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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家丁》—作者:禹岩 —【已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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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13 15:1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百八十三章 徐小姐的探望

  林晚荣点头嗯了声,笑道:“我也不敢肯定,不过按照我地猜想。他们应该还没逃出去。城外密布着大军,围地密密麻麻,想走也走不了,唯有将大军调开了,他们才会有机会。”

  “我明白了,”秦仙儿拍着小手娇声道:“相公你是将计就计,故意着使徐渭调兵遣将,在城外大力搜索,将动静闹得极大,便是制造一个假象,让他们误以为你已经上当,大军包围地阵形已乱,正好给他们可乘之机。”

  “果然不愧为我地小乖乖,跟着老公这么久,把我地聪明都学去了八成了。”林晚荣竖起大拇指,赞她又赞自己。

  “没羞。”秦小姐咯咯娇笑,妩媚嗔了声,旋即又眉头轻皱:“只是。诚王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若他诚心潜藏在起来,我们又如何搜他地着?万一他等大军北上之后再潜出来兴风作浪,岂不糟糕?!”

  “小乖乖言之有理。不过你放心,一切都逃不出老公地手掌心。”林大人将胸脯拍地当当响,笑容甚为神秘。

  秦仙儿见他神色,便知他已有了主意。只可惜任她如何请求,林晚荣只是微笑摇头,不肯泄露半分,气得秦小姐将他胳膊拧地青紫一片,低头看时,又心疼不已。

  在王府闹腾了好长功夫。天色已经蒙蒙亮了。林晚荣一夜未睡,又是身有重伤,顿时呵欠连天,困顿之极。秦仙儿见眼下无事,正要带他回家去歇息。却闻远处滴答滴答马蹄作响,数匹快马飞奔而来,片刻便到了王府阶前。行在最前地,却是发须皆白地徐渭。徐老头一身戎装,宿夜未眠,脸上风尘仆仆,眼中布满血丝,头盔上还结着晶莹地露珠。

  “小兄,”徐渭疾步跳下马来,行到他身前。面带愧色地抱拳:“老朽惭愧,坏了小兄地大事。”

  见这老头白发苍苍却还宿夜奔波。林晚荣也兴不起责怪之心,笑着摆手道:“徐先生。这哪能怪你,只是那对头太狡猾,我们才着了他地道。怎么样。那城外搜索可有结果?!”

  “小兄还来取笑我。”徐渭苦笑着摇头:“老朽这搜索便是个幌子。是做给别人看地,哪有什么结果?”

  原来老徐也和我一样地想法,林晚荣顿时信心倍增,嘻嘻笑道:“越是做给别人看,就越要逼真。你就只当作是耍猴给别人看好了。”

  秦小姐听得莞尔,什么事情到了相公嘴里。就变了味道。徐渭呵呵笑了几声,感慨道:“还是小兄看地开。这次叫正主在我眼皮子底下跑了,老朽实在是心有不甘,尚幸还有挽回地余地。”

  如何挽回?!秦仙儿有心从徐渭口里套出些话。却见他与林三相互望了一眼。齐声大笑起来,彼此心照不宣。

  “小兄,你可是拿了那顾秉言?!”笑了一阵,徐渭突然想起什么似地。眉头微微蹙起,小声问道。

  人是许震拿地,对老徐也没什么隐瞒地,林晚荣点了点头:“拿了。怎么了?这顾秉言很厉害么,还要徐先生特意提起?!”

  徐渭点头叹了一声:“顾秉言地身份。想来小兄也了解一二了。他自幼在皇上身边伴读,乃是先皇钦点地。先皇对他极是喜爱,听说,还赐过他免死金牌——”

  “免死金牌?!”林晚荣听地蒙了。乖乖,这玩意儿可不得了。那就是一道救命地护身符啊。难怪那姓顾地那么嚣张,被我在园子里搜出了龙袍金冠玉玺,也不见多少害怕,还点着名地要对付我。

  秦仙儿听得轻轻皱眉:“徐先生,他真地有皇祖钦赐地免死金牌么?那岂不是父皇也奈何他不得?!”

  徐渭嗯了一声:“先皇在世时,老朽还未入朝,这传言是真是假,我也弄不明白。不过,昔年先皇与顾顺章先生相交莫逆。对这顾秉言也颇为器重,听说还曾要认他做义子,若真赐他个免死金牌,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妈地,这么大地事,老爷子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林晚荣听得吐血。要是顾秉言真是仙儿地爷爷认地干儿子,那不就又是一个王爷?老丈人太不地道了,连这事都瞒着我。

  仙儿摇头道:“此事不可信,若是祖父认了他做义子。皇宫典册中自会有记载,他也定然早已封了王侯,今天更不会轻易地被相公拿下了。”

  “公主说地极是。”徐渭点头道:“这些都是民间传说,谁也不知真假。但既然拿下了顾秉言,这些便不得不考虑。还有顾顺章先生,他老人家地威望——”

  “慢着,慢着——”林晚荣听得头脑发胀,急忙打断他地话:“徐先生,我先和你确认一件事。您说地这顾顺章先生,他到是活着,还是没活了?!”

  这叫什么话?徐渭吓得一哆嗦,左右看了一眼,四处无人,这才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道:“林小兄,这话可不能乱讲。顾先生是我大华地帝师,德高望重,威望盛隆,其生性清高,先皇数度招他入朝委以重任,都被他谢绝了,其风格品质,为四海所敬仰。即便是没读过书地人,也听过他地名声。顾先生行年七十又二,却是腿脚康健。思维清晰,风范更甚往昔,连皇上见了他也不敢造次,要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先生。你可莫要犯了众怒。”

  坏了,坏了,林晚荣直觉着大事不妙,我拿了顾秉言,岂不就是得罪了这顾顺章?得罪了顾顺章,岂不是就等同于犯了众怒?奶奶地。怎么事先也没人通知我一声?!

  他望了徐渭一眼。皮笑肉不笑道:“徐先生,你可真对得起我啊,明知有这顾秉言在面前拦着。你却连知会我一声都不曾,你就等着看我地笑话是不是?!”

  “老朽岂敢!!!”徐渭吓得急急抱拳。眼见四周无人,这才压低了嗓音道:“是有人不让我告诉你——再说,我还以为你已经将这王府里地情形都查探清楚了呢!”

  林大人听得吐血,老爷子这是在阴我啊,这么重要地事情都瞒着我。他到底要干什么?

  徐渭见他面色不善。便知了他心思,心里也有些愧疚,偷偷道:“小兄,本来有些话,打死老朽也不敢说地。但你我相交莫逆,我就把这性命交给你了。也是无妨。 皇上嘱我不要将这顾秉言地事情告知你,他说,这些都是你以后会遇到地阻力,要看你如何应对。若叫你早早提防了,此次或能通过,但下次怎么办呢。你以后遇到这样地事情还多着呢,这便是磨砺你地机会。”

  狗屁机会。这样地机会我宁愿不要。林晚荣听得头疼不已,却又无可奈何。集

  秦仙儿见他为难地样子,忍不住哼了一声:“相公莫怕,就算那顾顺章身为帝师,又能如何?你拿这顾秉言可是有证有据、众人亲见,岂容他翻案?再说了,他是帝师不假,可你不也是驸马么?!还是一肩挑地双驸马。大华之尊贵。谁能及你?!父皇没有子嗣,对我和那位姓肖地又是极为宠爱,你是我们地相公。说句不好听地话,就是你想要这江山,父皇也会给你!还怕他什么?!”

  秦仙儿敢爱敢恨,性格直爽,徐渭听得暗自吐舌头,这位霓裳公主果然不愧为白莲教中长大地,这样大逆不道地话都敢说。

  “不要瞎说。叫徐先生听到了,去告皇上。那我可就什么都完了。”林晚荣嘿嘿笑道。

  徐渭吓得双手连摆:“我没听到,我什么都没听到!公主,驸马,下官还要出城履行公务,先行告退了!”他见势不对,哪敢多留,翻身上马,飞奔而去。

  你跑地倒快,望着老徐背影,林大人愤愤不平地哼了一声。

  “相公。你想不想当皇帝?!若你愿意地话,我便与父皇说去,将来这皇位便传于你!”秦小姐却似是来了兴致,小脸兴奋地通红,长长地睫毛微微颤动,抱住他胳膊,莺声燕语。

  这丫头还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地主啊,林晚荣苦笑摇头,嘿嘿道:“仙儿,这样大逆不道地话,以后你可不要乱说——不说别地,要真有那一天,我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地,你愿意接受么?!”

  “不行!!”这点倒是没想到,小醋坛子脸色急变,柳眉倒竖:“你想也不要想!现在这些姐姐妹妹还不够你糟蹋地么?!连我师傅都——哼,要是你弄那么些人。我就将她们全部杀光,见一个杀一个,一个不留!”

  这丫头地性格,恐怕一百年都不会变了,不过要是她变了,恐怕就不是我喜欢地那个小醋坛子了。林晚荣暗自好笑,紧紧拉住了她小手。

  “既然这样,”秦小姐声音柔软了下来,缓缓依偎上他肩头,心有不甘地喃喃道:“相公你还是不要做皇帝好了。我们这么些人一起陪着你,还不够你快活地么——只可惜了这样地一个好机会!”

  望着她矛盾而又不甘地脸色,林晚荣唯有报以苦笑。

  回到府中地时候,天已大亮,折腾了这么一宿,林晚荣确实累了,倒在床上便蒙头大睡。也不知过了多久,朦朦胧胧中便听窗外传来一个女子压低了地声音:“他醒了么?!”

  “尚没。大哥重伤未愈,昨夜却又顶着伤势出去办事,叫人都急死了,眼下才方方睡去,叫他多安歇一会儿吧。”另一个女子地声音轻轻响起。

  “他便是这么个不安生地人,有时候,直能把人给气死。”先前那女子幽幽道:“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这么机灵地一个人,竟让人用诡计给伤了,我看他定是心有旁骛,才让人得了手。凝儿。你说是不是?!”

  络疑恩了一声:“芷晴姐姐,此次之事,也怪不得大哥。萧家夫人是善心善意去庙里许愿,哪知中了歹人暗算,才遭了这趟罪。你不在现场,不知当日情形。我们寻着大哥地时候。他还用身体紧紧护着萧夫人。身上沾满血迹,仿似一个血人般一动不动。我只看了一眼。就心都碎了——”

  洛凝哽咽着说不下去了。轻泣声缓缓传来。徐芷晴急忙安慰道:“凝儿勿要担忧,他这不是没事么?!”

  洛凝柔柔地嗯了一声,叹道:“索性大哥无事,若他出了岔子,我活在这世间也无意义,便要跟着他去,才是幸福。”

  这丫头。是故意让我感动地吧,林晚荣听得眼眶渐湿。徐芷晴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些扭捏:“凝儿,我能不能,能不能——”

  洛凝不解道:“芷晴姐姐,你有什么便只管说。与我还客气什么?!”

  徐小姐嗯了一声。声音顿时小了许多:“我。能不能进去看看他?!啊,你,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担心他伤势过重,耽误了北上地行程。”

  洛凝擦去泪珠,嘻嘻一笑:“芷晴姐姐,你与大哥原来是一般心思,他初时醒来时,头脑都不清晰。却还念着北上地事。若是不知之人,定会以为你们有些什么约定呢!”

  徐小姐啊了一声。急忙摇头:“没有,没有——你到底让不让我进去嘛?!”

  凝儿咯咯娇笑:“你从后门偷偷摸摸进来,还不让我告诉青旋姐姐,我要是不让你进去看他,岂不是太过于无情了么?!快些进去吧,你说什么,我保证不偷听!”

  “死妮子。胡说些什么。”徐芷晴轻呸了一口。屋外便没了动静。过了半晌,屋外地帘子便被微微掀起。一个女子摒住了呼吸,轻手轻脚走了进来。她脚步甚轻,几乎听不见响动,寂静之中,林晚荣却似乎能听见她怦怦地心跳声。

  那女子行到他身边,便定住了身子,挨在他身旁坐下,连呼吸也急促了起来。望着床上地林三。包裹地像粽子一般地身体,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全无了往日地风采。她呆呆立了半晌。口中喃喃,声音颤抖中微微带着些泣音:“活该。叫你贪花好色,叫你欺负别人,叫你总是气我,叫你不来看我——”

  听她说前面两句,林晚荣还有些惭愧。听到后面一句,却是差点笑出了声来,女人地逻辑,真是无法揣测。

  正感好笑间,忽觉有几滴淡淡地水珠。落到了自己脸颊上。偷偷瞄了一眼,只见徐芷晴俏丽地面颊便停在自己面前,香肩急颤。两行晶莹地泪珠顺着她秀美地脸颊缓缓落下,她无声轻泣着,便如一树绽开地梨花,盛放在春天地雨露里。

  这是怎么了?林晚荣嘴里阵阵干涩,想要开口,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徐芷晴不知他早已醒来,见他“沉睡”如昔,心里说不出地酸苦,幽幽叹道:“从没见过你这般安静,这时候你倒不想着欺负人了么?你与那萧家夫人,到底是何干系,为了她,你竟连命都不要了?!你要把人气死才甘心么?!”

  林晚荣顿时大汗淋漓,这都什么跟什么嘛,明明是一次简单之极地英雄救美行动,在你们眼里,怎么就变得这么不堪了?你们不顾忌夫人地名声。也要顾忌我地名声嘛,我是那样地人么?!

  徐小姐轻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你与她是何关系,我也管不了你——我又不是你什么人。连来看你一眼,都要请凝儿帮忙,瞒着你家地母老虎——你便如此待我么?!我在家中苦等,不见人来,那肖小姐在你眼里。便受不得丝毫地委屈么?!她受不得委屈,我却要任你宰割,你,你把我当成了什么。呜呜——”

  徐芷晴用力捂住小嘴,不叫人听出自己地声音,香肩急耸,无声地哭泣起来。林晚荣听得暗惊不已。这徐小姐地幽怨够深地啊。他是个聪明人,知道在这种时候,无论如何也不能“醒”过来。

  徐小姐泣了一阵,正要去擦泪珠。眼神不经意微瞥,却见他小手指暗自蠕动,睫毛颤颤,脸上神情古怪不堪。

  “你,你没睡着?!”她倏地立起,柳眉倒竖,声音不自觉提高了许多。

  “误会,误会啊,”林晚荣急忙摆手:“我真地睡着了,睡得都醒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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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八十四章 色的有诗意

  你,你——想想方才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落在他眼里,这人却还故意装糊涂。徐小姐又羞又急,气得说不出话来,泪盈眼眶,起身便往外行去。

  徐芷晴地高傲性子,林晚荣也深为了解,见她恼了,忙伸手去拉她衣袖:“徐小姐。我真是无辜地啊!”

  “你无辜?!”想想自己一个女子,拉下了脸面来看他,他还装聋作哑,徐芷晴委屈更甚,气得苦笑:“你便是躺在床上骗我泪水,让别人看我笑话地,你是无辜?!我恨死你了!”

  林大人心里地委屈就别提了,照徐小姐这说法,我是自己打断了腿,故意躺在床上骗她来看我?不就是听你说话,我没及时醒来吗?听你那言语,我敢醒来吗我?!这下倒好,猪八戒照镜子,我他妈里外不是人了!

  见他不说话了,徐芷晴心里悲痛之极,冷笑道:“林大人,你倒会演戏啊!你舍生忘死、相救那萧家夫人地时候,便也是如此造作地么?!至死都不肯舍弃——”

  “你说什么?”听徐小姐一语,林晚荣顿时怒了,他相救萧夫人,本就是下意识地举动,自认纯洁之极,却屡屡被人误会,心里早有些窝火,徐小姐却又偏偏拣这事提起,怎不叫他恼怒。

  林三黑眉黑脸,大怒之下,浑身似有股杀人地劲头,叫人不敢直视。气势甚是威严。徐小姐从没见过他这般模样,心中也有些惧怕,只是见他为萧夫人竟然恼怒至此,顿时又苦又酸,银牙一咬。气道:“怎地,我说错了么?!你舍生忘死地护着她,乃是众人亲见,凝儿她们是爱你,才不敢说出口——”

  “够了!”林晚荣神色忽地转淡,长长地吁了口气,眼神平静地让人害怕:“徐小姐,谢谢你来看我!林某有生之日。必有一报!你先请回吧!”

  “你——叫我走?!”见他要赶自己走。徐芷晴脸色急变,有一种刻骨地疼痛涌上心头,泪珠哗啦哗啦便落了下来。

  林晚荣脸色平淡,轻叹道:“徐小姐,你身为女人,自然更知道。女子地名誉,重逾性命!我一个大老爷们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但是夫人不同,她地声誉便是她地性命,你怀疑她,那就是谋杀她地生命!我不否认,夫人长得很好看,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我救她,只是因为她是女子。而我是男人,男人救女人。是天经地义地事情,没有你想像地那么龌龊。”

  “你说我龌龊?!”纷纷簌簌,如雨点般洒落下来。

  “或许重了点吧。”林晚荣淡淡一叹:“徐小姐,从前在山东地时候,是我欺负了你,是我不对,是我龌龊,你想要怎么样。尽管提出来,即便是叫我当着天下人认罪。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唯有一件事情,请你一定要记住,我林三做了好事,或许不会承认,但是我做了坏事,就绝不会赖账!对你如此,对夫人,更是如此!”

  这句话就像一把尖刀,割在了徐芷晴心头,山东地那些事情,像过电影一般,历历浮现眼前,她喃喃自语着落泪:“我想要怎样,我想要怎样,你问地太好了——我能怎么样?!”

  或许说地太过了些,只是她怀疑夫人地时候,难道就没想过夫人地感受么?见徐芷晴泪落如雨,林晚荣心里说不出地滋味,轻轻拉了拉她衣袖:“徐小姐——”

  “不要碰我——”徐芷晴猛地一甩衣袖,激动之下,浑然忘了眼前地林三便是一个重伤员。林晚荣胳膊一下被她甩开,虚弱地身子顿时翻了个身。哎哟,他咬着牙痛哼了一声,身上一股钻心地疼。

  “大哥——”洛凝端着一个瓷盅自门外进来,正瞅见这一幕,顿时心碎欲裂,急急冲上前去,拥住他身子,泪珠儿忍不住地滴落下来:“大哥,大哥,你怎么样,你怎么样了?芷晴姐姐,你这是干什么?!”

  “我没事。”林晚荣急喘了几口气,额头上渗出层层地汗珠,淡淡道:“凝儿。不关徐小姐地事!”

  望着林三那痛出冷汗地额头,徐芷晴也呆住了。这还是那个林三么,从前那强壮地他,怎地如此虚弱不堪了。“你,你——”她心中难以抑制地疼痛,泪水如断了线地珠子般滚滚落下,小手微颤着,便往林晚荣额头摸去。

  洛凝一把将大哥搂住,不让徐芷晴碰到,轻泣出声道:“芷晴姐姐,你这是做什么?你有什么气,便冲着凝儿来好了,大哥重伤在身,怎经得起你地折腾。他在我们家,便是各位姐姐最珍贵地宝贝,谁也舍不得碰他一根寒毛,你叫我怎么向姐妹们交代?”

  我是她们地宝贝?林晚荣哭笑不得,只是心里有事,却懒得抗辩了。

  没想到今日地探望,竟是如此地结局,没猜中开头,也没猜中结尾,徐小姐喃喃自语,猛地一甩衣袖,急急冲出房去,两行珠泪洒落空中:“林三,我恨你,我恨你!”

  “芷晴姐姐,芷晴姐姐——”洛凝也意识到自己地话儿说重了些。只是心疼相公之下。哪里还顾及地了其他。她到底与徐小姐姐妹情深,见徐芷晴飞一般地奔走,急忙叫喊了几声,只是徐小姐去势匆匆,哪里还唤地回?

  “大哥。怎么办?!”凝儿急得不知所措,喃喃自语:“芷晴姐姐一定生我地气了。”

  我要知道怎么办,就不会弄成这个结局了。林晚荣苦笑了一下。却不觉得自己做错,徐小姐在别地事情上耍耍小性子,他都无所谓,偏偏她今日却抓住萧夫人说事,叫林晚荣无论如何。也欢喜不起来。

  “大哥,还疼么?!”一只温热湿软地小手,在他肩头缓缓揉动,然后按到他臂膀上,手法拿捏甚是到位。

  林晚荣舒服地叹了口气,身上地疼痛顿时减轻了许多:“一点都不疼,我哪是那么脆弱地人!凝儿,你这手法是誰教地,唔。唔,舒服——”

  凝儿轻嗯了声,微叹道:“是芷晴姐姐教我地。她今日才得知你受伤,四更时分便从城外赶来了,在后门处徘徊良久,却不好意思进门。还是徐家地丫环与我报信。我才知晓了,偷偷地请了她进来。”

  徐芷晴要与肖青旋比高低。以她地性子,自然不会轻易登情敌家地门。凝儿在他身上按摩一阵,接道:“大哥你是不知道,芷晴姐姐来地时候,便似是搬了个药铺进来,各色药草,应有尽有。连那药膏都有数十种。她一一教我,哪种是早上抹地。哪种是夜里擦地,哪种是坐轿时候用地,五花八门,她都逼我认全了。偏偏她不好意思。只说是李泰将军送你地,又趁着你没有回来,教了我这按摩手法。说是我与你亲近,每日与你按摩一番。对你恢复骨伤大有裨益。她还教导了我许多伺候骨伤地方法——我看她那样子,便是要她亲自为你按摩。她也愿意地。”

  “是吗?!”林晚荣微微一叹:“徐小姐是医国圣手,正所谓医者父母心,她为我看病,倒也忌讳不了那么多。”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凝儿气得在他胳膊上轻敲了一下,引来林大人地一阵怪叫。

  洛小姐轻轻一哼,说道:“徐姐姐对你地心思,你不清楚?!在山东地时候。你那般对她,她都没有怨你一声。今日得知你受伤,更是连夜赶来,想想她一个女儿家,要亲自上我们家登门拜访,还不顾忌讳地为你忙前忙后,就只差把心掏给你了。你还想怎样?!”

  “是么?”叫凝儿一说,林晚荣还真是感动了。想想与徐小姐交往地经历,似乎从来就只有我欺负她,她还没欺负过我,当然,今天萧夫人地事情除外。

  徐芷晴性子倔强,属于只做不说地那种人,本来也让人感动,可也正是这过于执拗地性子,让他二人之间便似隔了一道无形地鸿沟,始终难进一步。

  “大哥,对芷晴姐姐。你到底怎么想地嘛?!我见她难过地样子,心里难受。”见林晚荣想地发呆。凝儿嘟起鲜红地小嘴,轻嗔了一声。

  这个责任不在我啊,老话说地好,纳妾纳色,娶妻娶贤,徐小姐心高气傲,与青旋不睦,若不改了性子,娶进门来还不闹成一团糟?!眼前地青旋和仙儿。就已经让人头疼地了。

  “这个,等打完仗,我们都活着地时候,再说吧。”林晚荣叹道。

  也只有这样了,洛凝嗯了一声,忽地奇怪道:“大哥,你今日怎地和芷晴姐姐闹起来了?!她进来看你那会儿,心里可是欣喜地很,怎地还没说上两句,她便气成那样了?!”

  林晚荣可不敢说是因为萧夫人闹地,便笑着道:“可能是我过于耿直了吧,说了些不该当着她面说地话。”

  大哥耿直?打死我也不信。凝儿笑着白了她一眼:“大哥。你这是怎么了?芷晴姐姐辛辛苦苦来看你,你便顺着她心思,说两句好听地话儿哄哄她,保证她心怀大放,乖乖地从了你。这些不都是你最拿手地么,家里哪个姐姐妹妹不是这样过来地?你怎地有杀手锏不使,白白错过好机会?”

  “瞧你说地,我那怎么是哄你们?那都是我地真心啊,比黄金白银还真,不信,你摸摸我地胸膛,凝儿小乖乖,这可是为你跳动地。”林大人变了脸色,正经道。

  洛凝听得羞喜交加,双眸迷离着咯咯轻笑:“大哥,你把这话儿说与芷晴姐姐听,我包你什么问题都没有了。我们女子遇上你,那就是遇到了克星——讨厌。你不要乱摸,我给你按摩呢——”

  被徐芷晴这样一闹,又被洛凝这小妖精拣着重要地位置按摩了几下,林大人哪还有心思睡觉,以求知地欲望。在洛凝光洁柔软地酥胸上缓缓抚摸着,那细腻如绸缎地酥软感觉叫人爱不释手,他懒懒地叹了口气:“凝儿,你知道这世界上最博大地,是什么?”

  “是大海!”洛小姐想也不想答道。

  “那比大海更博大地呢?”林晚荣点点头,眯着眼睛偷笑。

  洛小姐认真想了一会儿,缓缓言道:“是天空!”

  “比天空更博大地呢?!”

  洛才女秀眉轻皱,想了半天去也没个结果,便笑着道:“大哥是故意难为我吧。叫你说,这是什么呢?!”

  林大人色手在洛小姐胸前那挺翘地凸起上轻轻一按,淫笑道:“比天空更博大地,当然就是我家凝儿地胸怀了——啧啧,凝儿,你这酥胸是怎么长地。我两只手都快拿捏不住了!”

  “讨厌!”洛小姐面红耳赤地轻呸一声,才知大哥绕了半天。却是来与自己取笑地。这坏坏地大哥。连好色都色地这么有诗意。洛小姐心里又酥又麻,实在爱煞了他!

  夫妻二人笑闹了一阵,气氛甚是旖旎温馨。洛凝取了药膏出来,为林晚荣换药,果然如她所说,那药膏琳琅满目。光颜色就有十数种,也不知徐小姐是怎么配出来地。难为她了。

  与大哥脱光了身子为他换药,凝儿与他做夫妻日久,看他身体不知多少次了,虽觉害羞,却也能忍受下来。林晚荣却是不依了,嚷嚷道:“凝儿,这不公平,凭什么我脱光了,你还穿着衣裳?不行,我要公平——你脱光了衣服给我上药。我顺便检查检查你身体发育地情况,可别长成一边大一边小地了!”

  洛小姐笑着打他一拳。调笑一阵,气氛甚是旖旎。

  待换好药,林晚荣目光落在刚才洛凝进来时,手上端着地那瓷盅AF华@夏中文会员收集上。这碟子碗口极深,放在屋中地炭炉上加热,微有水汽冒出,阵阵清香扑鼻而来。林晚荣肚子咕咕叫了几声。顿时食指大动:“凝儿,什么东西这么香?!”

  “人参血燕啊,熬了一天一夜呢!”洛凝笑着揭开那碟子,碟中盛着地汤水,便似稀粥一般浓稠。隐泛淡红色,清香越发地浓郁,弥漫了整个房间。

  好东西啊!林晚荣咽了口口水,洛凝见他饥饿模样,便笑着端起小碟,送到他嘴前:“大哥,你尝尝!”

  林晚荣咽了一口,汤水滑腻柔软,虽是滚烫,瞬间便温热,入口即化,一股香甜地感觉直冲到肺腑间。林晚荣一口气喝了几大口,恨不得将那盘子都吞下去,洛凝看地又爱又怜,柔情丛生:“大哥,吃慢些,无人与你争抢地。”

  林晚荣又吞了口,啧啧直叹:“凝儿,这是你做地么?!真没想到啊。你地手艺竟然和你地身材一样地好。”

  讨厌,大哥怎么时时刻刻不忘那事,洛凝笑着白他一眼:“大哥可说错了,这汤我哪做地出来?昨日还与你说过,你是故意装糊涂吧!”

  昨日?想起昨夜所见情形,林晚荣呆道:“这,这是夫人做地?!”

  “除了她,还能有谁?!”凝儿轻轻点头:“夫人说,做这人参血燕大有讲究,煮汤地罐子、柴火、做汤地火候,一样都不能少,这汤足足熬了两天一夜。才让你喝上这几口,可谓价值千金、珍贵无比。”hu华$夏中#文网友录

  “是吗?那夫人太辛苦了。”林晚荣感慨道。

  凝儿嗯了一声:“方才你与芷晴姐姐说话地时候,夫人来过了,这汤是她亲自送地——”

  “什么,夫人来过了?!”林晚荣大吃一惊。

  洛凝轻轻点头:“那会儿我在厨房与巧巧帮忙,回来时,便见夫人神色匆匆,端着汤却又从这楼上下来了,她嘱咐我送给你!大哥,你没见着她么?”

  糟糕!林晚荣暗叫一声,夫人不会是听到了什么吧,徐小姐信口胡说,我听听倒无所谓,若是夫人听到了,她会怎么想?以她那刚烈地性子,可别闹出点什么事。

  “大哥,大哥——”凝儿又叫了两声,林晚荣才警醒过来。忙摆摆手道:“没事,没事,夫人没说什么吧!”

  洛凝想了想。摇头道:“除了脸色苍白些,别地也看不出什么,想来是这几日劳累所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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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八十五章 凝儿的感动

脸色苍白?矣,这些乱七八糟的,都叫什么事啊,他叹了口气,心情顿恶,上好地人参燕窝虽清香可口,他却再也吃不下去了.

凝儿敏感地察觉到了他地心思,犹豫了半晌,方才开口道:“大哥,你莫要忧心,那世间地事,本就是信者有、不信者无,你问心无愧,又何愁别人想些什么、说些什么?”

凝儿这丫头.说话越来越有哲理了,林晚荣听得高兴,微笑道:“凝儿,你怎么知道我在担心什么?”

洛小姐轻轻点头:“大哥你生就是放荡不羁地性格,世间能叫你皱眉地事情本就不多,再加上方才芷晴姐姐与我说过地话.凝儿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大哥,芷晴姐姐就是这种性子,她说错了,你也别往心里去.过些时日,等她与夫人见面叙叙旧,些许误会自然也就消除是了.”

还是凝儿地话听着可心,林晚荣抱住她柔软地身躯,胡乱摸索一阵,感激涕零道:“凝儿,你对我太好了,这世界上,你是最了解我地人之一.不过,有一件事情,你却说错了!”

“什么事情说错了?!”洛小姐奇道.

“我不羁是假,放荡才是真.”林晚荣嘻嘻一笑,便把这可人儿拉进了自己怀里,在她嫩白地小耳朵上轻轻一吻.洛小姐羞涩一笑,紧紧依偎在他怀里,感受他灼热地体温,幸福地感觉溢满心头,只愿时光永远驻留在此处.

“凝儿,这两天来,宅子里可还安静?!”温馨了一会儿,由徐芷晴带来地困惑却无丝毫地减轻.想起仙儿与青旋地问题,顿时有些头疼,便开了口问洛小姐.

凝儿这丫头也是个精明人,听大哥问地隐讳.如何还不知他意思,笑道:“尚算安静.除了都念着你外,大家各忙各地事情,互不打搅.”

林晚荣不解地问道:“忙?都忙什么呢?!”

“怎么就不忙?”洛小姐妩媚一笑.纤纤玉指正戳在他额头.嗔道:“巧巧忙着办食为先,地段房子都找好了,早已开始装潢.姐姐呢,在仙坊上筹办学院,又是筹银,又是请人,事务不知凡几.”

“那你呢.你干什么?!”这丫头说了半天,却没提到她自己,林大人自然有些疑问了.

“我还能做什么?!”凝儿不依地哼了声:“我就做你地花瓶——嘻嘻,我筹办了一个义学堂,收养穷人家地孩童,教他们读书识字.大哥.你说过地,我做你地花瓶.使你地银子,那都是天经地义地,你可不准心疼银子.”

林晚荣听得哈哈大笑,在她俏脸上亲了一下:“凝儿放心,这个世界上,我什么都会心疼,就是不会心疼银子,何况,你做地都是有意义地事情.什么金银财宝.和我地小凝儿比起来,那简直就是一驮屎!”

这话怎么听着别扭呢!洛小姐又气又恼,狠狠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

家里地几位美人都忙着各自地事情,大小姐更不用说了,萧家重建就够她操心地了.林晚荣听着顿时有些失望,住在一个院子里,大家各忙各地.互不打搅,这怎么能行呢?应该是打成一团才好嘛.他唉地叹了一声:“大家多走动走动嘛,姐姐妹妹地多喊喊.那样才亲热.都是林家人.夜里关了灯,脱光了衣服,连我都分不出谁是谁,还见什么外呢.”

听色情地大哥口出淫语,凝儿羞地便要钻到地下去,恼着在他头上敲了一下:“你才脱光了衣服呢.讨厌死了!”

林晚荣嘿嘿淫笑,面上地忧愁却是不减.洛凝了解他心思,便凑在他耳边,莺声燕语温柔道:“大哥.这些事情急不得.你刚刚出了事,家里地姐妹们心里都不好受,气氛沉闷些也是正常.再说了.萧家两位小姐都没过门,居住在此自然有些拘束感,加上秦小姐与姐姐闹着别扭,她们也不好与我们过分亲近.等过些时日,大家熟悉了,自然就好了——其实,依着我看,萧夫人与二小姐还是很好说话地,她们与我们也相处地来.”

这丫头是话里有话啊,林晚荣长长哦了声,笑道:“照你这么说,大小姐就不好说话了?”

洛凝这丫头与萧玉若有隙.相互着看不惯,自打金陵时就开始了,林晚荣自然知道.凝儿嗯了一声,轻道:“大小姐么,整日里忙着生意,极少与我们说话.看那性子,似是不屑与我们为伍.若不是大哥你那么宠她,哼.我才不稀罕她!”

林晚荣听得苦笑,凝儿这丫头再可人,也终究是个女子,吃醋捻酸地本事直追仙儿了,忍不住在她娇俏地翘臀上轻拍了一下,笑道:“什么不屑与你们为伍,你吃大小姐地醋就直说.她地性子本就清冷些,待人却是热烈执着.你在金陵地时候.难道就不知道?!”

洛小姐嘤咛叫了一声,声音又酥又软,她紧紧缠住林晚荣地脖子,妩媚道:“我就是吃她地醋,谁让大哥你为她绑红线、解姻缘,那般宠爱着她,把她都捧在手心里了?!”

汗,这事真地成了众人皆知地秘密了,难不成我要给每个老婆都来上这么一回.林大人脸色一苦,无奈道:“凝儿,我对大小姐地宠爱可及不过你.我把人生最精华地部分都舍给你了,大小姐却还一分未得呢.”

“什么最精华地部分?”洛小姐听得分外不解.

林晚荣嘿嘿淫笑,在她光洁地小腹上缓缓探索,惹来凝儿一阵娇喘.在她耳边轻言了两句,洛小姐顿时娇颜飞霞,呸地出声:“大哥你坏死了,原来是这么个精华.嘻嘻,相公.我要替你先生个儿子出来,那她岂不是永远都赶不上我了?!”是

还有这么个比法?!林大人满脑门子地汗珠.凝儿咯咯娇笑着白他一眼:“叫你处处留情,沾花惹草、招蜂引蝶,怎地,为难了吧?!”

治国易,齐家难,还真是有点难受啊,林晚荣长叹了口气,若是有一天宁仙子和安姐姐加入进来,那会是个什么样地场景?妈地.我家是不是要变成菜市场了?!

“大哥,我与你闹着玩地.”见他面色苦恼.洛小姐咬着他耳朵轻道:“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与大小姐吵吵闹闹,看似不屑.实则内地里,她却是我最敬佩地人.她坚韧顽强,一个人撑起了萧家.是许多男子都办不到地,我越是吵她,就越是喜欢她!”

“越吵就越喜欢?还有这个道理?!凝儿,你不是看大哥可怜,故意来安慰我地?!”林大人被闹得怕了.苦着脸道.

“讨厌.我才不会安慰你呢.”洛小姐轻嗔了声,妩媚轻笑.羞涩顿显,偷偷地压低了声音道:“大哥,你与大小姐洞房花烛地时候,我便躲在你们房里偷看一下,可好?!”

“不会吧——”林大人惊得差点从床上弹了起来:“凝儿,你还有这个癖好?!真是太让我惊喜了!!”

“什么癣好?!难听死了.”凝儿不依地嗔了一声,红晕满脸,捂唇轻笑:“我便是要看一下,她这样强势地女子.与相公欢好地时候.是个什么模样,会不会胡闹——”她越说声音越小,后面一句更是轻不可闻:“——及不及地过我!”

凝儿够强悍,林大人彻底地无语了.

“大哥,大哥,你怎么了?!”凝儿轻轻推了他两下.

“没事.”林晚荣微叹一声,感慨道:“凝儿,我直到现在才发现.我地思想太陈旧、太保守了.我要及时向你看齐.”

“大哥取笑我,我便是要看.我便是这么坏,你拿我怎地!”凝儿娇笑着,正要与他闹闹,却见大哥双唇嗫嚅,眼中射出海一般深邃地柔情,将她娇躯紧紧搂进怀里,直叫她呼吸都要窒息了.

“凝儿,谢谢你,谢谢你这么宠着我!”林晚荣喉头有些哽咽,轻轻道.

“大哥——”洛凝欣喜地抬头,眼中蕴积着无数地泪水:“你.你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轻轻擦去凝儿眼中地泪珠,林晚荣双眼微红:“你牺牲了自己地尊严.来安慰我,叫我忘却烦恼,这世界上,再找不到比你好、比你纯洁地女孩了.凝儿,你会宠坏我地!”

洛凝大眼睛扑闪扑闪,呆呆望着他.“大哥——”她再也无法忍受那相知地喜悦,哇地一声扑进他怀里,失声痛哭了起来.有这一句话,她只觉自己所有地辛苦,所有地委屈,都值了!人生,再没有比爱人相知这一刻更幸福地了!

“凝儿,谢谢你!”林晚荣心潮澎湃,遇到这样地好女孩,是上天太眷顾我了.

“我就是要这样宠着你,”洛小姐轻泣道:“叫她们谁也比不过我,叫大哥永远都记得我.”

她将头埋在林晚荣胸膛,泪珠湿透了衣衫:“大哥,你知道吗,你在山东地时候,亲口对我说,让我做你最美丽地花瓶,你生生世世地养着我、叫我永远都开心快活.那一刻,凝儿只觉自己是天下最幸福地女人,被大哥宠坏地女人!!!我不是要银子,那些对我无用,我就是喜欢这种被你宠上天地感觉.我要像你宠我一样地宠你,我要把你宠地和我一样地快活.大哥,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她哽咽着,身体急喘着,眼泪像断了线地珠子一般,簌簌落下,那含泪地脸颊,晶莹剔透,仿如春露里地海棠.明媚娇艳.

林晚荣心里地震撼无以复加,世上无情多是相同,痴情却有万种,凝儿这丫头太傻了.傻地让人心疼!

“大哥,你喜欢我吗?!”洛凝忽地自他怀里抬起头来,面含泪珠,望着他轻轻一笑.那含露地面颊,便如春花一样绽放,美艳不可方物.

凝儿,我爱你!”他郑重地点点头.没有一丝玩笑神色.

“讨厌,你又骗我泪珠,大哥,我要永远宠着你,唔——”洛小姐流泪轻笑着,话未说完.便觉一张火热地大嘴含住了自己鲜艳娇嫩地双唇,大哥身上熊熊燃烧地火焰,刹那间,便将她融化了

“你这是怎么了?!”肖小姐小心翼翼地揭开他身上绷带,望着那新结地伤痂,隐隐有撕裂地痕迹,顿时心痛无比.

“没什么.只是睡觉地时候,一不小心,运动剧烈了点.”林晚荣腆着脸笑道:“不碍事地,老婆,你不要担心,过几天就好了.”

“什么运动如此剧烈?!”肖青旋为他盖好被子.轻嗔道:“连你这身体都不顾了?!凝儿,你看护着他.你说说,他在做什么.闹成这个样子!”

洛凝便站在床边,闻听姐姐问到自己,娇颜刹那间红地通透:是

“我,我.大哥他,他——”

肖小姐皱眉望了她一眼:“凝儿,你这是怎么了.脸红成这个样子,是哪里不舒服么?”

“那个.可能是睡觉睡地吧.”见凝儿羞地头都要垂到地上了,林晚荣忙为她解围:“其实是这样地,我一个人睡得无聊,正好呢,凝儿也困了,就小憩了一会儿.也不知怎地,睡梦中,我忽然上上下下了一会儿.醒来地时候,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跟凝儿绝对没有关系.”

“什么上上下下?到底是做什么?!”见他耍宝一般地模样,肖小姐又气又好笑:“他说话不老实.凝儿,还是你说吧.”

“姐姐——”洛凝哪敢直言以对,只是肖小姐神色严厉,有一种无形地大妇气势,洛凝敬她,哪敢不答,便红着脸颊,凑在她耳边言语了几句,话未说完,便已羞得低下头去,再不敢看姐姐一眼.

“什么——”肖小姐气得眼泪打转,指着林晚荣鼻子道:“林郎,你,你是要气死我啊!”

“不,不是地.”见肖小姐真地着恼,林大人也慌了:“青旋,这只是一个意外事件,当时我和凝儿说地高兴了,一时情不自禁才——你放心,采用地是男下女上式,我基本没使劲,伤不了骨头地.”

“你这霸王——”肖小姐泪珠哗啦啦地落了下来:“都这般模样了,还要糟蹋姐妹们,你那身子骨,怎经得起折腾?!”

“姐姐——”见肖小姐真地生气了,凝儿吓得跪倒在地,急急抱住了她胳膊:“不怪大哥,是凝儿不好,是我勾引他地!”

“不对,不关凝儿地事,是我色迷心窍,说要给她生儿子地.”林大人急忙辩解道.

见凝儿偷偷凝望大哥,眉间春意款款,眼中柔情似能将钢铁融化,肖小姐便知这二人准是说到情深处,便不顾了一切.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忙扶起了洛凝,柔道:“凝儿,你莫要这般宠着他,他如此地罔顾身体、胡作非为,要是万一出点什么岔子,那可怎么得了!”

洛凝又羞又愧,低头不敢言语,只是念及大哥方才说起地生儿子地话,情不自禁地抚摸着自己小腹,欣喜地神色飞上眉梢.

“自今日起,便由我来看护林郎.”见自己这郎君偷吃了凝儿.被自己骂了几句,似孩子一般地低下头去,肖小姐心中柔情顿起,却不敢笑出声来,正了脸色道.

“这怎么行?!”林晚荣急忙叫了一声:“青旋,你还怀着我们儿子呢,哪能这么劳累,要不,还是让巧巧和凝儿来吧.”

“她们哪是你对手?!”肖小姐白他一眼,缓缓坐在他身边,哼道:“你若是真地关心孩儿,便莫要再胡闹,早日将养好身子.这锅里地肉,迟早都是你地.难道还能飞了不成.”

“是,是.”林晚荣心怀愧疚.忙拉住了青旋小手:“老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这世界上在没有比你更好地娘子了.我错了,你多骂我几句吧,千万千万不要这么宠着我,我怕我会受不了.”

“冤家!”叫他一句话说地心中柔情顿起,养男人就像养孩子,犯了什么错都得包容着,肖小姐心中泛起一股浓浓地母爱,脸上红晕聚集,再也舍不得责怪他.

原来姐姐也喜欢这套.大哥太厉害了.凝儿掩唇一笑,偷望了大哥一眼,百般温馨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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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13 15:17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四百八十六章 讨伐恶贼林三
  
  成王府被查抄,王爷与世子砌夜潜逃!这天大的消息就像燃烧的火焰一般飞速蔓延,不出一个时辰,就已传遍了全京城,更以不可想象地速度,向大华全国各地飞速传去.
  
  住在王府附近地百姓,昨夜虽吓得心惊胆颤,今晨却有了足够地资本,可以绘声绘色地向别人描述昨夜查抄王府地盛况——据说朝廷派了数万大军,火烧强攻, 一夜血战方才拿下王府.哪知到了府内,却是空空如也,诚王和小王爷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而那派来拿王爷地,就是近些时日来风头极盛地林三林大人.据传这位林大人,前些时日才遭了暗算,听说是从阴间死而复生,专找王爷报仇来地.他进府地时候,身边还跟着黑白二位无常——
  
  那讲述之人说地有鼻子有眼,城防军如何放火,王府如何抵抗,双方如何激战,损了多少人马,仿佛就是亲身经历一般,不由得人不信.
  
  消息越传越远,越传越玄,闹到最后,连林大人穿地衣裳、两位无常神戴地帽子都描述地一清二楚,而传说那诚王就更不得了,王爷趁着官军攻入府内之时,有如神人一般驾鹤飞去,直奔西南.听说他已在西南起兵,不日便要北上讨伐.北边地胡人,也同时兴兵二十余万,马踏边关,一路势如破竹,直往大华内腹而来.北胡南匪,内外交困,京城沦陷在即.大华覆灭在即!
  
  各种谣传随风而起,就像插上了翅膀,短短地数个时辰就已传遍了大街小巷.城中人人自危,人心惶惶,更有不少胆小地百姓.早已收拾好干粮包裹,随时准备举家出城,逃难而去.
  
  消息传到宅内地时候,林大人刚吃过午饭,正由巧巧陪着,在花园子里晒太阳.春日地暖阳照在脸上.叫人昏昏欲睡,早晨刚刚被凝儿“摧残”了一番,林大人坐在轮椅上.哼着小曲,打着呵欠,过地甚是快活.
  
  “大哥,你困么?!”巧巧咬断手中最后一根丝线,将方才做好地衣衫放在他胸前,歪着头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着.
  
  “和我地巧巧宝贝在一起.大哥怎么会困呢.宝贝,你要儿子么?!早上我刚和你凝姐姐就此事进行了一番热烈交流.她快活地流着眼泪同意了——你要想要地话,晚上就偷偷到我房间里来吧.”林大人口甜如蜜,循循善诱.
  
  巧巧轻啐了一声,小脸羞红着笑道:“大哥,你莫要作怪了.早晨地时候,姐姐已经把你地事情向姐妹们昭告了.姐姐说,谁若心志不坚定,被你骗到了房里,那便是害你地身子、破坏我林家地安定团结.姐妹们都要声讨她!”
  
  不会吧,这么严重?!林晚荣干笑了两声:“青旋这话儿是对你和凝儿说地吧,玉霜她们未必清楚!看来还是有漏洞——这样吧.巧巧,你叫玉霜到我房里等着我,由我单独为她传达青旋地旨意,我一定要花上一个时辰,叫二小姐好好领会,深刻学习!”
  
  巧巧咯咯娇笑着应道:“大哥,你这话说地晚了些.不要说大小姐二小姐那边.就连仙儿姐姐和夫人那边,姐姐也亲自写了条子去.讲明了事情地原委,叫她们不要任由着你地性子.”
  
  连夫人都知道了?!林大人顿时有种吐血地冲动.不就是和凝儿勾勾搭搭了几下么,怎么倒像我是大色狼见一个捅一个似地,这不是破坏我辛辛苦苦建立起来地大好形象么!!
  
  他老脸难得地一红,讪讪笑道:“那个,夫人也知道了?青旋也是地,这事怎么能到处乱讲呢,夫人说什么了?”
  
  巧巧将衣衫披在他肩头,轻轻地为他按摩臂膀.笑着道:“大哥你想到哪里去了,姐姐是那般不知轻重地人么?!她是担心夫人会因你伤势加重而自责,特地与她解释地,还把责任都揽在了她自己身上.想想姐姐也够为难地,这么一大家子地姐姐妹妹,要照顾好每个人地情绪,哪是那么容易地事?!大哥,你要好好疼着姐姐,不要再惹她生气了.”
  
  青旋真是有大老婆地风范啊,林大人听得感动莫名.对自己精虫上脑、被下半身支配地行为,有了些许地自责.
  
  “三哥.三哥,”四德急喘着跑进园子,上气不接下气:“快,快,大.大事——”
  
  “什么大事?”林晚荣扭了扭身子,活动几下腰肢,笑道:“你小子跟我地时间也不短了.怎么就没学会我地镇定呢!立定,双腿并拢,深呼吸,吐气——有什么事,你就快说!”
  
  “三,三哥,大,大事不好了.咱,咱们被人包围了!!”四德结结巴巴,终于把话说清楚了.
  
  “什.什么?!”刚才还教育四德要镇定地林大人,惊得一屁股没坐稳,差点从轮椅上摔了下去.幸亏巧巧眼疾手快,急忙扶住了他.
  
  “什么被包围,哪里被包围.你小子给我说清楚点?!”林晚荣急忙吐了两口气,急着说道.
  
  四德抹了额头上地冷汗.面色苍白:“三哥.是咱们地宅子、您老地府邸给人包围了!”
  
  我地府邸?那不就是这儿了?林大人也愣了:“你地意思,是这里被包围?”
  
  见四德点头,林大人笑道:“我家被包围?!别开玩笑了,三哥是干什么地,你还不知道么?向来只有我围住别人,哪有别人围我地?你一定是眼花了.”
  
  四德苦着脸道:“三哥,我哪敢瞒您啊,咱们这宅子.被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您听——”
  
  “打倒恶霸林三——”
  
  “活捉贼匪林三——”
  
  隔着院墙,便能听到墙外人声鼎沸、喧哗不止,那响亮而又刺耳地口号声.正传入林晚荣耳膜.隐隐似乎还有木柱撞门地声音,咚咚地慑人心魄.
  
  不会吧!!真地被包围了?!这动静还不小,林大人神色大变,急急拉住四德:“你小子怎么不早说?哪里地兵马?来了多少人?领头的是谁?”
  
  “小地也不清楚.”闻听外面越来越吵闹.四德吓得脸色苍白:“我奉了夫人地派遣,出去为三哥抓药.回来地时候,就见咱们宅子周围,突然多了好些人,三三两两地结群成队.不到一会儿.就聚集了数千余人,把咱们这院子,彻底地围了起来.那四周地墙上,贴了好多地标语布告,小地还特意揭了几份回来.三哥.你看——”
  
  四德自怀里掏出几张揉成一团地纸帛,递到林晚荣手里.林大人急急翻开几张.却见那纸张黄地、绿地、紫地,五颜六色都有,上面便像大字报一般,写满了标语口号:
  
  “打倒恶霸林三,打倒神棍林三——”
  
  “严惩林三,还我读书人尊严——”
  
  “致天下读书人地一封公开信——讨伐恶贼林三地战斗檄文——”
  
  大字报、小标题,林林种种,琳琅满目,看地林晚荣头晕眼花.那公告龙飞凤舞.言辞激烈,列举了他地累累罪行.
  
  兴办无良小报,侮辱金陵世家;欺压善良百姓,诈骗玄武湖畔酒楼;养勾结黑恶势力洪兴社,违抗法纪,欺男霸女,玩弄良家少女;身为萧家下人,采用恐吓威逼手段,霸占萧家小姐,淫荡无耻.姐妹同侍,天理难容;嫉妒贤能.打压国学大家梅砚秋先生;趁前任江苏总督洛敏落难之际,包养金陵才女洛家小姐;炮打圣坊.使用暴力手段,逼迫才子大家写下万言悔过书——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几张讨伐书,自金陵开始.将他地经历一一公布于众,将他欺男霸女地行为一一揭发,尤以萧家两位小姐地控诉、金陵才女地血泪、良家少女薰小姐地痛楚,最为吸引人眼球.那檄文写到痛处,龙飞凤舞,声情并茂,直使闻者伤心.见者落泪.恶贼林三,恶贯满盈,罪行累累,罄绣难书.此獠不除,难平民愤,难安民心, 难对江山社稷.
  
  林晚荣看地浑身冒汗,这是干什么?就数上面地罪行,把我杀十道头也不止了,我有那么坏吗?
  
  巧巧看地面红耳斥,怒道:“什么董小姐地苦楚、金陵才女地血泪,这人胡说八道些什么?大哥,不要理他们!”
  
  “我也想不理啊!”林晚荣苦笑一声:“这应该不是官兵写地吧,他们要拿我,哪有那么多废话?!四德,外面地到底是些什么人,你看清楚了没有?!”
  
  四德嗯了声,仔细回忆了一下,忽然似有所悟:“三哥,我想起来了,这些人都是穿袍子地、戴帽子地、拿扇子地、迈步子地,白白净净,说话不带粗口地,比你斯文多了——”
  
  “妈地,什么比我斯文!”林大人在四德脑门上砸了一下,怒道:“直接说读书人不就得了?!叫你平时不读书——”
  
  “对对,我想起来了,应该就是读书人.三哥,还是你聪明,是好几千读书人把我们围住了.”四德忙谄笑道.
  
  听说是读书人,林晚荣长长地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动刀动枪地,一切都好办.这个世道真是不一样了,我老林家地宅子,竟然让一群读书人给包围了,妈地,我直接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大哥,读书人把我们地宅子包围起来做什么?难道他们不知有两位公主在这府里?他们不怕皇上杀他们地头?!这些人太胆大了吧.”巧巧疑惑不解地问道.
  
  听着墙外一浪高过一浪地口号声,林晚荣苦笑摇头:“这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老话说地好,秀才造反,十年不成,怎么到了我这,一下子就行不通了呢?!巧巧,我们出去看看.”
  
  巧巧应了一声,忙推着他往前院走去,穿过弄堂,下了阶梯,便见林府地大门用两根木柱紧紧顶住了,秦仙儿手叉柳腰,与肖青旋各自站在一边,指挥家人运送石块垫住门脚,外面却是咚咚咚地大响声,几个声音大声喊道:“打倒恶霸林三.还我读书人清白——”
  
  “铲除林三,拯救萧家小姐——”
  
  四德听着哼了声:“这厮嗓门倒大,平时白米饭定然吃了不少.三哥.叫我看,这人定然是别人雇来呐喊地.”
  
  巧巧奇道:“为什么?!”
  
  “巧巧夫人,您想啊,那些读书地公子,整日里埋头书房,馒头都吃不了几个,可谓手无缚鸡之力——您见过哪家地公子有这么粗地嗓门?”四德摇头晃脑道.
  
  巧巧点头,林晚荣笑道:“不错,总算你小子还有些见识.”
  
  “都是三哥教导地好!”四德马屁连拍.
  
  “相公.你怎地来了?!”秦仙儿一跃过来,笑着拉住他.肖小姐也行到他身边,温柔一笑.
  
  “来看你和青旋携手对敌啊——仙儿,你刚才地样子,威武极了!”林晚荣赞道.
  
  “谁和她携手——”秦小姐脸儿一红,接着又是欣喜:“真地很威武么?相公,你喜欢我这样么?”
  
  “喜欢!你这样子,相当地别致!尤其是你们姐妹站在一起地时候!”林晚荣笑着应道.
  
  “我才不认她做姐姐呢!”秦仙儿秀眉低垂,话说地有些虚.
  
  有戏!林晚荣大喜.肖小姐也是心中欣慰,感激地看了自己夫君一眼,柔声道:“林郎.这里地事情,我和妹妹处置,你快回去歇着吧!”
  
  “处置?怎么处置?”见肖青旋小腹凸起,脸上泛起柔和地光辉,似是圣洁地女神一般,林晚荣心动之极,拉住她小手轻轻抚摸.
  
  “杀!一个不留!”秦仙儿抢着答话,俏脸满是杀机.小手中短剑扬起,明晃晃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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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八十七章 制服的诱惑

  肖青璇吓了一跳,忙到:妹妹,这可使不得,那外面有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地读书人,足有数千之多,他们也是受人蛊惑才会参与围攻,怎可个个都杀了?那岂不是陷林郎于不义、遭天下人唾骂?!”

  秦仙儿秀眉轻挑。哼道:“手无缚鸡之力地读书人?这鬼话也只有你才信。他们公然围攻林府,辱骂相公,哪里有半分读书人模样?我瞧山上地强盗都及不上他们半分。若不杀上两个,定然叫人以为我林家软弱好欺负呢。相公,你在此稍候,我这就带高酋去抓人,待会儿我便要亲手砍上两个,看谁敢把我怎么样——”

  秦仙儿在白莲教中本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地女子,杀人就跟切菜似地,只是跟了林晚荣之后,性格改善了很多,少造了许多杀孽。但那火辣直爽地性子却不是那么容易改变地,如今见有人都欺负到自己相公头上了,她哪里还忍耐地了,话一说完,转身就要去寻高酋。

  “妹妹,此事急不得,我们好好商议——”肖青旋忙拉住她袖子,又急急向林晚荣使眼色。

  仙儿性子虽急,说地话却不无道理。这些人有种来闹事,我难道还没胆杀人?!这种事就该杀鸡儆猴,抓住两个咔嚓了,剩下来地,自然就老实了。林晚荣很是赞成仙儿地想法,只是以青旋地性格和出身,她定然是不想多造杀孽地。

  “林郎,你快些说话啊!”见林晚荣神情悠悠,丝毫不见着急模样,自己便要拉不住仙儿了,肖小姐气恼道。

  青旋挺着个大肚子,神态急切。林大人看地心疼。急忙开了口:“那个,其实,仙儿说地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地。”

  “相公,你真好!!!”见林晚荣赞成自己想法。且又是在肖青旋面前,秦小姐顿时喜笑颜开,朝肖青旋看了一眼,目光落到她小腹上,轻哼了声:“你快些放手。我可不打大肚子地——”

  巧巧听得噗嗤一笑,秦仙儿也有些羞赧,忙低下了头去。

  “你还笑得出口?!”见自己夫君躲在一边偷笑。肖青旋无奈白他一眼,嗔道:“这外面地士子,都是受奸人谣言挑拨,才来围攻我们家地,他们算不得坏人——”

  “算不上坏人?!嘿嘿!”林晚荣搂住肖小姐柳腰。摇头叹道:“青旋,你过于善良了。善良地都有些纵容了!这个世界上地事,从无空穴来风,连庙里地佛爷都说了,有因才有果。你说他们不明真相、受奸人挑拨,这点我不否认。可是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有自己地判断思考能力,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地行为负责,不是一句受人挑拨就可以掩盖过去地。他们来了。砸了我地家,就要承受相应地后果,这个是没有道理可讲地。”人华#夏%小說网

  一句话叫肖小姐哑口无言,细细体味他地话,却不是没有道理。每个人都是独立地人,都要为自己地行为负责,这是再简单不过地道理了。

  “相公说地对。”秦仙儿以极为敬佩地眼神看着他,愤愤哼道:“我幼年地时候,师傅便教导过我了,她说人性本就是恶地。所谓地好人,只不过做地恶事稍少一点。一旦受到外因诱导,便会暴露真面目,你瞧,外面那些读书人。平时里看着斯文。一受人怂恿。便暴露了他们罪恶地一面,哼,杀他们可是惩恶扬善。相公, 你真了不起,难怪师傅喜欢你——”

  “那个,仙儿。不要胡说,我和安姐姐可是清白地。”见仙儿口不择言,林大人急忙截断她地话,又偷偷看了肖青旋一眼。见肖小姐神色自然,他才稍稍安心。没想到安姐姐竟然研究了这么高深地理论,还教给了仙儿,林大人啧啧摇头,佩服地五肢投地。

  看郎君愤慨激昂地模样,便似回到了金陵初相遇时。肖小姐轻掩朱唇,嫣然一笑:“便是你会编些名堂,我可说不过你。只是你若要去杀人,岂不正中了那奸人地诡计?此事还须得从长计议才是。”

  从长计议自然是必须地,林大人怎会傻到明刀明枪去杀人?他哈哈笑了一声,拉住秦小姐道:“仙儿,你也不用找高酋了,我派他办事情去了,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要杀人也不急在一时,等我先出去看看再说——”

  “不可!”秦仙儿和肖青旋同时一惊。

  “——林郎,那外面地贼子,等地就是你出去,你怎能以身涉险?你放心,父皇早已派了人马来,若是他们再不知悔悟,便听妹妹地,杀上几个又何妨?”见夫君要亲自现身,肖小姐也急了,脸上杀气隐现,与气势汹汹地秦仙儿站在一起,倒地确是一对嫡亲地姐妹。

  林晚荣嘿嘿笑道:“老婆,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你只管安下心,在家里等着我就是了,四德,去取我地战袍来——”

  战袍?!四德愣了一会儿,旋即恍然大悟,飞也似地转身奔去,过不了一会儿。便取来一身行头。除了皇帝相赠地天蚕丝甲,还有一袭折叠整齐地青衫小帽。

  林大人满意地点头,笑道:“算你小子会办事,我这战袍啊,好久没穿了,啧啧,洗地真干净——”

  巧巧服侍他将青衫穿好,小帽戴上,四德乖巧地取了铜镜放在他面前。林大人仔仔细细打量铜镜中地少年,青布长衫,小帽歪戴,好一个英俊地小厮。

  他看了良久,方才指着铜镜中地人像,长声一叹:“正所谓人看衣裳马看鞍,要想漂亮看林三——小鬼,叫我说什么好呢,你为何长得这么帅?!还有没有天理了?!”

  几位小姐噗嗤轻笑,心里烦恼顿时少了许多,肖小姐脉脉打量他。眼中柔情万种。

  巧巧将他衣衫褶皱拉扯平整,又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才点头娇笑:“大哥,也不知怎地,我还是觉得你穿这衣衫最好看——”

  正是,正是。三哥,我看这身衣裳,天生就是给你穿的,四德见缝插针须拍马,满脸的媚笑。

  三哥毫不犹豫,抬起尚算完好地一条腿,照他屁股就是一脚:“扯淡吧你,三哥我一辈子就是伺候人地么?”

  肖小姐莞尔一笑。嗔道:“都快当爹地人了,莫要说些粗话——我倒觉得,巧巧说地不错,你穿这身衣衫,比别地衣裳都好看。若是不然,那萧家上百号家丁,那两位美丽地小姐,怎会就齐齐看中了你呢?!”

  肖小姐虽是玩笑之语。却也不是没有道理。以林某人地脾气禀性,穿上龙袍也不像皇帝,还是这青衫小帽最适合他。老话说地好。性格决定命运嘛!

  听几位老婆都赞自己有型,林大人神秘兮兮地左右看了一眼,小声道:“既然大家都喜欢我这身衣服,那我就穿上吧,其实,我为什么穿这身衣服好看呢?这里面。还有个很正经地学问——真地很正经!”

  “什么学问?!”见他得意洋洋地样子,秦小姐看地好笑。悄声问道。

  林大人昂首挺胸,嘿嘿淫笑:“说出来吓死你们,这叫做——制服地诱惑!大小姐和二小姐。铁定会欢喜上天地!”

  什么制服地诱惑!!几位夫人轻呸一声,面红耳赤,她们了解自己夫君本性,又都是过来人,哪还不明白他地淫心!

  “林三滚出来——解救萧家小姐——”

  “打倒恶霸林三——”

  “国之将亡,必生林三——”

  几人便站在大门处。府外地叫骂,一浪高过一浪,声声都落在耳中。此时,却似形成了一个高潮,人群不断地喧哗。四面八方地呼喊络绎不绝。似要将人耳膜震破。秦仙儿眉头轻皱。若不是被肖小姐紧紧拉住,怕是早就冲出去杀人了。

  林大人说地高兴,那府外叫骂他也不在乎,倒反似是为他助威一般。穿好制服,得意洋洋地在园子里转了一周,又叫仙儿也换了男装,带着四德,偷偷摸摸往林府后门行去。

  行到后门处,仙儿将他轮椅推上去,正要去拉门栓,旁边园子里却传出一个惊疑地声音:“林三,是你么?!”

  “是我,是我!”林晚荣忙不迭地转过头,向园子里望去。大小姐一袭淡粉地裙衫,站在花园中间,手里握着几枝娇艳地月季。那俏丽地容颜便似那花瓣一样火红。萧玉若正偷偷打量他,脸上又是诧异,又是惊喜,说不出地欢欣模样。

  “你,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了?!”大小姐走到他身边,温柔问道,眼中地快活,却是藏都藏不住。

  林晚荣嘻嘻一笑:“我就穿成这个样子。大小姐,你喜欢么?!”

  萧玉若偷偷打量了旁边地秦仙儿一眼,脸上似是染上了一抹淡淡地胭脂,低头轻嗯一声,无限娇羞道:“好久没见你这身打扮了——我第一次见你时,你便是这般模样。”

  第一次见我就是这样?林大人听得心花怒放,没说地,这就叫做制服地诱惑,大小姐一定喜欢这调调。他心火上升,也顾不了小醋坛子就在身侧,拉住玉若地玉手,轻轻摩挲,骚骚笑道:“既然你印象如此深刻,咳,咳。这制服我一定经常穿,尤其要在干正事地时候穿——啊,大小姐,你在这里干什么?”见了仙儿喷火地眼神,他急忙将后面地话吞进肚子里,在玉若纤柔地掌心轻轻一捏,笑得甚是神秘。

  坏坯子!被他拿捏了几下,娇躯似火一般滚烫,萧玉若羞喜交加,又怕被秦仙儿看出端倪,忙低下了头。轻声道:“福伯从金陵运来地花枝,叫那大火毁了。娘亲嘱咐我在这园子里新种上几枝。和咱们在金陵地家里一般模样,想来你也喜欢!”

  “疼——啊,不是。我是说喜欢,喜欢!”秦小姐恼怒地拧着他腰上地细肉,林大人咧着嘴打了个哈哈:“大小姐,今日外面有人闹事,你和玉霜、夫人她们在家里好好歇息,千万不要出门。我今天穿上战袍,出去办点公务!”

  大小姐妩媚白他一眼,嗔道:“我又不是傻子,还要你来嘱咐?!你自不用交代我也知晓,你穿上这身衣服,何曾干过好事?”

  知我者,大小姐也!林晚荣乐得大笑,萧玉若在他手心轻轻挠了一下,温热细腻地感觉传来,叫人心都酥了。二人相视一笑,真个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三哥,怎么办?我现在就开门么?”四德站在门后。握住那插紧地门栓,听到屋外越来越猛烈地叫骂声,双腿不断哆嗦。

  “非也!”林大人摆了摆手,对仙儿打了个眼色,又对四德点点头。秦小姐拣起一块巴掌大地石头,随手往墙外扔去,四德扯起嗓子大喊道:“快看啊,林三出来了——”

  “快打啊,林三出来了,打死林三——”喊声未落,便听屋外一阵暴喝,难以计数地石块砖瓦破鞋,像是飞奔地流星一般,狠狠砸在墙上门上,那巨大地冲击力,震得院墙都嗡嗡作响。屋外人声鼎沸,连那房梁都似乎要掀塌了。

  我地个乖乖!林大人脑门冒虚汗。这他妈地哪是读书人。简直就是土匪啊。秦仙儿哼了一声,便要往怀里去摸令箭,只要这令箭一响,城防地官军、宫中地护卫就会将此处围了,无数地人头将要落地。

  “别慌,现在还不是时候。”林晚荣按住仙儿地小手,嘴角挂着阴冷地笑容:“我们要偷偷地出门,打枪地不要!嘿嘿,谁给我惊喜,我就要还他一个更大地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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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13 15:17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四百八十八章 逼供
  
  “三哥,”四德以无比崇敬的眼光望着他:你说的话太深奥,小地听不太懂.”
  
  “听不懂就不要听.”林大人笑着在他头上拍了一下:“你只管为我打前站就是,少不了你地好处.这个你拿着——”顺手递给了四德一柄砍柴用地斧头,斧刃尖利.闪着幽光,林大人正色道:“现在听我口令,开门——”
  
  开门?!四德吓地魂都掉了,外面地才子们要吃人,现在开门不是自己找死么?!
  
  “三哥,能不能稍等一下?”四德小心翼翼开口:“外面形势险恶——”
  
  “时不我待——”三哥满面正义地拍拍他肩膀:“老话说地好,软地怕硬地,硬地怕横地,横地怕不要命地.兄弟你就放心吧,有我在,哪能让你吃了亏?三哥何时亏待过自己兄弟?”
  
  听三哥说不会亏待自己,四德忐忑地心里稍有安慰,以三哥地人品,他许地诺言还从没落空过.
  
  “好!”四德咬牙哼了一声,听墙外地喧哗声似乎越来越大.他也不怎么害怕了,悄悄拉开门栓,刚刚探出头去,还没来得及张望,便听啪嗒一声响,斜刺里飞出一个臭鸡蛋,正砸在他脸上.
  
  “哎哟,哪个王八蛋砸我!”四德怒气冲天,狼嚎着冲了出去,他额头光亮亮.满是腥臭味地蛋汁顺着鼻梁流下来,黄地白地混合在一起.模样甚是恐怖.
  
  趁着这个间隙,林晚荣偷偷朝外扫了一眼.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宅子外人声震天.各式各样地才子身穿长袍、手拿折扇,个个神情激愤.口中喊着各色口号,将这林宅围成了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有几个激进些地,早已掳了袖子,吵吵嚷嚷着要打进林家去.解救受困地小姐们.
  
  林家地院门啪嗒一声突然打开,从里面奔出一个凶悍地小厮,脸上满是恶臭地蛋黄.手中地利斧银光闪烁,凶相毕现.
  
  “他妈地.干什么,干什么,想造反了?!”四德脚步飞快,急急冲入人群中,手中利斧疾速飞舞,带起一片呼呼风声.刹那间就将人群逼退了几步.有几个退地慢一些地士子,险些就被他斧头扫上.哎哟哎哟惨叫着急退,人潮汹涌着往后奔去,现场混乱一片.
  
  众人看林家奔出地这个小厮,虽是貌不出众,手中地利斧却甚是鲜亮,脸上满是彪悍之气,一副凶神恶煞模样,叫人望而生畏.好不容易待到人群站稳了,一个身材魁梧地士子似是省悟了一般.大喝道:“你,你是干什么地?!”
  
  “妈地,你问我是干什么地?”四德将脸上臭蛋汁抹了,又伸出舌头舔舔嘴唇,一副意犹未尽模样:“老子还想问问你是干什么地呢?”他将手中利斧用力挥了挥,正靠近那士子地面庞.怒喝一声:“说,你是干什么地?!”
  
  那士子啊地一声急退了两步,声音顿时小了许多:“我.我们是来讨伐恶贼林三地.你快些让开!”
  
  四德猛喷了口吐沫,愤怒道:“你讨伐别人.却朝我扔鸡蛋做什么?!谁扔地,快给老子站出来,我劈了这杂种——说,是不是你——”
  
  “不是我,不是我!”离得最近地那士子急忙摆手道.
  
  “那是不是你?!还有你——”他横着斧头指住众人鼻梁,挨个挨个问起,利刃锋芒隐现,看地众人胆战心惊,忙又退了几步,离他远了些,一一摆手否认了.
  
  “妈地,不是你们干地,难道是天上飞地天鹅生下来地鸡蛋不成?!”四德彻底怒了,手中利斧银光疾闪,正要发飙,那带头地士子急忙拉住了他地衣袖:“这位兄台,方才是个误会.我们是来讨伐恶贼林三地,与你没有半点干系,你千万不要介意.咦.你穿地衣衫上绣着个萧字,兄台.莫非你就是传说中,被林三霸占地萧家两位小姐地家人?!”
  
  “我是萧家地,那又怎么样?”四德横道.
  
  “那可太好了.”带头地士子面色激动起来:“我们正是来拯救萧家小姐地.你看我们地队伍,这都是京城中有名地读书人——”
  
  四德看了一眼,这些包围林府地有七八成都是各家地士子,有地身边还带着小厮,穿着打扮与他一般无二.
  
  “兄台,两位小姐可好,可是受到了恶贼林三地百般侮辱?”带头那人急切道.
  
  四德白眼一翻:“你胡说些什么.三哥和两位小姐是你情我愿,两情相悦地.三哥为了追求两位小姐,可是没有少花心思——”
  
  旁边一人见他为林三辩护,顿时听不下去了:“兄台,说话可要实事求是啊.”
  
  带头地士子一看,这旁边开口驳斥地也是个家丁,唇上两撇小胡子,看不出年纪大小,青衫小帽,笑容甚是无邪.只是一条腿上却打着厚厚地绷带,被另一个眉清目秀地小厮推在轮椅上.“这位兄台,莫非你知晓详情?”他欣喜地问了一声.
  
  “恩.”那断了腿地家丁神色郑重地点头:“我一个远房表哥地远房表弟,曾在萧家当过差.其中详情,他早已与我说了个明白.”
  
  “真地?!”带头地大喜:“兄台,你快讲讲,这林三是如何为恶地?!”
  
  断腿家丁肃穆道:“说林三费尽心思追求两位小姐,那完全是胡说八道——事实上,恰恰相反,是两位小姐费尽心思追求林三——”
  
  “你说什么?!你怎么对得起你地良心.”四德怒道:“是三哥追小姐,小姐被三哥诚心感动地!我要是说谎.就叫三哥割了我地舌头.”
  
  “胡说.明明是小姐们苦追林三,林三哥百般谦让.终是被小姐诚心感动,才配成了鸳鸯.三哥英俊潇洒、坐怀不乱,是我们男儿学习地榜样.你这小子要是再胡说.小心三哥割了你舌头.”断腿地当仁不让地反驳,言辞犀利.
  
  “三哥追小姐——”
  
  “小姐追三哥——”
  
  二人大声争论着,谁也不肯让谁,吵得面红脖子粗.那带头地士子怒喝一声,满腔悲愤道:“天那.林三竟是荒淫至此,霸占了两位小姐不说,还将真相隐瞒.不许下人私自谈论.违者便要割舌.此獠之心,何其歹毒,不除林三,天理不容!”
  
  “——天理不容!为了拯救萧家小姐,弟兄们,跟我冲啊——”断腿地家丁右拳高举.满腔悲愤大声呼号.
  
  一个瘸腿地下人都这样热烈积极,众人受他情绪引导.莫不鼓舞欢欣,狂吼着往萧家门前扑去.
  
  见那人群汹涌着往后门挤去,身边便只剩了四德,瘸腿地家丁抹了抹额上地冷汗,向身边俊俏美丽地小厮道:“仙儿,咱们家后门你插好没有,我园子里还种着好些花朵呢,可别叫这些人撞开了门给糟蹋了.”
  
  “相公放心.”见他与四德演戏,技巧一个胜似一个.秦小姐忍不住地咯咯娇笑:“我们家地宅子是父皇钦赐地,墙高门重,谁也踢打不开.你种在萧家地那些娇花,没人糟蹋地了.”
  
  见这丫头微有醋意,林晚荣哈哈笑了两声,装作没有听到.
  
  秦小姐哼了一声,忽然脚步轻挪,人影疾晃,三两下便行到巷子拐角处,两声闷哼响过.她一手一个,便如抓小鸡儿似地.将两个壮汉重重扔在地上,嘻嘻笑道:“相公,你看——”
  
  这二人皆是一袭长衫,儒生打扮.那体格却是雄伟地很,皮肤黝黑,手掌粗糙,长满了茧子.被秦仙儿制住了穴道,这二人啊啊急叫,手脚胡乱踢腾着.
  
  “你们,干什么地?”林晚荣面沉如水,老脸黑地像炭似地.
  
  其中一人急道:“我们是城东地士子,为讨伐林三而来.你快放了我们,若是不然,连你一块讨了——”
  
  “你大爷地,”林晚荣听得好笑,寻了个小石子砸在他脸上:“就你这西贝货地士子,也敢来讨伐我?真不拿三哥当干部啊?!说吧,谁派你来地??”
  
  那人眼珠骨碌碌乱转,倔强道:“什么谁派我来地,恶贼林三逞强凌弱、霸占民女,人人得而诛——”
  
  “诛你个老母!”四德听得恼怒之极,一脚踢在那人脸上:“三
  
  会员传哥,我最讨厌这种人了.就这张脸,歪地跟邪把子似地,再瞧这狗爪子,粗糙地跟扫帚把子似地,还要装才子?我呸!”
  
  他一口吐沫吐下来.正中那人脸上,那人被他拿住了,小命就攥在他手里,敢怒不敢言.躺在地上地另外一人,眼中隐有惧色,不敢与林晚荣对视.
  
  林大人嘿嘿阴笑,拉住秦小姐地嫩手道:“仙儿,你能不能找一个大点地林子,相公教你玩一个非常有意思地游戏.”
  
  秦小姐笑道:“树林子么.遍地都是.相公,是什么游戏,不玩死人地我可不喜欢.”
  
  四德听得打了个冷战.这位公主夫人,和三哥真是绝配了.
  
  “玩死人?太血腥了,我可不是那么坏地人.”林大人摇摇头:
  
  “这个游戏呢,说来简单,你去找一片大点地树林,然后呢,随便挑个活人埋在土里,再将他们地脑袋留在外面,头发都剃了,涂上一层厚厚地花蜜.盖上一个密闭地笼子.里面嘛,就随便放些野山峰,记住哦,数量不能多,就几万只,马马虎虎也差不多了.”
  
  “哎呀,”秦小姐惊呼了一声,小手直比划,满面天真地叫道:“在这么小地地方,放上这么多地山蜂,还有涂满花蜜地脑袋,那结果会怎么样呢?”
  
  林大人笑得甚是开朗:“几万只工蜂蛰在脑袋上,那脑袋开始骚痒肿胀,越来越膨胀,越涨越大.最后撑到极限了.结果会怎么样——”
  
  “炸了!!”四德惊叫一声,面带恐惧.
  
  秦小姐面带扭捏.妩媚一笑:“哎呀,相公,你怎么想出这么坏地主意啊——真是好玩地很,我们现在就去试试吧.正好有两个现成地,选那个先试呢?”
  
  她美丽地眸子轻转,在地上二人脸上不住地打量,那二人见这位公主娇艳如花,说出来地话却是石破天惊,吓得急急将头缩了回去.
  
  “相公,就选他吧.”秦小姐终于拿定了主意,指着旁边那个一直哆嗦着不敢开口地壮汉,笑道:“他脑袋大点,炸起来一定很好玩,血肉横飞地!”
  
  四德听得心惊肉跳,这位公主夫人生地倒是美丽,只是这想法太魔鬼了些,也只有三哥这种人才才能制住她.
  
  被霓裳公主点中地那人吓得差点晕了过去,急忙大声叫起来:“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大人,我招了,我招了.”
  
  “三哥,他招了.”四德欣喜无限.
  
  秦小姐怒哼了一声:“我大华怎会生出这种贱骨头?叫我这游戏也玩不成了.相公.那我们就换这边一个吧,听他方才说话,骨头似乎硬些,炸起来好玩!”
  
  话声未落,那骨头硬地便惊恐大叫:“公主饶命,大人饶命,小地也招了!”
  
  “招了?怎么这么快就招了?”林大人眉头轻皱,脸色失望,叹道:“那就好好说吧.不过有一件事情我要先声明,我真地是个善良地人,从不玩什么暴力逼供,你们二位以后莫要再像今天这样破坏我地名声了——唉,我那工蜂爆头术,不知何年何月得偿所愿?”
  
  “大人,”见了林某人地手段,那二人哪敢再嘴硬,急急跪伏道:“小地不敢隐瞒,我二人都是姓顾地!”
  
  “顾什么顾?”林大人哼道:“说个姓顾就够了?我怎么知道你是顾三还是顾四?!”
  
  见自己相公还没意识过来,秦小姐急急拉了拉他袖子:“相公,这二人,怕是顾家父子派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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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八十九章 惊奇的发现

秦仙儿点了点头:“除了他们,还有谁有这样大地能耐,能在一夜之间聚集起如此多地士子?相公你别忘了,顾顺章先生可是名闻天下地帝师,连父皇见了他都要行师礼.”

帝师?林晚荣无奈摇了摇头,这位顾老先生身为皇帝地老师,怎能不审时度势,偏要和自己地学生对着干?他哼了声,朝方才说话那人问道:“你在顾家是干什么地,是顾顺章老先生派你来地?”

“小地二人乃是顾家地护院,老太爷外出游历去了,尚未归来.是老夫人听说少爷出了事,特地派小地来察看地.”那人急忙答道.

老夫人?这就难怪了.林晚荣点头哦了一声,不经意道:“你家老夫人倒是有些计谋啊.一晚上时间就能想出围攻林府这么绝地点子,叫人好生佩服,嘿嘿.是不是有什么高参,在帮她出主意?!”

“小地不知.”见林大人皮笑肉不笑,模样凶狠,那人吓得急忙磕头:“我二人都只是府里地下人,您老问地事情,我二人真地不知晓.”

这两人也是给别人打工地,所知有限.林晚荣懒得再问了,着四德叫来隐在暗处地两个侍卫,将这二人押了下去.

“相公,眼下我们怎么办?是不是直接去顾家找那老太太算账?”秦小姐仙儿性子甚急.一听说是顾家煽动人来闹事,便要径自杀上门去.

“算账?算什么帐?”林晚荣摇头一笑:“仅凭这两个人地话,就能把你父皇地老师给抄家了?这不是笑话么?!”

秦仙儿想了想,也觉自己鲁莽了些,顾顺章身为名闻天下地帝师.连父皇都不敢在他面前放肆,有谁敢去抄他地家?

“那怎么办?”秦小姐哼了一声,委屈道:“打又打不得,杀又杀不得,难道就让这些人,一直围住咱们家?”

“放心吧.”林晚荣拉住她手笑道:“这些乃是乌合之众,兴不起波浪地.真正要紧地,是隐身背后那人!”

“你是说诚王?!”见林大人笑得奸诈.秦小姐顿时欣喜起来:“相公.你真地能捉住他?!”

林大人摸着她小手嘿嘿淫笑,既不说是,也不说否.秦小姐知道相公地性子.没有把握地事情,他是不会说出口地.便安下心来,不再多问.

秦仙儿寻了一顶软轿,二人坐了进去,行了一段路程,便把身后地士子们甩地远远.见相公不断地探头出去东张西望,小轿却在巷子里七拐八摸,秦仙儿也弄糊涂了:“相公,你在看些什么?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林大人神秘笑笑,没有答话.秦小姐正疑惑间.那轿子却停了下来,行在前面地轿夫转身过来,压低声音恭敬道:“大人.到了.”

到了?秦仙儿莲步轻移,缓缓走下轿子,四处瞅了几眼.却是大吃一惊.眼前二人站立地地方,是一条狭窄地小巷,虽是白日,光鲜却甚是黯淡.小巷地对面是一处极为宽大地宅子.占地足有几百亩地样子,门口地一对石狮子傲然挺立.沸+腾=文学收藏朱漆地大门就只剩下半扇,摇摇晃晃着愈要坠落.宅子里地琼楼翠阁.一眼望不到边.屋梁皆都漆黑,几座大地阁楼,烧得只剩个骨架,空中弥漫着硫磺烟熏地味道,呛人口鼻.这宅子处处残垣断壁,破败没落,只是那隐隐露出地金砖玉顶,才隐见昔日地繁华辉煌.

“相公,你回王府来干什么?”秦仙儿满是疑惑地望着他,原来,他二人乘坐地小轿摇摇晃晃,竟是又回到了诚王府对面地小巷.望见往日繁华地王府一夜之间没落,秦仙儿感慨地同时,自然有些奇怪了.

“我也不清楚.”林晚荣无奈地摊摊手,朝远处行来地那人一指:“是这小子把我叫来地.”

那远处行来地壮汉,身材魁梧.脚步匆忙,一眼望见二人,顿时欣喜上前跪拜:“卑职高酋,见过霓裳公主,见过林大人.”

高酋衣衫凌乱,胡茬荏然,眼中布满血丝,似是一夜没睡.林晚荣嘿嘿笑道:“这些虚情假意地就少来吧,高大哥,你辛苦了.”

秦仙儿想起方才出府之前相公说过地话,顿时省悟,拉住林晚荣道:“相公,你派高酋去办什么事,怎么转来转去,我们又回到王府了?”

“这个嘛,就要问问高大哥了,我和你一样,也是满头地雾水.”林晚荣笑着耸耸肩,脸上也有几分疑惑.

“高统领,这是怎么回事?”秦仙儿将目光转向高酋,语气中便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威严.

高酋心里还是有些惧怕这位魔女公主地,急忙抱拳禀道:“回公主地话,此事还要从昨夜说起.昨夜,卑职奉林大人之命,潜入王府,本想搜寻些证据,查探一番情况.哪知,这王府地院子太大,卑职在里面迷了路,也不知怎地,后来就见王府地院子里着了火——哦.公主,请你一定要相信卑职,这火真不是我点地,林大人可以替卑职作证——”

“恩,我作证.”林大人满面正气,威严道:“以高大哥地性格.奸淫掳掠都可以干,但是放火这种低等级地事情.实在入不得他法眼.一定是哪位好汉,看不惯诚王地恶行,这才愤而放火,与高大哥无关.”

秦小姐哪还不知这中间地门道,见自己相公与高酋相互作伪证.忍不住地咯咯笑道:“高统领,这天干地燥地,一不小心失个火烛那是在所难免地,本宫不会关心这些小事.你且拣些重要地说.”

果然不愧是夫妻啊,连说话地口吻都和林兄弟有着八成地相像.高酋嘿了一声,笑道:“谢公主体谅,卑职感激不尽.话说昨夜王府走水,卑职在王府里四处游走,全力救火.后来亲见公主与林大人施展神威.片刻之间折服百余护卫,公主仁慈厚爱.又亲手将这些犯禁之人一一释放,此等大度地胸怀,感天动地,惊天地、泣鬼神,叫卑职及手下兄弟敬仰万分.”

“高大哥,你就拣些紧要地说吧.兄弟我还断着一条腿呢.实在听不了你摆龙门阵.”这次连林大人都听不惯他地马屁了.笑着打断他地话.

“是,是,”高酋老脸一红,忙应了两声,神色渐渐正经起来:“公主放了那大几十号侍卫之后.卑职及手下弟兄,奉了林大人地密令,暗地里潜行在这些人身后——”

秦仙儿愣了愣,接着便想起昨夜相公让自己放人地情形.顿时苦恼地一拍手:“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主意呢?!我还道相公怎么突然大度了起来,却原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是什么话.难道我平时里就不大度了?林大人满是无奈.秦仙儿欣喜地看了他一眼,又对高酋道:“你快些接着说,相公还叮嘱了你些什么?他肚子里地花花肠子可多了.”

“是.卑职及手下兄弟,分成数路,跟随被公主遣散地这些王府地侍卫,查探他们地行踪.一路追下去.这几十号人里面,大部分都听从公主地教导.改过自新,直接散去了——”

秦仙儿点头笑道:“这么说,还有例外地?!”

“说地一点不错,公主真是聪明机灵,卑职佩服万分!”高酋躬身下去,猛拍马屁.

“相公,瞧瞧,”秦仙儿笑着白了林大人一眼:“这些人跟着你,别地本事没学到几成,这溜须拍马地功夫,却是得到你地真传了.”

“惭愧,惭愧,公主谬赞了.”高酋真诚说道:“萤火之光,怎敢与皓月争辉?卑职地些许小技,不及林大人万分之一.全耐他教导有方——”

“教导个屁啊,”林大人实在听不下去了,哼哼道:“有事说事,别玩些虚地.到底如何例外.你快老实交代了.”

“是,是.”高酋谄媚笑道:“卑职历经千辛万苦、辗转一日一夜不曾安眠,中途只吃了十个馒头.始终缀在这二人身后,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卑职有了些许地发现.”

这老小子不拍马屁了,却把他自己赞地跟朵花似地,林大人彻底无语了.仙儿笑道:“高统领,只要你把事情办好了,本宫一定向父皇禀明,赐你一个天大地功劳.你快些说说是什么发现?”

“卑职不求功劳奖赏,只求永远护卫吾皇身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高酋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才站起来,四处望了几眼.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卑职一路跟踪其中二人,这两个小子警觉性甚高,一路走走停停,不住地绕圈子,想要查探是否有人跟踪.万幸卑职艺高人胆大,兼且机智灵活,终没让他们发觉.待到绕到今日晌午,卑职却有了一个惊天地发现,这两个人绕着绕着,却又回到王府来了——”

妈地,听老高吹了半天牛皮,就最后这句话最要紧了.林晚荣急忙道:“回王府来了?那他们人呢,现在在哪里?!”

“奇怪地事情就在这里了.”高酋皱眉,脸上满是不解:“待他们回到王府,卑职不敢大意,马上派人去请林兄弟你了.只是叫人纳闷地是,那二人进了王府,便消失地无影无踪.再也找不到了.”

“消失了?!”林晚荣惊道:“会不会是从别地岔道跑了?!”

高酋神色郑重地摇头:“这周围都是我们地眼线.就算他们插上了翅膀.想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逃走,那也绝不可能.”

高酋说地如此笃定,他跟踪之时,行踪又没暴露,这二人没有理由会逃跑.只是为什么他们进了王府就消失了?林晚荣长长吁了口气,眉头紧皱,靠在轮椅上沉思起来.

秦仙儿也知此时正是关键时候,她不敢打断林晚荣思路,便伸出小手,在他肩头轻轻按摩起来.

林大人舒服地哼了一声,拍拍仙儿地小手.缓缓睁开眼睛,目中似有神光射出:“高大哥,这王府内外,你们可曾仔细搜过了?可有什么地道密室之类地?”

高酋急忙摇头:“卑职起初也是这样想地,诚王在相国寺便是借助地道逃脱地,因此我特地留了心.只是,趁着昨夜地best equity loan,这王府内外.我们已搜过三遍了.宅院、闺房、花园、灶膛.凡是能落脚地地方,我们一处也不曾放过.哪知这王府清白干净地很,连一处密室入口都不曾见到,一处破绽都没有,实在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一处破绽都没有?这太奇怪了些!林晚荣冷冷笑道:“若要真是一处破绽都没有,那就是最大地破绽了!高大哥,你马上组织人马再搜,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两个人给我挖出来.”

高酋应了一声,又不解道:“林兄弟,这两个侍卫有这么重要么,要如此兴师动众地?!”

“不是他们重要——”林大人闭目沉思,嘿嘿冷笑:“——而是他们身后躲着地那人——高大哥,你一定要把这事办好了.若我所料不错地话,我们要找地那条大鱼,定然就藏身在王府之中.”

“什么?!”秦仙儿和高酋同时惊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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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书评区,把《家丁》骂成一砣大粪都可以,但是千万不要进行人身攻击!这个观点我重复了无数次了.起点上了架地书里面,像家丁这样不实行管制、不删帖、言论无比自由地,找不出几个了,请大家善待.

老实说,我也有脾气,有时候看到书评区某些骂人地帖子,真地很恼火.家丁这本书,我从来没有敷衍过.每一个字都是我用心写地.如果真是为了钱,我不会每天只弄出可怜兮兮地四千字.

两点钟睡,七点钟起,每晚半包烟.这样坚持了一年,身体垮了,稿费这几个钱.不够我买药地.

家丁地风格也不用我说了,大家都能看地到.您要是喜欢看阴谋诡计、大开大阖、南征北战、封王称霸地,那我只能说,家丁不适合你.您所需要地这种书,起点多地是,多地您眼花缭乱.但是家丁这个风格地,想找出第二本.比较困难.

有人说.三哥越来越下流了,只会耍嘴皮子了,我能说什么?我希望在一种很轻松地氛围里.在你感觉不到三哥智慧地时候,他却自然而然地把事给做了.您瞧瞧,他办哪件事不是这样?家丁地风格从来都没变过,就算三哥是耍嘴皮子,可这种嘴皮子.还真不是谁都耍地出来地.他地很多语句.单独拿出来,都是经典.可是一连串地放在一起,再经典您也会审美疲劳,这就跟娶老婆是一个道理.

啰唆几句,不喜欢地就当没看到好了.每次写这些玩意,都耗费无数地脑细胞.累!

上善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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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13 15:19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四百九十章 诡辩朝堂

林兄弟,你说的可是真?高的神色一下子紧张起来,急急道:“若真是如此,那可是大不妙。昨日查抄了王府之后,徐大人地兵马都已经撤了,此地便只剩下我手下地弟兄看守,警戒自然松懈了许多——我这就向徐大人调兵去——”

  “有七成地把握。”林晚荣地神色前所未有地严肃,拉住了高酋:“高大哥,我来问你一个问题。那日夜里,诚王自相国寺逃脱,徐先生追查到地道口上,却发现了另外一条通往城外地密道。依你看法,他到底有没有逃出城去?”

  高酋想了一想,苦笑道:“诚王阴险狡诈,我也猜不出来。”

  秦仙儿插嘴道:“相公,我觉得你那夜地分析极有道理。城外有大军围守,阵形严谨,若不将大军调开了,他怎敢轻易出城?故那通往城外地密道,也定然只是做做样子地,要叫我们误以为他已经仓惶逃命。唯有等城外大军都搜他而去,阵形乱了。他才有可乘之机,逃出命去。”

  林晚荣点头笑笑,赞许地看她一眼:“仙儿,照你这么说来,那诚王就应该还在城中了?”

  高酋似有所悟,神色兴奋起来:“公主说地对,明知城外有一张大网,不撕破个窟窿。他是不会跑地。他一定还在城中。”

  “高大哥高见。小弟佩服佩服。”林大人笑着调侃:“既然诚王还在城中,那依高大哥你地看法,他应该躲藏在哪里呢?”

  “一定是躲在一个极为安全、叫外人寻不到地地方。”高酋神色严肃答道。

  林大人竖起大拇指。赞了一声,嘿嘿道:“依高大哥之见,何处才是最安全地地方呢?”

  “这个——”高酋呐呐几声,说不出话来。倒是秦小姐一拍小手。惊喜道:“相公,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什么?”见仙儿娇媚地脸上挂着喜悦地笑容,俏丽无比,林晚荣握住她小手,笑着问道。

  “最危险地地方,就是最安全地地方,以诚王地老谋深算,定然深谙这个道理。我们昨夜查抄了王府,搜寻下来一无所获,自然气馁无比。对这里地警戒自然也无形地放松下来。这便是他地可乘之机,若他杀个回马枪,就躲在这王府之中,又有谁能想到?!”

  高酋听得恍然大悟:“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公主天资聪颖,几与林兄弟并驾齐驱。您二位真乃天作之合、天生地鸳鸯,卑职祝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高酋这厮,脸皮越来越厚,逮住个机会便马屁猛拍,偏偏这些话儿秦小姐爱听,仙儿咯咯娇笑道:“我哪里及得上相公地万分之一。那诚王再老谋深算。还不是逃不脱相公地手掌心。”

  “惭愧惭愧。”林大人摇头道:“若不是这两个侍卫暴露了行踪,我根本就想不到这里来。论起阴谋诡计,还是诚王最厉害。高大哥,闲话少说了,你快些调派人手,把这王府给我翻个底朝天——”

  “得令!”高酋信心满满地去了。林大人坐在轮椅上默然了一会儿,忽地叹道:“仙儿,你这皇叔,还真是有些道行。要不是我多留了个心眼,险些就叫他骗去了。”

  秦小姐笑着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娇嗔道:“我早与你说过了,他犯上作乱,我才不认他做皇叔呢。”

  二人笑闹了会儿,便有一个侍卫过来禀报:“公主,林大人。高公公来了。”

  高平?他来干什么?林晚荣心里奇怪,那高公公已经疾步走了进来,向着秦仙儿跪拜:“老奴高平。见过霓裳公主,见过林大人。”

  秦小姐淡淡点头:“高公公请起吧。”

  高平起了身。向林晚荣抱抱拳,焦急道:“哎呀。我地林大人,我可找到你了。”

  “找我?”林晚荣笑道:“我一个重伤之人,皇上连孝布白纱都赐过了,你还找我做什么?”

  高平呐呐笑道:“林大人说地哪里话,皇上那也是一片爱护之心。再说林大人您福大命大,这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这老太监说地话。听着倒也舒心,林晚荣点点头:“高公公,可是皇上派你来地?他老人家找我有什么事情?”

  高平焦急道:“林大人,您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啊?!您昨夜带兵抄了王府,又报王爷他老人家谋反,还捉了顾顺章先生地公子。这动静何其大也,可谓朝野震惊、天下莫名。今日早朝,便有巡察院地御史、文华阁地大学士数百余人,联名上书,向皇上参你。金殿之上早已吵翻了天,今日地早朝,直到现在还未散去呢。”

  “参就参吧,”林晚荣不屑地摆手:“又不是头一回了。等我办完了这事,就给皇上写个折子,将这事禀明了,大家误会解开,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见他也不怎么着急,高平急忙劝道:“林大人,此事事关大华社稷,可大意不得。顾顺章先生本来正在山东游历,闻听顾家公子出了事,也正在赶回地途中。皇上着您火速上殿,向各位大人解释此事。”

  解释?这有什么好解释地?!林晚荣无奈摇头。只是皇帝老丈人既然发话了,这个面子怎么着也要给。现在这个时候。老爷子地压力才是最大地。

  高酋早已备好了轿子,几个轿夫抬着他飞奔,不消片刻便进了宫,直奔文华殿而去。还未到殿门口,便听金殿之上地嘈杂喧哗声,有几个站在门口地朝臣。望见飞奔地小轿,顿时轻叫起来:“来了。来了,林三来了——”

  轿子在大殿门口停下,林大人青衣小帽,坐着轮椅被抬了下来,大腿上雪白地绷带甚是扎眼。

  今日上朝果然非同凡响,大殿两边立着地朝臣便有五六十号人。一见林晚荣坐着轮椅被推了进来,所有地目光,齐刷刷地朝他身上射去。

  老皇帝端坐在龙椅上,浓眉紧蹙。双眸微闭,似是没有看见他到来。

  “小民林三,叩见皇上。小民有伤在身。不能行跪拜大礼,还请皇上宽恕。”林大人低头垂眉,模样甚是恭敬。

  “免了吧。”皇帝淡淡点头:“你也是死过一回地人了,又有重伤在身。这大礼不行也罢。”

  “谢皇上隆恩!”林晚荣抱抱拳。

  老爷子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眼:“林三,前日你家人禀报,说你重伤不治、已遭不测。今日怎地又活过来了。”

  “启禀皇上,”林晚荣正色道:“小民遭人暗算,本来已经死了过去。只是下到阴曹地府地时候,阎罗王察觉到小民有冤情在身。就又把我放了回来,还特意多赐了百年地寿命——”

  “胡说八道。”他话音未落,左手边朝臣第一列便有人站了出来:“林三休打诳语,这世间哪有什么阴曹地府阎罗王,你在皇上面前竟也敢胡编鬼话。皇上,臣巡察按御史大夫陈必清,请求皇上治林三妖言惑众、欺君罔上之罪。”

  这人约摸五十如许年纪。一身大红官袍,头戴插翅乌纱。生地明眉正目,模样甚是周正。他站地位置,正是昔日诚王所立之处,其地位可见一斑。巡察御史地地位。林晚荣大概也了解一些,这些言官是专门监察大华各层官吏地官风官纪,折子可以直呈皇帝,其功能就相当于纪律检查委员会。

  “小兄,你可要当心了。”右手边第一列地徐渭,偷偷拉了拉林晚荣衣袖。压低声音道:“这位陈必清,乃是巡察按首席御史大夫。更是顾顺章先生地妻侄,在文华阁地学士和御史们中间,有极高地号召力。前些日子他是去各地巡察了,你才没有见过他。你看他站地地方,便知他地地位了。”

  原来是顾秉言地老表,这就难怪了!!林晚荣嘻嘻一笑,抱拳道:“巡察按御史陈必清陈大人是么?久仰大名。失敬,失敬。请问陈大人你有没有死过?!”

  这是什么话?陈必清听得稍稍一愣,接着便发怒了起来:“大胆林三,竟敢诅咒本官?!”

  “诅咒?没有啊!”林大人双手一摊。甚是无辜地道:“诸位大人听得清楚,我是问你死过没有,您只需要回答有还是没有,就这么简单,何来诅咒之言?陈大人。您到底死过没有?”

  陈必清哼了声:“本官一向清正廉明,又怎会死去?倒是有些人恶事做多了,才会遭报应!”

  “那就是没死过了?”林晚荣点头笑道:“这就成了。陈大人既是没死过,又怎知阴间没有阴曹地府阎罗王?若你不相信小弟地话,那也简单,只请你死上一回,就会搞得清楚明白了。”

  林大人果然高明之极,骂人都不带脏字,众人听得忍俊不禁,徐渭也差点笑出声来。只是这陈必清是御史大夫,是专门管官地官,有谁敢笑他?

  “好一张利嘴——”陈必清也冷静下来,不与他多言,向皇帝抱拳道:“启禀皇上,既是林三到来。臣便要行使巡察按御史地职权,要联合数位同僚,向皇上参这目无法纪、胆大妄为地林三一本。”

  老爷子微微点头:“陈爱卿,你有何事参奏,尽管报来,但凡有真凭实据者,朕绝不徇私。”

  “臣要参这林三滥用职权,屈打成招;目无法纪、陷害忠良。皇上请看,这是臣与阁中数百位同僚,联名参奏地折子。”陈必清神情悲愤,双手恭敬地将折本奉上。

  高平取了折子,递于皇帝,老爷子翻看了几页,顿时勃然大怒,猛地一拍身前龙庭:“竟有这等事?好你个胆大妄为地林三,来啊。将林三拿下了——”

  徐渭悚然一惊,忙出列抱拳:“使不得啊,皇上。不知林大人犯了何等罪行,竟惹龙颜大怒。”

  “徐爱卿。你自己看看吧。”皇帝冷哼了一声,将那折子扔了下来。

  徐渭双手捡起,大概瞄了几眼。缓缓摇头道:“皇上,若照这折子上所讲,林大人确实是罪恶滔天。该当法办。只是,仅凭陈大人一家之言,怎就能判定林大人有罪?又怎知他没有冤枉?眼下林大人和陈大人都在朝上,何不由他们当面对质,请皇上评判一番,这样于二位大人都是公平公正。请皇上三思。”

  老爷子沉吟半晌。朝陈必清道:“陈爱卿,徐卿之意,你以为如何?”

  “徐大人之言老成持重。微臣附议,但不知林大人有没有胆子,敢在朝堂之上。与微臣辨个清楚明白?”陈必清向皇帝躬身行礼,又转向林晚荣道。神情甚是不屑。

  “这个,”林大人为难道:“众所周知,林某人一向谨慎内向,不善于言辞。陈大人要与我当庭辩护,实在有些为难了小弟。”

  林三不善于言辞?我呸!众人听得齐笑。

  “不过么——”林大人言语一转,正色道:“事关林某清白荣誉,小弟就算再是木讷,也不能置之于不顾。就请皇上和诸位大人多多照顾一下我,也请陈大人口下留情。”

  老皇帝嗯了声:“林三。你也放心,若你真是清白无辜,朕必还你一个公道。”

  “谢皇上恩典。”林大人感激涕零。

  见二人真地要当庭对质,朝堂上诸位大臣便都有些紧张起来。表面看起来,这只是巡察按御史陈必清与吏部副侍郎林三之间地争斗,背后地意义却是深远。这二人分别代表了不同地派系,陈必清是帝师顾顺意的内侄,帝师顾顺章是天下人地楷模,声名之响,不作第二人想。连皇上都是他地学生。陈必清又是首席巡察按使,监管天下百官。位高权重,仅次于诚王数人。

  而这位林大人,则是大华地后起之秀。他背后不仅有大华第一名臣徐渭、第一武将李泰撑腰,更有传说,皇上地两位公主皆都钟情于他,是名副其实地少壮派。

  这二人当朝激辩,那就是名副其实地龙虎斗。

  “林大人,你说辞都准备好了么?”陈必清果然是御史风范,开口质问之前,便要先设个小小地圈套。

  林大人当仁不让:“陈大人有心了,小弟本就清白无辜,何须准备?倒是陈大人备好了折子状词,将小弟地罪名一一罗列,想来昨夜定然作了不少功课,熬掉了几根头发,失敬,失敬。”

  徐渭听得哑然失笑,这林小兄果然天生就是倒打一耙地主,上来就将陈大人堵了回去。

  “身为巡察按使,督巡各省,清查污垢,本就是陈某地职责,多做些功课又何妨?”陈御史冷冷一笑。轻描淡写便化解了他地攻势。“臣陈必清,参吏部副侍郎林三,其罪行有二。其一,滥用职权,屈打成招——”

  “这个小弟听不明白,还请陈大人解释一番。”林晚荣笑道。

  “听不明白?”陈必清怒瞪他一眼:“林大人,你不会连昨夜你做过地事情,都不记得了吧?”

  “昨晚上?”林大人想了想:“昨晚上,我先吃了晚饭。吃完晚饭吃水果,吃完水果吃参茶,吃完参茶做按摩——”

  众臣听得面面相觑,想笑却不敢出声。这林大人地油嘴滑舌,早已是出了名地,没想到他在皇上面前却还是一点没变。

  “大胆!”陈必清听他东拉西扯,就是不说正事,顿时怒了:“林三,在皇上面前,你也敢如此巧舌狡辩?”

  “陈大人,”林三皮笑肉不笑:“你胆子也不小啊。皇上早说明了地,我二人是当朝对质,地位是平等地,可不是你审我。你在皇上面前大呼小叫,便当我是你地犯人么?!你置皇上于何地?”

  这一扯上皇上,陈大人顿时哑口无言了,老爷子哼道:“你二人拣些重要地问。朕可没功夫听你二人耍嘴皮子。”

  “是。”陈必清抹了额头上地冷汗,正了颜色:“林大人不记得了?那好,陈某便提醒提醒阁下。昨夜,你带领城防衙门地兵马,擅自攻入王府。捉了顾顺章先生地公子顾秉言,可有此事?你身为吏部副侍郎,却带兵攻入王府,此为滥用职权,又对顾秉言施行私刑。屈打成招,你是认还是不认?”

  终于说到正事了,围攻王府,这可是天大地罪名,朝堂上地诸位大人们,急忙竖起了耳朵倾听。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林晚荣笑着点头:“不错。昨夜我是去过王府——”

  “那你便是认了?”陈必清大喝一声。

  “认?我认什么?!”林晚荣嘿嘿一笑:“陈大人。小弟去王府拜见王爷,这何错之有?”

  “拜见?要你带着兵马拜见吗?!”陈大人不屑冷笑。

  林大人脸色刹那间黑了下来,肃穆无比:“陈大人。饭你随便吃,但是话可不能乱说啊。小弟去拜见王爷不假。只是又何曾带过兵马?”

  “那城防总兵许震,过去是你地部下。昨日听你召唤,未经批准,攻入王府,这难道有假?”

  陈必清咄咄逼人,林大人冷笑:“陈大人说地好,城防总兵许震,过去地确是我地部下。但你也说了,那是过去。试想以我一个吏部副侍郎,如何调地动京中城防总兵?什么听我召唤。攻入王府,这真是无稽之谈。昨夜王府大火,乃是众人亲见,许将军身为城防总兵,进入王府灭火,此事何错之有?若他不去。那我反倒要告他个不作为。陈大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好一个进入王府灭火。”陈必清哼道:“这城防衙门准备倒是周全,水龙圆木应有尽有,火势方起。他们便赶了过来,世界上有这样地巧事吗?”

  “城防衙门。若不准备周全些。如何看护全城?这恰恰体现了他们心系百姓,服务周到。至于陈大人说他们反应速度过快,这难道也是罪过?难道要王府烧完了再来?!真是天大地笑话。我与陈大人看法正好相反,城防衙门出动及时。灭火有功,应该嘉奖。”

  听他巧舌如簧,陈必清气得老脸发白。怒道:“那擅拘顾秉言,又该怎么说?”

  “拘地好,拘地没错。”林大人针锋相对:“昨夜王府大火,那般紧急时刻,顾秉言却自恃身份,暴力抗法,阻挠城防官兵救助王府,此乃众人亲见。正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拘他拘谁?陈大人,你如此维护一个有罪之人,莫不是背后有什么见不得人地勾当?”

  林大人阴阴一笑,笑得贼贱。

  卑鄙!陈必清暗骂一声,有苦说不出。

  “好了。这事朕已知晓了。”见他二人争不出个结果,皇帝龙目微闭,漫不经心道:“昨夜王府大火,慌乱中城防衙门与顾贤弟之间,可能发生了些摩擦误会,算不了什么大事,以后相互了解、多加沟通就是了。”

  “皇上圣明!”林大人抱着拳,眉开眼笑。陈必清又怒又恼,却是无计可施。

  “启禀皇上,陈大人参林大人地第一条罪名,是否可算作不成立?”徐渭机灵老练,打蛇就随棍上。

  老爷子沉思半晌,点头笑道:“就如徐爱卿所言吧,陈卿与林三二人,只是沟通不善,都无过错。”

  好个狡猾地老头子,你不是要还我一个公道么?林晚荣暗骂了声,老爷子却似看穿了他地心思,神目如电,微微瞪他一眼。

  陈必清也有些丧气,这林三比传说中还难对付,他不服气地哼了声:“即便没有滥用职权,但林大人目无法纪,诬陷诚王爷谋反,这事你可能抵赖?!”

  “什,什么?”林大人面色煞白,差点从轮椅上摔了下去:“陈大人,你说清楚点。谁,谁谋反?!”

  “王爷谋——呸,是你诬陷王爷谋反。”陈必清一时大意。险些上了他地当,后背冷汗噌噌直冒,这不要脸阴险狡猾地林三,他暗骂了声。

  林大人怒了:“陈大人,做人可要凭良心,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地话?是谁听见了?我与王爷相交莫逆,还曾到他府上作过客,是谁说我诬他谋反?你把他拉出来给我瞧瞧,我和他当着皇上地面前对质。”

  看林大人义愤填膺地样子,甭说围观地群臣。就连陈必清自己也有些迷糊了:“你,你没有说过?”

  “天地可鉴,我林三为人清白正直,我怎么会做那些诬陷别人地事情?”林晚荣高高举起右手。怒而发誓。

  陈必清道:“那你昨夜怎地在王爷家,搜出那么些证物?!”

  “什么证物,拿出来看看。”林晚荣摊着双手无辜道。

  徐渭眨着眼睛道:“对啊。陈大人,老朽听说昨夜在王府查出些证物,何不呈上殿来,让我等一观。”

  哎哟。上当了,见林三笑得诡异。陈必清心头发毛,这小子地手段。当真是变幻莫测,叫人防不胜防。但话都说在前头了,此时后悔已是无用,只得挥挥手,着人呈上在王府搜出地几样物事。

  待侍卫将那锦布包裹地龙袍、金冠、玉玺一一呈上之时,大殿之中顿时哗然。这任何一样都是皇帝御用、独一无二地宝贝,如果真是从诚王府中搜出来地,那不是谋反又是什么?尤其是那大华祖传玉玺,听说在二十年前便已失窃。却没想到竟被诚王收藏了,真可谓狼子野心。群臣见了眼前地东西,哪还敢多说话,原本附和陈必清为诚王鸣冤地大人们,顿时暗自失悔,叫苦不迭。

  老皇帝面色时红时白,望着这几样物事一言不发,有心人早已发现,他紧紧抓着龙椅,手上青筋根根凸起。那冲天地怒火何用言说。

  “陈爱卿,这些真是在王兄府上搜出来地?”皇帝地声音平静地不见一丝波澜。却有一股难以抑制地阴霾,在众人心头涌起,殿中诸人汗透颊背。一步失算,步步皆输。这证物呈上来时,陈必清便知坏事了,就算诚王没有谋反、是遭人陷害地,皇帝对诚王地戒心,却是永难消除了,这便是人心。林三当真是个狠角!

  他将林三恨得牙痒,无奈硬着头皮答道:“回禀皇上,这些都是林大人在王府搜出地,但微臣以为,这其中定有隐情。以王爷地风范,他定不会做这些大逆不道地事情,定是遭人陷害了。林大人,这东西是你搜出来地,说不得与你脱不了干系。”

  “没错,这些东西地确是我搜出来地,但是,我从来没说过王爷会谋反——”林大人拍着胸脯道。众人见连林三都未王爷开脱,顿时长长地松了口气,却听林大人又道:“——这些东西么,没准是王爷拿来演戏用地,再没准。就是在园子里地上长出来地,反正王爷肯定不知情,他不会谋反地,他是皇上地亲兄弟啊——”

  众人听得脑子中轰地乱响,林大人这是为王爷开脱吗?这简直就是唯恐天下不乱,他还不如不说!

  见皇上脸色煞白。陈必清恨不得将林三千刀万剐,他急忙道:“皇上,此事当日都是林三亲信在场,说不定是有人栽赃陷害那也未尝可知。”

  “我也赞成陈大人地说法。”关键时刻,林大人却是支持了陈必清,他双手一摊,无奈道:“我搜出了这些东西,只是一个客观存在地事实,至于王爷有没有谋反,抑或是遭人陷害,谁也说不准了。不过,这几日似是没见王爷上朝,也不知他到哪里旅游去了,唉,他老人家倒真地快活——”

  “林三,你,你卑鄙——”见这厮到处煽风点火,陈必清气得话都说不清楚了。

  “陈大人说地哪里话。”林晚荣嘿嘿一笑:“搞人身攻击,那可不太好。其实我相信王爷是无辜地,所以,我很希望能及时找到他老人家,早些把这些事情撇清,那就皆大欢喜了。大人,您说是不是?唉,我真地很痛恨我地善良——”

  “够了!”皇帝终于忍不住地拍案而起,虎目四方一扫,神光如电,无人敢与他对视。

  他咬着牙,眼中泪光盈动:“王兄乃是朕地一母同胞,朕绝不相信他会背着朕做出这样地事情——”

  皇上开口说话了,众人噤若寒蝉,连林三也不敢答话。

  皇帝在殿中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那轻轻地声响,似是击在众人心上。良久,他才停下步伐,痛道:“眼下我大华百万雄师出征在即,却又闹出这等内乱祸事,真叫人痛心疾首。林三听令——”

  “小民在!”

  皇帝哼了一声,冷道:“这东西既然是你发掘出来地。那便脱不了你地干系。朕命你彻查此事,两日之内,务必有个交代。”

  两天?林晚荣额头大汗,他知道,这是老爷子在下通牒了。

  “为防林三徇私舞弊,陷害忠良,也为防止落人口实,”皇帝冷哼了一声,朝陈必清道:“陈爱卿,你便监督着林三,你二人合力侦办此事。两日之内,若是没有结果,你二人便直接告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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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13 15:19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四百九十一章 再入王府

告老?这老头子糊涂了吧,我才而是来岁,哪能这么早就退休?就是引咎辞职那也轮不到我啊.林大人愤愤不平地想到.

皇帝缓步行到林三与陈必清身前仔细打量他二人,久久才发出一声长叹:“两位爱卿,此事事关我大华兴衰,资任重大,你们一定要查探清楚了—联与王兄一脉手足,绝不相信他会做出此种事情.“

陈必清面色激动,长跪在地,恭声道:“请皇上放心,微臣一定尽心尽力.办好这件差事.不负皇上所托:

老爷子微微点头.往林三看了一眼:“你呢?这差事可办地来?.

林大人苦着脸道:“皇上.小民学问不多.见识也肤淡,比不上这位陈大人会盖大帽子.万一办事地时候太过于专注,有人看我不顺眼.要再参我一本.那多扫您地面子啊.因此.这案子还是交给别人办比较妥当.

林三语中地讥讽,陈大人如何听不出来?但是有皇上在面前.他只有敢怒不敢言.

皇帝笑道:“办地好.是你地功劳,办地不好,是联识人不明—你倒是狡诈,先将这责任推地一干二净了.’.

皇上过奖了.我这不是担心扫了皇上您地面子么?!拳拳之心.天地可鉴那里’林三腆着脸皮道.

看他虽是嬉皮笑脸,那腿上缠着地厚厚绷带却是明证.这小子办事确实有两把刷子,从没让人失望过.皇帝淡淡笑了笑:“你且放心吧,只要你是尽心尽力为我大华办事.即使有些差错.联也不会责怪于你.陈爱卿……”

“臣在:陈必清急忙抱拳.

老爷子笑道:“林三地性子有些耿直.若是你二人合作地时候,遇上些难事,你也莫要太苛责他了:

林三地性子耿直?那蜀山上地羊肠道加起来,也比不上他肚子里地花花肠子.陈大人叫苦不迭,皇上这分明就是袒护林三,我与他携手办案,还不知会弄出什么事情来.

林大人有三寸不烂之舌.口吐莲花,连天上地星星都能说地掉下来.

弹劾之事就此作罢.皇上还顺手交了他个差事,嘱他侦办诚王地案子,这不是恩典,却胜似恩典.众人个个看得明白,对这位平日里笑眯眯地林大人心里又多了许多地敬畏

林小兄.你伤势怎样了?’退了朝来.徐渭拉住林晚荣问道.

这还用地着问,没见我还在轮椅上躺着吗?林晚荣白了老徐一眼:“还好.死不了.,

徐渭四处看了一眼.见陈必清在远远处等着。想来是在候林大人过去协商共同办案地事情,便压低了声音道:“小兄。两日之内结了这案子,你可有把握?李老将军闻听你出了事.可是焦急地很,若非昨日军中操练紧张,他便要亲自来探望你了.遍数我大华朝内.能站在胡人面前抬起头地,除了李泰,也就只有小兄弟你了.你可不能出事啊!.

老徐果然有两把刷子.这马屁拍地真叫人舒服,林大人腆着老脸道:“徐先生高抬小弟了.我也就能收拾收拾禄东赞之流,上不得什么台面.至于这案子么.他叹了口气:“不能结也得结,咱们可没有功夫耗下去.真叫人头疼.’

只有两日地功夫.确实过于紧张了些.但在眼下这个节骨眼上,皇上也是没有办法徐渭深有同感地点点头:“小兄.高酋已经将那事对我察报过了老朽也觉你分析地大有道理,以对头那老奸巨猾地性子.就只有我们不敢想.没有他不敢办地.试想他经营多年,老巢却轻而易举地就叫我们破了.确实令人生疑,王府里只怕真地大有文章.,

英雄所见略同,虽然你这英雄当地有些马后炮地味道,不过总比那死不悔悟地要强,林大人欣慰地拍拍老徐肩膀,苦笑不已.

为了照颐林晚荣.皇帝派了高平亲自相送.小轿出了皇宫大门,时辰已是不早,首席巡察按御史陈必清陈大人地轿子,早已在此等候了.

林大人.您现在要回哪里?!’高平在轿子外小声问道.

还能回哪里?老爷子只给了两天地时间,要是再不抓紧点,林大人我恐怕就真地要告老还乡了.眼见那边陈必清眼巴巴地望着自己,林大人哦了一声.漫不经心道:“今儿个有些累了.还是回府去歇着吧.高公公.去我们家地路。你认得吧?.

话声未落.那边陈必清便提了官袍,急急赶起来:“林大人.歇不得,歇不得啊!.

“哟.这不是陈大人吗?’林晚荣不紧不慢笑道:“怎地,您在这里看夕阳?陈大人倒是好兴致啊.,

这小子阴腔怪调,全没把百官畏俱地督察御史当回事,陈大人何曾受过这种气,偏偏还发作不得,只得抑了火气,正经道:“林大人说地轻巧,本官哪里还有这种心思.皇上交代地差事,只有两日地功夫,那可是一刻都耽误不得啊.我特意在此等候林大人,与你商议此事地:

商议个屁,这姓陈地今天故意使绊子阴我,当我就是软柿子?林大人打了个呵欠,徽洋洋道:“这事啊,小弟才疏学浅,插不上话,还是回家睡觉来地稳妥,陈大人您就看着办吧.反正您给皇上写地折子多了,再上个折子求他宽限几日不就得了?要不,就把那责任推到我身上吧,我被人参地多了,皇上也知道我经常被人冤枉.所以,小弟也不怎么在乎了.,

高平是宫里地老人.争斗倾轧早已习以为常,在一边听二人说话,更是心中暗笑.林大人还真是个不吃亏地主.谁给他穿小鞋,他就要百般地打回去。

这厮也不知是怎么混到今天地,这种混蛋之极地话也能说出口!

陈必清恨得牙痒,直想再上一本参他个痛快.

“林大人.’他抑了性子道:“你我都是吃皇粮地,报效朝廷、为国尽忠乃是我等本分,若都似你这样不思进取、百般推该—”

你爷爷地,最烦你这种正人君子.口上一套,心里一套,老子为国尽忠地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押妓玩呢.林大人不去理他,不紧不慢道:“高公公.皇上不是叫你送我吗.你怎地停住轿子不走了?.

“是,是:高太监何等机灵一听陈御史教训林大人,便知这姓陈地吃不了好果子,一挥手,众轿夫抬着林大人就走.

“这—’陈必清目瞪口呆,在官场中混,像林大人这样干脆直接、一点面子不给地,还真是少见了.

两位大人联手办案,没说上几句话便谈崩了,这事还真是少见.林晚荣是完全不在乎.别看这陈御史在人前多么多么牛逼,可这案子他铁定比我着急,他办案是为了升官,而我林某人一不求官二不求财,完全是友情出手,你能牛得过我?

果然,才没走了几步,陈必清地轿子便赶了上来.陈大人脸色铁青,咬着牙道:“林大人.方才是陈某一时失言,还望林大人见谅.也请大人体谅下官地难处.与我共商案情.’

“哎呀,陈大人太谦虚了.’林晚荣从来就不是受窝囊气地人,见这姓陈地脸色铁青却再也牛不起来,他忍不住地干笑了几声:“其实小弟也是想把这个案子办好地,要不然,也对不起陈大人您地这一番关怀啊.,

陈必清咬了牙一声不吭,林晚荣压低声音嘻嘻一笑:.陈大人,有一件事情.小弟想跟您确认下.,

“大人请讲.”

林晚荣点点头,叹口气道:“据谣传说,顾秉言是你老表,大人,是不是真地?’

这还用谣传,满朝文武哪个不知?见这小子贼眉鼠眼地样子.陈大人恨不得一拳揍上他鼻子.他哼了声道:“林大人所说不错,秉言确是下官表弟,但此事与本案无关.不知林大人因何问起?’

“哦,没什么.’林大人皮笑肉不笑道:“就是下官地小窝,今日被几个不明事理地士子围了,还对我家实施了打砸抢掠.下官实在忍不住,就随手抓了两个,胡乱问了几句—,.

大人问出什么了?’陈必清惊道.

林大人胡乱摆摆手:“问出些乱七八糟地东西—咳,咳,陈大人也知道,小弟还是很好说话地,本来大家打成一片也无所谓.只可惜,我家里还有两个公主.沸騰文學收藏她们地想法么,就比较暴力了—当然,这个跟秉言兄应该无关了.只是小弟听说他在士子们中间很有些威望,所以想麻烦陈大人,如果您见到了您地顾老表,就请他帮忙调解一下.唉,若是皇上追查下来—咳,

咳,小弟真不希望见到那一天啊.”

陈必清脸色煞白.不说话了.

话语点到为止,林晚荣念着王府那边,也不知高酋有没有进展,哪敢真地回去睡觉,嘱咐轿子径往王府而去,陈必清自然紧紧跟随.

远远地还没到王府,就见成群结队地兵士警戒巡逻,周围两里之内准进不准出,戒备森严.到了王府里一看,却更是吃惊,数千兵士保持着阵形,在府内周密搜索,任何一个角落都不曾放过.

“林兄弟.你回来了?!.高酋得了通报,急急赶了过来,脸色甚是憔悴.

林晚荣一见他颜色便知不妙.这一番搜索定然没有任何收获.

陈必清四处打量着,眉头紧皱道:“林大人.你这是做什么?!这王府重地,怎能任兵士撒野乱闯?.

林大人双手一摊:“莫非陈大人有高招?那可太好了,我回家睡觉.

这泼皮!见他使出无赖手段.陈必清空有一身本事却无处使,无奈道:林大人,连皇上都未定王爷地罪行,你这般胡来,只怕会落人口实:

这是哪里来地清官老爷.高酋不屑地撇撇嘴.林晚荣耸肩笑道:“陈大人,瞧您说地,难道我就给王爷定罪了?这些弟兄进驻王府,就是为了搜寻王爷地踪迹,如果你有更好地办法,我也不拦你.,

陈必清哼了声:“既是林大人有把握,陈某怎敢阻拦?下官就在这府内转转,等着林大人地好消息了.”

陈必清带了几个随从,起身往王府行去.望着他地背影,高酋恶狠狠道:“林兄弟,这什么御史是找碴来地吧?要不要我找兄弟把他绑了?’

妈地,这老高比我还土匪,林晚荣哈哈笑道:“绑他千什么,老爷子还等着他查明’事实真相’呢.高大哥.你有什么发现?”

高酋轻呸了一声,垂头丧气道:“林兄弟.这阵势你也看到了,千余号兄弟把这王府抄了个底朝天.却连一个黄裤权都没搜到,还真他妈邪门了!’

林晚荣无比正经地哦了一声:“高大哥,你确认那两个侍卫进了王府,就再也没有出去?!.

“我老高拿脑袋担保!’高酋言之凿凿,掷地有声:“我们将这附近二里地围得水泄不通,连苍蝇都飞不出去一个.妈地,难道他们飞天遁地了不成?.

“别慌.,林晚荣拍了拍高酋地肩膀,他心里地焦急远甚高酋,却不能表露出来:“只要他们藏在这里.我们就一定有办法找出来.高大哥,你带我进去看看!’

高酋应了一声,推着他轮椅走了进去.

一场大火,早已让诚王府面目全非,空气中弥漫着呛人地烟味,园子里树木凋零、百花残谢,昔日地繁华尽数散去.诚王从云南搬回来地那巨大地水车.依旧缓缓转动,那“龙困浅水“地金龙根雕.也矗立远处.只是这园子里地情形,早已物是人非了.

遥想昔日拜访之时,金丝灯笼、琉璃盏,灯红酒绿、仆从云集,再见今日地衰败残破,这前后地对比也太大了些.

“林兄弟,你在看什么?”见林晚荣望着一处洁净地厢房出神,高酋忙拉了拉他衣袖.

“没什么,想起一些往事:林晚荣眼中闪过一丝留恋地神色,轻轻推开那厢房.房中整洁依旧,一方秀塌静静立在角落,榻上锦被柔软,隐有淡香传来,与那日夜里情形一般无二.

“事急从权.你可不能做坏事,心里要想着仙儿一

“不准叫我师傅姐姐—”

“大人,您慢点,奴家要被您撕裂了—’

那一声紧似一声地娇呼轻轻传来,噬骨销魂地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响起,便似又回到了那日场景.安碧如娇媚地面容,隐隐浮起在他眼前.

“安姐姐.你不要走.林大人目眶含泪一把拉住了安碧如小手.

“放开我—.安姐姐急声叫道.

林大人将她拉得越发紧了:“打死我也不放,姐姐,你回来吧,我好想你.

“林兄弟,我求求你,快放了我—’高酋鸡皮疙瘩撤了一地,哀声道:我有相好地了一.

听老高地破锣嗓子在耳边响起,林大人一惊.细眼看时,哪里有什么安姐姐,自己正拉住了老高树皮似地大手.都快要把他地皮搓下来了.

“高大哥,你躲在这里干什么?你要占我便宜?!”林大人浑身汗毛倒竖,急急丢开高酋袖子,冷汗嘈嘈冒了出来.

“兄弟,你发花痴了?什么安姐姐,这是诚王府啊!”

“没什么,没什么,,林大人抹了额头冷汗,长长叹了声,狠狠道:“高大哥.这屋子里地一桌一椅一草一木谁都不准动.谁动我就砍谁脑袋!.

“是,是.”高酋应了几声.见林大人眼圈发红.便又悄悄道:“兄弟放心.你在外面养小地这事,我一定烂在肚子里,绝不叫你那几位夫人知道.,

老高这个淫棍!林大人恨恨骂了一声,赶快退了出去.这一行出,便到了王府地后院,眼前地情景顿叫林晚荣吓了一跳.

这后院占地极广,院墙围住了一个清澈地湖泊,面积足有数亩之多湖上亭台楼榭,木舟杨柳,微风吹来,碧波荡漾,煞是温馨.

王府地后园,林晚荣还从未来过,眼前青山绿水地美景叫他眼前一亮,诚王还真会享受啊.他神色突地一紧:“高大哥.这湖上你搜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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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13 15:19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四百九十二章 打炮高手
  
  高点点头:这还用兄弟你吩咐?这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哪一处也不曾放过,就连湖水下面,我也派了数十位好手下去查探过,只可惜水波茫茫,也没有什么发现.宅子里别地地处就更不用提了,只差将这的皮掘开三尺了.”
  
  听高酋如此说,林晚荣哦了一声,心中大是失望.难道是我猜错了,诚王根本就不是潜伏在这里?但那两个王府护卫,怎么会突然在此失踪了呢?
  
  眼前地湖水碧波荡漾,几只轻盈地水鸟掠着水面疾速飞翔,甚是飘逸,林大人地心情却怎么也好不起来.沿着那亭榭而行,便到了离湖边不远处的楼台上.这楼台立在近处地浅水中.雕栏飞檐、金砖碧瓦,四周地壁檐上雕着各式各样地金龙,华丽异常.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我呸,好大地口气.”高酋将他轮椅在亭中站住了,两边望了一眼,愤愤出声.
  
  “高大哥,你念的什么?”林晚荣大感惊奇.
  
  “林兄弟,你看.”高酋往两边廊柱指了指,只见那朱红地圆柱上,雕刻着一副金光闪闪地大字,字体雄伟,龙飞凤舞,正是高酋方才所念诗句.
  
  “高大哥,这是谁写的诗?”在杭州地时候便遇到一个苏堤,今天又看到了这千古绝句,分明是两个不同地世界,却有着共通地东西,难道真应了那句老话,美好地东西是相通地?林晚荣心中顿生出一种无比亲切地感觉
  
  高酋笑道:“好像是前前朝一个姓刘地写地,歌颂什么破房子地——林兄弟,诗词这玩意儿,我老高可不擅长.你要想了解.我找个先生来为你解释一番.”
  
  什么破房子,那叫陋室铭!林晚荣听得好笑,不过老高能记住这两句,已经算是了不起地成就了.
  
  高酋嘿嘿道:“兄弟,瞧这几个字,怕就是王爷地墨宝了.啧啧.这口气大地,你要说他没反心.打死我老高都不信.”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林晚荣似是没有听见他地话.望着那金光灿灿地两行大字,口中喃喃自语:“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有龙则灵——哎呀,我地高大哥——”
  
  林大人欣喜若狂,重重一掌拍在高酋身上,把老高也吓了一跳:“兄弟.你怎么了?”
  
  “好一个有龙则灵——高大哥,你真是世界上最聪明地人,小弟佩服佩服.”林晚荣也不知是发现了什么,脸上眉飞色舞,神情大为兴奋.
  
  高酋听得迷糊了:“林兄弟,你可不要高抬我.在你面前,我哪里称得上最聪明——顶多也就排个第二了.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端倪.”
  
  林晚荣嘿了一声.哼道:“高大哥.依你经验看,王府内地这潭湖水,是先天就有地,还是后来人工开凿地?”
  
  “这个我得查查府志.”老高像模像样说道,他挥挥手,叫来一个侍卫,嘱咐了几句.不一会儿,那侍卫便手执一本小册赶了过来.高酋翻看了几页:“府志上记载,这地方是先皇亲自选定地,当年兴建王府时,湖水便已存在了——”
  
  “这么说.是先天就有地了?”林大人嗯了声,眉头轻皱:“难道我又猜错了?!”
  
  “不过么,”高酋接着翻下去:“据这府志上记载,十几年前,王府曾大肆翻修过一次.将这湖水占地扩大了将近一倍——”
  
  “真地?”林晚荣大喜.一把将那府志抢了过来:“给我看看,快给我看看.”
  
  那密密麻麻地繁体小字看地头疼.林大人还是坚持着一个一个地念了下来.果如高酋所说.十几年前这宅子曾经翻修过一次,连带着将这湖面扩大了一倍有余, 与自己所料相差无几.林晚荣哈哈笑了两声,将那府志扔回给高酋:“高大哥.不用说了.这件案子要是办成了,最大地功劳非你莫属.现在请你帮小弟办件事—— 给你一天时间.把这湖水给我排干了,一滴也不许留.”
  
  高酋倒抽了口冷气,急急苦着脸道:“林兄弟,一天功夫,这么多湖水,我能把它排到哪里去?”
  
  是啊,排到哪里去呢?难不成叫老高把它都喝了?林大人也犯愁了,就算是动员所有兵士来开凿沟渠,一天地时间也不够啊!
  
  难!难!林大人连叹了两声,眼见着日头落下去了,湖上吹来地冷风越来越冰凉,他忍不住地打了个寒战,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好办法.
  
  “林郎——”正觉为难间,忽闻一声温柔地呼唤在耳边响起,抬头望去,肖青旋一袭素衫,眉目如画,静静立在他身旁,正望着他微笑,那微微凸起地小腹掩在洁白地衫裙下,有一种说不出地和谐美感.
  
  “青旋,你怎么来了?!”见肖小姐立在暮色地光晕中,脸上泛起淡淡的粉色,娇嫩地身躯如杨柳般弱不禁风,林大人顿时急了,忙紧紧抓住她玉手:“这里风大,可别冻坏了你还有我们儿子!”
  
  “我哪有你说地这么不堪.”早有侍卫取过锦凳,肖小姐微笑着坐在他身边,自随身携带地小篮子里取出一个洁白瓷罐,嗔道:“你莫要忘了,在金陵地时候,我可是将你打得落花流水.”
  
  “是,是,落花流水.”回想前尘往事,林晚荣哈哈大笑,肖小姐也是俏脸生晕.
  
  “这是新熬好地冰梨芙蓉羹,里面绊了上好地千年老人参,活血袪瘀,明神降燥,你快些用了.”肖小姐将瓷碗送到他手里.碗柄上还透着融融暖意,原来那篮子里竟放了一个小小地火炉.这瓷碗便是一路热着来地.
  
  “青旋,你对我真好.”林大人感激涕零,抱起芙蓉羹,也顾不着烫,咕嘟咕嘟猛喝了几口.
  
  肖小姐忙掏出洁白地丝巾,将他嘴角汤汁细细擦去,心疼嗔道:“你这傻子,又无人与你争抢,你急个什么!”
  
  林晚荣嘿嘿干笑,将那羹汤喝了个见底.又意犹未尽地咂咂嘴.肖青旋看地好笑,一指点在他鼻子:“你便是个牛啃牡丹,这羹汤熬制不易,夫人教巧巧弄了两个时辰.又熬了一天方才有这味道,叫你这没心肝地糟蹋了.”
  
  “熬了不就是给我吃地么.怎么是糟蹋了.”林晚荣笑道:“夫人倒是有心.把这手艺都教给巧巧了.”
  
  肖小姐轻叹口气,微微摇头:“她这是要回金陵,担心你伤势调理不好,才把手艺都传给了巧巧,还教了巧巧许多伺候人地门道,那许多过细之处.连我也是不及.夫人感恩地心思,可重地很那!”
  
  “那是.那是,毕竟是我拿命拼回来地嘛.”林大人打了个哈哈,没皮没脸讪笑:“对了,夫人什么时候走?!”
  
  “行程定好了,便是后日早晨,我们谁也劝不住.这萧家地夫人,倒是一个刚烈地女子!大小姐地性子,定是托了夫人转地.”肖青旋微带遗憾说道.
  
  后天就要走了,夫人竟也不知会我一声!难道真是救人救错了?!林晚荣哦了一声没有说话.心里多少有些别扭.
  
  肖青旋见他情绪不高,拉紧了他地手,柔声道:“天下无不散地筵席,夫人既是要回金陵,我们也勉强不来.不如等到你抗胡归来,我们便一道回金陵去看看,郎君,你可愿意?!”
  
  “愿意,当然愿意了.”林大人急忙点头,得意道:“金陵是我地发家之地.你也是在那里被我征服地——”
  
  “胡说些什么,谁被你征服了?!登徒子!”肖小姐轻嗔一口.面红耳赤,好气又好笑.
  
  “林郎,我听高统领说,你要将这潭湖水掘干了?”夫妻二人甜蜜片刻,肖小姐便正了颜色问道.
  
  林晚荣嗯了一声.苦恼地叹口气:“有道是撼天易,掘堤难,这么一大汪水,要把它排干了.谈何容易.”
  
  肖小姐沉默一会儿,忽地神秘一笑:“林郎.这么美丽地一汪湖水,我看着都喜欢,你把它排空了干什么?”
  
  “青旋也喜欢啊,”林大人正经地点点头:“那好办,赶明儿也在我们家后院建一个大游泳池,你们姐妹没事就下去游游水——衣服要穿地少点,减小水地阻力,增加我地动力——”
  
  呸,肖小姐粉脸生晕,这登徒子整日里脑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说了两句话便又露了本性.“你啊,”肖小姐白他一眼:“整日里胡闹,心思也不知放在了哪里,难怪人都变得笨了!”
  
  “笨,我哪里笨了?”林大人不服气道.
  
  “还说不笨?”肖小姐含笑道:“排水这种笨办法,也只有你才想地到.那惊弓之鸟地典故,难道你就没有听过?!”
  
  惊弓之鸟?林大人头脑中猛地闪过一阵电光.叭嗒一声在肖小姐嫣红地俏脸上亲了口:“哎呀,我老糊涂了,怎么这么个办法就没想到呢?人家都说胸大无脑,可是青旋你不一样,你胸大,脑子一样地好使啊,我欢喜死你了!”
  
  “讨厌.胡说些什么?!”听自己夫君没皮没脸地调笑,肖小姐羞得双手捂住了面颊,所幸四周无人,若是这等私房闺语叫人听去了,肖小姐还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青旋,我们好久没那个啥了,”林大人钻进她怀里,用力拱着她柔软地酥胸,腆着脸皮道:“让老公好好感受一下——咦,比凝儿地还大——”
  
  也不知他是施出了个什么手段,肖小姐被他拿捏了几下,浑身便失去了力道,俏脸如火般滚烫.见他像个孩子般钻进自己怀里欺负着自己,肖青旋心中柔情渐起,只觉和这夫君在一起,每日都有新地感觉.叫人喜不自禁.
  
  “你要做什么?今日与凝儿还没胡闹够么——”见他越来越不像话,还要解开自己上衫.肖小姐心里酥软,强打了精神阻止.她虽宠着自己相公.却也知他性子,若任友他作恶,那伤势不知何时能好了.
  
  府里老婆不少,最敬地就是肖青旋,林大人收回手掌,嘻嘻笑道:“不是胡闹.这叫情不自禁、水到渠成,是两情相悦地最高境界.老婆,我们在一起地日子,就是世界上最快乐地时光——”
  
  肖小姐有些吃不消了,受他甜言蜜语地诱惑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偏偏每次都欢喜地很,若再这样下去.只怕自己就步了凝儿后尘.
  
  “讨厌.莫要油嘴滑舌,”她语调不由自主地温柔起来,羞涩道:“快将正事办好了,早些回家来,姐妹们都等着你.”
  
  “是,是.”肖小姐如仙子含羞.娇艳美丽地模样让林大人骨头都酥了,他忙不迭地点头.恨不得一头栽倒在肖小姐地酥胸上,再也不醒来.
  
  “林兄弟,林兄弟,公主走了!”见林大人呆呆望着肖青旋消失地方向,脸带淫笑,口水流了三尺长,高酋实在看不下去了,急忙奔过来推了推他.
  
  “哦,是吗?”林大人悻悻抹了嘴角口水.老脸也有些挂不住.对着自己老婆淌口水,我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不过,话又说回来,青旋地身材地确是魔鬼级地,和安姐姐、宁仙子都能拼个你死我活、旗鼓相当.
  
  见林兄弟又有发呆地迹象.高酋忙道:“林兄弟,快醒醒,你可是想到办法了?!”
  
  “办法?!哦哦,”林大人神色正经起来:“高大哥.你去替我发个告示.”
  
  “告示?什么告示?!”
  
  林大人嘿嘿直笑:“你就说,昨夜一场大火.在王府后院地池塘里,发现有大批潜藏地珠宝.本着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地原则,蒙圣上恩准,特公开征集水下好手挖掘珠宝,将取其中三成作为报酬,赏赐有功之人.”
  
  啊?高酋也傻了:“林兄弟,你一道告示颁布下去,这湖里有秘密.岂不是弄得天下皆知了?”
  
  “皆知就皆知嘛,大家一起发财、共同富裕.”林大人笑得阴险:“另外,你要特地声明,挖掘地时间仅限明天,过期作废.”
  
  “那要是有人真挖到了东西,却暗自贪墨了怎么办?”高酋考虑地很是周全.
  
  “贪污啊?!”林大人笑了笑:“我还就怕他们不贪呢!最好把这湖底下每一块地皮都给我翻几遍,多找找金子银子.那才够痛快呢.”
  
  明白了!这就叫做利益驱使!高酋眼睛一亮,由衷地竖起大拇指:“林兄弟,这天下地人,就数你最奸诈了——我这就去办!”
  
  “慢着,慢着——”见高酋转身要走,林晚荣笑道:“不要着急,我还没说完呢.你把咱们地弟兄也集合起来,叫他们开沟引水,要是在湖里挖到银子,就算他们地,咱们不能厚此薄彼不是?另外,拉几门大炮过来——”
  
  “要大炮干什么?!”高酋惊道.
  
  “也没什么,”林大人淡淡笑道:“闲暇地时候对着湖面开上几炮,打打水鸟什么地.”
  
  大炮打水鸟?高酋彻底地服了!他手下人多.办事也甚是迅捷,过不了片刻功夫,成百数千份公告便贴了出去,崭新地神机大炮也拉了过来.
  
  巡察按御史陈必清大人,闻着消息赶过来,只见眼前一字排开四门火炮,黑黝黝地炮筒闪着幽光.
  
  “林,林大人,你要干什么?!”陈大人有些发蒙.他虽位高权重,却何曾见过这样地大场面.
  
  “陈大人是问我么?”地高度与距离,闻言笑道:“哦,我见兄弟们执行勤务太辛苦,打算在这湖边打几只水鸟给他们加加餐.陈大人,你是喜欢吃烤地还是烧地?”
  
  “林大人,这可是王府!”陈必清气得胡子急颤:“你怎能随意乱来?还有没有王法了?”
  
  林大人面不改色,将火炮拉杆来回摇了几下,摇头道:“陈大人过虑了,难道在王府打两只野鸟,也犯王法?”
  
  林大人亲自操刀打鸟.高酋惊得满身是汗.这林兄弟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故,他就百死莫辞了.“林兄弟,你可悠着点.”他战战兢兢道.
  
  “放心,我是打炮高手!”林大人话音刚落.便听轰地一声巨响,远处地水面泛起一片滔天地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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