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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谁叫我是女儿身?谁又能够读懂女儿心?女儿家是风、是花、是雪、是月、是风情万种.....是......万种风情!
7 A, O' Q9 e) \7 Q. @
+ A3 i: l) `& S0 i6 V' Q8 D女儿家
- M( ?. J0 |; X6 P+ S引子
" Y; t0 M) s7 | t, p这世上的女人在段画的眼里大抵分为三种,其中80%的女人是机械而麻木的,她们循规蹈矩的重复着,出生——成长——嫁人——生儿育女——悄无声息地灭亡;另有10%的女人疯狂的活着,和这世上的男人做着游戏交易,人们称这种女人为****和第三者;还有10%的女人就是像段画这样每天高傲的活着的女人,这种女人的祖先应该追溯到《红楼梦》里的林黛玉,她们有想法,鄙视所有不看在眼里的男人,却又往往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你真他妈的混蛋!”永远被类似“呵呵!这人还没从远古时代进化过来呢!”取而代之!而这种女人的最高境界是——削发为尼或……忧郁而死!
; u$ C) L V( y: ?( C+ f* [* h一、风
- E8 T; {1 q4 i! b) J: M9 S佛说:随风而至、随风而逝。生命怎么来就怎么去,风的自在象是禅的自在,也是生命应该学习的自在。
5 \$ e2 a: _, s& u刚刚移居到一个新的城市,除了缺乏必要的方向感之外,没感觉有什么别的不适,最大的瓶颈是在筋疲力尽的安顿好之后,才发现一段时间内自己将告别那个雪白的浴盆告别属于自己的小小空间,告别湿润的蒸气和大大的泡泡,面对那个“大众洗浴”的牌子心生恐惧!; I# b3 O4 w) K, I; x
印象中只在学校时经常到集体浴室洗澡,基本上是从准备去洗的时候,几个女生就已经在唧唧呱呱的谈论一些东南西北不着边际的话题了,然后是出宿舍楼进浴池,尖叫声、嘻笑声不断,也许是因为同龄人吧,正在发育的身体除了高矮胖瘦之分无他可言,基本上前两年是那些已经发育完好的女生会觉得难为情,而后两年是那些尚在发育的女生会露出一脸的,三五个女生共用一个淋浴也会觉得很快乐!
! L) ^5 ]5 ?1 B( F" f段画弯腰低头顺着小小的窗口打问洗一次多少钱,那人迅速探过头来问搓澡吗?段画愣了一下忙说不用了,那人立刻沉下脸来指了指窗子,窗子上用红字歪歪扭扭的写着“四元”字样,递过去4元钱,再问浴室在哪里,那人再也不说话照旧用手指了指,段画提着大包小包逃难似的拐进一个狭长的通道,门上醒目的写着“女浴”,推门而入,一股潮气夹着怪味直刺鼻,把衣服全都投进一个窄小的柜子却发现别人的都上了锁,向旁人打听才又穿上衣服跑出去要锁匙,那人只伸出两个指头,段画说还要钱呀?那人不耐烦的嚷道:“压金!”弄得好像段画从来不曾洗过澡似的。
# E4 _/ i/ A7 }笨拙的办理好洗浴手续,段画怯怯的走进浴室,里面还算干净,人也不多,找到一个空位,刚刚放下东西,就见一张稚嫩的笑脸,段画也回了他一个调皮的笑,双手撩起长发,却又猛回过头去大叫起来,没错!是个男性!是一个约一米高的小男孩在朝他笑,现在被段画 尖叫声吓得愣在原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拢过来,小男孩的妈妈边抱过孩子边嚷嚷到:“叫什么叫?被人****了?”段画一脸苦笑,提着东西逃到了浴室的另一端,人们的目光不减,才发现原来是自己腰间的“金玉满堂”在作祟,是一串用红绳串起的玉叶子,姥姥说可以辟邪,段画只觉得好玩,现在这串小东西像穿着内裤走进浴室一样扎眼,难怪小男孩要冲她笑。* X7 u2 ?. e0 {* X4 S; k
放眼望过去,四五个自带的浴盆里都嬉耍着小孩。唉!女人虽长不成袋鼠,每天将宝宝装在育儿袋里,可是,只要有了宝宝就离不了身了,不然,捆绑电话为什么又叫子母机呢?灵感大约也就来源于此。可是让一个小男孩经常目染这些场面,段画多少认为有些不妥,而且这里女性的年龄从三岁到五、六十岁不等,真不知道会在他的小小脑袋里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 `( y- p) o) U+ I4 J段画草草的洗完,用两块大大的浴巾包裹好头发和身体,匆匆走出浴室。如果用一个坐标表示现在的女人的话,浴室里的情况应该是横向,只能分出女人的年龄;而更衣室里的女人就能显示出她的纵向坐标了!有女人穿起简单的衣衫坐在角落里吸上一根香烟,水滴顺染制的金发流下来,袅袅的烟雾自指尖飘上去,那种悠闲是任何眼光破坏不掉的;有女人将硕大的肥臀坐在自备的报纸上,自是认为公共设施不卫生,这样做是安全的,而段画却担心她会将昨晚的或是去年的什么新闻也顺便复制了,样子应该就像是“放心肉”上的检疫证明一样;有女人确切点儿说应该是已做别人女人的女孩儿在小声打着电话,而电话的另一端应该就在隔壁的男浴,呵呵!热恋之中的男女总是忽略了生活的存在!大约过不了三五载,她们就会像鲁迅先生《伤逝》里的子君怀念她的小油鸡一样怀念属于自己的一个浴盆了。 M' s0 o! }. A" \4 L$ e
走出浴室,已近暮蔼,又是一个段画喜欢的傍晚,喜欢如血的残阳,那样绚烂,那样无畏惧的染遍天空,可是生活就是生活真实的容不得你半点的遐想。
. t. ?/ w, V2 l$ [段画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一个陌生的号码,
) z. n y* S. v8 ?! b“喂,您好!”
2 s5 a/ N/ f% u( b6 j5 B# I5 U“喂……?5 D7 K; m5 X7 v% W) V% A$ u: I; [
“喂?”2 }" }0 b. W5 _1 ~1 \# o% f8 y4 F3 f
“啊!你是谁呀?”6 E7 H+ O* S) F5 R! I
段画停住了脚步,气愤的冲电话说:“有没有搞错!你给我打电话还问我是谁?”
/ n) T, e. j# S8 P6 e说完挂断了电话,那人再次打过来,段画连接也没接就又挂了。一会儿,一条短信发过来:“你好!非常抱歉,请问你认识维嘉吗?这个号她用过现在家人和她失去联系了,这是唯一的线索,你什么时候用这个号码的?”有家人这样担心,造成这样的误会也是可以原谅的,段画又将电话拨过去,提示音只响了一声对方就迅速接听了,段画说:“您好!我不认识什么叫维嘉的……!”话还没说完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传来,紧接着是一个闷响,一个着深色衣服的男人被重重的抛在离段画不足5米处,鲜血淌在柏油路上,是深褐色的。段画惊恐的尖叫着,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什么时候行人围过来,再后来是急救车、警车,段画被认定为第一目击者被带去作笔录,回到住处已是深夜,段画和衣而睡却又被恶梦惊醒。她想找个人陪,电话里显示有23个未接都是那个陌生号码的,此时的段画很无助,恰好电话铃再次响起,接通了,对方急切的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S5 C( w, P: ^5 p" q
“车祸!”/ B0 z$ m/ N9 v/ Y. d# ` p
“什么?你吗?是你撞到别人,还是别人撞到你?受伤了吗?是不是因为接我的电话吗?”" N" k% W1 Q, ^/ D- \# |2 J2 p
“不是!是我目睹了一场车祸!好可怕!”说着段画已经开始轻轻的啜泣,对方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语气也没那么紧张了:“听我说,把你看到的一切都告诉警察,这和你没关系,不要怕!”
6 S8 W, ^" A+ P1 W A“我只看到血!”
1 ^3 l2 H. G9 G5 M1 q4 ` }“这只是个意外,看到血也不可怕,血带给我们热情和活力,即使看到了,也不可怕,不要想了,嗯……家里有牛奶吗?”4 D* u$ R" y E
“好像还有!”9 `# j; L+ b7 Q: N
“好!喝一杯热牛奶,泡个热水澡,美美的睡觉吧!”
+ d. y+ T- G8 d1 }. V一说到洗澡,段画就已经破涕为笑了,按照那人所说的去做,她真的安静下来了,枕着电话沉沉的睡着了。
! J' \( B! A+ g% c$ Z Y明媚的阳光滤过紫红色的金丝绒窗帘将金色的那一半留在紫红上,而那些耀眼的红色就涨满了这间白色的小屋,满堂堂的,整个空气里都凝结了似的。也就在今天,她认识了这个叫袁闯的男人!' B0 V a5 W7 ?8 J, }; V0 U
二、花* |7 p9 @5 V0 L! ^# j i R8 c
佛说:慈悲的水纹流荡,智慧的清风徐来,妙法莲花就要开了,请现在就启颜欢笑...
+ r5 ~: h2 c7 x* D9 j$ v. F& F当那个眉宇丰厚且浓重的男人走近段画时,让她体会到一种气势和安全感。' F I3 e. j( r
聪明的女人不漂亮,漂亮的女人有点傻!男人总是喜欢漂亮的女人是因为自己的那点儿小小尊严总是在漂亮女人的欢笑声和尖叫里得到大大的释放;而聪明的女人总在男人一张口就已经预知了答案,这样也就阻止了两个人发生故事的可能。能够收降这种女人的男人非孟老先生所传达的“性善、强势人格、坚守本心”三点缺一不可。所以段画和袁闯的见面就似久未谋面的老朋友一样欣喜而温暖,更何况这种相见是在袁闯亲手经营的果园里,一切都那么的接近草木,接近自然!
8 i$ I. q3 Q8 C* X“我喜欢鲁迅个性的胡须,深思的眼神和手中的香烟。更多是因为他的《社戏》会勾起我对童年的许多回忆,小时候我的所有假期几乎都是在姥姥家过的,姥爷喜欢搭高高的瓜棚,可能是想让自己的守望更显成效,他的瓜棚和其它家的比起来要‘威武’的多,当然也更加的费时费力,村里有人路过还要略带嘲讽说‘你这是要在上面养老呢!’而今天想来姥爷是在体会属于自己的一份快乐,因为他坐在高大结实的那个草堆下,能嘹望到更多的生机!”$ g7 t6 _2 v, J" [3 ?
“姥爷很爱你的!”% c# P; L- q5 f$ I6 @. ^
“姥姥的爱和姥爷的爱是截然不同的。姥姥讲故事、说家长里短、问寒问暖!而姥爷几乎不和我说话,每个假期第一眼看见我也都只是很开心的笑笑,说‘啊!画画来了!’他每天早上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背着粪筐绕着村里和乡间的小路走上一大圈,捡回一筐黑色、绿色的牛粪、马粪做庄稼的肥料。他做事总是那样实诚,镇上的菜贩到村里收土豆,他要详详细细的跟人家打听什么样的等级什么价钱,然后把所有的土豆倒在一起重新分类,舅舅、妗子甚至姥姥都嘲笑他的迂腐,他就把他们都赶走,自己一个人干。我心里却带着对姥爷的无限敬爱甚至是可怜,默默的陪着他捡,听他的话!”
7 p5 C: j0 M ?( a4 i! a亲情的感染让段画的眼里泪光闪烁,袁闯不忍的又带调侃的缓解气氛:“那个时代的人们都是那样实在,我爷爷都快饿晕了,捡了个青玉米还要挣扎着交到队里!”
. L- U3 f( C/ f/ I; w# {段画听了,绷紧的小脸也荡漾起笑容来:“呵呵!那我现在怀念的也包括您的爷爷了!”长舒了一口气,接着说到:“到了我舅舅这里因为遗传的原因他还是那样的憨厚,又因为时代的原因也带出太多的不甘。可是,到我表弟那里遗传——这种人们认为强大的决定性因素已经全面瓦解。土地已然成为他们幸福生活的绊脚石,不管在外面漂着是多么的艰辛,他们也不肯回到姥爷耕作过的土地了!”) J _# X) z" Z. K1 Z
“不对吧?至少到我这里还在坚守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田园生活!”
& s0 {3 f6 W" |, g) M段画撅了撅嘴,把头搭在屈起的双膝上,沉默了起来,隔了约有十秒钟,袁闯的又眸紧锁住段画,静静地说:“我只是……不想让你老是活在自己营造的痛苦中。”+ ~) w8 d. v( V# E N: y, o0 l
段画的目光猛的撞了过去,她看到的是清澈的一双眼里真切的关爱,却屈屈鼻子调皮又灵敏的躲闪了“人们在欲望中呆久了,应该掘出心灵的一方净土时时提醒自己的,没想到你这小学三年级的文化水平还能解释出这样透澈的话语!”
) L2 l% N8 J5 ^6 i# K$ ~5 K袁闯也回过神来:“呵!我这叫行千里路破万卷书!”
. q' [$ H G! _3 U) u7 G5 ^两个人就都高兴的笑起来,袁闯拉起段画走在杂草丛生、窄窄的小路上,露水打湿了裤腿还带起淡淡的青草味。4 x t1 S ]8 \3 n* \ q d
“那我什么时候,也能拜见一下这个 敬爱的姥爷呀?”
9 |* h7 V" _, ^. V) \“他离开我们十几年了。”
7 t- B6 a c$ H% I: G“对不起!”4 H. c7 k% `. I) L2 x
“什么呀?是肝癌,查出来就是晚期了,他让舅舅把他放在最向阳的地方,双眼已经浑黄的厉害,我看着他不知道跟他说什么,他还是笑笑对我说‘等一开春,我的病就好了,地里还有一大堆活儿呢!’我曾经写了一封很长很长的信,把姥爷的情况说给远方的姑姥姥听,更多的是我要怀念那个老人!”$ u2 E& ]& }( i. C
回到袁闯的住处,清晨的阳光已经透过薄雾照到整个大地。1 ~: k: a2 i5 R, a; }4 p2 h; a
“我今天要给你露一手,做个好吃的,名字叫做‘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 ?: ^! o' k4 |: Y* S. W“‘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名字听起来蛮感人的。”$ o0 Z8 _; N& `5 J9 @9 `+ ^& Z5 M
袁闯加满半锅水,段画疑惑的问:“喂!袁闯同志,我们喝得了这么多吗?”袁闯只冲她笑了笑,不动声色的将一个小南瓜切成四四方方的小方块放入锅内,一会儿功夫,水锅交接处就“呲…呲…”的响了起来,再一会儿水花从锅子中间翻滚开,把那些金黄色的小东西不停的向外推开去,因为容量有限,它们碰到锅边又都被推了回来,就这样你推我,我推你,大家就一同在锅里乱滚开来,直到翻滚的水花也泛起橙黄色,袁闯将半勺玉米面搅到锅里,平静没有坚持多久,水花又泛滥开来,可也只是那些橙黄色的水看起来有些浑了,翻滚的依然只有那些南瓜,段画又忍不住问道:“袁闯同志,你这是喝粥还是喝水?能这样做吗?”这种严重的比例失调的配料并没有让袁闯感到什么不妥,还高声说:“你不知道明天就没米下锅了?省着点儿吧!”段画用眼角斜了斜袁闯,无奈的笑了笑,眼神又回到翻腾的锅里。7 g: Y6 a5 _) N* [% q
渐渐的那些金色的南瓜块已经不再那样轻佻,体积开始膨胀,玉米的颗粒开始突显,两种物质胶着着的状态,让滚动的水花变成一个个汽泡,形成一缕缕白色的烟雾向四周发散,小屋里满是带着丝丝甜意的香气。
* o5 w, _) O, q8 u8 L, u! f“还没好呀?”
" r w8 P4 o/ f! y% P5 c“好了吗?”
! j E1 b l$ C3 S% p$ u“可以了吧?”; b9 j$ F4 Y5 |$ Q0 x9 u
在段画殷切的期盼下,袁闯终于将一股子精致、美味的‘你中有我 我中有你’放在段画面前的一张小方桌上,两人对面而坐,段画欣喜的不知如何是好,“麻烦你能拿支勺子过来吗?”袁闯闭着眼摇了摇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怎么能让第三者插进来呢?像我这样!”说完将嘴巴贴近碗边,在上面划出一个很漂亮的弧线,同时伴着“突、突”声,一大口香甜美食满满占据了他的嘴巴,段画是又为难又好笑的说:! |' `( o% p L6 r9 i8 ]
“这个行吗?”
: A4 R3 F1 Y! H“你试试!”2 O5 G5 a4 T8 V7 ]
她小心的将嘴靠近碗边也试着吸了一下,仅仅一小点儿入口,她已经无法控制美味的诱惑,跟袁闯你一口我一口的吃了起来。 “突、突”声、欢笑声弥漫了整个朝阳初起的早上!8 j. G; ?9 C& l5 [0 W) V
三、雪' G& a) y# p+ h( e+ f
佛说:生活的意义原本似雪,白净、悠远、绵长。
; c6 z' Q5 ?( j" v: t" N3 O/ g' Y至深至爱于一个人,不是拥有,不是长相厮守,是怀念,深深的怀念!而这种怀念非要转化为一种形式的话,就是保留他的一个习惯,段画开始习惯于每天傍晚看着夕阳西下,一个人的时候闭上眼睛袁闯就在眼前;两个人的时候,袁闯就在对面。不管是一个人还是两个,独独享受的是那些随咖啡香味一起飘散的安静。& F: s5 [* Z9 M( F. f0 N: }" P# G3 f
“真不巧,灰蒙蒙的天挡住了今天的太阳,他现在应该只露着半个脸了吧?”
- N1 e- e. b$ M ?9 ?“所有的灿烂都收到我的心里了,没看到吗?溢——于——言——表!”
7 J1 j1 s" _" Z2 \ H袁闯摇摇头快乐的回答段画,紧接着又关切的问到:“) _8 c7 L6 O$ [/ D
最近怎么样?不要闷在心里,跟我说说吧!”- F( {$ E' M9 I" X% H8 q
“任何人不能左右任何人!就像你现在很开心,我将我的不快倾诉给你的话,你会感觉很烦,而且有点儿爱上层楼强说愁的感觉,只有你和我有同样的心境时,我们才是相通的!”- a; ?# F2 `7 q
“我明白,我也理解,我只望你能感觉到我的存在,感觉到了至少不会觉得太孤独!我曾经很疯狂的活着,那时候一直以为只有疯狂才是快乐,直到我遇到那场车祸!”
' |5 c9 O6 f+ h' ]) C* f段画惊讶的看着情绪有些激动的袁闯:“我开车时撞到一个民工,一起的朋友都说赔些钱了事,我却看到了他那渐渐暗淡的眼神,很努力很努力的不想离去。那一刻,我觉醒了,我花掉了所有的积蓄却仍然没能让他再看一眼这个世界。他的老婆,就是那个每天在果园里忙着但是不爱说话的张嫂,在丈夫离去后只默默的离开了,她说,人没了,再争什么也没有用了,我在朋友那里已经借不到钱了,卖掉了房子,找到了张嫂,帮她开垦了这片果园,明年春天就挂果儿了,努努力,秋天一定能够丰收!安顿好张嫂和她的孩子我就会离开的!”6 s4 r' V ?, W w) u
“所以在我看到那场车祸时你能很冷静的在电话里帮助我!”# f e( q$ `* P ^1 @ ?+ k
“你是被吓着了,那是你最无助的时刻!”0 V$ N) u# k0 ^$ F* R( C7 M9 D% s
“维嘉是谁?”3 u% q" ~& T8 U D8 v; A
“张嫂的大女儿,宁肯打工不愿回来照看果园。”
* e3 d6 Q$ u& j3 n* i, {1 W6 O# T“在她眼里,熟透的苹果的颜色远不如城市的霓虹漂亮。”& B# k- J! Y& _! s1 [+ Q
“有一天她会知道的。”5 ]6 O) f1 h9 p" X
“但愿不会太晚。”
' m9 K& h1 C0 Q& Y# |两人相视着,一种温暖忽然席卷心头,袁闯的手指穿过段画的长发,所有的故作坚强在那一刻崩溃,只剩下无声的抽泣。# F" c, E Z/ _2 R
“像你这样,不用依附于一个男人而生存的女人,又哪来那么多的忧伤呢?”# G$ K, Z6 d( G5 ^8 t
痛快的哭过,段画的一切显得很释然,挂着水雾的睫毛随着眼睛的眯起而弯弯的翘起。
) Y, B" |) T' Z) e3 ~- H2 \5 Y4 C2 E“其实每个女人从骨子里都有一种渴望,渴望被人宠爱,渴望很悠闲的活着,所有的女人总会有发现那男人并不足矣让自己依靠的那一天不同的女人会做出不同的选择,所以事情的结果也不同,于是就有了各种各样的悲欢离合,有各种各样的情感纠葛。于是女人开始迷失、堕落、苦苦再寻,而有的女人也会为此杀出一条血路来,她会义不容辞的为自己的理想承担一切。” D, s5 `6 g) ~4 ?* d
“为这种女人干杯!”
% X2 J0 D/ i" ^+ v两个人开始大笑,开怀大笑,来自夜晚的清新空气通透了整个身体,让段画又好像闻到了家乡的味道,想着家乡的桑树是不是又长满了颗颗饱满的桑葚。一直以来,段画把自己定义为一只城市中觅食的候鸟!故乡的一草一木都似爷爷那苍老的容颜只在梦中,在孤寂时,在受伤的午夜里闪现。她把自己的孤傲装在高跟鞋里,装在永远微抬的下颌上。然而,繁华而喧闹的都市遮掩不住更深一层的无奈,就像绿草掩映的山脉经不住风吹而露出干涸、烦噪的土壤!旁人过份寒暄的笑容里伪装了太多的利器!
, r( N& O! e r只有和袁闯在一起的时候,她才是真我的存在:“和你在一起只有坦然,不存在任何炫耀和城府,但请你记住,永远不要停止努力,我需要你比我懂的多!”- S. A0 e, p- X6 |7 C
“也许,我的一生将会在平淡中度过,但我的生命是永远向上的!”+ J% F! y6 S4 d! x" q4 u' J
“我信你!”是啊!我信你,我信你会比其他语言更富有意义。
& k3 x: {3 U9 T) z( r宁静的气氛因为两个警察的出现而显得有些紧张。
4 e; U$ p0 w4 L* X“请问是段画吗?”; {. h7 G0 {7 ^& z" Z" d
“是!”段画有些不知所措。6 x/ J3 a" O6 W+ l) _9 a
“5个月前你目击的那场车祸,经过我们调查,肇事者是李军,也就是你的爱人,而当时你的笔录上显示你对此事一无所知,你现在有包庇的嫌疑,有些细节问题需要你再次协助我们调查。”
4 n5 B2 `8 o9 c, k段画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抬脚向外就走。
4 b6 m, |* P' W1 P* e“等一等!”是袁闯,他边抓起外套,边对那两个警察说:“我也一起去,因为,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们正在通电话,我是证人!”
/ |9 E) t# _( V0 ]5 b$ ?" k段画想说些什么,袁闯微笑着对她说:“你信我的!”" s& K, n. O8 N0 u+ `) Q7 y+ g2 z
段画抿了抿嘴唇,眼里有一丝晶莹在闪烁,在他们离开的身后,响起一首歌:
/ [: ?5 `- |8 r8 KI can only imagine what it will be like When I walk by your side I can only imagine what my eyes will see When your face is before me I can only imagine…… 在袁闯心里也跟着一起轻诉:“I Can Imaigne我只能想象,当她成为别人的风景,我只能Imagine !”
" I0 H5 Y' y( T: G0 \! D6 s3 p2 h5 y四、月
1 q8 _$ A' W& R' Q9 @佛说:法界无尘心月满! M5 ^. ]" G! d: ~# l; q( X8 M8 y
" x. x. { ]" F. v1 r5 y) Y有些情调的女人总会收获一些悲苦的爱情,比如李清照,比如张爱玲,又比如三毛,到最后你会真正的释译这种爱,因为爱是用来静静表达的。( z+ z' w3 ?- v4 `7 d
有些情调的女人床头总会停留一本书,书的扉页会变,不变的是缠绕指尖的淡淡书卷气,而这时,想要的爱情是那温暖的臂弯,小女人的情宜在这里将得到淋漓的释放,不想藏匿一点一滴。
: u6 c" l# o- A8 }! t有些情调的女人不惧怕生活乃至生命带来的困苦,而这时想要的爱情是穿过我的黑发的你的手。6 f( b% L% {4 p% n. `6 M! B9 F
有些情调的女人多半是容易受到惊吓的小鹿,尽管总是高佻的姿态,而这时最想要的爱情是请你轻拍她的后背。# |) |* r( g. Q1 k2 E& p
此时的段画也渐渐从惊恐中解脱出来,虽然至今袁闯也未曾轻拍她的后背,呵呵!有什么关系呢?女人天生就是活得一种感觉。走在这阳春三月的暖阳里是很容易让人找到幸福的感觉的。于是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尽管阳光很缠,春风很绵,尽管如此,段画和袁闯仍旧或多或少保持着距离。& V, Y; i! B: ~6 m! z/ L4 n$ U
“我现在开始想念你在山上的那个小窝棚了,想念那些欲滴的翠绿。”: [! F$ W0 H/ O* s
“你看,那里!”顺着袁闯的手指段画真的发现几株小柳树已笼罩上了绿色,走近了,却仍旧是那灰秃秃的枝条,只是在芽尖冒出一点鹅黄。
. n0 a" f4 R A4 O. H" t“失望了吧?有些东西是不需要非得得到,非得触手可及才是你的。”
% p, F# X4 {/ @- p) H9 F3 ?段画并不服,转转眼珠说:“那是因为季节还没到!”
. ]3 p6 o, B4 J* `0 S% @于是两个人都在笑,只不过袁闯笑得爱怜而无奈些!段画笑得调皮些。% C1 e) e& e1 U& x9 |. T M
“很精典的绿色应该在罗兰写的那部《绿色小屋》里,宪纲写给陈绿芬的歌。”段画不禁轻轻的念起其中的诗句:“
O/ H. S( {/ [“我有一个绿色的世界,9 A; \* |) m2 B7 n6 }% h
那里有绿色的太阳,% ~- x; q2 P/ q3 P8 ?1 j
绿色的月亮;( g) [8 i( J( N1 A+ O9 b/ c/ i
有绿色的小屋, A+ _% x# @; C, ]+ @3 c+ P
绿色的门窗;+ m% J- @" n: ] _ B
在那绿色的床上,
3 Z/ W( B+ }: l1 F( N) U0 t有我绿色的姑娘;
: D9 c) Q. W$ X7 p ]" C她有猫样的绿眼,
/ S" b# y* Q, ^& B1 l叶样的衣裳,
. f, D) t2 a! }: F; G. E3 B2 B" J海样的心肠,
: n6 h' X6 j! t8 B莺样的歌唱;( \ a' i; s% E/ m
在我绿色的世界," l- F! i; K; b( D
有我绿色的梦想,( a6 y( @! @* b; [
我要把我的梦想,7 U& J' E& s% r% X6 g( W& v
搭盖在常绿的山上,- e9 Z ^0 c/ c, D+ V" d4 ]5 ?5 ]! b
搭盖在常绿的海上,
: `- p( s3 R7 [8 |- `: d搭盖在我绿色爱人* X2 ?% ~5 s5 a7 c# }3 L" H% {
那海样深沉的7 n7 O9 l2 ^9 }* R! S
芬芳常绿的心上。”' Q: Y/ v8 ]; n
不等段画尾音落下,袁闯就像掀起诗的另一番高潮一样大声诵读:
/ ^2 U2 t% r* P" W& T' F“我有一个如画的世界,
% ]0 m; U B: W' H那里有我如画的新娘,
! _3 @3 ]) h. e* h! _, I, \我要用尽色彩的斑斓,
/ W) c# v# B# P, f- N为她描绘想要的地久天长……”
" l& i1 i- O5 e' E7 k段画绯红了双颊开始阻止袁闯继续下去,袁闯摁住她的双手就势吻了过来,段画忽然又补充说:“可是,宪纲并没有和陈绿芬在一起。”
: s$ |' b% [- ?8 l) z袁闯开始呵呵的笑,哈哈的笑,放声的笑,直笑得喘不上气来,笑得段画摸不着头脑:“讨厌!你笑什么?”) G% z) W _* ~
“我笑你还要活在上个世纪三十年代,笑你活在别人营造的痛苦里,我现在就要拯救你,因为……我爱你!”4 x# T" Q" _, T' N6 A: `( L
段画用热切的眼神注视着袁闯,那眼里却仍旧有一丝遥望:“存在心底的爱情,就像小时候发到手里的糖果,是万万不敢一口吞下的,只在想起时拿出来舔一舔,或者含在嘴里让它慢慢融化,才会感到丝丝入味,值得回味!”
3 L& F# I* v/ r' r4 C) `7 p. O# B“你是太受伤了,我只想要你快乐!我很在乎我们的情感。”& T& e& l0 J+ @! t+ O
“我信你!但是,……”
8 Q! Z1 z! h( s- t/ w- [4 _2 t2 C6 W3 _+ e4 w“我和李军相识在一个产品的宣传推广会上,会议由我主持,而那个产品就是由李军的父母代理的,其中有一段他的发言,他因为局促显得很怯,整个会场的气氛也冷了下来,后来,我用近乎调侃的语调缓解了大家的情绪,他的父母也因些注意到了我,极力的找人搓合,他们认为我会对他的事业有帮助,后来我发现李军是个很安静的人,和他在一起不用想很多,可是婚后我发现,他安静的近乎是懦弱,对他的父母言听即从,跟本是没了自己,我想在我的花园种我喜爱的花草,他的父母找人把地翻了种玫瑰;休息日我想在阳光底下好好的享受生活,他父母要我们参加无聊的宴会;他喜欢安静,他父母让他从事他不喜欢的工作,他也不拒绝……我讨厌这种没有自我的生活,讨厌这种任人摆布最后近似无能的生命!我逃了!他找我的时候出了车祸,他的成长经历注定了他对待这件事的结果。他可以用钱来承担责任,但是,爱是不可以用钱来买的,那是心底的感觉!”
6 |% E7 u( R5 W' Y8 Y: P# [6 k“我是一直希望你好的!所以我一直想让我静静的看着你也好!”
! K- J3 L+ V( H* H+ g“你不是女人,你不懂,你不是我,你更不懂,男人征服女人是从心开始的,女人心里不愿意,身体是不属于你的;女人征服男人是从身体开始,只要她长得足够让男人产生性趣。”6 P/ m% e. }# H: K6 m+ Q& p" x
“起码我属于另外一种,经历过一些事情,你会安定下来,你会在乎那个在心灵上给你慰藉和愉悦的人!”7 U# V9 ]* @ I5 H
“你总会找到一个好姑娘。”
' B2 z! u/ s; w* l“是啊!我明天就走了!”
3 K) l( i& t; R" } v/ x“走?去哪里?”段画显得很着急。
& t$ f* b, b% ?3 ^% ~“去找我生命里错过的人。”
- P+ K( y" ?$ y: Q1 Y' l( x8 j“你们很相爱吗?”段画眼里吟满泪水,她尽量向远方望去,不让泪水掉下来。' M# N) [4 c. }, _; l
“她是我命里注定的,可是因为我的玩世不恭,我丢掉了她,现在我要把她寻回来,放在我的手心,永不言弃!”
( G# o# L( I7 h段画已经不再讲话,无目的的向前走着,闻到浓浓的烤红薯的味道也兴奋不起来,可是看到那个自制的烤红薯的车子前坐着一个脏脏的小男孩儿,眼睛大大的,却看不到内容,她一下子像找到渲泄的对象一般,眼泪啪啪的掉下来,4 ]$ Y" K+ X! d4 y5 D* |8 m
“来两块红薯。”7 W% X' l9 i1 k: k0 G+ b e
卖红薯的女人见了段画的样子,很惶恐的拿了两块红薯来称,段画递过钱去说:“不用找了!”然后将其中的一块递给车上的小男孩儿,就剥开另一块,大口大口的吃着,母子俩都很奇怪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然后是那母亲无论如何要找给段画余下的零钱,袁闯又开始爱怜而无奈的笑着,而且接过了那女人的零钱,段画开始想对他发脾气了,袁闯却转身换回了一大串卡通图案的气球交给小男孩儿,那孩子的笑容开始灿烂起来,高兴的直拍手,那母亲也不再拒绝,袁闯叮嘱到:“快些离开吧,别让城管人员查到了!”然后将一只粉色的气球递给段画,+ O) T% Y2 ]/ Q% T. d M
“纪念品吗?”9 B$ C& @5 d4 R1 F8 [% `
“惹你不高兴了,道个歉吧!”
$ I6 m8 y5 v! s- x( p% p“我才没有!”
: B6 D+ Q+ }1 _ C1 N“有时候,有些事情需要变通一种形式对方才能接受,因为我给予对方的时候就是想让他安稳的接受。”
6 v j+ c% I! ^: Q t5 z段画忽然转过脸来,很欣慰的笑着,眼里却有晶莹的东西在闪烁,袁闯殷殷的看着她,
- A" |: A; M P“我有一双眼睛却不能天天看到她的身影;我有一双耳朵却不能天天听到她的声音;我有一双臂膀却不能天天拥她入怀;然而,我有一颗爱恋的心能够时时追随思念着她!”6 p, A! Q' w; [
“呵!明天几点的车?我去送你!”
# j, h0 S2 M& b8 A" ~“啊!……9:40的!”
! Y6 |$ J/ m' H; V“好!我有事先走了,明天车站见!”
, ^9 B, ~6 e; R9 s0 t6 f4 O落日的余辉里,两张藤椅,一杯咖啡,桌的另一侧是段画,正在细细品味另一杯的咖啡的浓香。
$ y3 a4 |( W' I( |; R& f$ F4 ^刚好9:40,这应该是车轮启动的时间,段画提起最后一点儿勇气奔跑在候车大厅里,人头蹿动却无论如何再也找不到那个想要的身影,段画,转个身吧!融入到茫茫人海里,即使是一粒微尘也应该有自己行动的轨迹!转了身,段画决定再也不回头!手机里忽然显现一条信息:我从远方来,终于找到生命中的你,一度将你丢失,从现在起,我要放你在我的手心,永不言弃!现在,请你转身!
: q: E4 i' y! C% X! J7 C呵呵!还好,另一种命运已悄悄降临!
! ?8 l' Q1 f1 ?9 d' T$ T2 O- E6 {佛说:修百世方可同舟渡,修千世方能共枕眠。前生五百次的凝眸,换今生一次的擦肩!% A! ?4 M( g' U4 a0 x! b. r% n# X
佛说:缘起即灭,缘生已空 ) e9 V4 A" h( Z5 C, [3 N* {! F3 Y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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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s/ C; m. K1 @铁手亲身经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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