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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家丁》—作者:禹岩 —【已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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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三章 “林夫人”

“炸山?”宁仙子往那半山间的岩洞瞅了一眼,眉头微蹙:“难怪他们要躲藏的如此隐蔽,原来是有这样歹毒的计谋。只要将火药埋藏在山腹中,等到银车恰巧经过官道时点燃引线,那就是山崩地裂风云变色,别说是银子,就连人也活不下几个。这的确是一着妙棋,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弄到了多少火药?”

“恐怕不会少!”林晚荣叹了口气,苦笑道:“我在济宁捞银子弄出这么大动静,这些贼子们声息全无,我早觉得奇怪了,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想出这么一招毒计。难怪他们如此沉得住气,有这几天的功夫,想弄多少火药便可以弄到多少,炸平一座山崖又算得了什么?”

宁雨昔虽是知道对面藏有匪人,却没想到他们竟然歹毒如斯,若非及时发现,山下的数万官军和三十多万两白银就毁于一旦了,想一想也有些后怕。

“仙子姐姐,你知道那岩洞里,躲藏了多少人吗?”林晚荣望着那洞口小声问道。

“他们警惕性甚高,岩洞又只有唯一一个出口,我也探查不得。但从这洞口的大小看来,一旦他们真的藏匿了火药在里面,便隐藏不下几个人,最多不会超过二十余人。”宁雨昔淡淡言道,脸上充满自信。

林晚荣凝神望了一会儿,那悬崖四壁陡峭,难以攀爬,石洞位于峭壁上,天生屏障,易守难攻。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若要引官兵攻打,几无成功之可能,反而可能逼得匪军狗急跳墙点燃引线。即便伤不到人。一旦这山被炸垮了,断了前行的道路,行军的进度将大大延迟,这也是所有人不愿意看到的。

见林大人东张西望鬼鬼祟祟地四处打量着,宁雨昔疑惑的看他一眼,问道:“你在找什么?”

“找人!”林晚荣神色严谨:“他们既是已准备妥当随时恭候我们到来,这附近应该有探子,宁仙子,你有没有见到过?”

宁雨昔好笑道:“瞧你这人平时聪明,怎地现在却糊涂起来了。官军没来之前。他们自然要派出探子打听情况,只是眼下你们数万大军到了山下,情况一目了然。这四面又都是你派出的斥候。层层的搜索着,他们还出来做什么?何况还是风雨交加地,躲在岩洞里既安全又舒服,等到天亮行军之时,你们斥候撤去。他们再出来观察情况也不迟。”

林晚荣轻拍巴掌,嘻嘻一笑:“仙子姐姐分析的透彻之极,若不是今夜你救了我的性命。我定然以为你与那匪人就是一家的呢。”

“你胡说什么?谁与他们同流合污?”宁雨昔眉毛一扬,脸上浮起一丝傲色:“二十年前,我便辅助皇帝击败诚王,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我‘玉德仙坊’不能做的?”

就你们这种恃才傲物的态度,皇帝老爷子不灭了你们家的作坊那才是怪了。见宁仙子自信满满,林晚荣笑着道:“你与匪人当然不是一家了,你和我才是一家嘛。”

宁仙子知道林三的性子,他是越缠越来劲、打也打不死的神棍,不可与他计较。便装作未听到他的话。哼了一声道:“还有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到时候大军就要上这官道。眼下你如此地轻松随意,莫非是想到了破敌之计?”

林晚荣嘿嘿笑了一声道:“暂时还未想到,不过能预先发现敌人的阴谋,这事就值得高兴,其他的,等回去再说。”

听他语气似乎要下山了,宁雨昔又扫了对面岩洞一眼,长袖一拂,转身便走。林晚荣一把拉住她衣袖:“喂,姐姐,这黑灯瞎火地,你莫非要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玩完了就甩,你也太绝情了吧。”

宁雨昔神色一恼,怒道:“你胡说些什么,什么玩完了就甩?”

“难道是玩完了也不甩?”紧紧拉住她袖子不肯松手,林大人脸上奸笑,长长哦了一声:“姐姐真个有情有义,小弟弟感激涕零,都快喷出来了。既然咱们一起上山,自然也要一起下山了!”

人怎么能无耻到这个地步?这还是人吗?宁雨昔无奈一叹,指着远远的灯火,峨眉轻扫,淡淡道:“不是我不送你下山,是你的人马找你来了。”

顺着她指引的方向看去,远处的火把星星点点,数量颇为不少,兵甲挂刀摩擦地声音传入耳里,林晚荣精神一震:“是胡不归的两千兵马,这个老胡走的也太慢了些吧,我都到了山顶,他还在山腰!”

他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凭胡不归他们地脚程,要在风雨之中漫山遍野的搜索,三更时分能到这里,已经是神速了。若不是宁仙子神功相助,林大人怕是明日晚上也爬不到山顶。

见林大人迈着虎步从山上下来,胡不归愣了一下,急忙迎上去,满脸赞叹道:“将军果然奇人,竟能后发而先至,末将佩服佩服。哦,这位是——”望着站在林将军身边,不言不笑的宁雨昔,胡不归看的双眼发直,人世间竟还有如此靓丽的女子?我老胡真是白活了这么大年纪。

林晚荣笑眯眯的搂住胡不归肩膀,小声道:“这位么,唉,我不能说的太详细,总之,胡大哥你心里有数就是了。我这个人真的不是很风流。”

“了解,了解。”胡不归听得暗乐,朝林晚荣竖起大拇指,林将军太神了,身边的每一个女子都娇艳无比,一个比一个好看,叫人羡慕地紧。

“胡大哥,可有找到发放烟火的那几位兄弟?”林晚荣笑了一阵,想起心里挂念的事。便开口问道。

胡不归摇了摇头:“派出去地十余队斥候,除了两队没有消息,其他的都有人马返回。我们一路行来,发现他们留下的一些踪迹。只是那痕迹不甚明显,时断时续,似乎有人故意擦去了。我们找了好久,便在此处失去了方向。”

宁雨昔点了点头,神色淡然:“那便错不了了。这两队探子,定是搜到此处,被人灭了口,尸骸恐怕都找不到了?”

“夫人此言当真?”胡不归面露骇色:“如此说来,匪人岂不就在这附近?”

“你说什么?什么夫人?”宁雨昔柔美的面色忽地变得冰冷,仿佛娇艳地牡丹被暴雪覆盖。叫人心里生出股股的寒气。

“你就是林夫人啊,”胡不归是个粗人,一根肠子通到底。大咧咧道:“与林将军在一起的女子,哪一个最后不是变成了林夫人?”

“该死!”宁雨昔轻叱一声,手中寒光暗闪,一柄小剑自袖中划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胡不归脖子抹去。

胡不归在战场是虽是猛将,与宁仙子比起来,却是相差千万倍。眼见这位“林夫人”一言不合动手拔剑,自己眼睛还没眨完,那利剑便迅捷到了身前,快如闪电。

林晚荣早有准备,一个闪身正挡在胡不归身前,搂住他肩膀笑道:“误会,误会,我与这位宁小姐只是普通朋友关系,也就一起吃饭看星星而已。真的很纯洁,胡大哥不要多想。”

见林三挡在了胡不归身前,宁雨昔只得一撇剑锋,长剑擦着他耳朵燚的一声刺过,她恼怒的哼了一声,便自不语了。

胡不归点了点头,这位林夫人脾气如此火暴,也不知道林大人怎生吃的消,找老婆还是要找洛小姐那样温柔的。

林晚荣将方才所见对胡不归讲了一遍,胡不归吃了一惊道:“炸山?***,这群杂种发疯了不成?将军,老胡请命,我带三百死士,一定攻下这岩洞。”

林晚荣摇摇头,踱了两步:“胡大哥,此事万不可鲁莽。那处地形险要,只要守住洞口,就算万人来攻,也凑不了效果。何况,洞里还有数量巨大的火药,只要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地命运。此事还得好好商议,只可智取,不可强攻。”

这话不假,那洞里若真是堆满火药,别说万人,就是十万人的官军,也一样玩完。胡不归无奈道:“若是不攻,难道便放任他们点炮炸山?如此一来,银饷岂不是全部困在这里动弹不得?朝廷二十万的抗胡大军,可都等着这些银子用呢。”

压力啊,这就是压力!林晚荣眉头紧皱,在山腰上缓缓地迈步,细雨沾满了他的衣衫,连脚踩在泥水里都未曾察觉。

胡不归跟随林大人时间已长,知道这是他在想办法,只得焦急的望着他,一声也不敢吭出来。宁雨昔神色如常,眼神微微转动,目光也落在林晚荣身上。

考虑良久,林晚荣忽地长长一叹,接着又哈哈大笑起来:“胡大哥,你觉得我这人是不是个英雄?”

这时哪里的话?老胡微一发呆,接着便迅速反应过来,大声道:“若林将军不是英雄,世间还有谁当得起这两个字。”

林晚荣嘻嘻一笑,缓缓摇头:“胡大哥,我没你想的那么高尚,我就是一个普通人,一样很怕死,只不过运道好了些而已。”

胡不归茫然望着他,不知道林将军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林晚荣长叹口气,无奈道:“不过这一次,我恐怕真地要做一回英雄了!”他看了看宁雨昔,宁仙子微微一哼:“你莫要打我的主意,我早已说过,我的职责,只是护卫你地安全,其他事情,一概不管。”

有你这句话就成,林晚荣点点头,在胡不归耳边吩咐了几句,胡不归大惊失色:“这如何能行?将军,末将请战!让我去吧!”

林晚荣脸露苦笑,拍拍胡不归肩膀:“胡大哥,你当我想做这什么狗屁英雄么?扯淡吧,我家里大小老婆十几个。个个如花似玉如狼似虎等着我去疼爱,谁愿意把小命交待在这里?可是我不去谁去?胡大哥,你有把握能迅速而又安全的解决岩洞里那些匪徒么?”

胡不归迟疑一阵,无奈摇头:“末将没有把握。可是将军你难道就成?”

“我当然不成。”林将军神秘一笑,眼光往宁仙子瞥了一眼,压低声音道:“可是有人能行啊。只要我去了,她就得去。唉,与这位姐姐做一对同命鸳鸯,也勉勉强强吧。”

胡不归听得似懂非懂,林晚荣也不解释,吩咐道:“胡大哥,待会儿你带着弟兄们上崖顶去吆喝一番,吓吓那帮兔崽子。四更时分再下来。然后暗中隐藏,监视那岩洞里的情况。一旦他们派出探子上崖,即刻禀报于我。不得有误。”

胡不归还待再言,林晚荣冷哼了一声,脸色黑了下来:“胡大哥,这可不是讲义气的时候。你要是真心对我好,下次上战场就替我挡几刀。现在,你就得遵照军令去办。”

胡不归无可奈何领命而去,林晚荣静静矗立。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宁雨昔走到他身边,略扫他一眼,感慨道:“有时候觉得你这人很聪明,可有时候,又觉得你又傻又笨。”

“我有选择么?”林晚荣苦笑着望她一眼:“若我派别人去,仙子姐姐,你愿意去冒这个险么?”

宁雨昔坚定摇头:“我是有原则地,答应的事就一定做到。但也不能无限制的扩大,你手下的安危,不在我职责范围之内。”

“这不就结了。”林晚荣无奈一摊手:“说来说去,还不是得我亲自去?仙子姐姐,你不会真地丢下我不管吧!要是那样地话,我绝对不会去。***,我的小命宝贵着呢,又要赚银子,又要泡妞,还要教凝儿玩花样,这么多有意义的事情都都没做完,怎么能白白的浪费在了这里。”

他说的兴致高昂,忽觉旁边一片寂静,转头望去,只见宁仙子不言不语,眼神闪烁,似在思考着什么。

林大人愣了愣神,心里顿时紧张起来,眼睛睁得大大问道:“仙子姐姐,你不会玩真的吧?你可是有过承息的!你们那个作坊,不是一诺千金,失信不活的吗?”

宁雨昔闭目沉思,似是没有听到他地话。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动静,林大人大怒,***,耍我啊,女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让我去送死,当我傻子?他放开嗓子大喊道:“命令撤销!老胡,给我准备一匹最快的马,我有事要走先!此地你负责!”

宁雨昔噗嗤一笑,掩唇道:“你这人怎地没脸没皮,连这等话儿都说地出口?”

她这一笑,由冷变暖,似是寒冬里的百花绽放,林大人长长出了口气,感激涕零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仙子姐姐,你真是太善良了,小弟弟无以为报,拥抱十下吧!我绝不占你便宜!”

宁仙子强忍住笑,瞪他一眼:“正该吓吓你!若是不然,下次你便要指派我上天去摘星星采亮了!”

“那也要姐姐有本事才行啊。”林大人脸上挂着媚笑,恬不知耻的拍马道:“说真的,这几个小毛贼,还要劳动仙子姐姐亲自出手,小弟实在过意不去。等这件事解决了,我请你吃好东西,三文钱一串地糖葫芦,来上一百串。”

这人变脸比孩子还快,宁仙子也没辙了,只得摇头笑道:“先收起你的糖葫芦吧,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呢。丑话说在前头,那洞里的情形我不清楚,能不能顺利解决现在我也难说,只能尽力而为。你在这里等我消息吧!”

“好地,好的。”林大人小鸡啄米般欣喜点头,旋即睁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神色:“你说什么?在这里等你?仙子姐姐,你不要我去?”

“你去能做什么?”仙子淡淡道:“碍手碍脚的,还不如找一只猴子帮忙来的用处大。”

感动啊,林大人紧紧拉住宁仙子的衣袖,恨不能以身相许:“姐姐,辛苦你了。小弟给你做些上好的鲫鱼汤,等你凯旋回来,我亲自喂你品尝。不过你一定要注意安全,那岩洞门口有人守着,手里定然有箭弩,最好能找人先吸引他的注意力。不过仙子姐姐的功夫这么高超,这点小事肯定难不倒你了,定然手到擒来。小弟在此恭候姐姐地好消息。”

“是么?”宁仙子眼珠一转:“你这样一说,我倒想起来了,的确要有个人配合一下。看来只有你——”

“胡不归,给我准备一匹最快的马,我有事要走先——”

“出来了,出来了。”胡不归气喘吁吁的跑来,叫道:“林将军,匪人的探子出来了。”话音方落,只觉眼前人影一闪,“林夫人”和林将军便似一阵风般,消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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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九十四章 仙子也会死?

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看看时辰已是近五更时分,风雨渐渐的小了下去,四周一片空旷寂静。二人到了顶峰,隐藏在石后,向对面瞄去。

那岩洞当中冒出一个黑影,不时探头往外张望着,脑袋时隐时现,似乎正在观察外面的情形。周围的将士们早已得了胡不归的指令,大声吆喝骚扰一阵,装作无所发现,骂骂咧咧的撤走了,只留下几个精干的斥候藏匿在暗处,仔细观察着对面的一举一动。

对面那人探头张望了一会,见四处寂静无人把守,又等待了一阵,忽然用力扔出一块石头,正砸在这边的悬崖壁上,一声闷响之后,空旷的山谷响起阵阵回音,良久不息。

狡猾的东西!林晚荣暗骂一声,背转身去舒展了一下懒腰,瞥见旁边的宁仙子隐藏在石后,眼神正注视着前方。她依靠着石身而立,前身略倾,隆臀微翘,丰满的娇躯形成一道美妙的弧线,看起来甚是诱人。

林晚荣哈哈笑了一声,压低声音道:“姐姐,你能不能放开我,我真的有急事要走先,家里的老婆们等着我回去暖炕呢!”

宁雨昔玉手一紧,锁住他手腕脉门,微笑扫他一眼:“是你自己说要协助于我的,我并无威胁过你。何况,这可是替你办事,若你不在场,没准我一时心不在焉,出了什么事也说不准的,到时候可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

跟着我的时间长了,连仙子也变得如此狡猾,学会威胁我了。林大人暗自恼火。好不容易引得宁仙子出手,哪知这仙子也不是省油的灯,竟然识破了我诡计,要拉老子去垫背。晦气,实在晦气。

他心里怒火难平,又被仙子拿住脉门动弹不得,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大手一扭,便往宁雨昔扣住自己手腕地细嫩小手上摸去。“哎哟”一声轻叫,林大人龇牙咧嘴,手腕停在了空中动弹不得。宁雨昔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手上加力,任他如何挣扎。也脱不开一分。

娘的,遇到克星了。林大人唉声叹气道:“不公平,太不公平了。为你只准你摸我的手。却不让我摸你的手?这还有天理吗?”

与我讲天理?你脸皮厚成这样了,也没见谁讲过天理,仙子轻轻一笑,撇过脸去不再看他。

对面那探子刻意造出一番响动,等了半天没有动静。想来官军确实已经退走,这才放下心来,缓缓自隐身地岩洞里探出头来。这人身材不高。脸皮蜡黄,体形枯瘦,双眼骨碌碌乱转甚是灵活,想来也不是什么老实人。

“仙子姐姐,你看到什么了?”林晚荣挨到她身边,望着她白嫩的小耳垂,心里一痒,忍不住对着她晶莹如玉的耳根吹了口仙气,笑嘻嘻问道。

宁雨昔身体一颤。面颊浮上几丝红云,转过头来怒视他一眼:“你做什么?离我远点!”

“仙子姐姐,不是我不想离你远点,实在是你太过于热情了,让我想离开你也做不到。”林晚荣摆摆被她紧扣的手腕,示意是你拉着我的,脸上习惯性的浮起一丝奸笑,这宁仙子虽然高高在上,身体的敏感点却与一般女子无二,林大人我一摸一个准。

宁雨昔哼了一声懒得说话,眼神落在对面崖上。那人手指放在嘴里打了一个响哨,不大一会儿,他身后便又出现了几个人头,手中持着强弩,弩上挂满短箭,闪着淡蓝色的幽光,一看就知道是剑尖上抹了毒的。

“这些贼人,倒与你一般的奸诈歹毒。”宁仙子眉头微皱,似乎想起了什么事。

林大人嘿嘿一笑,知道她说地是二人在林中初遇之时,自己拿毒针射她的情形,阴险是阴险了点,不过人命关天,你也怪不得我。他腆着老脸道:“过奖过奖,小弟只是做了些该做的事情而已,比起仙子姐姐你,还是远远不如啊。”

对面几人四面观察一番,叽叽喳喳商议一阵,便结成队形,手执毒弩守在洞前,警惕地张望着。先前出来的那瘦子,手放在岩石上试了几下,朝其他人点了点头,双腿用力,四肢张开,像青蛙挑水一样,一跃攀上峭壁。

林晚荣看的眼睛直眨,这小子找死吧,这样也敢跳?可这世界上的怪事就是多。那人跳出之后,并未如林晚荣想像的那般坠崖而去,反而双手双脚似是强力吸盘一样,紧紧粘在了竖直陡峭地岩壁上一动不动,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只灰色的壁虎。稍微停顿了片刻,这人双手上举,双脚用力,紧贴着峭壁,抓住岩壁之间伸出来的凸起石缝一路直往上爬去。动作轻盈矫捷,就像一只灵活地猴子。

这是什么功夫?林大人看的目瞪口呆,有这一手,去参加攀岩大会,保准是天下第一无人能敌。

宁雨昔见多识广,对这些也不太惊奇,见林大人惊恐的像只猩猩,便微笑道:“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有学富五车、倾国倾城之士,自也有鸡鸣狗盗、精通技巧之人,用不着奇怪。”

“不奇怪,不奇怪!管他是壁虎还是蜘蛛,一炮打去,都得玩完。也不知道他们有多少只这样的壁虎?”林大人揉了揉腮帮子,抹了下额头冷汗,惊魂未定道。

宁雨昔嘴角带笑,摇头道:“你放心吧,这技巧甚难习练,能有此一人已是世间少有了,哪还能个个精通。这人定是上去打前站,然后放下绳子箩筐接应下面同伙的。”

正说着话,那“壁虎”已爬到崖顶,一个翻身,在顶上打了几个滚。便迅捷起身。

林晚荣这才看清,那人腰间还绑着一根绳子,想来是用作安全带的,一旦失足掉下。还可以被人拉住。没想到这年代都已经有蹦极运动了,林晚荣哑然失笑,对这神奇的壁虎功也不再那么推崇备至了。

那人上了崖顶之后,四处搜索一番,未发现异常,才缓缓解开腰上的绳子,找准一棵大树,将一头牢牢地绑上。他立在悬崖边上,捏着嗓子学了三声鸟叫,自岩洞里递出一个大大地箩筐。框上绑着粗绳,一人蹲在箩筐之中。

宁仙子所料不错,精通壁虎功的匪人只有一个。别人都是要靠他拉上来的。正要夸赞仙子几句,却听宁雨昔轻喝一声:“走——”

话音一落,便觉一只温软如玉地小手递到自己掌中,宁仙子拉住林晚荣,身形跃起。如同矫燕般腾空掠起,直往前方射去。

两座断崖中间完全悬空,相隔数丈。山峰猎猎,吹得二人衣衫哗哗作响。宁雨昔足不点地,似是掠空飞行,两步起落便已到了悬崖边上。

林大人低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只见自己足下虚空,下面便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袅袅烟霭缓缓升起,自己正踏空而行。便如同做了腾云驾雾的仙人一般。

“啊——”林大人刚要出声,一只温软的小手掩住他嘴唇,宁仙子声音在耳边响起:“勿要出声,以免惊动匪人。”

往身旁望去,宁仙子白衣飘飘,脚踏云间,似是凌波微波一般,数丈的距离一跃而过,正达对面悬崖顶端。

***,飞起来了,我飞起来了。直到脚踏上了崖顶的实地,林晚荣仍是惊魂未定,不住的拍着胸口,这样也能玩,仙子真的是仙子啊!

宁雨昔动作何等迅捷轻柔,便如一阵清风般拂面而过,根本无人察觉。那瘦瘦的“壁虎”侧对二人,正要与崖下地同伴答话,忽觉微风拂过,自己竟然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如一座石像般再也动不了丝毫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心里大骇,就听身边一个声音笑嘻嘻道:“这位大哥,你这个造型好特别啊,充满了力与美!”

一个皮肤健康的年轻人嬉皮笑脸的立在了身前,他身边站着一位绝美地女子,气质淡雅素净,便如同九天之上的仙女下了凡尘,叫人移不开眼神。

见这人眼神盯住宁仙子一动不动,似是痴傻一般,林晚荣心头大怒,狠狠一脚踢在他屁股上,那人便如一团石块般的直直倒了下去。

“仙子姐姐,你没事吧?”林大人关切问道。宁仙子眉头一皱,不解他话中含义,林晚荣嘿嘿一笑道:“我见这小子盯住你不放,担心他会对你不利。”

宁雨昔哼了一声,这人才看我一眼,你就担心对我不利。可你天天那般死皮赖脸的盯住我,难道就对我有利?

“时间紧急,莫让下面的贼人起疑心,你快些查问吧。”宁雨昔无奈地笑了一声。

躺在地上的匪徒来不及说话,林晚荣已经一脚踢了过去:“刚子,警告你一件事,这仙子姐姐只准我偷看,不准你偷看,若你再敢看一眼,老子挖了你的眼睛,再割掉你地小鸡鸡,投你到长江里喂王八去。”

宁雨昔听得面红耳赤,恨不得一脚将林三踹下崖去。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这些心思?

那人啊啊了几声,说不出话来,宁仙子双掌一拧,纤纤素手隔空在那人脖子上一扫,一根闪亮的银针便出现在她掌心。

“你,你是谁?”躺在地上那人终于能开口了,只是声音嘶哑的厉害,有气无力,脸上青筋暴起,痛苦不堪。若不是林大人听力甚好,只怕连他说什么都听不清楚。

林晚荣疑惑的看了仙子一眼,宁雨昔漫不经心道:“我这一针截断了他筋脉,只要他大声叫嚷,必定牵动五脏六腑疼痛欲裂,想来他也没那么大胆子,你尽管问吧!”

那人显然没有想到这一个靓丽如仙的女子,竟有如此手段,他脸色一下变得苍白,汗珠大颗大颗滚下。

仙子姐姐还有这一手?吓死人了。我都被她扎了不知多少针了,若她哪一天心情不好,老子岂不是要不知不觉就挂掉了?林大人听得胆战心惊,浑身发麻。连仙子的绝色面容也不看了,望着地上那人笑笑,和蔼道:“我是谁,你待会儿就会知道了。不过呢,你也别怕,这位仙子姐姐是吓唬你的,这一针绝不会撕心裂肺,只会七窍流血,没什么严重地,回去躺上个七十八年就好了。”

那人哑然失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林大人哈哈笑了几声,慈祥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不会为难你地,我这个人一向很和善的,你应该能看出来吧?”

那人急忙点头,讨好道:“看地出来,看的出来。大人天庭饱满,慈眉善目,将来一定多妻多妾。百字千孙,花开富贵。”他声音细小,绝不敢大声说话,显然是惧怕宁仙子那一针之威。

林晚荣嘿嘿一笑,指着他的脑袋道:“你还挺聪明,这么快就能想到我的身份。不错,鄙人林三,山下这官军就是我带领的,你叫什么名字?”

“原来你就是鱼跃龙门的林大人。小人潘少。久仰您的大名了。”那人听到他的名字,大吃了一惊。

“潘少?”林大人脸色一黑,恼怒道:“在三哥面前,你也敢叫潘少?仙子姐姐,再给他来一针,打他个半身不遂,终身瘫痪,阳痿不举!”

潘少吓得浑身一哆嗦,急忙摆手道:“林大人见谅,绝非小的占你便宜。小人姓潘,出身京中,长年在外厮混,排行最幼,父母便为我取名‘少’,故叫潘少!”

这名字,和高酋高首有的一拼啊。林晚荣点点头:“我说潘少啊,你既是出身京中,不在京里好好待着,跑这山上干什么来了?”

“打猎,小地打猎来了!”潘少眼珠子一转答道。

“仙子姐姐,打针!”林大人眼也不眨道。

宁雨昔素手扬起,手腕竟是同时现出数十根银针,作势欲扎,叫林晚荣也起了一身冷汗。潘少急忙叫起来:“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全说。我们来这里,是为了等大人的大军来到地。”

“等我大军来到做什么?难道你要参军?”林晚荣皮笑肉不笑道。

“不是,不是。”潘少犹豫一阵,见林大人又要变脸,急忙开口道:“是有人叫我们在这里阻拦大人,让你们不能向前开进。”

“阻拦我们?是谁派你来的?!”林大人一扬眉头哼了一声。

潘少急忙道:“小的也不清楚。我只是因为学了些攀爬功夫,就被看上了,拉来此处,许以重酬,叫我替他们办事。”

“是吗?”林大人冷冷一笑:“你那王府里的主子没有教过你怎么说谎吗?”

听他一语点出,潘少面色大变,额头冷汗涔涔而下:“你,你不要胡说,我与诚王爷没关系——”

林晚荣哈哈笑了两声:“王爷果然雄才大略,食客三千,奇人异士无数,连你这样精通壁虎功的人才也能找到,叫在下我不得不佩服啊。我说潘少啊,你们下面埋藏了多少火药?”

“你,你怎么知道?”潘少满面惊骇,声音方一放大,便觉五脏六腑一阵剧痛,想起仙子地话,急忙压低了声音。

“鱼跃龙门我都能做到?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我做不到的事情呢?”林晚荣大咧咧吹牛,面上满是自信,便如同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潘少啊,你很不老实,看来,只能给你打一针了。”

这位林大人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样神奇,潘少哪还敢多说,趴在地上磕头道:“不要!请大人再给小地一次机会,小的定然如实禀报,再不敢隐瞒!”

林晚荣哼了一声:“那你说说,这山腹里,到底埋藏了多少火药?”

潘少冷汗直流,低声道:“下面的洞里,全部都是火药,小人也没细算过。只听他们说,可以夷平两座大山。”

夷平两座大山?林晚荣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些狗东西是下了血本啊。“那洞里还有多少人?领头的又是谁?”林晚荣冷喝道。

潘少老实道:“洞里埋满了火药,有二十余人看守。其中还有四五个东瀛人,领头的叫做武树——”

“武树?”林晚荣大吃一惊:“东瀛人?继宫武树?”

见林大人神色震怒,潘少小心翼翼地点点头:“是个东瀛人。凶神恶煞,趾高气昂的。此次在山东劫走银两,就是他们的主意,后来银子被你找回,继宫武树又主动请缨,要在此地埋下火药,将林大人你就地消灭。小人知道地就这么多了,我是奉他们命令,上来观察情况地。”

这个继宫武树定然是因为我上次在朝上揍了他,对我怀恨在心。才会如此不遗余力的要除掉我。***,在我大华的土地上,哪容得你们倭人横行。林晚荣怒火中烧。狠狠道:“你有没有办法把他们都叫上来?”

潘少急忙摇头:“大人,小的只是因为会攀爬岩壁,有些利用价值,他们才会将我留下。那个东瀛人武树狡猾无比,躲藏在洞中。不到最后一刻,绝不会撤离半步。”

“潘少,你做什么?怎地还不拉绳子?”崖下传来一个声音不满的喊道。这些贼人派出探子。都是两人一组,潘少由于有绝技在身,自然要打先锋的。

林晚荣哼了一声,对潘少点了点头,潘少缓缓的拉动了绳子,过不了一刻,一个骂骂咧咧的声音传了上来,刚露出个头,就被宁仙子一袖挥去。那人软软的哼了一声,再无动静,潘少看地暗自心惊,深幸方才没有乱动手脚。

“现在怎么办?”宁雨昔看了林晚荣一眼,轻轻问道。

林晚荣沉默了一会儿,忽地拉住她手:“仙子姐姐,你真的有把握么?”

宁雨昔淡淡摇头:“把握没有,只能尽力而为。”

“好,我就等着你胜利的好消息。”林晚荣大义凛然道,刚要转身下山,却被宁仙子一把拉住,哼道:“你这便想逃么?难道忘了我方才说过地话?”

“哪里是逃啊!”林大人嘻嘻笑道:“我只是先去替你准备庆功宴而已,我这人一向很热情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必了。”仙子笑道:“此是为你办事,你想撇开也不行。这山洞里的匪徒十分狡猾,警惕甚高,若我一人下去,众目睽睽之下难以下手,须有一人吸引他们注意力才行。”

“让我去吸引他们注意力?姐姐,你不是开玩笑吧,我只善于吸引小姑娘。”林大人往后退了几步,只要情形不对,随时准备溜之大吉。

宁雨昔心里好笑,也不理他,转向那潘少神色一冷道:“告诉下面,未发现异常,准备马上返回!”

待潘少将话传了下去,宁雨昔秀手一扬,将他击昏了过去,又对林晚荣道:“快些将他衣服套在你身上。”

李代桃僵,林晚荣一听就明白了,看来宁姐姐早已打算好了。见宁仙子立在那里一动不动,林大人忍不住好奇开口道:“姐姐,你为何不换上他们衣服?”

宁雨昔哼了一声:“如此肮脏的衣衫,怎可穿于身上。你与他们神似,正好一用。”

神似?夸我?你就夸我吧!林大人嘿嘿干笑,见潘少的衣服凌乱不堪,便剥下另一人地灰色长衫套在自己身上,胡乱系上几颗扣子。正如宁仙子所说,就他这气质,比匪人更像匪人,扮起匪徒来完全不用化妆。

宁雨昔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眼,忽地掩唇一笑,轻声嗔道:“无端匪类!”

她这一笑,如寒冬里的百花绽放,直令天地都失去了颜色。林晚荣心里急跳,喃喃道:“匪类就匪类,我既劫财更劫色。”

“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宁雨昔恼怒的嗔他一眼,在那载人地箩筐里扒拉几下:“快些进来!”

林大人心惊肉跳,小腿抖动了几下,***,这可不是闹着玩。谁知道下面埋藏了多少炸药呢。

“姐姐,你能不能抱我一百下,我有些怕,需要你的鼓励!”林大人声音颤抖着道。

“怕个什么?!有我陪你呢!”宁雨昔一挑酥眉。身形立起,白衫白裙在猎猎山风里随风起舞,便如出尘的仙子一般。

林大人色心上涌,鬼使神差地钻进箩筐里,刚一进去便觉不对,哎哟,上当了,这是媚术,比安姐姐还厉害啊!

“出去,我要出去!我有恐高症!”林晚荣急声叫道。却已太晚了,宁仙子素手轻抬,绳索哗啦一声放下。箩筐落下半截。林大人挥舞的魔爪只在仙子姐姐的小手上触了一下,便掉了下去。

赔了,赔了,林大人悲从心生,终日里调戏小妞。今日却被小妞调戏,连她小手都没摸到,就这样下来卖命。我对不起青旋。对不起凝儿,对不起大小姐,对不起萧夫人!

绳索哗啦哗啦轻响,缓缓往下放去,抬眼一扫,脚下便是万丈深渊,箩筐抖动着让他头晕眼花,心慌意乱。阵阵凛冽的寒风袭来,他浑身发冷。仿佛听见了死神地召唤。

绳索放了一截,那岩洞赫然在望,不时有一个脑袋探出向上张望着。林晚荣急忙将领子向上拉了拉,遮住了半边脸。

“张老三,你把脸遮住做什么?”下面一个匪徒高声叫道。

林晚荣心里一惊,急忙捏着嗓子道:“你管个球!他妈地,这风大雨大的,老子在上面喝西北风,你却在下面搂个娘们快活——”

一阵男人的怪笑传来,隐身在洞边的几个暗哨散去,林大人一屁股坐倒在篮子里,抹了下额头的冷汗,抬头向上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精美的绣花鞋,宁仙子白衣如仙,身似青燕,一只手拉着绳索,一只小脚蹬在绳上,正随林晚荣一道而下。

空中飞人啊,林晚荣看的呆呆发愣,宁雨昔微微一笑,忽地对他挥挥手,疾指下方。林晚荣调头一看,箩筐已经触到岩洞壁上了,一个脑袋从岩洞探出来道:“口令?!”

林晚荣嘿嘿一笑,小声道:“白日衣衫尽,黄龙入还流。你听得懂吗,你?!”

那岗哨还来不及说话,便脖子一瞪,立在那里不动了。林晚荣自箩筐里翻下,小心翼翼的喘了口气,奶奶地,吓死我了。一阵幽香飘过,宁仙子身如枯叶般坠下,正落在他身边,轻哼一声:“你方才念的什么?”

“一首好诗。你喜欢的话,我还有更精彩地!”林晚荣趴在她耳边笑道。二人此时并排在洞口处,里面便是匪徒,林大人也不怕她发飙。

知道这人卑鄙下流,宁仙子不去管他,自那岗哨身上取出银针,向里面望去。这岩洞入口处虽小,正迎面的却是一个石室,地有数丈见方,四五个匪徒正在喝酒吃肉,大声吆喝着,貌似甚是快活。再看石室以里,甚是幽森安静,不知这岩洞到底有多深,但埋藏上万斤炸药肯定不成问题,也不知道这些匪徒是如何发现这个地方的。

“仙子姐姐,我的任务完成了,下面看你的了,我就在这里等你吧。”林晚荣凑在她耳边道。

宁雨昔白他一眼,轻声笑道:“你待在这里倒也无关系,我只怕待会儿匪徒冲出——”

“哦,还是里面暖和一些,我就跟在姐姐身边吧,咱们生死不渝,忠贞不离。”林大人急忙改口。

宁雨昔抿唇一笑,点了点头:“那你跟在我身后,记住,千万不要逞英雄!”

你拉倒吧,这个时候,老子不逞狗熊就不错了。林晚荣严肃点头,跟在宁仙子身后,偷偷往里摸去。

石室里四五个匪徒正喝地兴高采烈,其中一个警惕性高些的突然惊奇道:“咦,这么半天了,怎么不见李大奎和张老三进来?”

“管他呢,让他们喝西北风去吧。”另一个匪徒咬了口鸡腿,笑着说道。

宁雨昔手腕一抖,数支银针就像长了眼睛一般,迅捷飞出。“哦”的数声轻响,室内顿时安静了下来。与方才地喧闹形成极大的反差。这一动一静地倒是出乎意料,宁雨昔也皱了皱眉,想来对这情形也未曾想到。

林晚荣暗自心惊,这么大的差异。若是惊动了里面的人,几千几万斤火药一起爆炸,***,我与仙子姐姐就要到地府做鸳鸯了。他脸色发白,急忙秉住了呼吸,宁仙子也停步不动,石室内一阵寂静,二人都能听见自己地心跳声。

沉默了一会儿,未见异动传来,林晚荣长长的出了口气。望了旁边的宁雨昔一眼,只见仙子眼神平静,脸上丝毫不见紧张。只是那小手,却将数支银针捏地紧紧。

“不怕,有我呢!”林晚荣拍拍她香肩,大义凛然的安慰道。

这种话你也能说出口?宁仙子强忍了笑看他一眼。二人小心翼翼往前探去,穿出石室。便是一个转角,似有话语声传出,二人轻掩脚步。躲在岩壁往里面看去,顿时同时呆了一呆。

这岩洞在前方竟然分出了两条岔路,自岔路的入口处起便堆满了密密麻麻的袋子,高度足有五六人来高,直达洞顶,一路往里延伸,深不见底,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长。每条岔路上都有数人看守。那袋子已被染成了黑色,还有粉末渗出。整个岩洞中弥漫着一股呛鼻的味道。

林晚荣背转身去,心脏急剧跳动着,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火药,这里堆积的全是火药,如若都点燃了,在这相对狭小地岩洞里爆炸开来,夷平整座山是绰绰有余,更别说那数万人马。太他妈恐怖了!

宁仙子虽然见多识广,处乱不惊,但望见这堆积如山的火药,也忍不住大吃一惊,声音略带颤抖,捉住林三的袖子道:“眼下我们怎么办?”

“别怕,有我呢!”林晚荣咬牙道。

这次,宁仙子安静之极,在这极度地恐惧之中,也只有林三这句似是玩笑的话能给予她一丝力量了。

“你看,那是什么?”宁仙子忽地拉住他,指着岔路处立起的一样物事道。

这东西类似于一根粗杠杆,正中间处用一个木架支撑,左右等长。右边固定着一个装满桐油的小铁桶,一根粗大的捻绳自里面穿出。左边却是一个铅块与一盏小小地油灯绑在一起,油灯尚未点亮。下面的地上置着一个纸盒,撒满了火药,与那火药堆连通在一起。盒子底部还有一个大孔,直通地面,火药流进,似是与外面有连接。

“这是一个计时器。”林晚荣看了一眼,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他们撤退时,只要往右边地铁桶里装满桐油,点燃捻绳,再将左边的油灯点燃。当右边的桐油燃烧完时,天平左端倾下,油灯里面的灯火落到火药堆里,正好点燃火药。”

听他一解释,宁雨昔也明白了,能做出如此精巧的计时器来,这些匪徒定然已经准备了多时。林晚荣皱眉道:“倒是那火药箱下面的大孔是通向哪里的呢?莫非外面还有一个引爆装置?”

此时再想到外面仔细查看一番,已是来不及了,宁雨昔眉头微蹙,轻“嘘”一声:“不要说话,有人来了!”

两侧堆积如山的火药堆里,各僻出了一条唯容一人通过的小道,一阵沙沙地脚步声从里面传来。两侧的守卫急忙精神一振,打起了劲头。

“八嘎!”数芦东瀛语传来,几个身着武士服的倭人,腰间别着武士刀,自洞里走了出来,指着门口的几个大华守卫,霹雳哗啦的一阵狂吼。

这里面没有找到继宫武树的身影,林晚荣眉头一皱,对身边的宁仙子道:“他们说什么?”

宁雨昔精通东瀛语,轻轻咬牙哼了声道:“倭人欺人太甚,竟敢如此辱骂我大华同胞!”

能让一向恬静的宁仙子气愤如斯,不用说也知道这些东瀛人骂了些什么,林晚荣手指捏的哗哗作响:“奴颜卑膝,妈的,这些也配做我大华人?!宁姐姐,咱们先干掉这些东瀛杂种,再收拾这些华奸!”

这个想法倒与宁仙子不谋而合,看准时机,宁雨昔十指微张。数根银针一起洒出,带着呼啸疾驰而去,同时飞身而起,长剑一挥。身如一道无匹的闪电,直往前面几人冲去。林晚荣也不甘示弱,抄起在外面拣的一把朴刀,冲出去一刀劈在当前一个倭人的脖子上。那倭寇吭都没来得及吭出一声,一股热血冲天而起,染红了半边墙壁。

宁仙子何等功夫,数根银针,针针致命。倭人又激起了她心里地杀气,下手绝不留情,数名倭人首当其冲。眨眼便悉数毙命。二人合作,一鼓作气,瞬间便消灭了岔道里的十余人。干净利落,一丝声响也未发出。

待到敌人全部倒下,宁仙子望着眼前的两条岔道,轻声道:“走哪条?”

“分开走吧。”林晚荣手上提着朴刀,鲜血顺着刀尖流下。浑身杀气腾腾。

宁雨昔坚定的摇头:“不行!不能分开,我们一定要在一起!”

“原来姐姐对我用情如此之深,小弟弟实在感激不尽啊!”林晚荣嬉皮笑脸道。

宁雨昔不理他地调笑。正色道:“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若是我二人分开,我势必无法照应你周全。保护你的安危才是我的职责,我不会接受除此之外的任何决定。必要时候,我会强制带你离开此处。你自己选择吧!”

关键时候仙子姐姐倒是犯倔了,林晚荣左右看了一眼,唯有点头答应。算一算,这一路下来已经除掉了十七八个匪徒,剩下的三个。包括那个继宫武树,应该就隐匿在这两条岔路中的一个了。

二人沿着左边的通道深入,走了片刻,便见前面一个幽森的石室里亮着灯光。宁雨昔对他点了点头,往里面望去。室内的桌上,横搁着一把武士刀,旁边两个武士正在呼呼大睡。

林晚荣心里一松,宁雨昔飞快上前,转眼便解决了两名东瀛武士。林晚荣扳过二人身体一看,却都是生面孔,没有那继宫武树在内。算算人数,也只缺他了。

“武树在另一边!”林晚荣哼道,宁仙子一声不吭,拉住他飞速向外奔去。刚到岔路口,便听一声大喝:“八嘎,有敌人闯入,死啦死啦地!”

“不好!”林晚荣大惊,飞身往外奔去,这声音他听过一次,正是继宫武树。

宁仙子动作比他更快,瞬间起步,便如一缕素烟般掠过他身前,快的看不见踪迹。方到岔路口,就见一个满面狰狞的东瀛武士,望着同伴地尸体,目泛赤红:“为我东瀛武士的荣誉,为了伟大的天皇陛下,我与你们同归于尽。林三,你死啦死啦的!”

他仰天狂笑,点燃了手中的油灯,就要向火药箱上扔去。

宁雨昔距他还有数步之遥,想要抢救已是不及,关键时刻,宁仙子一声娇叱,袖中一柄短剑神速射出,仿佛一道雷霆闪电,正中武树胸口。这一击劲道奇大,短剑透胸而入力道不减,竟带着武树地身体飞落几尺,直到洞口处才堪堪停了下来。继宫武树口喷一口鲜血,半边身子已甩出洞口,伏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一剑击中,继宫武树手里的油灯摔了出来,宁仙子快如闪电,赶在那油灯落地之前,纤纤小手一伸,正接住点燃的油灯,距离那摊在地上地火药,不过数尺之遥。整个过程惊险之极,若非宁仙子武艺高强,今日这巍巍青山便是二人的埋骨之处。

林晚荣急匆匆赶到时,正看见宁雨昔接住油灯一幕,那火苗几乎便要触到火药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急剧的喘了几口气,良久才睁开眼睛。宁仙子手持油灯,将那灯火熄灭,望着他轻轻一笑,将灯盏递到了他手里。

二人此时隔得近了,宁仙子晶莹的鼻尖溢出淡淡的汗珠,似有一股芬芳传来。想想宁姐姐如此功夫,早已是寒暑不侵,竟能惊出汗来,她这护卫之责,确实尽到了极致。

林大人站了起来,似乎恢复了几分力道,精神气又上来了,嘻嘻笑道:“谢姐姐救命之恩,咱们抱抱吧。你放心,这次很纯洁,真的很纯洁!”

宁雨昔噗嗤一笑:“你这人好了伤疤便忘了疼。又要如此作怪了。”

她小巧的鼻尖渗出淡淡的汗渍,绝丽地脸上浮起一抹淡淡地红晕,这情形出现在宁雨昔身上,那可是绝无仅有。远离了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这个时候的宁仙子就是一个凡尘女子,却给人一种真实无比地感觉,甚为亲切。

林晚荣叹道:“仙子姐姐,我还是喜欢这个时候的你,能贴近人心,叫人感觉温暖。”

宁雨昔脸色立变,双眼轻轻闭合,再睁开时,已恢复了那种古井无波的神态,眼里看不出一丝波澜。

又变回仙子去了!林晚荣看的甚是无趣。只得摇头苦笑,想起方才继宫武树的奸诈,眼光一扫。只见刚才落在洞口的继宫武树竟然瞬间不见了踪影。

“武树不见了!”林晚荣一声大喝,宁仙子也吃了一惊,二人同时奔到洞口,只见一道浓浓的血迹,顺着崖壁向下流去。

难道他摔下去了?二人相互望了一眼。这种可能性不大。

“快看!”向崖下望了一眼,就见那行血迹正缓缓流淌,距洞口下方数丈处。浑身是血的继宫武树奄奄一息的攀住一块峭壁,手中火折子闪闪发亮。他身边不远处是一个细小的石洞,一根手臂来长地捻绳伸了出来。

林晚荣脑中电光一闪,那定时器下的石洞浮现在眼前。“不好,这是第二个引爆点!”林晚荣大呼一声。

继宫武树满脸鲜血,狰狞一笑,手中火折子点燃引线,高呼一声:“天皇陛下万岁!”他早已油尽灯枯,喊完这一句。便力尽而绝,尸体直直往山下坠去。

那引线只有手臂来长,哧哧燃烧,转眼就要烧到装满火药的洞口。

“回去!”宁雨昔一脚踢在林晚荣身上,将他身体踢地老远。她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之色,望着林晚荣轻声道:“林三,你记住了,我‘玉德仙坊’从不失信于人!”

一言既毕,她脸上流露出一丝妩媚的微笑,手中长剑一抖,聚集毕生力气,身如一道疾电,直直往万丈深渊射去。

“神仙姐姐——”林晚荣惨呼一声,双眼赤红,发疯般的向洞口奔来。

那引线已到火药处,宁仙子直直下坠,剑光一闪,扑哧燃烧声立止。这一剑聚集宁姐姐毕生的功力,如何收势的住,她绝妙地身形像是一道靓丽的流星,朝着那万长深渊直扑而去。

“不——”望着宁姐姐那疾逝的身影,林晚荣双手抓住岩石,丝丝血迹自指尖裂出,发出一阵撕心裂肺地叫喊,响彻这个山脉。

宁雨昔的身形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林晚荣呆呆坐在地上,似是失去了灵魂一般。他与宁雨昔相识以来,调笑的时候多,正经的时候少,就连这次深入山腹寻找炸药,也是使了手段骗的宁仙子帮忙,却没想到竟是这样一种结局。这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滋味,一个如仙的女子,为救自己而失去生命,她那句誓言在自己脑里便如同玩笑一般,却没想到她竟然愿意用生命去实践它。

“大哥——”

“林三——”

“林将军——”

一阵叫喊自四面八方传来,林晚荣抬头望去,只见对面崖上,洛凝泪眼婆娑的向前奔来,徐小姐跟在他身后,胡不归带着无数地兵士似潮水般涌来。

林晚荣一下子跳了起来,双眼赤红,大声吼道:“胡不归,我命你即刻带领所有人马,到崖底寻找仙子姐姐!生要见人,死——啊,呸,这句不算,不管生死,我都要活人!你要找不到人,提头来见!”

胡不归听得愣了愣,这是什么命令,但见林大人披头散发,双眼血红,似是要吃人一般,急忙应了一声,安排手下兵马下到崖底搜寻。

待到将林大人从石洞里接了上来,凝儿一下子扑到他怀里,大声哭道:“大哥,你怎么这么傻,你吓死我了!”

徐小姐眼里喷火,盈盈泪珠滚动,怒声道:“身为三军统帅,轻易以身犯险,你,你,简直笨到家了。”

“笨就笨点吧!”他将洛凝紧紧搂在怀里:“只要仙子姐姐能活着,我就算笨成猪也愿意!”

“大哥,你说的仙子姐姐是谁?她的本事很大么?”洛凝擦了擦泪珠问道。

“仙子姐姐啊,是一个美丽的保镖,本事大到了天上去!今日若不是她,大哥就见不到你了。以后有机会,大哥介绍你们认识!”林晚荣苦苦一笑,也不知是在安慰洛凝还是安慰自己。

“既是这么大本事,那大哥就不用担心了。”洛凝妩媚一笑:“没听说过仙子会死的呢!”

“凝儿,你说什么?”林大人愣了愣道。

洛凝一指点在他眉头,轻轻言道:“傻大哥,凝儿说,‘没听说过仙子会死的呢,!”

“对啊!”林大人一拍巴掌,站起身来眉开眼笑,抱住旁边的女子叭啦亲了两口:“冬宝贝说的太对了,没听说过仙子会死的呢,***,我被吓糊涂了。”

那女子又惊又怒,乱拳如雨点般砸了下来:“她会不会死我不知道,但是今天你就会死的很惨了!”

见大哥被徐姐姐揍得抱头逃窜,洛凝愣了愣,旋即轻掩小口,噗嗤一笑,眼中掠起浓浓的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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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五章 千秋万载,一统萧家!

崖低水流揣急,川流不息,胡不归带领着数万人马搜寻了几个时辰,除了几偻挂在树上的布条外,一无所获。

林晚荣倒是放心了,没有找到仙子姐姐是好事,以宁雨昔的能耐,不会那么轻易就香消玉殒的,说不定哪天就突然蹦出在了面前吓唬我。

派了人马将那山洞里的火药小心翼翼取出,直花了半天时间才清理完毕。望着堆积如山的火药,胡不归冷汗滚滚,今天要不是林将军英雄虎胆勇闯敌穴,这数万弟兄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徐芷晴原本对林三擅离职守甚为气愤,但见了眼前小山似的火药箱,心里惊颤,再也不教训他了。

最后一道险阻一去,前方便是一马平川的大道直通京城,数万大军日夜急行,花了两天多的功夫便赶到京畿,正赶在皇上规定的七日期限之内,可谓神速。

徐渭得了消息,早早便守候在城外,见远方大军行来,一个白袍小将身着银甲、头戴金盔,骑在汗血宝马上,正懒洋洋的四处张望,甚是神气威武。

“林小兄,林小兄——”徐渭大喜,催促马车急行过去,远远的便叫喊了起来。

“怎敢劳烦徐先生亲自相迎?小弟愧不敢当。”林大人在马上似模似样的抱拳,满脸肃色。

徐小姐放下车帘子,对身边的洛凝哼道:“凝儿,你家相公该进戏园子演戏,这一路上他嘻嘻哈哈不知过的多快活,等到爹爹亲自出城相迎,却又造作起来。故作正经,倒是一个上好的戏子坯。”

洛小姐嘻嘻一笑:“姐姐又不是不知道大哥的为人,他天生就是这副样子,若是哪一天真的变得肃重了,你恐怕又得埋怨了。”

徐小姐凝望了洛凝半晌。突地叹道:“凝儿,你现在说话地神情模样,真与你家林三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难道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有吗?”洛凝不自觉摸了摸粉红的小脸。又掀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羞涩道:“‘夫唱妇随’,便该是这个样子的。姐姐,我瞧你倒是对大哥了解甚深,连我都及不上你呢?”

“是吗?”透过车窗。望见林三与徐渭相谈甚欢,徐芷晴脸颊微烫,心烦意乱地摆摆手:“莫要和我提起那个下流坯子,我看见他都心烦。”

“小兄弟和老朽还要这般客套么?”徐渭抚须笑道:“你现在可是我大华的英雄,别说是老朽。就算是文武百官亲迎,那也是应该的。”

把人.家的闺女又亲又摸地,虽然都是误会,但好说不好听,林大人问心有愧,干笑两声。满面谦虚道:“徐大人过奖了,小弟才疏学浅,还有许多地方要向您学习,望您以后多多指教。”

日头打西边出来了?这小子怎地变了性子,如此谦谨起来?徐渭不解的看了看他。只见林大人满脸谄笑,神情甚是诡异。却看不出什么端倪。怪了!

徐渭哼了一声,扭头过去,望着数十辆守卫森严的银车,再望见银箱上崭新的火漆封条,老怀激动,快走几步踱到车前,伸手缓缓抚摸着那冰冷的银箱,喃喃自语道:“找到了,终于找到了,天佑大华,天佑我大华啊!林小兄,你把那寻银子地过程,细细与我讲一遍。”

讲故事可是林大人的特长,又是他亲手创造的奇迹,吹起牛来自然当仁不让。当下将二人连夜奔赴山东,寻找蛛丝马迹,判断落银位置,结网捞鱼,木船起银的经历详细讲了一遍。他靠的就是一张嘴混饭吃,深谙自夸之道,如何算无遗策、智珠在握,如何力排众议、借网捞鱼,如何木船排沙,船起银现,一时间吐沫横飞,天地变色,连自己都觉得林三真是一个天上少有、人间第一地奇才。

徐渭听得津津有味,时而疑问,时而感慨,听他讲完,长出一口气道:“这寻银的经过,京城都已传开了,不过都是道听途说口口相传而已,今日经由小兄一讲,才知道竟比传说还要惊心动魄、精彩绝伦,看来老朽是错过了一场好戏啊!林小兄,你知道吗,现在京城盛传,你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才学。”

靠,这不是挑起我和老徐的矛盾吗?谁不知道他才是天下第一啊。林大人肃穆无比的摇头:“这是谁在嚼舌根啊!徐大人,这些话你可不能信。小弟年纪轻轻才疏学浅,哪里哪比得上你老人家少年及第、风流儒雅、辅佐君王、天下敬仰。小弟我充其量也就能排个天下第二。”

徐渭哈哈大笑的拍着他肩膀:“林小兄勿要过谦了,你做地事情,百姓们都看在眼里呢。当日霓裳公主选婿,你力战突厥,场场大胜,便已出人意表;演武场上,以少打多,以弱胜强,更是非凡。此次去山东,又弄出了鱼跃龙门这样的奇景,堪称天下奇才。不仅如此,你在金陵的那些故事也已在京城流传开了,酒楼茶馆说书的,现在最流行的段子就是‘林三哥怒斗楹联王,俏家丁勇夺美人归’,说地就是你和洛小姐的故事。你地楹联词话还有许多人专门书写装裱,挂幅出售,售价还不低呢。就连你新近装修完成的府邸,虽还未入住,也有许多人日夜等候,想求你赐墨宝呢!”

“不会吧!!!”林大人听得心惊肉跳,找我要墨宝?耍起毛笔,老子连个“小鸡啄米图”都弄不出来。不过有人愿意掏银子的话,我就学上他几年的毛笔又何妨?

“徐老哥,这个都是父老乡亲们抬爱,当不得真的。”叫老徐这么一说,还真是心里骚痒,林大人眉开眼笑道:“你也知道小弟我一向深居简出,隐忍低调。淡泊名利,视钱财如粪土,这什么天下第一、天下第二的浮名,不要也罢!”

这小子的脸大概长到屁股上了,要不怎能如此不拿脸皮当回事。徐渭朗声一笑,点头道:“了解,了解,小兄弟的高风亮节人人皆知。不过我大华数百年

未见过你这样杰出的人才了,眼下异族入侵、内有祸患,正是国难当头之际,我大华需要一个顶天立地地英雄,需要一个全民敬仰的标杆人物。要让我大华子民拥护爱戴,以之为目标,凝聚人心,共赴国难。放眼天下饱学之士,林小哥你文武双全。经历神奇,坊间关于你的传说不计其数,况且你又是出身普通民众,在广大百姓心中有着无与伦比的崇高地位。这样一个标志性的英雄人物,除了你,还有谁能担当?”

这样看来。还真是非我莫属了,林大人嘿嘿笑道:“徐老哥,这些话是有人教你来说地吧?我还道你怎么会亲自出城迎接呢,原来是这么回事。”

徐渭尴尬的咳嗽几声,哈哈笑道:“这个。也是老朽的肺腑之言,完全发自内心。小兄弟千万莫要误会了。”

皇帝老爷子掀起的造神运动。还真是波澜壮阔,他这是不声不响地把我往胡同里逼,让我完全没有退路。老徐这么聪明的一个人,肯定是嗅出了什么味道,才会不遗余力的帮皇帝说话。

“这事以后再说吧。”林大人哈哈笑道:“眼下还是把这些银子上交国库最为紧要。林老哥来的正好,你是户部尚书,三十五万两银子请你清点一番,小弟我也算交差了,然后就可以回家陪老婆睡觉了。”

随徐渭来的户部众吏早已带领兵卒打开银箱挨个查探,将银两统计完全了才报于徐渭。徐渭在那收银地文书上用了印,笑着道:“林小兄办事,老朽还能不放心吗?三十五万两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全在这里了。”

这老徐也是个说谎眼都不眨的料子,明明众书记官将银子清点了几遍,准确无误他才用印,却说的好像对我百般信赖,林大人心里哼了一声。

老徐四周望了一眼,只见徐芷晴和洛凝手扶着手从车上跳下,正往此处走来。他偷偷的拉住林晚荣,小声道:“林小兄,芷儿这一路上,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林大人骚骚一笑,满面淫贱:“不麻烦,不麻烦,就是我的手累了点。”

林大人语意深奥,徐渭空有一身学问,却也听不懂他话里地意思,只得顺着他意思点头:“是啊,这一路上辛苦小兄了。我们家芷儿身体单薄,思想又单纯,与别人在一起我不放心,怕她受了欺负。但对林小兄,老朽是一百个放心,有你照顾,芷儿出不了岔子!”

林大人听得直龇牙咧嘴,徐丫头身体单薄?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一路上我不知道被她暴打了多少次。不过她的思想嘛,倒是和我一样单纯,真的很单纯!

“侄女洛凝见过徐世伯。此次家父之事,世伯与芷晴姐姐鼎力相助,此等大恩大德,凝儿感激不尽。”洛凝拉着徐芷晴走了过来,躬身向徐渭施礼道。

徐渭急忙扶起她,笑着道:“这些都是我分内之事,贤侄女勿要多礼,快快请起。”

洛凝微微一笑,恭敬行完一礼,站在了大哥身边。徐渭向徐芷晴点了点头:“芷儿,这一路上多亏林小兄照顾于你,你也应该向他致谢!”

“不必了,不必了。”林大人谦虚的连连摆手:“我和徐小姐是互帮互助,说不上谢的。”

徐芷晴想起这一路来受他的欺负,哼了一声,不去理他。徐渭尴尬道:“这个,芷儿年纪还小,礼数不周,林小兄见谅。”

年纪还小?林大人愕然。洛凝噗嗤一笑,徐世伯地脸皮也不比大哥薄多少了。

众人寒暄一阵,该交待的也都交待清楚了,徐渭登上马车,正要离去,忽又转过头来,望了林晚荣一眼。开口道:“林小兄,还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当讲不当讲的,徐先生与我还要客气什么?”林晚荣大方笑道。

徐渭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再过半月不到。李泰大军就要出发了。老朽希望小兄再考虑考虑李泰的建议,勿要意气用事。眼下大军中正缺乏将帅之才,好男儿当征战沙场,建功立业。小兄如此本事,若是不能为国效命,那真是大大的浪费了。谨此一言,还望小兄郑重考虑。”

早已进了马车地徐芷晴掀起帘子,恼怒看林三一眼。哼道:“爹爹,他这人自私自利,目光短浅,整日里便想着他那些相好地,你与他说这些。还有何用?便让别家男儿血染沙场,让他羁留在他地红粉阵中好了。”

听徐世伯要让大哥上战场打仗,洛凝抓住大哥的小手一紧,紧张的看他一眼。

又是旧事重提,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的规劝了,林晚荣自己都觉疑惑。我又没习过兵书又没学过阵法,为何徐渭、李泰还有这个横眉相对地徐芷晴,都会如此看重我呢?就因为我在山东打了胜仗?那未免太草率了些。

林晚荣抱拳笑着说道:“谢徐先生好意。什么建功立业都无所谓,倒是把那些活着奔上战场的兄弟,再活着带回来。这才是关键。老实说,去山东的一路上。我一直都在考虑这件事情。不是不敢去,只是责任太大,便如千斤重担压在身上,让人难以喘息。”

“有本事的人才能担责任!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徐芷晴瞄他一眼,脸上现出一抹柔色,声音轻了许多。

“正是,正是。”见林小兄地态度似乎有所松动,徐渭顿时来了劲,赶紧相劝:“唯圣贤者,勇于担责。林小兄统兵的本事,老朽是亲眼所见的,不说别的,光那数万将士对你的拥护爱戴,便非别人能做到,更何况你机智灵活,智计百出,你所统帅地军士纪律严明、战力强悍,在军中乃是有口皆碑。凭此两点,便可与胡人一战。”

这老头挺会忽悠啊,林晚荣哈哈一笑道:“谢徐小姐箴言,谢徐老哥鼓励,听你们这番话,连我自己都

觉得自己是将帅之才了。要不是我心有旁骛,定然要被你们说动了。”

“心有旁骛?”徐渭听到了一丝希望,急忙道:“林小兄有什么为难之事,只要老朽能帮得上忙的,一定责无旁贷。”

“这件事徐先生也知道的。”林晚荣叹了口气,拉住凝儿的小手深情一笑:“我在金陵之时,曾遇到一位红颜知己,叫做肖青旋的。后来我与她因故分开,约定今年七月初七,京城玉佛寺相见。”

原来他去玉佛寺,是为了寻这位肖小姐地,这家伙到底有多少红颜知己?徐芷晴想起与林三在玉佛寺躲雨时的初见,心里感慨,看他一眼,低头不语。

“不瞒各位说,当初我之所以离开金陵来到京城,便是为了践约而来。青旋在我心中的地位,便如凝儿在我心中的地位,离开她们任何一个我也舍不得。”

洛凝听得欣喜的羞涩低头,徐小姐连连摆首,凝儿这丫头嫁了相公之后真的变傻了,连林三故意讨好之意都听不出来。

“七月初七?”徐渭眉头皱起:“那还有五个多月地时间了。林小兄,这位肖小姐,你一点线索都没有么?若是有了头绪,老朽拼了老命,也要助你寻到这位小姐。”

“不能说没有线索。”林晚荣感慨道:“不瞒徐先生说,临出发去山东之前,我曾在宫中偶然看到过青旋的画像。”

“宫中?”徐渭惊了一声,看林晚荣一眼:“我明白了,林小兄绕了半天弯子,是要我去向皇上打听这位小姐。只是有一点老朽弄不明白,以小兄你现在在皇上身前的地位,为何不亲自开口?”

这老头果然精明,林晚荣苦笑摇头道:“我的徐老哥,如果皇上愿意告诉我,我还会麻烦你吗?那老爷子现在躲着不见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既然皇上不愿意告诉林三,自然是有难言之隐,徐渭思虑良久,林三如此在意这位肖小姐。若叫说动那肖小姐开口,让他领兵杀敌,岂不是妙哉?肖小姐应该比林三好说话吧。

徐渭眼中一亮,似是找到了一条光明大道,哈哈笑了几声。胸脯拍的当当响:“林小兄放心,老夫就是拼了性命,也要找皇上问出这位肖小姐地下落,助你们夫妻团圆。众所周知。我徐渭最喜欢做月老了。”

后面一句话直接过滤。林晚荣点头道:“徐老哥急公好义,小弟感激不尽。既如此,那我就等待着你的好消息。”

话说透了,徐渭心里有了底,催促马车扬长而去。

“爹爹。你真要为林三去寻这位肖小姐么?”徐芷晴咬了咬牙,轻声问道。

“那是自然。林三重情重义,只要我寻到这位肖小姐,由她发话,这林三就得乖乖地给我领兵打仗去。”徐渭抚须微笑。得意洋洋道。

他重情重义?我呸!徐小姐心里泛起一阵奇妙的酸苦感觉,急忙偏过了头去。

“芷儿啊,”徐渭轻声一叹,满含深意道:“人生苦短,需得及时把握。莫要装糊涂,误了自己。”

“爹爹才最会装糊涂呢!”徐小姐脸色晕红。小声嗔道。徐渭一愣,旋即大笑起来:“对,对,爹爹最会装糊涂,芷儿才不糊涂呢!”

有了徐渭老头帮着办事。想来会有眉目,交了兵符印信。躺在往回地马车上,林大人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搂住洛凝的细腰轻揉缓摸,大手渐渐望她胸前探去。

“大哥!”凝儿小脸羞红,依偎在他怀里,柔声道:“今夜我们歇在哪里?”

林大人也是一愣神,这个问题问的好,洛凝和巧巧都在京城,若是还继续住在萧家,虽然我不介意,但这两个丫头怕是不习惯,洛凝这么火热的人儿估计也不好意思发挥,太妨碍老子地三劈大业。可若是搬进了新宅子,大小姐怎么办,她心里会作何想法?从理论上来说,我现在还是萧家的人,会不会被大小姐直接炒了鱿鱼?

他思来想去,一时之间也没有好的办法,心里暗自懊悔,若是早些把萧家变成后宫,凝儿大小姐什么的都一锅烩了,不就什么烦恼都解决了。

“大哥,你在想什么?”凝儿柔媚地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千秋万载,一统萧家。”林大人牙齿缝里蹦出几个字。

洛凝噗嗤一声轻笑,恼怒在他胸前打了一拳,酸酸道:“人家萧家孤女寡母的,千挑万选,却召来你这么个坏人,将萧大、萧二两位小姐的魂都勾没了,那萧家不用一统,也是你的了。”

“是吗?”林晚荣嘻嘻道:“原来凝儿算计的这么精细,真没看出来你还有些小管家婆地潜质啊!”

洛凝小鼻子一皱,哼道:“那是自然。大哥赚钱不容易,凝儿能花,也能省。大哥,以后凝儿拿你赚的银子做善事,你就顺便打广告好了,两不耽误。”

关系亲密了,就是不一样啊。林大人正在感慨,却听洛才女趴在自己耳边,芳香轻吐道:“大哥,我们在京城不是有一处大宅子么?听徐世伯说都修缮完了,今夜我们就住到那里——”

这个——”林大人正在犹豫,洛才女小嘴在他耳朵上吹了口气,眼中闪烁着狂野的火焰,脸上火热的红晕似乎都能滴出水来:“——还有巧巧,就我们三个哦!啊,大哥,你拿什么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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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8 07:1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百九十六章 求亲了

  回到萧家的时候,却没见着巧巧和大小姐等人,连萧夫人也出去了。这倒叫林晚荣疑惑了,几天不见,怎么家里的几个女人都如此忙碌?

  小丫鬟环儿笑着道:“三哥,是高丽来的徐长今小姐将巧巧和大小姐请走了,好像是有什么稀奇的玩意儿玩,连夫人也去了。“

  徐长今?她还没有回高丽么?巧巧她们怎么和大长今搅到一起了?林大人心里忍不住的疑惑。

  洛凝早闻徐长今大名,更听说她与大哥勾勾搭搭,瞥了林晚荣一眼,笑着道:“这位长今小姐倒是好手段,一下拉拢了萧大小姐和巧巧二人,以后为她说话的人可就多了。大哥,你说是不是?”

  林晚荣尴尬一笑,问环儿道:“徐长今怎么和巧巧她们如此相熟了?她邀请大小姐和巧巧做什么去了?”

  “三哥,你到山东之后的第二天,徐长今小姐就来寻你,恰巧你不在,巧巧小姐便与她说上了几句话。也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巧巧小姐兴致大增,连大小姐也与她聊了许久,一来二去就这么相熟了,这几日一有空闲,二位小姐便去访这位徐长今,交好的很。”环儿将事情经过大概讲了一遍。

  徐长今滞留大华,大概是因为她所求之事,我还没有转告皇上,她们没有得到肯定的回复,自然不肯轻易离去。这丫头倒是有心计,知道从我老婆身上下手,她学识丰富,个性坚韧,很容易讨得巧巧和大小姐的欢心,三人交好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林晚荣定下心来。与洛凝说了会儿话,又带她参观了一番。洛凝见着大哥房里的鸳鸯枕,想来巧巧每日和大哥便是在此绻宿缠绵,脸上一红,急忙拉了拉他手。心里坚定了要搬出去住之决心。

  “大哥,是大哥回来了么?”巧巧小妮子欢快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声到人至,粉嫩的小脸因急行兴奋的红扑扑地。望见大哥笑嘻嘻的站在眼前,忍不住嘤咛一声直往他怀里扑来。

  林晚荣哈哈笑着抱住她,在她脸上叭嗒亲了一下,巧巧哎呀一声惊呼,通红满脸。望着他身后的洛凝,惊喜道:“凝姐姐,你怎地也来了?”

  洛凝笑着拉住她手,在她鼻子上点了一下:“我早就来了,只是你与大哥亲热。未曾看到而已。嫁了相公,果真便与以前不同了。”洛凝脸儿一热,后面一句倒好像在说自己一样。

  巧巧羞得低下头去,在洛小姐耳边低声道:“姐姐还不是一样?大哥这次去山东,姐姐定然宿怨得偿了!咯咯,小妹恭喜姐姐了!”

  “死妮子!”洛凝娇呼一声。扑到她身上,二人拥倒在小床上闹成一团。林大人看的眼睛直眨个不停,好啊,先做热身,今晚再上演好戏。

  巧巧身后跟着的女子。望了调笑中地二女一眼,微微一叹。便要退出去。林晚荣眼疾手快,一下拉住她手,惊奇道:“咦,大小姐,几日不见,你怎地消瘦了许多。”

  “哪里消瘦了。”大小姐抽开小手,冷冷哼道:“是你眼界变宽了,别人入不得你眼中。”

  见她眼光落在洛凝身上,面色凄苦,林晚荣恍然大悟,大小姐在金陵时原本就对洛凝有些芥蒂,现在看我将她带来,自然是恼火了。

  他急忙拉住她的小手,将她牵出屋外,愁眉苦脸道:“大小姐,你也知道,我有苦衷的。”

  “你有何苦衷?”大小姐看他一眼,气道:“如此的如花美眷、红颜知己,个个皆都倾心于你,这是天下男人梦寐以求地艳福,你苦恼什么?是还嫌招惹的小姐不够么?”

  她挺胸怒眉,身段细长优雅,秀美光滑的双颊嫩白里透着些懊恼的粉红,腮似点露,鼻若粉脂,双眸中升起薄薄的雾气,丰满酥胸一起一伏,煞是惹人爱怜。林晚荣看地呆了呆,喃喃道:“大小姐,你真好看。”

  “要你说些好听话做什么?以为这样我便不气你了么?”萧玉若偏过头去,微微哼出一声,声音小了许多。

  “唉~~~~~~~~大小姐,你生气是有道理的,其实我也很苦恼。”林大人皱皱眉头,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的事情你大概也知道一些,不管是凝儿还是巧巧,我从未刻意追求过,都是自然而然发生的感情,想要躲避也来不及,而且她们与我有患难之情,难舍难弃。若你是我,你该怎么办?能抛弃她们中间地一个吗?”

  偷偷打量了一下大小姐的脸色,见她静静倾听,并无说话,林晚荣松了口气,嘿嘿一笑:“其实从另外一个方面看,我这么受欢迎,不是更说明了大小姐有眼光吗?你总不能喜欢一个别人都不喜欢的人吧!”

  “谁喜欢你了。没皮没脸。”大小姐扭过身子,脖子根上一片红色。

  林晚荣拉住她的小手,缓缓抚摸了几下,笑道:“你不喜欢我,那是我喜欢你,总行了吧。大小姐,其实我去山东的这几天,天天都在想你,就连昨晚儿上做梦,还梦见与你一起回了金陵。”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你天天有洛凝相伴,哪里还能想起我。”大小姐面若火烧,小手甩了几下,未能摆脱他大手,便不去做无用功,任他拉着了。

  “真地,我对天发誓。”林大人右手高举,神色无比虔诚:“我若不是天天想着大小姐,便给大小姐做牛做马,让她骑一辈子。”

  萧玉若噗嗤一声轻笑,旋即又觉得不对头,急忙正了脸色:“谁要骑你一辈子,你想的倒美。你这般花言巧语,想是在别的女子身上使得多了,才会信手拈来。我信你才怪。”

  话虽如此,她小手却是握紧了他手掌,晶莹如玉的肌肤泛上一层淡淡的玫瑰色,秋水双眸中色彩闪动,妩媚动人。

  林晚荣看地一阵心痒。在她手心里拨拉几下,一只手掌缓缓向她腰间抚去。

  “你,你做什么?”萧玉若嗓音微颤,小声道:“巧巧她们还在房里呢!”

  林晚荣搂住她细腰。将她身体抵在墙上,在她耳边轻吹口气,笑道:“她们聊她们地,我们谈我们地,两不耽误。”

  感觉他身体似着了火般向自己靠来。大小姐心跳加速无数倍,小手似是无处可放,正搭在他腰背上轻轻捏了几下:“不要过来,坏蛋,唔——”

  林晚荣头一低。正吻上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将她的嗔怪全掩回了口中。大小姐浑身酥软,几日的相思如同火山喷发一般汹涌而出,明知时间与地点都不对,却难以抵挡他那火一般地热情,嘤咛一声。融化在他热烈的攻势里。

  林晚荣臂膀有力之极,二人紧紧相拥,似是完全融为了一体,大小姐头晕目眩间,只觉呼吸都困难起来。她的腰肢细腻柔软。高耸的酥胸丰满而富有弹性,二人紧贴之下。便如两团凝脂顶在林大人胸膛。大手顺着她柳腰缓缓向下摸去,正要触及她臀尖,忽闻一声轻咳,大小姐身体一颤,急忙推开了他,再看清来人,脸色顿时涨地通红:“娘,娘亲~~”

  林晚荣匆匆转过身来,萧夫人立在庭院正中,满面愠色,正冷冷望着自己。大小姐忙轻轻推了他一把,林大人一急,脑子顿时有些短路,开口就叫:“娘,娘亲~~”

  “哎呀!你找死!”大小姐羞臊的捂住了脸颊,小脚轻跺,转身就往外跑去。

  林晚荣狠狠的甩了把冷汗,日,老子秀逗了,怎么喊出了这两个字?

  萧夫人脸色平静,缓缓言道:“林三,你这是在提亲么?”

  还是夫人机灵啊,林大人连忙点头笑道:“正是,正是,小生正准备说起,没想到倒是夫人先提了。”

  萧夫人哼了一声道:“你可要想好了,莫要再出变故。我萧家虽是孤女寡母,却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你若有个交待便还罢了,若是只想闷声占便宜,那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我也要与你追究到底。”

  偷吃人家闺女,还被抓了个现行,林大人心里惭愧,嘿嘿笑道:“夫人说的哪里话,什么闷声占便宜,如此无耻地事情,是我林三干的出来的么?我今日就向夫人提亲,请夫人将小姐许配于我。这是聘礼!”

  他往怀里掏了半天,什么银票、蜂针、火枪、sport book,行走江湖的家事一应俱全,凡是身上有的,全都掏了出来,放于夫人面前。

  萧夫人脸色稍转,取过当前一本花花绿绿地小册随意翻看起来,哼道:“只凭这些乱七八糟的物事,便想娶我的女儿么?未免过于简单了些。哎呀,你做死啊,这是什么?!!”

  “啪啦”一声,那花花绿绿的小册被狠狠的摔在地上,萧夫人转过身去恼怒不已,脸上浮起一层鲜艳的粉色,美丽动人。

  林晚荣拣起那小册,只见龙腾虎搏蝉附,两个小人栩栩如生,各式花样俱全,正是那藏于身上已久地春宫画册,方才一时大意随手掏出,没想到竟让未来的岳母大人抓了个现行,惭愧啊惭愧。

  “你这人怎恁地厚颜无耻,竟藏有这般淫秽的东西,叫我怎能放心将女儿许配于你。”萧夫人脸上烧红未褪,看他一眼,又是害羞,又是气恼。

“这个,夫人误会了。”林大人拣起小册,无比严肃道:“我在萧家这许多时日,夫人难道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不瞒夫人说,宅子里的兄弟姐妹们,背地里送了我一个外号。”

“什么外号?”萧夫人冷道。

  林晚荣眼也不眨,大义凛然道:“我这个外号,叫做‘风度万人迷,正气无人敌’!试想我林三如此正经之人,怎地会做出这样猥琐之事?不要说我不信,就连夫人你——也肯定不信。是不是啊夫人?”

  萧夫人狠狠瞪他~~

  喂,哼了一声:“事实俱在眼前,你还想狡辩?”

  “何谓事实?你看到地,未必是事实。”林大人嘻嘻一笑,警惕的四周望了一眼。压低声音道:“今天,我就告诉夫人一个天大地秘密。夫人请看~~”

  他从地上取出蜂针,开动机关,哗啦一声。蜂针密密麻麻激射而出,正射在院中的一盆花木上,那花木转眼之间黑烟阵阵,瘫软了下去。

  “这,这是什么?”萧夫人急急退了两步。惊道。

  “这是我行走江湖,随身携带的一种暗器,叫做蜂针。还有这个,叫做火枪。”林大人拿起火枪摆弄了几下,顶针撞击哗哗地乱响。

  “行走江湖?蜂针?火枪?”萧夫人疑惑的望他一眼:“林三。你这话是何意思?”

  林晚荣前所未有的正经道:“请夫人想想,在金陵的时候,我与徐先生素不相识,徐先生为何会如此看重我?我与大小姐被擒于白莲教中,又为何安然逃脱?公主比武招亲,胡人为何惧怕于我。皇上又为何信赖于我?夫人仔细想过没有?”

  不说不知道,将林三所遇到的事情和人物前前后后联想一遍,确实处处透着不平凡,莫非这里面真地有什么玄机?萧夫人满是疑惑的看他一眼,皱眉不语。

  “实话不瞒夫人。我表面上是萧府的一个小小家丁,但实际上我是一个一顶一的武功高手。江湖人称‘快感炮王’。这个秘密只有夫人和巧巧你们几个人知道,一般人我不告诉他,请夫人一定注意保密。我之所以能够帮助萧家完成这许多不可能完成地任务,就是因为我有神功相助,才会让胡人惧怕、皇上信任。”

  “神功相助?!”听他越说越玄乎,萧夫人半信半疑,可是除了这个原因,还真没办法解释他那些神奇的经历。

  “夫人方才所看到的这本小册,表面看起来是一本春宫图,但外相是用来迷惑凡夫俗子的,庸俗的人才看它地表面,只有深刻的人才能看到它的不凡。这本春宫图,实际上是一门特殊的功法,叫做‘洞玄子三十六散手’,你看,这式叫做飞龙在天,这式叫做猛虎出闸,这一招就更神奇了,叫做金蝉附尾,可作后庭花用,都是我师门的不传之秘。夫人看一眼就罢了,千万不要透露出去。”

  夫人轻呸一口,小手一摆,将那画册打了开去掉在地上,偏过头道:“你好好说你地,拿来给我看什么?”

  林晚荣诚恳道:“我今天之所以将这个天——大的秘密告诉夫人,就是为了取信于你,让夫人不再误解于我。”

  “我不管你什么‘快感炮王’。”萧夫人哪是那么好唬住的,不动声色的哼了一声:“你既是与我萧家有合约,那自然要按约执行,想跑是没门的。”

  “我还没想过要跑呢。”林大人眉开眼笑道:“夫人,那我与小姐的事呢?你是不是答应了?”

  「林三,你莫与我打马虎眼。」夫人微微一笑道:「你口口声声要我答应你与小姐地事,可我萧家有两位小姐,你到底是向哪位求亲呢?」

  “这个~~~”林晚荣犹豫了一下,正要老着脸皮说两个都要的时候,萧夫人脸色一变道:“我家玉若、玉霜,个个都是人中之凤,你若想两个都要,我劝你早些死了这门心思。玉若、玉霜,你只能娶其中一人!”

  “不会吧!!!”林晚荣大惊失色,这种话岳母大人你也能说出口?你明明知道我与两位小姐都是奸情火热,为何还要从中作梗?若是真的只能娶一位小姐,那我到底是该偷大姨子还是小姨子呢?

  “什么不会!!”萧夫人不满道:“你身边红颜知己众多,叫你娶她们姐妹中的一人,已是委屈了我的孩儿,你还想怎地?”

  看夫人的样子甚是决绝,似乎真地要棒打鸳鸯,林大人急忙叫道:“夫人,我们再打个商量吧,不如这样,今天我给二小姐做姐夫,明天我给大小姐做妹夫,一人身兼两职,唉,辛苦就辛苦一点了,能者多劳嘛!”

  今天给二小姐做姐夫,明天给大小姐做妹夫?林三话里尽是弯弯道道,夫人思索了半晌才缓过神来,顿时心火大盛,怒道:“你这无耻之人,竟想两个都要?想的倒美!我萧家两位小姐,绝不同侍一夫。是要玉霜,还是要玉若,林三,你可要思虑周全了。想好了,便备好聘礼,请徐大人做媒,正大光明上门求亲,我萧家女子,绝不做那偷偷摸摸之事。”

  “啪啦”一声,夫人小脚扬起,将遗弃在地上的‘洞玄子三十六散手’踢得老远,怒而转身,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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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七章 徐长今的发明?

  大哥,你与夫人在说些什么?巧巧和洛疑笑闹着走了出来,见萧夫人俏脸晕红,微有愠色,拂袖而去,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开口问林晚荣。

  「哦,没做什么。」林大人正义满面,严肃道:「我与夫人在讨论一个学术上的问题,关于『洞玄子三十六散手』的,很深奥,以后我有空也教教你们。」

  洛凝嗤笑一声,掩唇道:「大哥最会胡说八道,我才不信你呢。方才萧夫人那般匆匆离去,定然是大哥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惹恼了夫人。叫我说,没准是和萧家的两位小姐有关呢。」

  虽不中,亦不远矣,没想到妩媚热情的洛才女也如此精明,林晚荣哈哈笑着打马虎眼,一只手拉巧巧,另一只手搂住洛凝在她柳腰上抚摸着,嘿嘿道:「你们姐妹重逢,躲在屋里说些什么悄悄话啊,让我也来听一听。」

  巧巧咯咯娇笑,抢着道:「在听凝姐姐讲你的英雄事迹呢,大哥,你是如何征服凝姐姐的,也说来听听。我见凝姐姐春风满面的样子,怕是已经尝到了大大的甜头了。」

  「死丫头片子。」洛凝粉腮桃红,急着去掩巧巧的小嘴,两女欢闹的笑声,响彻了整个大院。望着两女追闹嬉笑的窈窕身姿,林晚荣心里泛起一股淡淡的平静感觉,人生短暂,能有几回这样的温馨场面?该当知足才是。

  二女闹了一阵,终于停住了身子,搂在一起娇喘不已。洛凝四处打量一眼,伸出鲜红的小舌做了个鬼脸,不经心道:「差点忘了,这里是萧家。巧巧,我们是不是喧宾夺主了?」

  萧家的主人,大小姐含羞躲进房里去了,夫人带怒出走了,院中只剩下他们三个。似主非主,似客非客,鸠占雀巢,感觉怪怪的。如此一说。巧巧也不吱声了,两个人等着大哥发话。

  林晚荣大方的摆摆手,笑着道:「无妨无妨,都不是外人,很快就要亲戚连亲戚了。大家随意一点,这样才够亲切。」

  什么亲戚连亲戚,两个女孩听不明白。洛凝妩媚看他一眼,柔声道:「大哥,我方才问过巧巧了。皇上赏赐地那大宅子已经粉饰一新,随时可以入住,我看我们不如早些搬过去,让萧夫人和大小姐清净些,以免打扰人家太久。」

  看凝儿的意思,是不想在萧家多呆。不过大小姐那边,刚刚占了人家便宜,现在拍拍屁股走路,实在说不过去,更何况。从合约上来说,他还是萧家的人。跑不掉的。

  「巧巧小宝贝,你看我们是搬还是不搬呢?」见巧巧有些留恋不舍的眼神,林晚荣执住她小手,抚摸着问道。

  巧巧迟疑了一下,小声道:「我听大哥和凝姐姐地。不过我来京城这段日子,夫人和大小姐待我如子女姐妹亲热无比,要这样离开,我心里舍不得,如果能想个办法,让我们大家永远都不分开,那就最好了。」

  这其实不是问题,只要林大人这次求亲成功,既做了姐夫又做了妹夫便万事大吉,反正皇上赏赐的宅子大着呢。

  林晚荣轻佻一笑,趁着凝儿不注意,在洛小姐柔嫩的小脸上揉了一下,洛凝羞涩满面,急忙躲开去,脸泛红晕的看巧巧一眼,羞道:「大哥莫要作弄人,巧巧还在呢。」

  林大人吧嗒一声亲在巧巧鲜红地小脸上,得意洋洋道:「这下打平了,两个老婆一个也不能少。」

  二女听得羞喜交加,一起低下了头去,林晚荣在洛凝隆起的翘臀上拍了一下,骚骚一笑道:「凝儿,你的豪言壮语呢,有没有和巧巧商量一下,今夜——」

  「大哥——」洛凝急忙一声惊呼,脸上火烧一般的红热,眼中柔光脉脉,轻盈的似能挤出水来,她紧紧地拉住了巧巧的小手,声音细如蚊:「只要大哥喜欢,巧巧愿意,凝儿什么都能做,什么都愿意。」

  巧巧不解的看洛凝一眼:「凝姐姐,你在说什么?大哥要你做什么?」

  洛凝低头,在巧巧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巧巧啊的一声惊呼,从脸上红到耳根,小拳头在林晚荣胸膛噼啪几下:「大哥,你坏死了。凝儿姐姐,你怎地也不管管大哥,还这般助纣为虐?」

  洛凝外表柔弱,内里却是热情如火,见巧巧羞得不敢抬起头来,便拉住她小手宽慰道:「大哥就是这样一个邪人,妹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夫妻三人本为一体,同锅而食,同塌而眠,还有何事不可以说,何事不可以做?再说了巧巧,那日在金陵我闺房中,大哥与你做了什么,当我不知道么?嘻嘻,还有一副香艳的画卷为证,你这丫头,比我放开地多呢。」

  巧巧嘤咛一声,急忙掩住她嘴唇,二女浑身阵阵的发热,忍不住偷偷看了林晚荣一眼,急忙转过了头去。

  洛才女如此知大局,识大体

  ,林大人心中暗叹,我家凝儿,不仅身材样貌一等一,就连为老么拉皮条,也是如此尽心尽力,实在忠贞贤良,惹人疼爱。他嬉笑着道:「这样吧,搬家我们就先不忙,不过偶尔调剂一下也是应该的。今晚我就向大小姐告个假,咱们去新房里住上一住,人不能太多,就我们三个哦。」

  这话是洛才女说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见大哥满面淫笑的向自己眨眼,洛凝心中急跳,小脸火烧,娇体阵阵的酥软,忍不住偷握住他大手,柔柔地小手指划拉了几下,更是勾得林大人心急火燎,若不是此时光天化日时机不对,定然要公然上演他的三劈大计。

  巧巧见大哥与凝姐姐在自己面前便开始眉目传情了,没想到平日里弱弱的凝姐姐。竟有如此妩媚的一面,巧巧心惊一阵,忽闻凝儿在自己耳边道:「巧巧,坏大哥说今晚我们出去住,你去不去?」

  「啊」巧巧心里一慌。答「去」也不行,「不去」更不行,她脸红如火,思虑半天不知如何回答。终于嘤咛一声,埋首凝儿怀里,再也不敢抬起头来。

  洛凝含羞带媚,风情万种的瞥他一眼,轻拍着巧巧肩膀:「妹妹。他这样作恶,今晚我们一起收拾他,你说好不好?」

  巧巧轻嗯了一声,不敢说话,林晚荣哈哈大笑。这小妮子上了当还不自知,凝儿这丫头,一直在向安姐姐看齐,真有狐狸精地潜质。

  「大哥,你要如何谢我?」见院中寂静四处无人,妩媚的狐狸精红唇轻咬。眼神脉脉流转,脸上地春情再也难以掩饰,趴在在他耳边轻声道。

  是可忍,孰不可忍?林大人在凝儿隆臀上轻轻抚摸着,自臀尖到滑到修长的腿缝。柔腻的感觉触人心弦,淫贱笑道:「小宝贝。我们晚上修炼一门神奇地功法,叫做『洞玄子三十六散手』的,还有图解哦!」

  洛凝浑身酥麻,带着巧巧,软软的瘫倒在他怀里,小口中吐出阵阵如兰似麝的芬芳,诱人心动。巧巧与她一起拥在大哥怀里,只觉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双娇入怀,世上还有比这更快乐地事情吗?林大人慢慢享受一阵,这二女一个妩媚一个羞涩,滋味各有不同,摸摸抓抓自是难免,只是有大小姐的例子在先,一时之间也不敢过分。

  有洛凝做工作,「性」福生活指日可待,林大人虽是心里痒痒,也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便强自收摄了心神,在巧巧脸上亲了一下,笑着道:「对了,巧巧,听说我走的这几日,徐长今与你们相交甚好,可有这回事情?」

  在凝儿姐姐面前,被大哥轻薄一番,巧巧娇喘吁吁,急忙掩好半解开的小棉祅,点了点头,羞道:「你走后地第二日,长今姐姐便来府上拜访。我与她闲聊了几句,她知道我正要在京中开酒馆,就教了我许多高丽的饭菜制法,譬如冷面,泡菜,清酒,我做了一些正要等大哥你回来品尝呢。」

  清酒?别的不知道,说起这清酒,林大人大大的不屑。清酒也是酒?淡的跟水似地,喝上十瓶也醉不倒一头猫,这个与我大华的口味相去甚远。倒是那冷面、泡菜,可以做一个噱头炒作一番,增强食为先的名气。

  「那她有没有教你做药膳呢?」说到正事,巧巧的羞涩少了几分,林晚荣笑着道:「这可是她的看家本事,在高丽王室大大的有名。听说高丽王一天不吃药膳就睡不着觉呢。」

  巧巧惊喜地看他一眼:「大哥,长今姐姐连这个都告诉你了?她说药膳取自华医的食补,有滋阴润肺的,养血生脾的,壮阳补肾的,功效神奇无比,现在她正在补充完善药膳法门,等过些日子就要教我呢。」

  什么药膳这么神奇,连壮阳补肾都行,不会是虎鞭鹿鞭熊鞭吧。林晚荣嘿嘿笑了一声,难得巧巧有这方面地兴趣,那就让她和徐长今交流去吧,如果能把我大华的八大菜系传到高丽去,这文化入侵地首功,就要记到巧巧身上了。

  「那大小姐呢,大小姐不会也是要去学药膳吧?她怎么和徐长今打得火热呢?」林晚荣又道。

  「什么打的火热,叫大小姐听见,定然饶不了你。」巧巧咯咯一笑,声音大了许多:「大小姐办的是正事。长今姐姐说,可以让萧家把布庄开到高丽去,她说高丽的女孩更加爱美,萧家如果能在高丽开店,一定会大有市场。」

  难怪了,以大小姐的性情,能将店铺开出国门,这实在是一个极为刺激的挑战,绝对难以拒绝。徐长今是摸准了大小姐的脉门,故意投其所好。而且一旦萧家在高丽设了店铺,东瀛再想对高丽有所行动,林晚荣绝不会坐视不管,端的是个好主意。

  「不止如此,长今姐姐还送了我们几样好东西。不仅我和大小姐,就连夫人也极其喜欢。今日你回来之前,我们便是去长今

  姐姐那里试用了。」巧巧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取出两个小盒子,喜滋滋的递给林晚荣:「大哥。你瞧瞧,这个你认得么?」

  让巧巧和大小姐惊喜,连成熟睿智的夫人也能被吸引,徐长今送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林晚荣心中疑问深深,缓缓打开了第一个小盒子,这盒子里装着地,是一点点透明的液体,带着淡淡的芬芳。林大人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

  「连见多识广的大哥也认不出来?」巧巧嘻嘻一笑,拉住洛凝道:「凝儿姐姐,麻烦你帮帮忙,我给大哥示范一下。」

  洛凝也不认得这是什么。见巧巧神神秘秘的,便笑着靠在她身边:「巧巧,你这是要做什么?」

  巧巧娇声道:「你不要管,我保证让你大吃一惊,接着就会喜欢上这东西。闭上眼睛先!」

  洛凝闻言乖巧地闭上眼睛,巧巧从小盒的盖子里。取出一只软软的刷笔,蘸了一点透明液体,往洛才女长长的睫毛上抹了几下。说也奇怪,液体一沾上,洛凝长长地睫毛立即根根微微上翘。形成一道美丽的弧形,配上她娇媚的表情。更显妩媚。

  「好了!」巧巧笑着拍手,小心翼翼的将软笔收入盒中,洛凝缓缓睁开眼睛,长长弯弯的睫毛轻轻抖动,眼神蒙蒙间,平添了一股妖娆风韵。

  「睫毛膏?!!」林晚荣再也难以掩饰心中地惊愕,叫出了声来。

  「原来大哥也知道。」巧巧欣喜的看他一眼:「没错,这个就是睫毛膏,长今姐姐说,她能让我们女子的眼神更加明亮迷人,今日一见凝儿姐姐模样,果真一点不假。」

  洛凝一下子拉住巧巧的小手:「好妹妹,这真的是那徐长今小姐送你地么?太神奇了,我也要向徐小姐求购一些。对了,还有一样东西呢,是什么?」

  巧巧打开第二个小盒子,却是些淡淡的灰色粉末,还带着些萤亮。巧巧取出一个软笔管吸入一些涂抹在洛凝的眼皮上,轻轻抹了开来,一道淡淡的妩媚的萤粉色便显示了出来,衬的洛才女越发地风韵撩人。

  「眼影,这是眼影。」林晚荣震惊无比,太难以置信了。这睫毛膏和眼影,前世女子常用的化妆物品,怎地会出现在徐长今手上?这些都是她发明的么,太神奇了,和我香水有的一拼!难怪连萧夫人也会为之着迷,天下没有一个女子不喜欢的。

  「原来大哥两样都认得,那可太好了。」巧巧拍手笑道:「长今姐姐说,这两样物事乃是我们女儿家地私密物品,世上只有两人知其名字。我便说大哥定然认得,没想到真的叫我猜中了。」

  林晚荣满面愕然:「巧巧,这些都是徐长今给你地么?这睫毛膏和眼影,是她制出来的么?」

  巧巧摇摇头道:「这个长今姐姐倒没有说起,我们几人看了喜欢,一时也忘了问。不过此物来自高丽应该不假,大哥,你若想知道,我下次再去问问她。」

  徐长今这丫头,竟然还有这么一手,实在让人惊诧。这两样东西要是推广起来,利润绝不弱于香水。只是以前怎么没有听人提起过,这两样东西是由高丽王室经营的么?他想了想又摇头,若是由高丽王室经营,定然早就传入中原了,萧夫人和大小姐这样爱美的女子绝不会一无所知。看来秘密还在徐长今的身上。

  果真如同巧巧所讲,洛凝眨眼之间就喜欢上了这两样东西,要去高丽一游的兴致更浓,连巧巧那小妮子也对高丽充满了好奇,颇有同去的意愿,徐长今的魅力不可低估。

  与二女说了些闲话,心中却在思量向萧夫人下聘的事情。大小姐二小姐只能娶一人,叫人好生为难。

  想来想去还是没个头绪,便也不管那么多了,骑上汗血宝马,飞快的向城外奔去。跑了一小气,前面已到李泰大军的营地,杜修元早已得报恭迎了出来。

  「杜大哥,去山东前,我嘱咐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林晚荣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正好奇的抚摸着汗血宝马的如血鬃毛的许震,笑道:「去吧,你去遛遛。」

  许震欣喜若狂,连谢也来不及道,翻身上马,一催缰绳,那宝马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扬蹄而去。

  「林将军,末将正要向你禀报呢。」杜修元笑道:「那几个胡人,有动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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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8 07:1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百九十八章 搜寻

  我也正是为了这件事而来。林晚荣点点头,拍着杜修元肩膀笑道:「是不是那几个胡人要打火炮的主意啊。」

  杜修元吃惊的看他一眼,抱拳道:「将军神机妙算,属下自愧不如。」

  林晚荣哈哈大笑道:「什么神机妙算,杜大哥不要拍我马屁了,胡人借这『法克炮』,难道是要上山打猎?他们要打我大华火炮的主意,那是显而易见的。」

  杜修元点了点头:「末将得了将军的指令,派出人手,一天十二个时辰监视这些胡人的动静。法克炮初次送到他们营地的时候,胡人都很惊奇,可能是从没见过如此精巧的铁物,顿时视若珍宝,腾出了诺大一个帐篷,专门放置火炮。这些胡人虽然精通骑射,可与我大华交战之时,没少吃过火炮的亏,对它自然感兴趣之极。说来好笑,胡人自诩为草原大漠的雄鹰,却连这简单之极的火炮都不会操作,不知如何装填弹药、调整方位,更别说把它打响了。」

  「哦,是吗?」林晚荣想了一想,不解道:「别人倒还罢了,那突厥国师禄东赞绝不是一个简单人物,他知识广泛、深谙物理,若说连这简单的火炮都不会操弄,那也未免过于夸张了。」

  「这个末将就不清楚了。」杜修元道:「我们派出的探子,一直在他们营房周围监视着,包括突厥国师禄东赞和突厥特使阿史勒,对这火炮都无计可施,最后无奈之下,只得去城中找了几个会手艺的铁匠,赏了重金。才学会了如何操作。这件事在京中尽人皆知,早已成为笑谈。」

  禄东赞不会真的这么笨吧?请几个工匠还要闹得城中沸沸扬扬,这不是卖傻吗?林晚荣皱了皱眉:「那后来呢,他们学会了之后,有没有放上几炮?」

  杜修元大笑道:「将军。这是我大华早已废弃的火炮,如何能打响。再说了,给那胡人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在我大华京畿重地胡乱鸣炮。这装填的火药,我们又控制极严,他们根本弄不到手。」

  控制极严?林晚荣笑了一笑,从山东回来的地段上,老子差点被几千几万斤火药炸上了天。还连累地仙子姐姐生死未明,你小子还敢跟我说控制极严?胡人如果真的与诚王有勾结的话,弄些火药易如反掌,还用的着公开求购?

  胡人不会操炮,又买不到火药。让大华百姓看尽了笑话,禄东赞表现的如此不堪,大大地出乎林晚荣意料,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妥的感觉,问道:「胡人就一直没试过炮么?」

  「这炮打不响,怎么试也白搭。胡人研习几天之后。便渐渐的失了兴趣,用布将火炮蒙上,就再也不去管它了。这几日他们正收拾行囊,准备返回突厥呢。」

  用布将火炮蒙上?难道是怕大炮蒙上灰尘,胡人这么讲卫生?要知道在草原上。他们可是枕着马粪入睡的。

  「杜大哥,胡人将大炮蒙上。是兄弟们亲眼见着地么?」林晚荣皱眉问道。

  「这个倒没有亲见,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们的探子都离着有一些距离。不过看那布里笼罩的模样,应该是火炮不假。」

  这就怪了,胡人逗留京城这些时日,好不容易弄到一门火炮,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弃了?林晚荣想了想,笑道:「杜大哥,你刚才说胡人就要离开京城了,他们收拾了多少行囊啊?是不是好几辆大车拖着走啊!」

  杜修元惊道:「将军怎么知道?这些胡人怕是穷怕了,到我大华来一趟,采购了许多东西,又是茶叶又是布匹的,装了整整七辆大车。」

  「他们的确是穷怕了。」林晚荣嘿嘿一笑:「杜大哥,这些胡人什么时候离京?」

  杜修元看了看天色道:「今天暮时。现在大概才刚启程。这些胡人说也怪了,早上不行路,偏偏要选在夜里启程。番外之人,果真不可教化。」

  「不是不堪教化,恰恰相反,他们早已被教化地无比狡诈了。」林晚荣嘻笑了起来,扯过许震留下的马匹翻身而上:「杜大哥,集合兄弟们出发,咱们抓贼去。」

  「抓贼?林将军的意思是——」杜修元猛然醒悟,大悔道:「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弟兄们,快些集合!」

  杜修元手下将士都是林晚荣在山东带出来的老兵,训练极为有素,片刻之间便已集结完毕,数千战马齐声嘶鸣,蹄声阵阵,直往城北奔去。

  天色渐暮,路上行人极少,正适合放马飞奔。行了一阵,却没见到胡人的踪影。杜修元心急如焚,今日若不是林将军一语点醒,自己差点上了胡人地当。要是追不回那东西,这张脸可就真的没地方搁了。

  林晚荣与他并辔而行,见他焦急模样,笑着道:「不要着急,胡人带着东西,就算是汗血宝马,也走不了多远的。唉,你看前面——」

  杜修元顺着他手指方向望去,前方不远处灰尘滚滚,数十匹快马拉着四五辆大车向前疾行,马上的骑士身形矫健体格高大,看那模样正是突厥人。

  「驾——」杜修元兴奋的大喝一声,身下座驾似是离弦之箭般向前冲去,数千骑兵紧随其后,官道上掀起一股浓浓的尘烟。

  离有数丈地距离,杜修元看的清楚,那些高鼻子凹眼睛的,正是突厥人。这些胡人似是不知后面有追兵一般,五辆大车队形保持的紧紧,不紧不慢,正好挡住林晚荣等人的去路。

  林晚荣眉头一皱,拉住跟在身后地许震:「小许,你带五百名兄弟,抄近路。再往前搜索五十里。见到胡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都给我扣下。」

  「停下!快停下!」杜修元快马加鞭,带着数十名军士冲上前去,到达马队前方。数十名骑士一起勒马,缰绳一拉,高骏的战马摇头摆身,发出一声长长地嘶叫。前蹄跃起,马首旋转,脖上鬃毛迎风

  飘扬,正好面对立于胡人马队面前。动作干净漂亮,一气呵成。连林晚荣也忍不住地心中叫好。

  胡人马队缓缓停下,从队伍正中跃出一匹快马,向前奔行几步,其他突厥人引马退后,林晚荣看了一眼。原来这带队的,正是突厥国师禄东赞。

  禄东赞右手置于胸前行礼,操着生硬的大华语道:「尊敬的大人,鄙人禄东赞,乃是突厥汗国国师,此次奉我毗迦可汗旨意出访大华。共建两国源远流长的友谊。眼下已顺利完成使命,经贵国皇帝陛下恩准,正要回转突厥。但大人突然率兵拦住我们,不知是何用意?」

  胡人奸诈,杜修元差点上了当。心中恼火之极,管他什么国师不国师。冷哼一声道:「想回突厥?留下属于我大华地东西再走!!」

  「这位大人说笑了。」禄东赞笑眯眯望了杜修元一眼,指着身后的马车道:「这些东西原先的确是属于大华,不过,我们已经拿马匹、弯刀,以物易物交换而来。这些物品,眼下都是我突厥的了。大人要取回属于大华地东西,怕是要失望了。」

  众骑兵早已将马队团团包围起来,杜修元懒得与他废话,大手一挥:「给我搜!」数百兵士翻身下马,围住马车便要上前搜寻。

  「哗啦」一阵轻响,突厥人手中的弯刀突然出鞘,突厥大马齐声嘶鸣,马背上的骑士持刀而立,气势威武,杀气腾腾。

  杜修元手下的兄弟毫不含糊,长枪朴刀一拥而上,正抵在突厥人面前,杜修元哼道:「怎地,你们要与我大华开战么?」

  禄东赞脸上浮起一丝傲色:「开战之事,非是你所能言及。这位将军,你们无缘无故挡在我突厥使团的面前,莫非是要向我突厥汗国挑衅不成?你若再不退开,我便要向贵国皇帝陛下抗议,损害两国邦交地后果,你承担的起么?」

  论起口才,杜修元如何是禄东赞这等治国之才的对手,虽然大华与突厥必有一场生死之战,但这些来访的突厥使团,却万万不能擅动。杜修元犹豫一下,不知如何处理。

  「禄兄,几天不见,你的大华语竟然说地如此利索了,实在让小弟我敬佩不已啊。」林大人骑着白马,笑嘻嘻的从大军之中行来,模样甚是潇洒。

  见是林晚荣驾到,禄东赞脸色一变,旋即恢复了正常,抱胸行礼道:「原来是林大人大驾亲自光临,禄东赞远迎有失。」

  「哈哈,禄兄,你的大华语比我还地道,看来这趟大华没有白来啊!」林大人嬉皮笑脸着,目光一落到杜修元身上,愣了一下,旋即大声叫道:「杜修元,叫你去寻找波斯猫,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波斯猫?」禄东赞好奇看他一眼,脸色严肃道:「林大人,你来的正好,这位将军突然莫名其妙的挡住我突厥使团的去路,还要搜索我地马车,大人,这便是大华的待客之道么?」

  「哦,有这等事?」林晚荣满面讶色,笑着道:「禄兄,这其实是个误会。事情经过是这样的,前些日子,皇帝陛下赏给我一只波斯国进贡的波斯猫。正巧我家里的第七房姨太太,对这小畜生甚是喜爱,每天不看上几眼就睡不着觉。昨天她带着那小畜生出来兜风,哪知行到这附近地时候,那小畜生却莫名消失了。唉,不瞒禄兄说,兄弟我最疼的就是这位姨太太,为了这波斯猫,小弟我派了兵马,在这附近已经搜了两天两夜了,连口水也没喝上。又要伺候皇帝,又要伺候老婆,我做男人也不容易啊,那比地上禄兄你,每夜拥着那些胡姬,饮酒作乐,无比快活。禄兄就看在我们同为男人的份上,不要计较了吧。」

  「这——」林大人「以情动人」,禄东赞一阵为难,苦道:「贵夫人是昨天丢失的波斯猫,可我们是今天才到,那波斯猫怎会藏于我们车上?」

  「这可说不准啊,那小畜生有腿的呢,跑的比驴都快,我还没寻来,它就溜之大吉了。」林晚荣嘻嘻一笑:「不要说这有腿的,就连那没腿的,自己也能跑。禄兄,你信不信?」

  禄东赞装作没有听见他的话,摇头道:「林大人,若是我自己的东西,不要说搜,就是你想要,我也一定免费赠送。可这些东西,都是为毗迦可汗准备的礼物,若是让人搜查,怕是大大的不敬啊。」

  「哪有这么严重啊,寻找一只波斯猫而已,坏不了什么事情的。你们那个什么砒霜可汗要是怪罪下来,叫他直接找我好了,我这个人一向很好客,禄兄你知道的。这样吧,给你时间,你好好考虑一下,等我数到五,你要不反对,我就当作答应了。」

  禄东赞犹豫一阵,正等他喊一二三四,就听林大人直接叫道:「五!——哎呀,禄兄,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你太爽快了。杜修元,还愣着干什么?」

  都说大华是礼仪之邦,怎么出了林三这样一个怪胎?禄东赞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见杜修元带人马奔上大车搜索,禄东赞面色如常,不见丝毫紧张。林晚荣也不在意,笑着道:「禄兄,那辣鼻草你还有没有,给小弟再弄上几两吧,小弟眼馋的很。」

  「我也没有了。」禄东赞摇头道:「这东西本来就极其珍贵,连毗迦可汗一年都用不了几斤,我们身上的,前些时日都送给大人你了。」

  「是吗?」林大人神秘一笑:「前几天,有一位大人物,也请我品尝这辣鼻草,禄兄,你知不知道他是谁呢?」

  禄东赞面色一变,呐呐几声,勉强道:「是吗,我不知道。哦,大人,你手下搜的如何了?我们还要尽快赶路呢。」

  几百个将士将数量大车翻了个底朝天,却一无所获,杜修元垂头丧气走过来:「大人,没有寻到姨太太的波斯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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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家丁 正文 第三百九十九章 小炮

禄东赞微笑看了杜修元一眼,不言不语,轻蔑之色溢于言表。

“没有寻到?”林大人哼了一声:“这小畜生,跑的倒快,要叫我找着了,一定好好收拾它。啊,禄兄,刚才我们说到哪儿了?”

林大人东拉西扯,禄东赞哪有时间陪他耗下去,又抱胸行礼正色言道:“林大人,眼下车辆也搜过了,那波斯猫并无随我等带走,大人是否可以放心了?毗迦大汗正在期盼我等带回与大华交好的消息,汗命在身,禄东赞不敢久留,还请林大人尽快让我们启程。”

“启程?”林晚荣笑着道:“禄兄远来是客,小弟还没与你好好切磋过,你怎么就这么走了?突厥与我大华相距千里,怎么着也要走上十天半个月的,也不在乎这么小半个时辰吧,我还有些事情要与禄兄说呢。”

禄东赞愣了愣神,似是不经意的往远方看了一眼,脸色平静如常:“林大人还有何事交代禄东赞?尽请直言。”

林晚荣一摆手,杜修元双手递给他一个玩意儿,林晚荣拨弄了几下,笑着道:“禄兄,你可认得这个?”

“火炮?!”禄东赞面露惊色,原来林晚荣手里拿的,竟是一门小小的火炮模型,巴掌大小,全木制成,手艺甚是精湛。

“这个小玩意儿,是我们大华的能工巧匠所制,小朋友们都非常喜欢,到处都可以买到。”林晚荣笑道:“就像你们突厥人长年骑马,受了压抑。身上的火炮都是这种小号的。”

“大人,这个是要送给我地么?”禄东赞脸上浮起一丝笑意,这位林大人还算热心,临走了还记得给我送礼物。

“哦。这个东西太大了,不适合你们使用,还是留给我家旺财吧。送你的是这个。”林大人又一摆手,杜修元强忍住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玩意儿,禄东赞一看,顿时傻了眼。这次拿出来的,还是一门火炮模型,只有方才那个的三分大小,大拇指长,炮管细细。瘦弱不堪,一看就是次品货。

“恩,这个差不多了。”林大人细细打量了特小号地火炮一眼。满意之色溢于言表:“禄兄,这个是我大华特制的,缩阳精简版的小炮,是专为番外人士准备的,属于限量发售。市面上可买不到,极具收藏价值。正所谓宝剑赠英雄,小炮送突厥。现在我就把它赠予你了,你可要好好收藏哦。”

就他妈这么一个小孩都不要的破烂玩意儿,你也好意思送我?我送你的辣鼻草、汗血宝马,哪一个不是万金不换的宝贝!禄东赞哭笑不得,见林大人慎重之极,只得装作热情的接过,“感激”道:“谢林大人相赠如此厚礼,请问现在我们可以走了么?”

“走?!哦,可以。当然可以了。咦,怎么没见贵国特使阿史勒阿兄?我也为他准备了一门小炮呢。”林大人热情洋溢道。

禄东赞急忙摇头:“哦,阿史勒另有要事,昨夜已经离去了。大人的好意,禄东赞替他谢过了。”

远方扬起阵阵的灰尘,一阵急促地马蹄声破空而来,林晚荣笑着收起小炮:“是吗,他跑得倒比我家的波斯猫还快。咦,那不是许震么?杜修元,上去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可别挡了禄东赞国师的道,人家急着赶路呢。”

前面尘沙滚滚,数百骑兵拥着三辆大车和数十个突厥人向这里奔来,行在最前面一马当先气宇轩昂地,正是许震。禄东赞望见那几辆大车,脸色骤变,急忙对身边护卫的众骑士打了个眼色。突厥人手中的马刀高高扬起,在马队方才点起的火光照耀中,闪烁着冷冷的光辉。

“怦!”“怦!”两声巨响冲天而起,远处闪烁着一片火光,惊得胡人战马齐齐立起嘶鸣,突厥骑士急忙勒紧缰绳紧夹马腹,战马急跳数下几乎要将背上地骑兵摔下来,过了良久方才安静下来。战马受惊,突厥人差点被摔下了马背,狼狈之极,战斗队形早已溃乱。

杜修元兴奋道:“林将军,前方是我们神机营的将士们正在操炮呢。这两炮打得准啊。”

“是吗?”林晚荣笑着摇头:“叫他们多打几炮,欢送一下禄东赞国师,他们大老远的来一趟也不容易啊。”

许震飞奔而来,跃下马背,满面地尘土也顾不得擦去,嬉笑着道:“禀告将军,末将巡视到前方二十余里处时发现异常情况,那突——”

“我抗议,我抗议——”许震话还没说完,一阵生硬的大华语便从前方传了过来,那被包夹的三辆大车中有一人扯着嗓子高叫。

“你鬼叫什么?”许震手下两个百户蹬马上前,一鞭子抽在那胡人的马背上,胡马受惊向前跃去,偏又前面堵满人马行进不得,只得长嘶一声,前蹄高高跃起,几与地面垂直,那突厥人抓鬃不稳,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围观的大华兵士哈哈大笑了起来。禄东赞面色大变,他周围的突厥骑兵更是忍耐不住,扬起马刀便要向前冲来,却被禄东赞以眼光制止了。

“林大人,你这是何用意?”禄东赞大声道,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喷薄而出。

“禄兄此言何意?”林大人睁大眼睛,满面困惑:“我好像没惹到你啊!”

禄东赞哼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凶光:“阿史勒是我突厥特使,受毗迦可汗之命前来拜谒大华皇帝。大华古语有云,两国交战,来使不斩,大人为何要如此侮辱阿史勒?”

“阿史勒?”林大人眼睛睁得比禄东赞还圆:“你说前面拦住的,是阿史勒特使?哎呀。那可是慢待贵人了。前几日山东闹匪患,京城附近都受了牵连,皇上下令加强巡逻,发现可疑人等一律拿下。没想到误抓了阿史勒大人。不过,禄兄,我倒叫你给搅糊涂了,你方才言道阿兄昨日夜里就已离开京城,怎么现在又在这附近出现了呢?”

“这个——”禄东赞犹豫一阵,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旁边地许震一抱拳:“禀告林将军,末将奉命巡查京城周围五十里,在前面二十里处,发现一队人马赶着三辆大车。鬼鬼祟祟的向前奔行,末将再三示意警告,他们却拒不执行。无奈之下。末将只得将他们拿下带回,请将军发落。”

“林大人,我抗议,我抗议。”阿史勒早已自地上爬起来,身上沾满了尘灰。模样甚是狼狈:“我是突厥特使,竟然遭受你手下如此野蛮对待,我一定要禀明大汗。发兵攻——”

“你说什么?”林大人微眯地双眼猛地睁开,爆出一阵湛然神光,冷峻之极,看的阿史勒心里一惊,接下来的话不敢说下去了。

“林大人,今日之事,禄东赞一定要向贵国皇帝陛下讨个公道,你们公然发兵围堵捉拿突厥特使,实在是欺人太甚。我等回国之后,也会如实向毗迦可汗禀报。”禄东赞乃是突厥国师,论起镇定,比阿史勒强过许多。

“欺人太甚?禄兄,这话应该是我说才对吧。”林晚荣冷冷一笑:“你们突厥人来大华,我大华皇帝臣民以礼相待,真诚恳切,可你们是如何对我大华的?”

“林大人,贵我两国虽有争端,但是私扣使节这等行径,我突厥也是做不出来地。你如此胆大妄为,增剧两国争端,陷万民于水火,你就不怕成为大华的千古罪人吗?”既然撕破了脸皮,禄东赞便毫无顾忌,针锋相对,绝无退让。

“私扣使节?陷民水火?好大的罪名!”林晚荣哈哈大笑道:“禄兄啊,没想到你们突厥人扣起大帽子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可是你看看我这张脸——是吓大的么?说句不好听的话,白毛的,绿毛的,黑毛的鬼子我见得多了,你们一抬屁股,我就知道你们要拉什么屎。”

林大人嘿嘿冷笑,泼皮无赖的口吻让禄东赞一阵头疼,他虽是突厥国师,但是面对如此另类地大华人种也是一筹莫展,只得冷哼道:“大华如此待客,我突厥算是领教了。”

林大人朗声笑道:“大华待客之道,世有公论,轮不到你们这些盗贼妄加评论。”

禄东赞还未说话,那边阿史勒已经大声叫嚷起来:“我突厥勇士乃是山谷草原上的雄鹰,怎么会是盗贼?你竟敢侮辱我勇猛无敌的突厥雄鹰?林三,我要和你决斗。”

“决斗?”林晚荣嘻嘻笑道:“好啊,我最喜欢决斗了。不过在这之前,我要证明一件事情,让大华民众看看,你们这些凶悍跋扈地突厥人,到底是雄鹰,还是盗贼?许震,杜修元,搜——”

大华被胡人欺负惯了,早已习惯了逆来顺受,今日林大人却一扫大华往日颓势,态度无比强硬,叫手下的弟兄们无限惊喜。在林大人的带领下,能够欺负一回胡人,这简直就是终生炫耀的资本,不待杜修元吩咐,数百大华兵士早已如狼似虎冲上前去,将阿史勒所在的三辆大车翻了个底朝天。

无数地绫罗绸缎布匹茶叶被掀了开来,咣当一声翠响,一个兵士的枪尖似是捅到了什么硬物,杜修元神色一喜,数名士兵将那大车掀倒,绫罗散尽,一截黑黝黝的铁著炮管躺在地上,闪着幽幽地光芒。

阿史勒和禄东赞二人脸色大变,阿史勒握紧马刀,对着禄东赞直打眼色。禄东赞望了四周虎视眈眈的大华兵士一眼,轻轻摇头。

“禀将军,搜查发现我大华精制火炮炮膛一枚,底座一个,引信若干。”杜修元胸脯挺得老高,雄赳赳禀报。

真的是“精制”哦,林晚荣心中一笑,走上前去,缓缓抚摸着那特制的“法克炮”。一阵冰冷的感觉传入手掌。即便是一堆废铁,也不能让胡人带走。

林晚荣冷笑一声:“阿兄,你们这些高贵地草原雄鹰,便是如此对待好客的主人么?这火炮你们偷回去做什么?是要研习透彻模拟仿制?你们那什么砒霜可汗。倒还有些小聪明,也算识货。”

“是毗迦可汗,不是砒霜。”阿史勒小声道,林大人抬头瞪他一眼,他便不敢说话了。

禄东赞暗自叹了口气,大华火炮是突厥最大的威胁,眼下两国又开战在即,自己费尽心机算计周全,一心想求得大华最新的火炮带回突厥,却没想到完全栽在了林三手里。这林三行事地手段风格。没有一点大华人民的优良传统,真是败类中的败类。

“大人,你看!”许震面色凝重。吩咐众兵士将另外两辆大车推倒,哗啦一阵大响之后,掩藏在车里的箱盖散开,黑色的粉末倾泻而下。

用手指沾了点粉末仔细查看一番,林晚荣冷冷一笑:“禄兄。这是什么?”

“林大人何必明知故问。”禄东赞平静说道,他是国师之才,处事镇定。深知保存实力方是上策,方才阿史勒的提议被他毫不犹豫的否决,以这林三的手腕,稍一反抗,等待他们的都是屠刀加身,禄东赞深信不疑。

林晚荣嘿嘿笑道:“禄兄真是不辞辛苦,这几百斤火药也不知你们是从哪里弄到,竟然要千里迢迢背回突厥去,好韧性。好手段。对了,禄兄,这些火药你是在哪里采购的?小弟也想弄些过年放鞭炮玩!”

禄东赞不慌不忙道:“火药么,在集市上买地。正如林大人所说,我们也只是拿回去放些烟花玩玩。”

林晚荣仰头大笑:“放烟花,好的很那!前几日在路上,在下也险些被人放了烟花,禄兄倒是和他们同一个爱好。”

这林三思维缜密,分析问题丝丝入扣,漫不经心的一句话,便能让他抓住关键,禄东赞心中一惊,急忙住口不语。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林晚荣微微一笑:“这几百斤炸药,可不是什么小数目,没有通天地手腕是办不到的。禄兄,我说的对么?”

知道有些事情是定然瞒不过林三的,禄东赞倒也是爽性之人,哈哈笑道:“林兄,你我虽是敌对立场,但在我禄东赞看来,这大华之内,唯一让我敬佩的人物就是你了。其他人等若有你一半地骨气与智慧,大华便已不是现在的大华了。只可惜,你们大华人贪图安逸,不思进取,更有甚者,为了一己私欲,连祖宗都可以出卖,实在让人汗颜。”

叫一个胡人如此看轻,林大人好不恼怒,偏偏禄东赞这一番话正说到点子上,大华多灾多难,饱受凌辱,已是叫人心痛,更让人气愤的是,历朝历代,大华什么都会缺,却从来不缺华奸。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林将军,林将军——”胡不归轻轻地问话打断了林晚荣的思绪:“这些胡人,我们要如何处置?”

抓这几个人容易,可要处置起来就不是那么简单了,既不能杀又不能放,叫人挠头,难怪禄东赞成了阶下囚还如此从容呢,分明是看准了脉门。这个禄东赞没有一般的胡人那样鲁莽的血性,能屈能伸,实在是一个人才。

“将他们押到军中,禀明徐渭、李泰两位大人,请他们报皇上处置。”林晚荣摆了摆手,将这烫手的山芋交给老徐和皇上为难去。

“放开我,放开我,我自己走!”几个士兵推搡着禄东赞往前行去,禄东赞一阵挣扎,衣衫凌乱,连握在手里的小炮都掉在了地上。

“放开他吧!”林晚荣挥了挥手。

禄东赞回头望着他,笑了笑道:“林大人,今日斗法,禄东赞先输一场。不过来日沙场之上,两国交兵,禄东赞绝不会再败于你手上。”

林晚荣摆摆手,示意众将将几个胡人带走,杜修元站在他身边,奇怪道:“将军,你如何知道阿史勒的行踪的?”

林晚荣微微一笑:“这个说起来也简单。禄东赞为人不凡,对我大华的火炮技术非常感兴趣,千方百计借来大炮之后,便耍了一个障眼法。他明知我们会派人暗中监视,便故意装作愚笨不堪,闹得京城沸沸扬扬,让大家对几个笨蛋提不起戒心。暗地里,却早已规划好,李代桃僵之后,将这火炮拆开带回突厥。方才我们追到这里,只看见禄东赞,没见到阿史勒,况且他地马车队形又保持的如此整齐,不紧不慢,似乎是故意挡住去路。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杜大哥你说过的,他们收拾了至少七辆大车,禄东赞带着的却只有四五辆,剩下的三辆到哪里去了?只有一个可能,他们兵分两路了,这条官道为通往北方的必经之路,我便吩咐许震轻装精骑,抄田埂野路向前追赶,果真让我找到了。”

听林将军一番分析,杜修元恍然大悟,心中敬佩难以言表。林晚荣蹲下身去,将落在泥沙里的一样东西捡拾了起来。

这是方才送给禄东赞的小炮,摔落下来已散了架,见林大人小心翼翼的吹去炮膛上的泥土,杜修元不解道:“林将军,这么小一杆炮,还要来做什么?”

林大人嘿嘿一笑:“炮虽小,却胜过蚯蚓嘛。突厥人民有需要,但是东瀛人民更盼望啊。收起来,收起来,下回到东瀛送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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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8 07:20 | 显示全部楼层
极品家丁 正文 第四百章 “晚荣哥”


在修元带着人马将阿史勒和禄东赞押解回去,剩下的棘手问题就交给徐渭他们去挠头了。反正两国即将开战,撕破脸皮只是迟早的事情,阿史勒倒还罢了,那禄东赞却是一个大大的厉害人物,若依林晚荣的手段,最好是大张旗鼓的将他放了,然后派人在回突厥的路上,偷偷摸摸把他给处置了,也算斩断了突厥的一条有力手臂。无耻是无耻了些,贵在实用。只可惜这个办法,在徐渭和皇上老爷子那里未必行得通,以他们的清高骄傲的性子,像林三这样泼皮无赖的手段,肯定是不屑使出的。

“将军,这汗血宝马——”年轻的许震,望着林晚荣座下的汗血宝马,满脸的留恋之色。骑兵爱马,他是胡不归亲手带出来的精兵,骑术之精,比起胡人也不遑多让,对这汗血宝马的渴望,自然更胜常人。

许震一提,林晚荣便记了起来,早先曾答应过胡不归的,要将这汗血宝马留在军中供他们演习一番,没准能衍生出新的马种来,对大华骑兵也算一大贡献了。

“将军.匹宝马,就交给你们了。”林晚荣跳下马来,拍着汗血宝马亮黄的鬃毛,笑着言道:“若你们能培育出新的马种,也算是突厥人为我大华做的贡献吧。”

许震大喜:“谢将军,末将一定竭尽全力。”许震将缰绳接了过去,喜滋滋的拉着汗血宝马溜达了几步。这突厥的宝马蹄声清脆,体格高大,天生神骏,正是骑兵的最爱,许震抚摸着马背上的如血汗渍。一时爱不释手。

这可都是银子啊,老子为大华也算鞠躬尽瘁了,林大人一阵肉疼,无奈摆摆手,扯过旁边一匹汗血马。嘀嗒嘀嗒骑着去了。

进了城门,还没走上多远,便见前面一个人影突然闪出,正挡在马前。

林晚荣大惊。急忙一提马缰绳,胯下马驹一声嘶鸣,前蹄跃起,原地打转,好不容易才立稳。

天色已黑。看不清面前那人是谁,被人挡了去路,林晚荣勃然大怒:“喂,这位老兄,拜托你走路看一下道好不好?别以为没有红绿灯。你就可以横着走了。”

前面那人噗嗤一笑,轻声道:“这话该是我对林大人您说才对吧?”

“徐长今?”说话的声音又娇又脆,听着熟悉,林晚荣凝神望去,只见立在马前地这人一袭长裙,肌肤晶莹。笑颜如花,正是高丽来的小宫女徐长今。

这丫头怎么跑到这来了?林晚荣心里疑惑,脸上笑容满面:“哟,这不是徐长今小姐么?怎么,你还没有回高丽去么?”“大人。请您借一步说话。”徐长今满面严肃之色,抬头望着他道。

“别说是借一步。就是借十步也没问题。”林晚荣翻身下马,正立在徐长今面前,望着徐长今美玉似的通透无暇的肌肤,心里痒痒,很有些想要摸上一把的心思。

见林大人嬉笑着离自己如此之近,徐长今急忙退了一步,低头鞠躬道:“麻烦大人了,请大人跟我来。”

高丽女人就是客气啊,就算哪天上了床脱光衣服,这高丽女子也一定会说上一句:“大人,您请用!”望着徐长今修长窈窕地美妙身段,林大人心里一阵龌龊。

今带着他去的,却是前面一处酒楼,上到最顶层,徐长今掀开一处帘子,柔声恭敬道:“大人,您请进!”

大长今还真用不着客气,林晚荣进了屋子,顿时愣了一下。这屋子不大,却垒了脚跟高的台子,台上放着一张矮脚桌,便如高丽民居一样。

今躬身下去,取过放在旁边的一双布拖,脸色略红道:“大人,长今服侍您换鞋。”

个,不太好吧。”林大人眉开眼笑,屁股往旁边椅子上一坐,大剌剌道:“我一向没有让人伺候地习惯呢。”

对林大人说一套做一套的性格,徐长今也有些习惯了,待他坐好,便双膝跪地,小心翼翼的取掉他脚上的靴子,脸色微红。

被美女伺候的感觉就是爽啊,林大人舒服地叹了口气,笑道:“徐小姐啊,你们高丽的风俗好特别啊,还有为客人脱鞋的习惯。”

今俏脸染粉,急忙低下头,轻声道:“不是的,我们高丽女子只会为,哦,大人是我们尊贵的客人,长今为你脱鞋也是应该地。”

“是吗?”林晚荣嘿嘿笑道:“徐小姐,我可是去过高丽的,济州岛上冲过浪,金刚山上采过花,对你们的风气习俗也略知一二。高丽人的卧室,只有极为亲密之人才可以进入,至于为男人脱鞋么,则更不一般,嘿嘿,徐小姐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并非如大人所想的那样。”徐长今小脸如涂丹霞,过了半晌渐渐恢复正常,不紧不慢言道:“在我们高丽,女子只会为丈夫或者长辈脱鞋,这是我们高丽的风俗。但是请大人千万不要误会,大人是我们尊贵地客人,长今敬重您,才会如此做,与其他的事没有干系。”

“原来是这样啊,”看着徐长今将拖鞋为自己穿上,林晚荣起身笑道:“徐小姐早些将事情说清不就没事了,害我差点误会。我老婆今天刚刚给我下了命令,以后不能随便招惹别的女孩子,要不然晚上回家就要睡地板。”

长今掩唇轻笑道:“原来大华的女子,竟然可以这样管束丈夫,长今真的很羡慕。大人,是哪位夫人下了命令,巧巧夫人,大小姐夫人,还是洛小姐夫人?”

汗。高丽人地称呼真的很特别啊,听得老子头大,林晚荣笑了一笑,猛然想起什么,惊道:“洛小姐夫人?你认识凝儿?”

长今点头微笑:“也是方才才认识地。不瞒大人您说。我晌午过后才知道大人您返回京城,便急忙赶去萧家,还与洛小姐聊了会天,要不然怎么知道大人您的行踪呢。洛小姐夫人生地美丽端庄。又博学多才,长今甚是佩服,林大人好福气。”

凝儿真的很“端庄”,林晚荣哈哈一笑,徐长今去拜访。正中了心思,拉上她聊上几句弄些化妆品,两个人相熟也不是什么难事。

“大人,请进屋。”徐长今躬身邀请,林晚荣踏上榻榻米。又软又暖,走在上面甚是舒适。徐长今脱掉鞋子,穿着洁白的雪袜,露出玲珑精致的小脚,朝他微微一笑,二人便隔着矮桌坐了下来。

长今一拍手。便有两个盛装的高丽女子,端着碗与盘子躬身走了进来,将饭菜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又躬身退了下去。

“原来徐小姐要请我吃饭啊。”林大人笑着道:“高丽菜,好久没吃过了。只是没有想到。在我大华的京城之中,竟还有如此一个地道的高丽菜馆。叫人惊奇的很。”

“这里不是高丽菜馆。”徐长今摇头道:“这里所做都是大华菜,唯有这顶楼,是专为高丽王室预备地。不瞒大人说,这酒楼便是高丽王室的产业。我们往来大华,都会到这里来落落脚。”

徐长今这样一说,无异于表明,这酒楼就是高丽的一个情报收集站。她这样开诚布公,看来高丽的形势的确到了刻不容缓地地步。

林晚荣哈哈笑道:“这样说来,这酒楼的高丽菜定有特别之处,今天我一定要好好尝尝。”

长今微微一笑:“大人说笑了,大华八大菜系花样百变,色香味俱全,非我高丽菜所能比拟。我们高丽菜的特长就是简洁明了,风味独特,一吃难忘,请大人品尝一下。”

长今用小勺为他取上些小菜,恭敬送到他手里,林晚荣尝了一口,笑着点头:“不错,不错,比我原来吃的高丽菜要地道的多。”

是我高丽精酿地清酒,请大人品尝。”徐长今将他面前的小杯倒满,递于他手上。林晚荣笑道:“既是徐小姐请我吃饭,怎么着也不能我一个人喝啊。”

长今秀脸染上一抹红晕,将自己面前的酒杯倒满,双手端起,轻柔道:“既是如此,长今敬大人一杯,祝大华高丽两国友谊万年,如松长青!”

“我也祝长今小姐越长越漂亮。”林晚荣哈哈笑了一声,将这清酒一饮而尽,徐长今轻泯一小口,眉头微蹙,脸上抹上一抹红晕,似是不胜酒力。

至于吗,这不就是水吗,要是换上二锅头你就惨了,林晚荣偷笑。

“大人请尝尝这个,这是长今亲手所制药膳,功能——”

“功能补血养脾,滋阴润肺,补肾壮阳,是不是啊?”林晚荣调笑道。

“大人,你怎么知道?”徐长今一惊,接着便又释然:“一定是巧巧告诉您的。”

林晚荣一阵微笑:“徐小姐,药膳既然这么多功用,那你请我吃的这种,又是什么用途的?是补血,滋阴,还是壮阳地?”

长今脸色一红,强作镇定道:“大人青春鼎盛,以上这些功效都不需要,此一味药膳乃是清热去火之用。”“没想到巧巧连这个都告诉徐小姐了,惭愧,惭愧,最近的确是精力亢盛,房事过度,”林大人满面正经之色:“也不知道徐小姐的药膳起不起得了作用,唉,今晚就回去试试,有效果了一定向徐小姐汇报。”

长今羞得低下了头去,轻声道:“大人不要开玩笑了,您家里如花美眷,若是不珍惜疼爱,岂不暴殄了天物?”

妙啊,徐长今果然有见地,林晚荣哈哈大笑着举杯,徐长今又抿了一口清酒,脸色越发的红艳起来。

“对了,徐小姐。我听巧巧说,你送给她们一些睫毛膏和眼影,恕我直言,请问这两样东西,是你自己的发明么?”想起巧巧拿给自己看地东西。林晚荣心中一凛,趁着与大长今面对面的功夫要问个清楚。

“林大人,你如何知道这两样东西,叫做睫毛膏与眼影呢?”徐长今不答他问题。反问道。

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林晚荣含混不清道:“哦,这个,我以前听说过,没想到你手上竟也有这东西。徐小姐。这真地是你亲手所制么?”

长今微微一笑:“此物是我一位师傅所传,听说也是西洋那边传过来地,原料采配不易,我手上就有这么一些,都送给你几位夫人了。”

“你师傅?”林晚荣皱了皱眉:“她去过西洋么?”

“没听她说过。”徐长今淡淡道:“也许去过吧。林大人。我师傅为人低调,不想为外人所知,此次若非您几位夫人与我交好,我是绝不会把师傅送我的东西转赠她人的,所以,请您代为保密。拜托了。”

长今深深一躬,言辞甚是恳切。林晚荣嘿嘿一笑,什么与我夫人交好,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这是有求于我才会故意做出大方的样子。不过徐长今的师傅竟然知道睫毛膏和眼影。看来也不是简单人物,最起码是去过西洋地。好在听徐长今的说法。这睫毛膏和眼影制作不易,看来大规模量产不太可能,高丽王室不可能凭借这个与大华对抗,林大人略微放了心,呷了一口清酒,笑着转换话题道:“徐小姐,我听说你们高丽的少女都有一个习惯,称呼交好的男子都叫某某哥,例如成俊哥,志焕哥,伟哥,是不是这样?”

“大人见多识广,竟连这个也知道。”徐长今微微点头:“我们高丽女子,对于交好地同龄异性,的确会这样称呼。”

林晚荣嘻嘻一笑道:“那我的大号叫做林晚荣,若是在高丽,你会如何称呼我呢?”

这个,”徐长今嘴唇嗫嚅半晌,脸色阵阵的发烫,犹豫良久,才轻轻开口,声音细如蚊■:“晚荣哥——”

“唉,长今妹——”林大人眉开眼笑,答应的痛快之极,今日老子也做了一次晚荣哥,还是长今妹妹地晚荣哥,实在荣幸。

长今半天不说话,屋里气氛一时暧昧之极,林大人轻佻调笑道:“长今妹,听你晚荣哥叫的如此自然,以前在高丽的时候,是不是交过很多哥啊?”

“大人怎会如此想法?”徐长今轻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之色,“长今自幼生长在高丽王宫中,只是一个小小宫女,并无交好男子,更别提交过很多哥。大人如此轻蔑长今,是否认为长今便是那庸俗女子?”

这丫头有个性啊,林晚荣哈哈笑道:“长今妹,别生气嘛,晚荣哥只是说说而已,我也知道你和我一样,都不是随便的人。”

长今哼了一声,低头不语,先前的暧昧气氛被林大人一句话破坏殆尽。徐长今等了半天不见动静,只听叭嗒叭嗒轻响,抬头一看,“晚荣哥”竟似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般,正美滋滋地品尝那清热去火的药膳。

长今妹,你也尝尝吧,清热去火的呢。”林晚荣笑着将那药膳递了过来。

打不死之人交往,连自己的脸皮都要变厚了许多,徐长今苦笑摇头,叹道:“大人,您知道长今对您是何感觉吗?”

“最好没感觉,说实话,我还没有做好跨国恋爱的准备,就怕别人对我一‘贱’钟情。”林大人满不在意说道。

“大人,您说到哪儿去了?”徐长今羞涩嗔道:“长今怎会有那种想法。不瞒您说,第一次见到您,长今感觉您这人真的是太无耻了,竟然全然不顾外交礼节,什么事情都能做地出来,叫人憎恨不已。可是后来——”

“后来怎样?”林晚荣大感兴趣的问道。

长今轻轻一笑,柔声道:“后来与大人接触的多了,才知道大人并非如外表看起来的那样贪婪无耻,你只不过在用一种特别隐蔽的方式表达您地感情,而这种方式,与大华千年尊崇地孔孟之道、儒家学说格格不入。所以大人才显得如此地标新立异,如此特别。便说你收受突厥与高丽贿赂之事来说吧,长今还曾误会过您,直到后来一件事,才让长今知道自己错了。”

“哦。是什么事呢?晚荣得意洋洋道。

长今噗嗤一笑,摇了摇头。接着脸上便浮起一丝怅然之色,眼圈微红:“大人曾否记得,当日王子殿下有事相求于您,曾对您许过条件?”

条件?林晚荣愣了一下,接着便想起来了。微微一笑道:“你是说那些夜明珠么?我收了,你还到皇帝面前告了我呢。”

“大人永远是这么谦逊。”徐长今秀脸微红:“长今说的是另外一件事,当日,王子殿下曾许诺,只要大人为我高丽说上几句话。便将长今赠予您府中,没想到大人竟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是这件事啊,”林晚荣微笑道:“君子爱色,取之有道,我很有原则地。”

徐长今低下头去,缓缓言道:“由大人府中娇妻美妾来看。大人生性风流,性喜女色,确认无疑。长今虽是蒲柳之紫,却也不辱人眼球,大人能够一力拒绝。更为难得的是,事后任凭长今如何与您为难。您从不在长今面前提及此事,更不以此为要挟,甘做无名英雄,留给长今许多的尊严,高风亮节可见一斑,长今感激不尽,在此谢谢您的恩德。”

生性风流,性喜女色?这就是你对我地评价?肤浅,肤浅之极。大长今虽是赞他,林大人却有些恼火,还说不看表面,你现在看到的性喜女色、甘做无名英雄,哪个不是表面文章?我都不稀的说你。

长今起身跪在他面前,深深一揖躬身下去,林晚荣急忙扶起她道:“唉,唉,长今妹何必行此大礼呢,要知道你的‘晚荣哥’一向都是坚守原则的。”

“大人,您地坚守原则,让我看到了您与众不同之处。在您放荡的外表下面,确有一颗忧国忧民的热忱之心,仿佛靡靡之音中奏出了高山流水,长今仰慕不已。”徐长今轻轻言道。

“其实,我也没你说的这么好了。”听徐长今如此赞美自己,林大人眉开眼笑,谦逊道:“除了长得帅一点、武功高一点、学问多一点、能力大一点、爱心泛滥一点,我就真的没什么优点了,长今妹谬赞了。”

长今微微一叹,低下头去,泪珠在眼中打转,哽咽着道:“大人,您如此高风亮节,长今有一件事情请求于您,请您一定要答应。”

拍了半天马屁,终于要说到正事了,见“长今妹”如此地凄惨模样,“晚荣哥”好不心疼,点头道:“你说说看,只要不妨碍我大华利益,不损害我萧家利益,不要我跑腿,不要我花钱,不要我劳神,我就什么都答应你,唉,我真的是菩萨心肠,最看不得女孩子流泪了。长今妹,不哭了,晚荣哥疼你。”

长今听得气结,有你这几个不要,还能办什么事。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簌簌落泪道:“大人,我们昨日收到情报,东瀛大军明日就要出发,万艘大船直取我高丽。高丽危在旦夕,求大人劝说皇上,出兵助我高丽,高丽子民,万世铭记大华的恩德。”“东边出兵了,这么快?”林大人哎哟叹了一声:“徐小姐,打仗的事哪是这么容易的,此事不可盲目,还得从长计议啊。”

“可是我高丽数万子民危在旦夕,一旦落入东瀛那些禽兽之手,他们就生不如死啊。”徐长今抬头望着他,美丽的眼中满是晶莹地泪花。

“难办那,难办那!”林大人叹了口气,满面为难之色。

“大人——”一个充满魅惑,又带着些颤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啊?”林晚荣抬头一看,顿时呆住了。

徐长今俏脸带泪,腮边染上两朵美丽的红云,轻轻看他一眼,银牙一咬,纤纤小手疾拉衣带,哗啦一声轻响,长袍落下,露出一个软玉凝脂的美妙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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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一章 谢谢你,我恨你

轻挑的油灯,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轻响,蹦出朵朵耀眼的火花,屋内的气氛安静异常,林晚荣仿佛能听见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徐长今美目轻闭,两颗豆大的泪珠缓缓涌出,脸上泛起一抹异常娇艳火热的红色。吹弹可破的娇嫩肌肤光泽无比,在灯下仿佛水晶般晶莹欲滴,瑶鼻桃腮,美丽的眼睛轻轻闭阖,红润的樱桃小嘴微微张开,颤抖着,吐出阵阵火热而芬芳的气息。

她全身上下只着一套火红的亵衣,丰满高耸的酥胸露出小半,饱涨的玉乳将亵衣高高顶起,深深的乳沟惹人遐思。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肢,如滑脂般细腻,丰腴的美臀,就如新生的磨盘,圆滑饱满,修长的玉腿紧紧闭合,光洁玉润,仿佛牛奶洗过一般,找不到一丝的瑕疵。修长的玉腿微微抖动,那美艳的玉白,在幽幽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这凸凹有致,曲线窈窕的美妙躯体,便如一件完美无缺的艺术品,让人不忍触摸。

“大人,求您拯救我高丽子民吧,为了他们,长今什么都愿意付出。”徐长今泪落满脸,如梨花带雨,身体瑟瑟发抖,乍看柔弱无依,再看美艳脱俗。

“长今妹,你这是做什么?君子爱色,取之有道,得之无道,鸡鸡烂掉。”林大人振振有词,双眼却忍不住的落在长今妹身上,软玉酥香山峦起伏,玲珑浮突处处盛景,罗衣紧贴山峰小腹。臀部丰满高翘,玉腿柔美修长,全身划出一个美妙的弧线。煞是养眼。

奶奶的,这时候地高丽女人应该还没有整过形吧,这些还应该是原装的真材实料,林大人不由自主想到。

徐长今羞涩满面。美丽的下唇都要咬破了:“大人,求您答应长今地请求,长今什么都愿意付出,只求能解救我高丽民众。”

听她一言,林大人勃然大怒:“徐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当你是交换的货物,还是我是傻冒的凯子?我很郑重的告诉你,你。把一个人看简单了!”

徐长今嘤嘤哭泣道:“大人,您就当我是货物吧,除了这个办法,我再也想不出其他地主意了。高丽危在旦夕,人民在流血,长今一介柔弱女子,除了这唯一的出路。还有什么办法?”

“你很柔弱么?你高丽人民真的孤苦无依么?你口口声声说为了高丽子民,你以为自己很伟大么?”林大人冷笑道:“你真当我林三是凯子啊。为你几句话,就要去打一仗。”

听他如此说法,似乎也激起了徐长今的傲气,她脸上羞红之色更浓,却勇敢的挺起了胸膛,掩映在火红亵衣里的双乳阵阵颤动:“林大人。难道我说错了么?长今不求自己伟大,不求万年留芳。只求我高丽同胞能够幸福安康,永远开心快乐的生活,这也错了么?”

她激动之下,粉嫩的肌肤泛上阵阵美丽地红晕,看的林晚荣眼花缭乱,心中旖旎不止,只得暗念波若波若密,将那股邪火压了下去。

“徐小姐,总算你还有些自知之明,知道是在祈求高丽人民幸福安康,你句句不离高丽人民,你真的很伟大!可是,你别忘了,你现在来请求的,是大华人民。你为我大华考虑过没有?为了拯救你们高丽人民,我大华儿郎要跨国远征,要征战沙场,多少人将失去生命,多少妻子将失去丈夫,多少孩子将失去父亲?我大华国库要亏空多少?你算过没有?你高丽人民是少受苦难了,可那苦难难道都凭空消失了?!不是的,它转移到我大华民众身上了,我大华在代你高丽吃苦受罪,你明白否?”

林晚荣一口气说话,心中只觉得畅快无比,最讨厌你们这些口口声声叫嚷着救国救民的人物,喊起口号来一套一套,办起实事来,十个人还顶不上一个人。

“可是林大人,你有否想过,一旦东瀛吞并我高丽,在陆地立稳脚跟,以他们的狼子野心,下一个对付地就是大华。到时候大华子民还是一样的受苦受难,便如我高丽人民一样,难道你们真地可以逃脱么?”徐长今丝毫不惧他气势,反唇相讥。

林晚荣嘿嘿冷笑:“徐小姐,你说的不错,吞并高丽不是东瀛的目的,他们的最终目标是我大华。也正如你所说,大华人民早晚要面对这一场灾难,可那时候我们要打的,是一场有准备地战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听信你三言两语,便匆匆发兵,造成两面受敌的被动局面。弱肉强食是这个世界地规则,你热爱你的祖国,那就不仅仅要热爱她的繁盛,更要能够忍受她的苦难。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不要把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想想我大华面临突厥屠刀,多灾多难,又何曾求过谁来?”

徐长今倔强的一言不发,林晚荣轻轻一叹:“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如果是你个人受难,我可以为你两肋插刀。但是事关国事大局,就绝非义气两个字所能囊括。徐小姐,你们的苦难,不是我大华造成的,我们不欠你什么。说的不客气一点,你们高丽反抗东瀛这场战争,是在为我大华争取时间,我们巴不得你们越惨烈越好,为我

大华腾出时间,等我收拾了突厥,回头再收拾东瀛。对不起,我说的很直接,也许你听了会伤心,但是我若不说,你可能会更伤心。”

徐长今听得一阵阵的心冷,望他一眼,脸如死灰:“林大人,这是你的真心话么?你们大华不是口口声声言称友邻之邦,有难必帮么?难道真的如此势利?”

林晚荣不屑一笑:“友邻之邦?徐小姐,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大华强盛之时,四方来拜,高丽百夷臣服。你们都很恭顺,因为那时候臣服大华有利益可占,那时候我们是友邻之邦。可是我大华积弱之时呢,墙倒众人推。人走茶就凉,暗地里下套的,背后藏钉子地,不是你们是谁?自我大华与突厥激战以来,你们有几个是真心臣服,真心对待我大华的?不要说你不知道,此次朝贡,若非突厥与东瀛联手派人去威胁高丽。你们会来大华么?怕是对我天朝皇帝的敕令,连理会地心思都没有。”

“那是因为我高丽国小,无法面对强敌压力,所以,只能——”徐长今无奈苦叹。

林晚荣哼了一声道:“这不就对了?当我大华有难之时,你们面对强敌的威胁,保持了沉默。无形中牺牲了大华的利益,现在可好。你们利益受损之时,就提起友邻之邦,要我大华牺牲自己利益去帮你,我凭什么啊?!真当我是凯子?!还亏你口口声声爱国爱民,以为自己很高尚么?你爱的是高丽国民,不是我大华。到我面前来喊口号没用地。你付出多少,就得到多少。这是万古不变的真理,徐小姐,好好想想吧!”

林晚荣说的火起,抱起那碗药膳汤,咕嘟咕嘟喝了两大口,心里的怒火才平静了些,眼光落到徐长今曼妙玲珑的躯体上,那诱人的丰胸翘臀玉腿,看的他口干舌燥。奶奶的,要命了,和女人讲国事,真是他妈地对牛弹琴,抱住药膳,又喝了两口。

徐长今软软的瘫倒在地上,喃喃自言自语道:“难道我高丽,真的无救了么?林大人,你博学多才,求你帮我们想个办法吧。”

她这一瘫坐之下,修长的大腿浑圆饱满,纤细的小腿匀称结实,腿根深处风光隐现,格外的诱人。

还让不让人活了?林大人哀叹一声,算了,做君子太辛苦,老子还是放心大胆的看吧,又少不了她一块肉。他心思放宽,目光落在大长今那丰满圆润地大腿上,一时看的入了迷,就连她地问话也没听清。

“林大人,林大人——”徐长今心中狂跳,见他目光在自己身上巡礼,尤其落在自己美腿上居多,脸上火热滚滚,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尤其是他既不答应帮忙,义正严词的教训了自己一通,却又大言不惭的欣赏自己的美色,天下无耻他认了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啊,什么事?”林晚荣急忙擦了一下嘴角口水,面色正经道。

徐长今哀叹一声:“大人,若您能想出其他办法拯救高丽,长今一样是您的。”

这丫头觊觎我的美色,到了如此痴迷地地步?林大人义正严词道:“徐小姐,我是个有原则的人,任何人想霸占我,那都是痴心妄想。你高丽面对如此局面,若一味将心思寄托在外人身上,那绝不可取,还得从自身挖掘潜力,抵抗东瀛才是。”

“那我高丽岂不是为大华做了嫁衣?耗尽举国之力反抗东瀛,却始终逃脱不了亡国之举,到头来,便宜让大华占尽?”徐长今这高丽最富盛名地奇女子,终于露出她柔弱无依的一面,低下头去弦然欲泣,说到占便宜时,头像鸵鸟一般埋到胸前,也不知是在感慨高丽,还是在感慨自己。

“长今妹,不要光想着自己。若照你这想法,那我是否也可以说,我大华也为高丽做了嫁衣,若非我大华拼死抵抗突厥人,高丽那弹丸之地,早已沦落在突厥人的铁骑之下,便宜都让你满高丽占尽了。”林晚荣不紧不慢的说道。

貌似歪理,却叫徐长今无法反驳,她呆呆愣在地上,泪珠如雨点般落下,一言不发。

高丽的男人都哪儿去了?叫一个弱女子承担如此重责!说到底,林晚荣对长今妹绝无恶感,龌龊的欣赏她酥胸美臀半遮半掩风光的同时,对她也充满了同情。

“罢了,罢了,谁让我是你的晚荣哥呢,我不帮你谁帮你。”林大人沉思良久,终于开口道。

徐长今听得一喜,抬起头呆呆望着他道:“大人。你说真的?你是真的要帮我?”

“唉,我这个人一向最心软地嘛,你又是我的长今妹。真的很头疼啊。”林晚荣无奈地拍拍额头,脸上满是困顿之色。

徐长今顾不得身着亵衣,从地上一跃而起,扑到他身上抓住他胳膊。欣喜道:“是真的吗?你真的要帮我了?大人,你真好!”

一阵淡淡的粉香自长今身上传来,那薄薄地亵衣便如一层纱一般,隔在二人中间,更添诱惑。长今藕臂微舒,抱住他胳膊,香肩柔腻圆滑,肌肤光润如玉。胸前巍巍颤颤的乳峰,正顶在他臂上,

显示出丰腴的魅力。她长长的睫毛带着些泪珠微微抖动,洁白晶莹,美艳不可方物。

林大人一低头间,就见那薄薄的亵衣抖落松散,两团雪白的柔软高高耸起。双峰间一道沟壑深不见底,叫人眩晕。

“长今妹。问你个很深刻的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林大人强自抑制住流鼻血的冲动,严肃无比问道。

徐长今点了点头,只听林大人道:“你们高丽现在有没有流行整形整容?”

“何谓整形整容?”徐长今不解道。

“说地简单点,就是把鼻子垫高,下巴削尖。胸部里面塞点泡沫,屁股上再加点脂肪更翘一点。你们现在有没有人做这个手术?”

徐长今羞不可抑。急忙摇头道:“大人,您说到哪儿去了。女子以天然为美,怎会有人去做这种恬不知耻的事。”

林晚荣哈哈笑了一声,看来这个是货真价实的了,高丽也有纯天然的东西,难得啊。

非礼勿摸,非礼勿摸!林大人拥着长今妹细细的腰肢,大手顺势向下滑,徐长今啊了一声,脸色羞红,急忙退了开去。她脸红如火,正色道:“大人,您——”

“唉,不要再和我提那件事了!”林晚荣大义凛然的摆摆手:“长今妹,你想得到我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我绝不是三心二意之人,请你尊重我一点,好吗?”

徐长今哭笑不得,只得微微点头:“大人,我不欺负您了。就请您快快说说,要如何拯救我高丽吧。”

“你不要动,让我想一想。提醒一下,你千万不要想歪了,我是一个正直而又深刻地思想者,你在我眼里看不到任何淫秽和色情的东西,是不是?”林大人盯住徐长今美妙地玉体,眼也不眨的道。

这样也能行?如此赤身裸体任一个“正直”男子观看,徐长今羞愧欲死,酥胸一阵急抖,两条雪白圆润的大腿紧紧崩起,便如一条浮了水的美人鱼。偏偏林大人的大帽子盖下来,她动也不敢动,要不然,林大人一时失神想不出办法,高丽人民的幸福就葬送在长今手上了。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林大人嘴角地口水如瀑布般留下,也不知是如何思考的。

“长今妹——”林大人伸出大手,满面淫笑地向徐长今摸去。

“林大人,你——”徐长今惊骇欲死,慌乱之中,拿起桌上装药膳的坛子就往他手上砸去。

林大人“哎哟”一声惨叫,倏地立起,随便扯起地下一块布料掩住手腕,满面苍白道:“经过我痛彻入骨的思考,差点精神脱体,想的口水都流出来了,终于找到了一个解决之道——咦,长今妹,你拿这么一个大坛子干什么?”

徐长今无语,原来大人真的在认真思考,竟然精神脱体,看来方才不是他真心的举动。

“大人,您寻到了什么办法?”徐长今羞愧有加,急忙言道。

“这个办法呢,其实说来也简单。正如方才我所说,我大华与东瀛未来必有一战,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但我大华现在面临北方突厥极大的威胁,此时尚抽不开精力来解决外部问题,所以嘛,就有点为难,不过呢,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

这个观点方才已经听林大人提过了,听他说话没有任何新意,徐长今急道:“大人。您到底要说什么?”

贼妮子,刚才这一下砸的老子差点喷射了,不调调你的胃口。真对不起咱这只手。林大人嘿嘿笑道:“我说过了,去拯救高丽,是牺牲了我们大华地利益。不过呢,若你们有办法把我大华的利益给补回来。那倒不是没得商量。”

“把大华的利益补回来?”徐长今也不是笨人,沉吟一阵,试探道:“大人,你是说贵国出兵地军费粮饷、战损抚恤?”

林晚荣微笑不语,不说是,也不答不是。

这家伙讨厌死了,见林大人目光在自己身上不断巡视,徐长今面色羞红。思虑一会儿答道:“我高丽国力羸弱,一下子怕是拿不出这么多银钱来,不过这事可以商量,我会向王上禀报。”

这倒奇怪了,你一个小小宫女,竟然可以直接向高丽王禀报?难道她跟高丽王有一腿?不会啊,看她双腿紧闭。分明还是处子。林晚荣奇怪看他一眼,徐长今叹道:“大人。您不要问那么多,您这要求,我会向王上禀报。”

“徐小姐,你弄错了,这可不是我的要求,而是你自己提出来的。我也没有答应。”林晚荣笑道。

“什么?”徐长今惊怒交加,猛然立起:“大人。您到底想怎样?”

她这一立起,凹凸有致曲线玲珑的躯体正抵在林晚荣身上,煞是惹火。

“我能怎么样?”林晚荣双手一摊,苦恼道:“长今妹,我现在可是友情出手,你若不想听,那就算了。”

“你,你——”徐长今浑身急颤,泪珠如雨点般洒落下来:“大人,你就会这般欺负我!你到底还有什么要求

,一并说出。”

“其实,你刚才说地这几点也不少了。”林晚荣笑道:“不过,你漏了最重要一点。眼下我大华正面临突厥之患,却突然要出兵相助一个毫不相干的高丽,变成腹背受敌,随时都有亡国之危险,我们要如何向大华的百姓交代?如何师出有名?这可不是个简单的问题,闹不好的话,会被有心人利用,引起大华内乱的。”

林大人将后果说的如此严重,徐长今担心他反悔,急忙道:“那你有什么办法?”

“办法么,也不是没有,就看你们高丽王能不能接受了。”林晚荣叹了口气道。

“你快说。”徐长今对他吊胃口的举动深为不满,连大人也不叫了。

林晚荣笑笑道:“我大华现在无暇对外,但若是内部事宜,则大大地不同了。若高丽之事,变成我大华的内政,那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什么?”徐长今大惊,脸上满是怒色:“你,你要吞并我高丽?”

“小姐,有点耐性行不行?”林晚荣苦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吞并?”

“那你是何用意?”徐长今怒道。

林晚荣高深一笑:“我们可以采取一个特殊的方法,叫做一体两制!你们高丽现在名义上不是我大华的附属,每年要向大华纳贡么?干脆更进一步,由高丽王承认大华皇帝的中央政权,宣布两者为一体,但是高丽继续由高丽人统治,你们拥有完整的司法、经济权益,只不过外交和军事,交由大华统一搭理。这个叫做一体两制,高丽人治高丽!这样东赢人若要进攻你们,那便是进攻大华了,他们有没有这个胆子?这是个问题。而对于你们高丽来说,没有任何损失。唉,一个何其伟大的设想啊!”

“一体两制?”徐长今细细思索一番,她可不笨,立即想到了其中地关键,怒声道:“没有了军事与外交权利,我高丽国存在着还有什么意义。”

“徐小姐这话问的好。”林晚荣冷冷一笑:“当我大华帮助高丽抵抗了东瀛,驱走了倭人,你们地威胁再不复存在。那高丽军队保留着还有何意义?没有了东瀛的威胁,你们在防范谁?防范我大华么?大华出兵帮助高丽驱走倭人,高丽却引兵严防大华,徐小姐,你要是我大华皇帝,你会傻到这个份上吗?我们出兵还有何意义?高丽只想白占便宜,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不可否认,林三正说到点子上,人人都有私心,徐长今虽是聪明,论到这些,又如何是林三的对手,只得沉默以对。

“高丽大华一体之后,两地可以自由通商,自由婚配,大华鼓励两地居民相互移居。高丽学堂中增加华语教学。”林晚荣微微一叹道:“政治是没有正义的,有得到就要有付出。是亡国还是忘种,你们要想清楚了。你如实转告高丽王,我也向大华皇帝启奏。唉,真是为难死我了。”

这方法简直就是欺人太甚,但正如林三所说,亡国还是亡种,只能有一个选择。徐长今内心凄苦,抹泪道:“你为难什么,我高丽都被你欺负到这般田地了。”

林晚荣苦笑道:“我有必要欺负你么?投怀送抱都不要,你见过这么老实的人么?说实话,徐小姐,我最讨厌政治,尤其讨厌和女人谈政治,此次若非你苦苦相逼,我也不会和你说起这些,真地浪费了一堆脑细胞。唉,你别哭啊——”

徐长今的泪水却像泄了闸地洪峰,奔流不息,她满面含泪,如梨花带雨般楚楚可怜。林大人心疼的拍拍她肩膀:“长今妹,小心着凉,还是先把衣服穿起来再说吧。”

“要你管!”徐长今急急抹了把眼泪,怒气直线上升,再也不愿在他面前赤身裸体:“把我的衣服还给我。”

“你说什么?”林大人惊道:“小姐,虽然我很善解人‘衣’,但是上天怜见,你的衣服可不是我脱的啊。”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徐长今哼道。

林晚荣低头一看,原来方才拿来包手的布料,竟是徐长今洒落在地上的衣衫。惭愧,惭愧,林晚荣嘿嘿干笑了两声。

徐长今穿好衣衫,走到门口,又回头望了他一眼,眼神复杂难辨,良久才开口道:“我会把你的意思转告王上,最终会出现什么结果,我也不知道。”

“其实我真的不想做恶人,你也知道,我一心向善的。”林晚荣无奈摊手。

徐长今点点头,忽地冲了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泪流满面道:“晚荣哥,谢谢你,我恨你!”

她转身飞快的跑了出去,眨眼之间便不见了踪影,林大人摸了摸脸颊,无奈一笑:跨国恋爱?我真的还没准备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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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8 07:20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四百零二章 叫春的猫


  出了门的时候,外面竟然下起雨了,万物复苏,春雨如油,丝丝点点的雨滴打在脸上,冰冰凉凉,让人神智一阵清醒。大长今早已芳踪杳杳不见踪影,想想自己给她提的条件,对一个女孩子来说,确实够为难的了,但是站在国家民族的高度,不这样做,实在对不起自己这颗滚烫的心。  “你怎地才回来?”刚进了店子的门,就见大小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轻声嗔道。

  林晚荣抖了抖雨披上的雨水,笑着道:“下雨了,道路难走了些,又遇上点小事耽搁了一会儿,所以回来晚了,叫大小姐担心了。”

  “我才不担心你。”大小姐脸孔微红,走到他身边,温柔掸去他衣衫上的雨水,哼哼道:“你外面红颜知己无数,便是一两个月不回来,也无人担心你,咦,这是什么——”

  一个鲜红的唇印印在林大人右边腮颊上,形成一个樱桃小嘴模样,大小姐脸色大变,小拳砸到他肩上,怒声道:“你,你出去!”

  萧玉若拼命的将他往门外推去,林晚荣急忙依靠住身后的门板,不解道:“大小姐,这是怎么了,刚才不还是好好说话的么,我这又是哪里招惹到你了?”

  大小姐气喘吁吁的看他一眼,美丽的大眼中阵阵喷火,丰满的酥胸急剧起伏:“你这登徒子,到外面风流快活,枉我还在这里苦苦等你回来。你,你。你气死我了——”两颗晶莹的泪珠浮上眼眶,萧玉若面容凄苦,弦然欲泣。

  风流快活?林大人愣了一下,难道是我和徐长今的事情露出了马脚?呸。呸,我和她什么事情都没有过,老子这次是比小葱豆腐还要清白。“大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的清楚点。我正直地品性你还不了解么,我怎么可能是你说的那种人。”

  见他睁大了眼睛一副无辜的模样,萧玉若心中更恼,你装的倒像,家里地两个还不够你糟蹋,还要在外面勾搭些狐媚子。可恶之极。

  大小姐冷笑一声,哼道:“叫你再编些瞎话来骗我,你自己脸上是什么。你不清楚?”

  脸上?林晚荣急忙顺手摸去,顿时想起临走之时徐长今那轻轻一吻,哎哟,糟糕,***。这次可真是没吃到祟肉,还惹上了一身臊腥。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这死没良心的。”见他痴痴呆呆模样。也不知是不是又想起了那个投怀送抱的狐狸精,大小姐气恼更甚,噗噗打他两拳,泪珠儿便向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哗哗流下。

  “哦,原来大小姐说的是这个啊。”林大人哈哈大笑,头脑飞速运转,脸色极为正经的道:“大小姐,你误会了。西洋人有贴面礼,亲吻礼。这个你听说过没有?”

  西洋人大小姐是亲眼见过的,当日在杭州之时,那个贩卖钻石的塔沃尼就是西洋地法兰西人,听说他们那里礼节怪异,女子甚是开放,难道——大小姐掩面而泣道:“你,你这该死的林三,竟然连西洋女子也不放过。”

  林大人一阵愕然,大小姐的想象力还真丰富啊,林晚荣哈哈笑道:“大小姐,你想到哪儿去了,这贴面礼亲吻礼就是西洋地一种普通礼节,就跟咱们大华见面鞠躬作揖是一个性质。我刚才回来的路上碰到了徐长今,替她解决了一个困扰她好久的问题,她一时激动之下,就学西洋人行了个礼节,别的,就没有什么了。”

  “徐长今?”大小姐也是愣了一愣,方才徐长今来找林三她也在场,看她那焦急的样子似乎真有什么急事,难道真地是徐长今为表感谢才行此礼节?平时里也没见着她这么放的开啊。

  “啊,大小姐,你专门在这里等我么?”趁着大小姐心神不宁的功夫,林晚荣急忙岔开话题:“唉,天气凉了,你怎么不去里屋等?”

  “谁是专来等你地。”大小姐哼了一声,她与徐长今关系不错,这位徐宫女学识广博,为人平淡,没听说她与林三有绯闻,也许是真的出于感激之情才会来这么一下。她心里安慰自己,悄悄擦去眼角泪珠,脸上染起一抹艳色,低声道:“娘亲,娘亲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原来这丫头是在担心这事啊,林晚荣转身将门关上,嘿嘿一笑道:“说了,当然说了。不仅说了,我和夫人聊得还很投机呢。”

  大小姐心里急跳,俏脸染晕,低下头去小声道:“她,她和你说了些什么?”

  “说了些很重要的事啊。”林晚荣嬉笑着去拉她的小手,有了被母亲抓现行的教训,大小姐不敢放肆,四周瞅了一眼,才将小手交于他。

  “我向夫人提亲了。”林晚荣凑在她耳边小声道。

  萧玉若嘤咛一声低下头去,脸上烧红一片,心里跳的越发的厉害,身体扭了几扭,意欲将小手从他大掌里拿开:“你,你去求亲关我何事?玉霜这丫头的心事,终于要达成了。”

  原来姐姐是在吃妹妹的醋啊,见大小姐羞涩中带些期待,欲言又止地样子,林晚荣忍不住的放声大笑,大小姐脸红耳赤,在他胳膊上狠狠扭了几下,气恼道:“你傻笑个什么?呆子!”

  林晚荣嘿嘿一笑道:“我向夫人求亲,请求她将二小姐许配于我,大小姐,你同不同意?”

  萧玉若叹了一声,别过脸去,柔声道:“正该如此。玉霜对你痴心一片,现在为了你,又在京华学院刻苦攻读,你可莫要辜负了她。否则,我和娘亲定不饶你。”

  “了解,了解,感谢大小姐和夫人的支持。”林晚荣点头笑着道:“大概就是这么个事。其他的也没说多少。大小姐,你还有话要问么,若是没事,我就先回房去了。”

  “你——”萧玉若脸上浮起浓浓的失望之色,牙关紧咬:“你便只和娘亲说起了这事么?其他地呢?”

  “其他,什么其他的?”林晚荣不解道:“我和夫人好像没谈多少时间。”

  “你走吧!”大小姐倔强的转过身去,不看他一眼,等了半天听不见动静,刚偏过脸来,便听林三可恶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我还向夫人提亲。请她将大小姐也许配给我。”

  “你,你,胡说八道。”萧玉若面色羞红。急急又转过了头去,红透地耳根就像着了火般的热了起来,眉眼间羞涩的欣喜瞬间便弥漫了开来。

  “那就算是胡说八道吧。”林晚荣叹了一声:“反正夫人她也不——”

  萧玉若听他语气中转折之意,再也顾不得害羞,急忙接道:“娘亲她怎么说?”

  说起萧夫人的态度。林晚荣是真的苦上心头:“夫人放下话了,说大小姐和二小姐,我只能娶其中一个。大小姐。你说,这不是让我为难么?两个都是我的心头肉,放弃哪一个我都不舍得。”

  大小姐愣了一会儿,喃喃自语道:“只能娶一个?”她面上浮起一丝凄苦,双眼微闭,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坚定道:“既如此,你就好生对待玉霜吧。她小孩性子,不谙世事。你若欺负了她,我做鬼也不饶你。”

  见了大小姐决绝的神情,林晚荣哭笑不得,紧紧拉住她手道:“大小姐,你不会是要上演一出让夫的好戏吧?”

  “什么让夫?难听死了!”萧玉若原本面色凄然,叫他一打岔,却又忍俊不禁,恼怒的在他身上打了一下,心里酸酸地。

  “唉,叫我说呢,夫人这事办的不太厚道,叫大小姐和二小姐都为难。”林三叹了口气,摇头晃脑道,脸上满是惋惜之色。

  “不许你背后议论娘亲。”大小姐恼怒瞪他一眼,末了声音小小道:“娘亲怎么不厚道了。”

  林晚荣愁眉苦脸道:“你想啊,要是我娶了二小姐,还是要天天跟大小姐见面的不是?大小姐天天心里想着我,这就是大姨子想着妹夫,以后要真出点什么事情,这可怎么办啊!”

  “你做死啊。”大小姐羞红满面,心里噗噗直跳:“什么大姨子想着妹夫,我,我才不会想着你。”

  “啊?难道要小姨子想姐夫?大小姐你竟然有这样地想法!唉,我怎么就碰到了这样的为难之事呢,魅力大,害死人啊!”林晚荣自言自语道。

  “无耻,龌龊,卑鄙,下流!”大小姐心慌意乱,开口嗔骂,无奈她脑子里骂人的字眼实在太少,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对林三来说,这几句话就是褒奖。

  见林三嬉皮笑脸的样子,大小姐恨得直咬牙,却被他短短几句话撩拨起一种异样的情绪,心里似乎既害怕又渴望,一时之间惭愧之极,又刺激之极,急忙低下头去不敢说话。

  调戏够了,林三脸上地神色变得无比正经,拉住她小手温柔道:“大小姐,你不要担心,夫人那方面我来搞定。你也知道,我对付女人很有一手的。”

  大小姐偏过头去不敢答话,林三哈哈笑着伸了个懒腰:“夜了,早些歇息吧。哦,对了,巧巧和凝儿两个丫头呢,我回来这么久了,也不见她们出来请安。”

  萧玉若幽幽道:“她们到那新宅子去了,说是请你待会儿也过去,有事要和你商量。”

  “哦,有事和我商量啊,那一定很重要了,我得赶紧去。”林三眉开眼笑,看这情形是洛凝那丫头做通了巧巧的思想工作,这可真是一个好政委啊。

  见林三欢欣鼓舞地样子,大小姐虽不知他们商量何事,但凭她对林三的了解,凡是林三眼中放光之时。定然是有美女引诱他了。巧巧生性平淡,自然不会用那狐媚之术,倒是另外一个难以防范。大小姐咬牙哼了一声:“洛凝那狐媚子,便只会使些下流手段。勾去你的魂魄。”

  林晚荣嘿嘿笑了一声,突然叫道:“啊,我想到让夫人屈服地办法了。大小姐,不如这样,咱们先斩后奏,生米煮成熟饭,那不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你作死!”大小姐又羞又怒,狠狠掐在他胳膊肉上:“以为我是洛凝那狐媚子么?看她那眉目之间春意融融,便知道你们做了什么好事。我萧玉若清白女儿身,绝不学别人那般无媒苟合。”

  大小姐小手一摆。娇躯一扭,怒瞪他一眼,转身去了。嫉妒。绝对是嫉妒,林晚荣哈哈笑了几声,寻了辆马车,直往皇帝赏赐的大宅子而去。

  老皇帝赏给他的大宅子,正门正对着金玉桥。可谓京城中的风水宝地,达官贵人云集,左手边住着徐渭。右手边住着李泰,林三地地位几可与徐李比肩,从这个角度来讲,老皇帝对他甚是看重。

  到了府门前下了马车,果见这宅子已被整葺一新,金匾玉狮,红砖绿瓦,甚是威风。朱漆的大门紧紧闭合着,林晚荣试着推了两下。却被里面插上了门栓,进去不得。

  靠,不会让我翻墙进去吧,奶奶地,回家偷老婆还要翻墙?什么世道!哗啦准备几下,正要攀越而上,忽闻一身闷响,那朱红的大门开了,一盏昏黄的灯笼伸了出来,一个娇俏的小丫鬟探出头道:“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我是谁?这话问的好,见这小丫鬟模样可爱,林晚荣几个箭步跳上前去,嬉笑着道:“你是问我么?别人都叫我三哥!小妹妹,你芳龄几何啊?一个人住在这里么?怕不怕?要不要三哥来陪陪你啊!”

  “啊——”小丫鬟惊叫一声退了开去,满面通红道:“你是林大人?!”

  “咦,小妹妹,你认识我?”林晚荣点点头正色道:“也是,我玉树临风的样子,早已镌刻在无数怀春少女的心中,你认得我倒也不足为奇。”

  小丫鬟噗嗤一笑道:“我才不认识你呢,是我家小姐对我说起过你的特征,我一对照,就认出你来了。”

  “我地特征?什么特征?”林晚荣心里奇怪。

  小丫鬟道:“我家小姐说,看到一个嬉皮笑脸、无耻自大、见着女子就调戏的人,在门前探头探脑,那就准是林大人无疑了。”

  “哇,有没有搞错?谁对我认识的这么深刻?”林晚荣愤愤不平道:“还让不让人有点隐私了?你家小姐是谁,我和她理论去。”

  小丫鬟咯咯娇笑,扬扬手中灯笼,只见牛皮纸上写着一个大大地“徐”字,林大人脸色一变,懊恼摆手道:“后面一句话收回,当我没说过。不过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小妹妹,你还年轻,有些事情千万不能道听途说,什么嬉皮笑脸、无耻自大、见着女子就调戏,我是那样的人吗?我一年也调戏不了几个,反而是被人调戏的时候居多。”

  小丫鬟抿唇一笑,对他躬躬身:“大人,是小姐特意嘱托我来接您的,请跟我来。”

  你家小姐接我?还有没有没天理了?这可是我的家!小丫鬟提着灯笼在前面行走,林大人郁闷地跟在后面。这宅子完全翻新了一遍,处处干净整洁,院中种满了新移植的花草,生机盎然。一路穿堂过弄,到达后院时才停了下来。前面的一座造型典雅地三层小楼上,泛起明亮的灯光,小丫鬟行礼道:“大人,三位小姐在上面等您呢!”

  林晚荣点了点头,刚踏过门槛,便听见楼上传来一阵愉快的欢笑声,巧巧的声音响起道:“芷晴姐姐,你画上这眼影可真好看,要是大哥见了,定然眼睛都看直了。”

  徐小姐的声音响起道:“无缘无故提起他做什么,兀地坏了人兴致。对了巧巧,这什么眼影睫毛膏,真的是高丽那个叫徐长今的小宫女送的么?没想到高丽还有此人才。不过,巧巧。凝儿,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啊,听说这位叫徐小宫女,和你们家林三勾勾搭搭不清不楚。你们可要看紧了,若是叫异国来地狐媚子勾去了他地魂魄,那才是我大华女子的耻辱。”

  林晚荣听得暗自咬牙,不就误摸了你几下,又误亲了你几下么?值得你这丫头背后如此编排我?

  他当当当的跨步上楼,就见三个女子正坐在镜前,嘻嘻哈哈地画眉取乐,徐小姐的眼睑上新画了一层淡蓝中带着些银色的眼影,配上她成熟的喷火的躯体,果真如巧巧所说的。妩媚异常。

  “看吧,我就知道大哥会看的眼睛都直了。”巧巧的轻笑在耳边响起,林晚荣这才醒过神来。嘿嘿笑了一声:“我的眼光不是直的,难道还是弯地不成?咦,我莫不是看错了?这不是徐小姐么?咱们几个时辰前才分别,怎么现在又见面了?”

  徐芷晴哼了一声,不满道:“你当我想见你么?若不是爹爹从宫里传来消息。让我来知会你,我才懒得看到你。”

  见大哥和徐姐姐似乎相互都不太感冒,巧巧急忙拉住林晚荣的手。笑着道:“是啊,大哥,徐姐姐是专程来传达徐大人从宫里传来的消息地。还有啊,咱们这宅子的装葺,徐姐姐是出了大力的,许多地方便是她亲手规划的,可以说,对咱们家,她比你还熟呢。是不是啊。徐姐姐?”

  徐芷晴微微笑着道:“我是看巧巧你和凝儿的面子,才来帮忙地,与其他人无关。”

  这丫头的倔性子,林晚荣早有领教,也不和她争执了,想想今夜可是一个特别的日子,便偷偷看了洛凝一眼,只见凝儿小脸晕红,眉间泛起一股浓浓地春情,正含羞望着他。

  “原来徐小姐是来传令的。不知道徐大人有什么吩咐呢。”春宵一刻值千金,望见凝儿的媚态,就是傻子也知道好事将成,林大人心急火燎,恨不得三言两语便打发了徐芷晴。

  徐小姐哼了一声道:“皇上急召爹爹议事,从晌午直到现在还未出来。宫里方才传出消息说,明天早朝,皇上召你上殿议事,军情紧急,耽误不得,请你务必要去。”

  “上早朝啊?”林晚荣犹豫了一下道:“可是我还要睡觉呢!”

  “你——”徐小姐恼火之极,恨不得上前揍他一顿。皇帝对林三够客气的了,以他的万乘之尊,召唤谁上朝谁还不得感激涕零的拍马赶到,唯独对你林三是个例外。此人如此将国事不当回事,徐小姐自然有几分愤愤。

  平抑了一下心中的火气,徐小姐缓缓道:“爹爹说,军情紧急,有三件事需要朝议。其一,东瀛天皇派来特使,以继宫武树在大华境内失踪为由,要求大华给个交代:其二,昨日东瀛十万大军扬帆出发,直取高丽而去,战事一触即发。其三,李泰大军即将出发,要商讨出征事宜。”

  这三件事,多多少少都与林晚荣有关,想要推脱也不行,林晚荣无奈的点点头:“那就去看看吧,唉,可惜我的春梦都做不成了。”

  “爹爹还说,肖青旋小姐地事,他正在探皇上的口风,一有消息,会立刻通知你。”徐芷晴补充道。

  “真的?”林晚荣大喜,这老徐办事还真是有效率。

  徐芷晴哼了一声道:“谁稀罕骗你!”

  说完了正事,徐芷晴似乎意犹未尽,也不顾这是在谁家里,拉着巧巧说起了悄悄话。

  “大哥,我有些事情对你说,你进来一下。”洛凝朝他妩媚一笑,转身跨进里屋。

  有事对我说?林晚荣刚刚跨进屋,房门轻轻关上,一具火热的躯体蛇一般的缠了上来,凝儿全身只着一件薄薄的亵衣,紧紧压在他身上,娇喘着道:“大哥,这是我们的家,你喜欢么?”

  “喜欢。”林晚荣愣了一下,旋即浑身血液沸腾起来,装模做样道:“凝儿,徐小姐还在外面呢。”

  “我不管。”洛小姐吐气如兰道:“大哥,这是我们的家,凝儿真的很开心。你还记得在金陵之时,你在我房里对巧巧做过的事情么?凝儿也要一回。”

  这个要求真的很难拒绝,林晚荣双手顺着她臀尖抚摸下去,只觉潮湿一片,洛凝轻哦一声,浑身火热,两条光滑丰满的玉腿轻拧,如蛇般盘于他身上,隆臀微扭,媚眼如丝:“大哥,你弄的轻一点,凝儿怕忍不住,叫徐姐姐听见了,哦,大哥,你好坏——”

  大小姐真是一眼看穿了洛才女的本质,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狐媚子,林晚荣如何忍耐的住,抵住她翘臀微微一挺,洛才女嘤咛一声娇呼,发出小猫一般的尖叫,回头偷望他一眼,红唇微启,眼中水汪汪一片:“大哥,你是故意的!你不准想徐姐姐,她就在外面。哦,她听到了——”

  “什么声音?”徐芷晴眉头微蹙,好奇往里屋瞅了一眼。

  “哦,没什么。”巧巧小脸晕红,急忙掩饰道:“可能是宅子里的小猫吧!”

  “叫春的猫!”徐小姐哼了一声,也不知怎地,自己的脸便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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