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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家丁》—作者:禹岩 —【已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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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善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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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7 18:3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百八十三章 坏了好事

请事安排完毕,林晚荣的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一路拉着洛凝的小手,在她耳边说些半荤半素的笑话,直把个洛才女听得粉面嫣红,酥胸乱颤,心里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却又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徐芷晴站在二人身边,不时听他淫言入耳,心惊胆颤了一阵,后来便渐渐趋于麻木了。今日的洛凝,再不像过去那般痴缠着她、与她形影不离,本着对闺中密友负责的态度,徐芷晴紧紧随在二人身边,一路上只答凝儿的话,对于林大人则一概无视。碰了几个软钉子,林晚荣便老老实实的不去触霉头了。

一路顺风顺水的,六十里的水路走到晌午时分便已到达。路上林晚荣不断观察着,见这六十里的水面极为宽广,芦苇荡极少,挺适合捞网作业的,他心思放宽了几分。嘱咐洛远带着几个渔民在六十里的大概位置一路放下浮标,圈出离岸六十里的大概方位,又派了兵马日夜看守,这才放下心来。

“大哥,你真的要用渔网捞银子?”望着渔民们放下一个个的水上浮标,洛远有点不可置信的问道:“我觉得徐姐姐说的有道理,这渔网锡底甚轻,根本沉不到水底去。”

见徐芷晴竖起了耳朵倾听,林晚荣怎会让她如愿,哈哈大笑的拍了拍他肩膀:“山人自有妙计。小洛,大哥办事,你还不放心么?对了,还有一件事,待会儿你就放出风声去,就说三十五万两银子埋在微山湖里的位置。已经被我们找到了,明日一大早,我们就要着手捞银子了,嘿嘿。”

“大哥。你是怀疑,这附近还有贼人?”洛凝跟在他身边,悄声问道。

“那是自然。”林晚荣点点头:“凝儿,你想想,若你是贼人,将这么些银子埋进了湖里,你能就那么放心离开么?”

“不会。”洛凝摇摇头道:“我定会留出人马在四处观望放风,一有风吹草动,就想办法转移银子。哦,我明白了。大哥,你是在等待贼人自投罗网?”

林晚荣笑了一下没有答话,徐芷晴拉住凝儿的小手解释道:“自投罗网倒未必。不过情急之下露出些马脚那是跑不了的,小远今夜要带着人马在这六十里地湖面上不停巡逻,提高警惕,碰到可疑人物便立即控制起来。”

洛远看了林晚荣一眼,似在征询他的意见。林晚荣点了点头,洛远立即兴奋起来:“大哥和徐姐姐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大哥。我听胡将军说,这次来山东,皇上下了旨意。山东的大小官员,兵马粮草任你调动。能不能将你手下的兵马调给我四五万?我一定将这六十里地水面围得水泄不通。”

林晚荣在他头上拍了一下,笑道:“你小子烧糊涂了?以为这是和泥巴过家家呢,开口就要五万人,你领的了吗?”

徐芷晴和洛凝二人一阵娇笑,洛远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你说给我多少人马?好不容易摊上个领兵的差事,人少了我可不干。”

林晚荣笑着道:“一口也吃不成个大胖子,从前你带着洪兴的兄弟们去砍人还马马虎虎。可现在不是带洪兴,是领兵打仗,不是闹着玩的。待会儿回去,你去找胡不归胡大哥,领五千人马巡视这六十里的湖面。差事办的好了,以后的机会自然少不了你的,谁让你是我小舅子呢,我这人一向很护短地。”

一句话说的洛凝娇羞不已,在他腰上狠狠抓了一下,洛远却兴奋之极:“好,那就这么说定了。这次我领五千,下次可就要领五万了。对了,我听说李泰将军马上就要领二十万大军出击抗胡,大哥,你跟老将军说说,能不能算我一个,我要求也不多,能领上一万人马就心满意足了,保准将那些胡狗砍得人仰马翻,再不敢兴起战端。”

洛凝听得有些紧张,急忙向大哥打眼色,洛家就洛远这么一根独苗,上前线抗击胡人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有个损伤,那洛家就在这一代终结掉了。

林晚荣脸露苦笑,这小子是在金陵横行惯了,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地性格,把那胡人想成泥巴捏的了。正要开口说话,却听徐芷晴道:“小远,你跟他说这些有什么用?他这人自私自利,一心只想着他自己的那点蝇头小利,置国家民族大义于不顾,李将军曾数次请他领兵相助,抗击胡人,却都被拒绝了。叫我看来,要是胡人打来,他准是第一个逃跑的。”

“大哥才不是这种人!”洛远脸色惩的通红,大声辩道:“他有勇气,有智谋,不畏权贵,怒斗白莲教,三戏小王爷,在金陵人人皆知,他是真正地英雄。”

“是吗?”徐芷晴淡淡道:“你说的大概是以前,如今可不一定了。他连战场都不敢上,还是什么英雄。”

这丫头心思深远啊,都到了这般田地还不忘施展她的激将法,林晚荣嘻嘻一笑:“小洛,大哥可不是什么英雄,我也是整天混日子地,说到上前线打仗,我的确不是那么想去。”

“大哥,这是为何?”洛远一急:“这济宁城都是你打下来的,白莲教都被你灭了,怎么如今反而不想打仗了呢?打了胜仗,封侯入相,世人多么羡慕啊!”

林晚荣拍了拍他肩膀,淡淡笑道:“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打仗,是要死人的,当无数条生命在你身边倒下的时候,你会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我不喜欢看见这种场面。死在战场上的兵士,他们都是娘生爹养的,一肤一发皆受自父母。谁地命也不比谁贱。仗打到最后,受苦地还是那些一无所有的平民百姓,达官显贵依然过着他们醉生梦死的生活。‘誓扫突厥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当你想想有多少妻子期盼丈夫、孩子期盼父亲之时,你就会对战争深恶痛绝了。”

“可是胡人屠杀我同胞,凌辱我大华,若不领兵击之,我大华岂不灭亡殆尽?”洛远似懂非懂地问道。

“厌恶战争,却又不得不战,人生就是这样无奈。还是那句老话,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林晚荣笑着拍拍他肩膀:“你现在能理解大哥的心情吗?”

徐芷晴轻轻叹了一声,再无说话。洛凝紧紧依偎在大哥身旁,心里满是柔情。

从船上下岸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了,微山湖上落霞满天,水波层层,闪耀着美丽的金色。

徐芷晴突然道:“是不是还算漏了一件事?明日天气如何?会不会下雨?若是下雨,恐怕行事就不会顺利。”

这丫头真的很用心。事事都要考虑周全,林晚荣点头一笑:“多谢徐小姐提醒,这些我方才已经注意过了。明日和今天一样,艳阳高照,万里无云,是个好的不能再好的大晴天。”

见他说的如此肯定,徐芷晴甚是不解,但她与林某人有隔阂,也不好意思直接开口,林大人笑着解释道:“我们家乡有句谚语,‘早上放霞。等水烧茶,晚上放霞,干死蛤蟆’。今天的晚霞如此美丽动人,明天放晴毫无疑问。”

“民谚虽是众口相传,集合而来,却也不是事事精准,还是稳妥一点为好。”徐小姐摇摇头,对林大人仅凭民谚做出判断不以为然。

这徐小姐还真是个牛脾气,一天都在和我较劲,罢了,罢了,我就再教你一招吧。

“徐小姐思虑周详,小生佩服佩服。不过我说明日放晴,也绝非无的放矢,乃是根据万物之理,推论而来。眼下正是夕照时分,若徐小姐长在微山湖边,便会知道,此时正是鱼儿上水地时候。若是明日有雨,水里的空气就会变得稀薄,鱼儿会最先感受到,你将会看到水面上波纹密集,大片的鱼儿浮上水面呼吸空气地情形。我方才已经观察过了,眼下并无此种景象,明日应该是个大晴天无疑。预判天气,民间其实有许多好的办法,除了这鱼儿浮水之外,还有雨前蚂蚁搬家,观察云像等等。若徐小姐有意的话,他日林某可以开班办学,专门讲授此门课程,学费只要五两银子。”林大人嘻嘻笑道,虽是玩笑之间,却说的有理有据,煞有其事,叫人不得不信。

一路之上,徐小姐与林大人的一问一答最具看点,徐小姐学问渊博,思虑周到,凡事都能说出个子丑寅卯,叫人好生佩服。林大人就更神奇了,便似是打不败地铁人,什么事情都知道,什么事都能点出个一二三,看似信口道来,实则暗含道理。竟把徐小姐都给压了下去。

这便是一堂生动的自然教育课,林大人的知识皆是来自于真实地生活积累,讲起来头头是道,洛凝听得津津有味,心里格外欢喜,搂住大哥的臂膀娇声道:“大哥,你从哪里学来这么多东西?凝儿怎么以前都没听过呢?”

“自学成才,自学成才。”林大人眼也不眨的道:“请文明用语观云雾,夜察星相,苦修二十年,方有此成就。此间辛苦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也。”

徐芷晴听得暗自气苦,什么夜观天相、自学成才,就你那双淫眼,不是盯别人的胸便是盯别人的臀,哪有时间看星星?准是别人总结好了,你信手拈来,还如此大言不惭,不要脸,

说话间,忽见一骑飞奔而来。胡不归跳下战马,急急禀报道:“将军,卑职已经发动了十里八乡的渔民乡亲,大家对将军的大义深为感激,自发聚集起来,今天一天已经结网三十余部,夜里还能赶出三十余部。三十万尾鱼苗也已准备妥当,正连夜运来,明早可到。”

林晚荣兴奋的一拍手:“好,太好了。胡大哥辛苦了。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看明天能捞出个什么样的大鱼了。”

回到府中吃完饭已是暮夜时分。林晚荣与凝儿新婚燕尔,自是难舍难分。想起洛才女昨夜那火一般地热情,林大人心里骚痒难耐,又担心像昨夜那般被徐小姐占了凝儿房间,便死皮赖脸地跟在洛凝身后,搂住她小蛮腰笑道:“凝儿乖乖,你今夜安排老公睡在哪里啊?”

洛凝哪还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身体阵阵酥软,俏脸染霞,美目盈盈流转,说不出的动人风韵。羞声言道:“大哥,我们是夫妻,自然生同眠。死同穴。凝儿的闺房,便是大哥地小窝。”

这丫头可真勾人啊,林大人食髓知味,在洛才女丰满的美臀上摸了一下,润滑的手感便如洗了牛奶。惹来一阵火辣辣的白眼,个中销魂滋味,自是难以言表。

跟在凝儿身后进了闺房。闻到那股熟悉的香味,想起昨夜艳事,心里顿起警惕之意,谁知徐芷晴那丫头是不是躲在暗处,正准备暗下毒手呢?

他四周张望了一眼,又在凝儿闺房里前前后后搜索了一番,没见着什么异常,这才放心下来。洛小姐见他贼头贼脑到处张望的样子,倒了一杯热茶送与他手上。笑着道:“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我看一下凝儿的闺房啊,唉,还是第一次进来呢!”他睁着眼睛说瞎话,脸皮也不红一下。

洛凝羞涩一笑,将小手递到他手里:“大哥,以后可不能这么说了,这里是凝儿的闺房不假,可也是大哥的家,我是大哥的妻子。”

林晚荣将她抱入怀中,正准备上下其手,洛凝却止住了他,柔声道:“大哥,凝儿问你一件事情,你可不要瞒我?”

“瞒你?我瞒你做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出了名地正直诚恳,不善言辞,叫这么一个正直的人说谎,不如杀了我好了。”林大人正气满面,说出的话语掷地有声。

“我才不信呢。”凝儿咯咯娇笑:“今天是在那么多人面前,凝儿为了相公地面子,才故意那么说的,当时看芷晴姐姐的神色,凝儿真的很害臊呢!”

“说实话也害臊?真是的!”林大人将头埋在她硕大而又柔软地胸前,轻轻拱了一下:“凝儿,你这里怎么保养的,怎地生的如此饱满?”

洛凝轻呸一声,又是羞涩又是骄傲,只觉他大嘴隔着衣衫顶在最粉嫩地红豆之上,浑身酥麻不止,声音颤抖着道:“大哥,勿要作弄凝儿,我与你说些话儿。”

“边做边说嘛,这样效率高,磨刀不误砍柴工!”林大人扶住她小细腰,一团火热正抵在她臀尖,两瓣臀肉夹住的感觉,让他舒爽的哼了一声。

洛小姐新作妇人,身体敏感无比,遭他如此作弄,口里轻嗯了一声,鼻息刹那间变得火热无比:“大哥,不要弄我,哦,凝儿问你一件正经事,哦,你与芷晴姐姐——”

正经事?还有比这更正经的事?林大人正要干些更“正经”的,忽闻洛小姐提到了徐芷晴,顿时愣了一愣:“凝儿,徐小姐怎么了?”

见大哥规矩了点,洛凝长长吁了口气,粉面阵阵羞赧,轻声道:“大哥,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徐姐姐的事?”

“没有,绝对没有!我指天发誓,若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徐小姐的事,我就做牛做马,让她骑一辈子。”面对大是大非的原则问题,林大人表现的格外地镇定,回答的正气凛然,发了如此大一个“毒誓”。誓言完毕,他忽然嘻嘻一笑,腆着脸皮道:“凝儿,你怎么问起这个问题了?我与徐小姐清清白白,从未有过任何勾勾搭搭,我们真的比雪还要白。”

洛凝一笑,轻轻一指点在他鼻子上:“大哥,我只问了一句,谁让你答这么多了?你和徐姐姐都是我最信任的人,你们之间的清白,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汗,这叫老子感动还是大笑呢?唉,为难。林大人想笑又不敢笑,神情极其怪异。落在洛凝眼里,大哥似乎感动的要哭了。

她摸了摸大哥的脸,柔声叹道:“大哥,我与凝姐姐虽是相隔十余岁。却情同姐妹,无话不说。昔年凝儿在京城求学,与她同居一室,便是芷晴姐姐一直照顾着我,她对我亦师异姐,关怀备至,点点滴滴凝儿都铭记在心,时刻不敢忘记。如今为了我家之事,她不远千里前来相助,大哥。你说凝儿要怎么报答她才好?”

报答?你不会是要将你老公我出让给她吧?这个可不行,你老公可不是个随便的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要亵玩,也只能被美女亵玩!

“这个,凝儿,你要如何报答她,不会是叫我——唉。这可不行,我怎么舍得你呢?”林大人沉痛道。

“大哥想到哪儿去了。”洛凝嗔笑了一声,脸上一片粉红:“我是叫你与芷晴姐姐好好相处。你这人,就会胡说八道。”

“是吗?”林大人干笑了两声:“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总算得保清白之身。”

洛凝咯咯一笑,在他额头上轻点一下:“似你这般胡说八道,难怪芷晴姐姐要生你地气呢,你们一路行来,想必也不曾安生过。”

“要说芷晴姐姐,也真是个苦命的人儿。许了人家却连面都没见过,就做了寡妇,这十余年,也不知她是怎样过来的?我与芷晴姐姐相交多年,从没见她落过眼泪,便只此一点,就比凝儿强上许多了。”洛凝眼光黯然,抹了抹眼角叹道:“她性子高傲,学识渊博,眼光高于顶,世间没有几个男子能配的上她。可是一个女孩家,孤苦至今,心里地酸楚可想而知,大哥,你要是心疼凝儿,就不要再与芷晴姐姐怄气了。一边是最亲的相公,一边是大恩的姐姐,凝儿夹在中间,难以做人啊!”

见洛凝唉声叹气眼中泪光连连,楚楚可怜的样子,林大人爱心泛滥,急忙搂住洛小姐道:“凝儿小乖乖,大哥还不至于那点肚量都没有,你放心,我保证今后不为难她就是了。但是你也看到了,对我横眉冷对的是你那位芷晴姐姐,我可一直都是笑脸相迎的。”

“嗯!”洛凝甜甜一笑,在大哥脸上亲了一下,柔声道:“大哥放心,芷晴姐姐那边我也会好生劝说的。想来以大哥的才学,芷晴姐姐也不是故意与你为难,我只是担心你们中间有什么误会。”

可不就是误会么?只可惜那丫头不信。林晚荣打了个哈哈,在洛小姐腰肢上缓缓抚摸着,在她耳边道:“凝儿,这事就算说完了吧?”

洛小姐轻嗯了一声,耳根发烧,她当然知道大哥话里的意思,想起与大哥的恩爱缠绵,心里一酥,又是羞涩又是企盼。

“小乖乖,大哥今天在船上与你说地话,你还记得么?”林大人脸上闪过一丝淫笑:“我们今天换个体位,叫做后入式的。这个后入式的要诀呢,是小臀提起,秀腿撑稳,雷贯而入,全速到达,正可谓风月极致,舒爽无边!唉,不知何年何月得偿所愿?”

洛凝听得摇摇欲坠,脸孔如红布,羞答答地打了他一拳:“大哥,你便会作弄人家?怎么不见你如此的作弄巧巧?”

“小乖乖,巧巧会的招数,可比你还多。你忘了么,那日在金陵你的闺房之中,若不是你诚心捣乱,我便与巧巧共效于飞了,唉,张三房中戏李四,李四房里弄王五,真个好生滋味啊。”林大人在她耳边吹了口气,轻佻言道。

说起那日之事,洛凝心里添出一股别样味道,低下头去鼓足了勇气,颤抖言道:“你这坏人,在人家闺房中,却偏要作弄别的女子,我不饶你——相公,你如何弄巧巧,便如何弄我,不许保留,凝儿不能输给谁!”

林大人听得心花怒放:“好宝贝,等此地事了,我们便到京城去会巧巧。你与巧巧好生切磋一下,同床竞技,看谁会地招数多,只有经常交流才能共同提高嘛。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好诗,好诗啊!”

他越说越是下流,越说越是不堪,洛凝听得芳心乱颤,想要骂他却又舍不得开口,浑身早已没了力气,嘤咛一声,扑进他怀里,再也不敢抬起头来。这等闺房蜜语,小沾即是情趣,林大人深谙其中之道,火候拿捏的炉火纯青,世间无人可比。

林大人解开她衣襟,双手伸进她怀里,自上而下抚摸着。丰乳,柳腰,隆臀,方才触到两片火热的臀瓣,正要施展龙抓手,却听门外一个女子声音响起道:“凝儿,你歇息了没有?”

“是芷晴姐姐!”洛凝急忙自大哥怀里坐了起来,拉上小衣,慌乱而又妩媚地瞥他一眼,脸上散发出浓浓的春情。

不会吧,箭都在弦上了,徐芷晴那丫头来干什么?玩我啊!

洛凝羞涩应了一声:“还没睡呢,芷晴姐姐,你找我有事么?”

“凝儿,你有空么?我想与你说说话,不如今夜我们同床共眠,促膝长谈。”徐小姐的声音带着些淡淡的疲累。

洛凝心里一慌,无奈的看了大哥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歉意:“大哥,芷晴姐姐要与我说话,我,我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难道把我叫去一起睡?这个徐丫头分明是故意的!林大人恨得牙痒,只是见了凝儿左右为难的神情,心里不由得一软,无奈苦笑道:“那你就去吧,唉,我一个人睡已经成为习惯了。不知何年何月,得偿所愿?”

洛凝拉住他手,妩媚一笑,脸上红晕升起,凑到他耳边以细不可闻的声音道:“大哥,若是巧巧愿意,凝儿也愿意,但只能是巧巧一人,唔——”她飞一般的夺门而去,差点撞到了徐小姐怀里。

林某人一愣神,接着一阵大喜:“凝儿,凝儿,不光是巧巧,还有大小姐,二小姐,你愿不愿意呢?”

“无耻!”徐小姐地声音自门外传来,也不知她听到了些什么。

你破坏我夫妻生活,罪莫大焉,竟还骂我无耻?我顶,我顶,我顶顶顶!林大人竖起中指,狠狠戳了一下,脸上满是下流的笑容。

在洛凝的闺房里安歇了一夜,柔软的丝被,便如凝儿细嫩的肌肤一般细腻,只是林大人想着煮熟的鸭子竟被端走了,心中的懊恼可想而知,一夜未曾安睡。

第二日四更便起了床,徐芷晴与洛凝还没声息,他也不去叫醒她们,独自出了门,还未走到湖边,便听见前面人声鼎沸甚是热闹。待走到前面看的清楚,顿时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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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四章 鱼跃龙门

只晃沿湖两岸,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人头,队伍一眼望不到边,黑压压的一片,老的少的,男的女的,伸长了脖子向湖里张望着,似乎在企盼什么宝贝。

这是个什么阵仗?林大人一阵傻眼,拉住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道:“大爷,这大清早的,天还没亮,怎么就这么多人聚集在这里了?”

“小伙子你是外地人吧?”老头神秘兮兮的四处望了一眼,小声道:“告诉你,出大事了,大的不得了——咱们这微山湖里,长出银子来了!听说有好几百万两呢,朝廷专门派了大官前来此处捞银子。你想想,几百万两银子,那是个什么模样啊,堆起来怕不比泰山还高?咱们这微山湖可真是出宝贝啊。我们这些乡亲,活十辈子也见不到这么些银子,一听到这个消息,三更天便都起来了,冒着寒风,要看看朝廷的大官是怎样打捞银子的。没准他们收网之后,咱们还可以下湖里捞捞呢!”

微山湖里长银子?还是好几百万两?林大人听得浑身冷汗,谣言是怎样传播的?这就是明证。昨天只是让洛远传播出朝廷丢的官银在微山湖里找到的消息,却没想到一夜之间,竟然演变成了这个样子,人言可畏,林大人总算意识到了!

“大哥,大哥——”洛远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发髻散乱,双眼布满血丝,一望便知昨夜没有安睡。

“小洛,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林晚荣指着四周的人群,摇头叹道。

洛远一阵苦笑:“大哥。咱们还是低估了乡亲们的创造能力啊。我昨天故意放出话去,说官银找到了,谁知在湖里巡逻一夜,今早起来。就听到了各种各样不同的版本。有说微山湖里长银子地,有说水下埋宝藏的,还有说龙宫就在咱微山湖里的,总之,乱七八糟,什么传说都有。甭管哪种传说,反正微山湖里要出大宝贝不假,这可是千年难遇的盛事啊,这不,乡亲们一大早。就携家带口地结伙看热闹来了。”

向伟大的人民群众致敬!洛远一席话说的林大人哑口无言,他千算万算,却忽视了伟大人民群众以讹传讹的能力。才导致这么个万人空巷看捞银的千古奇迹。有此一举,他林大人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该当载入史册了。

在几万人的众目睽睽之下捞银子,若是捞到了还好说,若是捞不到。那会是什么样的一种情形?几万人口口相传,什么谣言造不出来?他林大人还不如直接找块豆腐撞死了算了,丢不起那脸啊。

这不是自找难受吗?林大人唉声叹气的摇摇头。拍拍小洛的肩膀:“兄弟,你大哥这次真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几万人看着,压力太他妈大了!”

洛远双眼通红:“大哥,我也没想到会闹成这样,是我连累了你。”

林晚荣连连摆手:“小洛,这个和你无关,是大哥我算计有误。奶奶地,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一百个计谋,也敌不过十张嘴。”

噗嗤一声轻笑在他背后响起,林晚荣急忙转身,却见徐芷晴带着洛凝正站在两人身后,方才的轻笑乃是徐芷晴所发,不用说,定然是嘲笑林大人的失策了。

“凝儿,你怎么起来了?现在时辰还不到,你们多睡会儿嘛!”见洛凝小脸冻得通红地样子,林晚荣心疼的道。

“大哥,我和徐姐姐三更就起来了,当时见你睡得正香,就没叫醒你,我们两个先出来了。”洛凝轻轻言道。

林晚荣老脸一红,原来这两个丫头比我起的还早,亏我还以为他们没有睡醒呢,他打了个哈哈道:“没想到啊,小小一件事,竟有这么多父老乡亲给面子捧场子,实在令林某人受宠若惊,蓬草生辉啊。”

洛凝心疼的看他一眼,柔声道:“大哥,你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不管此事成与不成,我和小远还有爹爹、徐姐姐永远都支持你。”

“对,大哥,我们都支持你!”洛远坚定道。徐芷晴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林晚荣苦笑一声,对洛远道:“小洛,昨夜巡湖,可有什么发现?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那些猴崽子不蹦出来几个,也太对不起我一片苦心了!”

洛远兴奋地点点头:“大哥,你真是神人。一更时分,我们巡查湖面的时候,发现有几人鬼鬼祟祟的划着小船在芦苇中游荡,后来我们围了上去,抓了两个,还有两个潜水跑了。”

“当真?”林晚荣欣喜地大叫:“***,我就说我没有这么背嘛!这几个狗东西关在哪,我亲自去审一审!”

“大哥,”洛凝嗔怪的看他一眼,柔声道:“勿要说脏话,徐姐姐在这呢!”

徐芷晴摇摇头道:“我不会介意的,对有些粗鲁之人,我本也没打算听他说出什么好话。”

“徐小姐说的不错,我真的是个‘粗’人,只可惜你品尝不到!”林大人挤眉弄眼的怪笑几声,徐芷晴弄不清自己话里哪里出了毛病,瞪了他几眼,就听林晚荣道:“小洛,走,我们去看看那几个兔崽子去!”

洛远抓的那两个人,就在湖上的一艘小船里绑着,林晚荣到时,二人绑在一起昏昏大睡。一个是皮肤细腻地胖子,另一个瘦的跟猴精似的,一望便知不是什么好鸟。

林大人早起之后心情不爽,见这二人睡得香甜,心中一阵恼火,大手一挥:“来啊,给这胖猪和瘦猴浇点水。”

早有兵士取来木桶,往湖里舀起水来。狠狠往二人身上浇去。胖子和瘦猴同时打了一个寒战,哇的怪叫一声,冻得醒了过来,只见一个皮肤健康的年轻人站在自己二人面前。面带冷笑,浑身泛出一股寒意,杀气凛凛。

“你,你们是谁?”胖子一哆嗦道:“为何要抓我们?我们可都是微山湖上的渔民!”

“渔民?”林晚荣冷冷一笑,大吼道:“来啊,把他手掌给我剁了!”

两个兵士上前,将那胖子按住,拔出钢刀一阵比划,胖子吓得面无血色,哆嗦道:“大。大人,小地真的是渔民啊,你可不能滥杀无辜!”

“渔民?!”林晚荣大怒道:“就你这双细皮嫩肉的胖手。连个茧子都没有,你也敢自称渔民?你他妈掉到湖里,就是一秤砣,泡都兴不起一个,你还渔民?来啊。把他爪子剁了,让他在老子面前装佯!”

“不是啊,大人。小人有罪,小人有罪!小人不是渔民,小人是这附近的庄户。”胖子急忙磕头道:“昨夜听说这湖里长出了银子,小人一时贪婪,就想趁着天黑来看看,却没想到叫几位大人给拿了,小人该死,小人该死!”胖子眼中闪过一丝狡光,惶恐地磕头。

林晚荣哼了一声。转向那瘦猴道:“你呢,你也是渔民么?”

“大人,小的和这位掌柜的一样,也是一时起了贪心,过来看看而已,请大人恕罪,恕罪!”瘦猴也拼命磕头道。

林大人嘴角扯起一丝冷笑,阴请文明用语:“你们二人抬起来来看着我。”

胖子和瘦猴急忙抬头,却见这位大人眼中射出一丝阴冷的光芒,似是能把他们心思看透,二人一阵惶恐,急忙低下了头去。

“你们认识我吗?”大人开口问道,语气中不带一丝情感,听不出是个什么心思。

“不认识,不认识!”二人连忙摇头。

“不认识?!那也好,今天就叫你们认识一下!”林大人不急不慢的说道:“本人叫林三,去年曾在这微山湖上剿过白莲教,亲手斩杀白莲第一勇士,擒拿反王陆坎离,这济宁城就是老子攻下来的。手上沾着的人命,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二人听得心惊胆颤,额头的汗珠刷刷而下,双腿不断的打哆嗦。

“跟你们说这些,其实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们记住我地名字,到了阎王爷那也好告状。”林大人嘿嘿一笑,不经意的挥挥手:“好了,时辰到了,来啊,将这胖子和瘦子,拖出去砍了!”

“不可,不可,大人怎可随意杀人?我要告你!”两人一起大声喊叫起来。

“告我?!”林大人猛地一拍桌子:“老子统兵数十万,杀两个人就跟捏蚂蚁似的,算个屁事。斩了,斩了!”

胖子吓得面无血色:“大人,饶命,饶命!”

林大人不屑一笑:“饶命?你他妈说饶命,我就饶你命?你总得给我个理由,让我自己能说服自己,是吧?”

“大人,其实我们是奉命——”胖子正要开口,却见旁边地瘦猴眼睛一瞪,他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开口了。

“将这猴精给老子斩了!”林大人刷的一声站起,怒声斥道。早有两个兵士将那瘦猴拖了出去,过不多久,便听啊的一声惨叫,胖子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该你了!”林大人淡淡说道。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小的全招!小的是受人指使,前来此处探查情况地。”

“受谁指使?探查什么情况?”林晚荣冷哼说道。

“我是济宁府竹平县衙的师爷,昨夜奉大人之命,前来查探这微山湖水面的情形。大人叫我着重观察离济宁城南四十至五十里地水域内有无异常。小的知道就这么多了,请大人饶命,饶命啊!”

竹平县衙?林晚荣哼了一声,走出船舱,洛远眉开眼笑的站在门口,冲他竖起大拇指:“大哥,你太厉害了,三两下就把那小子吓得屁滚尿流!”

林晚荣笑道:“吓唬人嘛,黑脸一扮就行了。那瘦猴呢。叫他领路,吩咐胡不归,带齐人马,赶紧去把那竹平县衙给我抄了。没准,还能在里面挖出大鱼呢。”

“遵命!”洛远兴冲冲的正要离去,忽然想起一事,又停下脚步:“大哥,这胖子说,竹平县衙嘱咐他特别留意四十到五十里之内的水域,银子是不是就藏在这个范围里呢?”

林晚荣想了想,笑道:“无妨,反正六十里内都是我们的搜索范围,四五十里地时候再重点搜索好了。”

下了船来。就见洛凝和徐芷晴正候着他,凝儿兴奋道:“大哥,我听小远说。已经审出些眉目了,是不是?”

林晚荣笑着揉了揉太阳穴:“算是吧,价值不大,唯一的收获,就是知道了贼人在济宁周围的巢穴所在。我已经吩咐胡不归去缉拿了。如果能抓到大鱼,直接找出藏银子地地点,那就再好不过了。不过我估计这种可能性不大。这些狗贼滑地跟泥鳅似的,昨夜那府衙的师爷一夜未归,他们定然嗅到了味道,连夜转移了也说不定。所以啊,这事,还得靠我们自己。”

洛凝冲着他甜甜一笑:“凝儿相信大哥,大哥一定能做到的。”她从身旁取过一个小篮递到林晚荣手里:“大哥,吃早点!这是我和徐姐姐早晨起来亲手做的,还热着呢!”

徐小姐亲手做的早点?这怎么好意思呢。林大人哈哈笑了两声,朝徐小姐拱了拱手:“徐小姐太客气了,林某某我受之有愧啊。”

“受之有愧就不要吃,虚情假意!”徐芷晴哼了一声。不过,这态度,比起昨日已经好了许多了,最起码还能为林大人做点糕点,也不知道凝儿和她说了什么。

天色麻麻亮的时候,沿湖两岸看热闹的百姓越来越多,将大堤两岸挤得水泄不通。

林大人在凝儿的服侍下吃完早点,站起来拍拍浑圆的肚子,望见眼前地情形,顿时目瞪口呆。人的好奇心,真是无穷无尽那。幸亏昨夜调集了兵马,守住了沿湖两边,要不然,光这看热闹的百姓,就能让微山湖上乱成一团麻。侥幸那侥幸,林大人抹了把额头冷汗。

洛洛远去传达完将令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昨日那船家老头和数百名结实地壮汉。

“大人!”艄公老头赶过来抱拳道:“冬老儿幸不辱命。从昨日早间到今日晨时,我们共结网六十部,每部四里,足足二百四十里长!那三十万尾鱼苗也已到达,只要大人一声令下,便可以放入湖中。我们沿湖两岸的渔民壮劳力数千人,等待大人召唤”

“太好了!”林大人欣喜的拉住他的手:“大叔,你叫大家把六十部网全部撑开,一部分放置在六十里外的湖面上,大家乘坐小船分别拉!另一部分放置在岸边,自两岸拉起。每部网之间保持数丈地距离,不要离的太远。有一条要谨记,一定要将这六十里的水面,全部包在网里!”

“这个没问题,网我们有地是,劳力我们也有的是!”老头骄傲笑道:“只是小老儿搞不懂,眼下是初春时节,这湖里可没什么鱼,该捞的我们都在去年冬初捞光了,现在要这么多网,能捞起什么?”

“去年的鱼是捞光了,可今年的鱼还没捞啊!”林大人神秘一笑:“放鱼,打鱼,大叔你自己说的,你就不记得了?”

“放鱼,打鱼?哦,大人说的是这新放的鱼苗?!可是大人,这鱼苗新放下去,为何又要捞起来?这不又断了我们的收成么?”老头不解道。

林晚荣哈哈大笑:“放心吧,大叔,我不是要把鱼苗捞起来,只是借它们一用,让它们跳跳舞。”

老头听不懂,不过这位大官人为人和蔼,又为渔民们解了燃眉之急,看起来不似是坏人,他心里也放下了。

“大叔,这三十万尾鱼苗要是就放在这六十里地水域内,那会是个什么情形?”徐芷晴突然问道,她眉头轻皱,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老头笑着说道:“整个微山湖,方圆几百里。三十万尾鱼苗也足够了。若只是在这六十里的水域内,只要一放下去,那就是鱼头攒动,鱼追鱼。鱼撵鱼,只要拉网一捞,就能看见鱼儿飞奔的场面。”

徐芷晴默默的点了点头,她似乎有些明白了,却又拿不准,就像林三这个人一般,无耻地紧,却也聪明的紧,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她始终弄不明白。

喷薄的红日缓缓自水面升起。高高挂在空中,柔和地阳光照在人身上脸上,浑身暖洋洋的。这也正应证了林三昨日的预判。今日艳阳高照,万里无云。

往日里平静的微山湖上,却是人头攒动,热闹异常。自济宁城南门算起,六十里的水域内。竟然集结了七八百条小船,两百多里的渔网,数千名渔民壮汉如同过节般兴奋。此情此景,比秋末时候微山湖上的捞一网还要热闹。

鱼苗早已通过小船运到,船上架起高高的木箱,箱子里装满了水和黑压压的鱼苗,都在一手来长,万头攒动,甚是热闹。数百条鱼苗船停在六十里的水域正中,只待林大人一声令下,便要放入湖中。

林晚荣静静站在船头。望着四周忙碌地船与人,心中忽然升起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如此热闹的场面,真地是我一手造就的么?若FEIKU这一次成功了,我就是天才中的天才,可若是失败了,洛敏一家就会万劫不复,自己也会抱憾终生,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他静静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心中激动到极点,忽有一种平静的感觉涌上心头,热闹地湖面在他眼里仿佛不存在了,除了自己的心跳,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压力到了极点,原来就是这个样子,连身体都感觉不存在了?他苦涩一笑,任谁也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望着大哥山一般地背影,洛凝仿佛看见了压在他身上的千斤重担,所有的事都由这个背影一力撑起。他平日里嬉笑怒骂,看似快活无比,可那只是有苦不说而已,他内心的沉重,又有谁能了解呢。

“大哥——”洛凝眼含泪珠,呢喃轻唤了一声,心里说不出的感动与幸福。

徐芷晴凝望着他的身影,如果这世界上还有徐小姐看不透的人的话,那就非这林三莫属了。徐芷晴捏了捏小拳头,柔声道:“凝儿,让他静一静吧,到了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无用,只有他自己才能帮助自己!”

林晚荣缓缓举起了手,原本熙熙攘攘的湖面顿时安静了下来,千余人地呼吸一起同步了起来。洛凝紧张的连自己的心跳都感觉不到了,她紧紧的咬住了嘴唇,望着大哥的背影。

“不要紧张,不要紧张!”徐芷晴一次又一次的告诫自己,只是手心里的汗珠,却不由自主的流淌了下来。

林晚荣手臂高举良久,忽地用力砸下,湖上响起一声接一声的大喊:“放鱼!”

“放鱼!”

“放鱼!”

百余艘小船上的艄公,拉动栓门,木槽打开,槽中水流倾然而下,带着数不清的鱼苗一起落在水中,哗啦啦的脆响。黑压压的鱼头一片片的集中,又一片片的消散,沉没在湖水当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三十万条鱼苗眨眼便已放完,方才还群鱼嬉戏的湖面,转眼又平静了下来,波澜不惊,便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过了盏茶功夫,还没见到林晚荣的动静,洛远耐不住性子,轻声问道:“大哥怎么还不发号施令?”

徐小姐摇头道:“还要等等,要等这三十万尾鱼苗,分散游到六十里的水域内,这需要时间。”

洛远点了点头,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学问,也不知道大哥和徐姐姐是怎么想到这么多的。

湖面上鸦雀无声,鱼苗不时跃出拍打着水面,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林晚荣身上,等待着他下一步的号令。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林大人点点头,对着船尾的兵士道:“点烟火!”

两树璀璨的烟花冲天而起,在空中发出啪啪两声轻响,划出两道五彩的轨迹。围在湖岸和湖中的千余名壮丁见到烟花升起,精神一震。齐声喊道:“起网——”

“起网——”

“起网——”

长长地捞网缓缓的拉动,抖直,入水,兴起一片片的波浪。渔民们将粗大的网绳背在肩上。喊着号子,慢慢拉动了起来。如此盛大地场景可是百年难遇,沿湖两岸的百姓看的兴高采烈,人声鼎沸,就像过节一般热闹。

六十多部渔网,仿佛一条移动的堤岸,将这六十里的水面团团围起,缓缓的拉动,逼近着。

林晚荣立在湖中心处一动不动,遥遥传来的渔民的号子声。粗犷而又豪迈,让他心里不住的欢喜,仿佛又回到了故乡。忍不住跟着号子一起轻轻吆喝了起来。

“大哥在做什么?”凝儿看的眉头轻皱,不解问道。

“谁知道他在做什么,古里古怪地。”徐小姐摇头微哼了一声,二人目光正落在林晚荣身上,忽闻洛远一声惊叫响起:“快看。这是什么?”

顺着洛远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三人所处的小船周围,冒起黑压压地一片鱼头。一眼望不到边,正迅捷向湖中心移动。再遥望远处,更加庞大的鱼群正从四面八方赶来,向着中间移动,就仿佛是一个移动的大圆。

“是鱼苗回来了!四周拉网起了作用,这些方才放下水的鱼苗无处可去,只得调头向湖的中心聚去。”徐芷晴细细地观察了一番,叹道:“那渔网离着还远,这才是开始。到了收网的时候,那才叫壮观。”

“我明白了,大哥是故意放这么多鱼苗,然后把它们赶回来,让它们往湖中间游。”洛凝一拍小手,脸上露出一个甜甜笑容:“大哥真聪明。”

徐芷晴在她小脸上刮了一下,笑着道:“刚丫头,聪不聪明是要用结果来证明的,可不是你说说就能算地。如果不能找到银子,不要说放三十万尾鱼苗,就算是放三十万只河豚也是无用。”

听徐姐姐调笑,凝儿脸上一红,拉住徐芷晴的手,坚定道:“不会的,大哥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没有把握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做,他既然这样做了,那就一定是有道理的。徐姐姐,你可是答应了大哥的条件的,若你输了,就要履行承诺哦。”洛凝嘻嘻一笑,脸上闪过一丝捉狭之色。她可不知道大哥要徐姐姐做什么,但像大哥那么正经的人,应该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地事情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徐芷晴心里跳了两下,那个可恶的声音仿佛又在自己耳边响起。徐小姐秀脸染上一层淡淡的晕红,看着洛凝纯洁无暇的小脸,轻轻叹了一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随着渔网的层层推进,鱼苗活动的空间越来越狭窄,无数的鱼儿从四面八方跃出水面,多的有一尺余高,便仿佛湖面掀起了层层银色的波浪,场面煞是美丽壮观。

按照林晚荣的计划,两边同时拉网,赶在湖面上会合,因为一边是顺风,一边是逆风,那会合的地点应该在离岸四十里处,这也是那胖子交代的位置,正好仔细查探一番。

只是事事并非尽如人愿,六十多里的水路,又是拉着沉重的捞网行进,速度之慢可想而知。幸亏这些都是微山湖上的渔民壮劳力,拉网打鱼驾轻就熟,又是轮番换人,他这计划才得以顺利执行。

两个时辰之后,渔民们早已筋疲力尽,四周的渔网终于可以慢慢合拢了,南北向遥遥相望,还隔着数十里的距离。湖面上早已翻腾一片,无数的鱼苗跃出水面前行,此起彼伏,层出不穷,就好像这湖面平空长高了一尺。

湖岸两边观战的百姓看的眼花缭乱,兴奋之极,年年看打鱼,却从没见过像这样鱼儿漂满水面的,当真是百年难得一遇。只是,那位朝廷来的大官人不是说要捞银子么,怎么鱼都要捞完了,却还不见一分银子起来?

林大人额头汗珠滚滚,干裂的嘴唇都要咬出血来,心中的焦虑难以言表。六十里的湖面搜索已近九成,却一直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异常出现。难道是我推测不对,那银子不在湖里?还是我这赶鱼的法子,根本就不灵?

他在船头站了两个时辰,双腿早已麻木,又一直处于高度重压之下,饶是他心志无比坚定,却也有种心力憔悴的感觉。万一事败,凝儿全家就要完蛋,我输不起啊!他叹了一声,忽觉一只温暖的小手握住了自己,回头一看,洛才女满面坚定的站在自己身边,美目盈盈,无比温柔:“大哥,我相信你,你一定能成功的。”

徐小姐便站在洛凝身旁,望他一眼,嘴唇蠕动几下,脸上蒙上一层羞红:“你,你放心去做,即便不成功,那条件,我,我也应了你。”她嘤咛一声,急急的转过了头去,雪白的颈中泛起一阵迷人的粉红。

“天那!徐姐姐,大哥,你们快看,你们快看,鱼跃龙门,鱼跃龙门了——”洛远的一声惊呼,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索。

众人抬头望去,湖上异像突现。原本平整的湖面上,被无数的鱼苗围出了一个直径数十丈的大圆。鱼苗到了这里,便仿佛撞了墙般,一条赶一条,一跃数丈来高,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线,轻轻落在水里。

无数的鱼儿此起彼伏,一飞冲天,在湖面上用身体筑成一个百丈见方的碗盆,就仿佛那传说中的鱼跃龙门。

林大人一下子蹦了起来,也不管身边的是谁,吧嗒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挥舞着拳头放声大吼:“找到了,我找到了!”

上善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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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7 18:36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三百八十五章 找到了

“你干什么?”徐小姐猛地推开了他,俏脸染上一层动人的粉色,眼中带着薄薄火意,狠狠瞪着他。

林大人得意忘形之下吃她一推,站立不稳,差点落下水去,幸亏洛远眼疾手快,堪堪拉住了他。洛凝见徐芷晴脸带火色,急忙解释道:“徐姐姐,大哥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太过于兴奋,一时忘了礼数而已,你千万不要怪他。”

“是啊,是啊,徐小姐千万不要误会,我只是情不自禁而已。”林晚荣嘻嘻一笑,咂了咂嘴,唇边余香未尽,忆起方才那轻轻一触,温滑柔软,火热细腻,这位徐小姐还真是勾人那。

徐芷晴羞得转过了头去,咬牙道:“无耻之人,我懒得与你说话。”

洛凝也瞪了大哥一眼,见他欢天喜地的样子,便转移话题道:“大哥,你方才说什么,你找到了,是找到银子了么?”

“那是自然。”望着眼前鱼跃龙门的盛况,林大人眉飞色舞,春风满面,一扫片刻之前的颓废之势,对着洛远挥挥手:“小洛,看到那个大圆没有,叫兄弟们沿着这数丈之内放下浮标。”

洛远顿时兴奋起来,大声道:“大哥,你的意思是说,银子就在这龙门下面?”

林晚荣点头微笑:“八九不离十。”

洛远欣喜的领命而去,数十只小船如箭一般冲了过去,围着那鱼跃龙门形成的大圆放下浮标。层层跃起的鱼苗啪啪落在小船上,形成一道奇异的风景。随着渔网越拉越近,大圆四周地鱼苗越聚越多。越跳越高,就像在湖面上筑起了一道银光闪闪的龙门。周围围观的百姓见此异状,惊骇不已,有些虔诚的已经跪伏在地上。高呼着:“鱼跃龙门,龙神显灵!”

“你说银子就在这龙门之下?”徐小姐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嘴角浮起一丝淡淡地笑意。

“怎么,徐小姐有不同意见么?你看看,这可是鱼跃龙门啊,千年难得一见!”林大人一副兴高采烈模样。

徐芷晴脸色变得严肃无比:“林三,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你知道三十五万两银子,占地是多少吗?”

“知道知道,当然知道。”林晚荣嘻嘻一笑:“一卡车就拉走了。这个我比你清楚。”

“那你还有如此把握?”见林晚荣信心满满的样子。徐小姐也忍不住的疑惑了起来,难道是我怀疑的错了?还有,这家伙说的卡车是什么东西?

“十成把握没有。八成胜算还是有的。”林晚荣微微笑道:“徐小姐,我很佩服你的耐心和细心,但遇事不要太拘谨,要把所有的情况串在一起想。三十五万两银子,占地并不大。怎样埋在湖中才放心?四十条船运银子,你不觉得目标太大吗?用脑子,多用脑子!”

林大人对着自己太阳穴轻拍了两下。一副小人得志模样,气得徐小姐哼了一声,再也懒得与他说话,只在心里默默思索着他说的话。

待到洛远带人将那浮标完全放下,林晚荣一挥手,早已聚集起来的数百水下好手,乘坐小船赶了过来。林大人兴致甚高,哗啦几下扯掉身上长衫,只穿着贴身衣裤。露出精壮地上身。徐小姐吓得“啊”了一声,忙又偏过头去,怒道:“你,你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下湖游泳呗。”林晚荣在两边臂膀上摩擦了几下,活动一下血脉,兴致高昂道。

洛凝到底和他是夫妻,虽觉得大哥在光天化日又是徐姐姐面前脱了衣衫,有些伤了大雅,不过他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她小脸微红地拉住林晚荣手臂,柔声道:“大哥,你也要下湖里去么?有这么多水里好手,就让他们去吧!”

林晚荣笑着拍了拍她小手:“凝儿放心,要知大哥我号称‘陆上两杆枪,水中一条龙’,绝非浪得虚名,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数百水下好手已经齐聚,虽然眼下是初春时分,天气还有些寒冷,但这些都是微山湖上的渔民,熟习水性,体格健壮,天气不是问题。尤其见这位大人竟脱光了衣衫,要与自己等人一起下水,心里更是兴奋。

林晚荣看了一下浮标的方位,将数百人沿着浮标围成一个大圆,然后一挥手,数百人便同时跃下,水面上兴起一圈圈的波浪,眨眼之间又恢复了平静。

见大哥下了水去,洛凝等了一会儿,心里焦急,银牙轻咬,小声道:“大哥怎么还不上来?急死人了!”

林晚荣一下水,徐小姐便恢复了正常,闻听她话,摇头笑道:“凝儿,你兀的心急了些,他方才下去,哪能这么快便上岸?你放心,这人脸皮如此之厚,冻不坏他地。”

洛凝脸孔一红,拉住徐小姐的手不依道:“芷晴姐姐,你也取笑我。我是担心大哥找不到银子,心里难过。”

徐小姐微微叹了口气:“原先我也预计他判断错误,只是,他说的如此有信心,倒叫我好生犹豫目,莫非,银子真地就埋在这里?”

旁边的洛远插嘴道:“徐姐姐,我相信大哥的话。要不然,为何大哥使出个捞鱼的计策,却能弄出个鱼跃龙门的千古奇景?”洛凝深表赞同的点点头,大概也没有想通这其中的诀窍。徐小姐思索良久,望着远处漂来无数的小船,忽然眼中一亮,秀脸染上一层嫣红,呢喃道:“难道我真的要输了么?这无耻地家伙,原来早有算计了!”

见洛远姐弟疑惑的望着自己,徐小姐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去,羞赧道:“鱼跃龙门的道理,我原本也弄不清楚。不过见他做了这么些事情,再加上他方才地提点,我大概也猜出了一些。洛远,你说说。这三十五万两银子,要是放在陆地上,会占多大的地方呢?”

洛远仔细想了想,笑着道:“我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不过那些贼人既然是运了好几十船,自然是要占好几十船那么大的地方了。”

徐小姐轻轻摇头:“好几十船的地方?那是你想当然了。按照纯正地白银的比重来算,三十五万两银子,若是整个浇筑成一块,大概占用的面积,就是你三个洛远站在一起这么大一块地方。”

洛凝开口道:“芷晴姐姐。不能这么算的。这些白银皆筑成了银锭,占用的地方要足足大上一倍还多。若排在一起,长宽高应该各在一丈见方。”

“原来凝儿也研究过的。”徐小姐在凝儿鼻子上轻轻一点:“小凝儿可真聪明。你说的不错。这些官银算起来应该在一丈见方。可是一丈见方的银子,为什么要用四十只船来运呢?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个问题方才大哥也问过,倒着实难住了洛小姐,凝儿笑道:“芷晴姐姐,你越来越像大哥了。事事都喜欢打哑谜。”

“好端端的提他做什么?”徐小姐脸色晕红,似抹了胭脂:“我们说自己的事呢,就你一刻也忘不了他。贼人用四十只船运银子。难道都是空城计?我看未必,四十只船运银子,目标太大,极易被人发觉,他们完全没有必要冒这个险。”

“是啊。”洛凝皱眉,哼了一声:“大哥一定知道,可他就是不告诉我们,气死人了。”

还真是一刻都少不了那无耻地人啊,难道嫁了人就都是这个样子么?徐小姐微微发愣了一下。就听洛凝在自己耳边道:“徐姐姐,到底是为什么,你就快些告诉凝儿吧。”

“你若不再提起那可恶的人,我就告诉你。”徐小姐笑着道。

洛凝噗嗤一笑,轻掩小口:“姐姐不让我提,却偏偏自己又挂在嘴上,倒真个叫凝儿为难了。”

这丫头好一张利嘴,越发像那无耻之人了,徐芷晴脸上微微一热,开口问道:“凝儿,若你是贼人,偷了银子埋在这微山湖中,只占了一丈见方的地方,你会放心么?”

洛远在旁边听了半天,好不容易有个可以插上嘴地地方,抢过话头道:“不放心,肯定不放心了。那可是三十五万两银子啊,要是被水冲走了,就什么都没了。要是叫我说,最好把这些银子堆成一个小山埋下去,这样才放心。”

“洛远说的对极了。”徐芷晴赞许一笑:“就是要埋成一座小山,在水里立的稳,这样才够安全。若我所料不错的话,那四十只船上,不仅仅是运送的银子,怕还有别地东西填充在里面。”

填充?洛凝一拍手,兴奋道:“是了,是了,大哥方才说的话,肯定就是这个意思。将这银子占的地方加大加高,抵抗水流冲击,这样才更安全,更放心。芷晴姐姐,你真聪明!”

那个无耻之徒比我聪明多了,徐小姐摇头一笑:“四十只船运银,若我预料不错,那银子里定然还填充有大量地锡块或者铜块,这样在水下占地大,放的才能稳妥。估算一下,长宽应在五六丈见方,高度也有两丈,正巧与这鱼跃龙门的面积吻合。林三放下三十万尾鱼苗,是为了增加这水域里鱼的密度,从四面下网捞鱼,逼迫鱼苗向湖中心靠近。鱼苗成群结队的自四面八方急急游来,遇到银山,一时阻塞无法通过,深水里的自然就要往浅水里挤,浅水里的就要往上跳跃。鱼儿密度越高,此处越是拥挤。狗急跳墙,兔子急了也咬人,当拥挤到一定程度,后有追兵,前进的道路又完全堵塞,于是,鱼跃龙门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情形,就被他硬生生地给造出来了。”

洛远长长的哦了一声,笑着道:“大哥真厉害,这样的办法都能想出来,我对他是心服口服。咦,不对啊——”他似是想起了什么。接道:“大哥说过,这些捞鱼的网缀的是锡块,沉不到湖底,为何鱼苗不从网底钻过?”

徐母芷晴点了点头:“小远说地不错。这也正是我不解的地方。不过从实际情形来看,鱼苗甚少漏网的,这倒奇了。”

旁边摇船的舟子听了哈哈大笑道:“这位公子,两位小姐,你们定然没有打过鱼。若照您这样地推算,我们微山湖上就永远打不到鱼了,因为,没有一部渔网可以完全沉到水底,那鱼儿还不都跑了?”

徐小姐脸孔一红,虚心道:“这位船家。你能不能跟我们讲讲这是怎么回事?”

船家笑着道:“这个道理其实很简单,我们老百姓有个俗语,叫做灵猫昏鱼!猫的眼睛。一日三变,有时大有时小,可不管白天黑夜,它都看的一样清晰,这个叫做灵猫。”

“那昏鱼又怎么解释呢?”洛远问道。

“昏鱼么。就是与灵猫相对了。不同的鱼有不同的生活水域,有的在深水,有的在浅水。海里的鱼。大多生活在深水,像咱们微山湖里的鱼,大部分习惯浅水,小部分在深水。你一网下去,习惯了浅水的,极少往深水钻,都是直接往前游,就正好钻到网孔里,由于它们不知变通。所以我们才能捞到鱼,这个叫昏鱼。今日三十万尾鱼苗一起下去,湖里拥挤,有部分鱼苗钻到深水,但它们又不习惯,就迫不及待往上挤,这也是造成群鱼跃水地一个原因。”

洛远恍然大悟道:“灵猫昏鱼,原来是这么回事,还真够昏的!平时见大哥吃吃喝喝玩玩闹闹,也没见他读什么书,他从哪里知道这么多学问?”

“你怎么知道大哥不读书?”洛凝哼了一声,维护着自己的相公:“叫我说,大哥是胸中有丘壑,才能处处料定先机。”

徐小姐沉默半晌,才叹了口气:“看来我是坐井观天了,学了许多书本,便以为自己什么都懂得,实在错地太远。真正有用的知识,是在生活里积累起来的,这一点上,我确实不如林三。”

她与林三二人,一个是学院派,一个是实践派,几番碰撞之下,都未占得上风,有此感慨,倒也不奇怪。

三个人正说着话,忽见远处的湖面上阵阵气泡冒起,一个一个的脑袋钻了出来,正是方才下水地百余名壮丁,个个脸色憋得通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水珠自头发滴答答的往下流。

“大哥呢?”洛凝搜寻了一番,却没见着林晚荣地身影,正在焦急,忽觉脚下的小船一阵轻轻颤动,凝儿吓得啊的一声尖叫。

徐小姐眼尖脚快,小脚伸出,绣花鞋正踩住一双扶住船舷偷偷晃动的大手,用力踩了两下,娇哼道:“无耻鼠辈,快快露头。”

“哎哟——”林大人的惨叫从船下响起:“徐小姐,你玩真的啊?!”

“大哥?!”洛凝一声惊叫,急忙俯下身子,只见林晚荣扒住船底,正龇牙咧嘴的朝自己微笑。

“坏死了!”凝儿一声心疼的轻唤,伸出小手便去拉他,洛远急忙过来帮忙,徐小姐转过头去偷笑,叫你这无耻之人做坏,也让你尝尝苦头!

林晚荣翻身上船,长长的喘了几口气,凝儿急忙递上一碗热腾腾地姜汤,看着他咕嘟咕嘟几口喝了下去,这才放心下来。

“大哥,怎么样,找到银子了吗?”洛远最是心急,待到林晚荣歇息了一阵,急忙开口问道。

林晚荣似是有意无意的看了徐小姐一眼,眼睛一眯,笑嘻嘻道:“徐小姐,你刚才踩了我好几脚,是故意的吧?嘿嘿,你是希望我找到银子,还是找不到?”

徐芷晴心里一慌,不敢答话,洛凝已嗔道:“大哥你这是什么话,徐姐姐千里迢迢赶来,可不就是为了帮我们找到银子么?”

“是吗?哦,我忘了。”林晚荣摇头笑道,接着脸色一变,语气沉重起来:“对不起,凝儿——”

“什么?”徐芷晴惊叫一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无耻的人下水之前信心满满,难道都是骗人的吗?他怎么可以这样?

洛凝欢喜的脸色顿时变得雪白,豆大的泪珠在眼里滚动着,坚强的咬了咬樱唇,缓缓抚摸着林晚荣的脸颊,柔声道:“大哥,不要紧的,你不要责怪自己,这是凝儿的命,能与你做成夫妻,凝儿心满意足,什么都不在乎了。”

林晚荣深深一叹,将她柔软的身子抱在怀里,咬着她耳朵道:“对不起,凝儿,大哥竭尽全力,也只找回——三十五万两!!!”

“什么?”两个女子同时一愣,互相看了一眼,接着便发疯似的一起扑到他身上,小拳头如雨点般砸下:“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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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六章 捞银

嬉闹一阵之后,洛凝和徐小姐才缓缓平静下来,洛才女不依的扭住林晚荣的胳膊,满面喜色,娇嗔道:“大哥坏透了,如此戏弄我与徐姐姐,亏得徐姐姐性子好,要不然,定要和你闹个没玩。”

见洛凝由惊转喜,脸上还挂着点点泪痕,让人怜爱交加,林晚荣嘻嘻一笑,拉住她手,塞给她一样东西。洛凝接过一看,原来是一锭银子和一团锡块,银子底部烙着官府的火印,正是丢失了的库银。

洛凝惊喜交加,紧紧抓住那元宝,眼泪刷刷刷的流了下来,猛地扑到林晚荣怀里,嘤嘤泣道:“大哥,大哥,爹爹有救了,我们找到了,我们终于找到了。”

望着凝儿手里的银子和锡块,徐小姐微笑着点了点头,事实果然不出所料。她心里也是一阵阵的激动,一件无头的悬案,只有七天的期限,竟然被他办成了,从推理到部署,直到最后找到银子,他分析别人心思,计算移动距离,寻找藏银地点,一头也没有落下,真可谓丝丝入扣,牵挂人心。

旁边的洛远猛地跳了起来,抱住林晚荣的肩膀,大喜道:“太好了,大哥,我就知道你能行的。兄弟们,走,走,跟我捞银子去。”

他说着,便招呼众多渔民弟兄催动渔船,往那埋银子的地方划去。徐芷晴急忙止住他道:“洛远,你做什么去?”

“那还用说,大哥都把藏银子的地方找出来了,我们当然是捞银子去了。”洛远兴高采烈的道。

“捞银子?如何个捞法?你有没有想过。那可是三十五万两白银,还有同样无数的锡块绑在一起,重逾几万斤,你怎么捞?”徐小姐微笑道。

洛远兴奋之下。哪里想到这么多,闻听徐小姐地话,顿时傻了眼,对啊,几十万两银子,怕是都埋在淤泥里了,我要怎么捞呢?他想了半天也没头绪,只得嘿嘿干笑了两声,不好意思的望着徐芷晴:“徐姐姐,那你说。我们要怎么个捞法?”

“这个,就要看看水下的具体情况了。”徐芷晴抚了抚耳边秀发,轻轻瞥了林晚荣一眼。那意思很明白,请林大人说一下水里的情形,也好对症下药。

林晚荣打了个呵欠,懒洋洋道:“凝儿,我有些累了。能不能吃点东西顺便洗个澡,然后再来说这事?”

这摆明了是不给徐小姐面子,凝儿脸现难色。若是答应了大哥,定然挫伤了徐姐姐地积极性,若是答应了徐姐姐,她又有些心疼大哥。正左右为难之际,徐芷晴看了林晚荣一眼,银牙一咬,哼道:“你不说,我便不会自己去探么?凝儿,你守住舱门。我去去就来。”

她在随身携带的包裹里搜寻了一番,竟取出一身黑色的水靠,转身往舱房走去,看那意思,要准备自己下水了。

真看不出来,这丫头竟然还会游水,不知道她的丰乳肥臀暴好的身材,若是掩映在紧身的水靠里,会是怎样一种惊心动魄的模样,真的很期待啊。林大人嘴角习惯性的浮起一丝奸笑,双眼睁圆了,放心大胆的等待着美人鱼地出现。

“大哥——”洛凝一急,赶忙拉住了徐小姐,同时回头看了林晚荣一眼,满脸的哀求神色。

“凝儿,不要求他。”徐小姐不屑的撇撇嘴:“身为昂扬五尺男儿,却无丝毫气度,拥兵自重,目中无人。我就叫他看看,离了他,我们也一样能行。”

“我一个天底下最无耻地人,还要什么风度气度,徐小姐太高看我了。”林晚荣笑了一下,脸色忽地变得正经:“既然徐小姐如此感兴趣,那我就汇报一下。水下的确有三十五万两银子不假,但是银块之中也掺杂了大量的锡块,体积庞大,重量不轻。所有的银子和锡块,分装在二十余个大箱中,又通过一张大网,牢牢的捆绑在一起。要想将三十五万两银子和锡块同时捞起,凭咱们现在地条件,恐怕很难实现。”

徐小姐眉头轻皱,若真是这样的话,那要打捞这些银子,怕要大费周折了。

洛远哼了一声道:“要是一下捞不起来,咱们就分开捞,把那些箱子砸开,派上几百水下好手,每次捧上数十两,总有捞完的时候。”

还真是笨人想笨办法啊,林晚荣笑着在洛远头上拍了一下:“你小子就不能学点聪明地?这样的馊点子也能想的出来!几百人一起下水,隐匿点银子易如反掌,到时候少上个几千几万两,你来赔啊?”

洛远见大哥眼中闪烁着笑意,似乎早已胸有成竹,顿时恍然大悟,一拍手道:“大哥,你一定有办法,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行的。”

洛凝也仿佛看到了希望,抱住林晚荣胳膊,娇声道:“大哥,你是不是有办法了?讨厌,你快些说嘛。”

这洛才女撒娇又甜又腻,林大人心里酥麻难止,拿着胳膊在她丰满的酥胸上蹭了两下,在她耳边嘿嘿一笑:“想知道也可以,不过,今夜可不许跑了,把你那徐姐姐给我扔一边去。”

洛凝听得面红耳赤,娇躯轻扭间,粉嫩的酥胸却是紧紧压在了他胳膊上。

林大人骚骚一笑,偷偷在凝儿丰臀上摸了一把,手感滑腻丰满诱人,他脸上满面正气,胸脯拍的当当响:“凝儿小洛你们放心,捞银子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唉,谁叫我生的聪明呢?”

听大哥一口应承下来,洛凝姐弟自然满心欢喜,徐小姐也不敢说话了,她现在对林三已经完全没有了把握。不知道这人到底是在吹牛,还是有真能耐。

林大人在湖面上四处张望了一番,不耐烦道:“船呢,我要地船呢?胡大哥怎么还不把船给我送来?”

“什么船?”洛远听觉灵敏。闻言立即问道。

“哦,没什么,昨日我叫胡不归到江南水师给我借了两艘大木船,顺便准备一些东西,算算时辰,现在也应该快到了啊。”林晚荣摇摇头道:“要不这样,小洛你再去催催,记住,一定要找两艘最大的木船,船上要装满沙子。装的越多越好。另外,多准备些结实地木料,还要找一些又粗又结实的绳子。”

“沙子。木料,绳子?大哥,你要这些做什么?”不仅是洛远听得傻了眼,就连徐小姐也直发愣,这家伙又要搞什么鬼?

“废话。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捞银子了。”林晚荣嬉皮笑脸,一脚踢在他屁股上:“快些去办。”

听说是捞银子。洛远立即一蹦三尺高,乘了小船飞快的去了。

林晚荣找了个无人的小船,蹦了上去,在船舱里躺下,舒服地叹了口气。洛凝跟在他身后,坐在他身边温柔道:“大哥,是不是很累?”

林晚荣点头笑道:“是有点累!好久没下水了,肌肉都快萎缩了,看来生命在于运动这句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凝儿。不如我们做一下水上运动吧?”

水上运动?洛凝不解的看他一眼,林晚荣凑在她耳边嘻嘻一笑:“昨晚叫你跑了,今天可不行。唉,真的很久没试过水上运动了,眼下风光明媚、风和日丽,正是白日宣淫的好时机。”

洛凝吓了一跳,小脸羞红,耳根发烫,喃喃道:“这如何使得?现在可是大白天,更何况徐姐姐还在对面船上歇息,唔,羞死个人了!”

“她歇她的,我们干我们的,两不相干。白日宣淫真的是一件很有意义的工作,我们一定要努力尝试一下。”林大人嘿嘿淫笑,搂住洛凝娇躯,双手搭在她细细的杨柳腰肢之上,在她香甜地樱桃小口上亲了一下。

洛才女浑身酥软玉体无力,感觉大哥的身躯火一般的热烈,便似要将自己燃烧般。想想至亲至爱地芷晴姐姐便在对面船上,没准还正在朝这边打量,她心中一阵阵的羞赧,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刺激畅快的感觉冉冉升腾。

春天正是发情的好时节,见凝儿欲拒还迎地模样,林大人哪里还忍耐的住,在她背臀上轻轻摩擦着,两只大手已移到洛才女胸前,正按住一对白嫩柔软的玉乳轻轻揉搓。

凝儿黛眉微皱,贝齿轻咬,娇靥晕红,桃腮羞红似火,急促地娇喘呻吟,玉体起伏柳腰款摆,早已忘了身处何地。

“凝儿,凝儿——’徐芷晴地声音从舱外传来,洛才女吓得啊的惊叫一声,只见自己酥胸半裸,祟脂白玉的酥胸任大哥把玩,她美丽的面颊顿时羞红如火,樱桃小嘴发出一声娇呤,小拳头如雨点砸在林晚荣身上:“臭大哥,坏大哥,羞死了!”

又叫徐小姐坏了好事,林大人脸上的肌肉急剧的抖动了几下,在凝儿臀瓣上捏了一下,怒狠狠道:“这徐丫头和我有仇是怎么回事,如此美好的春光都叫她糟蹋了。”

凝儿噗嗤一笑,羞道:“明明是你耍坏,怎地怪的了芷晴姐姐,她又不知道我们在,唔——”洛凝掩面奔了出去,就见徐姐姐正站在对面船上,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那神情,似乎看穿了什么。

洛小姐心里狂跳,说话也不那么利索了:“徐,徐姐姐,你,你叫我?”

徐小姐点头一笑,指着远处漂来地两艘大船道:“去告诉那无耻之人,洛远带着大船回来了。”

洛凝抬头望去,只见远远行来两艘巨大的木船,洛远站在船头,正在拼命朝自己招手。她急忙转身,正要离去,却听徐小姐道:“凝儿,还有一件事。”徐芷晴神秘一笑,对着洛凝胸前指了一指。

洛小姐低头一看,顿时啊的叫了一声。脸红似火,头也不回的奔回舱里去了。原来她方才出来时候慌乱,竟连衫上的纽扣都系错了一个,露出一片白花花地粉嫩酥胸正落进了徐小姐眼里。

“都是你。都是你!”洛凝死命的锤着大哥胸膛:“徐姐姐一定什么都知道了,叫她看我笑话。”

“笑话?有什么好笑话的?”林晚荣大言不惭道:“叫我说,她应该是羡慕才对,羡慕你有这么一个好老公。凝儿,既然都拆穿了,那就索性不用怕了,咱们继续吧,哈哈。”

白日宣淫真的是一个很伟大地梦想,可惜,林大人今日是没法完成了。洛远带着江南水师的两艘大木船已经到了,林大人心里悔恨,这小洛FEIKU干嘛要走这么快。坏我好事。

水师的这两艘大船,长有十余丈,宽广雄壮,承载量极大。看见船里面装满了泥沙,吃水甚深。徐小姐眉头一皱,这家伙真的叫人装了两船的泥沙来,他到底要干什么?她情不自禁的瞟了林晚荣一眼。

站在大哥身边的洛小姐心怀鬼胎。见徐姐姐往这边看来,顿时羞得低下了头去,那盈盈如水中蕴含的点点春情,让她艳丽的如同水里的洛神,叫徐小姐也看地呆了呆。

凝儿真好看,她微微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自己都未觉察到的黯然。

“大哥,大哥,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洛远神气的自大船上跳下。正落在林晚荣身前,大声叫道。

“别慌,我方才对你说地,准备上好的木料,结实粗壮的绳子,你都带来了没有?”鉴于小洛坏了林大人的好事,林某某甚为不满,对小舅子也严格苛刻了许多。

“这些啊,胡将军今日早晨去抄竹平县衙之前,都已经准备好了的,我方才只是恰好遇到这两艘大船而已。”洛远嘻嘻笑道,一副得意模样,浑不知打搅了姐姐与姐夫地恩爱好事。

“算你小子好运气!”林大人哼了一声,笑道:“现在开始,都听我统一指挥。先把这两艘大船并排绑好,中间保留一丈左右的距离。再把你寻来的上好地木料用上,搭一个结实的架子,横跨在这两条船上,记住啊,一定要结实。”

两艘大船并在一起?还要搭架子?大哥不是发疯了吧!洛远心中有疑问,但见了大哥一丝不苟的神色,不似是说笑,便老老实实的遵照他的话去做了。

两艘巨大的木船,满载着泥沙,深深的吃到水里,洛远带领着工匠,将木料紧紧的钉在两艘大船上,在两船之间搭建了一个结实无比的架子,小半个时辰便一切完工了。林晚荣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甚至踩到架子上跳了几下,检验牢实程度。

徐芷晴看的一阵阵的迷惑,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林晚荣不答她的话,反而微笑道:“徐小姐,我很郑重的拜托你一件事。”

“何事?”徐小姐疑惑道。

林晚荣嘻嘻一笑:“下次我和凝儿亲热的时候,拜托你不要打断我们,好吗?你试过那种欲断未断的感觉吗?真的很要命唉!”

“呸——”徐小姐脸红似火,急急转过了头去,小脚在船上轻跺一下,再不敢说话了。

取过胡不归准备的粗绳,用力拉扯了几下,感受了下力道,林晚荣点头微笑,老胡办事是真牢靠,这绳子拉火车都没问题。

“下面的这一步至关重要。”林晚荣手持绳子,神色严肃无比,徐小姐急忙竖起了耳朵偷听:“洛远,派两个水性最好的渔民兄弟潜到水下,将这绳子的一端帮到那装银子的箱子上,记住,一定要绑的牢靠,不能松散。”

听大哥说的郑重,洛远不敢丝毫大意,在两个壮丁耳边仔细交代了一番,才叫他们下水而去,过了盏茶功夫,二人浮起水面,示意绳子已经绑好。

林晚荣踏到两船之间的木架上,寻到正中位置,将绳子缓缓拉起,直到合数人之力再也拉不动,才小心翼翼的将绳索的这一头牢牢绑在木架正中。

徐小姐凝神看他的动作。到此时才有些明白,开口询问道:“你要用这船拉动银子?可那些银子沉在水底地淤泥里,即使再多的人划船,也拉不动它。”

“是吗?”林大人嘻嘻一笑:“徐小姐如此有把握?那不如我们再打一个赌吧。”

说到赌。徐芷晴顿时霞飞双颊,他已经找到了银子,我也要履行承诺了,难道真的便任他轻薄?她心里升起一股难以叙说的感觉,苦涩,惊颤,还有一些她自己也难以明了地味道,想起凝儿方才衣衫凌乱奔出的那一幕,她一咬牙,哼道:“坏痞子。谁要与你打赌了,你不愿说那便罢了!”

林晚荣哈哈大笑道:“不是我不愿说,其实只要你仔细观察。就一定会明了。你注意了,下面的这一步至关重要。”

林晚荣一挥手,大声喝道:“掀沙,将泥沙全部铲进湖里,一颗也不许留下。”

随着他一声令下。随船的众多兵士手持铁铲,将两只大木船里的泥沙往湖里倾泻而去。随着泥沙渐渐的减少,船身慢慢向上浮。拉着银子的绳索越绷越紧,林晚荣紧紧盯住绳子,心也跳的厉害,胡大哥,你可别玩我啊,这绳子可关系着我老丈人一家的性命呢。

船里的泥沙越来越少,绳索绷得笔直,终于,那绳索微微松动了一下。林晚荣大喜,动了,动了,银子动了。派下水去地两个壮丁浮上禀报道:“大人,银箱已经自水底浮起。”

“快,快,把泥沙全部倒了。”林大人急声叫道,兵士们动作越发疾快,待到最后一颗沙子落尽,银箱已经悬浮在了水中。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徐小姐激动的嘴唇微微颤抖,满面欣喜的望着林三,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不管这无耻之人人品怎样,可他地聪明,确实天下无人能敌。

“徐姐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洛凝喃喃道:“银子怎么就浮起来了,就像做梦一样。”

“不是做梦,是真的,你们家林三,是一个天下无双的人才。”徐芷晴点头道:“他是巧妙的利用了水的浮力,倾泻了泥沙,将银箱拉起,悬浮在水中。这个法子当真是妙绝,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划船!”林大人大手一挥,两艘大船上地兵士一起开动,将木船向岸边划去,银箱便跟在木船身后缓缓拉动。

附近的渔民百姓看的目瞪口呆,鱼跃龙门,银箱长腿,这两件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地奇事,竟在今日一同发生,这位朝廷派来的林大人,莫非是天神下了凡尘。

待到木船着了岸,不待林晚荣吩咐,洛远也知道怎么做了。趁着银箱还在水中悬浮,众人一起拉动绳索,银箱在水面露出半截身子,终于着了地。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洛远有样学样,换了绳索,再将两艘木船装满泥沙,又拉回一箱银子。这神乎其神的经过,让无数的百姓叹服不已,若世上真有神人存在的话,那就非林大人莫属了。

待到傍晚时分,二十余个银箱杂七杂八的散落在浅水滩上,洛远兴奋的大叫,摸摸这个箱子,又摸摸那个箱子,一副没见过银子的模样。

凝儿咯咯娇笑着,在沙滩上竭力地奔跑着,对着林晚荣大声喊道:“大哥,凝儿爱你,你是世上最厉害的人!”那脸上娇艳的神采,就连西边的夕阳也比了下去。

要不是为了小乖乖凝儿,我才懒得浪费这么多脑细胞,***,这活真不是人干的,累死我了!林大人抹了抹额头的汗珠,浑身湿透,一屁股坐在了岸边的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一方带着幽香的丝巾缓缓递了过来,他接过来擦了几下,正要道谢,忽觉有些不对,转过头来,就见徐小姐美妙的背影匆匆而去,消逝在霭霭暮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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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八十七章 请你尊重我的人格

银箱捞了上来,林晚荣不敢耽搁,就地将箱子拆开,派兵士把银子和锡块分开放置,待到重新装箱完毕,核算一遍,三十五万两银子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他这才完全放下心来,将库银打上封条,派了大军层层把守,洛远亲自在军中监督,想来应该出不了事了。

忙活完这些事,已是入夜时分,正要喝口水,就见胡不归飞骑而至,自马上翻身而下,兴奋道:“林将军,听说银子找到了,这是真的么?”

林晚荣笑着一摆手,指着场中的封好的银箱:“那还能是假的?三十五万两银子,分文不少,全在此处。”

胡不归满面欣喜:“林将军真乃不世奇人也。现在这济宁的百姓都传开了,说你慷慨大方,关怀民生,撒播三十万鱼苗于微山湖中,孕育一方希望,乃是济宁诸县的大恩人。还说你是天上的星宿下凡,专门破解疑难,拯救百姓的,我今天返程的一路上,听到的都是你的传说。唉——”他懊恼的摇摇头,面上现起一丝沮丧之色:“只可惜我老胡今日公事在身,去抄那什么竹平县衙,错过了这样大长见识的机会。”

林晚荣哈哈大笑道:“什么星宿下凡?是济宁的父老乡亲抬举我了。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吃喝玩乐,样样都是第一,何谈忧国忧民、拯救百姓?对了,胡大哥,你去查抄那竹平县衙,可有什么收获?”

胡不归满面懊恼的摇摇头:“那群狗东西狡猾之极。我率兵赶到竹平县衙之时,他们已撤走半个时辰,我拼死追击一阵,截下了他们末尾数人。其他的都逃掉了。”

这个早在意料之中,倒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林晚荣点了点头,拍着胡不归地肩膀笑道:“胡大哥,这个差事你办的很好,回到了京里,我会向皇上好生禀报的。咱哥俩一起升官发财,银子滚滚来,哈哈哈哈。”

胡不归听得好笑,这林大人看起来倒像是个地地道道的奸商。只是每逢大事却从不含糊,叫人敬佩。

三十五万两库银已经闹过一次贼了,这次绝不容有失。有了胡不归坐镇,这老哥办事,林大人百分之两百地放心。再加上洛远的辅助,肯定不会有问题了。他这才如释重负的长出了一口气,大声喝道:“来人啊。八百里快马,给京城送折子,向皇上报喜!”

帐外早有随军的师爷捧着笔墨纸砚进来。林大人缓缓踱了两步,笑道:“我对写奏折不熟,你就看着办吧。主要的宗旨,是要突出此行的艰辛,数万将士不分昼夜辛苦找寻,胡不归将军两夜不寐跋涉千里,力擒真凶。总之,要写的长,要多提提手下弟兄的名字。让他们在皇上老爷子面前也露露脸,也算我林某人对大家有个交待。”

胡不归眉开眼笑,跟着林将军真是没话说,上次是沙场演兵,这次是湖里捞银,每次都能在皇上面前长脸,不出个三年五载,皇上也能记住我老胡的名字了。

师爷也是个机灵人,林将军一再强调要突出众多弟兄,试想连手下兵弈都上了奏折,这林大人的名字还能少提?领悟了精神,师爷下笔如有神助,每段开头都加上一句“将军躬身力行,以身涉险,亲率诸军”云云,洋洋洒洒写了两页信笺,尽是歌颂林大人丰功伟绩,以及微山湖人民如何爱戴拥护将军。

林大人接过信笺欣赏一番,面不改色道:“写地很客观!有前途!以后的战报都由你来写了。”在那信笺最后,落上自己的名款,派了八百里加急地快马给京城报信去了。

回到府里的时候,只见府衙门前喜气洋洋,张灯结彩,还挂上了大红灯笼,洛凝正在门前指挥着众人打扫收拾。

“这是做什么啊?”林晚荣笑着走过去,扶住洛凝柳腰轻轻揉搓一阵:“凝儿,咱们要办喜事吗?那可好得很,今夜又要洞房一次了!”

洛凝脸色嫣红,妩媚嗔他一眼,羞道:“大哥就没个正经。今日咱们寻到了银子,我洛家扬眉吐气,一扫多日颓势,正该好好庆贺一番才是。另外一件喜事,爹爹方才醒转过来了,正要见你呢!”

老丈人醒了?我银子一找到他就醒了,还真是会挑时候啊,这老小子不是故意装晕的吧?林大人心里鄙视,脸上做出欣喜状:“哎呀,那可太好了,今日真是双喜临门啊。凝儿,咱们快去拜见岳父大人!”

凝儿轻嗯了一声,拉住大哥便往父亲宅子而去,刚到门口,就听洛敏的声音从房里传出:“外面是凝儿么?”

“爹爹,我和大哥看你来了。”洛凝轻轻推门而入,就见洛敏在丫环的搀扶下,缓缓坐在椅子上,含笑看着二人。

“哎呀,洛大人,好久不见了。”林大人抱拳打了个哈哈,嘻嘻笑道:“我还真有点想你呢。”

“想我做什么?”洛敏笑着摇头:“怕是想我家凝儿才是真吧?”

洛凝粉脸染霞,娇嗔一声:“爹爹,您也来取笑女儿!”林晚荣嘿嘿笑道:“都想,都想,一个也不能少。”

洛敏深深一叹:“说起来也是数月不见,没想到一见面,却又连累你与芷晴侄女为请文明用语夜奔波操劳,老朽心里深感过意不去。”

见洛敏似是苍老了许多,再不见以前那副狡诈奸猾模样,林晚荣急忙笑道:“哪里地话,咱们是一家人嘛!以前在金陵的时候,老泰山你很照顾我,我也应该替老泰山你分忧才是。”

听他一口一个老泰山,洛敏惊疑的看了洛凝一眼。只见凝儿粉腮桃红,头都低到脖子下了,再看那小子眉飞色舞占足了便宜地样子,他顿时恍然大悟。心里苦笑一声,罢了罢了,生米都煮成熟饭了,我还与这小子客气个屁。他哈哈一笑,点头道:“原来如此,甚好甚好!贤婿啊,听说这一趟你又是鱼跃龙门,又是木船捞银地,咱们济宁城的百姓对你夸赞有加,这事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那可就不得了了,你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啊。”

废话,皇帝老爷子的公主。是我亲亲的仙儿老婆,我不腾达谁腾达?林大人哈哈一笑,四周望了一眼,神秘道:“老泰山你也不要担心,我从京城出发前。皇上发过话了。”

洛敏大喜,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激动道:“皇上怎么说?”

“皇上说。在济宁地地界上,三十五万两官银被人劫走,致我数万大军无米无粮,羁留京中,边关告急,洛敏实在罪不可恕。”

洛敏听得脸色煞白,一屁股坐了椅子上,林晚荣摇头叹道:“老丈人,不要怨小婿多嘴。您老人家在金陵。多大的风浪都经过了,怎么到了济宁就放弃了警惕心呢?这济宁是个什么地方,那是白莲教的发源地,水深着呢。您老人家刚直不阿,朝廷有多少人想要借机除掉你?三十五万两官银过界,你换了关文就该让他们快些滚蛋,怎么能留他们过夜呢?别人都是避之不及,你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洛敏懊恼道:“我也是一时糊涂。当时那领兵之人对我说要补充粮草,否则行程就无法保证,我也是为皇上分忧才让他们驻扎一夜。哪里知道,唉!贤婿,你快说说,皇上还说什么了?”

听父亲与大哥谈起政事,洛小姐对这些并不关心,当下告辞了出去。

见老洛对皇帝忠心耿耿,林晚荣也不好意思吓唬他了:“得知官银出事,皇上当然是龙颜大怒,当场就要下旨将您老人家法办了。幸亏我与徐先生拼死相劝,在皇宫外跪了十二个时辰,皇上才火火稍平,宽限了七日。他说,若是七日之内,我们找回了银子,他便既往不咎,让你官复原职,可若是找不到,那后果就不用我说了。”

“皇上真是这么说的?”洛敏又惊又喜,叹道:“这样说来,我这次反而是因祸得福了?唉,即便是官复原职,老朽又有何面目去见皇上,去见诸位同僚呢?”

“这个么?就看老丈人你还想不想当官了。”林晚荣嘻嘻一笑,满脸地神秘之色。

“哎呀我的贤婿,你就不要与老夫打哑谜了,我把女儿都许配给你了,咱们可是一家人,你就替我出出主意吧。”洛敏也是成了精的狐狸,焉能听不出贤婿话里的含义?当下拉住了他的手,亲热无比道。

这老家伙脸皮不比我薄啊,林晚荣嘿嘿笑道:“这个么,就要看老丈人你怎么处置了。银子在济宁地界上丢失的不假,你想赖也赖不掉,依我之见,你不如上个陈罪书,老老实实将这事都揽过来。”

“陈罪书?”洛敏满脸惊疑:“若我上了陈罪书,岂不正给了诚王借口?”

“你不上陈罪书,他就没有借口了么?”林晚荣拍拍他肩膀:“老泰山你放心,陈罪书只是前奏,更精彩地还在后面呢。银子丢失了不假,可咱们花了不到三天,就把银子找回来了不是?而且你还抄了竹平县衙,抓住了一窝蟊贼——”林大人眨了眨眼,脸上浮起一丝笑意:“这伙呢,就是白莲余孽,有数千人之多。老泰山你亲率大军,冲锋在前,查抄竹平县衙,当场击杀白莲余孽数千,擒拿反贼数十名,一举拔除了白莲在山东的最后势力。银子没有丢,你还顺藤摸瓜剿灭了白莲,你说,这是过,还是功?”

洛敏也不是省油的灯,既然贤婿把功劳都算到我头上,我也不能客气,当下点头道:“是功!可谁知道皇上怎么想?再说,这些是不是白莲反贼还没个定数呢!”

“是不是白莲反贼并不重要,重要地是,这事有人替你担了。既掩住了天下人的嘴,皇上也能下台阶!”林大人嘿嘿笑道:“等到银子和反贼都押送京城,你再连夜上一道折子,就说虽将功赎罪。却自觉愧对圣恩,请皇上放你告老还乡。嘿嘿,你说后果会怎样呢——”

“皇上绝不会放我——妙啊!”洛敏一拍手,兴奋大叫,上上下下打量林晚荣一眼:“真个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贤婿你才去京城数月,便对官场之事如此熟悉精通,胜过老朽百倍了。”

“那是老泰山教导有方!”林大人眼也不眨的说道,两人同时大笑起来。

洛敏毕竟是大病初愈,说了一会儿话。林晚荣便告辞出了门来,寻了一圈,却没见着洛凝。正要回房,忽见一个小丫环跑过来禀道:“大人,大人,徐小姐有请!”

“哪个徐小姐?”林晚荣奇道。

“跟您一起从京城来地那位徐小姐啊!”小丫鬟眨着眼睛说道:“徐小姐说,她在房中等您!”

徐芷晴找我?还是在她房里?林大人嘿嘿干笑几声。脚步加快到了后院。洛凝的房间里没有灯火,似乎还没回房,倒是她旁边那间厢房里灯火通明。一个娇俏地影子映在窗纱上。

林大人一眼扫在那挺拔高耸的酥胸上,暗自吞了口口水,看胸识女人,这房里地是徐小姐无疑了。

在门上轻轻拍了两下,屋里沉默了一阵,徐芷晴地声音微微颤抖着传来:“是,是谁?”

“咦,不是凝儿?!对不起,我摸错门了。”林晚荣骚骚一笑。转身作势要走。

房门哗啦一声打开,徐小姐立身门前,银牙轻咬,小声道:“林——你,你等等!”

林晚荣转过身,奇怪的看她一眼:“这么晚了,徐小姐还没睡么?”

见他装模作样,徐小姐心里暗恨,四周打量了一眼,见空旷无人,她秀臂伸出,狠狠将他拉了进来,又啪啦一声将门关上。

“你,你要做什么?你不要乱来啊!”林大人睁大了眼睛,满面惧色,惊恐说道。

“乱来?”徐小姐又好气又好笑,恨不得上去踢他一脚:“这世界上,还有人比你更会乱来么?”

林晚荣嘿嘿淫笑道:“徐小姐,你不要揪住我的优点不放嘛。虽然我有把柄落在你手里,但是你也有漏洞需要堵上,大家彼此彼此了。”

“胡说八道,谁愿意抓你的把柄了?我又有什么漏洞。”徐小姐哼了一声,见他目光在自己胸前乱窜,粉脸阵阵发烧,急忙转过身去,心里噗通噗通直跳。二人都不说话,房间里一时沉寂之极,只剩下两人的呼吸清晰可闻。

林晚荣将目光在她诱人的曲线上巡视一圈,望着她隆起的丰臀,暗自吞了口吐沫,屁股像磨盘,适合生儿子,这徐小姐还是个宜男之相,有搞头啊!

“那个,徐小姐,你深夜叫我来此,是有什么指示呢?”见徐小姐始终不转过头,林大人便放心大胆的看她,口中假惺惺说道。

“你,你不许看了!”徐小姐脸如火烧,哼哼道。

“看,看什么?”林大人不解道:“我目光正直,平视前方,什么都看不见啊!”

和这无耻人根本就无法讲道理,徐小姐拿他没有任何办法,心中微微一叹,看吧看吧,反正都被他贼眼瞅了无数次了,也不在乎这一次两次了。她淡淡开口道:“林三,你今天的表现,让人震惊,以前是我小看你了。”

“哪里哪里,彼此彼此!”林晚荣嬉皮笑脸,没有一丝正经模样。

“林三,我在你心中,是怎样地印象?你能不能告诉我?”徐小姐微微叹了口气,柔声说道。

“印象?哦,大,非常的大!”林晚荣抹了嘴角口水道。

“什么大?”徐小姐疑惑道,见他神情猥琐,目光落在自己胸前,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秀脸刹那变得通红,小拳头捏地紧紧,她有一种忍不住要揍这猪头的冲动。

“林三,我愿赌服输!”徐芷晴银牙几乎要将玉唇咬破,她将丰满的酥胸高高挺起,双眼微闭,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淡淡的水滴凝结在睫毛上,声音带着微微颤抖:“给你,拿去!只求你动作快些!”

“快?快什么?”林大人疑惑不解道。

“你又要作弄我?!!”徐小姐泪珠籁籁而下,忽地双眼圆睁,怒声道:“我答应过你地条件,此刻便可兑现。你不是要摸么,那便给你了!”

见徐小姐酥胸高挺,直往自己面前送来,林大人眼睛睁得比猩猩都大,哗啦跳开两步,大惊失色道:“徐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摸你——摸你那个?请你尊重我的人格!”

上善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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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八十八章 凝儿捉奸

“人格?你有人格么?你不是要摸么?你摸啊,你倒是摸啊!”徐芷晴悲愤交加,挺着丰满酥胸向他身前靠去,嘴角浮起轻蔑的冷笑,一步步向他紧逼。这一日的压抑在心头的忐忑难安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似长江决堤般喷涌而出,让人难以招架。

“你,你要做什么?”林大人惊恐的急退了几步。徐小姐似乎无所畏惧了,趁势又逼近了几分,柔软的玉乳带着丝丝的热气,灼烧着林晚荣的神经。

林大人被逼到角落,已经退无可退,徐小姐泪痕满面,逼在他身前,高挺的玉乳离他手掌咫尺之遥,冷哼道:“你摸啊,叫你摸啊,摸了我就什么都不欠你的了。”

这小妞还真够劲啊,要对老子霸王硬上弓,林晚荣也不退了,嘻嘻笑道:“徐小姐,你真的要我摸吗?那我就不客气了。”

“客气,你什么时候客气过?”徐小姐似乎豁出去了,语带悲愤:“既然输给了你,我就做好了准备,就当被蚊子叮了一口好了。”

林晚荣嘿嘿笑道:“既然徐小姐如此信守承诺,那就请你闭上眼睛好了,要不然我会不好意思的。”

徐芷晴听得悲苦交加,占便宜的是你,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当真是天下无耻之最。她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心里噗通噗通跳个不停,酥胸高高挺起,等待着那鬼爪的光临。

等了半天还不见动静,正觉难奈之际。忽然一双大手轻轻握住了她的小手,徐小姐一惊,急忙叫道:“你,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摸了!”林大人嘻嘻哈哈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狠住了。闭上眼睛哦,要不然我真地会不好意思!”

鬼才信你,徐小姐哼了一声,只觉得他拉着自己的小手缓缓向上,正覆盖在一片火热的肌肤上,她急急忙忙睁开眼来,就见自己小手摸在了林三身上。

“啊,”徐小姐发出一声尖叫,急急收回双手:“你,你这是干什么?”

“履行你的承诺啊!”林晚荣嘻嘻一笑:“徐小姐喜欢自作聪明。那天与你打赌,我话还未说完便被你截断了,害地我被你误会。你也不想想。我这么正经的一个人,怎么会做出那种无耻之事呢。”

徐小姐听得微微一愣,旋即道:“难道你不是要摸——”她脸色嫣红,不敢说下去了。

这丫头,现在反而害羞起来了。刚才泼辣的跟母猴似的。林晚荣假咳了两声,一本正经道:“摸还是要摸的。不过不是我摸你,虽然我也想。哦,哦,请原谅,一不小心说了实话。”见徐小姐杏眼圆瞪,林大人嘿嘿笑道:“昨日夜里贸然闯进你房里,实在是一个天大的误会。徐小姐怪我占你便宜也情有可原,为了表达我最真诚的歉意,今日我也豁出去了,我提的条件就是。请徐小姐也摸我一下,也占占我便宜,这样咱们就扯平了,两不相欠——唉,唉,你做什么?不要动手,我是真心实意请你摸的!”

哗啦一声脆响,一个茶盅摔在了林大人脚下,林晚荣急蹦跳开,只见徐小姐秀脸通红,眼中怒火熊熊的望着他。

天下竟有如此无耻之人,还有没有天理了?徐小姐羞愤交加,心中却升起一股难明地味道,就像一根一直紧绷的弦突然断裂了,原来这家伙不是要摸我,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胡思乱想。还想要我摸他?休想!

她脸上阵阵发烧,想起今日的担惊受怕,心中一阵阵地委屈,泪珠盈满眼眶,突然冲到林三身前,一顿小拳往他身上暴揍:“打死你,打死你这无耻的坏照西。”

感受着那软绵绵的小拳,林大人无奈苦笑,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的动物,明明是你自己想岔了,现在却来怪我。

徐小姐发泄了一阵,心中舒坦了几分,忽觉一阵奇怪,平日里只占便宜不吃亏的林三,今日如何这般老实任自己暴打了?她急急抬头,只见林三靠在墙上微笑着,眼神中却有挥不去地疲惫之色。

“你,你怎么了?”徐小姐心中一阵忐忑,急忙停住了拳头,往自己手上看了一眼。这家伙皮糙肉厚,我这几小拳还不够他挠痒痒的,应该打不坏他,他如何就成了这个样子。

林晚荣微微一叹道:“没什么,就是有些累了。”

徐小姐愣了愣神,望见林三干裂的嘴唇,疲惫地眼神,心中忽然一紧,小拳头再也砸不下去了。从京城里日夜兼程的赶来,一刻不停的查看现场、演算推理,又要在这微山湖里大海捞针的寻银子。鱼跃龙门,木船起银,说起来都简单,可谁知道林三付出了多少心血啊!这三天里,他就像个铁人一般,一刻也未歇息过,千斤重担都压在他一人身上,就算是铁打的也熬不住了。更可恨的是,平时里只见这家伙嘻嘻哈哈,也不知道这些他是怎么挺过来的。

徐小姐沉默良久,偷偷的收回小手,偏过头去轻声道:“你,你快些坐下歇歇吧。”

“不好吧,这是你的闺房,孤男寡女地,说出去不好听啊!”林大人愁眉苦脸道。

“你,”这人天生就是无耻之徒,一说到占便宜的事就来劲了,徐小姐气得酥胸急颤,指着他鼻子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要不想在这里呆,那你就快些出去,免得我污了你的眼睛。”

情况很严重,不留下不行啊!林晚荣嘻嘻一笑,一屁股坐在了桌前,嬉笑道:“那我就留下了。难得徐小姐如此好客,怎么也要给个面子不是?唉,有茶没有,上点香茗!最好再来点点心。闹了半天,我饿了!”

这家伙打蛇随棍上,还真没拿自己当外人,徐小姐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我怎么就遇到了这么一个难缠的人呢。她苦涩摇头,瞪他一眼,转身沏茶去了。

今天是真累了,从早忙到晚,又是极度的精神重压。林晚荣坐在桌前打着盹,偷偷打量徐小姐忙碌的背影。如墨地青丝高高盘起,一根玉钗随意的横插在发髻之上。简单而又温馨。一身得体的紫色罗衫褶裙,掩映住她惹火的身材,将她美妙地身段勾勒的前凸后翘,诱人之极。想起方才的打闹,林晚荣也忍不住的摇头轻笑。这小妞不仅身材好,脾气更妙,给人的感觉。真的很特别!

“你看什么?”见他贼眉鼠眼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虽然明知道他在看什么,也不知道这样被他打量了多少次了,徐小姐心中还是禁不住的慌乱,将新沏的香茗和点心放在他面前,重重的哼了一声道。

“看你啊!”林晚荣嘿嘿一笑:“徐小姐你千万不要误会,像我这样地人,早已超脱了低级趣味,纯粹是抱着一种欣赏的态度观赏美丽事物的——徐小姐能不能坐地近一点。让我以艺术的眼光鉴赏一番?”

“你要死了!!鉴赏你个头!”徐小姐粉脸一红,忍不住哼了一声,对这人的言论直接无视。你超脱低级趣味?我看是低级趣味都比你高尚!

林大人揭开茶盅轻啜一口香茗,一股淡淡的芳香扑面而来,入口微苦,再嚼则甜,正是上好的雨前龙井。他吃了两口,啧啧叹道:“好茶好茶。没想到徐小姐也备有这么好地龙井,看来下次还要找你吃茶了。”

“你想的倒美!”徐小姐轻轻道:“这是爹爹让我带给洛世伯的上好杭州龙井,是皇上赏给他地,总共不过七八两而已,我嘴馋,就偷偷的克扣了些。”

“你嘴馋?”林晚荣奇道:“没想到徐小姐还有这爱好!我也嘴馋,你能不能再为我克扣一些?”

徐小姐瞪他一眼,脸上微微发赧,哼道:“谁为你克扣了,尽想的美事,你下次再来喝一次就没了。”

再喝一次就没了?可惜,可惜了。林晚荣抱住茶碗又喝了两嘴,入口生香,芳甜四溢,三两下便茶杯见了底。

有这么品茶的么?抱准了就死喝!徐小姐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就是一个牛啃牡丹,根本不懂什么茶道。她不声不响为他续上一碗,坐在身旁看他喝了几口,才开口道:“你觉得怎么样了,还累么?”

“有香茶美人相伴,感觉好多了。”林晚荣打了个呵欠笑道。徐小姐轻呸一声,懒得理他了,室内气氛沉寂之极。

他二人不是打架就是吵架,一路走来已经习惯了,眼下同处一室静坐一起尚是首遭,不仅林大人不习惯,就连徐小姐也感觉气氛怪怪的,让她心跳加速了无数倍。她偷偷瞥了林晚荣一眼,见他长衫散乱,好几处都挂破了,心知是方才自己与他打闹时所致,脸上微微发烫,樱唇轻启,小声道:“你,把衣服脱了!”

林大人正含在嘴中的香茗一口喷出,睁大了眼睛小心翼翼道:“不,不是吧,我还没做好准备呢?!要不你先脱吧!”

“你说什么?”徐小姐粉脸通红,恼声道:“你心思龌龊,整日里不知在想些什么。我是见你衣衫挂破,才好心帮你,哪知你,你,恼死我了!”她恨恨的偏过了头去,对这无耻之人恼怒到极点,恨不得踢他几脚才解气。

这丫头怎么不说清楚呢,害我白欢喜一场,林大人老脸一红,急忙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回去让凝儿补上就行了,顺便叫她把衣裳脱了,我也给她补补。”

徐小姐倏的站起,秀眉微扬道:“我做的事便由我来承当。你这衣服是我撕烂地,自当我来补好,若是不然,凝儿问起。你如何回答?我可不想因你而让凝儿对我产生误解。”她说着,已走到林晚荣身前,银牙一咬,小手伸出拉住他长衫。将他纽扣解了开来。

“真的不用了。”闻着她身上传来的淡淡女儿幽香,望见她丰满挺拔地身材,林大人忍不住的一阵心猿意马,眉开眼笑道:“我回去就跟凝儿说,是不小心让树给撞上了——”

徐小姐气得狠狠打他一拳:“你要骗凝儿?我最讨厌你们这些油嘴滑舌欺骗我们柔弱女子之人,脱,快脱!”

暴力,真够暴力!林大人强忍了笑,任她解去自己长衫。

见林三穿着贴身短衫嬉皮笑脸站在自己面前,徐小姐握住他衣衫。心里急跳,慌慌忙忙转过身去,声音发颤道:“你。你为何衣衫穿的如此之少?”

我为什么穿这么少?徐小姐你太有才了,这种问题也问的出来!要不是你脱了我地衣服,我能这样卖单给你看?林晚荣苦笑道:“我实在不好意思回答你这个问题,我怕徐小姐你受不了。麻烦你不要问了,快些缝补衣衫吧。要不然我就要冻成冰棍了。”

徐小姐自知失言,顿时粉颊飞霞,羞不可抑!再见他坐在那里哆哆嗦嗦的样子。噗嗤一声轻笑出口,只觉林三从未如此可爱过!

“你,你先等等。”徐小姐粉脸阵阵发烧,转身取过床上折的整整齐齐的丝被递给他,柔声道:“先把这个披上,我将衣衫缝补好了就还你。”

丝被上犹有余香,想来徐小姐昨夜就安歇在里面,林晚荣无奈接过,用被子将自己包裹的紧紧。只露出个头道:“徐小姐,麻烦你快点。我们这样孤男寡女的,我又脱的如此清凉,若是叫凝儿看见了,想不误会也难。”

“我知道,你快些披好了,莫要染了风寒。”徐小姐低下头去,柔声说道。她取过一根细细的绣花针,用那针尖在发髻上轻轻摩擦了几下,又放到小嘴里轻抿一口,就着灯光,细细的缝补起来。

二人都不说话,屋里只闻小针不断穿梭拉动丝线的声音,丝丝入耳,静谧而又温馨。若是这无耻地人,每天都能这样安安静静坐在一边,那感觉似乎也不错。徐小姐心中升起的念头,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耳根一阵阵的发热,急忙低下了头去,小心李翼地缝补衣衫。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有味。相比起洛凝等女子,这徐小姐无论处事还是为人,都更多了几分成熟风韵。细长的柳眉,明澈的双瞳,秀直的俏鼻,晶莹透明的如雪肌肤,一张一兮娇润地樱唇,粉嫩羞红的香腮,映衬的她美丽地面颊更加清新脱俗,嘴角上翘的弧线,显示着她个性的刚强,更添几分妩媚婀娜。

“徐小姐,你长得真好看!”林大人由衷赞道。

“啊!”徐小姐听他夸赞,心里一慌,针尖扎破手指,一朵血珠缓缓溢出。她脸上发烧,轻柔道:“要你来恭维个什么?这些话儿,留待与凝儿说去吧。”

林大人正色道:“我林某人刚正不阿,威武不屈,从不拍人马匹,世人皆都晓。我说徐小姐长得好看,那就是好看,绝非恭维,只是实事求是而已!”

“胡说八道!鬼才信你。”徐芷晴偏过头去,声音轻柔道:“你莫要与我说话乱我心神,这几针都险些缝错了地方。”

这样斯文温柔的徐芷晴可不多见那,林晚荣微微一叹,由衷道:“徐小姐,你要是每日都这样好说话,那就好了。”

要不是你故意惹我,我会与你为难么?徐小姐低头沉默一阵,再想开口之时,却见林三打了个呵欠,满面疲惫之色,趴在桌上双眼微闭,不到一会儿,就已沉睡了过去。

这人怎么也不挑个地方,说睡就睡着了?若是凝儿看见了,那可如何是好?昏睡中的林三嘴角流出一行哈喇子,姿态甚是可笑。这家伙,睡着了要比醒来安静一百倍!徐芷晴粉脸发烫,摇头轻轻一笑,将灯捻子挑的暗淡了些。

“啪”“啪”门上两声轻响,一个女子声音自外边传来:“芷晴姐姐,芷晴姐姐,大哥在你这里么?”

“啊!”徐小姐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急急推了推熟睡中的林晚荣:“醒醒,快醒醒,凝儿来了?”

林大人懒洋洋的调整了一下睡姿,含混不清的道:“来了就来了么。来了正好睡觉!”

看看林三身上披地丝被,再看看自己手中尚未补好的长衫,徐小姐心跳加剧,慌乱无比,这可如何是好?虽说我与林三清清白白,可现在已是深夜,他在我房中衣衫破烂睡眼惺忪,若叫凝儿见了,还不误会到天上去了?

“芷晴姐姐,芷晴姐姐。你在么?”洛凝的声音一声急似一声,像是一阵春雷敲击在徐小姐身上。她紧紧的按住了心跳如雷地胸口,声音颤抖着道:“来了。来了,凝儿你稍等一下!”

望着熟睡正酣的林三,徐小姐眼泪都要流下来,拼命的推他的肩膀:“快醒醒,凝儿来了。快醒醒啊,你个死猪!”

“凝儿?”林大人睡梦中惊醒,一下子跳了起来:“她来做什么?完了。要捉奸了!”

“捉你个头啊!”徐小姐又羞又急,绣花针一捅,正扎在他屁股上。林大人暴跳起来,正要大喊,一只温暖的小手覆盖在了他嘴上,徐小姐焦急的声音道:“你莫要叫,若是凝儿听到,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望见徐小姐急得眼中溢满了泪珠,林晚荣也清醒了过来。点点头道:“不要紧的,凝儿不会胡乱猜疑的,就跟她说,我们只是聊聊天,不小心撕乱了几件衣服而已!”

徐小姐被他一句话说的血气上涌差点晕倒,在他胳膊上狠狠扭了一把,泪珠籁籁而下:“你这不是害我么?都是你那什么鬼条件,害我如此狼狈,想我徐芷晴清白自重,怎么就碰见了你这个祸害精?我恨你,恨死你了!”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做男人还真他妈难啊。把我惹火了,一不做二不休,把你也办了,一了百了。他苦笑着问道:“不要我向凝儿解释,那你说怎么办?”

徐芷晴的聪明才智瞬间发挥了作用,望着他身上披着地锦被,她轻轻道:“能不能先委屈你一下,暂时避上一避?我与凝儿说几句话送她走了,你再出来。”

见她盯住自己身上披的被子,林晚荣心中窃喜,不会是让我那样那样吧?哎呀,睡女孩子的床,我怎么好意思呢?不过为了徐小姐地清白名声,我忍!他满脸淫笑,脸上一副大义凛然姿态:“徐小姐,你要我怎么做?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能不能请你暂时到——”徐小姐脸上泛起阵阵的红晕,似是不好意思开口,林大人心里搔痒难耐,说啊,快说啊,说请我上你的绣床上暂避一时,哎呀,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都不在乎了,你一个大家闺秀还在乎什么呢?

“芷晴姐姐,你怎么了?不舒服么?为何还不开门?”洛凝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催促道。

徐芷晴应了一声,望了林晚荣一眼,朱唇微启,柔声道:“能不能请你,先到床下暂避一时?”

“哪里?”林大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床下?你也好意思说出口?你怎么对得起凝儿,怎么对得起大华,怎么对得起我?

“徐小姐,我看我还是向凝儿坦白得了。我一个男子汉大丈夫,钻到女人的床下,你说我晦气还不晦气?你叫我以后还如何做人,领袖群雌?”林大人满面伤心,痛心疾首,说着就要向门口走去。

“我要被你折磨死了!”徐小姐眼角含泪,轻叹一声,将他身子推到绣床上,急急掩上被子又拉上丝帘:“你便在里面躲着,不要动弹,等我送走了凝儿,你再出来,听明白没有?”

“明白,明白,这哪还有不明白的。”躺在徐小姐地绣床上,闻着绣床上香甜的气息,林大人美美的检讨着,我卑鄙,我龌龊,就这样上了徐小姐的床。太不应该了。

徐小姐将屋里收拾一番,又将眼角抹干,自认为没有什么破绽了,这才拉开房门。洛凝娇俏的面孔自门外探了进来,焦急的拉住她手道:“芷晴姐姐,你是不是生病了?怎地这么长时间才开门?”

望着凝儿美丽地俏脸,徐芷晴脸颊发烫,摇头道:“我没有生病,只是方才睡下,听闻你叫门,起床穿衣花了会儿功夫。”

洛凝上上下下的打量她一番,娇笑道:“姐姐,咱们又不是外人。你起床也不用穿的这么郑重啊,这又是荷裙又是袖套地,倒像是没有入睡一般。随便套上件睡衣不就行了。我见你房里还有灯光,以为你没有安歇,这才过来叫你地。”

徐芷晴原本平和恬静,只是洛凝这两句话,让她羞得差点钻到地底下去。原本以为已经收拾妥当,没有任何蛛丝马迹了,哪知叫凝儿轻轻一点。便处处是破绽了。她桃红上脸,急忙道:“哦,我也是方才躺下,只是想着今日捞银子的事,心中一时难平,才忘了吹熄灯火,倒叫妹妹见笑了。”

“正好,我也是。”洛凝拍掌欢笑,脸上满是喜色:“我也想起今天捞银子的事情就睡不着。想和姐姐说说话。大哥也不知道哪里去了,我寻他一周也未见着,听着丫鬟说,是姐姐你叫了他,正好顺路过来看看。既然大哥不在这里,咱们正好说些话。”

洛凝说着,便走进房中,徐小姐心里一慌,拦也不是,放也不是,只得任她进了屋。洛凝见桌上放着的茶盏,茶盖还掀在一边,惊奇道:“芷晴姐姐,你有客人来到?”

“哦,没有。是林三方才来过,我与他说了些事情,后来他就回去了。怎地,你没见着他么?”徐小姐平抑了一下紧张的心绪,缓缓说道。

听说是大哥来过,凝儿也不客气了,接过茶盏喝了一口,嘻嘻笑道:“茶水还是热的呢,大哥走了也没多久吧!这个大哥,都如此夜深了,还在外面羁留,难道是在济宁还有什么红尘知己?姐姐,你长久在京中,可曾知道大哥有什么红颜知己没有?”

徐小姐听得满面羞赧,偏还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大大方方笑道:“在京城,我听说你们家林三的红颜知己可不少呢。近的有萧家的大小姐,远地连皇上的公主也对他青睐有加,最近听说还与高丽来的一个小宫女,名字叫做徐长今地眉来眼去,似乎颇有好感呢!”

惭愧惭愧,林大人在帘子后听得直摇头,徐小姐给我戴这么个多情的帽子,老子连长今妹妹的小手都没摸过几次,实在有负她厚望了。

“公主?”洛凝一惊,急急忙忙拉住徐芷晴的手:“徐姐姐,你好好跟我说说,大哥如何认得公主的?这个大哥,连这等大事都不与我说,讨厌,今夜让他歇在外面好了。”

话音一落,两个女子同时脸孔一红,洛凝是因为不经意地暴露了与大哥之间的亲密关系,虽说早已经是掩耳盗铃了,但这层遮羞布被自己揭开,终归是有那么些不好意思。徐小姐则是因为那句“让他歇在外面好了,,真个叫做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见洛凝一时半会儿没有离去的意思,徐芷晴暗自叫苦,一时多嘴竟然换来这么个局面,大大出乎她地意料,她急忙笑道:“他与那公主的事情,我也是道听途说,当不得真,你还是听他亲自说好了。”

洛凝点头笑道:“也是,大哥若是真的能当上驸马,那也是大大的好事一件。”

徐小姐听得一愣,不可置信的问道:“凝儿,林三他做了驸马,有一个金枝玉叶的女子抢了你相公,你难道不担心么?”

“担心,当然担心了。”洛凝羞涩一笑:“不瞒姐姐你说,见着大哥越来越出色,我比任何时候都担心有朝一日他会丢下我不管。但是,咱们女子么,要对自己有信心,要学会抓住相公的心。就说那公主吧,她虽然贵为金枝玉叶,但是我洛凝也有胜过她的地方。譬如,我待大哥温柔体贴,敢做那公主不敢做的——”

她脸色熏红。凑在徐芷晴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徐小姐听得面红耳赤,轻啐一口道:“这无耻之人,竟逼你做此等羞事。实在是可恶。”

洛凝摇头羞笑:“姐姐说错了,不是大哥逼我地,而是我自愿地。大哥说的对,闺房情趣,甚于画眉,夫妻敦常之事,乃是人之大伦,只要夫妻双方诚心相待,真挚爱恋,采取何种姿势何种体位。皆是愉悦身心,快乐彼此,又何乐而不为呢?况且。我与大哥一起,每次都是无法承受的欢趣,叫凝儿欲罢不能,凝儿也有叫大哥迷恋之处,这有何不可?此中乐趣。等姐姐嫁了相公,若他有大哥那能耐,姐姐自然就能体会到了。”

妙啊。林大人在帘后听得眉开眼笑,没想到洛才女还有这样一番高论,难怪她人前贤淑,人后放荡如火呢,实在太叫人欢喜了,徐姐姐你要向她看齐才是。

徐小姐听得心中急颤,笑着扑上前去掩住凝儿的嘴:“你这死丫头,嫁了人便如此地口无遮拦了,都是那林三把你教坏了的。”

洛凝也羞得扑到徐小姐怀里。信心满满道:“被大哥教坏,我愿意!虽然他这人老是色眯眯的,又喜欢欺负别人,还老占别人便宜,可我就是喜欢他坏,他坏的非同一般。徐姐姐,你说凝儿人前不弱于别人,房中乐趣更胜于别人,有此一趣,还怕那公主么?我就是能留住大哥的心,叫大哥与我在一起的时候,心里高兴。就算我花了大哥的银子去做些善事,别人叫我花瓶,我也心甘情愿,一个人活一辈子,能开开心心做一件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不容易。我有这么一个好相公,他支持我去做我喜欢做的事,这有什么错的?我就是要永远做大哥地花瓶。嘻嘻,这些都是大哥教我的,我觉得他说的很对。”

这下,徐小姐连“无耻”两个字也说不出口了,林三这人早已超脱了无耻地境界,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洛凝说了一会儿话,满面开心,她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既找回了银子,又称心如意的嫁了相公,怎能不喜乐开怀。“咦,姐姐,你起来了还掩着帘子干什么?”洛凝在房间里乱串,见那床前的帘子掩下,伸手便要去拉。

徐小姐吓得魂飞魄散,急忙赶上前去,一把抓住她小手,鼻尖染上一层香汗:“凝儿,那库银的看守都安排好了没有?这次可要抓紧了,千万不能再出事了。”

洛凝点点头,沿着床沿坐下,微微笑道:“大哥都安排好了,胡将军率着数万人马亲自看守,小远在一边协助,何况又有大哥的锦囊妙计,绝计出不了事情。臭大哥,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姐姐,我们今夜同塌而眠,不管他了。”

徐小姐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急忙在洛凝旁边坐下,银牙轻咬,小声道:“凝儿,你方才不是说要好好对待大哥么?怎么现在又不管他了?难道不怕他跟别人跑了?”

“是有点担心。”洛凝点头一笑,脸上浮起丝丝淡淡地红晕,望着如春睡海棠,分外迷人:“可是我们女子,也不能一意的由着相公啊,适当的撒撒娇,闹闹小情趣,才能让相公更加喜欢。何况,昨夜相公说要与我来个后进式,还要我与巧巧一起服侍他,看他那眼馋模样,定然还没有人与他尝试过,他舍不得丢开我地,唔,羞死人了——”

这种事情都能想的出来,人神共愤那!徐小姐面红心跳,若不是洛凝还在身前坐着,她早就冲上床去,将那神棍拖下来揍个半死了。

唉,惭愧惭愧,这么多相好的,除了凝儿和巧巧,还真没有第三个愿意加入呢。也不知道安姐姐怎么样?不过就以她那骚劲,要把她排除在外,她定然要和我拼命的,哈哈。

听凝儿在外面“真情告白”,林大人在床上早就骚痒无比,见两个女子并排坐在床前,浑圆的香臀掩映在裙衣里,包裹成圆圆的磨盘,分外的撩人。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老子占不占呢?这外面的,一个是自己老婆。一个是老婆的闺中密友,正是发生奸情地好对象,若是不搞出点什么让老婆捉捉奸,还真是对不起自己。

林大人心里犹豫一阵。罢了罢了,做人还是公平点,左手和右手划拳吧!左手赢了,就摸徐小姐一下,右手赢了,就摸徐小姐两下!凝儿是我老婆,回到被窝里想摸多少下就摸多少下,也不急在这一时。

他装模作样比划了一下,右手始终赢,看来是老天的安排。摸两下。只听外面两个女子说话,看准一个丰满的香臀,缓缓伸手。轻轻抚摸上去,香滑柔顺,丰满无比,他忍不住轻轻按了一下。

“啊,”那女子一声惊呼。看了看旁边的人儿,脸色通红道:“徐姐姐,你坏死了。怎么学了大哥?”

汗,凝儿还真敏感,只凭手型就能知道是大哥我。乖乖小凝儿这几天发育地不错啊,老子愣是没有分出这两个香臀,哪个是她的,那个是徐丫头的,都是我开发有功。不知道徐丫头开发后会是个什么模样,真的很期待。

“我学他做什么?”徐小姐不解道。

“你,你学他摸我!大哥就是这样使坏的。”洛凝小脸惩的通红。在徐芷晴身上打了一下,咯咯轻笑道。

徐小姐还待再说,忽觉臀上一热,一只滚烫的手隔着衣衫摸上自己臀瓣,轻轻揉捏了几下。“你这丫头,”徐芷晴笑着捏捏洛凝的脸蛋:“也来做坏了。”

洛凝两手按住她小手笑道:“我又不是大哥,怎地会做坏?”

徐芷晴还要再闹,忽觉有些不对劲,凝儿两只手都在外,哪里还有第三只手去摸我?她面色一下变得煞白,银牙紧咬,浑身轻轻颤抖起来。

“姐姐你怎么了?”洛凝感觉到了她的异常,急忙问道。

徐芷晴不动声色的将身体往前挪动了一下,摇摇头道:“哦,没什么,被蚊子咬了一口。凝儿,你方才那么着急找林三做什么?”

林晚荣才摸了几下,见徐小姐往前挪了挪,便也把手往前伸了伸,方要触及,就见一只小手狠狠地按住了自己,锋利的指甲紧紧卡在了肉上,让他疼得差点就跳了出来。

叫你摸,叫你摸!徐小姐下手绝不留情,像是报了多日之仇,心里无比的爽快。

“徐姐姐,你们后天就要回京了,可是大哥一直没有说起,是不是带我一起回京,你说气不气人?我方才急着找他,就是要问问这个地。”洛凝嘟着小嘴,气鼓鼓道。

“你不是勾摄了他的心魂么?怎地,还怕他不带你走?”徐小姐宿仇得报,心里舒爽了许多,言辞之间也多了些笑意。

“姐姐也来取笑我。”洛凝撒娇道:“我是有些自信。可是,我也担心还有比我更厉害的狐媚子嘛,大哥对我说起过高丽的那个小宫女,看他的意思,似乎那小宫女也勾人地很。”

徐芷晴听得一笑,拍拍她小脸蛋:“你放心吧,哪个狐媚子也比不上你这个小狐狸精,听得姐姐我都心疼死了,你那宝贝大哥若是听到,还不把你捧到心肝里去了。回去等着吧,我敢打包票,他一定会带你走的。”洛凝巧笑嫣然,脸上的妩媚,似是能将岩石融化。徐芷晴暗自感叹,嫁了人地女人和未嫁人的,就是不一样。

待到洛凝推门而去,徐小姐再也难以掩饰心中的怒火,绣花鞋也未脱掉,刷的跳上床,狠狠的向那祸害精的身上踢去。

林晚荣躲在被子下,轻轻一拉,徐小姐啊的一声摔倒下来,正砸在林晚荣身上。二人变成面对面共卧于枕上,徐小姐拳头雨点般轰击而来,林晚荣微笑着一动不动。

打了也不知道多久,徐小姐气息渐弱,见他双目炯炯有神的望着自己,徐小姐面红耳赤,心里急跳,急忙挪开了一些:“你,你要做什么?”

“你说我要做什么呢?”林晚荣微微一笑,向她靠近了些。

“你,你不要过来!”徐小姐一惊,急忙双手掩住胸口。再也掩饰不住的软弱,从她眼中流露了出来。

林晚荣笑了一笑:“不过来了,我要走了,凝儿等着我呢!”

“你——”见他难得地正经一回。徐小姐反而不习惯了,小嘴张开,痴痴呆呆望着他,她自己也难以说清心里的情绪,似是欣喜又似是失望。

“谢谢徐小姐地绣床,床上很香,很温馨!”林晚荣嘻嘻笑着起了身,跳下塌伸了个懒腰。

徐小姐迷茫的看了他一眼,他不欺负人了,还真是有些不习惯。连受欺负也变成一种习惯了。徐小姐口里涩涩的,嗫嚅半天,却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

林晚荣点头笑道:“徐小姐。我们现在两清了,谁也不欠谁的了。前事不忘,后世之师,下次千万不要再犯这样地错误了,否则。还是你自己受苦。还有一点,我要重申一下,昨夜之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那方才之事呢?”见他快走到门口了,徐小姐再也忍不住,咬牙火道。

“刚才么?”林晚荣转头一笑:“那的确是我故意的!多说一句,徐小姐,你的身材真的很棒!”

“滚!”徐小姐脸颊发烫,恼火之下,绣花鞋飞出,正砸在门上,只听房门一阵轻响。那林三早已走的无影无踪了。

想起那人的无耻之处,似有千言万语堵在心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徐小姐怔怔半天,那火热的大手似乎还在臀间作祟,她脸如火烧,银牙一咬,轻哼出声:“有心无胆,最讨厌你这个胆小鬼!”

林大人钻出房门,这才长长地出了口气,够刺激,实在是够刺激,徐小姐的香臀,真的是惊心动魄,不过么,我地小凝儿也不赖。

想起洛凝,他心里就像着了火般,推开凝儿香闺,轻轻叫道:“凝儿,凝儿,老公回来了。”

叫了两声无人应答,正在疑惑间,忽听身后叭嗒一声轻响,房门被关上了,一个身材无比的窈窕的女子背靠在房门上,正羞涩的望着他。

她身着一身黑色丝质睡衣,衬托出她那雪白娇嫩的肌肤。衣摆只到小腹以下,露出两条完全显露地圆润修长的玉腿,晶莹洁白,婷婷动人。秀发湿漉漉的垂在一边,水珠儿滴在如雪肌肤上,在灯下闪烁着七彩地光泽。薄薄的衣下,隐约可见两只高挺的丰满玉乳,还有那方才触摸过的挺翘玉臀。

更为奇异的是,她旁边放着一张小小的梳妆桌,桌上一块宽大的玻理镜子,让林晚荣清晰看见二人的身影。

“凝儿——”林大人大喜过望,奔过去就一把抱住小乖乖,在她耳边轻轻言道:“放心,大哥不会抛下你的,我们一起进京去。”

洛凝等了许久,就是为了这句话,心里惊喜交加,紧紧搂住大哥地身躯,柔声道:“我知道,我知道,大哥一定会听到的,大哥一定会带我走的。”

林大人听得大骇,扳住她娇躯道:“你,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我会听到?难道——”

洛凝神秘一笑,在他胸前蹭了一下,任湿漉漉的秀发打湿大哥的胸膛:“我当然知道大哥你在徐姐姐的房里了,你别忘了,这是谁的家。”

汗,开玩笑说捉奸,却没想到一语成畿,亏得徐小姐还百般掩护,哪知道事事都落在凝儿眼里。

“这个,凝儿,我和徐小姐没什么的,都是她疑神疑鬼,担心你误会,这才弄成这样。你看大哥干干净净,与她清清白白,什么也没发生过。”

洛凝噗嗤一笑,在他额头上轻点了一下:“我当然知道你们之间清白了,以徐姐姐的才情,她才不会看上你呢。方才见你们演戏,我心里好笑呢。”

还好还好,凝儿不知道我又摸了徐小姐,林晚荣抹了抹额头冷汗,见凝儿笑得妩媚,心里火烧一般,大手撩开她短短的裙角,在她秀美的玉腿上轻轻揉动着。

感受到那逼人的热力和硬度,这层薄薄的衣衫已经挡不住他的侵袭,凝儿娇颜似火,将身躯依靠在林晚荣怀里,小口嘤咛一声,吐出一阵芳香:“大哥,看到那镜子么?凝儿要看着大哥宠幸凝儿!你喜欢凝儿这样么?徐姐姐她不要你,可是凝儿爱你爱到发了疯!”

轰,林晚荣头脑中一阵爆炸,这小乖乖,说她不是狐狸精,这世界上就没有狐狸精了。

“哦——”望着镜中的自己被大哥摆成羞人的姿态一贯而入,洛才女一声低喘,媚眼如丝,羞红的脸颊,宛如醉酒般娇艳迷人。。。。。。

上善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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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8 04:14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三百八十九章 驿路春雨


寻银子的事算是告一段落,难得有机会来出趟公差,又是故地重游,林大人自然不会放弃这好机会,带着凝儿在济宁好好游玩了一番,聊补她的相思之情。

微山湖上早已恢复了平静,三十万尾鱼苗播撒下去,到了秋天就能收获了,林大人算是做了一件大大的好事,既赢得了渔民的爱戴,又让洛才女对他更加痴缠,这几千两银子花的值了。趁着风和日丽的,林大人亲自划船出游,与狐媚娇美的洛小姐在微山湖上厮混了一天。水上泛舟,白日宣淫的美好愿望终于达成,林大人将那春情画册取出,二人共同研习效仿,做了一曲水中花。洛才女的热情可真不是吹出来的,贴在相公身上酥胸半露,如花解语,真个勾掉了林大人的心魂。面对大哥许多非分要求,凝儿半推半就,粉面桃腮,娇喘低吟,在宽广无垠的微山湖上绽放出最妩媚的笑容。回到岸上时,洛才女紧紧依附在大哥身旁,俏脸上红晕遍布,眉间眼梢处处洋溢着火一般的春情,那丰胸隆臀有一股成熟的少妇风韵,叫林大人疼煞爱煞。

找老婆就是要找凝儿这样的啊,人前端庄,人后风骚,还是货真价实的才女,怎能不销魂?徐小姐见了凝儿眼神脸上散发出的幸福光彩,除了感慨还是感慨。

歇息了一日,叫胡不归整齐了兵马,备足了粮草,林大人亲率数万大军压着失而复得的三十五万两白银,浩浩荡荡向京城进发。这一路回去就悠闲多了,有这么多人马保护。又有凝儿伴在身侧巧笑低吟,比来时强上百倍。

唯一不爽的是,自那夜被凝儿“捉奸”之后,徐小姐对待林三完全是不理不问了。便似他这个人不存在,只是拉着凝儿在马车里闲叙家常,轻易不露面,也断了林大人的“性福”念想。

“将军,”见林大人骑在汗血宝马上,跟在马车屁股后面无精打采地,胡不归急催身下快马,撵上几步:“昨日皇上又发了加急文书,着我们加快行程,火速将饷银运到。李泰大军正在集结。等着银两急用呢。”

“急也没办法啊。”林大人摆摆手,一副无可奈何神色:“路要一步步走,这几十两车运银子。又是数万大军押送,眼下我们这速度算快的了。更何况这银子已经丢失过一次,路上说不定还有什么蟊贼在等着我们,须得谨慎从事。这样吧,你叫师爷上个折子。就说我们大军日行一百多里,正在火速向京中赶去。”

胡不归应了一声,把将令传了下去。又凝神想了一会儿,望着林晚荣道:“将军,还有一件事,卑职颇觉奇怪。此次山东饷银被劫,究竟是何人所为?我们寻银之时,闹得如此大的动静,为何对方便一直没有反应?会不会还有什么阴谋?”

林晚荣眼神凝望着前方,点点头叹道:“胡大哥你说的不错,我们在济宁又是捞鱼又是撒网地。动静不可谓不大,偏偏他们还如此平静,除非他们不想要银子了,否则,这里面定然还有阴谋。这也是我小心谨慎的原因之一。眼下李泰大军正是用银子的时候,我们在路上每耽搁一天,对李泰就是一分压力。可我们若是贸然前进,指不定敌人又在玩什么诡计花招,那对我们更是不利,真是左右为难啊!”

胡不归懊恼道:“我老胡领兵打仗一辈子,押银子这种事情还是头一次干,又不能走快,又不能停下,心里真个窝火。”

林晚荣苦笑着拍拍他肩膀:“没办法,谁让咱们摊上了这差事呢。胡大哥,你看看我,口口声声说不愿意搅和这些事情,连李泰邀我去参军都拒绝了。可结果怎么样呢,这诺大一摊子,我还不是样样都扯进来了?比参军还繁杂,我的命比你苦啊!”

这话可一点不假,胡不归深表同情的点点头,心里却有些隐隐的惊喜,林大人陷的越深越好,最好带领着弟兄们杀上北疆,直捣胡庭,一扫大华百年积辱,那才叫痛快。

“轰隆”“轰隆”的春雷自远方传来,天色渐渐的黯淡下来,远处的乌云越积越多,甚是浓厚。林晚荣朝天边扫了一眼,眉头一皱,摇头苦笑道:“真是怕哪壶就来哪壶啊。老天爷也在跟我们作对,竟在这个时候下雨。这春雨连绵,没个三五天肯定是停不下来地。从济宁到京城这八百里的路程,怕是没有那么太平啊。”

胡不归也摇了摇头:“***,在北方打了那么多年仗,回到京里反而不习惯了。林大人您不知道,胡地那个下雨啊,跟咱们这边不一样,一会儿噼里啪啦一阵雨像雹子一样砸死人,转瞬之间又艳阳高照,气温如火。哪像咱们江南,下雨跟个娘们似地!”

林晚荣哈哈大笑道:“胡地和咱们这边大不一样,那边昼夜温差大,气温变化无常,所以有‘早穿皮袄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这么一说。咱们江南呢,则是气候温和,所以才能盛产鱼米,这可是咱们大华的幸事。”

“对,对,就是这个理。林将军,你也去过胡地么?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将军博览群书所得,将军如此爱学习,我老胡敬佩不已。”胡不归赞叹道。

林晚荣笑着骂道:“扯淡,你什么时候瞧见我看书了?***,我除了对春宫画册有兴趣,其他的闲书看起来就烦。”

一记马屁拍在了马腿上,胡不归哈哈大笑,与林将军甚是对脾胃。

二人说着话,雨点就已落了下来,初时细腻,再而密集。待到层层落下之时,已如冰刀般割得人脸颊生疼。春雨贵如油,初春时节万物生长,雨水是最宝贵的。但对林晚荣来说。却是一个大大地坏消息,这连绵的春雨也不知道要耽误多少功夫了。

与胡不归在雨里站了良久,他摆了摆手,问道:“胡大哥,眼下我们行到哪里了?”

“前面就要出山东地界了。这条官道多年未修,坎坷崎岖,前面还有一截山路,甚是难行!”胡不归本是山东人,对附近地形很是熟悉。

林晚荣点了点头:“眼下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了。胡大哥,多派些斥候出去,离着运银大军三十里之内地情形一定要探查清楚。叫兄弟们多上点心。尤其要注意地形险要地段,有无泥石流或者塌陷地情况,还要注意是否有人为破坏。一旦发现,立即鸣焰火,即刻禀报!”

“得令!”见林大人神色郑重。胡不归不敢怠慢,急急领命而去。

林晚荣长长叹了口气,正要转身。忽觉头上一轻,雨滴皆都避了开去,一张小小的油纸伞撑在了头上,身侧一股淡淡的幽香,露出洛凝如花地娇颜。

“凝儿,你怎么出来了?这外面天寒,快回车上躲雨去。”林晚荣笑着说道。

洛凝一手撑伞,一手拉住他,柔声道:“大哥。你也上车去避避吧。别叫雨淋了。”

“那可不行!”林晚荣笑着拍拍她小手:“凝儿,这是行军,一万多号弟兄都在淋雨,我这主帅却跑了,叫弟兄们怎么想!你知道以身作则四个字吗,那就是为大哥我量身定制的!”

洛凝听得噗嗤一声轻笑,妩媚瞥他一眼,那狐媚的风韵让林大人也呆了呆。不得了不得了,这丫头正在向安姐姐看齐啊!

“芷晴姐姐真个神机妙算,早就知道大哥会这么说了。”洛凝嫣然一笑,温柔道:“你放心吧,不是让你为难。芷晴姐姐说,有事要与你商量,你总不能让她一个女子下车来,陪你一起淋雨吧?”

有事找我商量?这倒奇了,走了两天了,那丫头见了我就像见了瘟神,连一句话都没说过,怎么到了下雨的时候就要和我说话呢?

抖了抖身上的雨粒,与凝儿一起上了车来。车里沁满淡淡的芬芳,一小炉炭火烧得正旺,映红了凝儿娇美无俦地脸颊。

徐小姐坐在车窗边,素手如织,掀开帘子极目远眺,眼中似有水雾升起,缓缓吟道:“驿路观春雨,点点是多情。”

“你就别多情了。”林大人接过洛凝递过的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又对着手上哈了两口气,笑道:“再多情,这老天爷就把咱们留在这儿不走了!”

徐小姐脸色一变,恼火道:“要你偷听什么?凝儿,咱们这是女眷居所,你带一个男子来于礼不合,快叫他下去了,免得污了咱们马车!”

现在知道于礼不合了,叫我上你的床地时候,怎么不提这茬?林晚荣朝徐小姐眨了眨眼,神秘一笑。徐芷晴似乎忆起了什么,小拳头捏紧了,狠狠瞪他一眼,脸上染上一抹晕红。

洛凝急忙笑着打圆场:“大哥,我好久没听徐姐姐吟诗了,今日她竟有如此雅兴,我欢喜还来不及呢。‘驿路观春雨,点点是多情’,徐姐姐真个好才学,大哥,你也吟一首吧,要以春雨为题哦。”

“占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千万不要崇拜我啊,这诗是我抄的!”林大人嘻嘻一笑,对着徐小姐挤挤眉。

徐小姐瞪他一眼:“总算你还有些自知之明,也不全是那么一无是处。凝儿,你这大哥终于有一个小小的优点了。”

“讨厌!大哥最喜欢胡闹了。”洛凝咯咯一笑,风情万种瞥他一眼,又对徐芷晴道:“徐姐姐,你不是有话要对大哥说么?”

徐芷晴点了点头,面色郑重起来,缓缓开口道:“林三,咱们这一路行来,你发觉什么异常没有?”

“异常?什么异常?”林大人迷糊道:“除了徐小姐你拉走了凝儿有些异常外,其它地一切好像都挺正常的。”

见这人没个正经的,徐芷晴眉头一皱,叹道:“你若不想听。那便当我没说过,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也懒得再与你说话。”

徐小姐地倔性子又上来了,洛凝急忙对大哥打眼色。林晚荣双手一摊,笑道:“好吧,愿闻其详。徐小姐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有什么不寻常的呢。”

“你如此精明地一个人,我就不相信你没有丝毫的感觉。”徐小姐淡淡道:“这一路行来,给我最大地感觉就是安静,太安静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咱们在济宁闹出那么大动静,若这些贼人真地在打银子的主意的话,他们绝不会无丝毫反应。最起码应该有一些像样的反扑!为了这三十多万两银子,他们可以毒杀那投向他们的五千人马,我不相信他们会任由我们轻松的将银子运到京城。”

一语正点中林大人心中的忧虑。这徐小姐果然不愧为上前线抗击过胡人的女军师,思虑周全,颇有智谋。

见林三深思中却没有露出丝毫的诧异,徐芷晴便知道这家伙早已想到了这些,凭他地机灵。肯定早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徐小姐摇头一叹:“看来我是多此一举了,林大人你定然早有安排了。”

林晚荣笑了一声:“徐小姐就不要挖苦我了。咱们在明,敌人在暗,我哪里知道他们会有什么阴谋?又如何能提前应对?就算他们想在路上打劫我,我也一点办法没有。”

洛凝听得一惊,急忙拉住他胳膊:“打劫?不会吧!咱们可是官军,有一万人马,那匪人难道真的吃了豹子胆不成?”

徐芷晴青葱似的玉指在她鼻梁上轻轻一点,疼爱地笑道:“傻丫头,这不是人多人少的问题。若是正面交锋。借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来,但在暗中下手,却非我们能提防的了。这三十五万两银子,是数十万大军的第一批军饷,事关抗胡大计,无论如何也出不得纰漏。就算他们劫不走银子,只把我们困住几天,让抗胡大军无法开赴边疆,那也是他们的胜利。这个时候,耽搁一天,我们付出地,便是边关百姓的生命。”

洛凝没有想到事态会有如此严重,吐了吐小舌头,拉住徐芷晴道:“姐姐,我倒是奇怪了,劫了这批银子,只会对胡人有利。可是胡人尚在北方,与此地千里之遥,难道他们有翅膀飞过来劫银子不成?即便飞了过来,胡人又如何知道我们要运银饷到京城去呢?”

聪明!一语点中实质!林晚荣对凝儿点了点头,洛凝望着他嫣然一笑,说不出的妩媚。

这一问似是激起了徐小姐地无限感慨,她沉默良久方才叹道:“凝儿,你说的很对。胡人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深入我大华腹地劫去银饷,定然是我大华出了内奸,心怀不轨,为了一己私利,竟然置国家民族于不顾,勾结胡人,残害同胞。此等奸吝,便如生在大华身上之脓疮,若不铲除,祸害无穷!”

“姐姐,你说的是诚王?”洛凝望着徐芷晴,小心翼翼问道。

此处皆都不是外人,徐小姐也不矫情,无奈点了点头,旋即忽然想起一事,脸色大变道:“林三,你前些时日曾说过,那日行刺皇上的,是东瀛来的倭人。此次劫银,也有倭人从中参与,是不是?”

见林晚荣点头,徐芷晴脸色急变,喃喃道:“狼子野心,狼子野心!北方有胡人,东南有倭人,中有奸吝,我大华危矣!”

徐芷晴的确头脑很聪明,将这些断断续续的线索连接在一起,便能看出这中间的关键之处。林晚荣摇头道:“没有那么严重。倭人之祸,胡人之乱,非自今始,但我大华依然能屹立千年而不倒,自有应对之法。徐小姐熟读史书,应该比我更清楚,我们大华从来就不缺乏英雄,从来都可以绝处逢生,顽强挺立!此是必然规律,我们不用太过忧心。”

林三说的似乎有些道理,大华历史上地劫难比这个严重的多了去了,可哪一次不是一样挺过来了。徐小姐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道:“你这话虽是歪理,却好像也有些见解!”

林晚荣苦笑,这丫头还真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洛凝见大哥皱眉,急忙拉住徐芷晴道:“姐姐,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帮帮凝儿?这银子是在爹爹手上弄丢的,耽误了三天的行程,我们一定要补回来。要不然我洛家就是大华的千古罪人了。”

徐芷晴见她不求林三。反而来求自己,摇头笑道:“你个死丫头,嫁了相公就改了性子,如此劳心费力的事,不去求他,反而来找我。你心疼他,便不心疼姐姐了?”

洛凝粉面通红,急忙抱住她身躯撒娇道:“谁说我不心疼姐姐了。姐姐与相公,凝儿皆是一般的心疼,只是此事非同寻常,凝儿想请姐姐帮帮相公!”

见了洛凝痴缠的模样,徐小姐拍拍她的小脸蛋,无奈道:“真拿你这丫头没办法,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的,让我们家凝儿如痴如醉,时时刻刻离不了他。”

“若是姐姐嫁了大哥,姐姐自会知道的。”洛凝咯咯娇笑,引来徐芷晴一阵羞恼交加的小拳头。两女在车中闹成一团,髻钗横乱,胸前的衣衫已掩映不住内里的美妙风光。

非礼勿视,林大人心中默念着,正襟危坐,眼珠子却是滴溜溜转,看了凝儿看芷晴,一个也不落下。

“好了好了,别闹了。”还是徐芷晴自制能力强,见林三贼眉鼠眼的样子,便知又让他占了便宜。反正又不是头一次了,让他占着占着也就习惯了,还能怎样呢?她脸上微微发赧,轻声道:“眼下就要出山东地界了。据我所知,这一段交界的地方,官道失修,地形复杂,中间还有一段崎岖的山路。若那些贼人有所图谋,定然会选在这一段动手。过了这一界,便是一马平川直通京城,再无任何险阻。因此这百余里的路程要格外的小心,要提高警惕,三十里外多派斥候,留心复杂地段,察看异常。”

这个想法倒是与林晚荣不谋而合,林大人笑嘻嘻的竖起大拇指:“徐军师高见,这些我都已经吩咐下去了。”

“早知道你这人安排妥了的。”徐芷晴看他一眼,叹了一声:“敌暗我明,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凝儿,我帮他的也只能这么多了,你要如何谢我?”

洛凝眼睛一眨,脸上现起丝丝妩媚笑意,对着大哥勾了勾小指头:“要想谢姐姐也很简单那!大哥,你来徐姐姐的床上睡一睡吧,我来为你缝补衣衫。”

“呀——”徐小姐心里有鬼,羞得捂住了面颊,偷看洛凝一眼,只见她神色娇媚,似是无心之言。

见林三笑得诡异,徐小姐便直接迁怒他身上,将他身体往车外推去:“话说完了,你还赖在这里干什么,快走,快走,我与凝儿歇息了!”

“不要我睡了?”林大人不解道。

“滚!”徐小姐怒而上脚,林大人闪身甚快,一咕噜自车上跳下来,正要放声大笑,却闻啪嗒一声轻响,双脚落在方才形成的水洼里。雨水溅起,喷了他个满头满脸。

周围士兵捧腹大笑,林大人抹了抹脸上雨水,扯着嗓子喊道:“笑什么?没见过被老婆踢下床的啊!”

笑声更盛,直掩过了落雨的声音,徐小姐听得直咬牙,拉住洛凝小手狠狠道:“凝儿,你怎地也不管管他,任他这般胡说八道。长久下去,那还如何得了?”

凝儿躺在床上,慵懒的伸了伸小腰,无奈道:“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遇了大哥,便被他拿住了,如何能管住他?谁爱管,谁管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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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九十章 抓的太紧

春雨绵绵延延,直到傍晚时分还没有停下。这种阴冷天气,便连马匹都困倦不止,更别说是人了。路上泥泞不堪,又正赶上这段官道年久失修破败不堪,运银的马车不时陷入泥中,要靠着官兵推动才能前行,这种情形下,推进速度可想而知。

“***,”胡不归吐了口口水,将雨披摔在一边,露出满脸的大胡子:“这样走下去,再走十天也到不了京城。误了抗胡大业,咱们就是千古罪人。山东的这群狗官都是做什么吃的,连个官道也不修一修,破败成这个样子,野驴都不走的道,让咱们官军过?”

他手下的这些兵马都是临时调配的山东驻军,一个百户抱拳道:“胡将军您多年未回故,自是不知这其中情形。咱们山东的税银,每年也有大几十万两,可都被朝廷一文不剩的提走了。赶上前两年,还有白莲教闹内乱自立为王,百姓两头交税银,贫苦不堪。即便是想修这官道,上头的大人们也凑不出银子,实在是为难。说句大不敬的话,这官道不好走,怨不了别人,只能怨朝廷上的大老爷们,他们根本就没考虑过咱们山东的地方建设问题。”

论到朝廷的是非,胡不归也没辙了,只得哼了一声:“晦气,真晦气。还是跟着林将军好,有他一人在,谁吃亏都轮不到咱弟兄吃亏。若有朝一日他执了朝纲,以他的聪明才智,弄些银子建设地方,那是手到擒来。”

“胡大哥你在发些什么牢骚?”一个清朗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胡不归转过身,却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只见林大人也不知从哪里寻来的一把小小油纸伞,举在头上刚刚遮过个头顶,扮出个假斯文模样。在这万军之中显得不伦不类,煞是可笑。

“在说这官道呢。”胡不归咂了咂嘴,无奈道:“下雨天,到处是泥洼,马车陷进泥里起不来,今天这一天时间,大军才走了十几里地,这样下去,还没到京城,咱们人马都耗死了。咦。林大人,你在哪里寻来地这小伞?与您的威武雄壮比起来,真的很另类呢!”

“没办法。老婆心疼我,非得给我弄把小伞。就他妈这么个小玩意儿,又不遮雨,拿在手里还是累赘,要不是老婆一片心意。我早丢了。”林大人将凝儿千叮咛万嘱咐相送的油纸伞折了起来,嘻嘻笑道。

“原来是洛小姐相送地,难怪将军如此爱护。能有如花美眷相伴。将军可是艳福不浅啊。”胡不归脸上露出个男人都懂的笑容,两个人一阵放浪大笑。

林晚荣立定身,朝前望去。前面是一座险峻的大山,高耸入云,威武挺拔,气势甚是不凡。官道自山腰间绵延而过,便似是悬在山梁上一样。林晚荣眉头一皱,这么一座大山,藏上数千人都不成问题。这条路晚上可走不得。

天色已暮,风雨又大,前面的银车推进非常困难,林晚荣沉思一会儿,毅然道:“胡大哥,叫弟兄们扎营吧,今日不走了,咱们便在山下驻扎一晚。”

“这么早便扎营?”胡不归不解道:“今日我们行进速度太慢,若不往前赶上一程,怕是更要耽误了行程。”

“那也没办法。”林晚荣沉声道:“这风大雨大的,车马行进困难。前面又是山地,地形险要,泥泞不堪,若是摸黑冒进,只怕危险更大。安全第一,吩咐弟兄们停马扎营,严密警戒。就在此地驻扎一晚,明日一早再走不迟。”

胡不归往前望了一眼,只见前面的官道绵延到山上,崎岖拐弯,甚是难行,数万大军的先头部队已经到了山下。若是此时不扎营,今夜便只能歇在山上了,押运着三十五万两库银在山上过夜,怎么都不踏实,还是宿在山下稳妥。当下点点头,对林将军的英明决定深表赞同。

“对了,胡大哥,斥候都派出去没有?”见胡不归把将令传了下去,大军停了下来,林晚荣又道。

“派出去了,十余个小队,二百余号兄弟,都是机灵人,预计今天后半夜便能返回。”胡不归答道。

林晚荣心里稍微安定了点,正要转身回去,就见远处行来一个人影,撑着一把油伞,踮起小脚向此处行来。

“徐小姐,你怎么下车来了?”见徐芷晴长裙湿了大半,头发上沾满雨丝,林晚荣愣了一下,赶忙开口问道。

望着远处的山峦叠嶂,徐芷晴微蹙眉头,轻轻开口:“前面山陡林密,今天不能前行了,要赶紧扎营才是正经。”

这倒是和林晚荣的观点相同,听胡不归说林将军已经下令扎营,徐芷晴点了点头,一手提起长裙,踏着雨水继续往前行去。

胡不归急忙拦在她身前:“徐小姐,前面已经扎营了,你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

“我想到前面山上看看去。”徐芷晴脚步不停,淡淡言道:“这是往京城去地最后一道坎了,若是贼人再无异动,那他们便没有机会了,我不相信他们会如此轻易放手。”

徐芷晴神色倔强,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胡不归为难的看了看林将军。林晚荣苦笑一声,这丫头个性刚强,易疏不易堵,当下点点头,朝胡不归道:“胡大哥,你去安排弟兄们驻扎下来吧,注意加强守卫,岗哨延伸两里,流动哨换班巡逻,任何时候都不能大意。我陪徐小姐到前面看看去。”

徐小姐摇摇头,小鼻子里哼出一声:“要你陪什么,我自己能去得!”

你这丫头顶嘴上瘾了?还造反了你!林晚荣面色一整,板着脸道:“我说去。那就得去!此行是我领军,不管你服不服气,都得听我地。若敢不听军令,我管你是谁。一样砸板子打屁股!”

说到打屁股,他心里忍不住一荡,想起那夜偷摸的美好感觉,眼神又忍不住偷偷的瞥了过去。

徐小姐似是想到了同一件事,脸上发热,恼怒地低下头去,轻哼一声:“不要脸!”只是见他此时神态,与平日里嘻嘻哈哈完全是两种模样,竟也颇有些威严,叫她再也不能顶嘴。

这春雨是越下越大。似乎没有一点停下来的迹象,沿着坡路往前行去,积水越来越多。越来越难行,前面地将士们已经停下了脚步,正在扎营。

走了几步,闻见后面的脚步似乎离得远了些散乱了些,林晚荣回头望去。只见徐小姐长衫湿透,长长地秀发在风雨中飞舞,油纸伞刮破了好几处根本遮挡不住风雨。徐芷晴银牙紧咬。一声不吭地跟在他身后,深一脚浅一脚的踏着水窝前行。

自讨苦吃的丫头,林晚荣无奈摇头,赶回去几步,正要将手里纸伞递给她,徐小姐倔强摇头:“我不要!你自己留着用吧!”

雨点飘落她脸上,更映的她脸颊晶莹剔透,一尘不染,林晚荣叹口气道:“你先回去吧。我去看过了回来向你汇报!”

“你能去,我为什么不能去?”徐芷晴神色严整,一丝不苟:“这是行军打仗,不分男女,我们是平等的!”

“平等?平等个屁!”见这小妞倔的跟石头似的,林大人也忍不住恼羞成怒,伸出手道:“把手给我。”

“你要做什么?”见他脸色比这天色还黑,徐小姐一惊,急忙向后退了一步,却正踩在雨水中,绣花鞋湿了个通透。

“麻烦的丫头!”林晚荣暗哼一声,不由分说拉过她小手,带着她向前行去。

“你做什么!男女收受不亲!”徐小姐又羞又恼,急急叫道,见林三不理不睬,拉着自己一路前行,两边的兵士惊奇地望着自己二人,她羞红上脸,声音小了许多:“莫要叫别人看见了。你,你快些放开我。”

二人急行了一阵,已冲上山路,林晚荣才丢开她小手,徐小姐酥胸急喘,脸上抹上浓浓的嫣红,气恼道:“你这人怎地如此粗鲁?”

粗鲁?还有更粗鲁的你没见过呢!林大人脸色一黑,怒道:“徐小姐,好话歹话我都和你说过了,你可不要挑战我地底线。要么你就闭嘴,老老实实跟着我,要么你就回去!”

徐小姐哼了一声没有说话,林晚荣扫她一眼,只见她衣衫湿透,嘴唇冻得发紫,却执拗的一声也不吭出来。这样的女子,还真是不多见那!他心中暗叹,脸上做出恶相,狠狠道:“你听清楚没有?”

徐芷晴咬咬牙,点了点头,见他又向自己伸出手来,脸上微微一红,便任他执住了。方才走的快还没有多少感觉,此时再握住他粗糙的大手,却觉一股热力向自己身上传来,将那寒冷驱散了许多。她手心一阵微微地颤抖,不由自主的又握紧了些。

他二人立身于陡峭的山坡之上,前方除了隐隐约约地流动哨外再无他人。林晚荣四处打量着,远方青松翠柏,云雾重重,长长的官道盘旋山中,一眼望不到边。官道两旁落满树叶松针,滑腻不堪,甚难行走。

“你怎么看这形势?”被他握住了小手不放,徐小姐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脸上一阵阵的发热,假装无所觉的开口问道。

“我刚才还在诅咒老天,现在看来,倒是老天爷帮了我们一个大忙,这春雨落的可真是时候啊——咦,当心,徐小姐,你抓紧我的手,可不要滑倒了。”林晚荣嘻嘻一笑,在徐小姐手心里轻轻划了一下,柔软的感觉让他心里一荡,脸上一本正经,指着远处浓密的树丛道:“这官道长有数十里不止,又盘旋山腰,我们数万人马一字排开,失去了密集优势,那便是处处薄弱。”

“难道你还担心贼人从山上冲下来与你厮杀不成?”徐小姐想要将小手抽回,只觉他手掌如虎钳一般抓地紧紧,自己丝毫动弹不得,唯有恼怒瞪他一眼,偏过了头去,心道,是他抓的太紧,与我无关。拿这个理由安慰了下自己,心里顿时平和了许多。

“厮杀?除了傻子,谁会来劫官军的道?”林晚荣摇摇头,脸色忽然郑重起来:“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若不是这一场及时的春雨,此时,这漫山遍野怕已经是一片火海了,纵有十万大军,也架不住这一场火烧。只要他们在两边撒满桐油,火借风势,我就是三头六臂,也无可奈何了。***,今晚回去要烧高香!”

徐小姐瞥他一眼,显然对他口吐脏话甚是不满,哼了一声道:“总算你还有些头脑,没犯这愚蠢的错误。我们行军打仗,也有规矩的,雪不过桥,夜不过林,便是为了防止给敌人以可乘之机。若是贪功冒进,到头来定会吃大亏。”

见林三老老实实听自己训话,也不知怎地,徐小姐心里有一种淡淡的惊喜,她领十万雄兵抗击胡人,也未曾有过这种成就感。仿佛教他一人,胜过教百万之兵。

我刚才教训了她,这丫头是找场子要把我教育回来了。见徐小姐衣衫尽湿,嘴唇冻得发紫,林晚荣想要与她斗上几句也张不了嘴,拉住她小手微微一笑:“我们快回去吧。”

他几时变得这般温柔了?望着他眼里闪过的怜爱之情,徐小姐心里咚咚直跳,正要说话,就见林三的面色突然郑重了起来。

远远空中,一丝焰火腾空而起,在风雨中转瞬凋谢,留下一道长长的青烟。

“不好,出事了!!!”徐小姐惊叫一声,林晚荣的大喝早已传遍全军:“胡不归,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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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8 07:17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三百九十一章 寻到你的敏感点

哗啦哗啦一阵大响,正忙着扎营的兵士们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计,整队集合起来。

胡不归健步如飞跑了过来,顾不上大脚踏着的泥水,气喘吁吁道:“林将军,这是我军斥候放出的烟火,前面定然有异常情况。”

徐芷晴眉头微蹙的向远方望了一眼,脸上满是忧色:“天色已暮,又是山高林密,只能判断大概的方向,具体位置难以辨别。唯有等前方斥候返回,才能知道发生了何事。”

这是老成持重的办法,胡不归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林晚荣叹了口气:“徐小姐,你说的这办法固然稳妥,只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放出烟火的几位兄弟能不能活着回来?若他们无法安然返回,我们就是等上十天十夜,也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

徐芷晴熟习战阵,深知林三所言有理,但是眼前这情形却容不得大军大举上山,想了一下才道:“山上情形险恶,不可孤军深入,依我之见,可由胡将军带领两千兵马沿途搜山,前后衔接紧密,不要急着推进,要与大军保持首位相接,稳步向前,寻找前方斥候。”

这个办法不错,以胡不归的本事,当出不了大岔子,林晚荣点了点头:“胡大哥,就以徐小姐说的去办吧。要注意,安全第一,不要盲动,寻着前方斥候便立即停止前进。”

胡不归领命,点齐兵马,缓缓向山上行进。见林三望着前面一言不发,徐小姐白他一眼。哼道:“现在可以放手了吧?”

“放手?放什么手?”林晚荣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徐小姐挣扎几下,终将小手从他魔掌里脱开,恼火望他一眼,没有说话。

林大人没有丝毫的难为情。嘻嘻笑道:“如此轻易就可以拿开的,徐小姐偏偏赖着不动,一定是我手掌太温暖了。你不用感谢我,我这个人一向都是这样急公好义地。”

和这人实在无话可说了,徐小姐在山坡上凝立了一会儿,将地形观察的清楚仔细,才转身下山。坡路陡峭,满是积水,泥泞不堪,徐小姐提着长裙。小心李翼的踮脚前行。

见她走的歪歪扭扭,随时都有滑倒地可能,林晚荣赶到她身边。正要拉她,徐小姐倔强的一摆手:“你做什么?不要你管!”说话间心神分散,一脚踏入前方的水坑里,“哎哟”一声惨叫,一只绣花鞋深深的陷入淤泥里。林晚荣眼疾手快。赶紧扶住了她。

徐小姐脸色苍白,额头冷汗隐现,一只小腿已抬不起来。看样子是扭了脚踝。林晚荣摇头苦笑,用的着这样躲我么?我又不是洪水猛兽,这下吃了苦头吧!

见林三摇头晃脑的样子,徐小姐心里凄苦,咬了咬牙偏过头去:“要你看什么,我就是摔断了腿,也不要你管!”

春雨浙沥而下,落在她的脸上,分不清哪是雨水哪是泪水。这小妞的脾气还真是一绝。林晚荣无奈叹了口气,正要扶住她,徐芷晴却猛地一把将他推开,倔强的迈开步伐就要前行。脚踝一吃痛,她再也立不住,直直向前扑倒过去。

林晚荣踏步上前,用力张开臂膀,迎接她的“投怀送抱”。徐小姐摔进他怀里,心里通通地乱跳,急叫道:“放开我,你快放开我!”

“放什么放?闹起来还没完没了了?”林晚荣脸色一黑,在她臀上轻轻拍了一下:“怎地?不怕我军法处置你?”

算是故地重游了吧,几天没摸,这丫头的小屁股似乎又长了几分,这弹性,这韧劲,啧啧,真够味!看来“军法”还得多来几下!

徐小姐还来不及省悟便又被他占了便宜,正要发火,就见林三弯下腰来,笑嘻嘻的背转手搂住了她双腿,徐芷晴心里一慌,急叫:“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军法处置!!!”林大人哼了一声,扬起巴掌又在她臀上拍了一下,这一次加了些力道,甫一触着她紧绷地翘臀,便有一股柔滑香腻的感觉传来,手腕却被那惊人的弹性甩开了几分。

被他施展“军法”,只觉他大手一触及自己身体,身上就有一股过电流般惊颤的感觉,徐小姐羞火交加,泪珠不争气的流下。“无耻!卑鄙!不要脸”她奋力挣扎着,使劲叫喊着,双拳如同雨点般砸向他颈上肩上。

往日里看着温和而又充满知性地徐小姐,发起怒来,却也与一般女人无二,拳打脚踢一阵,似乎也累了下去,势头渐渐的弱了下来。

打吧,就你那小拳头,挠痒痒都比你有劲,林晚荣嘻嘻一笑,背起她身体就往下行去。那凹凸有致丰满玲珑的玉体压在身上,就像触到一匹上好地丝缎般,柔到了心里。

“啊——”一阵剧痛自肩头传来,林大人一声悲呼,转过头去火声吼道:“你属狗的啊?咬我干什么?”

徐小姐双眼通红,望着他脖子上清晰可见的整齐牙印,心里一阵茫然,却倔强的哼了一声:“你欺负我便可以,我咬你却不行么?”

好心好意背你下山,遭你“毒口”却还振振有词,和女人真是没道理可讲。林晚荣嘿嘿冷笑道:“你有本事就咬着我不放,我就不信治不了你!”话一说完,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她小臀往背上托了托,迈步往山下急行而去。

“你敢背,我就敢咬!”徐小姐脾气更倔,见他不理不睬,一火之下,小嘴一张,望他脖子上咬去。

两人都是倔强之人,一背一咬就像在打仗一样,谁也不愿意服输。虽然脖子上不时有疼痛传来。但林大人也不是吃素的,趁托举之极,双手时常越界,在她翘臀上捏上几下。以作补偿。徐芷晴毕竟是女子,在他身上颠簸了一阵,气力渐渐的减小了许多,先前还能支撑着不让自己伏在他身上,待到走了几步,厮打一阵,力气衰竭,只得软绵绵的靠在他身上,娇喘不止。

林晚荣只觉两团白玉凝脂挤压着自己胸背,说不出地滑腻柔软。心中顿时一荡,故意将她身体向上托了托,任她酥胸摩擦自己后背。这个“胸推”可是货真价实。林大人急行之中,舒爽的叹了口气,就凭这丫头完美无缺地身材,老子今天被她咬断脖子也值了。

徐小姐感觉到他的异常举动,只觉娇嫩地酥胸一阵发烫。身体燃起一阵热浪,羞怒焦急之下,小口一张。正咬到他耳朵之上。

林大人转过头嘻嘻笑道:“徐小姐辛苦了,咬了这么长时间,终于找到我的一个敏感点了,这个敏感点只有我几个老婆知道呢。当然,我身上还有更敏感的地方,你继续啊!”

徐小姐听得脸腮通红,想要打他,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得软软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受他欺负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慢慢就习惯了。

心态平和下来,顿觉浑身酸软乏力。与他这一仗,似乎消耗了她一生的精力,浑身疲累之下,只想躺在他背上,安安静静的走下去。

春雨下个不停,夜色更加的深沉,山脚下士兵的帐篷已经扎好,昏暗的灯火自牛皮灯笼中透过,暖彻心窝。

徐小姐将身体贴近他后背,藕臂不知不觉便搂住了他脖子。见他背着自己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泥泞里跋涉,脖子上全是自己种下地“种子”,颗颗的汗珠渗出,在雨水里都看的清晰。她呆呆地凝望一阵,心里忽起忽伏,就像划着小船漂泊在峰尖浪颠,那种忽上忽下的感觉让她一阵阵的眩晕。

这丫头怎么不说话了?眼见着山脚在望,林晚荣长长的出了口气,浑身的衣衫都已湿透,唯有背上地那滚烫的躯体带给他一丝丝温暖。占便宜虽好,只是这该死的雨却一直下个不停,让他浑身忍不住地颤抖。

百忙之中偏过头去,却见徐小姐两眼亮晶晶,正温柔的盯在自己脸上,二人近在咫尺,她小口吐出的芬芳喷在脸上,暖暖的,说不出来的香甜。细看她的小脸,却是红的通透,那股热浪,直往自己背上袭来。

“徐小姐,你怎么了?不是发烧了吧?”林晚荣一惊,这春雨透凉,徐丫头身体又单薄,若是染了风寒,这一路跋涉的那可就糟糕了。

“我没事。”徐小姐的声音平缓里带着丝丝不可察觉地颤抖,似是与他争吵的累了,她咬了咬牙,轻声道:“林三,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不是问我下一个敏感点在哪里吧?这么隐私的问题,我怎么好意思回答呢?”林晚荣嘻嘻笑道。

“你便胡说八道吧,我也没有力气咬你了。”望着他脖子上一排排的牙印,徐小姐脸上越发的滚烫,这可如何向凝儿交待呢!她微微叹息一声,软软道:“林三,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有多少个红颜知己?”

这个问题么,还真不好回答,林大人苦恼道:“徐小姐这个问题问的好,说起来真不好意思,在这个世界上,我遇到的女子,若不是我老婆,那便是红颜知己,我也一直弄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唉,魅力太大真的很苦恼。”

“吹牛皮。”徐小姐哼了一声,似又恢复了几分活力:“莫要以为世间的女子都似凝儿那般好骗。只要些微有些警惕之心的,都不会上你的当。”

“那是那是,像徐小姐这样的女子便不会上我的当。”林晚荣哈哈大笑着,却一脚踏进水窝里,差点将二人同时摔倒下去。

“小心一点。”徐小姐轻嗔一声。

“是,是,下次一定注意。”林大人心里暗自恼火,刚才还拼死拼活的不让我背;现在倒好,叫我不要摔着你。***。再摸你十下也不解气,我摸!

感觉林三大手又有所动作,那火热的魔掌托住臀瓣,似轻似缓地揉捏着。徐小姐脸上发赧,心道习惯就好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她装作不在意道:“林三,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老实回答我。你有好几个夫人,另外又有好几个红颜知己,你对她们每一个都是一样的喜欢么?”

这丫头怎么转变了风格,不谈学识谈风月了?林大人正色道:“这个问题么,真的很难回答。因为人与人是不同的。她们每个人给我地感觉都不一样,巧巧温柔善良,凝儿痴情火辣。大小姐果敢坚强,萧夫人成熟——哦,这个不是,应该是二小姐,二小姐天真多情。哪一个我都喜欢。就像一个人爱吃鱼,但并不代表他不喜欢吃肉了。这些女孩都是不同的风格,舍弃哪一个都是割我的肉。干脆大家一起洗白白,谁也不怨,你说对不对?”

“洗白白?洗手?”徐小姐疑惑不解的问道,她还记得洛凝是这样对她解释的。

洗手?林晚荣一愣,旋即大笑起来:“对,洗手,大家一起洗手,团结一心,共同建设美好大家庭。唉。你要知道,身为一个男人,要对每一个喜欢我的女孩负责,这是一件是多么的困难的事情。幸亏我有着无比宽广的博爱的胸怀,才能坚持到今,这其中多少心酸多少泪水,我向谁诉说去?”

“你有何心酸?”徐小姐轻呸一声:“世上地便宜都让你占尽了,你还不知足?巧巧、洛凝、萧家小姐,任何一个都是世所难求,也不知你几生修来的福气。”

林大人眉开眼笑,气喘吁吁往前走了几步,顺便将她身子往上挪动做了个“胸推”:“徐小姐过奖了,应该说是她们慧眼识英雄,要不然怎么都看上了我呢?我们都是真心相爱的,比真金白银还要真。”

“真心相爱?”徐小姐不屑地冷笑:“一个男人拥有数位妻子,却还自诩与她们都是真心相爱,此言何其可笑!世人流传的男女相悦的故事,哪个不是一男一女挚诚爱恋?偏你一人有了这么多妻子,还口口声声说真心相爱,实乃滑天下之大稽,你爱的过来么?在我看来,唯有一男一女忠贞相守,生死不移,这才是真正伟大的情爱。”

原来这小妞是一夫一妻地拥护者,女权思想浓厚,难怪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呢。林大人在她隆起的翘臀上抚摸了几下,嘻嘻笑道:“我有一句名言,叫做‘死了都要爱’,爱不爱的过来地问题,徐小姐就不用担心了。我与凝儿、巧巧她们相知相守,快快乐乐过完一辈子,那就万事大吉。至于我有几个老婆,嘿嘿,一个茶壶,配上十来个茶杯,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若是一个茶杯,配上十来个茶壶,那才是世间奇事了!这就是道理啊!”

见他放爪肆无忌惮的摸过来,徐小姐脸颊发烧,又听他什么茶壶茶杯的歪理,心中更加恼火,狠狠在他手背上抓了几下:“你这是什么歪理,懒得与你争辩。我徐芷晴,这一辈子只会喜欢一个一心一意对我的男子!”

林晚荣不以为然的一笑:“很美好的愿望啊,幸亏我不喜欢你,要不然我那些老婆就惨了!哎呀——”话未说完,便觉腰间一痛,徐小姐横眉怒挑,面带严霜,眼中升起薄薄水雾,抬起小脚正踢在他两边肋间。咣当一声轻响,林大人重重摔倒在地,徐小姐正压在他身上,溅起的泥水,洒满了二人手臂脸颊,情形甚是狼狈。

这丫头又发疯了!林大人躺在水窝里,心中哀叹。徐芷晴压在他身上,酥胸不断的起伏,眼中水雾蒙蒙,便好似这浙沥地春雨般迷人:“无耻之徒,我会记住你今天说的话的胃

“我今天说了很多话,你到底记住了哪句?”林大人苦笑着问道。

“打死你!”徐小姐在他胸口重重的锤了两拳,站起身来,抬脚便要往他身上踢去。见林三躺在那里懒洋洋的笑着,满身的污泥顺着雨水流下,却掩不住脖间那清晰的齿印。徐小姐愣神半晌,小脚重似千斤再也落不下去,雨滴飘在她的脸上,映衬着她晶莹如玉的脸颊温美动人。她双肩微微一颤,忽地掉转身,踏着雨水急驰而去,动人的身影,便如水岸的杨柳一般摇曳生姿。

这丫头不是扭了脚么?望见徐小姐飞一般奔去的背影,林大人心里止不住的疑惑,再想想她今天说过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就像这遍地生花的春雨一般虚无缥缈,难以分辨。苦恼啊,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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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九十二章 仙子的发现

回到营帐中的时候,洛凝正在收拾打理,见了他的情形顿时大吃一惊,急急拉住他的袖子:“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哦,刚才走路太急,不小心摔了一跤,落到坑里去了。”林大人眼也不眨,笑嘻嘻的说道,心里却在回味着徐小姐的妙臀酥胸带来的舒爽味道。

“掉坑里去了?”凝儿上下打量他一眼,显然不太相信:“大哥你走路一向龙行虎步,今日为何这般不小心。瞧你这一身的泥水,快点换下来我为你洗洗。”

有个老婆就是爽啊,什么都不用操心,林大人嘻唰唰的脱掉外套,连带着内衣一起扔掉,洛凝脸儿一红,嗔道:“大哥坏死了,谁让你脱的如此干净,难怪徐姐姐说你脸皮厚呢,咦,这是什么?”

她目光聚集到林大人颈上,只见那里红通通一片,印满一排整齐而干净的牙印,还有些淡淡的唇彩,在灯光下看的甚是分明。

“哦,掉坑里的时候,不小心让刺猬咬了,没什么大不了,明日就好了。”林晚荣急忙捂住脖子,嬉皮笑脸说道。

“哦——”洛凝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纤纤玉指在他额头上轻轻一点,笑着道:“原来是让刺猬咬了,刺猬咬人倒是百年难得一见,大哥的运道着实让凝儿羡慕不已。不过有一件事凝儿颇觉奇怪,怎地芷晴姐姐方才回来之时也是浑身湿透,满身泥泞,大哥。她难道也掉到水坑里去了,

这丫头聪颖灵慧,想要瞒也瞒不过,林大人哈哈笑了一声腆着老脸道:“可能吧,那水坑大的很。掉下十个八个的不成问题。凝儿,有热水没有,几天没洗鸳鸯浴了,思念的很,不如今晚我们就共浴吧,顺便大哥再教你一个新鲜玩意儿,叫做推油,很有创意地,相信你一定会喜欢。”

虽然明知道他是借故转移话题,但听相公如此调笑。洛小姐即便内心火辣也不敢应言,洁白修长的脖子染上一层淡淡的粉色,嗔道:“莫要胡说。芷晴姐姐便在隔壁,小心叫她听着,还不羞死人了?”

羞人,羞人个屁,她刚才还为我做了个“胸推”呢。比你更放得开,林大人嘿嘿一笑,不再言语了。

吩咐几个军士烧好了热水。先给隔壁的徐小姐送去几桶,洛凝便服侍大哥洗浴起来。

春雨春夜,深闱红妆,阵阵地热气升腾,将凝儿如玉的脸颊映衬的娇艳欲滴,便似抹了上好的胭脂一般。林大人心里骚痒,自桶里伸出手去在洛小姐身上一阵摸索,处处柔软滑嫩,就像抚摸一匹上好的丝绸。

我的小凝儿的皮肤。不比那徐长今差啊,林大人摸得心旷神怡,大手前引,正覆在她酥胸上轻轻一按,洛凝嘤咛一声娇躯发软,含羞瞅他一眼:“大哥,莫要如此作弄凝儿,凝儿承受不住。”

见这妮子眼神媚的似要滴出水来,林大人心如火烧,正要去拉她,洛凝咯咯一笑着避开:“大哥莫要作怪,先洗完才是正经。”

二人嬉闹一番,虽是行军途中,却有一种别样的乐趣。洛凝细细擦洗他的背膀,见他脖子里那一排牙印深深入肉,顿时心疼地抚摸一阵,嗔道:“这到底是谁做的好事,怎么下的了如此毒手?”

林大人泡在桶里,舒服地喘了口气,双手在水面上拍了一下,朵朵水花溅在洛凝身上,引得凝儿一阵娇呼。

“凝儿,你还不相信大哥么,你看大哥我是会吃亏的人么?”他抹了抹脸上的水珠,脸上泛起一股荡笑:“那刺猬咬我一口,我却拔去了她身上的刺,我们打平,谁也不吃亏。”

洛凝当然知道他的性子,天底下能叫大哥吃亏地人,还没生出来呢,不过能将大哥弄得如此狼狈,那人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二人卿卿我我抓抓摸摸,好不容易洗完,洛凝娇声道:“大哥,我去隔壁看看芷晴姐姐,她身子弱,又淋了雨,可别染了风寒才好。”

想起徐芷晴那倔强的样子,林晚荣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道叫凝儿去看看也好,免得那丫头胡思乱想。他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一件事,从百宝箱里找出跌打药酒递给洛凝:“徐小姐脚扭了,你去看看吧,顺便给她抹点药酒。我再叫人弄些姜汤,你们两个都喝一点,去去寒气。这春雨连绵的,没个三五天停不下来,照顾好身体才最要紧。”

洛凝甜甜一笑,抱住他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羞涩道:“相公,你真好!”

林晚荣嘻嘻笑着在她柔软地脸蛋上摸了一把:“老公当然好了,尤其是对我的凝儿小宝贝。你去跟你徐姐姐说,要她多向你学习,学习你的温柔可人、火辣多情,那样才能找到我这样的好老公。”

洛凝咯咯娇笑,美目白他一眼,小臀一扭,风情万种的去了。

前方有险情,胡不归率领着人马不断向前推进,每隔半个时辰都会派人回报,却一直未发现敌人的动静,就连那放烟火报信的斥候也不见了踪影。林晚荣心里有些着急,躺在床上睡得甚不安稳,仿佛前面有一件天大的祸事在等着他。

洛凝这丫头去了徐芷晴帐中,过了许久也未返回。凝神细听,只闻隔壁帐篷里传来两个女子轻轻的说话声,还不断有娇笑声飘过来,也不知道这两个丫头在说些什么,竟会如此开心。

林晚荣迷迷糊糊睡到半夜,忽觉一只柔软地小手轻轻推动着自己,一个娇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醒醒,你快醒醒!”

“凝儿。你回来了,快些钻进被窝,大哥给你暖暖。”林大人睡眼惺忪的翻了个身,一把将那女子搂进怀里。一阵幽香扑鼻而入,这身体柔若无骨,摸着甚是舒服。

“你找死!”那女子怒斥一声,手中银光一现,正中林晚荣臀上。

“啊——”林大人似是屁股着了火般从床上一弹而起,怒吼一声道:“谁扎我屁股?来啊,拖出去重打一百大板——”

那女子白衣如雪,淡淡扫他一眼,静静立于帐中一动不动,对他地威胁。便似没听见一般。

“是你?”待到看清那女子的绝色面容,林大人睡意瞬间全消,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盯住她不放:“神仙姐姐,好久不见了,小弟甚是想念。来,抱抱!”

宁雨昔轻身一闪,躲开他的熊抱。秀眉微微扬起,漫不经心道:“你不是要打我板子么?怎地,改变主意了?”

“哪能呢?”林大人脸上泛起一丝淫笑:“打神仙姐姐板子。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怎么干地出来的,要打,也是我亲自来打啊。哇,仙子姐姐,几日不见,你白衣胜雪,长发飘飘,静静立在我帐中,便如贞子临世。让小弟弟心脏噗通噗通乱跳,真乃神仙中人也。”

宁雨昔可不知贞子是谁,不过听他话意,应该是称赞自己,想来那贞子也应该是天上的仙女吧。被人恭维惯了,宁仙子也不以为意,望着他一笑:“我不是神仙,倒是林大人你,却越来越神了,便凭这一张嘴,便可翻江倒海,叫人不得不服啊。”

“过奖过奖,”林大人眉开眼笑:“冬弟弟俗人一个,只是混口饭吃,养家活口而已。哪比得上神仙姐姐你,仙子一般的人儿,不食人间烟火。对了,神仙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来山东走的匆忙,还以为你没有跟上来呢。”

他边说话,便往宁雨昔身上打量,心里却甚是懊悔,若早知是她,老子刚才假装未醒,手上加劲直接把她推倒,那多省事。这宁仙子的身材该凸的凸,该翘的翘,似是比徐小姐还要胜上几分啊。

“我‘玉德仙坊’一言九鼎,既是答应要保护你周全,自然不会置你一人于不顾。这一路跟随你到山东,你又是撒网又是捞银的,动静可不小啊。”宁雨昔似是没见着他的目光般,神态安静,缓缓言道。

见了宁雨昔那安定祥和地神态,林大人心里颇是纳闷,这宁仙子到底是什么做的,长得漂亮,一年四季都穿白衣倒还罢了,为何这一路下雨,别人都淋得像落汤鸡似的,她孤身在外行走,身上却无丝毫泥泞,就连雨点也没溅上一滴。怪了!

“原来姐姐与我一路相随,生死相许,情比金坚,不离不弃,小弟弟实在太感动了。”林大人感激涕零,关怀道:“外面天冷,怕是冻坏了姐姐。快请被窝里坐一坐,小弟与你叙些知心话。”

宁雨昔柳眉一扫,轻哼了一声:“休要卖些口舌之利,你若不想死地话,便跟我走。”

“跟你走?到哪里去?”林晚荣一惊:“雨昔,你把话说的清楚些。我最近欢爱过度,头脑一时还不清醒。”

这人天生就是一个无耻坯子,宁仙子秀眉一拧,不由分说,拉住他袖子,便往外行去。此时才是三更天,夜色深沉,雨滴不止,徐小姐的帐篷里还有些弱弱的灯光,想来是凝儿还在与她说话。

方一出帐,雨滴夹着寒气扑面而来,林大人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见宁仙子一言不发往前急行,他急忙停住脚步道:“雨昔,你要带我到哪里去!这外面又是雨水又是泥巴,我才刚刚洗澡换过衣服的!”

“闭嘴!不准再叫我雨昔!”宁仙子脸带薄怒,纤手一扬,一根银针正刺中他屁股。林大人哎哟一声轻哼,心道,每次都扎我屁股,看来神仙姐姐也是美臀爱好者,与我倒是同道中人。

宁雨昔带住他衣袖,身如青燕般随风而起,足不沾地,在连绵地帐篷顶上踏雨疾行。

林大人忽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既然宁雨昔能够如此轻易踏进我的营帐,那别人也一样可以。若是敌人中有这样武艺高强地人物,老子岂不立刻完蛋?***,保卫力量还是太弱了啊。幸亏雨昔是我的人。

他脸色瞬间变得严肃无比:“宁仙子,请问天底下,能够如此轻易进出我营帐的,除你之外,还有多少人?”

宁雨昔傲然一笑:“天下之大,可视十万大军如无物地,唯两三人耳。除我之外,安师妹或许可以。怎么,你怕别人来行刺你?”

听说能杀进来的不过两三人,其中两个还与自己有些勾搭。林大人心情立即转好,嘻嘻笑道:“来杀我我也不怕,有仙子姐姐保护呢。姐姐。小弟弟真的很脆弱,你一定要时刻待在我身边哦。”

宁雨昔微微一叹,摇头道:“真不知青旋怎会看上你?若她想选婿,天下奇伟男子多的是,为何偏偏选中你?”

听她说起青旋。林大人立即怒火中烧,冷笑一声道:“宁仙子,青旋可比你有眼光多了。这世间男子千千万万。能与她贴心的唯有我林三一人而已。你脚不沾地,高高在上,如何能体验人世间最真挚地情感?”

说到青旋,便捉到了林三的痛脚,他脸色黑的像炭一样,连调笑宁雨昔的心情都没有了。

世界总算清净了,见他不说话了,宁仙子淡然一笑,和这家伙斗智斗力都甚是劳神。搬出青旋便万事大吉,莫非真有万物相克之理。

宁仙子白衣如雪,柔美的身影快如一道闪电,拉着他一路急行,竟是上山而去。有了这武艺高强地女子在身侧,再也不用担心掉到泥里,比起与徐芷晴一起上山多了些安全感,却少了许多温馨。

若是徐小姐得知我半夜不见了,也不知会是个什么心情,该是拍掌欢呼吧,林晚荣摇头笑了一下,侧脸往宁雨昔看去,只见宁仙子长发飘起,如玉俏脸闪烁着一层淡淡萤光,映照的她的脸颊甚是美丽动人,撩人心扉。他安静了一会儿便心里骚痒,偷偷伸出手,顺着衣袖往宁雨昔皓腕摸去,刚要触及,便闻一声微哼,宁仙子手中银光一闪,银针迅捷飞至。林大人眼疾手快,匆匆收回鬼爪,便觉一阵凉风划过,那银针又落回了宁仙子手中。

林大人嘿嘿奸笑:“我只是你做个实验,仙子姐姐不要介意。经过我这一摸,终于验证了仙子姐姐反应奇快,武功高强,小弟弟跟在你身边甚是放心。”

“嘘——”说话间,宁仙子地脚步停下,纤细白嫩的小指竖在唇边微哼一声:“不要说话。”

他二人此时立身处正在山顶之上,奇石嶙峋,突兀挺拔,景象甚是雄伟。这山顶却是一处断崖,自中间处一分为二,两边各伸出一截,相距数十丈。两边断崖光滑陡峭,甚难攀爬。这断崖之下,便是万丈深渊,冷风吹过,呼呼作响,叫人胆战心惊。

林大人站在断崖边,往下一探头,视线还未触及多远,便有一种眩晕的感觉。他浑身发冷,咬紧牙关,脸上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仙子姐姐好情致,三更半夜拉我上山来,难道是要与我一起看星星吗?”

宁仙子看了他一眼,轻抚耳边秀发,淡淡道:“你怕么?”

“站在万丈悬崖边上,我要是不怕,那我就不是人,是鬼了。”林晚荣大方承认:“可是仙子姐姐,你半夜拉我到这里来,只怕我没有被敌人刺死,先要被你吓死了。”

“难得你诚实一回。”宁仙子点了点头微笑道:“吓死?你只有这么小的胆子么?欺负人家徐小姐地时候,我见你胆子比天还大呢。”

宁仙子武艺高强,神龙见首不见尾,有什么事情想瞒过她自然很困难。林大人心里忽然一阵兽血沸腾,既然仙子姐姐什么都知道,那我与凝儿进行“后进式”的时候,她是不是也躲在一边偷偷观摩学习呢?

有此一想,心里仿佛有几百只蚂蚁一起爬过,骚痒难耐,正待开口,忽听宁仙子道:“你看,那是什么?”

宁雨昔手指的地方,正是对面断崖地峭壁处,离崖顶数十丈的距离,盘旋的官道正从下方不远处经过。

“什么东西,我没有看到嘛!”林大人眼光溜达了一圈,远处情形甚是模糊,看的不太清晰。凝神一阵,便见对面悬崖光滑陡峭难以攀爬,宁雨昔所指之处,却似有点点的萤光透出。那光芒极弱,若不是他目力超强,又经得宁雨昔指点,绝计看不出那里有什么异常。

“岩洞?”这一次他看清了,那光亮透出处,竟然是一个小小的岩洞,洞口小,地形隐蔽,又位于陡峭的悬崖半腰,几乎无人可以发现。

“你们派出去的斥候,有几队怕是找不到了。”宁雨昔语气中带着平淡,俏立于石壁之上,微风拂动她的长发,恍如莅世地仙子般缥缈动人。

“你怎么知道?”林晚荣一惊:“你见过他们?”

宁雨昔没有回答他的话,微微一叹道:“见没见过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他们发射了烟火,让后面的人提高了警觉,斥候的任务完成,他们也算死而无憾了。”

她从衣袖里取出一个小纸袋丢给他:“你看看,这是什么?”

揭开纸袋,一阵呛鼻的味道扑面而来,袋里装着细细的灰色的粉末,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林晚荣抓起一把,仔细抚摸一阵,脸色陡变:“火药!这是火药!***,这是火药!”

听他口出粗俗,宁仙子眉头一皱,看他一眼,点了点头:“总算你还有些见识,这的确是火药,一般人可不认识。”

“仙子姐姐,这火药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林晚荣神情凝重,眉头紧锁,心里压上了一块重重的大石。

见他满面忧色,宁雨昔没有回答他的话,笑道:“还记得我方才说过的话么?不想死就跟我走,我是否骗你?”

“好吧,雨昔,你对了。”林晚荣嘿嘿一笑:“请你告诉我,这火药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宁仙子恼怒的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在这样关键的时候,那家伙一定会出言阻拦的,她心里想道。走了几步,并未听到有人出身,她偷偷回头,只见林三站在原处不动,正在朝她微笑。

“仙子姐姐,你有走的权利。不过,万一我要是出点什么事,我十几个老婆还有兄弟,就会到处宣扬,‘玉德仙坊’欺世盗名,言而无信,唉,这真的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林晚荣挤眉弄眼道。

“冬人得志!”宁雨昔暗哼了一声,神色恢复正常,平静道:“我比你早不了几刻到达这里。这火药是在对面山崖上发现的,似是一些残留,只是不知道他们弄些火药做什么。对面岩洞里的匪徒甚为警惕,我无法靠近,又担心有变,便下山寻你去了。”

***,这次可真是多亏了宁仙子啊。敌人藏在一个如此隐蔽的地方,一般人很难搜寻。前面派出的斥候,定然是因为偶然发现了这个岩洞,才被灭了口。

不过,这些匪人要火药做何用途?这一点火药能做什么?难道是烧火烤野鸡?

眼光落到那透着暗光的岩洞上,他想了想开口问道:“仙子姐姐,你说匪徒藏身这岩洞,他们是如何下去的?”

“这有何难?”宁雨昔微微一笑:“便从山顶上绑一个大的吊篮,缓缓放下,不要说是几个匪徒,就是千斤大石,也能放下了。”

吊篮,岩洞,火药。他目光缓缓下移,望着盘旋山腰的官道,头脑中灵光一闪,惊道:“哎哟,不好,他们要炸平这山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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