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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再高也怕菜刀(35刀)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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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27 0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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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途迷路暗雨纷纷05
谢刚急忙叫道:“万万不可!”飞身来救。他刚扑近,余姥姥插向自己头顶的手猛然往外反抓,谢刚料之不到右边肩头被她抓住。余姥姥恶狠狠地道:“死小子,你现在要死要活?”她悲愤之下出手绝不容情,谢刚肩头的骨头几乎被她捏碎了,一边咬牙一边艰难地道:“你暗算我,你这个老妖婆——”余姥姥五指更紧,谢刚额头上汗珠滴在土里,讨饶道:“我要活、要活。”待肩头上指力稍微有所松动,他突然间侧肩卸力,同时飞足踢在对方左胯上。
余姥姥虽自认不敌九花落英剑,但她真实的功夫还是远在谢刚之上,尤其她练爪功,十指发力全赖腰劲,是以下盘功夫非常扎实。谢刚一脚踢在她胯上,余姥姥动也没动,反而把他弹出去一丈远。
谢刚“咕噜”从地上翻身跃起,扒开人群往大街上跑去。余姥姥紧追不放,骂道:“死小子,我看你能逃到天上去。”他们一前一后、一个逃一个追先后进了洛阳城的城门。
此时还是清晨,洛阳花市正热闹。谢刚在人群中三转两转始终摆脱不了余姥姥的身影,最后他干脆站下来道:“好罢,你还是抓死我好了。”
余姥姥因为冷小蝶的离去一时丧失心神,在追谢刚的过程中已把情绪调整过来。她盯着谢刚看了良久,手爪一挥道:“抓死了你有什么用?小公子至今也没个消息,我除了去洗心楼别无他法。逸城魔头声名虽然不好,但个个都有点真本事,你的九花落英剑厉害,替我把小公子要回来。”谢刚不敢再强辩,乖乖跟在她后面前往洗心楼。
洗心楼的楼址在南市大街,大门正好面对十字交叉路口,地势开阔极易招揽客人。余姥姥和谢刚来到这里,触目只见一座正宗北派古朴、方正的建筑迎面耸起,四扇梨木门还紧闭着,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响动。
余姥姥走上台阶。谢刚以为她要敲门,不料余姥姥提起脚对准门踹去。那梨木门端是厚实,居然没给这股大力踹掉下来。但是后面的门闩还是断了,两扇正门“喀”一声巨响,向里撞在另两扇门上又被反弹回来。余姥姥跨过门槛道:“杜云飞,你这个老不死的,快给我滚出来!”
连叫几声,没有人应答。谢刚奇道:“这可奇怪,怎么没有人出来查点呢?”余姥姥手抓连施,打烂了身旁好几张桌椅。那些桌椅都是上等红木打造而成,漆得明亮可鉴,在余姥姥的手爪下顷刻成了一堆木片,胡乱散在地上。
这时,内堂方才有脚步散乱,好几个人匆匆奔出,七嘴八舌地问道:“谁这么胆大,敢到洗心楼来闹事?”余姥姥踏上一步,抓住当前一个人的衣领把这个人一直提到面前,问道:“杜云飞呢,那老东西不出来,让你们这些废物来作什么?”抖手把他远远扔开去。
内堂里一人轻轻咳嗽,接着一个声音道:“是谁要见杜大当家?”一个青衣儒生从里面跨出,看到余姥姥稍欠身作了一揖,道:“在下乃此处的掌柜,杜大当家此刻不在这里,你有话找我讲也一样。请问老人家尊姓,在下又该如何称呼?”
余姥姥“哼”了一声道:“你别跟姥姥掉书袋,姥姥听不懂你拽文。我是青城派的,我家掌门的独子被一个叫‘云琴’的丫头送过来,我特地来要人!”
那儒生掌柜“哦”了一声道:“你自称‘姥姥’,那我便叫你‘姥姥’吧。”沉吟了一会儿摇头道:“不过,什么叫云琴的姑娘、青城掌门的独子,我都没有见过。”
余姥姥道:“我不管那么多,那个丫头讲明了要把我家小公子送到洗心楼,我不跟你们要跟谁要去?”掌柜道:“姥姥此言差矣,欧阳小公子在哪里我们毫不知情,你怎可凭一面之词便与我们纠缠不清?”余姥姥道:“你说话我不听,除非你把杜云飞叫出来。”掌柜道:“在下说过,杜大当家此刻不在这里。”余姥姥“哈哈”笑道:“那我就对你不客气了。”伸爪急抓。
谢刚站在大门口听他们对答,暗自好笑道:“女人胡搅蛮缠起来果然厉害,更何况余姥姥这个成精的老太婆,那个书生一样的掌柜怎么吵得过她?端是有嘴也说不清。”他虽然是存心要帮青城派要人,但在他心底里还是认为余姥姥太不讲理,先前是、眼下也是,所以抱臂站在门口两不相帮。
余姥姥看到那掌柜翻起的手掌隐泛红光,冷笑道:“原来你是杜云飞那老东西一手调教出来的,不知有没有把他的赤焰神掌练到家?”双爪曲伸把他一条手臂抓住,掌柜急挣不去,余姥姥已并起右手五指拍在他腋下,左手五指则在他手臂上滑过。她的指甲硬如钢铁,根根深入对方皮肉。掌柜痛哼一声,一路鲜血洒在面前。
谢刚看得合不拢嘴,心里叫道:“好辣的手段。”余姥姥凛然而立道:“你们还是识相一点吧,替姥姥把小公子找回来,姥姥就不再和你们为难。”
掌柜道:“姥姥有命,在下本来不敢不听。可是,在下现在是这里的掌柜,我若低头丢的可不是自己的脸,日后见到杜大当家端是不好说话。”余姥姥怒道:“你拿杜云飞来压我?”掌柜道:“不敢。姥姥是青城派的高手,假如好言相求,在下一定遣派人手通城寻找。可是,假如姥姥执意相逼,在下只有请你走人!”
他最后那句话说得极为坚决,余姥姥又好气又好笑,道:“你伤成这样,凭什么叫姥姥走?”
掌柜不卑不亢地道:“在下虽然受过杜大当家的调教,但终是不成器的,所以打不过姥姥你。可逸城能人辈出,在下只是那个最不起眼的小角色,打不过姥姥也是应当的。要找到打败姥姥你的人,那还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余姥姥闻言大怒道:“你倒是把那个人找出来给我看看。”掌柜道:“他已经来了,只不过在姥姥的头顶上,你一直没有看见罢了。”余姥姥大惊抬头,果见二楼栏杆上横卧一个人。那栏杆宽不过一个巴掌,那人躺在上面却悠闲自得。余姥姥看到那人正挠痒痒的一只手爪漆黑无肉,不由得脱口呼道:“燕十三?”
那人“嘿嘿”一笑道:“是十三爷。青冥鬼手,素闻你的爪功独树一帜,今天我就和你切磋一下怎样?”说着飘身而下。
他下楼的方式很特别,人还保持那个横卧的姿势,一阵翻滚落在地上,又以腰部作轴猛然旋转,突然好像装上机括的弓箭弹射到余姥姥跟前,跟着两只漆黑的手爪上下前后不停乱抓。这哪里是比武,连武林中最平常的打斗也算不上,就跟小儿无赖一般。可就是这种不循章法的打法,余姥姥愣是一点闪避的办法也没有。
燕十三打完了收手退在一边,拍拍手对门口的谢刚道:“小子,你也是要来指教洗心楼的吗?”谢刚还没来得及回答,余姥姥已狂叫道:“燕十三,你敢这样对我?”她伸手在自己脸上一摸,火辣辣的,又摸下了一手血。谢刚站在她后面,对她脸面上的情况不甚了解。但他打量燕十三垂于腿旁的两只手,看到他十指尖端分别套了十根镔铁指甲,而整只手的皮肉几乎与之同色,以至于齐到袖口都是黑沉沉的。
谢刚讪笑道:“十三爷,青城派的小公子的确被人掳走了,劫人的那个姑娘也的确说过,要把欧阳少主送到逸城当作见面礼。这事我也在场,余姥姥没有骗你们。”
那掌柜这时已把手臂上的伤口包扎妥当,闻言上前道:“这位小兄弟看来不是胡闹的人。你说青城派的欧阳少主因逸城的关系被人劫了,那么我等自然是有连带的责任。”谢刚急忙笑道:“这就是啦,早这样说不就好了?”燕十三在一旁冷笑,心里道:“这个傻不楞的小子,不过说的几句客气话,他倒是找着台阶就下来了。”
谢刚走到余姥姥旁边道:“余姥姥,洗心楼已经承认啦,你看,不如请十三爷他们帮忙找寻欧阳少主吧?”余姥姥“哼”了一声,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谢刚突然看见她一张老脸上纵横交错不下百余条爪痕,不由得大吃一惊。燕十三在对面“嘿嘿”笑道:“十三爷指下连二分力也没使足,已经很给青城派面子啦。”他十指尖尖处乃是套的镔铁指甲,下手时要比直接用手抓难得多。可谢刚看那些爪痕,虽然密集、纷杂,但是条条清晰根根入肉,长都在三分,深却不到半分。他不知燕十三外号神爪,这一手爪功原比余姥姥的青冥鬼手高明。
掌柜道:“事到如今,大家都明白青城派和洗心楼存在着误会。这样吧,假如真有人把青城少主送到洗心楼,我们一定把此人扣下,连带欧阳少主一齐交给余姥姥,如何?”
“只得如此。”余姥姥忍气吞声说出这四个字,埋首便往外走。燕十三在后面叫道:“怎么不多留一会儿,你不怕我们回头不认帐,或者把假的欧阳少主送上青城山吗?”余姥姥怒极回身道:“燕十三,我已经识得你狠,你还要怎样?”燕十三把袍子下摆一撩,抬脚踏在一张被打塌一半的凳子上,道:“请你代青城掌门先致上谢仪。”
他面带冷笑,眼神从上方看下来,意思要让余姥姥向他下跪。余姥姥气结,可一想到如果自己凭一时意气惹恼对方,小公子可能因此祸福颠倒,当下把心一横,单膝着地道:“请殷神爪务必相助!”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几个字,一语道完,一大口血从胸壑间涌出,口一张吐在洗心楼的地板上。
门外一个稚嫩的声音叫道:“姥姥,我在这里,你怎么啦?”余姥姥正值气血翻涌、神智模糊之时,突然听到那个熟悉已极的声音,又惊又喜转过头来。只见一个少年飞扑而入,扑到她面前大叫道:“姥姥,你怎么啦,你被这人伤着了吗?和儿为你报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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