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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別秂不曾赱過悳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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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的春天,清明节那天,绒绒带我去了他父亲的墓前。当她在她墓前点上一支烟的时候,她告诉我,她父亲就是抽烟抽死的。她说这话的时候,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又把第二根烟摆在了墓前,点完第三根的时候,她把烟递给我,她说,跟我一起陪我爸抽一根吧。我不是个喜欢抽烟的男人,但那一刻,我没有拒绝,拿过烟,点燃,我们一起看山下这个热闹的清明节。我们什么都没说,就这样,烟一根接着一根,整整坐了两个小时。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又转头看了一眼,墓前有些青苔蔓延,而那一行名字依旧清晰。
4 Y, b. _ @: C 绒绒说,她的父亲躺在这里整整十二年了。她父亲走的时候,同时带走了她们富裕的生活,那种一贫如洗,欠着大笔债务的日子真的很难过。
0 D# \( L; K7 K M2 Q7 O 母亲在父亲走后的第六年又结婚了,那个男人其实很好,可是我们就是无法亲近,这种隔阂,我想不是我们努力了就能消除的。所以读大学的那一年,我就离开了家,再也没回去住过。 / H% X G4 [& T9 T
第一次遇见绒绒的时候,她坐在酒吧的座位上,大口大口地抽着烟。我在她的对面坐下来,她很自然地递过一根烟。我说,我不抽烟的。她收了回去,“你应该是个会抽烟的男人”这是绒绒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我问她为什么。她说,你看起来那么寂寞,一个寂寞的人不应该不抽烟。从那个晚上起,我开始会在酒吧抽烟了。 % J& w+ s3 M1 M( V, K5 ~) {
4 L8 c3 b3 f( Q0 c4 E 那一刻,我突然想起小白。第一次见到小白是在2004年的夏天,那个夜晚,我们没有过多的了解。我以为我们会像匆匆而过的路人,这辈子就这样擦肩而过。我以为我们终究会成为陌生人,偶尔回头瞥见的一眼。只是没想到,一年后,我们再一次遇见,在寒冷的冬天。听说,这一年他恋爱了一次,最终分手散场。这并不是没有好处的,在我眼里,至少他成熟了很多。
, ?& ?0 {+ D Y' I 他邀请我去他家作客的时候,他的母亲做了很多好吃的菜。然而,我就只见到了他的母亲。 0 i( s- ]4 g2 S& Y9 g' U2 e% ` Y
那年的最后一天,他写了一篇关于父亲的日记。他说,父亲死的时候我没哭,只是在盖上白布的时候下意识的抽心。那时还太不懂事,直到父亲火化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一滴都没有,那时候眼睛里干涩的连爱父亲的勇气都没有。直到抱着父亲骨灰盒的时候才开始明白自己失去的是什么,一个至亲的人,一个亲到会让你伤痛欲绝的人,一个在你出生的时候就牢牢映刻在心里的人。
* E2 [) }: n* \" s 我看着这些文字的时候,心有些隐隐得疼痛,不是因为小白失去的这些,而是想到他记下这些话的勇气。他说,现在写的时候我在哭,哭的很隐忍,我哭是因为自己的内疚还是因为失去父亲而疼痛悱恻,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想不出他是怎样把这份持续而压抑的哀伤藏在心底的。
' ~/ ?4 s3 {8 |* P/ M3 |2 M 一年前我看到的小白,还是个孩子。而一年后他成熟了,可依旧还是个孩子。他在我们面前从来都只是微笑,还有些寂寞而已。 $ R2 |2 N0 S' }4 V
我们在广场上,公园里行走的时候,他会把烟递过来,然后问我,你要不要抽。从我看了他的这篇日记后,我就开始陪他抽烟了。
+ n$ c; ]5 E6 X( V1 H2 }! K1 { 有时候走着走着,他会突然停下来点一支烟看风景。他说,如此美丽的风景,没有烟,那实在太可惜了。所以每次看到美丽的景色,他都会停下来抽烟。
* @ j# H0 N3 J' L8 f }' ] 他喜欢行走,喜欢在美好的景色面前抽烟。他说他很寂寞,幸好学会了微笑。 : s7 C& U1 R" E- e& @5 B0 c+ \/ F
3 l0 A' `( p( e' o& ~ Y5 _/ O# B 在我即将离开上海的时候,每天和绒绒,小白撕守在一起。那是一种彼此间的相知,无法割舍的相恋,我相信我爱上了小白,也爱上了绒绒。 8 r# @7 a i3 Y8 k" V. J, _
深夜,我和小白从KTV出来,冬季的夜很冷,冻得深入骨髓,可是我们却要去公园里的湖边玩水,在深夜时放灿烂的烟花。我们都懂得,只有在这样的深夜,烟花的绽放才会特别的美,才会让人产生幻觉,有些人终究要走,一旦挽留就不会美丽,就像烟花,只有绽放才会看得见它的美丽。 - l7 _% s# h' a7 s2 C
所以我们在这样的深夜相爱了。 & B, r. c1 P& C# z& U
. \( c7 @6 |' | ~" q 我和绒绒的不舍是因为我们相遇得太晚。有些人即使认识了一辈子也不会有这样的感觉,有些人却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那么熟悉。 . m8 P+ v; D! f# W) W& ?2 v" \$ G# k
我们去广场上的咖啡馆,静静的一个下午,我们什么也没讨论,只是各自喝了十三杯Cappuccino,你说实在喝不下去了,然后我们就停止没再喝了,换了一个地方,却又各自吃下了五只大螃蟹。那天我们拍了好多抽烟颓废的照片,突然想到,我走了,你一个人,真的很不放心。我说。绒绒,戒烟吧。你很严肃得看着我,问我,不抽烟能做什么呢?我无言。我知道我说服不了你,只能让你放纵。 2 |+ ]6 l. K& {(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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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绒绒父亲的第二天,我就离开了上海。那天天很阴,也很冷。黑黑的天空仿佛压到了头顶,可就是不下雨。我不顾一切的离开了,就在车子驶出这个城市的时候,雨水像倒下来一样下个不停。我始终坚信我离开的时候我没有哭。
* f# D( M; X' T1 s3 W 我相信在另一个城市,我会遇见和你们一样的朋友。我也同样相信,没有我的天空会一样的蔚蓝。
" h( J+ p* X# e- r+ b 小云是我到新公司的同事。我看到的她用笑渲染着公司里的每一个人。在她没有跟我说故事的时候,我从来没想过这样的一个女子会有这样的经历。
1 g" }1 C: r8 y* g K 她说她这辈子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亲身父亲是什么样子的。她初中都没毕业,就被继父放逐在广州,她还是个孩子,就被迫一个人面对生活。她曾经整整一年每天面对着四面墙,为她的姐姐照顾空房子,后来又做了她姐姐家的女佣,十八岁的那年,她继父让她一个人开鞋店。每天辱骂,毒打,她几乎每一天都在渴望离开那个地方。可是她除了一个人躲起来哭,什么都做不了。她是那么得渴望读书,但那只能成为一个遥远的梦。而她的母亲,对这一切视若无睹。她说,我能了解我的母亲,我们都是寄人篱下,她能为我做什么呢。 7 G( g( n$ a) z. y$ y
, S$ o9 K$ \% u9 X% W 我也不明白今天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些往事,那些人,那些事,仿佛还历历在目,但现在他们又身在何处呢,我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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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T; g- U5 Y+ l- z 此时此刻,我能做的只有为你们默默的祈祷,希望你们能过的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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