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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本是道》—作者:梦入神机—【已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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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善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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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19 11:2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06章

第三百零六章 坐山观虎斗   “这妖孽出世,不知道哪里寻得的修罗至宝,却是要想办法克制,否则我正教同道多要遭难。”
  朱梅,白谷逸,苦行头陀三人全力全力运仙剑飞遁,只闻得呼啦的破空之声,天上划过三道晶虹,随后就消失在天边,但比他们更快的是后面一条红线,夹杂着狞笑,死死咬在后面,任凭前面三道晶虹如何变幻,都甩不掉身后的追命无常。
  血目剑乃是一等一的阿修罗魔剑,被轩辕法王祭炼得剑身合一,运用自如以后,运剑飞遁,比自己血光遁法还要快上几倍。
  苦行头陀的无形剑遁先前被照现出原型,不能隐住身形,那白谷逸朱梅仙剑远远不如血目,虽然仗着先行之利,但还是被轩辕法王渐渐缩短了距离,赶将上来,不由心中有些焦急,身形却不敢停留下来。
  苦行头陀,白谷逸,朱梅,轩辕法王,这四人一追一逃,进入了极北流沙之中,哪一个都不停留,轩辕法王是仇深似海,恨不得将咬进嘴里,嚼成粉碎,再吞下肚去,而那三人自然是不肯束手,待到日月交替,地下黄澄澄一片,无边无际,已经追赶了两天两夜,饶是苦行头陀三人法力浑厚,也难以支撑,而轩辕法王依仗有血目剑,耗费法力甚少,倒是占了许多便宜。
  “当年就是人间许多至宝都被这帮贼子收罗过去,我左道中人才吃了大亏,想不到如今却是风水轮流转。我倒占了法宝便宜,追得这帮老狗鸡飞狗跳,着实痛快。”
  轩辕法王意气风发,嘴中连连呼啸。在后面时不时嘿嘿狞笑,响彻了整个流沙荒漠。
  又追了半个时辰,那远处隐隐见了高耸入云的擎天巨峰,冰晶闪闪,仿佛耸立在天之尽头,下望大地,那流沙荒漠也渐渐有了点点绿色,却是已经穿越了八亿里地流沙,到了南瞻部洲边缘尽头。只要越过了这几十亿里地大雪山,就算真正进入了荒芜人烟、妖兽横行,直似人间洪荒的北卢俱洲之中。
  苦行头陀三人一个转折,停顿下来,扬手打出一把鸡蛋大小地青色小球,漫空密布,交织成一面大网,有数万粒之多。朱梅与白谷逸两人叫声“爆!”就听得轰隆连响,乾坤颠倒,宇宙崩塌。
  这玄清一气雷罡网乃是两位剑仙日夜祭炼,未曾消磨半点功夫,先是采乾天真罡,运一口玄清真元,聚成神雷,然后待聚集到三万六千颗,在按周天之数排列。仿效周天星辰运转之势,用自身腹中养成的玄清正气交织成网阵,一一排列其上。
  单单是凝聚神雷的功夫,就要足足一百七十年时间,且是不能懈怠分毫。
  平常修士炼宝,只不过半天功夫,半天修炼,而炼玄清一气雷罡网,却要整日祭炼,就是连打坐调息的时间都没有。不但如此,还要消耗法力,将体内玄清正气喷将出来,结成罡网,法力不进反退。
  这样地法宝,不但耗费时日巨多,而且用过之后就消散,且还要秘法配合,祭炼十分不易,但威力却是大得惊人。
  一经发动,就宛如那星辰崩塌,方圆三千里地宇宙重归混沌,地水火风奔涌,仿佛那盘古幡重新劈开天地一般,端的是厉害到了极点。
  这朱梅白谷逸两人自千年之前飞升,逍遥自在,来往于三界,闲来无事,两人就合力炼了这件法宝,本待到第三次苍莽斗剑时候所用,但轩辕法王逼得太甚,两人在逃跑途中,略微一商量,就计上心来,决定引老魔上钩,在彻底发动这件法宝,把缠绕了千年的心腹大患就地葬送。
  都是自人间飞升的老牌仙人,个个油滑老练,手段繁多,心思细腻,不是等闲之辈可比,轩辕法王经过他们迷惑,追了两日,以为他们法力不济,对方刚刚停顿下来,向旁边一个转折,轩辕法王心中大喜:“看三条老狗今日怎生脱得我手。”
  一边横身去拦,一边祭出血日剑,放出血神子猛扑,猛见那朱梅,白谷逸两人脸色不但不慌忙,还微微带有笑容,同时扬手打出一大片青色小球,轩辕法王先是不在意:“这种神雷,怎生阻得住我,不是帮我挠痒痒。”
  猛然心中又是惊:“这三条老狗,在人间就狡猾得紧,那苦行头陀倒还罢了,朱老狗,白老狗可是尤为狡诈,同辈都吃了大亏,既然见识了老祖我的手段,自知不敌,怎会如此贸然上来送死?”
  心神一紧,就觉得不好,自己还真是大意轻敌了,连忙收回了血神子,同时哗啦一声,乌光爆涨,一条条仿佛蝌蚪文字的秘魔阿修罗符咒在乌光之中流转,魔音大唱,修罗乱舞,却是轩辕法王已经撑开了魔罗伞护身。
  炼成血神经,修成无影血神之身,聚散由心,平常的仙剑法宝,根本奈何不得,就是那些降魔法雷,炼魔佛光,也不过是略微伤一下元气,运转之间就可恢复,轩辕法王本不要什么法宝护身,但这回心神一动,才撑开魔罗伞,却是天数注定不该遭劫,否则就是十个轩辕法王,在玄清一气雷罡网之下,也难以逃得性命。
  九头血神子刚刚扑将出去,就是轰然爆响,一股粉碎太虚的大力自青球上爆发,九头血神子直直震得全身支离破碎,元气大伤,随后连串的爆响自四面八方响起,天地一阵漆黑,乾坤消失,宛如一个巨大地肺泡,直直如大锅煮粥。
  轩辕法王闷哼一声,九头血神子与他元神贯通,被神雷波及,自己也元气耗损。幸亏清醒的及时,立刻收回,否则血神子定要被炸成齑粉,接下来的地水火风一涌,便要把法王数年苦功白白葬送。
  刚刚收回血神子,轩辕法王就感觉到四面漆黑,随后一个瞬间,光亮乱闪,四周浊流翻滚,狂风呼啸,烈火熊熊,黄尘凝成地块,一起涌动,其中又是霹雳乱响。压力大地出齐,四方八殛都被没有一丝空隙。那魔罗伞地乌光被压制到了极点,直似再要压缩一点,就会砰的爆开,轩辕法王也自尸骨无存,神形俱灭。
  此时轩辕法王哪里还有半点别的心思,死死撑起魔罗伞,又祭出血目剑化网罩在乌光之上。丝毫动弹不得,整个人仿佛一叶孤舟,飘摇在狂风大浪的海洋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覆灭。
  朱梅,白谷逸两人各自喘了一口粗气,远远飞开,只见得一个巨大地肺泡,里面漆黑一片,咕咚咕咚乱响。震撼天际,肺泡就这么悬浮在太虚之中,微微旋转,四面就刮起猛烈狂风,微微挨近肺泡的风中,还有粗大如斗地青色闪电扯动,直似天地之威风,人力不能抗衡。
  “哎!为这妖孽,葬送了我两一百七十年苦功夫,可惜如用在三次苍莽斗剑,可以灭杀一大批魔崽子。”两人又退后了数百里,方才微微叹气。
  “玄清一气雷罡网引动天地之威,要三天三夜方才平息,这妖孽想必那时,早已神形皆灭,也了却当年的因果。”苦行头陀合掌喧一句佛号。
  突然,远远一道剑光飞驰过来,呈紫色,飞行一间,夹杂有霹雳雷霆,朱梅咦了一声,伸手一招,这剑光就到了他手里。
  “怎么金蝉那小子还未把神剑取到手里?”白谷逸见朱梅接过剑光细细观看,知道是飞剑传书。
  朱梅面色凝重道声:“快快去,这帮小子和勾陈门人起了冲突,要是那金蝉一个不好,妄用道德至宝,伤了勾陈门人,只怕立刻就有大祸临头。”
  三人大惊,顾不得这边,连忙朝剑光飞来方向遁去,边飞之间,这朱梅便诉说了剑光之上的陈述。
  原来当年妖神昆吾捧剑童子共有十六名,八男八女,一对捧一口神剑,这向辉八人自是其中,那蜀山也收罗到了六位,另两位就是三茅真君门下,都来寻剑,这些人,其中自然有道行高深的长辈指点,那食心头陀在地肺之中祭炼神剑的事情,也是隐瞒不住。
  三茅真君门下与蜀山门下同气连枝,自然是聚在一起,寻了三日,终于寻到地方,正待下去灭杀食心头陀,却不想路遇青竹山教主,红莲湖畔红莲老魔座下弟子赤手神君,天沟山歧链崖修炼的天沟居士,伏牛山麻衣道人,火冠散人。寂空山左道散修清净魔神,欢喜魔神,三清山羊力大仙,虎力大仙,鹿力大仙,青光海青岛青光神君,鸠神山鸠老魔,穿心和尚等等一大批邪法高深的左道魔头,正道中人也有来夺剑的,四大天师门人,太极门人,青阳门人,都要抢剑,时常是正邪相斗,邪派之中也有相互不服,两者争斗的,正派之中,也未尝没有心怀不满的,形式混乱到了极点。
  蜀山弟子先前到场,因是有缘之人,立刻就得了转魄、悬翦、惊鲵三剑,三茅真君弟子也得了一口却邪,眼看就要六口一起到手,却冲出勾陈门人,将断水,真刚夺去,因为是两厢不服,邪派中人又隐藏在周围,企图浑水摸鱼,那齐金蝉要守护弟子得剑,起了争执。
  苦行头陀三人怕出麻烦,连忙赶去,待三人走后不久,一道乌光闪过,却是轩辕法王死死支撑,这引动的地水火风毕竟不是盘古幡,其中自有强弱,三人也不知道轩辕法王有魔罗伞守护,待压力稍稍减小,猛向前冲,居然让他冲了出来。
  “蜀山老狗不可小视,要不是老祖我有魔罗伞,这一下……”
  轩辕法王一想,不由心中突了一突,“看来以我一人之力,确实难以灭尽蜀山,还是要找穿心和尚,多邀左道,一起商议,料敌先机。方可成事,不过这三条老狗,暗算老祖不成,莫非还想跑么!”轩辕法王法力着实耗费不少。不敢立刻追去,调息一阵,才朝穿心和尚指点的地方飞遁过去。
  四周火红的岩浆奔涌,时不时鼓起方圆几十亩大小的肺泡,然后砰然爆开,地火乱溅,声势猛烈,红孩儿,魔女,大小狐狸,精精儿,空空儿,蓝神,飞熊,小昆仑,向辉八人聚在一起,大狐狸将芭蕉扇四面一扇。火焰顿消,岩浆凝固,降落了下去,上方是及其厚实地岩石,经过一冷却,隐隐有便的潮湿起来,却是上面的地下阴河水没有了岩浆的蒸发,渐渐滲透下来。
  向辉面色极其不好,看看谢晓宏、黄天波两人手里的断水神剑,真刚神剑,又看看对面蜀山两女弟子玉雯,玉华,玉珍三姐妹手中的转魄、悬翦、惊鲵,三茅真君座下弟子茅真真手里的却邪,两眼更是冒出了火光。同样,对面二三十位蜀山弟子更是看着这边四口神剑,满脸不服,似乎一个不好,就动起手来。
  更有旁边,三三两两站立有奇形怪状的修士,有头陀,居士,道士,魔头分成十几波,各有阵营,只眼盯盯望着两派人马,只要一有机会,就要杀人夺宝。
  穿心和尚与食心头陀站在一起,食心头陀名字凶恶,其实长相却是眉目清明,高有八尺,身体挺拔,披一件锦阑袈裟,拿一杆紫金禅杖,另一手托紫金钵盂,其余数十个老魔散人,或站或坐,两眼露出凶光。
  “我所得剑,全仗机缘,你们莫非是不服,要留下我等怎的?”红孩儿突然开口道。
  原来双方夺剑,只要是当年妖神昆吾坐下捧剑童子转世,都是先来先得,只不过是蜀山弟子先来,夺了三口,三茅真君门下夺了一口,正要夺其它,红孩儿几人也自赶到,收了两口,蜀山还有两女弟子,也是合该得剑之人,刚要到手的肥肉,却落入别人之手,心中自然是难过到了极点,那些要好的男弟子,也都不服气,纷纷喝骂,叫红孩儿等人留下,把剑奉上。
  “各自得剑,都是机缘,你们嚷嚷怎地!”那齐灵云乃是蜀山掌教之女,见红孩儿发问,连忙喝住门下弟子,随后对红孩儿道:“门下弟子管教不严,倒是看笑话了。”
  红孩儿本想借机发作,奈何对方不给发作机会,心中便想:“如不是老师叫我们不要抢夺,小小蜀山,翻手之间,就成齑粉,倒是容易得很。”
  “这蜀山却也是欺善怕恶之辈,听说被人灭杀了他人间道统,不但一句话都不敢说,到了现在居然还来做缩头乌龟!”一个全身精瘦,穿一身锦衣,上绣有红莲的赤手神君哈哈大笑起来,他乃是红莲老魔弟子,红莲老魔属鬼母一脉,有冥河教祖撑腰,谁都不怕。
  “你这妖孽,说些什么狗屁话!”齐金蝉一听,心中虽然不舒服,但也晓得远处的魔头在挑拨,暗暗揭开了葫芦盖子,故意道。
  那赤手神君一听,心中大怒,喝骂道:“小狗。。。。”话还未完,就听得嗖的一声,人已经被吸进葫芦里面去了。
  齐金禅将葫芦摇了两摇,哗啦哗啦水响,随后倒出一滩脓血,众邪魔都是大惊讶,连忙后退。穿心和尚脸色却是极其难看:“蜀山有这等法宝日后斗剑,只怕是不利。”
  红孩儿一干人等,也皱了皱眉头。
  这时候,一声轻响,佛光,仙音从上面洒将下来,却是苦行头陀三人降下,见双方未起冲突,却是松了一口大气,那朱梅对红孩儿拱了拱手道:“道兄安好,请代小仙向勾陈上帝拜首。”
  红孩儿点了点头,见留在此地没有益处,对众人道:“走了!”随后几人穿地而上,光华一闪,就不见了踪影。
  众邪魔也不敢去追,只有三茅真君那两弟子,在净土之中见了魔女,一直心神恍惚,现在又看到魔女,才知道是天道门下,顿时心中又起念头:“原来是勾陈门下。。。。”那茅真真狠狠瞪了两人一眼,拿手中的却邪神剑晃了一晃。
  见众邪魔还远远围在旁边,蜀山众弟子也不敢掉以轻心,纷纷等待苦行头陀三人的意思,三人也见邪魔甚多,其中还不缺乏有魔功高深之辈,虽然不惧,但几位弟子还未炼化神剑,多有不便,也不好打斗,便自不理会,叫声“我们走!”穿地而出。
  “老狗,哪里跑!”轩辕法王正好赶了上来,刚刚要钻下地肺之中,就见佛光射出,知道是苦行头陀,连忙祭出血目剑,当头照下。
  


第307章

第三百零七章 刑天之头 上   “不好,妖孽是怎生逃出来的?”
  苦行头陀本是用大檀佛光开路,刚出地面,就闻得剑风呼啸,一张血目天网足足有方圆几十里之大,血光连闪,炫人耳目,荡漾元神,因和轩辕法王拼斗,这血目剑的厉害他也晓得,见其从玄清一气雷罡网中遁出,知道轩辕法王一定是还有厉害法宝护体,自己三人一时间却是忽略。
  但现在事情紧急,也来不及过多盘算,忙用全力,把自己无形剑放出,晶芒闪耀,化成一只透明大手,往上猛冲,另一面一手发道家太乙神雷,一手发佛门降魔梵雷,如连珠一来朝上面猛打,企图震开血目网。
  那朱梅,白谷逸就在苦行头陀旁边,三人几乎是同时警觉,自不是吃惊的时候,都放出自己所炼的仙剑,剑光暴射,光华乱绞,份纷朝罩将下来的血目网打出,两人自从人间就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很是修炼了一些法宝,又料定自己的仙剑恐怕不能抵挡血目,同时祭起了五色锦云罩,乃是天界彩云交织而成,能抵刀兵之灾。
  轩辕法王这回出手,却是小心冀翼了,生怕一个不好,又中了几人的诡计,分出法力,早就把魔罗伞撑起,幻化为一蓬亩余大小的乌金电云,自己全部隐藏在其中,就是驱使手中的血目剑远远对敌,自己不肯轻易冒险。
  砰!砰!砰!只听得连连爆响。苦行头陀地无形剑所化晶芒大手,一接触到血目网,上万只血目一齐眨动,几乎是一个呼吸时间,那晶芒就被绞成了齑粉,与此同时,朱梅的十二口蕉叶仙剑也被吸进血目之中,眼睛一眨,就成了二十四口,残剑断柄随即掉落下来,苦行头陀的两种神雷。轰在网上,更是犹如泥牛入海,血目大网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只接碰到了五色锦云罩之上,两相纠缠几下,宛如钢锉搓木,最后那五色锦云罩也化做片片彩云散去。
  三人飞剑全毁。连法宝也毁去了几件,朱梅祭炼蕉叶仙剑很是花费了一些功夫,心中未免有些心疼,嘴里猛喝道:“你们这些小崽子,还不快上来对付这妖孽!”
  话刚落音,齐金禅,朱文两人就冲了上来,一个祭出天心双环,霹雳驾鸯剑,一个拿天遁镜射出神光。裹住宝物,向上撑住。朱梅三人连忙运起玄功,也上去助阵。
  那天遁镜乃是广成子当年在洪荒之中炼制的降魔法宝,那时候广成子乃是元始座下,第一位击钟金仙,法力高强,还没有遭受混元金斗之灾。所炼法宝,自然甚有威力,得五人合力,倒是抵挡住了血目剑。
  轩辕法王见突然冲出一个背葫芦的少年,仔细一看,发现是金禅,心中大骇,受大焚天告戒,顿时不敢出声,又得知那葫芦的妙用,怕被收了宝贝去,慌忙把血目剑一收,只化做三条极细的红线,人又在魔罗伞幻化的乌金电云之中.来去风快,红线乱刺,不敢正面搏斗。
  在魔罗伞中,不但法宝难以伤害,且争斗之时,神出鬼没,往来如电,最好游斗,就算是一时失手,只要心念一动,就瞬息万里,敌人莫
  想追上,端地是厉害非常。
  轩辕法王因有了顾忌,也留有五分力气,只要一个不好,就远远遁去,要是对方没有什么手段,再猛下杀手。金禅因为轩辕法王只在周围盘旋,声东击西,又不发产,难以琢磨,那三条红线也是厉害,分出全力抵挡,哪里还有空闲弄葫芦。
  运剑斗了几十回合,想不出丝毫办法,那苦行头陀便沉声道:“这妖孽有阿修罗至宝,暂时不与他争执,侍回山之后,再想克制之法。”
  “大家快走,下面老魔纷纷发难,要抢夺神剑,弟子们不好抵御!”正要想主意脱身,就见齐灵云带着玉雯,玉华,玉珍三姐妹上来,后来还跟着茅真真等一行数十人,宝光纷飞,喝骂之声不绝,时不时有神雷撞击的轰隆之声。
  这事情也在情理之中,下方有一干老魔无一不是威名显赫,颇有神通之辈,都曾在苍莽山斗剑,想要神剑不说,还有几就是万万不能让蜀山得去,否则三次苍莽斗剑,那还得了,于是纷纷爆起伤人,能夺到神剑自然是好,夺不到杀几个蜀山弟子也是好的。
  食心头陀首先动手,把身体一摇,运起鬼母传授地玄功玄冥摄魄爪,头上冒出一只漆黑大手,地穴之中,顿时一片鬼叫,磷火点点,无常乱飞,摄人心魄,直直朝得剑的玉家三姐妹抓去。
  穿心和尚人最狡猾,把人顶骨念珠取下,望空一抛,喀嚓乱响,化做十几个白骨魔神,满空飞扑,而自己却缩小了身体,附在一头白骨魔神的背后,伺机夺剑,心里也好生理怨这食心头陀。
  “你这贪心的头陀,非要自己一人独吞,要是听我主意,分几把出去,也不至于弄得现在这个境地。”
  原来食心头陀一早就得了六口神剑,想在地肺之中炼化,哪里知道神剑通灵,只要是当年的捧剑童子,一招就来,知道外人,非要用大法力将里面剑灵抹去,才能收服,炼进元神,一把还罢了,六把神剑,食心头陀哪里降伏得了。
  倚仗鬼母秘术,借助地肺之中的阴煞,好不容易才压制住神剑的躁动,就被几个厉害魔头找上门来,都要分一杯羹,食心头陀自然不肯分出到口地肥肉,差点就动起手来,后来人是越来越多,左道中人,地仙,正派中人,事情不好收拾,穿心和尚提议分出几把。刚刚要商仪此事情,就被蜀山,天道,两门闯了进来,几乎是一个照面,就把剑收去,众魔头畏惧勾陈高上帝,不敢动手。才压制下来,这现在天道门人一走,自然打斗起来。
  见穿心和尚,食心头陀动手,那些老魔自然不甘寂寞,一时之间,场面纷乱,群魔乱舞,不可开交,太极门几十弟子,一个回合下来,就被鸠神山鸠老魔爪死几个,连元神也被收走,倒是其中有三清山虎力大仙,鹿力大仙,羊力大仙三人非正非邪,虽是妖怪,却也修地是玄门正
  宗道术,没有动手,只走冷冷旁观。
  蜀山弟子因为已经得剑,不欲争斗,是以聚集在一起,用剑光法宝护住,冲了出来。
  且说齐灵云一上来,便见金禅,朱文,连带苦行头陀三人都被杀得汗流浃背,事来先前,就已经受了玄奘大法师指点,知道走轩辕法王这头妖孽,但却未料到有这般厉害,前有妖孽拦路,后有邪魔追击,形势紧张,当下一面运起飞剑,上去帮忙,一面叫门下弟子小心。
  齐灵云祭起飞英别,妹妹齐霞儿祭起达摩禅师的南明离火剑,一金一红两道光芒,敌住轩辕法王红线,才斗了一个合今,茅真真娇喝一声,运起了却邪神剑,一条游龙晶虹,惊天夭夭,都杀向轩辕法王的血目剑。
  却邪神剑一出,轩辕法王顿时才些吃力,又怕金禅的葫芦发威,顿时远远遁开,得了这一缓,蜀山众弟子连同正派诸人,都冲上了半空,茅真真拉了几个同门,道声:“诸位同道!告辞了!”随即光华一闪,就上天界去了。
  这时候,众邪魔一其赶了上来,各施展手段,顿时漫空魔气弥漫,鬼影横空,怪叫连天,法宝乱飞,惨叫连连,才几个地仙被斩了肉身,元婴刚刚跳将出来,还准备放法宝争斗,就被食心头陀的玄冥摄魄鬼爪抓去,禁锢在上面,被魔气一冲,迷失了真灵,也化做厉鬼,给其凭添了许多凶威,各大凶魔斗得兴起,敌我不分,倒是误伤了不少。
  而正道中人,倒是整齐,都聚集在一起,法宝交织,无误伤的情况,尤其是三口神剑,光华大做,在魔云之中来回穿插,许多成名魔头都连连躲闪,生怕被斩到,躲闪时候,又险些被另外一个魔头的邪法误伤。
  轩辕法王已经找到了穿心和尚,看着前面的乱斗,连连摇头道:“我左道中人却是互相不服,不能聚集一起,各自为战,当然不敌。”
  穿心争尚笑道:“法王是否动了当年地心思?只是如今却不比人间之时,法王虽然修成魔法,恐怕也不能技压同道,重现人间地荣光呢?”轩辕法王点了点头,知道穿心和尚说的是大实话,自己实力虽然强横,却终究是孤身一人,势单力薄,连个跑腿地都没有,要如人间一般,真是个困难。
  “蜀山弟子得了三口神剑,天界三茅真君门下得了一口,天道门下得了四口,我左道中人一口未得,只怕来日,麻烦甚大。”穿心和尚又道。
  “天道门!?哪里来的门派,有些耳熟。”
  轩辕法王正要对食心就头陀细问,突然见得南边又有数道光华飞来,不是佛门金光,就是玄门青云,仙剑光华,知道恐怕是蜀山来了帮手,不过也不稀奇,蜀山一派,在人间就是擅长叫那帮手,佛门高手,仙家散人,层出不穷,轩辕传王也想看看是不是当年老熟人,便自按兵不动。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未见其动作,就凭空飞来三个老和尚,皆是慈眉善目,轩辕法王一看大惊讶,认得这两和尚正是自己当年的死对头,一乃是白眉禅师,一乃是天蒙禅仲,一乃是大智禅仲,尤其是那天智禅师,乃是我佛如来座下第四十七尊者阿阇修利罗,法力精深到了极点,这一见面,轩辕法王心里有些慌忙,但又一想,自己修得盖世魔功,又有上层阿修罗法器,胆气一壮,不由冷笑起来。
  那三个老禅师念佛号之后,双手一合掌,柔和的佛光自天际洒下,切进了魔气之中。诸老魔见来了帮手,心中大惊,又要防备其他魔头,哪里还有心思打斗,纷纷停了下来,退出老远。
  三个老和尚后面几位,轩辕法王也师认得,都是当年人间地仇敌。只是法王隐藏在魔罗伞中,众人只见到乌金电云,任是几位高僧法力通玄。但比那大焚天还是大大不如,自然看不穿魔罗伞之中的情况。
  “诸位道兄,离那苍莽斗剑之日也没有几十年,诸位何必性急一时,这神剑出世,有缘人得之,本是天数。不应在诸位道兄身上,强求不来。”三老僧之后上来一道人,那轩辕法王,穿心和尚都认得,却是长眉道人地大弟子,蜀山长老玄真子。
  众老魔都冷哼数声,收了法宝,其中一老魔,全身精瘦,头大身小。提一杆比自己还长一半地铁矛,围一张兽皮。额头刺了一个魔神头颅,活脱脱宛如一化外野人,听见玄真子出声,却是叫道:“你修要妄言,今日你占了便宜,来日门下弟子如遇见我。定叫他们小心。”
  这老魔一说话,那玄真子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回答,也不朝这老魔望,反对门下几十得剑的弟子招呼:“尔等与神剑有缘,当勤加用功,来日除魔卫道正好所用。”
  说完,三老僧把僧衣一挥,佛光裹住数十名弟子,一起朝南方去了,众老魔因为各有念头,独自一人去追,又是敌不过,反坏了性命,当下也只好做罢。
  轩辕法王见蜀山众人一走,也自收了魔罗伞,现出身形来,依旧是白衣翩翩的少年,众老魔不知道这是何方神圣,纷纷心中疑惑,远来北极之地一趟,半根毛都没有捞到,有几位老魔还受了仿,自然没有好气,其中有几位之间还才冤仇,相互怒目对视,气氛不好,眼看又要打起来。
  穿心和尚连忙道:“诸位道兄,修要争斗,眼下是玄门猖獗,我左道势微,前两次苍莽斗剑,皆是不合的缘故,否则也不至于惨败,诸位有甚优怨,还请暂时压下,待到三次斗剑之后,再行了断不迟,否则人家还没有斩妖除魔,我们自己就内斗死了,却是叫人笑话。”
  众老魔见穿心和尚说得有道理,便也稍稍平息了一些,鸠神山鸠老魔问穿心和尚旁边的轩辕法王道:“这位道兄怎地面生得很?”
  轩辕法王不出声,那穿心和尚倒是好生解释了一番,众老魔一听,心中嘿嘿冷笑:“原来是人间肉头,吃了蜀山大亏,做了干年的缩头乌龟,还号称统帅天下妖族左道,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口气好大。”
  众老魔一听,也没有兴趣,看都不看轩辕法王,准备要各自离去,轩辕法王见众老魔的神态,心中暗想:“这些老魔个个桀骜不逊,我得稍微显一下手段,免得叫他们小看了,以后说不起话来。”
  轩辕法王当下道:“诸位道兄留步,且听我一言。”
  那青竹山教主,天沟居士,麻衣道人,火冠散人,清净魔神,欢喜魔神,三清山羊力大仙,虎力大仙,鹿力大仙,青光神君,鸠神山鸠老魔等等魔头闻言都停下,看着轩辕法王,刚才那化外野人似地老魔眼晴一鼓,很不耐烦的尖叫道:“小子,你有什么事情。”
  轩辕法王一听,心中不悦,但却还不好发作,心中思付道:这野人,等下就叫你知道老祖我地手段。
  “诸位道兄都是我左道一脉,多多少少与蜀山有甚过节,我看诸位道兄都聚在此地,却是有缘,不如一同商量合作,老祖我做个东,何不联手起来,一同对付蜀山门人如何?”轩辕法王笑道。
  穿心和尚一听,暗叫道:苦也,这却不是在人间,这老魔怎肯卖你的帐。
  果然,轩辕法王一出口,众老魔纷纷大笑起来,分明是讥讽地神色,刚才那老魔怪笑两声道:“小子,你以为你是何人?就是那天尸老魔,百魔道人,也没有资格做东邀请我等,你在人间有手段,但在我眼里,却不过尸蚂蚱蹦达,哪里有资格邀请我等,莫非是得了失心疯不成?”
  说罢,又嘿嘿尖笑起来,众魔头大笑,轩辕法王也笑,不过是嘿嘿狞笑,面目狰狞,也不分说,把身体一摇,九头血神飞将出来,猛朝这
  野人老魔扑去。
  野人老魔早知道轩辕法王要动手,见其一动,就把手中的长矛一戳,额头之上刺的魔神头颅飞出,迎空一个变幻,就有一亩大小,张口猛吸,黄牙交错,臭气冲出,周围地老魔都变了颜色,纷纷掩起了鼻子。
  九头血神子仿佛被什么东西吸住,直直朝魔神口里投去,野人老魔哈哈笑道:“小子,你功候浅薄,不如好我为师,我教你上层功果。”
  轩辕法王见血神子被吸住,便怕对方真有什么玄机,一不小心丢了面皮,以后不好,连忙祭出血目剑,撑开魔罗伞,转了一转,乌金电云狂涌,血网罩下,野人老魔刚刚说完,血目网就罩了下来,网住魔神头颅,喀嚓一绞,骨肉纷飞,随后尽数化进了网中。
  野人老魔大惊,随后暴跳如雷:“小子,你毁我法宝,定叫你。。。”
  话未说完,乌金电云涌来,血神一扑,血目网反罩,几声雷响,野人老魔被轩辕法王合身扑来,透体而过,法力精血被吸了个干净,随后被魔罗伞震成了粉末。
  穿心和尚一看,顿时大惊,连连叹息道:“法王,你却是闯了大祸!”
  


第308章

第三百零八章 刑天之头 下   轩辕法王合身扑杀了野人老魔,只觉得对方精气,法力极其雄浑,宛如那长江大河,一波一波,连绵不断,和平常扑杀那些地仙散人大不相同,这一下之间,仿佛吃了一贴大补之药,怎么消化不了,全身居然有些微微涨痛,元神仿佛都鼓胀起来。
  “此人精血,居然如此浑厚,真是不可思仪!”轩辕法王顶门之上,血焰鬼光燎绕,冲将起来,有笆斗大一团,极其粘稠,乍一看,仿佛是一团火焰飘飞,看久了,就觉得仿佛一团血肉蠕动,恶心到了极点。
  众老魔见法王如此凶恶模样,法力又高强,法器威力即是歹毒,且威力弱大,都稍稍收起了轻视的心思,只是其中几十老魔似笑非笑,看法王的眼神好似死人一般。
  法王因为一时间无法炼化野人老魔庞大浑厚的精气,只要将未吸纳的一部逼将出来,化为血焰鬼光悬在头顶,一来是可以防身护法,为好些魔功添加几层威力,二是借助天地灵气滋养,等下无事情之后,再慢慢炼进元神之中。
  “就这一人,足足抵挡我五六千年修养的法力,看穿心和尚意思,好象这野人还有些来历?不过老祖我行事一向如此,莫非还怕他几个魔头不成,正要借此立威,以震摄这群左道中人呢。”
  法王瞬间就回过神来,听见穿心和尚地传音。又看到在场几十妖人的眼神,已经明白了一大半,不过他本就是无法无天之妖孽一流,哪里知道顾忌,也不在意。
  仰天狞笑几声,一面传音问穿心和尚这野人老魔的来历,一面尖声叫道:“诸位道兄,蜀山势大。交友也广,强取豪夺,鹏翼党羽甚岁。我左道中人不相互照应,迟早要落个凄惨下场,我在人间的失利,足可以证明这一点了,这头野人,妄自尊大,目空一切。冒犯我且不说,但分化我左道之中势力,实在是理应诛杀。”
  顿了一顿,轩辕法王怪笑两声道:“我乃冥河教祖座下大焚天魔神弟子,修要管这野人是甚来历,就是玉帝仙官,杀便杀了,也无甚麻烦,诸位道兄不必放在心上,当务之急。就是我左道中人,同心一致。我得教祖传授无上阿修罗之传。大焚天师尊又赐我魔宝,要我行道,无非是兴我阿修罗左道一脉,今天我留诸位商量,也是一番好意,要是诸位道兄在夺剑之时同心。神剑岂会落入他人之手?眼下走蜀山越发猖獗,如诸位道兄还不同心,只怕日后三次苍莽斗剑,恐怕少不了有人要应劫饮恨。”
  听得轩辕法王这一说,众老魔都纷纷沉思,尤其是对方居然是大阿修罗祖师冥河教祖门下,来头还真不是一般大,那野人老魔的来头和其一比,倒是不算什么了,当下,众老魔都彻底收起了轻视了心思,好好考虑起轩辕法王的话语来。
  那食心头陀连忙上前来道:“原来道兄居然是大焚天大人门下,刚才出手的想必就是血目剑了,我曾在鬼母门下学道,听闻大焚天大人有这件魔宝,当真是仙佛辟易。不知道兄能否让我开开眼界。”
  法王笑道:“这才何难!”手有一扬,三条红线满空飞扬,随后交织成血目大网,法王有心卖弄,见到方圆数干里之外直插天际大雪峰,心中一动,又叫一声:“去!”那血目大网铺天盖地,把整个天都遮住了,只剩下通红一片,艳红一放即收,随后又是天地清明,只有轰隆之声远远传来,大地几乎都在震动,众老魔一看,刚才远处那大雪峰上半截已经不知道去向。
  “果然是血目剑!”食心头陀见轩辕法王收了飞剑,点头沉声道。
  食心头陀一证明,那边穿心和尚出了一口大气,方才穿音给法王道:“原来法王已经拜在了大阿修罗道祖师座下,这样一来,我的担心就未免多余了。”
  法王问道:“刚才我斩杀这野人到底是何来头,你且说说,我也好有个防备。”
  穿心和尚道:“这野人乃是极南之地,大巴山常羊魔宫弟子,乃是巫门后裔,只不过应是修仙成道,身兼巫术,仙术两家之长,神通诡异,十分厉害,尤其是宫主巴山老魔巴立名,听传闻乃是人间太古洪荒之中大巫刊天氏后裔,刊天氏散落在洪荒星空之中,不知道死活,但头颅却被这人得到,带到了地仙界中,这老魔自太古洪荒之中就修炼成道,到如今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个元会,法力不可思仪,不过一直未曾出世,居住在常羊魔宫之中借助邢天氏头颅修炼巫门神通,刚才法王所杀,就是那巴山老魔地徒孙,巴山老魔只有五个徒弟,就这一个徒孙,都是刊天氏后裔,被老魔视为一家之人,除此之外,巴山老魔不收其它任何弟子,法王杀了这野人,就如杀了老魔家人一般,那老魔如何不能找你报仇?不过法王既然拜在冥河教祖门下,那自是无妨了,除非邢天氏自己来找麻烦。”
  法王一听,心里倒是警觉了几分:看来这地仙一界,确实藏龙卧虎,我得分个时间,去幽冥血海一趟,否则对方来寻仇,我只怕不好抵挡。
  当下轩辕法王虽然心中留意,但在面皮只上却丝毫不显露,对众老魔道:“诸位道兄意下如何?”
  食心头陀首先道:“法王倒是说得在理,我等既然相逢,却是有缘,不如一同聚集,吃杯水酒,还可商量三次苍莽斗剑之事,相互有个照应,免得日后应了劫,连轮回都入不得。”
  食心头陀本也是鬼母门下。虽然被驱逐,但也想再捞个靠山,躲避地藏王菩萨座下其他尊者地擒拿,大焚天地位还在鬼母之上,食心头陀巴不得靠上这棵大树,轩辕法王也是孤家寡人,巴不得有个帮手。
  众老魔也纷纷道:“既然有缘分,吃杯水酒也是因该。正好要商量对付蜀山之事,想他们夺了神剑,弟子必定要出山行道。到时候我们在行抢夺不迟。”
  穿心合尚随后道:“那赤手神君乃是红莲老魔弟子,现被蜀山小狗所杀,我等便前去报个信,顺便吃酒商量。”
  “红莲老魔么?却也是我当年旧识,只是飞升得早,不曾聚会,今日也去见识见识。”轩辕法王心中暗道。
  当下一干老魔聚在一起。都要往南边飞去,只有三清山虎力大仙,鹿力大仙,羊力大仙三人起身告辞,不愿去,这三人乃是妖仙,修的是玄门正宗,只因为出身不好,上不得天界,但也不愿和一干邪魔搅在一起。
  轩辕法王听闻三人要告辞。顿时起了杀心:这三人不肯与我教共事,不如杀了算了,为我增进法力。
  当下,一面和颜悦色道:“三位好走,我不送了。”
  那虎力大仙连忙拱手还礼道:“法王邀请,本想去捧个场,奈何我兄弟三人,不喜人多。望法王原谅这个。”
  轩辕法王道:“不必客气。”
  三人刚刚驾妖光向南飞去,轩辕法王连连狞笑,撑来个魔罗伞,三条红线飞出,尖声道:“你当老祖我真让你走么。”语音刚起,人已经到了后面,那虎力大仙先前就看了轩辕法王地手段,心里有些提防,轩辕法王一动手,这三人就祭出了法宝,抵挡住法王的血目剑,同时那鹿力大仙怒道:“法王好生歹毒,你要对付蜀山,我兄弟三人也不与你为难,你怎就生出歹毒心肠,要我兄弟三人性命。”轩辕法王全力催动血目剑,魔罗伞,同时尖叫道:“现在不与我为难,难免以后不生心思,你三人修的乃是玄门正佘,既然不和老祖合作,也留你们不得。”
  穿心和尚见轩辕法王已经动手,撕破了面皮,却不能放过,否则以就是仇家,当下把念珠一捏,所祭炼的十八头白骨魔神猛然扑上。
  食心头陀自然不甘落后,把玄冥鬼爪祭起,望空乱抓法宝,把虎力.鹿力.羊力三人团团裹在中间。
  “诸位道兄,这三人不识好歹,以后难免要坏我等大事。一起出手,免得叫他们小视我等左道。”轩辕法王对外面的众魔头叫道。
  那鸠老魔合身扑上,也叫道:“法王说的有理,这三人留将不得。”
  众老魔一见四人动手,纷纷怪笑起来:“不知好歹地东西,正要叫其知道厉害。”
  这群老魔几乎都不是善良之辈,只是先前各自为王,不肯服人,现在被轩辕法王说动,法王乃是大焚天弟子,光这一点,就另老魔们不敢小瞧再加上又见法王行事狠辣,都觉得对了胃口。
  虎力大仙三人苦不堪言,怒骂不停,更加激怒了老魔,纷纷祭出法宝,团团裹住,斗了几个回今,哪里抵挡得住数名老魔地联手,宝光便被轰破,见轩辕法王扑将上来,连忙遁出元神,望上逃跑,但怎么逃得掉?法王将那魔罗伞一转,乌金电云把三个元神困住,再抖出玄阴幡,收了三个强大元神。
  同时,自身血影已经穿过了三具强大的肉身,把精气吸得干干净净,现出了原型,却是一头斑斓猛虎,一头羚羊,一头梅花鹿,都全身干枯,成了空壳,被众老魔法宝一震,成了齑粉。
  三头元神法力强大,轩辕法王因为还未将那野人老魔地精气炼化,自不好再吸了,只有困在玄阴幡上,准备炼成阴神,以后再炼上层阿修罗法宝。
  大焚天传了他诸多上层魔法,其中有许多威力浩大的魔宝,只是一来没有时间祭炼,二是没有材料,现在法王见树起了威望,心中便蠢蠢欲动,回忆起了当年的咸风。
  几位老魔见法王击杀了三妖仙肉身。又收了元神,纷纷上来说话,经过刚才共同出手,相互也熟悉了许多,轩辕法王趁机把三妖地仙法宝拿出,送给众老魔,这三妖仙倒是修炼了不少法宝,虽然有十几个老魔。但一人还是分了一件,都嘿嘿怪笑,心中欢喜。
  待到事情做完。轩辕法王俨然已经是头领了,无人不服,在穿心和尚的带领之下,份纷朝红莲魔宫飞去。
  东皇钟之内,帝江,玄冥等十二个化身各占方位,本命大旗每一飞舞。就射出万丈魔火,整个法力幻化的远古天界已经被炼得烟消云散,那东皇太一元灵,神色依旧木呐,没有任何表情,座下的黄金九龙椅也被炼化,就剩下一个光人,坐定在虚空之中,全身赤裸,衣服自然被魔火炙成灰烬。十二大化身只顾摇旗,玄冥连连冷笑,神色狰狞。
  东皇太一元灵也不知道发抗,任凭魔火猛炼,帝江突然道:“这元灵魔火难以炼化还是要耗费元气,聚成盘古真身,放混沌都天神雷。”
  其余十一大化身纷纷点头。用手一指,身下开了一朵万倾大小,血光艳艳地千叶莲花,众人端坐其上,捏动印诀,喃喃念动了咒语,过了片刻,各自从身上冒出大蓬大蓬黑气,把全身裹在其中,随后这黑气冲上苍穹,那千叶血莲之上,已经空无一物,十二道黑气在大阵上空盘旋交接,浙浙凝聚成了一个高大无边地巨汉。
  这巨汉全身肌肉虬结,面目平和,俯视下方,随后缓缓伸出了一只大手,五指张开,朝下方做抓物模样,掌心浙浙有一团大如日月的混沌气流旋转,越转越快,最后脱手飞去,直直落进阵中,朝东皇元灵当头砸下。
  东皇元灵好似感觉到了危脸,本能举起手掌,向上一托,猛然一声巨响,那盘古都天神雷与手掌接触,随后爆开,冲得都天阵熊熊魔火倒飞,在虚空之中不知道向外冲出了几百万里。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雷声消去,东皇元灵那双臂齐齐炸断,炸断地一截,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两只光秃秃地手臂露出了直似黄铜一般的血肉,这元灵因为没了灵智,只是一味抵挡,也不还手,那巨汉放了一雷,过了片刻,掌心之中又凝聚有一团混沌气流旋转,渐渐凝结。
  黑风山后山谷地之中,周青肉身端座法台,东皇钟已经不在是黄澄澄的颜色,完全是一团钟型地混沌,大有一亩,悬浮在头顶丈六高处,微微颤动不停。
  周青元神端座对面,离肉身有三十丈,神色肃穆,两手掐动印诀,谷顶上空,一波波星光照射下来,被印诀牵引,一其进了肉身之中,这肉身全身晶亮,仿佛水晶,但内腹之中,却好似用白气裹住无数星辰,流转不息,着实神奇到了极点。
  那玄冥,帝江,等化身,都不息耗费一个元会的法力,散化魔神之体,合十二为一,聚成盘古真身!
  盆古真身放出混沌都天神雷,朝下猛砸,东黄太一元灵便不能抵挡,连吃了两雷,便炸去了半边身体。
  又是一雷砸下,这元灵只剥下一颗头颅转动,依旧是种色木呐,浑然不知道自己就将身损,连最后一点印记都要消散。
  那盘古真身手中一团混沌又慢慢凝聚成型,周青法诀连打,只等元灵一散,就把这口混沌钟与自己辛苦打磨地肉身今一。
  猛然间,周青双目之前,一片通红,出现了一只充大无匹地三爪金乌,翅膀一扇,万丈金色流火朝自己烧来,换了别人,在这紧要关头,非要走火入魔不可,但周青却是早有准备,不为所动,手里的印诀兀自不停,直把诸般幻相,都做虚无,心神丝毫不动。
  钟内那盘古真身终于凝聚成了种雷,缓缓落将下来,随后太虚震荡,虚空齑乱,元灵终于消散,几乎是同时,十二条黑气裹着都天旗冲将出来,纷份现出原型,盘膝坐在地下,猛然之间,消耗了一个元会法力,任是祖巫之身,都是难以吃得消。
  周青也不去管,那钟已经不在是东皇钟,了断了后天困果,返本还原,正是分宝岩上先天一口混沌钟。
  随着周青地法诀,那钟一面旋转,一面缓缓落下,最后完全将肉身盖在其中,在法台之上越转越快,到了最后,已经完全不成钟的形状,仿佛一团人形地混沌,其中又透漏出点点晨星光华,好似鸿蒙初开,清气上生成星辰的模群,外面星光射来,这人形混沌渐渐演化出了周青的模样。
  至此时候,周青才松了一口气,猛一挥手,打散了面前的金乌幻相,知道这一刻,却是和大日如来真正种下了不死不修地因果。
  


第309章

第三百零九章 伏击   修道之人,凡是脱去轮回,还有诸多劫数,言可尽,也不可表如若能窥过去未来之事,遇事而变,自能够驱吉避凶,转危为安,但各人之修为各有深浅,能尽知,难免不窥全豹,却亦是能脱劫数,只有寄托混元,空而不空,就是历那无量量劫,也自无碍。”
  “爹爹所言,道行深浅一说,怎生分别?”周竹问道。
  “道行一说,甚是可贵,乃各仙佛之根本,深浅之别,就如那明镜照人一样,同是一种镜子,有大有小,有极大,有极小。有明有昏,有极明,有极昏。大小之中,分数十百等。明昏之中,也分数十百等。道行到了及至,就仿佛那极大极明的镜子,如日月悬在天空,凡天以下的万事万物,论极微极细,无不照彻。道行浅薄,就仿佛那镜小,又昏暗,照彻的地方也就小,还是模糊清。更有那阎浮世人,浑浑怏怏,既不知前世之事,也不明后世之荣辱,世世都在轮回中翻滚,用那名利富贵,膏粱锦绣来伐戮自己,偶尔有那精觉一些的,但因不得脱身之法门,还是难免要堕进轮回中去,着实是可悲。”
  法台之上,坐一黄衣少年,面目身材皆无出奇的地方,甚是青凡,下方分了数了蒲团,上坐有数男数女,都听这少年说话。但这黄衣少年声音浑厚平和,不带有丝毫少年的稚气,让人分辨出真实年龄。
  “掌教老师所言甚事。弟子们当尽力修持,以求脱去诸般劫数。”温蓝新听闻,连忙对周青行礼,今日周青突然破关而出。召集众弟子前来,也不知道是何事情,只是大谈道行修为。
  这离在极北流沙之中夺取神剑,已经过了七八个年头,自从那天周青抹去东皇元灵,就召集众弟子关闭山门,拒不见客,门下弟子一心修持,不管外界之事,皆都功候大进。法宝也修炼得如意灵通,神妙非凡。
  周青听见温蓝新所言。微笑点点头,便吩咐道:“我因炼宝,与那娑婆净土之中大日如来结下甚深因果,为免又出麻烦,才命你们封山,闭门见客,只是如今。我道法已成,你便去开了山门,门下弟子,可以随意进出,也可下山行道。”
  那红孩儿,魔女,大小狐狸,等人都是大喜,温蓝新去开了山门。当下无话。
  又过了一日,天上彩云飘飘,降下四五个神仙。来到黑风山前,那守山童子一看,却是认得,原来是太白金星带了几个仙官,连忙迎了上去,接进仙府。
  “公主安好,不知勾陈高上帝可曾出关?”见仙府之中,只有温蓝新,周竹两人迎了上来,请太白金星坐下,又捧上仙茶,那太白金星仿佛有急事,连忙问周竹道。
  “爹爹已经出关,知道星君带了大天尊意前来,只是爹爹怕误了时机,先行前往洪荒星空去阻截刑天氏了。因此不能与星君见面了。”周竹笑道。
  “哎呀!高上帝好生性急,小神今天前来,是另有旨意,不过高上帝既然已经去了,却是无法,小神也只好将旨意转呈给公主,待上帝回来之后,公主再交给上帝就是了。”说罢,又掏出一张黄绫符诏,给了周竹,随后匆匆带了仙官,转回天庭了。
  周竹把黄绫符诏展开,温蓝新也凑上来观看,这看还好,一看却是大惊,周竹连忙持了符诏,匆匆来到后山,只见周青元神坐于其上,双目紧紧闭,一动不动,仿佛失了知觉,头上现出云光,十二尊化身已经变成三尺孩童模样,在尊位之上闭目,也自一动不动。
  周竹知道父亲元神本体在参悟道行,只由十二化身守护,惊扰不得,心中又急,但也无办法,只有在外面等候。
  “爹爹交恶了许多因果,现在第二元神去了洪荒星空,本体又要参妙太虚,是以十二化身左右不离,但照那大天尊旨意,非但是大巫刑天氏,还有诸多妖神大巫一起赶来,只怕爹爹不能抵挡。”周竹心中算计,在山谷之前走来走去。
  “女儿不用心急,此事早就在爹爹预料之中,日下是大劫将至,那刑天氏既然赶来,诸多妖神,大巫必然要来,爹爹正是要借此机会,威慑巫妖,只是爹爹又要还要防备那冥河教祖,虽然一心二用,麻烦是有,但爹爹另有打算。”
  周竹看了玉帝符诏,正值坐日安,又怕惊扰周青,不好进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青声音突然从里面传出,周竹一听周青另有打算,顿时放了心。
  周青又道:“爹爹一是要防那冥河教祖,二是本体要主持第二元神,你如今道行也自小成,但恐怕还是不能抵御外魔,须要小心执掌周天星斗大阵。”
  周竹连忙点了点头,退了出来,和温蓝新一商量,又召集了几位法力高强地师兄,一同看守周天星斗大阵,紧密防备冥河教祖来袭。
  有了花果山的前车之鉴,周青可是十分小心,本体要主持第二元神去那洪荒星空拦截刑天氏,但又怕冥河教祖领大焚天,自在天,欲色天,湿婆等凶神恶煞杀上门来,毁自己本体。
  洪荒宇宙之中,一轮大到了几乎没有边际的火球挂在空中,散发出无穷的光热,其余虚空,四望茫茫,尽是星辰点点,通到无穷远处,仿佛是那星空尽头,突然有一条流光一划而过,仿佛是流星划破太虚而发。
  与此同时,一条人影自人间上来,飞行了许久,突然见到前面两条流光一闪而过,连忙惊道:“怎么来得如此之快?”
  慌忙取出一个卷轴。迎空一抖,顿时虚空变幻,把身后地星空全部掩盖,显现出了一个广阔无边地世界。山川河流当城郭阔野,汪洋大海,其中金甲晃动,仿佛有无数天神埋伏在其中,不过这世界只是昙花一现,随即消失,后面依旧是莽莽星空。
  此人一黑衣,面容阴鸠,又隐隐有三色光华闪现。正是蚊道人,用山河社稷图设了埋伏。随后身边又现出数百条人影,正是白起,雷部众神,瘟部众神,水火两部众神,二十八宿天神,七十二地煞。三十六天罡星神。
  良久良久,那条流光又显现在远处,一闪一闪,每一次闪动,就越来越清晰,又过了片刻,这条流光猛然分成两道,一条漆黑黑,一条金黄。蚊子道连忙尖叫道:“诸位天神,速速进山河社稷图,代我与白将军前来诱敌。”
  众神知道形势紧急。随后身体一钻,陆续进了山河社稷图中,白起,蚊道人两个孤零零的虚空站定。面上肌肉抽动,白起又握了握背后的杀神剑,样子十分紧张。
  两人定了定神,装做无事一般,朝前面慢慢悠悠的飞行,过了片刻,两道光华越来越近,那蚊道人对白起故意道:“道兄,听闻这洪荒星空无穷无尽,其中每一颗星辰都庞大无比,我两来寻古妖神,大巫遗宝,宛如大海捞针?”
  白起突然指前面两道光华猛然惊叫道:“这两光华来地蹊跷,不似流星,莫非是法宝一流?”
  “轰隆!”两声巨响,那一黑一绿两道光华先前好似在很远处,只一眨眼功夫,就出现在面前,白起与蚊道人满脸惊骇,望着虚空之中两尊怪物魔神,一尊魔神乃是龙头人身,全身漆黑,另一尊魔神却是长一美女头,兽身,背生双翅,全身都是虎皮斑纹,全身皆高几十万丈,俯视下来,看蚊道人,白起仿佛看两只蚂蚁一般。
  蚊道人浑身一个哆嗦,惊讶道:“这是什么怪物?”说罢,与白起转身就飞遁。
  “哼!”那龙头人身的巨魔冷哼了一声,太虚震荡,空中波纹连连荡漾,仿佛水波一样四面散开,这波纹瞬间就赶上了那蚊道人与白起,吸住两人遁光。
  “你们两人,不要再演戏,莫非以为我计蒙在太虚之中游荡了几千年,就糊涂了不成?”这龙首人身的巨魔居然口吐人言,身体缩小,渐渐变化成了人的摸样,却是一中年男子,穿一身黑色甲猬,与此同时,那人头马身的巨魔,也变化成了一穿金色霞衣地美女,面带微笑,用手一指,对那前面的白起道:“这小家伙,却是九凤部落地后裔。”
  那蚊道人尖叫道:“你们两个是哪方妖神,我们不过是前来寻宝的修士,你们何故难为我等?”
  这金色霞衣女子盈盈直笑,朝蚊道人道:“我叫英招,难道昊天上帝派你们来时没有告诉你么?”
  白起一听,一声狂吼,现了大巫真身,高达百丈,头生白角,双眼通红,獠牙生出,利爪也现,身体摇晃了几下,才摆脱了波纹束缚,腾起身来,看着面前这对叫计蒙,英招的男女,随后对蚊道人吼:“人家早就知道了,却是我两还蒙在鼓里。”
  蚊道人无奈地嘿嘿干笑两声,身上三色光华一闪,也摆脱了束缚:“妖神计蒙,妖神英招,那洪荒天界已毁,你们帝王照皇太一也自身损,既然你们从太虚深处归来,何不投身于昊天上帝麾下,重拾昔日荣光?”
  嘻嘻!嘻嘻!英招饶有兴趣了看着高大的白起,又看了看蚊道人,轻轻笑了几声,才开口道:“原来那昊天上帝弄出这么大地阵势,连至人娘娘的山河社稷图都请了出来,就是这点事情?”
  蚊道人一听,一面是摸不到头脑,不知道这两妖神是什么意思,另一面却是心惊,自己什么布置,怎么别人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小蚊子,你是娘娘宫中地人,我不与你为难,这九凤部落的小家伙,我就收下了,回去告诉那昊天上帝。他是仙皇,我乃妖神,怎可投入他的麾下?何况我们在太虚之中逍遥惯了,听说地仙一界风景甚好。好不容易找到了三界缝隙,正要去游玩游玩,你莫要扫我地兴致,否则我可要打你屁股了。”
  英招依旧笑容嘻嘻,伸出芊芊玉手指蚊道人调笑道。
  “大天尊旨意,要我等布下山河社稷图,困住这两妖神,这事情却是由太白金星唤了勾陈前来助阵,这两妖神怎会知道?莫非是勾陈叛了大天尊?”蚊道人看了看面前的两妖神,心中拿定主意。
  白起见这两妖神如此小视于他。心中怒火中烧,自持有大巫死之身。一手持剑,另一手暴张,朝英招,计蒙两人攻来。同时通知了隐藏在山河社稷图中地众神星君。
  众神星君见事情已经败露,纷纷显露出来,各自指挥山河社稷图中隐藏的三百万天兵,哪吒也领了十万金甲巨灵天神。布成天罗地网,把四面八方围了水泻不通。
  见众天神出来,英招,计蒙也不慌忙,依旧是满脸笑容,这时候白起已经杀到,英招一看,不由笑道:“冬家伙,要是九凤那家伙还能和我一拼。你嘛,还真是太弱了啊!”
  只要没有进入山河社稷图中,两妖神也就不慌。计蒙浑然不动,只有英招轻轻用手一弹,正好弹在杀神剑锋之上,就听得嗡嗡乱响,白起若大一个身体,连同杀神剑被弹出了数十里开外,好不容易止住身形,翻身起来,身体还在颤抖停,如一个普通人中了电击。
  英招也不收手,用手指头勾了勾,白起立身不稳,不由自主地朝英招飞了过去。
  嗷!白起奋然怒吼一声,控制身形往后挣扎,一个倒飞,把杀神剑舞动星芒乱射,朝前面虚斩,又是一声巨响,仿佛斩断了一根铁链,虚空中迸出火星来,白起身体脱离了英招的吸引,朝后倒窜。
  “噫!?这是共工地武技,这小家伙怎么学到了手里?看来皇子所说,却是真的。”计蒙见了白起斩断了英招的牵引,微微惊讶了一下,嘴里轻声自言自语,和英招对望了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
  原来白起在周青化出共工真身,和阿修罗魔王争斗之时,偷学了武技,而那计蒙英招都是洪荒妖神,自然认得,心中难免惊讶。
  蚊道人无奈,把身体一晃,三条粗大如斗地光华凝成屏障,挡在了就白起前面,尖声叫道:“白将军,修要动手,待众神布阵擒拿。”
  英招正要另使手段,运那太古妖法,拿住白起,却被三色莲台的光华阻住,让白起脱身退进了天兵天将之中。
  “小蚊子,你还真敢动手!”英招微火道,单手虚空一抓,那三色莲台光华疾涌,都朝英招手中飞去,蚊道人大惊,连忙把体内地三色莲台一旋转,惜耗费元气,把三色光华收了回来,纵身后退,进入了哪吒布置的天罗地网之中。
  “以后某家也要弄几件上好法宝过来。免得和强手争斗吃亏。”白起见蚊道人全身而退,心中好生羡慕,却知道这两位洪荒妖神,实力深不可测,自己还真不是对手。
  此时,诸天星神,雷部众神,瘟部众神,已经布成了无数大阵,九宫八卦,天雷罗网,层层相接,环环相扣,哪吒的十万巨灵神将,架成天罗地网,把外围虚空照顶,其中雷电狂涌,暴雨倾盆,神火乱飞,瘟部天神大帝吕岳摆起了瘟癀大阵,雷部十天君摆了红水阵,天绝阵,地烈阵,寒冰阵,化血阵,金光阵,落魂阵,烈陷阵,风吼阵,红砂阵。
  “好生厉害,当时这雷部天君对付我之时,却没有拿出这样看家本领,看来是要引诱我抛出山河社稷图,用落宝金钱落之,二来是我有不死之身,不知道现在这两妖神却是如何?”白起指挥天兵,搅动乾坤,运转阵法,一时十分混乱,也看不清楚。
  英招,计蒙两妖神纷纷祭出了自己法宝招摇钺,沧阳刀,那计蒙哈哈大笑两声,合身冲上,现了真身,宝光裹体,与英招一同冲上,瞬间就斩杀了无数天兵,冲破阵势,把手上地沧阳刀一划,一道晶芒仿佛贯穿了宇宙虚空,破开天罗地网,直直斩到了哪吒面前。
  哪吒大惊,哪里知道这两妖神不想和天兵纠缠,法力贯通一气,联手一击,轰将出来,正要祭起法宝抵挡,身体却猛然一紧,仿佛被人拧起,横移了三千丈,就听得惨叫连连,血肉横飞,刀光范围之内,巨灵神将纷纷绞成了肉末,血雨横飞。
  “这一刀甚是厉害,你不好抵挡。”哪吒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被人所救,连忙四面观看,却是无人,下面的天兵也死伤不少,已经布不成阵势,哪吒连忙下令,退到山河社稷图中。
  英招见其躲进了山河社稷图中,却是不好追赶,收刀浅笑道:“冬家伙,你们要送死了。我总会找昊天上帝论理地,那家伙,自己不出手,尽要些人来送死,倒是不当人子!”
  哪吒哪里敢多说,英招,计蒙两人也不罗嗦,变化为人形,朝远处那巨大火球奔去,在太阳之下的人间,就是三界缝隙的入口。
  “两位妖神造了如此之大的杀孽,就想一走了之?不当人子!当人子!”英招,计蒙听见声音,突然停下,定眼一看,空中立一黄衣少年,满面微笑,两手空空,正对两人。
  计蒙眯起眼睛,两眼射出妖光,粗使只是三寸来粗一条直线,越往前越大,最后罩定四方八殛,这黄衣少年来的蹊跷,计蒙想看看其来历如何。
  哪里知道,这妖光到了黄衣少年身体千丈开外,就不能前进分毫,计蒙后退一部,两眼一眨,收了妖光,英招前问问道:“你是哪方神圣?莫非要阻拦我两去路?”
  黄衣少年笑道:“我是何人,难道你们皇子没有对你们讲么?”
  英招猛然一惊,用手指这黄衣少年尖叫起来,完全没有刚才面对诸方天神,天兵天将的气定神闲:“原来你就是勾陈,我皇镇压万妖之法器东皇钟就在你手?”
  原来这人正是周青,赶到这星空之中,等了许久,刑天氏一直未出现,连忙一算,也算不出因果,知道被人颠倒了阴阳,也不细想,正准备回去,那玉帝就送符诏来了黑风山,原来是那刑天氏与另一大巫相柳,追杀计蒙,英招两妖神,是以两妖神来先行逃到此地。
  玉帝先就命蚊道人,白起布下山河社稷图,想把两妖神连同两大巫一起困住,却被人点破,失了先机,天兵天将一下就吃了惨败。
  “正在我手!”周青笑道。
  英招见壮,换了一幅脸色,细细笑道:“你这小子,年纪不大,也不是我妖族,哪里能掌管如此重要的法器,却惹人窥视,一小心,坏了性命,岂遭殃?不如我来替你保管如何?”
  “这话甚好,妖族圣物,确实惹人窥视,我本想交与人手,但都担当不起这责,我看你们两个法力也浅,只怕保管不住。”周青依旧笑道。
  “试一下就不知道了!”英招话音一落,招摇钺化为惊天长虹,直奔周青心口而来。计蒙只在旁边观战,自持身份,也出手。
  周青干笑,伸出一只手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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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第三百一十章 无敌   那招摇钺所化惊天长虹,本来势头极其猛烈,几乎贯穿了天地两界,莽莽星空,隐隐和远处那一轮红日媲美,就是几人脚下的星辰大球,也似乎有所不及,周青在这招摇钺面前,就好似人淋浴在阳光之下,铺天盖地,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英招乃是洪荒妖神,于东皇太一座下,掌管远古天界,法力高强到了极点,这一口招摇钺,乃是随身法宝,不知道祭炼了多少个元会,此时候虽然不是全力出手,但也用了七八层法力,她也知道,面前这人,有些厉害,是以不敢怠慢。
  周青见光华从四方八殛狂涌而来,晶芒耀目,声势浩大,但他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将掌心向前,五指如钩,微微朝内塌陷,隐隐就有一团黑白夹杂的元气旋转不修,浑圆溜溜,仿佛太极。
  嗤啦!好像撕裂棉絮锦缎一般的声响,周青用手招了一招,铺天盖地的晶芒全部消散,星空还是星空,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离周青身体千丈远处,一把似斧非斧,两边刀口半圆,通体碧绿,只有三尺来长,造型奇古的兵器。
  英招面色大变,用手连指,这招摇钺连连颤动,直似要挣脱什么束缚,破空飞了回来,但那股无形的束缚力量仿佛大到了不可思仪,任是英招一张俏脸涨的通红,眉头皱成了一条,也是无济于事。
  周青干笑道:“法宝倒是好。可杀气大了一些,因果业障繁多,不似先天,难以抵御诸般劫数。”说罢,用手又招了一招,这口招摇钺便直直朝手心飞来。
  英招大惊讶,做梦也没有料到对方法力居然到了这个不可思仪地地步,这招摇钺本与自己元神相同。收发一心,但现在却好似失了感应,
  任凭自己怎么运转法力。都起不到半点效果。
  “这人厉害,你还在旁边看什么。”
  英招把身一顿,脑后腾起九条绿油油的妖影,皆有方圆亩与大小,圆溜溜似数个碧绿大球,英招披头散发,一边嘴里怪叫。声音凄惨凌厉,如丧姥姥,摄人心魂,另一面用手一指,那九个碧绿大球仿佛一团绿云,猛一拉长,变成了高有数十丈的魔怪,长有一颗人头,身体好似龙蛇悠长,但偏偏手足俱全。就好似一个正常人,被人猛然把身体拉得老长一般。实在是诡异到了极点。
  九个赤身条条,碧绿油油的上古妖魂在英招的尖叫声中,晃将一晃,就朝周青扑了过来。
  “上古妖道,果然有些门路!”
  周青对上古妖木的理解,全部来自勾陈天书。但勾陈天书记载,或是不全,或是不详,或是没有,上古妖道,也是鸿蒙未辟流传下来的法门,和阿修罗一道,仙术,佛法,巫术,皆有不同,随洪荒大战,失传不少,现在妖王,哪里还会。只有这些个洪荒妖神,才会使用。
  招摇钺已经飞到了面前,周青笑声:“落!”这口威力不下先天灵宝的妖神法器就宛如石沉大海,落进黄衣袖子里面去。
  九头上古妖魂这时候已经扑了过来,还夹杂有怪啸之声,另人元神都要脱体飞出,奈何周青乃是东皇钟附上肉身,成就地第二元神,万邪不侵,诸魔不迷,法力浩大,无边无际,那妖魂夺魄之术,对他没有丝毫效果。
  只是微微称赞了一句上古妖法的厉害,周青五指张开,也未念什么咒语,那妖魂本来是从四面八方扑将过来,但随周青手势,不知怎么就聚集在一起,手掌微微朝前面的太虚星空一压。
  喀嚓一声,这九头妖魂连连尖叫,身体变幻,想要脱身出去,但好似被一透明地玻璃皿儿罩住的苍蝇,任是怎么左冲右突,都出将不去。
  计蒙再也定身不住,他与英招同为上古妖神,本就是一对夫妻,流落于太虚星空之中,却碰到了共工之臣大巫相柳与刊天氏的追杀,在太虚星空之中,被追杀了数千年。
  太虚星空,本是远古天界所化,里面蕴藏了远古星辰,但几乎是九成九的星辰都是被打碎的洪荒山石,许多山石依附于这些远古星辰,取得灵气,但因六道轮回在日月附近的人间,因此无生灵演化,居住的尽是远古遗留下来地大巫,妖神,太古修士。
  因为不是一体,这些妖神,太古修士,如被杀死,杀伤,那真灵也不能达到六道轮回,只能消散,神形俱灭,因此都想寻到三界缝隙,只不过星辰之间,相隔往往是兆亿里地,其中也无灵气,飞行之间,少要几年,多要几十年,百年,千年,因此很少有人能寻到三界缝隙,而三界修士,因为太虚星空之中遗留了许多法宝,也有前来寻宝的。只不过要是没有太强的法力,不能深到远处,收获也小。
  招摇钺要是被收,越发难以抵挡邢天氏于相柳的追杀,计蒙见英招的妖魂被周青困住,越发心急,遂即把沧阳刀于白己修炼的天妖元神合一,全身爆涨,化为一道樱红如血的匹练,朝周青拦腰绕去。
  他见周青收了招摇钺,以为对方有什么专收法器的厉害至宝,是以元神与刀合一,任是什么法宝,都难以收走。
  英招驱使九头上古妖魂无功,还被对方困住,一时间失去了两件法宝,顿时心中宛如猫抓,要是这时邢天相柳赶来,恐怕连逃都没有机会,又急又怒,不由把心一横,身体转了一转,金黄的冬衫全部化为了灰烬,整个赤身裸体,皮队晶莹,妙相分呈。随后手舞足蹈,几个呼吸,全身变成了通红,血气浮上表面,面目狰狞,直直把一个天仙美女变成了巫婆恶魔。
  张口一呼,刚才那厉啸之声又大了数百倍,一波波声浪涌动起来。在太虚之中,排山倒海一般,直直朝周青压了过去。九头上古妖魂仿佛得了一记大补之妖,猛烈挣扎起来,宛如冻蝇钻窗,上下飞舞,猛烈地撞击虚空。
  刚才被两妖神杀死地天兵天将,巨灵神将,残肢断骸还漂浮在空中。哪吒、白起等人退得急,也没有收尸,现在听得英招哭嚎,一个个都诡异的飞起,断掉地头颅,手臂,身体,都连接了上去,一个仿佛在牵线的木偶。随啸声漂浮过来,齐齐聚集在英招头顶。英招遁出元神,高有万丈,吐出一团妖光,裹住近乎几万天兵天将尸体,绞了一绞,绿光罩中。先尸嫣红一闪,随后消失,绿光越发粘稠,在顶上盘旋,大如星辰。
  英招元神吐起开声,这碧绿妖光从天而降,笼罩住周青顶苍宫。
  这天妖裂神术被英招使出,又得了数万天兵的滋补,威力庞大,就是佛陀碰到,也只有乖乖逃命,不做它想。
  周青不由得又感叹了一句:“好妖法!”反过手来,只见掌心黑白光华一闪,轻轻一推,那卷将过来的计荣私一停顿,不由自主倒飞回去,周青再屈下五指,做抓物模样,一口红光闪烁,长五尺的沧阳刀从计蒙体内被飞去,也飞向了周青拿心。
  周青把袖子朝上一抖,先是沧阳刀落进去,随后顶上那片妖光也掉了下来,缩成一小球,鸡蛋大小,一样落进袖子里面去了。
  盆古幡劈破混沌,太极图定地水火风,东皇钟镇鸿蒙世界,此三大法器,远非一般地先天灵宝可比,先前钟内有东皇元灵,周青难以主持,不能发挥其诸多妙用,但十二大化身各自消耗一个元会法力,聚成盘古真身,抹去东皇元灵,周青又将肉身附上,修成第二元神,法力比真身何止高出百倍?只要真身不被人轰杀,这第二元神就是不死不灭之躯体,就算是两大妖神,也如土鸡瓦狗。
  向前走了两步,周青破去英招地天妖裂神术,收了招摇钺,沧阳刀,见那英招赤身裸体,兀自鼓动妖法,还要拼命,连忙把手一扬,一道黄光当头落下,化为一身霞衣,将英招全身裹住,那计蒙以为周青要下毒手,不由拼了性命,合身扑将上来,全身妖光大放,一会漆黑,一会鲜红,变幻不定。
  周青却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妖传,但也晓得对方心存拼命,自己这副躯壳,却是造不得杀孽,否则日后又要了断困果,才能寄托善念,甚是麻烦,于证道果没有益处。
  当下猛喝一声,宛如洪钟大吕,仿佛诸多星辰都被这钟声惊得震动起来,吃得这一喝,计猛仿佛断了线的风筝,元神与肉身都似乎分开了,法力不能运转,连在太虚中停留都办不到,收得下面一颗星辰地吸引,直直掉落。
  周青衣袖一甩,一条红光直刺而下,托住计蒙身体,计蒙得这助力,一个翻身,踩定红光,飞了上来,略一运转法力,却是毫无阻滞,再一看,脚下红光正是沧阳刀。
  这一来,计蒙却是摸不到头脑,连忙看英招,套了一件黄色霞衣,一样恢复了正常,正对周青发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周青用手一指,困在空中的九头上古妖魂便脱身出来,纷纷飞回,落到英招脑后,隐了进去,周青甩出一道碧绿光华,正是那招摇钺,英招便接在了手上,越发迷惑不解,却不敢动手,还要发问。
  一扬手,止住了英招的发问,周青笑道:“我受元始符诏,执掌勾陈大教,拂顾三界妖簇,此行前来,正是要为你们解释怨隙,你两人被大巫追杀,就算逃进三界之中,也不得安宁,打斗起来,生灵涂炭,岂不作孽?当时是东皇身损,祖巫也亡,妖巫两类,再做争斗,也是无益。”
  英招眯起眼晴,先是一愣,随后笑道:“你今天出手击败我俩,就是为这事情?我们两人也是无心争斗。只是那邢天氏,相柳等大巫一味追杀,你既然有心拂顾三界妖簇,那就先把大巫诛杀,三界自然清净。”
  周青摇了摇头道:“天心都是慈悲,我又怎能再造杀孽?你两乃是洪荒妖神,此去三界,必要会见大日如来。望你两人也学得佛家地慈悲之心,渡人渡己,自然能历无量量劫数而不灭。”
  计蒙一听。不可思议的望着周青,看了许久,最后嘿嘿怪笑两声道:“你这话不实在,我不爱听,还是讲给后面两位吧,你若真是无事,我们两人就可去地仙一界了。你若要对付我两,我两自知不敌,也无办法。只有死力一拼。”
  周青点头道:“你们两人去地仙一界也好,天界也好,留在人间也好,我都不管,如再造杀孽,日后自然应劫。”
  那英招突然心神一动,焦急的望了望后面,计蒙也自神色不安。哪里还有心思听周青讲话,猛然见得。极远之处,又有两道流星划过长空,一闪即消,顿时叫道:“你有话对后面的邢天氏讲,我先走了。”
  说罢,两人把足一顿。化了妖光,朝日光笼罩地人间地界奔去,周青也不阻拦,看见两道妖光远去,消失在日光之中,又自干笑两下,便转了身躯,依旧盯住远处无殛星空,便见流星一隐一现,渐渐靠近,以他的目力,自然看得清楚,在那数千亿里开外,一无头巨人,全身暗红,一手提一面漆黑大斧,一手提一面兽纹青色古盾,正是大巫邢天氏,另一道光华,却是一九头魔怪,长蛇之身,在太虚中游荡,也不知道有多长,但那大焚天坐骑三头蟒和这一比,也自小了计多,这九头魔怪,正是共工部落之大巫相柳,神通无边,佛陀不及。
  两位大巫全身飘飞起火焰,飞遁之时,冲起数万丈之高,一刻也不停留。那相柳九头连动,神色十分狰狞,比山还大的眼睛通红通红,眨也不眨,仿佛数十个血池。
  半天之后,两大巫已经穿过了几颗星辰,浙浙接近了周青,那相柳好似发现了异样,身体一停,对邢天氏吼叫两声,邢天氏也自停留下来,身体一正,虽然没有头颅,但周青还是感觉这大巫真望着自己。
  虽然欢方都可以看到,但此地却是相隔甚远,邢天跳了两下,拿斧头猛裂的敲击了盾牌,最后斧头一举,仿佛战阵冲杀地将军,朝周青这边杀来,相柳九个脑袋交缠了一下,随后连连摇晃,轨迹杂乱无章,仿佛天魔乱舞,跟在邢天后面,也朝周青冲来。
  周青也自站定不动,静静等待两大巫杀来。
  足足又等了一个时辰,太虚塌陷,星辰晃动,轰隆两道巨响,那邢天氏,相柳出现在数百里开外,两位大巫停下身来,直直面对周青,仿佛是两头大象,在观看地面的一只黄色蚂蚁。
  邢天氏愣了好半天,才猛的跳将起来,用斧头连连敲击盾牌,又似在舞蹈,又似在发疯,那相柳却是一动不动,九个脑袋也不摇晃,拿那十八双血池一样是眼睛,死死盯住周青,仿佛要把周青看穿一样。
  这一静一动,十分诡异,那邢天氏敲得山响,却也不见发起攻击,只是声音大了一点,似乎没有什么危害。
  过了片刻,邢天氏还在舞个不停,那相柳依然是纹丝不动,不知道两天巫在干什么。
  周青干笑两声,微微摇头,任是刑天敲击地声音仿佛天地崩塌,但话语还是清楚了传了出来:“两仁煞气之重,几乎是无可化解,还是要静养一些时日,我替两位慢慢化解的好。”
  语音刚落,身后极远之处,一座大山从阳光之中疾飞出来,几个呼吸,就看的分明,也自让周青发觉,微微惊讶,转过身来,哪里是一座山,分明走一个头颅,面目狰狞,头上绿毛纷飞,仿佛长着许多大树,乍一看,确实象山。
  身后又是几声鼓响,这头颅大口一张,天地一黑,星光全无,朝周青咬来。
  周青笑道:“此是小术,怎敢在我面前卖弄!”一样伸手,微微一压,哗啦一声响动,顶上一颗小星辰落将下来,喀嚓乱响,化为一只大手,猛拍下来,就仿佛拍蚂蚁一般。
  就在星辰所化地大手压下之时,那头颅口中猛然冲出一道黑气,结成了一朵朵方圆万倾大小的黑色莲花,托住大手,落不下来。
  “噫!?”周青微微疑惑了一声,背后邢天氏,相柳已经出手,黑压压一片。
  “我不去血海找你,你却先来算计于我。”周青见那头颅之中出现数人,却是大自在天波旬,手拿修罗旗,大焚天,后面还有两魔神,正是湿婆,欲色天。
  刚才正是波旬用修罗旗托住了周青大手。
  那冥河教主是怎么和邢天氏绞和在一起地呢?此事情要从轩辕法王与吧山老魔巴立明说起,后文自有交代。
  周青见邢天氏与相柳压来,还是干笑道:“善哉!善哉!”
  


第311章

第三百一十一章 救援   邢天氏与相柳体型比那山岳还大,威势又猛,把整个太虚星空都掩成了一片漆黑,只听得风雷之声鼓荡不修,突听得相柳呸了一口,随后哗啦哗啦大响,仿佛是那天河从中间断开,一股腥臭到了极点,比鲛鲸龚便还要臭上百倍的气味宛如一个锅盖罩将下来,却是相柳摇晃起九个脑袋,喷出了自己口中的毒液。
  它这毒液,厉害非凡,仙佛皆不能挡,就是上古妖神,都不敢轻涉其锋,认是佛家修成无量金身,道家修成玉骨仙肌,稍微沾染上了相柳之毒水,也要将身化去,稍稍一个不甚,元神都难得幸免。
  且这毒水专门污秽法宝,管它是仙家法器,佛家佛宝,也不用沾染,就得那毒气一冲,便使其失去妙用,就是邪道之中的阿修罗法器,也是一样,可谓是比邪法还邪。
  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照得太虚通明,却是邢天氏轮起了手上的大斧,劈将下来,这一时刻,仿佛日月崩塌,照耀着满天泼下来的毒水,场面壮观到了极点,外人看来,只见得周青仿佛一个小黄点,立在中央,面对两洪荒大巫催动的天地之威,显得异常渺小,没有一点抵挡能力。
  且说周青,运起无上法力,将一小星辰化为一只大手,本想抓住邢天之头,却没有料到那大自在天主事先就奉了冥河教祖法旨,躲藏在头颅之内。摇动修罗旗,托住大手,使周青失去了先机,那大巫邢天氏,相柳便趁机发动了攻势。
  周青见来地凶猛,却自持法力无边,这副身躯又是不死不灭之体,哪里会惧怕。道两声“善哉”之后,也不变做法天相地的神通,只是把衣袖朝上一挥。一片黄云凭空涌起,滚滚冲将上来,化为一蓬方圆百里天小的华盖,向上射出万重金光,相柳所喷出的毒水还未落到黄云之上,吃得金光一照,纷纷化为一蓬蓬乌光闪耀的蘑菇大云。每蓬都有千倾天小,反朝上面冲去,竞然有反噬主人的势头。
  那相柳见状,好象有些慌张,九头连连摇晃,长蛇身躯翻滚,再也不敢喷出毒水,十八只眼睛中射出红光,向下方猛扫,红光过处,蘑菇毒云纷纷消散,散为无形。
  此时,邢天氏一斧劈将下来,破开万道金光,落在黄云之上,再也前进不了分毫,邢天氏连忙收斧,跳起万丈来高。借势轮斧下来,连连猛劈,一连劈了三下,发现软绵绵不着力道,随后又抛起手中的盾牌,从高处落下,狠狠压了下来,也被黄云托住,邢天氏随即用斧头磕在盾牌之上,就犹如用铁锤打桩一般,硬要将黄云打散,然后将周青压成肉饼。
  与此同时,自在天波旬,大焚天,欲色天,湿婆四大魔神出了邢天氏的头颅,现出各自原型,都是其身大如山岳,高十万之丈,四人远远观看,却也不动手,自在天主波旬早就将修罗旗祭起,护住四人,随后小心翼翼地将邢天氏头颅一推,这头就滴溜溜朝邢天颈项之上飞去,只听喀嚓一声,身头合一,邢天氏已好恢复了全威时候的模样。
  相柳见用毒水无功,知道法术法宝无用,便索性用肉身搏斗,转过身躯,把尾巴一扫,仿佛大扫帚扫妈蚁一群,朝周青横扫过来。
  这情形十分诡异,就仿佛两个太古巨人,围这一个妈蚁般大小的小人猛打,旁边还有四个巨人观看。
  周青用黄云托住邢天氏攻击,见相柳用尾巴扫来,不由笑道:“不了因果,不修道行,就算有天大法力,也自是无用。”说罢,把手凌空一抓,小小星辰所化地大手猛然飞了回来,就地一捞,把相柳尾巴抓住,相柳大慌,连连挣扎,想要把那大手抖碎,脱身出来。
  星辰所化大手,毕竟是法力催动,不甚坚固,相柳身躯乱翻,九头撞击在大手之上,只见得陨石乱飞,四溅而出。周青只得驱使这天手轮了几圈,把个相柳摔的头晕脑涨,口喷毒水,舌头伸出,时不时发出怒吼,这怒吼也颇为特别,极其尖锐,直刺人耳。
  大手用力一甩,相柳便远远的飞去,在星空中翻着斤斗,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邢天氏得了头颅,仿佛兴奋过头,连连轰击,只见顶上大斧划破长空起闪电,敲击盾牌如炸雷,周青心神一动,将大手朝邢天脑后抓来,邢天氏见破不开黄云,相柳又被大手抛走,知道厉害,连忙一个倒飞,避开大手的抓捞,向下一钻,到了周青脚下万丈之处,把斧头猛的掷来。
  邢天氏见周青下方没有黄云,便起了心计,先是诱敌,随后乘周青出手,便从下方攻了上来。
  与此同时,大焚天,波旬,欲色天,湿婆四大魔神微微一动,好象要扑将上来,周青笑道:“你等不过是草木蝼蚁之辈,也敢来与我争持!”
  随后用手一指,四大魔神只听得顶门和脚下哗啦大响,却是又有两一颗方圆万里大小的陨石化为了一只巨大手掌,一个从空降下,另一只天手从下方逼上。
  两颗陨石都在星空之中漂浮撞击了许多时日,全是暗红地石质,凝成一块,比精钢还硬,现在被周青法力催动,变成手掌,其上微微有黄光射出,把四方八殛全部封死,避无可避,哪里逃得出去。两只手掌上下一合,一股无可抗衡的大力逼的四魔神行动都非常困难,幸亏大自在天波旬,抖出了修罗旗,上下涌出黑莲,把两只手掌撑住,四魔神虽然移动不得,却也不至于被压成肉饼。
  周青把袖子一抖,邢天氏那斧头也落进去了,不见踪影,邢天连连咆哮,也收不回来,不由一个转身,把盾牌砸出,却不是砸周青。砸向那压住四魔神地两只大手,想放出四魔神,再与周青争持。
  相柳好不容易停住了身形。如道对方厉害,再斗也不是对手,不由得把身体一摇,反掉头向后不要命的猛窜。
  周青回头一看,不由笑道:“你又回去怎的?”用手招了一招,那只星辰所化大手一条流光,赶了上去。一把抓住其中一个头颅,提起倒飞回来。
  那相柳被拧住一头,更加慌张,另外八头连连朝那大手撞击,同时把尾巴翻转过来,仿佛巨鞭一样,狠狠抽打那大手,这只大手哪里抵挡得住,几下之后,轰然碎开。化为满空陨石碎屑。
  相柳见挣脱了束缚,心中大喜。以为周青法力消耗甚大,支持不住,便穿过陨石,九张大口张开,吐出九股漆黑的水箭,飙射过来。他却是非常小心,还是先用毒水投石问路,要是对方抵挡不住,再猛扑过来,要是对方能够抵挡,自己便立刻远遁。
  周青道:“正要你来!”又把手一指,那些陨石碎屑聚拢起来,一分为九,化为了九只手掌,纷纷捏住相柳九个脑袋,捏的大嘴张开,其中漆黑一片,乌黑毒水仿佛喷泉一样奔涌出来,此时那毒水箭已经射到面前,周青虚抓了一把,就纷纷停留再空中,流转不已,渐渐成了九个漆黑的水球。
  相柳被捏得生疼,终于恼怒起来,起了拼命的心思,脑袋忙一膨胀,尾巴连连抽打,把九只手掌抽得粉碎,胍哇九声大叫,吐出了九颗乌光闪耀地元丹,朝周青轰击过来,这元丹正是生成毒水地器物,乃是鸿蒙之中,最淫秽地浊气所凝结,天生就长在相柳口中,所以相柳能吐毒水。
  周青见元丹轰过朱,微微见喜,把面前的九团巨大毒水鼓荡起来,叫声“去!”。这九团毒水刹那间就撞上了元丹,却没有爆开,反而把元丹包裹在其中,再一回头,朝周青这边飞了过来,也落进周青袖子里面去了。
  那边邢天氏连连轰击两只陨石所化地大手,不过上面有周青法术加持,只是裂成了几块,但却不分散,还是死死逼住四大魔神,那大自在天波旬四人,连连发出法宝,轰击顶上大手,与邢天氏相互配合,在周青收了相柳元丹同时,已经轰破了上面手掌,跳身出来,却不敢再上前和周青争斗了,与邢天氏招呼一声,赶紧往人间就跑。
  那相柳见元丹被收,骇的魂飞天外,再也不敢争执,往反方向就跑,周青也不去追赶,只是催动剩下的一只陨石大手,从后面飞过,拦在邢天氏与四大魔神前面,随后大手连捞,象水里摸鱼一样,赶得四魔神到处乱跑。
  邢天氏因没有修罗旗的防护,只有用盾牌四面抵挡,一个不留神,被大手抓到了盾牌,邢天氏失了大斧,如何肯再失去盾牌?连忙争抢,那自在天波旬上来,举起镰刀,祭出自己地双刀,猛然劈将下来,把这大手击碎。
  周青皱了皱眉头,也知道自己法力虽然强大,但这陨石只是凡品,抵挡不住修罗法宝,不由得笑道:“这盾也是杀戮之器,留将不得,不如交我化去,你也可免去一劫。”
  说罢,手一挥,一片黄云奔涌出来,照样化为一只黄光澄澄的手拿,朝邢天氏抓去,此乃周青元气所化,比刚才那手掌简直厉害了百倍,邢天氏连躲都躲不及,就被抓了个正着,连同那四大魔神一其包裹在共中。
  那盾从黄光之中飞去,也落进周青袖子里面去了,邢天氏,四大魔神四面相看,只觉得是黄蒙蒙一片,怎么冲也自移动不了,过了片刻,黄光之中又丢进一物,正是相柳,被黄光挤压,猛烈挣扎,也是无济于事,最后索性身体盘绕起来,九头埋了进去,也不动弹。两大巫虽然没有修罗旗这样的法宝,但自持不死之身,只要死死守住,自无伤害。
  周青先困住了邢天氏与四大魔神,再抓了相柳,只是两大巫有不死之身,四大魔神有修罗旗,周青也不愿意伤人,造杀孽,是以只是困住,没有其他打算。
  周青用元气照定六人,往人间飞去。那哪叱等天神都从山河社稷图中出,纷纷称赞周青法力。
  “上帝神通无边,只怕那释迦牟尼佛祖都是不及。不知上帝有何打算?可跟我上天庭见大天尊?”哪吒心中佩服,问问周青是什么意思。
  周青摇头道:“这六大魔头,厉害非常,加上有不死之身,先天之旗,我也只能困住,难以奈何。稍有不甚,魔头就会脱身出来,又是一场天大地杀孽,更别说是收服为己用了。我正要去见大天尊,借此山河社稷图困住六人,再施法镇压在人间海眼之中,叫其永世不能为恶,方是正数。”
  周青这话却是实情,哪吒点点头,见周青小心翼翼。手提一蓬斗大黄光,丝毫没有大意的神色。众天神也知道周青所言不虚,当下哪吒收走了山河社稷图,率领天兵天将,直奔三界缝隙而来。
  进了三界缝隙,正要到达地仙一界之时,突然一蒙血光从下面而来。一瞬之间,四面八方,全都是鲜红一片,那片鲜红,却是波涛汹涌,层层叠叠,仿佛血海波涛,还有哗啦哗啦的海潮之声响动。
  周青见状,先一张口,喷出一抹黄云,四面铺开,把哪吒等天神都包裹在其中,还好周青施法快速,刚刚护住众天神,数百万天兵,就血海波涛之中,就冲出无数赤身条条的血影,扑身上来,却吃得黄云阻住,一个个扑不进去,只在外面乱飞,要是晚了片刻,这数百万天兵不说死得一个不剩,也要死去八成。
  周青得这一分神,手里那蓬黄云微微颤抖起来,一鼓一鼓,却是邢天氏,相柳,四魔神感觉到压力稍减,纷纷用起神通,胡乱冲撞,想脱身出来。
  周青也不去管,因为见得高空突然出现一位白衣老人,端坐在一朵血色莲花之上,正是周青在花果山看到的冥河教祖,这次不得不亲自出手,半路截杀周青,否则要是真让周青向玉帝带借了山河社稷图,把四大魔神镇压在人间海眼,那可真就是永世不得翻身。
  黑风山有十二大化身主持周天星斗大阵守护,冥河教主一时半也难得取胜,要是让第二元神赶了回来,两面一夹,这位鸿蒙初开的血海教主只怕也步斗战胜佛的后尘了。
  冥河教祖这一现身,也不说话,立刻将手一扬,无数血魔飞到一走,凝聚成了一头血神,吐气开声,一团血雷,滚滚压来,冥河教祖同时身形也自消失,下一瞬出现在周青身前,一手朝周青那蓬黄光抓去,另一手猛挥,白色袖袍一拂,朝周青面门拂来。
  周青不敢怠慢,头上涌出黄云,正和血雷碰撞,就一缠绕,血雷被削成了两片,也不爆开,黄云凝成几条黄线,绞了几绞,血雷立刻消散,黄线兀自不停,朝那血神绞去,血神大慌,连连摇晃躲闪。
  砰然一产,周青见冥河教祖用袖袍拂来,也把衣袖一甩,迎了上去,把冥河教祖袖袍打了粉碎,只见片片白布飘飞。露出一只光秃秃的手杆儿。
  冥河教祖已经抓到了那蓬黄先,用力一捏,里面六大魔头知道有人来救,心中大喜,连忙合力一震,里外夹击,终于震破黄先,脱身出来。
  周青见状,心中不悦,欺身上来,手上光芒闪耀,星辰点点,劈面朝教祖抓来,教祖用手抵挡,斗了几个回合,觉得抵挡困难,连忙后退,收回了血神。
  那邢天氏把身体一缩,变成常人大小,相柳也变成人样,乃是一中年男子,那四大魔神纷纷化做人形,冲了上来。
  冥河教祖一只赤红鲜艳地手掌印了上来,周青用手架住,震开了一边,猛一上前,一掌把那大焚天劈飞几十里开外,正要下手拿住,又被冥河教祖拦住,斗了起来,两相一瞬间斗了十几个回合,冥河教祖抵挡不住,连忙抢过修罗旗,摇了一摇,朵朵黑莲阻住周青,也不发言,把那只光秃秃的手臂一挥,一片血光裹住数人,呼啦一响,破开缝隙,逃进了幽冥地狱,待黑莲消散,周青哪里还看得到半个人影。
  见其逃回幽冥血海,周青也不好追赶,勿勿别过哪吒等人,转回黑风山去了,当下无事,待到第二天,周青招来了诸大弟子,一个不漏,都来到仙府之中。

上善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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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第三百一十二章 渡人 上   周青元神本体就参悟玄妙,十二大化身也要作为守护,不好离开,不过既然修成了第二元神,便无顾忌,反正此元神神通广大,法力无边,不现不天,远远胜过本体,是以在弟子面前,也是这元神显化。
  只不过这幡面目,本来是肉身附上光天法器炼成,是以相貌与本体区别甚大,不是知晓内情的,也看不出来有什么联系,不过门下弟子现在都是知道,陆续来了仙府之中,也不惊讶,行过礼之后,便退到一边,等候周青的吩咐。
  周青见弟子们都聚齐了,这才开口道:“那刑天氏,相柳被冥河教祖截走,洪荒妖神也纷纷来到三界缝隙之中,各样事情,纷乱如麻,但也应该是大劫将至,我虽然修成神通,但也不能说能抵御所有魔劫,你们法力更是浅薄,其中还有应劫之人,只怕以后劫难重重,我还器悟得大道之玄秽,也不能时时照顾到你们。是以我召集你们前来,一是告戒你们勤修法力,二是我擒拿两大巫之时,把地们的杀戮之器收去,想减少一些杀孽。
  下面众弟子不出声,但都听出了意思,红孩儿暗笑道:“师傅收了法宝,发给我们就是,却偏偏事光还要讲一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那大巫刑天氏,相柳,曾经威镇洪荒,神通广大,也不知道有多厉害,不过想来,我肯定不是对手。现在师傅与地们为难,难保以后不碰上,倒是要小心点,免得吃了大亏。
  魔女与红孩儿心灵相通,知道红孩儿地想法,也在心理道:“掌教老师想必自有打算,再说两大巫被老师降伏,心中定有很深顾忌。不敢胡来,倒是不用担心。
  “我本欲将这几件杀戮之器化去,但转念一想。你们日后自有杀劫,非是以杀止杀之法不能化解,因此特的叫你们前来,把这几件法器与你们其中根基浅薄的,劫数深重的,看能否用以杀止杀之法渡过魔劫,不堕轮回之中。
  周青说完。袖袍一抹,身旁金床之上多了几样事物,那刑天斧与刑天盾,皆是造型古轮,发出青幽幽的光华,刑天斧长五尺,斧柄于斧身通然一体,斧柄之上,刻有许多蝌蚪符文,却是乌黑颜色。在斧身之上流转不息。
  刑天盾有半尺来厚,比人还高。盾面之上,铸造有一头狰狞的凶兽,这凶兽头生双角,两耳尖尖刺上,凶兽鼻上,穿有一青铜大环。下唇也穿一青铜大环,一上一下,一阴一阳,给人一神厚实的感觉,仿佛只要持了这盾,天下再没有什么东西能够伤害。
  其余几件事物,乃是相柳毒水包裹的九颗元丹,还有一团绿油油地光华,大如木瓜,却是妖神英招用天妖裂神邪术使出的妖雷,被周青收进袖子里面,以无上法力,禁锢起来,不得爆开,倒是还有许多用处。
  天妖裂神之术,那勾陈天书之中没有记截,是以周青也不会,但这凝聚的妖雷,威力之大,恐怕比那玄清一气雷罡网还要大上一些。
  上古妖道,曾经威极一时,其中几神妖术,尤其厉害,能于不知不觉之间,取人性命,最为厉害地乃是六魂幡拜人性命之妖法,次及乃是钉头七箭书,防不甚防,周青本体时时刻刻用都天神煞守护,怕中暗算,就是如此,那大日如来,身为上古妖族王子,却也是会。
  周青对廖小进道:“你上前来!”廖小进正值看着那刑天盾斧发愣,听得周青吩咐,才回过神来,被几大老婆掐了一把,才上前去,对周青道:“老师有何吩咐?”
  周青指着这刑天斧,刑天盾道:“你有蚩尤血脉,这两样法器乃是九黎部落之物,当与你有缘,只是以杀止杀之法,终归不是正途,刑天斧头杀孽过重,你持了此斧,只怕日后非但不能渡过劫数,还要受其拖累。这盾倒只是防身法器,你可用之。
  随后,用手一指,一蓬黄光将刑天盾托起,在空中转了几转,周青呵斥一声,手上发雷一震,一个大霹雳轰在盾上,嗡嗡做响,随即这盾青光尽收,自无光华,仿佛是一样平令的青铜古物。
  黄光收起,青铜凶兽大盾自动飞到了廖小进面前,廖小进一把托住,身体猛然一沉,连忙暗叫一声“不好!”随后用上了双手,才托住了大盾,饶是如此,身体还是连微微发抖,过了片刻,额头都出了豆大的汗珠。
  周青摇摇头:“我刚才已经震散了盾中刑天元灵,你还要用本门心法祭炼三是六天,方能收发自如,此时这盾比那五色神光还重,你终究没有刑天氏巨力,法力也远远不如,也难怪拿起吃力。
  无论是刑天斧,还是刑天盾,虽然是后天之器,但好过九黎部落无数大巫褚多心血,才将之铸成,威力比一般先天灵宝还要大上许多,刑天氏在九黎部落之中的地位,仅下于蚩尤,所用武器,岂是凡品?
  廖小进闻言,运足一口无气,喷在盾牌之上,连喷几口,用天道心法粗浅的祭炼了一下,这大盾才稍稍轻了一些,只是不见变小,廖小进也不去管,方收了盾牌,抬脚起来,却发现自己踩了两个半寸来深的脚印。
  众人都是感叹,也只有廖小进,有能勉强用这刑天法器,红孩儿心想:“要是于了我,非要压趴不可。那刑天大斧,只怕我父亲也难以使动,不知道要于谁?”
  正想之间,周青又唤了小狐狸,小昆仑上来,两女知道周青要分发宝贝给自己。欢喜不已,但却不知道是什么宝贝,那把斧头,也不用想,给了也使不动,便直直盯着相柳元丹。
  “你们两人,法力还浅,根基不厚。日后劫难比别人要多,只有以杀止杀,完了杀劫。才有指望化解,其中功果,很是玄秽,现在领悟不到,日后自知,只是我赐你地法宝,甚是歹毒。只可完杀劫所用,切记不可胡乱杀生。
  两女连忙点头,像小鸡啄米,周青这有微笑,伸手虚抓,小狐狸身上地五毒神幡,小昆仑身上的万魔幡,都飘飞起来,那万魔幡被震破,温蓝新化了好大力气才修补好。六杆魔幡迎空招展,倒是有些壮观。
  周青大袖一拂。光是绿光射进万魔幡中,上面那头漆黑魔神变的绿光油油,随后被黄云包裹。
  五毒神幡招展之间,周青又一挥手,那包裹九颗元丹的毒水冲起,连同其中五颗元丹。都被黄光裹住,随后猛一催动,化为一蓬蓬的蘑菇云,把五毒幡全部掩盖,过了好一会,蘑菇云尽数隐去,五毒幡又显现出来,不过却是大不相同了。
  幡面已经变得明黄,只是当中那五毒元神,全部都漆黑颜色,十分诡异,乃是五毒元神被周青用相柳之毒水混炼,再用无上法力加持住,才不至于使用之人,被毒水反噬,就是气味,一般仙人也忍受不住。
  “这幡你也不用祭炼了,使之时,只要按我口决,摇动此幡,就有黄云护住自身,尔后再发毒水,只要中上一点,就是佛陀金身,也要退避三舍,你可记了?”
  原来这幡上凝聚了五颗元丹,乃是鸿蒙浊气生成,小狐狸不比大巫的不死之身,所以也自沾染不得,也不能用心法祭炼,否则反害了自身,这样的法宝,却是只能做伤人用。不过成力也真是一个歹毒。
  小昆仑地那杆万魔幡面之上,也被黄云禁锢住,那头绿油油的魔神提镰刀,身体瘦长,面目越发狰狞起来,只是时聚时散,好象并未聚成型体,周青将剩下的四颗元丹抖起,打进了幡面,口中念念有词,黄云密布,最后用手一指,这万魔幡上魔神融进了元丹,变幻几下,凝聚成实体,口中喷出一股股墨绿色地气流,但立刻就被黄云逼了回去。
  “这两样法器,实在是厉害啊,自己都沾染不得,也只有掌教老师能有这大法力炼成出来,就是教祖炼来,专门污秽佛门法宝的赤葵血砂,恐怕一碰,也要反中污秽。”魔女暗想道。
  两去小心翼翼收了幡,退了下去,周青唤了温蓝新上来道:“你因掌管我教之事,又为众弟子之首,日后我要修行,少管理弟子,你虽执拿金蛟剪,但终究是三仙姑美意所赠,以后我自要还与人家,你便没了法器,如何做是众弟子之考?我本天召你前来,一是要与你炼几口防身法器,二是我以炼器入道,但却未炼出几件上好法宝,未免贻笑大方。
  温蓝新道:“老师不必介怀,我天道一脉,所经年月不多,根基自不雄厚,老师虽然有大法力,但成道时日也不过百年,又要修行,哪里有那时侯打磨祭炼法器。
  周青点点头:“打磨法器是要时日,不过眼下有现成地材科,却是省去这一道功夫了。
  说罢,用手一抓,刑天斧凭宝飞起,在周青面前连微微旋转,周青一手抓住斧柄,另一手在斧面之上敲了两记,发出铿锵之声,随后摇了摇头,用力一折,只听得咔嚓一声,斧柄被折了两段,随后周青双手一揉,星辰闪耀,黄光射出,在手周围交织,渐渐的这柄大斧被柔成了一个斗大的青铜球,看得仙府中各大弟子目瞪口呆。
  周青神色凝重,手上却很是轻松,仿佛搓揉面团一样,这团青铜球随意变形,但其上的蝌蚪符文,却没有消失,依旧死死的浮现在表面,因为没有用真火重炼,原来斧上地灵效并没有消散,只是改变了形状而已。
  且说那幽冥血海轮回池中,一朵血莲托住冥河教祖,而那刑天氏,相柳两大巫,变成两中年大汉,坐在池边,轮回池下方,四大魔神立在旁边,就这几人,仿佛在商量什么东西。
  就在周青用法力将刑天盾中地无灵抹去,刑天氏猛的跳了起来,脸色大变,仿佛被火烧到了尾巴一样,都差点跌进轮回池中。
  “可惜,我那盾是要不回来了!”刑天稍稍平息下来,立马大怒,却又奈何不得。
  冥河教祖也自皱了皱眉头:“那勾陈用镇鸿蒙世界之灵宝修成身外元神,确实是神通广大,除了三十三天外至教圣人,谁都奈何不得,行事也就难免嚣张了许多,只怕还要来幽冥血海之中于我了断因果。”
  “这勾陈就算法力无边,恐怕也不能闯过三十六道轮回大阵吧!”魔王波旬道。
  冥河教祖道:“有修罗旗做为阵眼,自是无碍,不过。。。。。”话未落音,刑天氏又大吼一声,抱头跳了起来,这一下真就跌进了轮回池中,弄了一身血水,还在水中连连翻滚,好似十分难受。
  冥河教祖一道血光罩住刑天,切晰了无灵联系,刑天随即跳了上来,催动巫术,才安定下来,怒声吼叫,不过连冥河教祖都听不出来他在说些什么。
  倒是相柳,与那九颗元丹没有联系,失了就失了,只是不能喷毒水而已,虽然损失颇大,但法力却是无碍。
  冥河教祖盘算了一会,也不说话,又入定掐算了半个时辰,才对大焚天吩咐道:“叫轩辕进来!”
  大焚天将轩辕法王带了进来,见了冥河,冥河道:“你取奈何圭,去三十六道轮回大阵之外等待勾陈,那勾陈与你有些渊源,必然不会难为你,他此来,是要此圭去渡人,你就将奈何圭与他,说我与地因果就此了了,莫再来搅扰。”
  轩辕法王不敢多问,领命出去了,随后从他妻子大公主鸿雁手中取了奈何圭。
  


第313章

第三百一十三章 渡人 下   “刚才教祖叫你前去,就是让你拿这法宝与外人?”修罗魔宫之中,美伦美焕,虽然处于数万里的血海之下,但却自有明珠美玉大放光华,冥河教祖乃血海孕育,这无边血海之中,每一滴血水,都与他心神相通,也可以说是其身体的一部分,所以法力神通广大。
  血海最底层,却是一片片的空地,生活着阿修罗一族之人,其中一滴血水都没有,血海只在上面翻滚,做为天然的屏障,庇护着阿修罗一族之人。
  修罗魔宫就在轮回池附近,相传这冥河教祖于鸿蒙初开,就诞生其中,自然有无量神通,尔后血海之中至阴秽气孕育鼓荡,便衍生出阿修罗,因为阿修罗一族之人诞生在血海之中,因此都把冥河教祖看做是族人父亲,有无边的威严,只不过鸿蒙之中,管理六道轮回的乃是巫门,其势太大,阿修罗不得出头,不过冥河教祖也和巫门略有来往,不过是一向闭门不出,真到巫门损落,洪荒妖族败亡,修罗一道才渐渐兴起。
  大公主鸿雁听说教祖要把如此重要的法宝与外人,心中实在是惊讶,却不敢违背,只得将奈何圭取出,予了轩辕法王。
  “听说那勾陈与你还有些渊源,我和你去看看?”鸿雁见法王要走,思忖一下,顿时起了心思,拉住法王,要跟上去看看,法王不敢违背,两人出得宫来,身形一晃,就冲上了血海,穿过三十六道轮回大阵,浮上了水面,径直等待那勾陈前来。
  “我也不知有甚渊源。”轩辕法王夫妇两个,在血海之上闲着无聊,便聊起话来。一个白衣少年,一个绝世美女,倒是十分般配,不知底细的人只看出是一对神仙眷侣,却不知道男的是穷凶极恶的巨魔妖孽,女的也是魔女淫娃。
  轩辕法王是如何与大公主结成夫妇呢?此事还要从七八年前说起,那时大焚天收轩辕法王为徒,在极北流沙夺昆吾八剑,轩辕法王一来是击杀野人老魔,又凭借大焚天威势,却是结识镇慑住了不少老魔妖人,一起去了红莲魔宫。
  那红莲老魔正是气愤门下弟子被杀,却又顾忌蜀山势大,奈何人家不得,因此只有忍住恶气,伺机日后报复。那轩辕法王带了许多老魔妖人一来,正好中其下怀,当下设宴摆酒,好生的款待,一顿宴席下来,宾主尽欢,众魔头本来是各持一方,不大来往,现在一经有人拉拢,便也是臭味相投。
  当下因轩辕法王是大焚天弟子,是以被众魔默许为头领,一来以待日后苍莽斗剑,相互有个照应,以免还未到斗剑之时,就被各个击破,二来是向百魔山、天尸派等邪门大派,自持势大,对左道中人也多有欺凌,有些老魔虽然法力大。但奈何孤身一人,势力单薄,不能抗衡,遇到斗气之事,也只有远远避开了事,凭白怄了许多闷气,这次正好多拉几个好友。
  等酒席散后,那穿心和尚、轩辕法王、食心头陀,便拜为兄弟,因法王杀了虎力、鹿力、羊力,这三妖仙在三清山的洞府也就空了,法王便乘机占了,倒也是一块洞天福地,方圆十余万里,处处都有灵脉,三妖仙于其上建立了许多道观,招收了千把名弟子,轩辕法王一去,二话不说,扑杀了几名亲传弟子示威,又放出三妖仙的元神,便把三清山连山带弟子都接收过来。
  那一干魔头与轩辕法王结交以后,便时常来走访,双方各自地山头,更有许多妖法联系,只要哪方有事,有一动妖法,便都赶来援救。
  那轩辕法王因有血目剑、魔罗伞,是以能时常去血海之中听讲,一来二去,便被大公主看上,用邪法勾引,但轩辕法王魔功已经有些火候,哪里勾引得到,不过明明知道对方不怀好意,也奈何不得,只有时常避开。
  那大公主见勾引不上,心里更加痒痒,这轩辕法王生得俊朗,和阿修罗男子的丑陋大不相同,就算是以前的一些面首,也大都不如法王多矣,大公主几欲用强,偏偏那轩辕法王又行事小心,大公主也无机可乘,把个公主弄得是又爱又恨,本来有十几位公主也看上了法王,但大公主志在必得,那些公主也不好跟大姐争。
  却说有一天,轩辕法王从血海听讲回来,正穿过三界缝隙,却遇上了仇家,本来别的仇家倒也不放在心上,就算拼斗不过,有魔罗伞护身,逃也逃得掉,但这次却是巴山老魔巴立明亲来,轩辕法王只见到一个巨大的头颅飞了过来,慌忙祭起魔罗伞,就被头颅吞进嘴里,四面漆黑,随后压力如山,雷火奔涌,一点都动弹不得。
  巴立明那常羊魔宫,就是刑天头颅所建,能与刑天元灵勾通,轩辕法王的法力本来就不如巴立明许多,哪里能够抵挡刑天头颅,饶是有魔罗伞护身,却也不小心中了一记巫术,受伤不轻。
  大公主鸿雁本来就是暗暗跟踪轩辕法王,伺机下手,见其突然被仇家所困,倒是吃了一惊,也舍不得轩辕法王就此身死,但自忖不是巴立明的对手,正在此时,冥河教祖算出因果,亲自前来,与刑天元灵,双双化敌为友,冥河把刑天头颅邀请到血海之中做客,那巴立明自然不好再难为轩辕法王,让大公主得去了。
  结果大公主乘轩辕受伤,抵抗不得,一面使魔法勾引,一面强行逼迫轩辕法王成就了好事,轩辕法王也自抗拒不得,只有从命。大公主食之有味,把其视为禁脔,一来是想要长久霸占轩辕法王,二来是怕别的公主分一杯羹,便双双结成了夫妇,因为其中情节并无出彩之处,也不是主线,是以稍稍提及,并不详细道来。
  玉柱仙府之中,一团斗大的青铜球被黄云托起。在周青面前滚来滚去,下方众弟子都在看周青如何炼法宝,这球被滚了几百圈,滴溜溜旋转起来。
  周青运了无上法力,保持住灵气,使上面的蝌蚪符咒并不消失,原来这些符咒,乃是当年九黎部落无数代大巫的心血加持,威力至大,周青得祖巫元灵神识的传承,通晓巫门秘法,是以并不费事。
  要是一柄妖族法器,那周青要重炼也不是不可,但却无法保持原有的妙用,想这刑天大斧原来威力浩大,妙用无边。周青要是费了重炼,功效也比不如以前,但就用此斧与温蓝新,怕是温蓝新无这巨力,用不起来。
  周青一声呵斥,黄光突然渗透进青铜大球之中,本来漆黑的蝌蚪文字旁边又多出许多黄色的蝇头符咒。这些蝇头符咒把每一个蝌蚪文都包裹起来,兀自流转不停。
  与此同时,十二条黑线起自后山,穿过仙府后门,听得嗤!嗤!嗤!嗤!的破空之声,十二条黑线一起射进了球中,几面切割,把球分成了十二块。
  原来周青动了十二大化身之力,各自逼出血脉,聚成黑线,也只有祖巫之血,才能镇住九黎一族历代大巫加持符咒。
  受到黄色蝇头符咒的挤压,那些黑色蝌蚪符文都凸现出来,仿佛一个个都要跳出,直到十二条祖巫之血凝聚的黑线射出,直似受了牵引,跳得越发厉害。
  这里面挤压,外面牵引,历代九黎大巫加持的蝌蚪符文终于游了出来,都整整齐齐随着黑线排列在空中,来回游动,活灵活现。
  周青用祖巫之血护住蝌蚪符文,不使其消散,见那些蝌蚪符文都游离了出来,这用手虚指,点了十二下,黄光射出,被剖开的十二瓣青铜球分别渐渐变幻,拉长,也不过几个呼吸,就成了剑胎模样。
  见凝聚成剑胎,周青用手一指,十二条黑线裹着蝌蚪符文分别附在了剑上了。
  众弟子正看得出神,猛听一个大霹雳打将下来,乌云涌动,其中黄光爆射,都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暗自防备,随后便想问个明白。
  哪里知道,一个呼吸过后,乌云尽消,黄光也消,金床之下的台阶,插着十二口宝剑,皆都有三尺来长,造型奇古,都是墨玉之色,仿佛透明,只是隐隐一看,里面氤氲涌动,其中夹杂有蝌蚪符文,还有蝇头黄色小咒,都包裹有一头魔神模样的虛影,或是人头鸟身,或是蟒头人身,都是十二祖巫的模样。
  “此十二口剑我取名为天道,分有取名为帝江、玄冥、后土、句芒、蓐收、共工、祝融、烛九阴、良强、奢比尸、天吴、龠兹,因我以祖巫血脉炼过,每一口剑都消耗我三个元会法力,是以不但威力浩大,其中还各有妙用,你用本门心法祭炼三十六日,就可收放自如,只不过此十二口天道剑乃是后天之物,与元神合自可法力大增,但毕竟不妥,日后斩却因果,还有许多麻烦,不过你有玄牝珠所化第二元神,我也放心了。”
  周青唤了温蓝新上来:“你将此十二口天道剑融进第二元神之中,那元神便可凭空增加三十六元会法力,你是我弟子之首,跟我多年,一直操持,也无二心,甚是辛苦,我耗费法力,赐你神通,也是应该,我因时常坐关,无暇顾忌门派事务,以后一切,都由你操持。”
  顿了一顿,便有吩咐其余弟子,要听温蓝新吩咐,不得违背,众弟子没有一个不服地,温蓝新喜极,连忙拜谢,取了这一套天道剑收好,周青便吩咐弟子退下,身形一转,便来到三界缝隙,转进幽冥地狱之中去了。
  黑风山后山,周青本体元神依旧默坐,十二大化身依旧坐在头顶,只是神色萎靡,脸色难看,刚才炼那十二口天道剑,各自逼破血脉,耗费极大,每尊化身都起码耗费了三个元会法力,比凝聚盘古真身,还要费力得多。
  “上次耗费了一个元会法力,至今还未修补回来,这次又消耗三个元会潜力,想要恢复元气,不知道何年何月了。”那玄冥叹道。
  “门下弟子要应劫数,我做师父的,耗费法力也是应该,况且日后杀劫,还要众弟子承担,这样算来,还是占了便宜了。”帝江道。
  当下都不说话,山谷之中一片寂静,只是天上星光翻腾,隔那么许久才发出似乎海潮涌动的声音,也是极其细微,不可听闻,却是日月交替,星君天神换值的时候所发,并不值得深究。
  此时,轩辕法王脸色也不好看,他一不小心,受了大公主禁法控制,强迫成就了好事,还脱身不得,为此还求了大焚天多次,但那大焚天如何好管小辈的事情?只有推脱,轩辕法王也是无可奈何,只任凭大公主摆布,不过大公主鸿雁倒是十分爱惜轩辕法王,并不像其他面首一味采补,只是平时寂寞难耐之时,就把法王从三清山招回,淫乱一番。
  却说刚才,两人说些闲言碎语,鸿雁又起了心思,要与法王云雨,法王本来在这血海之上等待勾陈,如何肯就地行事?因此推脱两句,不想却惹恼了鸿雁,张口骂道:“我好心待你,你却不识好歹,我本有一肚子气,奈何圭本是我之物,偏偏遇到你这衰鬼,教祖才送与别人了断因果,你今天是愿也得愿,不愿也得愿。”
  说罢,用手一指,轩辕法王身体一硬,呆若木鸡,鸿雁又用手一指,法王全身已经清洁溜溜,鸿雁随即把手一挥,一片血云涌起,裹住两人,正要强迫行事,突然个炸雷打将下来,血云尽散,鸿雁大惊,连忙起身,护在法王面前。
  “善哉,善哉!”却是周青前来,一眼就见了轩辕法王,暗自好笑,略一掐算,就知道因果,一个霹雳把两人震醒,同时解了轩辕法王身上的禁法。
  “我乃勾陈,冥河老鬼心思我已知道,既然老鬼识相,我也不再为难,奈何圭我已取走,你可回去复命了!”轩辕法王只听得声音,身上的奈何圭已经消失不见,也未见人影。
  却说周青取圭正是如冥河教祖所算,去渡一有缘人。这有缘人是谁呢?乃是本书一个重要人物,日后周青大斗鲲鹏祖师,斗战胜佛重生大唐国中,与元始天尊童子争位,乃至四教圣人应尊鸿均溘,要重开洪荒星空,再设天庭,人教大兴,唐王与天帝争位,在天上,都与此人有关,但因是时间缘故,兼之笔者今日身体不适,只有下回再来与诸位看官分解了。
  


第314章

第三百一十四章 红云老祖   且说轩辕法王受了鸿雁的阿修罗姹女锁魄术,将所修炼的本命魔神禁住,一点都反抗不得,只有任凭其摆布,待周青震散了血云,取了奈何圭离去,突然想起自己全身赤裸,却是面皮发红,恼羞成怒,一跳起来,把衣服穿上,正要质问鸿雁,突然发现鸿雁眼神极其古怪,直直望着自己。
  “不好!”轩辕法王心中警觉,尖叫一声,九头血神子从身后遁出,往前猛扑,自己却是向后猛退,刷!的一声,乌金电云狂涌,中间现出魔罗伞,将全身裹住,血目剑也扬手而出,化为三条红线,紧紧附在血神子后面。
  轰隆!气尽交错,冲击在血海之上,鼓荡起百丈来高的大浪,九头血神子被一击而溃,化为漫天血影,四面飘飞。其后一道绿油油的光华敌住血目剑,交缠拼斗起来,却是鸿雁突然朝轩辕法王出手,轩辕法王警觉,抵挡住了鸿雁的突袭。
  “这勾陈实在可恶!”大公主见自己的碧光阴葵剑被血目剑抵住,不由跳叫暴骂,把刚才来的勾陈诅咒进了十八层地狱。
  原来刚才轩辕法王穿上衣服,大公主就觉得不对,自己用姹女锁魄术禁住本命魔神,刚才又施了法,没有自己解开,轩辕法王连半个指头都动弹不得,刚才突然一运法力,发觉自己的术法被破得干干净净。
  鸿雁是个聪明人,知道那勾陈与轩辕法王有缘,法力神通不可思议,显然是刚才一声霹雳,破了禁法,是以立刻出手,想再次制住法王,重新种下禁法,哪里知道轩辕法王也回过神来,放出法宝挡住了自己。
  “你这衰人,敢与我动手!”
  鸿雁用手一指,把自己修炼的一百零八口碧灵阴葵剑尽数放出,只见满空都是碧光剑影,鬼火漂浮,阴风惨惨,凄哭厉吼,其中涌出毒龙,长蛇,魔神,鬼怪,无常,牛头,马面,等等无数狰狞虚影,皆裹在绿光之中,压压一大片,笼罩了方圆十里的血海,把轩辕法王完全包裹在其中。
  这一百零八口碧灵阴葵剑乃是冥河教祖采阴葵之精,太冥精铁铸造,养在轮回池中成就元胎,万年之前赐给鸿雁,尔后鸿雁多年跟随波旬与地府阴神,地藏王争战,把无数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击杀,元神封禁其中,威力至大。
  “公主休要苦苦相逼!”轩辕法王活动了一下筋骨,脱了鸿雁禁法,心中大喜,把血目剑催动,红丝织成血目网,抵挡住鸿雁剑光,只见漫天都是红光绿光,相互交缠,你来我往,斗得难分难解。
  “速速就擒,还是一月未缺,否则今天就叫你回去不得!”鸿雁银牙错动,怒火中烧,越发催动了魔剑。
  轩辕法王见鸿雁逼得紧,只是刚刚脱身,心中愉快,又知道鸿雁是大公主,自己怎么都奈何不得,只是抵挡,不好反击,心中思忖着脱身之计。
  轩辕法王一面抵挡,嘴里一面分说:“我现在只不过是解了禁法,但与公主还是夫妻,既然是夫妻,何必要用禁法制我。”
  鸿雁知道轩辕法王近些年神通渐长,法力也高,自己不好奈何,却又不死心,到口的肥肉哪里舍得,一面催动魔剑,一面取出修罗七宝之中的九九红云散魄葫芦。
  这葫芦只有五寸来高,巴掌大小,通体明红之色,鸿雁口中念念有词,随后揭开了葫芦盖,一道红气喷出,红气之中,裹着一面似幡非幡,似幢非幢的红云幡幢,只有三尺来高,周围隐隐有红色沙砾漂浮。
  鸿雁手朝血目剑一指,这面小红幡幢一飞而起,霹雳交杂,电光石火,疾飞而出,轰隆一声,撞击在血目网上,血目网受不起撞击,一散而开,化为三条红线,落到轩辕法王手中,依旧还原成血目剑。
  九九红云散魄葫芦乃是先天灵宝,是一混沌之中修行的仙人红云老祖国各地炼制,后来鸿蒙开辟,红云老祖因和妖族天师鲲鹏祖师在混沌之中有些间隙,两相在首阳山碰面,争斗起来,红云老祖不敌,被击成重伤,又被鲲鹏祖师下令妖神陆吾和座下大将开明兽追杀,遁进了幽冥之中,不想被冥河教祖遇到,双方又是言语不合,动起手来,被冥河教祖杀死,此宝也就落到了冥河手中。
  此宝异常歹毒,威力又大,本在天妃乌摩手中,鸿雁是因为轩辕法王要对付蜀山,但单单凭借血目剑、魔罗伞,恐怕无法抗衡,是以求了好些天,才从天妃乌摩那里求来,准备帮法王一把,哪里知道,世事无常,今天居然用在了轩辕法王身上。
  轩辕法王大吃一惊,想不到鸿雁手中居然还有如此厉害的法宝,连忙收起血神子,凝聚在头顶,化成一团斗大的血焰鬼光,冲起几丈来高,同时把魔罗伞转了一转,全力催动起来,向远处飞遁,既然不敌,还可以跑。
  血目剑被红云幡幢所伤,要重炼三天才能恢复,轩辕法王知道厉害,不敢久留。
  “你能跑得掉么?”鸿雁收了一百零八口碧灵阴葵剑,只把红云幡幢一指,道声:“疾!”突然一片红云,把方圆十万里的血海全部罩住,红云之中,沙砾漂浮,阻力极大,任凭轩辕法王如何催动魔罗伞,都冲不动半点。
  轩辕法王本来御使魔罗伞,瞬息万里,几个呼吸,已经冲出了二三万里开外,就见得漫天红云红砂,自己连人带宝被紧紧裹住,顿时大骇,就听得鸿雁的声音响起。
  “我的夫君大人,此红云红砂乃是九九混沌之气凝成,你怎么跑得出去?本来我向母后拿此先天法宝,乃是帮你对付蜀山,你却不知好歹,一味避我,快快从了我,散去魔罗伞,否则我一发动九九混沌之气,你连人带宝就成齑粉,岂不环了性命,连轮回都入不得?”
  轩辕法王人在魔罗伞中,虽然无视,但晓得脱身困难,听见鸿雁出言,也不好回答,只有沉默不语。
  “我两个也是夫妻,我用魔法禁你,也有不是。这样,你对自己本命魔神启誓,以后不可和别的姐妹女子来往,一切依我,我便放你,还和你去三清山,一同对付蜀山如何?”鸿雁在外面道。
  轩辕法王一听,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便发了毒誓,见对方有先天灵宝在手,自己不论怎样,都不好抵挡,不过既然不下禁法,日后总算有办法对付,何况此女手中的九九红云散魄葫芦确实厉害,日后对付蜀山,号令群魔倒也是一大助力。
  见法王启誓,鸿雁这才收了红云,凑身上来,先是与法王一翻云雨,尔后双双去了三清山不提。
  且说大唐国方圆八千万里,处于南瞻部洲南方,靠近南海,土地平整,偶有山脉,也是不大,适合凡人修养生息,以大唐国为界,北边乃是连绵几亿里的大山,也是正邪修士盘踞之地,虎豹猛兽成群,巨蟒龙蛇横行,稀奇古怪,莫可名状,凡人哪里进得去。
  其中南海边缘,有一个大镇,名福仙镇,主镇城池高大,有方圆千里,周围又有几十个小县,总共也有人口百万。这一镇节度使名叫贺周,是个散仙,曾在海外青螺岛主门下学道,后因和同门师妹私自相恋,犯了门规,双双被逐出来,因无处安身,遂到大唐国中,凭借道法,得唐王李世豪的赏识,享受了富贵,是显这福仙镇的节度使。
  贺周有一子,才十一二岁,生得聪明伶俐,根骨也好,父母也乐得传授修炼之法与他,小小年纪,也会了几手道法。
  福仙镇靠近南海,其下百姓都靠打渔、晒盐为生,因此每年都要祭祀龙神,这天正是南海郡王送礼予南海龙王的日子,南海郡王李仝亲自来到,南海郡九九八十一镇节度使都要过去相陪。
  这贺周不敢怠慢,吩咐妻子在家好生看管孩子,随即押送福仙镇的礼品去了南海边上的海神庙。
  且说是贺周妻子名叫林思雨,乃是同门师妹,这天正好是要在家中府邸后山炼一炉大衍元丹,只在命丫鬟晶儿看着孩子。
  这孩子名叫贺子博,到底是年纪还小,童心也重,在家里炼了一个时辰气,就起身要出去玩,那丫鬟晶儿问道:“小少爷要去哪里?夫人吩咐小少爷不要乱跑的。”
  贺子博皱了皱眉头道:“叫你不要叫我小少爷,你就是不听,下回我再听见,就不理你了。”
  晶儿双手一叉,鼓起眼睛道:“你这臭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是怕夫人听见,不然早就喊你臭小子了。”
  这晶儿眉目倒还清秀,有十五六岁的样子,乃是贺子博小时候的玩伴,家里人出海打渔,却碰到海外地仙挲利老佛与刘庖真人门下冲突,两位海外宗主亲自斗法,卷起风暴,一家人全部淹死了,这晶儿一人孤苦,才进贺府当丫鬟,虽然是丫鬟,却和贺子博情同姐弟,因此说话,也没有顾忌。
  “好姐姐,不要生气了,我们今天去大荒山采点黄精、人参,打几只银兔回来,我可是前几天炼成了遁光,还没有试呢。”贺子博道。
  “臭小子,夫人老爷前些年诛杀了阴风子于朱容的一个门徒,这几天南海郡王住在海神庙中祭祀龙神,那阴风子想必也跟了来,明地里不好下手,暗地里却早就注意上了老爷夫人,伺机报仇呢。你还出去,万一被抓了去,那童子阴阳剑之上,又多了一条冤魂了。”
  晶儿戳了戳贺子博的额头道。
  “我又不乱跑,只去爹爹好友大荒真人那里,他那春光谷,什么都有,我在家闲得无聊,和姐姐去耍耍,岂不是好?”说罢,贺子博一把抓起晶儿的手,避过家里的禁法,才出了门,脚下腾起一道青光,直直冲上了天际。
  晶儿脸一红,正要甩开贺子博的小手,就被拉了出来,借遁光上了天空,这遁光不稳,被天风一吹,险些散开,晶儿大惊,一口飞剑喷出,稳稳踩在剑上,怒道:“遁光不稳,你还飞怎的?”
  贺子博急忙一捏印诀,遁光重新凝聚,稳稳站定,这才憨憨笑道:“我遁光前些天才凝聚,恐怕带不得人,今天天风也大了一点。”
  晶儿摇了摇头道:“我们快去,免得夫人炼丹完了,看不到人,我都要受罚。”
  贺子博连连点头,两人牵了小手,一溜烟朝大荒山去了。
  大荒山离南海并不远,当年周青就曾在里面击杀枯骨神君,尔后于阴煞泉眼中炼成金身,成就天仙正果。两小飞了不过半个时辰,就远远望见脚下城池远去,海涛之声澎湃,大荒山宛如一条青色巨龙,头朝南海,伸进海中。
  突然见天空响起闷雷,远远海面之上,仿佛涌起一道白线,白线之上,金光点点,杀气隐隐冲上高空。
  “那是什么?”贺子博远远停下来指着那条白线道。
  “那是南海龙太子鼓动海潮,领水军来取供品,邀请郡王去水晶宫赴宴。”晶儿倒是知道不少。
  贺子博顿时起了心思,眼珠转了一转,拉着晶儿的小手甩了两下,晶儿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连忙喝道:“不许去,那是南海龙神祭祀,老爷也在里面,你怎么能过去?”
  贺子博愁了一副苦瓜脸,小声哀求,说是从来没有见过夜叉水兵,尤其是那龙太子,也不过去,只要远远望着就行了。
  晶儿被贺子博弄得无法,只有答应,那晶儿有一道青螺隐身符,乃是青螺岛主穷神凌浑亲手炼制,两人一同隐去遁光身形,飞向了海中一座小岛屿,就看得远处海滩之上,用白沙建筑了三千丈高台,方圆十万之顷,白沙台上,琼楼庙宇,宫室楼台,连绵不断,器宇恢弘,正是龙神庙。
  龙神庙边缘,密密麻麻驻扎有无数士兵,白沙楼台之下,有三三两两的道人来回走动,龙神庙巨大的正门,金光闪烁,怎么看都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看见贺子博揉了揉眼睛,伸长脖子,努力观望,晶儿猛地敲了一下脑袋道:“笨蛋,那是用符法锁住了,你再看也是无用。”
  贺子博揉揉脑袋:“我怎么不知道,我在运法力呢。”
  “你有多少法力?连返虚都没有,郡王身边道法高深的地仙无数,随便用一个的符法,就是老爷夫人都不一定能够看穿,要不是有青螺祖师的隐身符,我们早被发现了,还能在这里观看?”
  “哼,我上次偷听爹爹与人谈论,说这南海郡王有图谋不轨的心思,才拉拢了好多地仙,连那阴风子都敢在福仙镇抓童男童女,祭炼那恶毒的童子阴阳剑,不知道坏了多少性命,亏得爹爹和娘查去,将他那门徒诛杀,要不然还不知道要有多少人遭殃呢。”贺子博哼哼道。
  晶儿赶紧捂住贺子博的嘴巴:“以后这话千万说不得,要是传了出去,老爷夫人都要有危险呢。”
  贺子博眼睛转了两圈,点了点头,突然朝前一指道:“好多夜叉!”
  果然远处海上,来了许多青面獠牙,身高数丈的夜叉,还有许多高大的金甲神将,当先一位年轻男子,头戴紫金冠,身穿金甲,骑一头避水金睛兽,那兽踏海潮,朝龙神庙而去,两旁水军夜叉,自然闪开,后面跟了数百个水族美女,提蓝散花。
  “好大的气派!”贺子博下意识地把身体藏得紧了一些,生怕被人发现,虽然是相隔百余里,但在天仙面前,就等于面对面一样。
  突然,龙神庙前金光一分,走出一群人,带头一个,穿金蟒大袍,也带紫金冠,年纪轻轻,浑身散发出一股王八之气,正是那南海郡王李仝,后面跟了几位道人,紫金道貌岸然服,再后面就是九九八十一镇节度使。
  贺子博正努力地寻找自己父亲,但那李仝迎上了南海龙太子,说了几句,一起进了龙神庙,贺子博正要细看,突然觉得一道阴冷的目光朝自己藏身的岛屿看来,连忙一看,却是李仝身后,一身材高大的道人,两眼一对,自己好象是被人在冰天雪地泼了一瓢冷水,浑身连打了几个寒颤。
  这一下真是骇得魂飞天外,以为被人发现,连忙埋下了头,就要拉晶儿快跑。
  “等等!”晶儿拉下了贺子博,再一看,却发现那道人已经收回了眼光,脸色有些疑惑,随后掐指算了一算,摇了摇头,也进龙神庙中去了。
  “好险!可惜没有看到爹爹!也没有看清龙太子长什么模样。”贺子博拍拍胸脯道。
  “回去吧!太危险了。”晶儿道。
  两人虚惊了一场,正要回去,就听见后面有人道:“两个小娃娃,怎么不看了。”
  两人一惊,猛一回头,却发现原来是空空如也的大石之上坐了一个黄衣少年。
  


第315章

第三百一十五章 恐龙   “疾!”晶儿用手一指,飞剑激射而出,本体只有五六寸长,但那剑光涨出,居然斩到了四五丈开外的地方,在空中一个旋转,拦腰朝周青砍去,周青伸手一抓,这口飞剑就落到手里,也不跳动,安安静静。
  “你是谁?怎么可以看穿我们的青螺隐身符?”
  两人突然听见人声在背后响起,可是吓了个魂飞天外,晶儿立刻放出飞剑,准备挡来人一下,再设法走脱,哪里知道,一个照面就被人把剑收去,知道来人怕不是地仙一流,还能看穿青螺宗主的隐身灵符,这份修为就是一万个自己都不能抵挡,不由越发着慌,却也还是挺身护在贺子博身前。
  看出对方仿佛没有恶意,晶儿麻起胆子问道。
  周青扫了两人几眼,顿时微笑道:“果然是你们,却叫我一番好找,可惜可惜,我自成道之后,因事物繁多,不曾去渡你们上来,却是惭愧。这青螺隐身符倒是有些灵效,不过我也有些神通法门,看穿并不希奇,你们也不必惊讶。”
  说罢,把手一松,晶儿那口飞剑依旧飞了回去,没有半点损伤。
  原来这贺子博与晶儿乃是周青在人间的好友,周青飞升之后,在地仙界已经过了七八十年,人间好友自然已经老死,周青本不渡些不相干的之人,但这贺子博也并非凡人。乃是当年被冥河教祖杀死地红云老祖转世,事先周青也不知道,只是最近道行精进,日夜静坐,多少窥视了天机。
  周青数万年轮回,转世历劫千百次,与之熟识的人多不可数,但大都没有因果。一世也就了结,要是尽数渡来,岂能完结?偏偏周青算出这贺子博日后与自己还有些因缘。不得不来渡他。
  当年红云老祖先被鲲鹏祖师击伤,尔后被冥河教主杀死,但红云老祖乃是混沌之中生出,道法通玄,一点元神用九九混沌之气护住,裹住了残留一定点元神真灵,投进了六道轮回之中。
  那六道轮回当时还被巫门看管。就算鲲鹏祖师几次欲用大法力进去搜寻,但巫门哪里肯让?加上红云老祖早就算出自己有这一劫,不好避免,事先就颠倒了阴阳,使至仇人算不出来。
  因此转世多劫,一来是以后碰到有缘之人,照样可以引渡,只要修成天仙业位,再进一步清修,便可明白自己的前因。得还本来面目,还能借此躲开当年的洪荒浩劫。免得落个神形俱灭的下场,岂不是好?
  眼下是大劫将至,天机变动,冥河,周青都算出了这份因果,周青因是红云转世贺子博之身。以后自己门下还要受其照顾,二来是自己这世脱了轮回,其中贺子博也有帮助,是以马上前来。
  “那鲲鹏祖师想必最近也算出了因果,要来杀死这对头,只是我在此地,怎肯让其行事?”
  周青心中暗想,也不明白红云老租当年与鲲鹏祖师是和等冤仇,不过转念一想,要是自己也如红云一样,日后堕进轮回,那大日如来必定也是如此。
  这些事情,周青心里清楚,那贺子博如何明白?不过见周青没有恶意,便放了心思,也知道是对方是高人前辈,连忙上来见礼。
  “听意思,这人也不知道是我哪一世的好友,现在找到了我的下落,前来渡我,想不到我还有这般机缘。”贺子博眼晴转动,心中乱想,这种情况,在修道界来说却不稀奇,往往徒弟遭了劫数,堕进轮回之中,日后转生,师傅也自去引渡。
  还有师傅遭了劫,徒弟也去引渡的。
  贺子博和晶儿一起对着周青坐了下来,交谈两句,十分融洽,渐渐就熟了起来,听得周青纷说,两人前世原是夫妻,顿时贺子博欢喜,晶儿面皮发红。
  周青哪里管他们两个小儿女之态,斩去恶念,寄托十二魔神躯壳之后,心境平和通明,只是善念被女儿勾起,至今未斩,而这第二元神乃是受元神本体操控,乃是本体一部分神识与两人说话。
  “你们两个好大地胆子,那南海郡王志大,要夺取他家兄弟的江山,因此结交左道妖人,其中个个都厉害无比,不说你父母,就是那青螺宗主,也恐怕不敌,更何况是你们两个,一个化神,一个刚刚返虚,还不够人家一个指头戳的呢。刚才要不是我出手,那道人不就看穿了你们地形迹?”周青笑道。
  贺子博与晶儿一想起刚才的情况,也有余悸,连连点头。
  晶儿道:“南海郡王身边有一左道妖孽,乃是麻元山阴风岭修士,名叫阴风子于朱容,杀了许多童男童女祭炼童子阴阳剑,上次差点把我两抓了去,好生可恶,幸亏老爷夫人赶到,将那门徒杀死,不想却和阴风子结了仇。然后我们只怕还有危脸。”
  周青笑道:“我来渡你两,有甚危脸?只是我不开杀孽,那阴风子也是气数未尽,要死于三次苍莽斗剑。”
  贺子博与晶儿一听,突然福至心灵,要拜周青为师,双双就要跪下,周青连忙一甩衣袖,两人拜不下去:“我只是与你有缘,如何能做你师傅?你将来的师傅,比我厉害千万倍,不过我也可传你几手法术,管保不怕那阴风子就是了。”
  两人半懂不懂,但也是有些欢喜,前世的事情,都过去了,哪里有这一世重要,不过毕竟是小孩,和周青说熟以后,那贺子博便问是什么法术,厉害不厉害等等之类的。
  周青也不回答。只是叫两人坐好,随后掏出奈何圭,屈指一弹,上面地禁法被破得干干净净,发出了墨绿的光华,周青拿圭反转,光华射出,就地一罩。片刻过后,光华才收,两人地业力被消除一尽。
  把手一挥。一片黄云裹住两人,贺子博只威觉到全身涨痛,元神暴涨,不由自主的狂叫起来,但被黄云裹住,一点声音都传不出来,连自己都听不到。
  “接我口诀行功。将周身元气纳进元神,再苦修三十六天,就可炼成元婴,日后飞腾变化,可保平安!”
  两人迷糊之中,听见周青声音,又有许多符号口诀传来,连忙照此运气,将元神跳出,把黄云慢慢吸进其中。直到两人元神浙浙变得金黄,那黄云才被吸光。
  等待两人回过神来。发现天色已经漆黑,那周青也不见人影,两人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突然看见前面那块岩石之上,正搁着两人的飞剑,岩石之上。还刻有一篇细小的篆文。
  “噫!”晶儿惊讶了一声,捧起自己的飞剑,只见通体金黄,宛如黄金铸造,剑身之上,并排下来,还有三个漆黑的蝌蚪文,一个也不认地,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那贺子博的飞剑也是如此。
  两人再凑了上去,仔细阅读篆文,发现正是周青所留。
  大意是:自己本要指点两人几日,但因为突然有事情,要去天界银河尽头的北冥汪洋中,只有把两人地飞剑重新炼过,上面三道蝌蚪文乃是太古巫咒,遇到危脸,用刚才所传地口诀一震,自可重伤敌人,但每道符文只能用一次,非到危机关头,不能使用,免得浪费。
  白己与两人没有师徒缘分,是以刚才所传两人功法,不是本门玄功,但其妙用,也不在其下,这一玄功乃是无上金身凝聚之法,名曰八九玄功,昔年机缘巧合得自一位前辈所留,可惜并不全,但也威力极大,两人以后自有机缘,会拜在这位前辈门下,可把这套无上玄功学全,那位前辈,修为道行比自己高出千万倍,自己和那位前辈相比,无疑是萤火对浩月。
  以后两人成就甚大,希望两人看来今日度化之德,日后还有帮忙之处,不要推辞,日后两人修为高深,参及了天人造化,自会知晓前生后世,现在不必多想,眼前就有一场劫难。
  其中因果,来不及多说,只是南海郡王不日就要对你们下毒手,不过小心之后没有大碍,可速去京城长安,自有一番机缘。
  书到此处,便已经无了下文,待两人看完,字迹也就隐去了。
  两人消了业力,真灵清明,自然知道好歹,略一回忆刚才的情况,便已经知道此言不假,贺子博心中焦急,两人连忙驾驶剑光回转,不消半刻,就已经进回到福仙镇,进了贺府。
  “你们还不跪下!”
  果然,那贺周,林思雨夫妇四处寻人不到,心急如焚,以为被人所害,几欲要去找那阴风子,只是无凭无据,贸然前去,也是不好,何况人家乃是南海郡王坐下红人,门徒数千,人多势众,现拿了几条灵矿,法宝飞剑也不缺,条何不得,只有干着急,最后那贺周耗费元气,用金钱排卦一算,发现两人卦相无凶险,才冷静下来。
  正准备好好教训两人一顿,晶儿首先跪下,说出了刚才地事情,还拿出飞剑来呈给两人观看。
  贺周,林思雨夫妇接过两人飞剑,顿时大吃一惊,正要细细观看,
  那贺子博已经把周青写在岩石之上的意思说了一遍,又怕父母不相信,连忙运起八九玄功,只见金光大盛,充塞了整个殿堂,贺子博泥宫丸中
  出一股金液,上面托两颗舍利,浙浙凝聚成一尊四面八臂金身。
  “看来这两孩子所说不假,也不知道我儿前世是何人,居然结交了这位前辈,也是机缘所定,合该有这番奇遇!”贺周要贺子博收了金身。
  “我两因为犯了教规,被师尊逐出,要修百万功德,才能重返师门,眼下夫君为一镇节度使,使凡人安居,功德不小。眼看还过几个年,就完了功德,现在舍弃,那不是功亏一篑?”林思语皱起眉头道。
  “师傅着蜀山师兄传信过来,说是南海郡王勾结左道妖人,意要谋反,刀兵一起,未免要生灵涂炭。要我小心注意情况,探听消息,可消除这场灾祸。抵挡千万功德,到时候,师尊不但准许你我二人重列门墙,还可传其衣钵。只是前些天因你炼大衍元丹,来不及告你,今天又被耽搁了。
  “恩,这事情我与你娘还要考虑。你们得了玄功,可勤加修习,下去吧!”贺周叫两人下去,夫妇两个商量起来。
  且说南海郡王今日与南海龙太子会面,旨在试探南海龙族的意图,看能不能拉拢,那南海龙太子如何不知?虽然也知道人教大兴,重返远古洪荒的时样。
  神农圣皇,伏羲圣皇,轩辕圣皇。统帅人教,是为人皇。当时无论是天帝,幽冥,神仙,妖怪等三界众生,皆要听命于人皇,后圣皇归。两教三商,立封神榜,共证原始,便是如今天庭。
  南海龙王知道事情急不得,先观看形式,甚是模糊,也不表态,另太子糊弄过去,这郡王李仝无法,去水晶宫一番酒宴之后,匆匆告别。
  整顿好了运送礼品地士兵,李仝带了数十名心腹修士,匆匆架云而起,先行朝自己南海郡王府去了。
  连夜赶路,直到天明,李仝才到了南海郡城,落到了自家府邸门前,这郡王府邸大约有数百里,宫台楼室,白玉为墙,青玉为瓦,仿佛迷宫,耀人耳目,当年人间那等贫乏之地,赢政大巫也修建起三百里地阿房宫,更何况是地仙界这等物资丰富之地?南海郡王这一府邸,还不算奢侈。
  李仝一进府邸,便是条黄金铺成的台阶,直直朝上,高有五千丈,上了台阶,便是一大片房屋宫殿,周围有紫晶栏杆围绕,俯瞰下去,整个城池的景色都在眼底。
  台阶两旁,尽是貌美女子,见李仝上来,纷纷下拜,李仝理都不理,直直进了大殿,便是一片花园,转过花园,到了后宫,两个使女迎了上来,李仝连忙问道:“夫人在哪里?”
  两个使女道:“夫人早知道王爷要回来,特叫奴碑在此等候,王爷可自己进去。
  李仝连忙吩咐使女过来,请了身后的修士各自安歇,自己一人匆匆进后宫去了。
  一间极大的殿堂,两旁妖幡林立,红光妖艳,中间用一整块青色的寒玉雕成了一座法坛,李仝进大殿之前,先运起玄功,头上升起一蓬青色妖光,大如笆斗,饶是如此,还是打了个寒颤。
  “夫君最近是修为大进,已经可以抵挡北冥寒玉地寒气了。”法坛之上,坐一女子,见李仝进来,用手一指,光明大放,已经看清楚了面目。
  这女子相貌奇丑,一双金鱼眼睛,鼻孔朝天,牙齿外露,手长脚大,身材也祖壮,比李仝高了一个头,只是说话声音,还算温和,不看面目,只听声音,却是无碍。
  李仝见女子说话,连忙上前,几步就上了法坛道:“夫人,那南海龙王态度不明,我该如何?”
  女子道:“也无关系,四海龙王都是小心之辈,尔下苍莽斗剑已近,都看功果如何,你莫要心急,大日如来与我师尊当时就不合,苍莽斗剑,正要相助蜀山,不过那也无防,冥河教祖结识了刑天氏,相柳,正邪决斗,不会象前两次那样。若邪道胜,你便有机会成就不世功果,就是日后成轩辕圣皇那等地位,也不是不可能。
  “师尊怎么不出手?”李仝一听,急忙问道。
  “师尊一来是要将混元河洛图修成化身,还差点火候,不过师尊本天与我传书过来,说事情出了问题,当年师尊有一老对头,叫红云老祖,被冥河杀死,进了轮回,师尊一直算不到,前几天突然算出,对头就转世在你境内,只是其中还有因果,不好亲自动手,特命你除去。
  原来这女子乃是天界北冥汪洋妖师宫鲲鹏祖师亲传弟子,原形乃是一头太古恐龙,修为高深,得了妖师真传。
  “到底是什么因果?师尊不好出手,要我出手?”李仝上来靠边坐下,笑道。
  这女子沉默了一下,才开口道:“也罢,你我依然是夫妻,也不隐瞒你,师尊本来要亲自出手,但却被红云老祖一个朋友得知,亲自去了北冥汪洋,把整片汪洋封锁,师尊被堵在妖师宫中,连宫中的门人都出不来,师尊不好与那人动手,只有依仗阵法,打算在宫中修成了无上化身,再与那人争持。
  


第316章

第三百一十六章 堵门三年 上   哎!清翼!你说该如何?”李仝听完,眼里散过一丝惊讶,但随后就恢复了正常,沉默一阵之后,长长叹了一口气,仿佛把肚子里面的浊气全吐了出来,又是精神百倍,直呼这女子姓名道:“天生大法之人,自有大法之人能制,这是妖师的因果,我怎好插手?”
  清翼一听,眉头一皱,眼神有些诧异的看着李仓,足足看了有半柱香时间,才冷笑一声道:“你既然心比天高,要做人教圣皇,还怕甚因果?眼下人教大兴,正合天数,你就算现在收手,日后也难逃劫数,那天上诸神之位,还正好空缺几个呢。”
  李仓神色一变,随后笑道:“我哪里是肯收手,过是感叹一句罢了,那是何人,有如此大神通法力,敢与妖师为难?”
  清翼道:“此人乃是黑风山天道门掌教。”
  李仝连忙问道:“莫非是勾陈大帝?”清翼点点头:“天界之事,如今不用去管,你帮师尊了了因果,师尊日后修成无上化身,赶走那勾陈,说定一时高兴,派大师兄下来帮你,那苍莽斗剑就容易多了。”
  李仝也知道,自己这夫人修炼太古妖道,得鲲鹏妖师真传,只是眼下要炼一样天妖之法,只怕来不及赶到苍莽斗剑,否则左道胜算就大了许多,对自己甚有好处,不过那这位夫人的大师兄却是更甚一筹,乃是太古一头三叶虫成道。修成天妖无上神通,法力还在当年的洪荒诸多妖神之上。
  当下问了清翼那红云老祖转世是何人,清翼得了鲲鹏妖师地传信,自然知道的清清楚楚。也就一齐告诉了李仓。
  “原来转世在福仙镇节度使贺周家里,这却是好办了,我马上命人去布置就是了。”
  李仝一听,原来是正道门下弟子,也算是对头,就是鲲鹏妖师没有这份因果,自己早晚也要除掉的,现在乐得先行了。
  “那就好!最近我炼天妖聚形之法,已经到了紧要关头,没有要紧的事情。你不要来见我了,这大法一成。我但可以修成天妖死之身,还可脱去这幅躯壳,到时候你也不用这么愁眉苦脸地对我了。”
  “夫人哪里的话!”李仓正色道,“过夫人要炼不死妖身,有什么缺少的灵药,天材地宝没有,我马上命人去找。”
  “那倒用。前些年我炼这天妖化形幡,耗了你少就人力,两条青钢金玉矿脉都被采空,眼下幡已经炼成,只要运转九玄,将我这肉身与幡合一,也就可了。”
  “那我就不搅扰夫人炼法了。”李仝笑了两声,转身下了法坛,看看大殿两旁林立的妖幡。皆是高达丈六,幡面做艳红之色,幡杆却是青得发亮。似玉非玉,似金非金,稳稳插在琉理地面。
  这一套天妖化行幡共有十八杆,看似轻飘飘的,李仓却是知道,每杆幡都比山还重,两条方圆五十万里的矿脉被采集一空,经过无数次炉炼,最后才得出精华,但是人力,就足足动用了千万士兵,尔后这清翼夫人还请了自己几个师兄下来帮忙,用灵药聚成药池,在其中聚养,杂质全去,直追先天,足足用了一百多年时间,才凝成幡杆,而那幡面,却是在太古洪荒之中就炼起。
  要不是李仓帮忙,这十八杆天妖化形幡还要八九千年才能炼成。
  炼天妖死之身以前百年内,要调好肉身,运转心法百年,最后身与幡合,便就大成,身躯金刚不坏,更能有一百零八般变化,乃是上古妖道密法,就算是如今,那鲲鹏妖师坐下,也只有那三叶虫成道的大师兄一人才炼成这门妖功。
  李仝出得后宫,向左一转,那些使女见王爷出来,纷纷叩头,李仝也不去管,穿过养金鲤的玲珑玉池,过了几块灵芝紫花的圆子,才到自己的书房之中,坐定之后,吩咐了下人请几个心腹道人前来。
  少时候片刻,使女领进了三个道人,当中一个,白面无须,穿一身道袍半边白色,半边黑色,腰间吊着一个彩锦丝囊,祥光艳艳。
  此人正是麻元山阴风岭修士阴风子。后面两个道人,一是太毒谷九毒居士,一是巨毛山野蟊道人,除阴风子乃是麻元老祖门下,那九毒居士,野蟊道人都是散修地仙,独自修行,因为得罪了紫阳门,才避祸到郡王门下。
  三人进来,与李仝按宾主坐下,不等三人发问,李仝就对阴风子道:“真人先前被那贺周杀了门徒,分明是与本王难堪,不过本王却不好计较,只是本王听得消息,这贺周是正道门下,可是真地?”
  阴风子点头道:“此人乃是青螺岛主穷神凌浑门下,与蜀山派同气连枝。,看了李仝皱了下眉头,阴风子奇道:“王爷的意思是?”,当
  “本王许你去报门徒被杀之仇。”李仝道。“过行事干净一点,切莫留了后根。”
  “这个贫道明白!”阴风子微笑道,摸了摸自己没有胡须地下巴,说了几句让李仝放心的话语,三道人出了郡王府,阴风子召集了门徒人手,悄悄驾起魔云,直奔福仙镇贺府而去。
  话分两头,却说天界一条银河,横贯南北,宽有数千万里,长更是不可度量,也不知道多远之处,天界极北之地,是为北冥,汪洋冰海,无边无际,乃是银河发源之地。
  不过银河一路北去,气候渐寒,天仙都不能抵挡,加上路途遥远,虽不如洪荒太虚星空,但一般天仙。要探索银河尽头,到达北冥汪洋之中,就是驾驶遁光,日夜不停。也要几年时间不能到达,所以是仙人罕至。
  就算有大法力,大神通之仙佛,欲去北冥汪洋取天材地宝,也往往不得回来。原来北冥汪洋之中,有三千冰岛,岛上尽是穷荒妖孽,三千冰岛之中,有一妖师,正是鲲鹏祖师。常年闭关,门下弟子都把北冥汪洋看做私有。不喜外人,只要有仙人入其中,必要拿下,充做宫中的苦力,稍稍有反抗,便即杀死,就算那苦力做久了。门下弟子看不顺眼,也是杀死,元神用来祭炼妖法。
  那鲲鹏祖师坐下,门徒也是厉害,手段也狠,按道理无人去触霉头,但偏偏北冥汪洋之中,产了几种三界仅有地灵药,材料。对修为大有裨益,因此还是有人偷偷去采,但无一不被抓住。久而久之,去了人也就少了,最近三千年内,外人一个都曾靠近,这妖师门徒也就乐得清净。
  但前几天却是另北冥妖孽大吃一惊,一个黄衣少年居然大摇大摆的飞进其中,也不知道使用了什么神通,黄云仿佛一个大罩子,把苍穹都罩住了,而这黄衣少年也没有什么动作,就选了一座冰山,盘膝坐在其上,一言不发,仿佛入定,起先有冰岛妖孽想要抓这少年,哪里知道,还未靠近冰山三千里地,就有一股黄蒙蒙的雾阻挡,任是用尽神通,都前进了分毫。
  一退出三千里开外,那黄雾也就消失,还是远远能够看见。
  这些妖孽便禀报了妖师宫的三十六弟子,哪里知道,妖师宫中地弟子也是一样,不但靠近不了三千里地,就是想要出这北冥汪洋,也被黄雾阻住,论还是天上,水下,正面,一靠近边缘,就前进不得分毫,用法宝攻打,也是宛如泥牛入海,连一圈波纹都不起。
  这些妖孽却是不死心,连连攻打冰山,想要轰杀这人,更在冰山三千里地之外,用了无数大阵,直到惊动了代师执掌妖师宫的大弟子,鲲鹏祖师衣钵传人三叶真人,带领三十六大弟子,调动了北冥三千冰岛,布下大阵,用北冥玄煞气攻打两天一夜,对方连毛都没有掉一根,才彻底死了心思,三叶道人也奈何不得,只有回宫请示鲲鹏祖师。
  鲲鹏祖师却一言不发,也不指点什么,三叶道人与众弟子没有办法,一面继续攻打,一面在此等候鲲鹏祖师的指点。
  其实鲲鹏祖师也是十分为难,那红云老祖在混沌之中,就与准提道人有些因缘,若以后明白前身后世,拜在准提道人门下,与他为难,鲲鹏祖师却是杀也杀不得,打也打不得,正准备自己亲自出手,就被周青上门阻止,封锁了北冥,自己却因为拿那河图,洛书修成身外化身,还差了些火候,奈何对方不得,是已弟子问起,自己又不好说,一是怕丢了面皮,二是加紧修炼,赶那时间,赶快修成无上化身,再与周青争持。
  只要冲出北冥,也不管周青,先叫红云转世之身神形俱灭再说,否则迟早是一大祸害。
  “呔!你我并无仇怨,与我为难做甚!”一声音在周青耳边响起。
  周青端坐这冰山,有八九千丈来高,通然一体,晶光璀璨,仿佛一条水晶簪子,听见鲲鹏祖师穿音,周青笑道:“我又没伤你门人,也未夺你法宝,哪里与你为难?倒是你要杀我友人,却是与我为难,反正你在这北冥汪洋之中,已经待了千万年之久,也不在乎这点时日不是?你先与我为难,我不过是请你多待两三年,三年一过,我便走人,哪里有甚因果?”
  “好!好!好!我为洪荒亿万妖众之师,你不过是一小小修士,得了几份奇遇,使那手段夺了我妖族圣物,就敢与我为难,我出关之后,定将你神魂贬进九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远处那座妖师宫,素光直冲天际,却又被黄云阻挡,仿佛锅盖一样,死死压住。
  这妖师宫宏伟异常,漂浮在冰洋之上,快比得上天界灵霄宝殿,万丈台阶,寒气深深,青光耀目,浑然一体,直似整块北冥寒玉雕琢而成,这一相比。那云中子费了辛苦铸成的玉柱仙府和这一比,简直就是茅厚与皇宫。
  妖师手笔,确实惊人,占据天界北冥汪洋。精修太古妖道,神通诡异,要不是周青以混沌钟修成第二元神,法力无边,万术不侵,不死不灭,换了别人,早就死在鲲鹏祖师地各种妖术之下了。
  鲲鹏祖师的声音从妖师宫中滚滚而出,但旁人却听不到一点,周青听得鲲鹏祖师咬牙切齿。连忙道:“善哉!善哉!这念头怎生起得?恶念一起,生生不息。如那雪地滚球,愈滚愈大。妖师快快息了这个念头,静修三年方为正道。”
  说罢,便不再言语,任凭鲲鹏祖师如何发声,也自一动动,端座冰山。头上冲出一抹黄云,笼罩苍穹,只叫整个北冥汪洋,一个生灵都出去不得,外人亦不能进来。
  鲲鹏祖师说了半天,见周青是油盐不进,便也闭口,只有外面玄煞呼号,冰山撞击。北冥之寒水鼓荡而起,万丈浪头,仿佛山崩。铺天盖地的打来,可是无论多么猛烈的攻击,只要一靠近周青三千里,就被薄薄地黄雾阻住,随后烟消云散,寒冰化水,寒水落洋,风平浪静,波澜不起。
  “师兄,这人是哪里来地,如此欺我妖师一门,现在我们出入都是不能,师尊怎还不出手?”
  一青衣道人,操控九九八十一座冰岛,相互旋转,凭空霹雳连响,北冥晃动,寒水冲起,变换着各种形状,有水刀,水剑,水龙,水虎,水鸟,水蟒,水箭等等,忽地凭空卷起一阵素黑地煞风,把寒水冻成煞冰,漫天怒号,仿佛宇宙崩塌,齐齐朝周清压去。
  这青一道人乃是鲲鹏祖师二弟子北冥子,见其余师兄弟都鼓动阵法,总共三十六人,还是奈何周青不得,不由心中惊讶。
  “我自出世以来,就随师尊修行,洪荒大战之后,一直在北冥汪洋中伺候师尊,外面事情,也不知道半点,不知道何时出了这号人物,还要与我们为难,偏偏师尊在紧要关头,恐怕知此事,这人道行在我之上,我也算不出来历,只有等待师尊出关之后,拼着办事不力的责罚,问个清楚了。”
  三叶道人一边鼓荡北冥玄煞气,一边掐算。算了半天,也是一片模糊:“除非我耗费一个元会地法力,用那天妖问道之术,才有可能算出此人来历,不过此人并未伤人,只是封住北冥,不知是何意思,要是激怒了此人,动起杀手,后果勘忧,还是不要造次的好。”
  三叶道人心想了半天,觉得这事情真是莫名其妙。这北冥玄煞气虽然厉害,但眼看是奈何不得此人,三叶道人得了妖师真传,本来有许多厉害妖术,心中隐隐想试上一试,但又怕万一对付了此人,惹的人家发怒,怕是能抵挡,心中盘算着要不要用。
  又是足足过了三天,黄光但没有消散,反而越来越盛,三叶道人朝众师弟打了招呼,口中念念有词,披头散发,正准备耗费法力,使用妖术,突然听得妖师宫中传来鲲鹏祖师的声音:“你那法术无用,快快退下。”声音细如婴儿,但仿佛整个北冥,都听得清楚。
  见鲲鹏祖师出声,众弟子都是大喜,敢违抗法旨,将冰岛归位,退到两边,那些栖息在北冥的妖孽,早就躲到了远处,不知道下潜到哪里去了,没有一个敢上来的。
  一声玉墼,庞大地妖师宫门大开,两排童男童女出来,空中一朵冰青莲花,上坐一碧眼老人,相貌奇古,头上挽起高高道髻,衣服也是碧绿,漆黑地胡须飘在胸前,正是洪荒亿万妖众之师,鲲鹏祖师。
  见鲲鹏祖师出来,三十六大弟子罗列两旁,恭恭敬敬,中间空出一条冰路,直直通到冰峰之下。
  鲲鹏祖师不理弟子,伸手朝远处地周青一指,细如婴儿的声音又自响起:“周道友,你定要与我为难不成?”
  周青哪里肯再讨论这个话题,索性不答,也不出声,鲲鹏祖师连问两声,见回答,旁边的弟子都自有气,却偏偏奈何周青不得,只看妖师怎生出手。
  鲲鹏祖师又怒笑两声,头上冲出两道混沌气流,一道凝聚成一头龙马,龙马背上背一张河图,一道聚成一头神龟,背上也有洛书,微微一转,河图洛书纷纷化成人形,也是碧眼碧衣,和青莲之上的鲲鹏祖师又七八分相似。
  周青方才睁开眼睛,“三年之后我自会走,妖师何必白费功夫,留些余地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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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第三百一十七章 堵门三年 下   混元河洛大阵,周天星斗大阵,此两大阵势,守护远古天庭。
  那河图,洛书,正是压住混元河洛大阵阵眼的先天法器,有无穷的妙用,自从巫妖大战后,河图,洛书两样法宝都落到妖师鲲鹏手上。
  鲲鹏祖师要修混元道果,便要借助此两大先天灵宝成道,只是两大灵宝之中有好些禁法,皆是东皇太一所下,连鲲鹏祖师都奈何不得,因此只有驻扎在北冥汪洋之中,借助北冥玄煞气行事,好轰破禁法,修成无上化身,以证道果。
  饶是如此,也花费了他足足上万年时间,直到数百年前,才炼化成了两件灵宝,本来鲲鹏祖师道行就高,只是一直没有找到那上好寄托执念的法器。
  这一破开禁法,立刻就水到渠成,区区数百年功夫,那洛书已经修成了化身,那河图也修成第二元神,正要继续静修,突然心神恍惚,略一算计,大吃一惊,自己当年的死对头居然还未身死。
  并且鲲鹏祖师还用天妖问道之法算出,这死对头红云老祖转世之身,以后对自己大有不利,甚至自己可能毁于那人之手,顿时心中焦躁,也知道其中因果甚多,非要自己亲自出手可。
  哪里知道,正要离宫行事,就被周青看破,上得门来,也不和自己打斗,只是用法力封锁了北冥,叫自己连同门人一个都出去不得。
  鲲鹏祖师早就用天妖问道之法算出周青来历,一直盘算。知道对方法力高强,自己虽然不俱,但只怕也难以取胜,是以一面隐忍不动。怕在弟子面前丢了面皮,二是与周青沟通。
  奈何周青铁了心思,一动动,直到今天,鲲鹏祖师算出,若自己还不动手,那红云老祖的转世之身以后便是有惊无险,更何况是周青要堵自己三年?是以再也忍不住,排架出来,定要与周青见个高低。
  “三叶子。你听好了,等我与勾陈动手之。你就用那天妖不死真身,碎裂太虚,演地水火风,定要破开勾陈法术。”
  此是阳谋,也不怕周青知晓,鲲鹏祖师是以当面吩咐,手下三十六大弟子。虽然只有三叶道人一个修成天妖不死真身,但就其余各人,法力也是不底,上古妖术,有许多耗费精血法力催动地歹毒神通,威力至大,一起催动,各攻一面。
  鲲鹏祖师知道,以自己一人之力。除非用天妖舍身之术,葬送自己的鲲鹏真身,爆碎河图洛书。否则难以破开,但这样一来,不但整个北冥汪洋化混沌,就是自己也道行法力尽毁,成了凡人,到生死关头,万万不能使用。
  见周青兀自坐定不动,无论自己说些什么,都是一言不发,鲲鹏祖师早就大怒,用手一指,那河图所化的元神在空中变化,仙音大做,无数图影变幻不定,一张蕴涵的无数奥妙玄机地图画朝周青卷去。
  河图之中,有大千世界,诸般幻象,一念一起,如泡影幻灭,能包纳洪荒大地,鲲鹏将此化成第二元神,还有洛书化身催动,运转如意,只随心动,好不畅快。
  河图席卷天地,罩定过来,也到三千里地周围,就被黄光阻住,落下来。
  不过与黄光略一接触,顿时天旋地转,周青所坐定的冰峰,仿佛被丢进一个快速旋转的大球之中,河图之上的幻象,一生千万,一刹那的生灭消长,好似过了亿万年之久,也似自己过了无量量劫数,不生不灭,空即不空,不空既空,心中大欢喜,直似证得混元无极。
  “这幻象好生厉害!”
  黑风山后山谷地,周青本体元神,自然感受到此念头,只是头上云光清亮,仿佛流泉碎玉,宛如檐前滴水,垂落到法台之上,护住周身,云光之中,十二化身也自入定,各有沉浮。
  有混沌钟护持,自身道行根基也厚,周青万邪不入,一念不起,真灵不寐,也无欢喜也无悲,那第二元神一手平放膝头,另一手伸出,掌心流转黑白二气,两相一绞,冲上高空,化为一只庞大无比的巨掌,朝那河图之中抓去。
  那洛书修成的化身知道第二元神恐怕抵挡不住,忙用手一指,河图停住旋转,射出一缕晶芒,绿光油油,照得北冥皆碧,这缕晶芒比电还疾,飞刺下来,化成千百来道晶丝,或是缠绕,或是做针扎之状,都围绕在周青所化的手掌边缘,两相斗了起来,难分难解。
  鲲鹏祖师也从青莲之上起身,落在冰洋只上,念一声咒,轰隆一声,北冥寒水冲起万丈来高,恰好高出了周青那座冰峰。
  寒水冲起之后,流转息,也不落下,鲲鹏祖师用手一指,化为一座冰晶法坛,随后数道红光从妖师宫中飞出,锵!锵!数声,落在法坛之上,顿时上面幡旗帜立,案台俨然,信香燃起,童子捧剑。
  鲲鹏祖师上了法坛,居高临下,见那洛书化身驱使河图元神与周青相斗,你来我往,大手连捞,晶丝飞舞,这种壮观情景,把一旁的弟子都看得呆了。
  三叶道人知道现在是动手的时候,也就乐得观看鲲鹏祖师斗法,等到紧要关头,再运那天妖秘法。
  周青意在封锁北冥三年,实有深意,因此只是一味抵御,只有对方逼地急时,才略略反击,好叫对方知难而退。
  大手猛爆出一团黄光,又浓又烈,那晶丝一触,仿佛是火烧蛛网,丝丝断裂,漫天飞扬,苍穹之上,黄光大盛,碧光全消。北冥冰洋吃得一映,金光耀眼,一座座冰山冰岛都成了金山。
  洛书化身见周青发威,连忙张口一喷。飞出九个妖文,皆有几十里大小,乌光闪耀,排成九宫之势,抵住黄光,那河图也避过了大手连抓,化身成人,两手一挫,一团绿油油的光华冲起,在高空略一幻化。分成九十九口大剑,相互刺击片刻。叮当做响。
  河图元神法诀一指,九十九口天妖剑气一起朝大手刺去。
  一个河图所化第二元神,一个洛书化身,法力浑厚,不管是弥勒佛,还是刑天,相柳。还是英招,计蒙,都远远不如,尤其是能使用太古妖法,还有诸多神妙之用,两相一合,结成混元河洛之势,便抵挡住了周青。
  鲲鹏祖师见自己两大化身缠住周青,心中大喜。取了案台之上地令牌,朝雷门一击,念动真言。凭空就打个大霹雳,震得冰洋晃动,随后鲲鹏祖师细如婴儿的声音响起,怪啸连连,阴风火号。
  在鲲鹏祖师的怪叫声中,碧光又盛,那庞大的妖师宫仿佛一张薄纸,轻飘飘地飞起,不带一点声响,越飞越高,眼看就要碰到黄云,突然停住,放出亿万道碧光,直似一颗碧绿太阳,让人可逼视。
  北冥冰洋之内,金光被一扫而空,不过苍穹上罩的黄云,却丝毫散,反而被碧光一激,越发浓郁,滚滚翻腾起来。
  鲲鹏祖师自混沌成道,手上法宝自然是多,但威力最大的就是河图,洛书,还有这座妖师宫,乃是镇压北冥地一整块玄煞气所化的寒玉,被就鲲鹏祖师镂空,用妖法祭炼,其中更包容了几件先天灵宝,本来是鲲鹏祖师要拿来寄托执念,但后来得了河图洛书,便放弃了这想法,做为法宝使用。
  抢过童子手里的宝剑,鲲鹏祖师先取一道玉符,令牌又是一击,正中坎门,亿万碧雷围绕妖师宫旋转,鲲鹏祖师把玉符穿在剑上,一口妖火喷出,烧了玉符,化为一道青气,做鲲鹏之形,缠绕在剑上,又击一令牌,运剑朝周青一指,妖师宫朝周青当头压下,声势轰隆,三千里外的寒水受不了压力,居然朝两旁散开,水浪旋转,只剩下周青连人带冰峰,孤零零的悬浮在空中。
  河图元神,洛书化身,也合力缠住周青大手,九宫妖文,天妖剑气,纵横冰洋,割破虚空。
  三叶道人看得鲲鹏祖师发动,连忙招呼了众师弟,然后把把身体倒立,几个旋转,头发披散,口中念动邀咒,一蓬妖火冲出,落在四周,烟岚四涌,中间现出十八杆天妖化形幡,三叶道人在妖烟妖火之中,现了三叶虫真身,若隐若现。
  三叶道人正要运那天妖不死之身,冲上苍穹,把虚空粉碎,演化地水火风,再行鼓荡,配合鲲鹏祖师缠住周青,一举破开封锁,飞将出去,便是海阔天空。
  周青微微叹了一句:“何必如此。”
  大手连捞两下,逼开了河图元神,洛书化身,收将回来,念动咒语,将身一合,一股黄云腾起,钟声连响,悠扬悦耳,周青整个人已经消失见,只见得一口大钟,做混沌之色,连响三下之后停住,余音不绝。
  钟声一响,那三叶道人仿佛吃了一计定身咒,刚刚飞到半空,就停住不动,妖火也不旋转,那河图化身,洛书化身,空中落将下来的妖师宫,都自一动不动。
  尤其是妖师宫上,缠绕的亿万碧雷本来奔腾不修,现在也愣在周围,直似被冻结起来,既不消散,也不动弹,怪异到了极点。
  整个北冥汪洋之中地一切一切,包括鲲鹏祖师,各大弟子,深藏在最深底层的妖孽,被钟声一响,似乎连真灵都被镇住,不能想,不能动,不能看,不能听,不能闻,似乎连时间都静止下来。
  余音一声一声在北冥汪洋之中回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万年,也许是一个刹那,直到钟声消散在整个北冥汪洋之中,那三叶道人只感觉自己被钟声震了一下,随后清醒过来,不由大吼一声,鼓荡天妖化形幡,直冲而上。
  “住手!”三叶道人听得是鲲鹏祖师细如婴儿地声音。想不通师尊为什么要自己停手,过却敢违背,煞住身形,稳稳停在苍穹之上。抬头一看,发现黄云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来师尊已经破了那人禁法!”三叶道人见鲲鹏祖师用剑一指,妖师宫缓缓飘回原地,而那座冰峰之上地黄衣少年勾陈已经不见人影,顿时大喜,运起妖法,将天妖化形幡收进肉身之中,翻身下来。
  “幸亏师尊破了禁法,否则我运天妖死真身演地水火风,最少要消耗一个元会法力。却是可惜?”
  三叶道人正要开口说话,突然发现鲲鹏祖师面色对。硬生生把到了喉咙的话语吞了下去。
  那边北冥子已经上来,对鲲鹏祖师大声呼道:“师尊修成无上化身,那小小地勾陈怎是对手。。。”话音未落,鲲鹏祖师大怒,一个巴掌拍去,把北冥子打下法坛,滚进汪洋之中。大声惨叫起来。
  众弟子不知道鲲鹏祖师为何发火,都不敢出声,直到鲲鹏祖师大袖子一甩,领了童男童女进得宫去,这些弟子才面面相对,一脸的疑惑。
  三叶道人心有所动,连忙飞出了北冥汪洋,盯看银河许久,最后掐指一算。大吃一惊,差点没有骇昏过去。
  “原来已经过了三年啊!!!!!”
  大唐国都城长安,人口近亿。正处在南瞻部洲中央之处,压住大洲龙脉,城高池广,方圆万里,从东头,奔到西头,都要走好几个月。不过这般广大城池,热闹非凡,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都城之中,宫殿林立,庭院深深,道观也多,那酒楼,妓院,铺面,平房等等相互交织,宽阔青石大路形成一道大网,大网中心,一座皇宫巍然耸立,庄严宏伟,祥光万道,瑞气千条,直冲上三十三天,仿佛要与天帝天宫一争辉不。
  黄道元这些年灭佛有功,打下西牛贺洲一大半疆土,那天竺佛国,退缩到极西之地,龟缩出,唐王见其成了气候,也不继续攻打,只是修建城池,把西牛贺洲纳入大唐国版图之中。
  得了封赏,黄道元谢过皇恩之后,匆匆出了午门,骑上一头皇帝赏赐地红麒麟,一拍屁股,四踢生风,腾云而起,风驰电掣,不一小会,就来到了西头自己府邸之中。
  这府邸占地十里,周围绿树成荫,花草茂盛,一条小溪从中见流过,甚是清幽,转过十里青石小道,就是大街。大街之上,人声鼎沸,但声音哪里传得过来。
  黄道元落在自己门前,早有两个精壮的兵士牵了红麒麟,也不去管,一进大门,就听得剑气呼啸,金光耀眼,只见一男一女在比拼剑术,男地十五六岁,女的要大上一些,若大一个庭院,尽是剑气,黄道元只觉得呼吸困难,连忙祭起自己的剑光护住。
  见黄道元祭了剑光,这一男女连忙停了下来,各自收剑,叫声道:“师兄回来了!”
  “好剑术,你们两个,小小年纪,就有天仙修为,真是另我汗颜啊!”黄道元也自收剑笑道。
  原来这一男一女正是贺子博与晶儿,三年前因是被阴风子追杀,连同父母一其逃到长安城中,因为黄道元是蜀山弟子,乃是李英琼门下,那贺周还比他高出一辈。
  长安城中,也有郡王之人,是以几人不敢暴露身份,只投进了黄府之中,隐藏起来。
  那福仙镇被郡王报上,说是节度使得罪了仇家,被灭了满门,唐王心中虽然明白,但眼下苍莽斗剑在及,正邪两道还未分出胜负,李世豪也就对自己弟弟这事情不闻不问了,重新安排一个节度使过去,便也没有了下文。
  “贺师叔与林师叔呢?”黄道元问道。
  “爹爹与娘今日去了玄妙观见师叔去了,师兄今日有甚事情?”贺子博问道。
  “无事无事!你们继续炼剑!”黄道元进了书房,心中想道:“我那妹子前天就已临产,到今日还未生下来,此事情怎好对这两小孩说?”
  黄道元妹妹乃是唐王最宠的妃子之一,今年怀胎,已有十月,三天前就喊肚痛,却到如今都还未生下来,皇帝请了无数太医,用了无数灵药,也无一点效果,刚才召见黄道元,也是为了此事。
  “不知道我这外甥是男是女,要是男孩,那正好是皇上的一百个儿子呢!可惜九十九皇子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投胎,出生还有异相,深得皇宠爱,又是皇后娘娘所生,只怕日后陛下隐退,此子继位的可能甚大啊。”黄道元心里胡思乱想。
  谁都没有注意,此时三十三天外一道金光投了下来。
  


第318章

第三百一十八章 圣道   且不说黄妃即将产子,周青为此不惜耗费元气精神,运那天道玄功,催动第二元神,将那混沌钟镇压鸿蒙,定大千鸿蒙的无上威力运将出来。
  虽不能真个将大千世界,太虚宇宙的轮回运转定住,但锁住整个北冥汪洋,却也还勉强能够行事。只是终究是道力尚浅薄,定住北冥三年,不但本体精神有些疲惫,连那第二元神也有些不相磨合,需要寻觅一地,重新修炼些时日,才能回复如初。
  在混沌钟无上威力之内,任是鲲鹏祖师用河图洛书修成了身外化身,第二元神,也无计可施,一点都奈何不得,除非是证了混元无极的太上教主,自身寄托虚空,谁能脱将出来?
  就是周青自己,进了这一片北冥汪洋,也自一样,丝毫不能取巧,大千世界,太虚宇宙的运转轮回,乃是至尊之道,任何仙佛都要受其束缚,周青虽得了大法力,但依旧不能超脱出来。
  天界云端,一条银河波澜壮阔,其中星光点点,以周青目力,自然看得出来,乃是天河星砂焕发祥光,只知道这砂藏于河底,每兆吨星砂之中必有一粒亿万年精华聚集的母砂,灵致非凡,用自身法力祭炼,就可抵御劫数。
  只是那母砂深藏河底极深之处,又有几千丈来深的星沙埋藏,且这银河之水,不比凡水,更那底层。长年日月星光照射,精华沉淀而下,聚成一元重水,一滴就有数万斤,天仙都难以下潜,更别说是钻进底下星沙之中,寻找母砂了。
  周青巡游了片刻,突然见一座岛崎插天而上,笔直一条。颜色翠绿,上面奇花开放,点缀有红蓝之色,十分秀美。
  看得这岛屿风景甚好,自己正好要找一地将第二元神调好,顺便用法力刺透银河底层的一元重水,寻几粒母砂练成法宝。可赐与门下弟子渡劫之用。
  飞身上了岛崎,猛见一道金光从三十三天下来,瞬间穿过天界,周青顿时大吃一惊,运起法眼,透过天界。见那金光仿佛剑形,直直落向南瞻部洲中央,正是大唐国都城长安。
  周清顾不得元神受损,强运法眼,精光暴射,看了清楚。只见那剑形金光落进皇宫一所偏殿之中,随即隐去,不见踪迹,过了好一会,又见一条斗大红光从偏殿内冲出,透过琉璃宝瓦,射向天际,直逼斗府坎宫。
  周青见那红光居然有冲上天宫的趋势。连忙抬头平视,那红光却无踪影,那大唐国皇宫之中,太医,宫女,太监胡乱奔走,少时候片刻,华盖璎珞闪动,却是皇帝驾临。
  周青本想再看,但恐元神再次受损,又要多费些时日才能恢复,便收了法眼,就地在山峰之上一块大石坐下,两旁有花丛鲜艳,红蓝绿三色相交,开得鲜艳。
  运起元神,调好气息,周身三丈有薄薄一层黄光,自持法力无边,周青炼法之时,也不怕有人来搅。
  突然几声狞笑怪音从远处传来,不过少许,前面一道五彩晶芒,风驰电掣朝这岛屿奔来,后面有大团黑云妖烟,紧紧咬住这五彩晶芒追赶,那狞笑怪音,正是从黑云妖烟之中发出。
  眼看快要接近这岛崎,那五彩晶芒似乎看见了一团周青,微微惊讶一下,这一分神,后面黑云妖烟当头赶上,飞出一条白毛茸茸地大爪子,两三亩大小,朝五彩晶芒抓来。
  五彩晶芒见状,停下身形来,却是一位貌美少女,扬手一指,包裹周身的五彩晶芒化成一口奇形飞剑,朝那白毛怪爪刺去。
  白毛怪爪一顿乱抓,那飞剑砍在上面,火星翻飞,却连毛都斩不掉一根,还好少去运剑精妙,好几次都快被白毛怪手把剑抓去,却总是逃脱,那团黑云妖烟连连怪笑,鼓荡上来,又飞出一只怪手,合力一抓,拿住飞剑一搓,顿时五彩晶羊一闪,碎屑翻飞,一口仙剑就被毁去。
  少女咬咬牙齿,取出一金光闪闪的小球,乘那两只怪手搓碎飞剑之时候,猛的打出,顿时卷起百丈金霞,金霞之中,红雷翻滚,霹雳震天,一起朝那团黑烟妖云卷去。
  黑烟妖云似乎没有料到少女还有这一手,吃得金霞一卷,惨叫一声,收回怪手,两手一搓,一团妖光抵住红雷,随后妖云疾如闪电,滚滚远去,几个呼吸,就不见踪影。
  “你是谁?怎么在我家里打坐?”少女定睛看了周青,见其一动不动,连忙问道。
  周青落地之时,被三十三天外剑形金光所吸引,加上又要炼法,黑风山本体元神也有些受损,都要恢复,加上这岛上并无禁制,一时不察,没有料到这岛屿乃是修道之人的洞府。
  这少女来到面前,生得杏眼桃鳃,十分美貌,似曾相识一般,但
  要炼法,不好分心算计,只是答道:“我元神受损,路过此地,急于炼法,不想有人居住,望女仙莫要见怪。”
  少女一听,望了周青几眼,见其周身黄光正而不邪,纯光浩然,也不杯疑周青话语的真假,只是急忙道:“我乃天界极西昆仑弟子,刚才那妖人乃是天界天浮老妖炯无尘的九大元神其中之一,被我玉清金霞雷光球所伤,等会必要以本体赶来,我万万不是对手,还要想法逃避,此地不可久留,你还是速速离去,寻别处炼法吧!”
  周青一听对方是天界极西昆仑弟子,心神一动,又看了这少女两眼道:“我一炼法,不能动弹半点,否则元神被真火烧化,比死还要惨。”
  少女一听。却是急了,连忙道:“这该如何是好?那天淫老妖极其凶残,就是那天界荡魔大元帅托塔李天王几次天兵围剿,都奈何不得,要是赶来,见你入定,定要抓你回去,拿你元神婴儿祭炼妖法。”
  周青一听,脸色大变道:“原来刚才追你的是天淫老妖炯无尘。我真是命霉,不过动也是死,不动还有一线生机,我身上还有几件防御法宝,只要能够抵挡三天,便可恢复,到时候寻觅一线生机。有望脱身逃走。不过你既然是昆仑弟子,不在西昆仑修行,跑到银河做甚,还招惹了那穷凶极恶的淫魔?”
  少女看了看远处地天边,声音急促道:“那老魔无恶不做,前几位师姐外出被他害了。因为本门几位师长要闭关炼法,脱身不得,是以本门师长叫我与几位师兄师姐请几位前辈相助,出来之时,也赐了好几件灵宝,不想一出来。老魔已经察觉,我们不敌,分头避开。”
  “这座岛屿本是我初成道果之时,四处玩耍所发现,也住了一阵子,发现内腹中空,能通到河底,我在此地住了几日。一来是想采几粒星河母砂,修成法宝,抵挡老魔元神,二来是先躲一阵子,等老魔找不到我时。再出去寻几位前辈。”
  “不想今天突然收到几位师兄师姐传信,说是联络到了几位前辈,五日后一同商量怎样诛杀老魔,我正欲出去与他们会合,却不知道老魔分化元神就在附近徘徊,用元神追我。我拼着毁去了五晶剑和好几件仙宝,用玉清金霞雷光球伤了老魔元神,这老魔睚呲必报,定不会甘心,定要寻来。”
  周青道:“既然如此,你且先走,我是不能动弹,不过却能拖住老魔些时日,你与师兄弟会合,岂不是好?”
  少女一听,觉得有些道理,把身一纵,朝东边遁去。
  周青皱了皱眉头,觉得此事有些蹊跷,正要分神算其因果,突然那女子又自飞了回来。
  “你又回来做甚?”周青问道。
  “我突然想起,你只能抵挡三天,而我要两天才能与师兄师姐会合,更要商量准备些时日,万一你抵挡不住,我岂不是叫你帮我挡了一劫,心不能安,还是帮你一起抵御老魔,刚才已经传信给师兄,希望能赶过来。”
  少女话未落音,一声怪啸起自天边,九辨黑烟妖云结成一朵奇花模样,上面坐一白衣男子,比电还疾,望空扑来。
  “不好!这老魔居然亲自来了!”少女大惊,正要祭出法宝,那白衣男子就扑到了上空,先是喋喋怪笑,面目狰狞阴冷,见了下面的少女和周青,用手一指,九辫黑烟妖云一起罩下,顿时鬼哭湫湫,阴风呼号,随后又有无数赤身裸体,妙相毕露的妖女跳起舞来,看得这少女面红耳刺。连忙祭起一蓬烟岚轻云。
  “贱婢!好大的胆子,敢伤我元神,快快就擒拿,随我去快活,否则把你炼成生魂,叫你同她们一般!”
  这些赤身裸体的妖女都是炯无尘抓的女仙女妖,吸干真阴之后,将元神炼成生魂阴魔女诱惑对头,十分厉害。
  炯无尘一面阴笑,一面催动九大元神,黑烟之中,又飞出九条白毛大手,当头朝少女烟岚抓来。
  那蓬轻烟看似无物,但被白毛打手一抓,仿佛提一钟罩,慢慢上伸,少女用力镇压,却有些气力不济的模样。
  天淫老魔炯无尘有心戏耍,一味阴笑,想把这少女玩弄个够,再擒回去羞辱淫乐,也注意到了周青,但见对方还手不得,便也不放在心上。
  少女抵挡困难,偏偏对方嘴里又淫笑不断,说些下流到极点地话语,直气得面色通红,差点哭出来。
  突然一声个大霹雳响起,黄云翻滚,阴风全消,裸体妖女也都消失,少女浑身压力一轻,只见远处白云缭绕,河水滔滔,一片清明,眼前隆起一座水山,稳稳浮在银河之上。
  山腰之间,露出一个半截身子,正是刚才嚣张到不可一世的天淫老魔,显然是压在山腰,连连挣扎。嘴里大声喝骂,偏偏一点都出不来。
  少女看得呆了,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就听得周青道:“是我抽出河底地一元重水,把他连同九大元神压在中间,出不来地。”
  少女嘴巴张开,转过身来,用手指着周青,嘴里结结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青脸色凝重,不管少女如何,劈头就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不由自主道:“我叫凌瑶琪。。。”
  “何时成道?”
  “五十年前师傅把我渡去西昆仑,二十年前成的仙道。”凌瑶琪憨憨的道。
  “哦!原来如此!”周青面色缓和了一些道:“我也无瞒你,我乃天界四带之中地勾陈,因去北冥汪洋找鲲鹏祖师麻烦,元神受点小损。刚才见你,便觉是前缘所定,人力不能脱身,又恐你还是前生性子,才试你一试,你却因遭我毒手。虽被姜老鬼渡去业力,索幸的是性情大变,根基也比以前要厚许多,当年恩怨,其实是个笑话,不过我既然与你有缘。便许你三件事情,帮你三次,这天淫老魔我帮你压住,便任凭你处治,就算一件,还有两件,你有甚要求?”
  凌瑶琪听得目瞪口呆,云里雾里。哪里能懂?不由摇了摇头。
  周青见状,把手一招,那一元重水凝成的山峰迅速变小,落到手上,那天淫老魔也变得只有指甲大小。镇压在山腰,见了周青连忙叫叫喊饶命,周青理都不理,在山顶,山底分画了两个符咒,再给了凌瑶琪。
  “这小魔头修成了九元妖身,不好诛杀,我早已不开杀戒,无法破戒帮你,不过你拿此回去,你师门长辈自有办法,我许你两件事情,绝不食言,以后若有为难之处,可持这水峰来黑风山找我。”
  说罢,传了几句口诀,身形一动,遍地金光,一条黄虹划破虚空,消失在尽头。
  却说凌瑶琪持了水峰,一路浑浑怏怏,不知道东南西北,也不和师兄传信,过了十几天才到了西昆仑,拜见师门长辈,那西昆仑一脉,本是人间传承昆仑一脉,因封神之事,杀劫过重,姜太公只有兵解,转世重修,第二世修成仙道,上了天界,是为昆仑祖师。
  “你前身之事,与那勾陈有些瓜葛,是以我渡你上来,日后我还有一场劫难,还要依仗于你。”西昆仑山中,那祖师对凌瑶琪道。
  凌瑶琪点了点头,当下无话。
  大唐皇宫之中,李世豪也自心急,不顾皇帝体面,在外面走来走去,太监,女太医,宫士跪了一地,房间里面隐隐传出女子的惨叫之声。“这是联地一百个儿子,一百个儿子!”
  李世豪甩了甩龙袍,从左走到右,右右走到左,他自两百七十年前一统南瞻部洲,国运昌隆,子嗣也多,公生有四十来位,皇子有九十余位,自七年之前,皇后生下九十九子,便再无一子降生,到是公主又生了几个,正好自己宠爱的皇贵纪十月之前又换了一胎,钦天监一算发现是男,这才欢喜不已。
  前天黄贵妃就自临产,直到今天都未出生,李世豪着实有些焦急。
  “父皇!”一个清脆的童音从门口传了出来,李世豪回头一看,正是自已地九十九子李元,出生之时,漫天红光,九条金龙在房屋顶上来回旋转,随后演化为日月星辰,乃是大吉之兆,几位钦天监算出此子乃是九龙争天之命,因此被封为太子。
  “你来做甚?”李世豪一看是李元,心中也有几分欢喜,不过现在却是顾不得,心中十分焦急。
  “我来看看弟弟。”
  李元眉清目秀,灵气逼人,居然是修道天才,两岁修仙,而今已渡了九大天劫,只是炼神化婴还差点火候,却也是地仙一流,正是这个原因,李世豪才立了他为太子。
  朝李世豪行了大礼,李元退到一边,突然心神一动,抬头看了看天际,一道剑形金光直冲下来,顿时面色大变,于此同时,李世豪也发现了异常,抬头一者,金光穿过屋顶,落进里面,徒然就是一道红光,冲上天际,刹那之后,消失不见。
  突然听得婴孩啼哭之声,随后一个女太医匆匆跑了出来,嘴里大叫:“陛下。。。。”
  李世豪哪里肯听完,一把抢了进去,李元也随后跟了进去,看见房屋里面的情况,顿时目瞪口呆。
  女太医都退到一边,黄贵妃已经昏迷,一个婴孩躺在床边,头上三尺悬浮一口宝剑,李世豪一进门就被宝剑吸住目光,只见这口剑长三尺,剑身两面,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剑柄两面,一书渔牧农耕,一面书圣人教化之篇章。
  


第319章

第三百一十九章 通天教主   “圣道!圣道!”李世豪见了这口圣剑,嘴里喃喃自语,双膝不禁有些发软,仿佛要跪将下去,顶礼膜拜一番。这口圣剑呈金黄之色,一圈圈光晕荡漾出来,整个屋子一片明黄,好似在显示着无上的威严,就是以大唐帝王的威风霸气,在这口圣剑之前,也宛如一点莹火,不值一提。
  “不对!我怎么能向我儿子下跪!”
  李世豪终究已经修成了地仙,元神炼成道家元婴,成了长生之体,身上龙袍也有真龙灵气,头上金冠、腰带、帝王履,无一不是驱邪安神,凝心固体的无上法器,平时所居住的真龙阁,也是南瞻部洲正中一点先天灵气汇聚的灵脉,一念被摄,身上就发出一圈薄薄的金光,与这口圣剑的光华想抗,虽然小得可怜,但还是清醒过来。
  刚刚屈下身子,又猛的惊醒,李世豪出了一身的冷汗,四面一看,整个屋子里面的宫女,太医都已经五体投地,慑服在圣剑光华之下。
  突然,自己身后隐隐现出一圈红光,李世豪回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九十九子李元,头上现出笆斗大一团红光,红光之中,又有九条金龙飞舞,虽然面色难看,双腿颤抖,却也不至跪下。
  李世豪见状,心中无端一喜,对这李元又多了几分疼爱,无端对刚才出生的这个婴儿起了一种厌恶。
  “我不管你是什么圣人托世也好,才一出生,就险些叫父皇下跪。哪里有这个道理?那钦天监虽是算出人教大兴,眼下两个儿子都有异相,一个九龙争天,一个打娘胎里出来就持有千古圣皇轩辕氏之剑,该着落到谁身上呢?”
  李世豪心里乱想,脸上流转不定,突然一声婴孩啼哭传了出来,接着就变了嚎啕大哭。一屋子金光全收,那口圣剑化为一条金光,径直钻进婴儿顶门去了,一点异样都没有,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影。
  “父皇!父皇!........”
  直到后面有人轻轻的呼唤,李世豪才从沉思中清醒过来,见自己站在屋子中央。其余地宫女都忙碌起来,帮婴儿洗澡,换衣服,李世豪越发觉得刚才是幻觉。
  “刚才是怎么回事情?”李世豪和颜悦色的对李元问道。
  李元道:“回父皇的话,刚才弟弟出生,头上闪了一道金光,随后不见了。然后父皇就愣在这里了。”
  李世豪再问:“那金光是不是一口剑的模样?”
  李元点了点头,李世豪得了确认,又思忖了一阵,最后好似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只是对那醒过来的黄贵妃安慰了两句,叫其好生修养,也不看那婴儿。说了几句,随后就排驾而走。
  到了自己的真龙阁中坐定,想了一会儿,便传来钦天监询问,看看一百皇子的命格如何,又说了那一百个儿子降生,头上出现圣皇之剑地事情说了。
  这钦天监身穿八卦紫金道衣,面红长须,紫眼重瞳,周身青气氤氲,手拿一青玉柄拂尘,银丝垂下。端的是仙风道骨,飘飘出尘。
  刚才一百皇子降生,也有异相,这钦天监早看了,正等皇帝来问,只是听见圣皇之剑,面现惊讶,随后恢复如常。
  连忙把李世豪请上了监天阁,这监天阁在皇宫南面,除了真龙阁以外,就数它最高,全用精铁混合紫金溶烧成砖堆砌而成,上有刻伏羲八卦,先天易数,太极之形,龙虎风云,方圆九千九百九十丈,接天而上,上了顶端,白云还在脚下,几乎是御云乘风,与神仙往来,实在是无比舒畅。
  这钦天监乃是天界西昆仑一长老,是乃祖师姜太公转世之胞弟,名为太元真,擅长先天易数,算计颇深,特下仙界,积修功德,辅佐人皇,监察天下,防邪魔搅扰凡人。
  太元真人命一童男,取了九只碗口粗细的信香,然后仗剑披发,口中念念有词,把一道黄符烧了,丢下一枚金钱,过了片刻,又烧一道玉符,丢下一枚金钱,最后待信香快完之时,烧一道紫符,再丢一枚金钱,望三十三天外跪拜。
  李世豪只见三枚金钱还在滴溜溜旋转不停,信香一完,立刻就停了下来,正要细看是何卦相,猛然之间,凭空一个大霹雳响起,靠近南海之地远远冲出一股黑气,只是极远,李世豪运足目力,也只见的是一条黑线冲上天际,最后南方天空,灰蒙蒙一片,而刚才是碧空如洗的晴朗天气,却旱雷连发,也不知道是何缘故。
  “好妖孽,好妖孽!”太元真人向天问道,天地交融,转易数一术,演八卦之奥妙,受不得半点干扰,气机一乱,三枚金钱猛的跳起,摔在地下,裂成了数块,却是废了一卦。
  “我这先天易数,乃是伏羲所摄,文王演化,万事皆在其中,刚才被妖孽出世搅乱,想必是天数有定,勿要我泄露天机,不过一百皇子生有异相不假,但古来成大事者,都有异相,陛下也不用在意。”
  “恩!”李世豪也没有把太元真人的话听进去,只是两眼射出晶芒,远远望了南方那条黑线,眉头皱成了一条直线,显然心中十分不安。
  “邪气接天,分明是巨魔妖孽,偏偏又出自南海郡一带,这.........”
  “恩,陛下说得不错,南海一带有妖孽修成天妖不死真身,传闻此真身修成之时,要引动天象,妖气纷腾,正是此番景象。”太元真人也自看了远处的黑气道。
  李世豪心中通明,也不多问,只是向那南方多看了几眼。然后下了监天台,转架回了真龙阁,随后发了数十道圣旨。
  却说刚才,正是南海郡王李仝地夫人清翼将十八杆天妖化形幡融进肉身,庞大妖气冲天而起,上伸九天罡风雷火之中,下钻到地肺岩浆,借那乾天真罡。坤阴煞气,阴阳相济,清浊相交,天地相融,人幡一体,修成了天妖不死真身。
  一个时辰之后,黑气尽收,碧空如洗。红日皎皎,天清地明,李仝立在大殿之外,就闻得一声娇笑,媚彻骨髓,另人一听,就自心神荡漾,不能自持。门户随后开,一身粉红轻纱罗衫,面如桃花,身秀婀娜地女子走了出来。
  “恭喜夫人修成了天妖不死真身!”李仝迎了上去,拉起清翼的手,十分欢喜。
  清翼又咯咯娇笑起来:“你先不要猴急。我刚才放出天妖之气,想必你那皇帝兄弟已经见呢?”
  李仝笑道:“怕他来着,我不先反,他能奈何于我?莫非还敢先起兵伐我不成?量他也无那个口实。”
  当下无话,过了几天,李仝因为每过几月,就要宴请一些修士,这天正是宾客齐聚的日子,两人拉着手,一边调笑,一边转过后面花园,行了九曲回廊。玲珑玉池,奇花芝园,晶玉琉璃路,方到了前宫,只见偌大一个宫殿,玉案条条,罗列两旁,下有蒲团可坐,旁有使女斟酒,中间有歌舞细吹,大柱之上有龙鲸涎香,人一入内,仿佛进了温柔软香之窟中。
  见李仝夫妻从后面转了出来,顿时歌消舞停,李仝拍了拍手,这些歌女使女都退了下去,只剩两边玉案上端座的数十个宾客,其中有僧有道,有男有女,也有秀士居士,更有那面狰狞,仿佛未开化的妖人一流。
  李仝一看,却是少了几位重要人物,连忙传音给席中的阴风子问道:“不是叫你去请天尸教祖,百魔教祖,怎么两大教都未来?”
  阴风子连忙答道:“天尸教祖,百魔教祖两人都在闭关炼宝,准备三次苍莽斗剑,分身不得。”
  “郡王何必在意那些跳梁小丑!”一声冷哼在李仝耳边响起,李仝大惊,定眼一看,却见右边一案旁坐一男一女,男地俊朗,女的貌美,那男的似笑非笑,正望自己,显然是截听了自己的传音。
  李仝看了看清翼,发现她也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对男女。
  “王爷,这是三清山轩辕法王夫妇,邪法通天,更胜那天尸,百魔两教之祖。”阴风子丝毫没有察觉到,只是见李仝年头轩辕法王与鸿雁两人,又传音道。
  李仝一愣,随后笑了起来,下面一干邪魔,基本都是以前旧识,李仝也不必客气,只有轩辕法王夫妇并不认识。
  本来李仝是叫阴风子去请天尸老魔,百魔道人出山,问一问这两大名气极盛的左道邪魔,看那苍莽斗剑有无把握,二来是作拉拢,两大左道门派,在朝廷之中都有不小的势力,门人也做了大大小小地官员。那天尸老魔被金蛟剪插断手脚,又失了三十六杆天尸聚魔幡,幸好得了玄阴地龙,还在辛苦祭炼魔器,哪里有时间分身,百魔道人也是如此,都不能分身,阴风子一打听,知道最近三清山轩辕法王名头很盛,便去邀请,那轩辕法王正要广收门徒,巴不得和郡王绞上,也就前来了。
  李仝见轩辕法王居然能截住自己传音,也知对方法力高深,心中欢喜,但在场人多,不好单表热情,只有一面含笑点头,一面端起金樽四处劝酒,劝了几圈,酒已过了三寻,李仝夫妇两人走近轩辕法王。“王妃果然法力精深,居然修成了天妖不死真身。”鸿雁看着清翼突然笑道。
  清翼看了看鸿雁,浅浅一笑道:“姐姐早就修成了阿修罗无量神通,还笑话我怎的。”
  两女早就明白了对方的底细,说了两句就已经投缘,轩辕法王也与李仝分说几句,李仝便自去陪酒,莫约过了半个时辰,酒宴散去,轩辕法王夫妇被请进了李仝书房之中。
  且不说轩辕法王与李仝都商量些什么。单说那黄贵妃产下一百皇子这天,贺子博与晶儿哪里知道,玩耍一阵双双都感觉到无味。贺子博就要出去逛一逛大街,奈何晶儿怕遇到郡王手下地左道邪魔,一味不让。“在长安城中居住了三年,整日都在师兄家里,都快闷死我了。如今我已经成了八九玄功,还有那黄衣前辈炼过两口宝剑,怕他做甚,总不可能就一直闷在这里吧!况且那黄衣前辈说了,我们还有机缘拜得明师,说不定一出去,就碰到明师也不一定呢!”
  贺子博耷拉脑袋,瞧了瞧门外。
  “出去也可以。不过要带上隐身符!”晶儿喝道。
  贺子博一听,嘴里嘟哝两句“多没有意思”之内的话语,却也奈晶儿不得,只有取一片玉符,通体微微现了金光,里面有一团火焰流转,一戴上身。就感觉一股纯阳之气滋养元神,通体舒服。贺子博念动咒语,身行陡然消失不见,连一点气息都没有,晶儿手一动,已经被拉起,同时身形也自隐去。
  “噫!?这符真是奇妙。比青螺教祖地灵符还要强呢!你从哪里弄来地?”
  “那当然,这符听说是海外娑婆净土大日如来佛祖所炼,前一个月蜀山金蝉师叔来长安送我的,那时候姐姐用功炼元婴,一时候没有告诉你,后来就忘记了。现在才想起来。”
  “大日如来佛!”晶儿倒抽了一口凉气,与贺子博出了门,便是一条林荫道,两旁都是合抱的桂木,正值八月开花时节,杏黄的桂子洒了下来。一片清香。
  这条十里小路,青如玉质地石板地面,除了桂子以外,一点都看不到灰尘,只有几名宫女用锦扫轻轻的把桂子扫过一旁,两人用了隐身符,自然无人看到。
  “怎么样,幸亏带了隐身符出来吧!”晶儿暗暗注意了四周,运起八九玄功,发现了有一丝丝地阴邪之气,知道是有邪魔左道时常窥视这里,要是刚才贸然出来,正好让其知道了行踪。
  突然听得流水淙淙,前面出现一座白玉拱桥,只有几步之长,精致小巧,上面雕龙刻凤,过了桥,在走几里,就是大街了,这一条小路,乃是黄府私产,边口有士兵把守,闲人进不来。贺子博与晶儿也乐得一边玩赏。
  “咦!那道人是谁?怎大模大样地坐在桥上?”贺子博用手一指,果然桥上正坐一道人,一身青衣,正望着桥下的流水。
  “莫非是蜀山的前辈?”贺子博突然起了童心,仗有大日如来佛祖的隐身灵符,无人能够看穿,两人悄悄地走了桥,来到道人身边。
  只见这道人极其古朴,仿佛一块经历了亿万年的磐石,盘膝而坐,左边放有一幅渔鼓,右边放有一个七寸来长,紫光闪闪,仿佛锤子一样的东西。
  贺子博两人悄悄到了这道旁边,见这道人果然没有发现,心中甚是喜欢,突然见红光一闪,却是黄道元跨了红麒麟从顶上飞过,只有十来丈高,而且都看得清楚,两人正要打招呼,却突然发现自己隐了身形,黄道元自然看不见两人,也好象并未看见坐着的道士,径直一个上冲,上了云端。
  “不对!这道人来得地蹊跷,要是蜀山前辈,黄师兄断然不会这么飞过,最近我俩一直在府中,也未来什么客人。”晶儿拉了拉贺子博道。大日如来的隐身灵符,连声音都可隐去,因些在这道人旁边说话,两人也不怕他听见。
  晶儿连说了几句,发现贺子博并没有回答,连忙一看,才发现贺子博呆呆地看着桥下流水,连忙顺着目光看了过去。
  桥下依然流水潺潺,一个个的小旋涡仿佛太极,轰隆!眼前空空蒙蒙,宛如混沌,随后猛然破碎,
  地水火风奔涌,一道金桥划破虚空,地水火风纷纷平息,化为黑白气流,一清一浊,清的上升,浊的下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猛的惊醒,眼前景色依旧恢复了原样。
  贺子博一脸惊讶,拉了晶儿自对道人下拜,五体投地,连连叩了三个响头道:“红云谢过盘古真人指点。”
  这道人动也不动,只是道:“红云,你可愿随我修行?”
  贺子博伏地道:“我愿皈依!”
  “恩,你还有尘事因果未了,等你了了尘事,便去碧游宫听讲便是!这渔鼓,紫电锤赐你炼魔。”
  说罢,道人已经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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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第三百二十章 借刀杀人   贺子博见了那那长七寸,紫光闪闪,苍劲的雷虬符文雕画的紫菜苔电锤.还有通体腊黄,两尺来长,形式竹筒的渔鼓,心中十分欢喜,却又回忆起前身诸多事情来.
  他虽然观鸿蒙开辟之景,被通天教主以无上大道运转造化,知晓了前身后事,还了本来面目,但自身法力却是丝毫未增长,前身所炼的法宝也都失去,一些因果仇怨只怕不好了段,现有了通天教主所赐的法宝,自能逢凶化吉.
  "喏!你在想些什么?这两件法宝可是非同一般啊,快快收丐来,免得叫别人发现,以我们两现在的道力,可是保不住,刚才那道人是谁?我听见你好象叫他盘古真人?"
  晶儿也悟了前身之事,虽然不知道贺子博乃是混沌仙人红云老祖转世之身,但与贺子博乃是十世夫妻,感情深厚,情缘因果甚重,见贺子博发愣,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边忙推了一把.
  贺子博被推了一把,猛然惊醒,嘿嘿笑了两声,才拣起紫电锤和渔鼓,随后把渔鼓给了晶儿道:"刚才那道人乃是截教圣人,执掌碧游宫,乃是盘古元神所化,我前身生于混沌之中,自然称呼为盘古真人,这两件法宝都先天法器,肪是圣人老爷送与我炼魔法器,刚才已经传了我用法,别人修说夺走,只怕现在看都看不见呢!"
  说罢,也传了晶儿用法.各自收好法宝,晶儿便问贺子博前身之事.
  "前身之事,都已过去,还提他做甚?只是我当年有几个仇家,都未遭动数,现在俱是一方教祖,法力无边,尤其是其中一个,非要致我于死地不可.虽然有截教圣人所赐法器,但毕竟我法力还浅,抵挡不得.不过上一世我们在人间认识的那个周青,却是借我之手.得了镇压鸿蒙地混沌钟,修成神通,为了这份因果,是以竭力扶持,那几过仇家不自于亲前来,但还是须要小心才好."
  说了自忆红云老祖原身的几个仇家.晶儿也听得有些惊骇.
  两人边走边聊,因为是十世夫妻,都已经通晓过去,也没有了先前的顾忌.变得亲热了许多.
  "对了!在别人面前风们还是不要泄露今昔对比天的事情.和平时一样就好,这次苍莽斗剑,我还要借蜀山之手了结许多事情,要是泄露出去,恐怕有很多麻烦."贺子博叮嘱晶儿道.
  晶儿自然晓得其中的厉害关系,自然点点头,保证守口如瓶.
  不过一柱香时间,突然听得人都必须沸,桂树林尽头.出现一座高大宛如牌坊的大门,大门口有两队精壮的士兵把守,一队莫约三四十来人,都穿鲜亮铠甲,跨三尺宝刀.持精铁红枪,两眼精光爆射,个个都有几分修为.
  出了门口,就是一对丈六高的石雕麒麟,双眼闪闪,碗口大小,嘴里含一颗红珠,发出朦胧的光华,冲上了天际,要是运法眼观看,就会发现,这红光上了百丈高空,再反罩下来,把整个方圆十余里地地黄府全部罩住.
  两人轻车熟路,加上有大日如来的隐身灵符,无人能够发觉,来到大街之上,走了片刻,见无人注意,才现了身形,只见人来人往,店铺洒楼,地摊小吃,玩物花样,绫罗绸缎,杂耍,药材,奇珍异兽,各式各样,应有尽有,着实繁华.
  "咦?!"晶儿两人进了一家店铺看水晶天蚕丝制成长的布匹,想买几尺,回去用仙法炼过,做身法衣,刚刚掏出大唐国用紫金混合青钢精玉铸造的龙钱来购买,那贺子博就见门外许多人中,有一黄衣人闪过,仿佛周青,心中一动,连忙抽身出来,只见得背影,一身黄衣,混杂在人群之中,略一分神,便拐了一个大弯,消失得不见踪影.
  贺子博连忙用了缩地之术,一步就到了路口,四面张望,依旧是车水马龙,只是不见了刚才这道黄衣背影,大街之上,倒是有许多穿黄衣地但皆都不是,贺子博一时觉得怪异,心中乱想一阵,晶儿已经买了几样事物出来,两人又自玩赏一阵,才隐去身形,回到了黄府.
  "这长安城中,果然是繁华!"却说周青,因要斩尸,一是了段因果,二自是人教大兴,顺便积累几份功德,也不是坏事,日后也有用处.
  定北冥汪洋元神受的损伤,早就无碍.
  "我这第二尸甚是难斩,偏偏空窥视天机,要应在这大唐国都中,仿佛有些机缘,也不知是何故?"
  周青先前见金光从三十三天落下,便以道力推算天机,居然隐隐发现,这道金光与自己的有些关联,只是终究是道力不济,任是如何推算,也算不出具体情况,便亲来了大唐国都之中,便见满目繁华,民生兴旺,道风极盛,几乎个个都养气炼体,只是有些汪薄,但也可延年益寿,当然其中,也不缺乏有高明之士,就是地仙也不少见.
  但大多都是周围一些道观中的修士,有门当有派,收根骨好的弟子,便有真传,那根骨不好的信徒,因为供奉了香火,也可得一些粗汪的法门,炼久了也可身轻如燕,裂石开碑,只是不能凝聚无神,脱体而出,待寿无尽后,还是要堕进轮回之中.
  "道长来自何方?为甚要闯皇城?"
  那高数百丈,宏伟壮阔地城墙出现眼前,一队队的御林军来回巡视,白玉大桥栏杆,架在护城河上,河里波涛汹涌,哗啦大响,隐隐有氤氲紫气冲上.
  周青知道,此地乃是整个南瞻部洲的龙脉交会之处.是绝好地修炼之地,占了一大部洲的灵气精华,整座皇宫压在其上依照五行之势,用仙法镇压锁住了龙气,使其不能上冲,越发能聚灵气,那地脉精华吞吐地氤氲紫气.几乎可媲美日月精华.
  一个御林军将领带了一千人队的兵士正好巡逻到门口,见到周青大摇大摆的行了过来,连忙问道.
  大唐国乃是以道立国,兵士几乎都是出自道门.是以对周青还算客气,那御林军将领过来,也自下马稽首.
  周青道:"我乃两界关黑风山天道门宗主,因见天降金光,落入皇城之中,特来见唐家璇王陛下下.解释玄机."
  这将领土完整一听,连忙进去禀赋报,层一层,周青也是不急,就等在门当户对外.少是片刻,一片骚致力,幡幢林立,黄旗招展,车銮清音,那唐王李世豪也听得禀报,初始不知黑风山天道门宗主是何人,便传问钦天监,如是普通小派宗主.来国中开宗立派,招收门徒,也自赐下田产就是了,懒的接见.
  谁知一问那个钦天监,这两界关黑风山乃是天界之尊勾陈大帝讲道之处.天道也是勾陈上帝所创,当下不敢怠慢,怕恕天颜,连忙亲自排架出来迎接.
  "这就是天界大帝勾陈?"
  周青受元始符诏,高诏三界,皆有画报,唐王乃是人皇,当然知晓,但周青这副面貌,与所发之相,大不相同,令唐五起了疑心,实在是心中疑惑.
  "冒充天界帝君愚弄人皇的事情,开天辟地以来,只怕还没有一件,这道人不会蠢到这个地步吧."李世豪迎了上来,心中乱想.
  "人皇不必疑惑,此乃我元神显化,因见三十三天外金光附下,一是大吉之兆,二乃天地循坏,祸福相依,大吉之中,必有大凶,我受元始天尊符诏,统摄勾陈之位,震慑三界妖氛,正是人教大兴之时,妖孽定然作祟,搅扰乾坤,我来见世人皇并无他意,只为震慑妖孽,不使祸害世人."
  周青这疾却也说得正有道理,他本身就真是受了元始符诏,三界之妖,名义都要受其节制,至于卖不卖帐却是另一回事了.现来大唐国中,防止妖孽作祟,这也是天经地义。
  李世豪得了确认,心中大喜:“刚才南方现了天妖之气,这勾陈下界而来,真是天助我也!”
  当下请周青上车,周青连忙道:“我乃天帝,统摄万妖,你乃人皇,扶顾万民,地位均同,我怎生受的得起,同乘一车既可。”
  李世豪心中又自欢喜:“果然是人教大兴,连这勾陈大帝都受不起吾之小礼,不过天庭终究是积威太深,一向统管万生灵之轮回,我既为人皇,却远不如当年的轩辕,伏羲,神农,有巢,遂人五位人教圣帝了。”
  两帝同登一车,进官随在其后,进了皇宫大殿,档世豪再三请了周青分坐龙椅,周青坚持不受,立在殿堂之下,李世豪无法,只得坐了龙床,随后叫赐座,周青也不再推辞,当即坐下,随后百官下跪,唐王监朝。待朝贺后之后,文武官官员罗列两旁,李世豪在龙床之上对周青问道:“大帝此番下界,可是见了南方之妖气冲天,特来降伏?”
  周青摇头笑道:“此乃小妖,不中一提,况且还有气数,不该受我降伏,况且是人皇座下不乏有道术精深之辈,可伏妖孽,我自前来,却是上古洪荒,诸多妖神纷乱,皆都法力无边,怕其搅扰万民而已,若是有恶有恶报孽之辈子,四乱横行,我身为勾陈,也有失职之过。”
  说罢,看了看旁边坐着地几位护国天师。
  身穿紫金玉缕衣,戴金冠,踏表玉光霞云履,几位护国天师穿着极其华贵,见周青用眼扫过他们,只是微微噗头,也不起身稽首。
  李世豪见了,心中有些不悦:“这几位国师,虽然说是天界真仙,怎就如此托大无礼,见了勾陈大帝,都只是点头。”
  不悦归不悦,在皇宫大殿之上,李世豪也不好说,再说其中两位真仙,比那蜀山开山宗主长眉长人的辈子分还要高出许多,法力也深不可测,不便开罪。
  “大帝亲下界来伏妖,实乃万民之幸,不知有什么要朕帮忙地?”李世豪身为人皇,自然撤擅于查颜观色,这勾陈伏妖就去伏妖,偏听偏偏还来求见,定然有事。
  “也无其它,请人皇在皇宫之东,用青玉金刚起一四方高台,宽三千六百五十丈,高三千万六千五百丈,取名为镇妖台,我将坐镇之上,如有妖孽作茧自缚祟,便可将其镇压其下,年长日久,借龙脉一点的氤氲紫气,化去恶有恶根。”周青道。
  “这个么。。。。”李世豪一扣,心中沉思,建这一高台,一来是有些劳民伤财,二来就算压住了妖孽,日后恐怕万一跑了出来,岂不是祸害,三乃是建此高台,未免要破坏皇城风水。
  “但那南方有妖孽修成天妖不死真身,太无真人以先天易数算,这妖巷乃是郡王妃,并且这郡王妃身后有一巨魔大妖,连先天易数都算不出来,其厉害可想而想而知,万一。。。。。”
  盘算了几个呼吸,李世豪笑道:“镇妖台之事,也不难办,朕产就下令去办,不知大帝要几时开工才好?”
  “人皇一百子降生,又有金光降下,乃是瑞兆,正好今日薄西山破土开工。”周青道。
  那几个护国天师其中一个鹤发音颜地正要说话,却对另一位拉住,对他摇摇头,才自忍住。
  李世豪看在眼里,知道这皇宫就是这护国天师设计建造,现在突然新建,自然不满。不过没有说话,李世豪就当没有看见,立刻喧了圣旨画出地方好建那镇妖台。
  不说这里建造镇妖台,那鲲鹏祖师被周青堵了门户三年,心中越想越气,却知道对方得了东皇钟,奈何不得,盘算一陈之后,径直上了三十三天,往女娲宫去了。
  


第321章

第三百二十一章 佛染红尘,杀机四伏   却说女娲宫中,女娲娘娘坐定行宫,突然有金羽仙子来报,说是有一白鹤童子,持金玉昊简前来,正在宫门之外。
  娘娘知道是元始天尊有请,便把命白鹤童子进来,呈上金玉昊简,娘娘看后,便吩咐彩云童子准备青鸾凤架,又把金羽仙子唤到面前道:“我去弥罗天见元始,你好生看守行宫,不得怠慢。”
  金羽仙子自是点头,娘娘又道:“那妖师鲲鹏少时片刻就要来搅扰于我,无非是为了勾陈,红云之事,要我指点因果与他,我想他自混沌听道,本该证得混元,可却是妄念甚重,难免要遭劫,你去叫那妲己前来。”
  金羽仙子尊了法旨,出得行宫,少时过后,带了一妙龄女子迸来,正是生的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不足以形容。妙龄女子一进行宫,见了娘娘,便自跪拜后起身,立于一旁。
  这妙龄女子并为平常仙子,正是当年封神时候,败坏成汤江山,纣王天下的妖孤妲己。
  当年妲己率了女娲娘娘法旨,完那封神杀劫,自身却杀孽过重,要死于斩仙飞刀之下,娘娘念其甚有功劳,是先就拿住,乃是用法力护住真灵,挨了一刀之后,真灵不灭,得娘娘恢复了元神肉身,就在女娲官中听道,修成了正果。
  “鲲鹏来了不要着他进宫,他如放妄念,对你说明因果,你与妲己专他同去下界见那勾陈,如放不下妄念,就是劫数难逃,怪不得别人。”
  说罢。排鸳架去了弥罗天。
  原来妲己生在洪荒青丘山,后洪荒打裂,躲进轩缘坟中,才逃过大难,当年周青一家在青丘山修行,是为熟识。
  鲲鹏祖师得道于混沌之中,资历之老,几乎和几大圣人比肩,只是心不空灵。悟不得大道微妙,造化运转之理,法力虽然浑厚无比。却修不成混元之道。
  这次因为吃了周青亏,心中越发不忿,总认为方乃是小辈,投机取巧,得了妖族圣器,镇压鸿蒙之宝,居然就找上门来、阻拦自己了段因果。
  偏偏自己又无可奈何,虽得了河图洛书两大法宝。但终归是差了混沌钟一筹,一样不是其对手,只是不至于惨败了。
  何况对方根本不和自己相拼,守定一方。还不惜耗费元气精神。定了北冥过去未来现在的运转,外面三年,北冥之内却似一个刹那,不但自己奈何周青不得,就是周青本人,也自定住,问样奈何自己不得。
  “这分明是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要是和自己硬拼,我还有诸多手段。偏来这一手。可恶至极!”
  他在妖师官中潜心推算,那红云老祖竟然是他最大的劫数,明明知道对方道力浅薄,就算知晓了前身后世,也不至于是自己的对手。但卦相分明,没有二解,又杯疑自己推算错误。
  但缕缕推算,结果都是一样,才知道劫已定,不论有多大法力,终究难逃。
  本来想乘对方气候未成,下手除去,便可免灾。但偏偏被周青堵门三年,错过了时机。
  这一次又来用妖法推算,看看对方气数如何,一算之下,顿时大惊失色。
  原来对方却突然失去了踪影,无论怎么算,都空无一人。
  鲲鹏祖师摸不到头脑,只好消耗一个元会法力,在妖师宫中用设下法坛,用天妖问道之法,这才模糊算出,那红云在长安城中,但仿佛有什么东西保护,自己万万动他不得,如若妄动,还不等劫数到来,自己就要遭受大祸。
  天妖问道之术,乃是鲲鹏当年听鸿钧讲道所悟,与那先天易数之术各有所长,所推算之结果,万万没有偏差的道理,鲲鹏祖师当然不敢轻举妄动。
  左思右想,便来女娲宫求圣人娘娘做生,因都是妖族,当年又一同在鸿钧坐下听道,总有些情面,就算不以做生,也可指点自己,怎生避开劫数。
  三十三天之外,空空蒙蒙,一片混沌,清浊不分,方向不辨。不过鲲鹏祖师也知女娲宫在何处,独自一人,行了半个时辰,然后立定虚空,默默祷告,过了片刻,眼前一亮,青山莽莽,飞瀑流泉,宫殿楼合,连绵不绝,依山而立。
  远处高山顶上,一座琼玉金宫,放出光霞亿万,烁烁辉煌,自上下来,有童女往来,青鸾凤凰展翅,仙家气派,莫过如此。
  入得这重天,鲲鹏祖师步行,一路朝山上女娲宫走去,路遇三三两两女童,仙女,或是嘻笑提篮捧花,或是捧果,清香袭人,见了鲲鹏,都自行礼,极其恭敬,口称“妖师!”
  鲲鹏祖师洪荒之中,为远古天庭妖师,相当于如今天庭张天师的职位,只是威望却要高出许多了。
  女娲宫中地使女,跟了圣人娘娘多年,也自认得,因此异常客气,也不敢阻拦。
  步行上山,眼看离那宫殿还远,景色自是好观。时有翠竹林立,格桐高大,凤凰栖息其上,鸾鸟落于溪边饮水,长羽闪闪,流光异彩。鲲鹏祖师却无心观赏,经直来到女娲宫前,见宫门前无人,心中诧异,却也不敢擅入。只有等候在外。
  过了片刻,门口出来一婀娜女子,身穿金光霞衣,容貌端庄丰秀,天姿翩倩,颜色动人,尤其是眼皮微微泛起金光,仔细一看,连那瞳孔都仿佛是金色,也不知道是身上的金光霞衣映的,还是天生如此。这女子见了鲲鹏祖师,连忙行礼道:“妖师为何至此?”
  鲲鹏祖师道:“我来见圣人娘娘,因见门口无人通报,不好擅入,是以在此等候。”
  “祖师来得不巧,娘娘去了弥罗天见元始天尊,门口彩云童子一并跟去。叫我看守行官。”这女子道。
  鲲鹏祖师知道这女子原来是一只金翅大鹏雕与那佛门大鹏明王乃是一类,只是一为公,一为母,千多年前在下界为魔王,自称混天大圣,打上天庭,被如来拿下,献与了女娲娘娘,后自皈依。在女娲宫执事,掌管仙禽,改名为金羽仙子。
  金羽仙子因长年跟随娘娘。有几份神通,也不可小视。
  “妖师有何事情要见娘娘?看妖师面色阴晦,莫非以妖师的神通,还有什么麻烦不成?”金羽仙子问道。
  鲲鹏祖师心中一动,暗自想到:“这金羽仙子只怕是受了娘娘的指点,特她在此等我,还卖关子与我,却不知我为洪荒亿万妖众之师,什么没见过。小小伎俩,岂能瞒过我?”
  当下也不点破,因被周青堵门三年,一点都奈何不得。如此丢面皮之事,对女娲娘娘分说还罢了。那金羽仙子在鲲鹏祖师眼里,不过是一小小妖怪,连眼角都入不得,如何肯把这事相告?
  因此就是看出了金羽仙子恐怕是受娘娘法旨,却也不说出来,只是把大袖一甩道:“我无麻烦,不过是久未朝见娘娘,心中不安。既然娘娘去了弥罗天,我只有等下次娘娘转回,再来朝见便是了。”
  金羽仙子连忙叫道:“妖师留步!”
  鲲鹏祖师却是妄念极盛,哪里会理,转眼就下了山。不过片刻,出了三十三天,径直投到北冥汪洋去了。
  妲己见鲲鹏祖师走了,出得宫来对金羽仙子道:“妖师不留步,只怕是劫数难过了,真是个可惜。”
  金羽仙子道:“娘娘吩咐,我哪里好去追赶,有心也帮不忙,妖师有妖师的因果,我们插手,难免要卷进其中,岂不是无事找事?”
  当下无事,却说大唐国果然是国力强盛,人皇圣旨一下,翻江倒海都不是难事,短短半年时间,就按周青所指,建成了镇妖台,四方之形,高三万六千五百丈,刺上天际,与那真龙阁平齐,比监天台还要高出许多。
  因是劳民伤财,又坏了皇宫风水,几位护国天师十分不悦,尤其走其中两位,乃是天界二公岛真仙,一名壶公,一名黄石公,法力精深,乃是天界散人,不受天庭管辖,四方自在,也曾经赴过王母的蟠桃会,也曾过佛祖的孟兰盆会。
  两公自人间成道,虽未留道统,没有遭到周青毒手。但好些朋友地道统都被周青所灭,两公也经常听闻,心中早就不喜,现在一看越发厌恶起来,要不是人皇面子,早就想要使些手段,暗耍一下这位勾陈晚辈了。
  两公曾经游戏人间,灭魔除妖,极其喜欢戏耍,成仙之后,虽然修身养性,却也本性不失,才来到大唐国中,一来天界虽然清净,但也自寂寞,二来是人间有人间的好处,这大唐皇宫,镇压一洲之龙脉,就氤氲紫气升上,可媲美日月星辰之光华,对法力大有裨益。
  黄石公在真龙阁旁真仙阁中炼气,与壶公对坐,两公呼吸吐纳,便有一团拳头大小,紧光闪烁的圆球伸缩。
  随着圆球地旋转,四面八方隐隐有极其细微的紫色烟云漂浮过来,都围绕这紫球旋转,随后被吞了进去,待吐出来之时,已径融进球中。
  两公凝聚氤氲紫气,炼了一百多年,修成一颗元丹,想化为第二元神之用。
  吐纳半天,紫气越来越稀薄,,黄石公恨恨收了功,站起身来,走到窗口,看了看那镇妖台全部笼罩在紫气之中,高耸入云,仿佛一根紫色的擎天大柱。不由冷哼了一声。
  “镇妖台乃青玉金钢所造,极善于聚元,勾陈此为,实在不是天帝之风。”壶公也站起身来观望。
  “这勾陈恶贯满盈,灭杀人间修士无数,毁了诸多道统,仗有实力,巧取豪夺,哪一点有天帝之风了?由此可见,天庭腐朽,人教大兴却也在天数之中。不过以我两的法力。要压住勾陈,也不可知,要给其难堪,却是不好冒险。”黄石公道。
  “我听蜀山道友所说.这勾陈因为行事霸道.和娑婆净土中的密宗教祖大日如来佛祖有些不合,我正好认识密宗一僧罗古罗思监藏,乃是大日如来化身乌巢禅师的亲传弟子,借一件密宗法器来。你对唐王分说这镇妖台的坏处,好歹也要和勾陈斗上一斗,就是蟠桃会上。王母娘娘都对我们天界真仙客客气气,怎如勾陈这般嚣张?”壶公道
  黄石公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道:“这任勾陈,也不住在天界,就连勾陈宫都在玉帝之手,无一点权势,不过是个傀儡,你且前去,我自会和唐王分说。乌巢禅师想必也会指点一二与你。
  两人商量一阵,壶公把足一顿,望东海之外的娑婆净土去了。
  黄石公望了望镇妖台,虽然明明知道周青日夜都坐于其上。但被紫气裹住,哪里看的分明?又自冷哼一声,转身去见唐王李世豪了。
  周青此正在镇妖台顶端,本体元神于黑风山静修玄机。
  镇妖台顶端被紫气裹住,只有方圆三亩大小块空地,四面都是栏杆,除此之外,无一点事物,这镇妖台四面都是光滑一片。也无可以上下的地方,全凭架云而上。
  “古怪!我自人间是杀孽过多,因此斩这善果一尸,甚是艰难,不如恶果那般容易。偏偏算出这长安城中有我莫大地机缘,还有一场大功德,只是以我道力,再进一步推算,就无了下文,只是其中还有莫大的凶险。”
  周青心中盘算,他的肉身聚集天星之力,大巫精气,盘古血脉,法力高强,但已经和混沌钟合一,本体元神失了这肉身,法力已经不
  足十分之一。
  如再炼一具法体并不是难事,但远远比不得原来那具,有了等于没有,周青也就懒得行事了,一味苦修元神,又借第二元神之力,炼那氤氲紫气成躯壳,本体元神炼星辰之力,到时候天地交泰,本体法力也可恢复七到八成了。
  不说周青要斩善果,推算白己的机缘凶险,那壶公最为擅长遁法,虽然比不上帝江,大鹏明王。却也相差不多,古语就有云:风翔千里,壶公缩地。就是对赞此仙地缩地之法,当属三界一绝。
  不消半天时间,壶公就到了娑婆净土,径直来了白塔林,万安禅院之中.见了罗古罗思监藏,也不废话,表明来意
  罗古罗思监藏也是人间成道,曾经有过赫赫威名,在元蒙时。为国师,号八思巴,精通密宗大法,修大日经,成道之后,一味潜修,法力几乎可以媲美菩萨。
  八思巴见壶公说了来意,连忙道:“我家教祖正与释迦牟尼佛租论经,早知你要前来,叫我在此等候,少时便会出来。
  壶公也是不急,两人一僧一道,品茶谈话,甚是悠闲
  净土中央七宝浮屠之上,释迦牟尼,大日如来,金鳌不空成就如来正坐莲台.片刻沉默不语,过了片刻,释迦牟尼睁开法眼对大日如
  来道:“你行此事,若是不成,不但以后劫数不可避免,怕是连我也护你不得。”
  大日如来道:“因果终须了断,我若成事,得了那钟,以后便可抵御劫数,若不得此钟,就算逃过劫数,但哪经历的无量量劫?混元无望,终要归于尘土。”
  释迦牟尼也自明白,闭上了眼睛,再也不言语,大日如来已径消失在莲台之上。
  “教祖有请!”后面出来一个比丘僧,唤了壶公进去,壶公见了乌巢禅师,稽了一首,分宾主坐下。
  “你也不必说此来意,我已经知晓,我与勾陈有甚因果,正要借你之手了断。”乌巢禅师道。
  壶公问其何故?
  乌巢禅师道:“勾陈斩却因果,成就大道,但于人间杀孽过重,非要积累无量功德不可,此在长安建那镇妖台正是为此事,本来勾陈杀孽过重,永无望成道,但因人教大兴,巫妖回归,要搅乱乾坤,先前勾陈已经震摄了刑天,相柳,积累不少功德善果,但却远远不够,但此次却有一法力无边的大巫归来。”
  壶公问道:“禅师所说,是哪一大巫?”
  乌巢禅师道:“此大巫名为九凤,和祖巫强良同时孕育,虽无强良那么大法力,但也不弱,还在当年蚩尤之上,尤其是因斩杀帝孙颛顼氏,夺了他的腾空剑,进得洪荒之中,我与释迦佛祖运法眼窥见了天机,知道这九凤近万年时间,炼化了三颗远古星辰贪狼,破军,七杀。法力更是大增,要与三位圣皇一争长短。
  “轩辕圣剑落进长安城中,九风必要赶来,毁城杀人不说,更要抽出地脉龙气,天地合一,炼那口腾空剑。勾陈也是有此机缘巧合,恰巧就坐镇其中,要是让其镇压了九凤,救得长安,保住人教圣剑,那是无边地善果,足可抵御以前地杀劫了,奈何勾陈结怨甚多,到时鲲鹏祖师,冥河教主,大巫刑天,相柳,阿修罗魔王,甚至西方古佛弥勒都要前去,灭其第二元神,夺那口混沌钟。夺了此钟,就可安然渡诸般劫。”
  “此钟乃是我父东皇太一之物,与我有缘,被勾陈强夺而去,我还要到西方请燃灯祖师,我先传你钉头七箭书,设于镇妖台下,到时自有妙用。如助我成就这因果,你日后劫数,我一力承担。”
  壶公还未听完,顿时大惊失色,哪里知道自己一念一动,就有如此大的因果,这乌巢禅师,完全不象是一教之宗,几于令壶公杯疑是不是假冒。
  乌巢明白壶公所想,叹口气道:“人教大兴,大劫将至,要渡劫数,断因果,仙佛巫妖都要完杀劫,免不了要落上红尘污秽,此是天数,你不必惊讶!”
  


第322章

第三百二十二章 不着痕迹   “这事弄大了,原本不过想要出口气,叫勾陈知道我天界真仙不是等闲,现在居然是佛都要完杀劫,我怎么刚好就撞了上去,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壶公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心中的惊骇简直无法形容。
  他只不过是天界一真仙,平时自然是逍遥。只不过不忿周青下来霸占了龙脉,把氤氲紫气全部聚集上了镇妖合,本也无甚大事,心生嗔念而已。现在见那乌巢禅师却是要下死计,借自己的手暗害那勾陈。连钉头七箭书这种恶毒妖法都使用出来。
  钉头七箭书乃是上古妖法,只要一中法术,就是修成玉骨仙肌,无量金身,也难逃毒手,壶公做为真仙多年,见多识广,钉头七箭书虽然一向不显于世,他也曾听说。
  “要我暗害道门大帝,这后果只怕不是我能担待的,不说日后永无安宁之日,只怕九成九要堕进轮回之中,神形俱灭也是吃饭喝水一样平常。要是不答应,就这乌巢禅师就要下毒手,但告诉我许多秘密,怎肯让我一走了知?上了贼船了,怎生是好?”
  壶公心中思付一件,猛一抬头,就见乌巢禅师似笑非笑的神色,心中又急又悔,宛如猫抓。
  “这些个仙佛,平时见面客气,要完杀劫之时,下手狠着呢,半点情面都不讲。罢了!罢了!也是我逍遥多年,忘了人心险恶,想来仙佛巫妖都要做人,免不了染上红尘,我何尝不是动了嗔念,才有这一劫,应了还有一线生机。若不应,只怕现在就脱身不得了。”
  壶公刚刚转过念头,乌巢禅师喧了一句:“阿弥陀佛,实是勾陈大帝杀孽过重,劫数难逃。看那上代勾陈,还不是损于大巫赢政?历代勾陈,都是从杀孽而生,遇大巫而损,此是定数。我等行事,都是顺天应人。只是为免勾陈身损。大巫九凤搅扰乾坤,不好压制,我还要去请燃灯上古佛,弥勒尊王佛等诸多古佛,待勾陈死后,渡九凤去西方极乐,化去恶根,皈依我佛,你免不了亦有无边功德。”
  壶公心中微微一动。也被乌巢禅师的言语打动。思付一阵。起身行礼道:“禅师此言不差,另小仙茅塞顿开,我想那勾陈自人间而来,灭杀道统,拿亿万魂魄炼都天魔神,聚祖巫真身。着实真有无边杀孽,要是就此化解,天理何在?此事小仙自当尽力,禅师尽管吩咐就是了。”
  乌巢禅师大喜:“难得你有此念,此念一起,不但为亿万冤魂,三界道友的道统平了天理,还造福我佛,成就极乐,虽然行事未免有些不正,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贫僧见你与我佛有缘,日后必可得那金身正果。”
  壶公拜于地下:“小仙也曾去极乐听我佛讲经,始觉佛门广大,无量自在,极乐无边,早就心存景仰,只是苦于无人渡化,禅师既然说小仙于我佛有缘,还望收下弟子如何!”
  说罢,又叩首三下,乌巢禅师明白壶公的意思,此乃保命之道,但哪里肯收?连忙甩僧衣一拂,将壶公托了起来道:“你于西方有缘,与我无缘,不过你有心向佛,实在难得,我去西天极乐,将你引见在燃灯上古佛门下。”
  壶公无法,只有重新坐定,心神又有些不安。乌巢禅师拿过花篮,挥手叫比丘僧出去了,便从花篮中取出一书,展将开来,长有二十一寸,宽有七寸,上有无数红绿颜色的妖文,蝌蚪符咒,玄门秘篆,形式极其怪异,壶公一个都不认得。
  又从花篮之中取出一草人,上面书了周青二字,连同一枝木弓,三个小箭,一起给了壶公。
  “我传你符法口袂,你先不要行事,待时机一到,草人自会立起,就是贫僧于你的信号,到时,你可立一法坛,正对那黑风山,将草人悬起,头上点一盏灯,足下点一盏灯,把书焚烧,一日拜上三次,待二十一日之后,那正值九凤来临,勾陈无暇顾忌,你便拿箭射草人,接天地人三才,先射草人两眼,再射草人心窝,那时勾陈自然应劫。我也会同西方诸位古佛渡了九凤去西方。”
  乌巢禅师又传了一道隐身符篆与壶公道:“此符篆乃是我与释迦牟尼佛祖,不空成就如来同炼,你只要念起咒语,便隐去身形,三界无人能看破,以你的遁法,足可防备凶险了。”
  壶公把东西一其收起,乌巢禅师又吩咐两句,这才出去了。壶公心如惊魂,面色苍白,落到地面,用了缩地之法,匆匆向长安城赶来。
  又过半天,把神色镇定,惊恐收起,早有黄石公等在真仙阁中,见其面色不对,连忙问是何事。
  壶公小心看了四周,才把隐身符篆祭起,才对黄石公说了实话。
  黄石公听了大惊,心也提到了喉咙口边。
  “此事已是骑虎难下,我拜草人之时,还要你帮忙守护,万万不能泄露半点,等待事成之后,无边功德不说,还可拜在燃灯上古佛门下,永享那西方极乐。”壶公见黄石公不语,慌忙劝道。
  “你我二人,通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壶公又道。
  黄石公过了片刻,才叹口浊气:“此事还真如此,都是我俩不该起了嗔念,白白与勾陈为难,卷进了因果之中。”
  “现在后悔也自无用。”壶公道,“大日如来法力高深,自洪荒得道,那燃灯上古佛更是法力无边,况且还有弥勒尊王佛?他们要渡化大巫,救这亿万百姓,积无量功德。那是水到渠成,勾陈能有多大法力?哪里争得过?”
  黄石公这才点了点头:“你我好生修持,干万不可妄动,等大日如来催动草人,就设坛祭拜。亏得我今日没有当人皇分说,等你回来商量,否则引起勾陈注意,岂不坏了事情?”
  两公纷纷杯有心思,商量一阵,就自默坐。也无心炼气。
  却说女娲娘娘自从弥罗天元始天尊处回来。半年无事,这天正读黄庭,吃仙果,突然见到那天界极西之地所产地玲珑雪菩提已经所剩无己,便召了金羽仙子前去采些回来。
  金羽仙子尊了法旨,出得宫开,见得妲己,妲己问道:“姐姐往哪里去?”
  金羽仙子说了去处,妲己也要同去。两女便提了篮子。从三十三天外落下天界。一路往极西而去,过了西天门,一望全是仙岛漂浮在云海之中,着实壮阔。
  两女边飞边说话,金羽仙子对妲己调笑道:“妹妹不下去看老邻居么?你那老邻居,如今可是威风。都成了道门天帝,统摄勾陈大位呢!可惜那鲲鹏祖师动了妄念,自尊自大,否则妹妹也可下界去看上一看了。”
  妲己道:“看他做甚?有甚看头?姐姐快点去采那玲珑雪菩提才是正经,免得晚了娘娘不喜了。”
  金羽仙子微笑不语,两人行了半个时辰,就见巨大雪峰,琼枝玉树,晶莹通透,一片白色,这天界的雪山,又和地界的雪山大不相同了,别有一番景观,也无狂风,十分平和,偶尔有轻风云气鼓荡,不象地仙那样狂暴。
  两女飞身上山,只见偶尔有山凹中央,生有一株菩提树,通体晶莹,仿佛玉雕,近看才能发现,树上三三两两结有龙眼大小的菩提子,也是洁白晶莹,入手冰凉,仿佛一团冰晶。
  两女寻了几株果树采了,但结不多,正值寻找,猛见顶上一条红线划过,比电还疾,径直朝山那边投了过去。
  “那是什么人?”妲己随后问了问金羽仙子。
  金羽仙子想了想道:“好象是太阳炎火遁,速度之快,仿佛禽鸟,这过去就是西昆仑所在了,定是大日如来化身出游,拜访昆仑掌门了。”
  “哦!原来是这样。”妲己眼睛转了转道:“姐姐,我看我两还是分开寻这玲珑雪菩提树好了,一株也只有一两颗,两人寻找,也自快些,多采点回去,娘娘定然高兴。。”
  金羽仙子点点头道:“也好!”妲己随后驾光转到后山去了,先使了女娲宫的隐身法术,把身一纵,朝西昆仑而来,不过片刻,见得山门高大,气宇恢弘,正是天界昆仑山门。
  “真是那鬼和尚,好好道士不做,偏偏要去做和尚。”见那山门口,站有一和尚,全身大红,头现红色佛光,正是乌巢禅师。
  妲己当年死在斩仙飞刀之下,险些形神俱灭,至今还是记忆犹新,那昆仑掌门姜子牙下的黑手,斩仙飞刀正是这陆压化身乌巢禅师地。早见那金乌从空中飞过,心中一动,想看看是何动静,是以跟了过来。
  几声玉壑不绝,荡漾在山中,十分清脆,那昆仑拿门长老都迎了出来,妲己把头贴在雪地里,暗暗运起玄功,声音便听得清楚。
  “老师今天怎么来了?”昆仑掌门见了乌巢禅师,连忙行礼,“还请进宫上坐。”
  “此是我的化身出游,因有急事,要你昆仑座下一人,此还要去西天极乐见燃灯上古佛,有些紧急,就不进来了。”乌巢禅师道。
  “老师是有何急事?要哪位弟子相助?”
  “因是那勾陈杀劫过重,不久就要伏天诛,却妄想积累功德低过,其实不过是枉然,我要借你座下那位与勾称有渊源之人,顺天行事,才能使勾陈伏诛。”随后,便把大巫九凤的事情说了一遍。
  昆仑掌门不敢怠慢,心领神会,连忙唤了凌瑶琪出来,如此这般的吩咐几句,凌瑶琪也不知是什么事情,却也不敢违背意思,把那压着天浮老魔地水峰拿出。
  乌巢禅师拿了水峰。画了几个符录于上,正说告别地话语,妲己已经把话全都听了去,心中大惊:“听这么一说,勾陈还不知晓此事,要是突然来临,无了准备,正要凶多吉少。”
  点头一转,心中又急,一个转身。向东飞去。准备下界去告与周青。
  “他转劫多欢,好不容易从轮回中脱身出来,我自是高兴,眼前居然有这一大祸,就是拼了娘娘的责备,我也要告知,有个防备岂不是好?”
  妲己起身之时,稍稍急了一些,正好乌巢禅师上了空中。卷起凌瑶琪。去西天极乐世界。他何等修为,一下就感知有人。当下用手一指,满天红光照耀,破去了妲己的隐身法。
  见一女子背影远远朝东方飞去,乌巢禅师吃了一惊,略略一算。已经知道原因,对方是女娲宫中的人,自己不好动手,忙把水峰一拍,放出天浮老妖,用手一指,加了几道禁法,也不说话,连忙去了西天极乐。
  妲己见后面红光闪烁,顿时骇了个魂飞天外,猛往前纵,想要与金羽仙子回合,再下界去见周青,飞了几十呼吸,猛听得身后狂风呼啸,鬼哭厉吼,就见得九团黑光朝自己飞来,其中又现出数只白毛大手。
  “这是什么?”
  妲己略一细看,已经看出了来路:“昆仑派中,怎有这东西?”见其追赶地紧,也不上去拼斗,一溜烟飞到大雪山上,边飞边喊,却不见金羽仙子地回声,顿时心中越发焦急,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其实刚才妲己听了半天,金羽仙子采了果子,还不见来,喊了几声,寻了几个雪峰,不见踪影,想去寻找,有怕误了功夫,被娘娘责骂,便提篮上了三十三天,准备献了果子,再来寻找,反正妲己只是帮忙来地,没有奉娘娘法旨,娘娘也不会过问。
  妲己喊了几声,不见人影,后面一片灰蒙蒙惨雾已经扑了过来,见其来得凶猛,连忙用手一指,一道碧绿的剑光冲出,略一施为,便卷起了千重碧光,万道雷火,把灰雾炸得支离破碎。
  又是一声怪叫,云雾之中飞出了九只大手,一起朝妲己剑光乱抓,就团亩余大小的黑雾之中,现出了天浮老妖地真身,披头散发,满脸焦黑,状若疯虎,仿佛认定了妲己,面目十分狰狞,还发出淫笑。
  天淫老妖神智已经迷失,又被乌巢禅师下了禁法,只是一味要抓住妲己回去淫乐,连命都不要,受了妲己一计碧空雷光剑,竟然也不知疼痛,也不怕耗损元气,一味催动了九大元神,化为九天淫气,仿佛一张铺天盖地罗网罩了下来。
  打击见其来地凶猛,也不好抵挡,默运玄功,收回了碧空雷光剑,化做一碧光幢,裹住周身,宛如陀螺旋转,直直朝云下钻去。
  天淫老妖毕竟是神智不清,罩下罗网,才发现人已径从地下钻走,暴跳如雷,用鼻子闻了闻,也钻进云下。
  天界全是一团清气仙云托着,万丈来深的轻云,下万丈,那仙云就异常厚实紧密,不过哪里阻挡得了妲己,一路冲下,穿过雷火罡风层,到了地界,认了方向,便朝南方飞去。
  猛听得后面鬼哭狼嚎,阴风烁烁,冷气深深,狞笑连连,却是天浮老妖追了上来。
  妲己这口碧空雷光剑乃是自己在女娲宫所炼,每一挥剑,就有碧光万道,雷火千重,一般仙剑,被碧光扫到,就绞成齑粉,但对了天浮老妖的九大元神,却起不到什么作用。
  那碧光雷火扫在九大元神所化地黑光之上,只是略略消散,随后又凝聚起来,妲己且战且走,隐隐见了南方一条紫气冲上,知道是大唐国都城龙脉地氤氲紫气,心中大喜,猛一发力,按下剑光,朝下方落去。
  天淫老妖穷追不舍,一追一跑,过了两三个时辰,便出现平原城池,妲己怕伤了凡人,自己做孽,往山间飞下,想办法甩开天淫老妖。
  老妖追了半天,心中大怒,而前面地氤氲紫气越来越浓厚,脑袋里面没由来一件焦急,猛一狞笑,喷出一口又浓又臭地血液,用手一指,九大元神威力爆涨了十倍。向前一冲,居然从妲己头上飞过,再回头一咬,四面八方都冲出白毛大手。
  妲己见被裹住,只好用剑护身,左右冲突,却都被元神所化的黑雾逼回,心中十分焦急。
  僵持了半个时未,突然见得紫光一闪,半空丝丝闪电仿佛条条紫蛇,把黑雾尽数破去,顿时天地清明,妲己听得老妖一声惨叫,仿佛被一渔鼓模样地法宝打中,裁了下去。随后下方冲出两只数亩大小的手掌,金光闪闪,把老妖连同九大元神一起抓去。
  妲己见有高人帮助,心中大喜,按住剑光,只见下方有一对少男少女对自己招手,便落了下去。
  “我说怎么心神不安,算了一卦,怎么样?果然救了人吧。”贺子博笑嘻嘻的对晶儿道:“我当年在混沌之中成道,道行何其深厚,现在虽然没有全部恢复,却也有了一小半本事了。”
  晶儿撇了撇嘴道:“你就吹吧,什么都没有算出来,只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你说这位姐姐叫什么名字?刚才抓了妖人是何来路?”
  贺子博干笑两声,回答不出,见妲己落了下来,连忙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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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第三百二十三章 安居平五路 上   “哼!”晶儿一见妲己,便如见了月下嫦娥,瑶池仙女,女儿国主,再一细看,均觉得都有所不及,心中赞叹:好个美人儿,天地造化,简直不可思议,是不是那灵气全部都聚集到了此女身上,天下还有这般美人?
  见那贺子博憨憨的迎了上去,晶儿没由来一股酸气上涌,按运心法冷哼一声,将声音聚成游丝,直刺贺子博双耳。
  贺子博本是无意,他乃红云老租转世,成道于混沌之中,虽转劫万世,创伤甚重,还未恢复,但也不至于如此不堪。只是来时心神不宁,推算半天,发现来此地救一人,这人与自己虽无直接牵连,但以后关系甚多。
  只是道力还未恢复,具体的算不出来,刚才被自吹自擂一阵,又被晶儿嘲笑,略觉尴尬,便想借问妲己来路,掩饰忽略过去。却不曾料到晶儿见妲己美貌,微微吃了酸醋。
  贺子博鼓膜刺痛,心中一惊,已然明白了晶儿的意思,暗自大呼冤枉,却又不好说出。
  一面抽身后退,一面运转起自己听鸿钧讲道之时悟出的九九红云大法,头上冲出一团红云,有两斗来大,其中又有红砂流转漂浮,大小不一,大者如鸡卵,通体晶红。小者肉眼不可辨,略一细看,却仿佛太虚之中裹着的亿万星辰,端的玄妙。
  见贺子博后退,运起心法,晶儿也知道自己误会,给了他一个歉意的眼神,然后走上前去,刚好妲己落了下来,谢过两人的相救之恩。
  晶儿见妲己言语得体,人自是美貌没有说的,更加难得的是一身仙气。纯正浩然.心中暗暗转酸醋为喜欢。
  妲己本是青丘山上一只九尾妖狐,采远古日月天星之精华炼神,受洪荒天地灵气炼体,娇媚异常,倾国倾城,迷惑颠倒众生。但毕竟有些狐媚妖气息。道力高深,通晓厉害的仙人便不受迷。
  但妲己自遭封神大难,被斩仙飞刀砍杀了肉身元神,虽然法力全失,但也连带妖身一齐斩去,被女娲娘娘运造人之神通,修成人体。不但貌美如旧,连那妖气也无,法力虽未长,道行却渐涨。身行的气息也是极其纯正。
  两女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自就投机起来,相互报了来历。
  妲己见这一对男女,年纪不大,法力居然有几分深厚,更兼之刚才情景,不似修炼多年的地仙一流。好生奇怪。又看了贺子博头上的红云红砂,心中一惊,知道此乃一种前古妙法,先天之术,更加惊讶,便对两人地来历好奇起来。
  “原来姐妞居然是女娲娘娘门下,从三十三天外下来的,我两人也是截教座下。盆古通天真人的弟子。”贺子博收了顶上红云,连忙过来道。
  “通天教主弟子!。。。。。”妲己一听,心中越发惊讶起来,但初次见面,不好问人隐私。说了一小会,便要告辞。
  “姐姐要去哪里?”晶儿问道。
  “我去大唐国都城长安,有一要事。”妲己道。
  “咦!?那是正巧,我两也居在大唐国中,仙子有甚事情,看我们能否帮上得上忙?”贺子博问道。
  妲己心想:这两人居然是截教弟子,也不知道是敌是友。不过想来与那大日如来不是一路,不如拉拢两人,他要抵挡大日如来暗算,这两人多少有点用处。
  心念一转,正要说话,突然远处紫光一闪,三人连忙抬头观看,只见大唐国紫气源源不绝的冲上天际,猛的爆散,化为一巨大光罩,反落下来,随后从西边两界关附近冲出一股星流,与紫气交,只闪了一闪,双双消散在空中,时间极其短暂,只在一个刹那。
  “他在做什么?”妲己喃喃疑惑道。
  贺子博察颜观色:“半年前传闻人教大兴,妖魔作乱,人皇命建镇妖台,天界大帝亲自下界,坐镇其上,仙子也是从天上下来,莫非是来要找勾陈大帝的?”
  妲己点了点头:“我有要事找他,情况也自紧急,耽搁不得。”说罢,把身一顿,朝长安飞去。
  贺子博夫妇对望一眼,双双追了上来道:“我也与勾陈大帝有些渊源,早想见他,一来是皇宫防守严密,天仙都入不得,二来是勾陈炼法,不好打搅,现在借仙子的颜面,正好去见,述一下旧情。我乃混沌之中红云老祖转劫,这一世承蒙勾陈点化,才拜在截教圣人座下,脱了轮回,甚是感激。”
  见妲己心生警惕,贺子博连忙分辨,才知道自己所算果然不假,妲己虽然与自己无直接关系,但与周青有渊源,自己成道,全依仗周青扶持,以后还要借周青抵挡鲲鹏祖师地暗害,正是一路人。
  妲己听了此言,知道不假,心中大喜,顿时亲切了许多,边飞边说话,哪里还有半点顾忌。
  三人飞到长安城边缘上空,只见人如黑蚁,街如白线,楼阁房屋连绵,当真是繁华到了极点。当中皇宫,更是威严气派,金光上冲,把皇宫守护在其中,三人看得镇妖台上的紫气,却进不去。
  “这长安城皇宫修建之时,就接五行分列,八卦交罗,借龙脉灵气运转,外围有一大禁法,上接罡风雷火,把全城罩住,就是神仙要进其中,也得落下来,从城门口进入,否则要引起莫大的麻烦。”贺子博道。
  “那该如何?”妲己问道。
  贺子博也着实想不出办法:“只有去门口拜访了。”
  话音刚落,三人突然觉得脚下有一股极大吸力,自己遁光不稳,身体直直往下面落去,顿时大骇,纷纷祭出自己法宝。
  “不要慌张,我是勾陈,你们可收了法宝,我会自会接应你们下来。”
  贺子博三人一听。顿时大喜,收了法宝,便见一团黄光宛如大茧裹住自己,随后全身一震,黄光尽消,只见方圆三亩大小一个平台,周围用青玉金钢就雕成栏杆。栏杆之外,尽是紫气,一片朦胧,平台中央,坐一黄衣人,正是周青。
  “哎呀!你如今可是威风了,想当年在人间。用了两千钱从我手里买了镇压鸿蒙的先天法器,这生意可真是赚得大了。”
  红云老祖生性诙谐,嘻笑怒骂,虽然转劫万世。却还是本性不改,颇有童趣。是以贺子博在次见了周青,一屁股坐在对面,从杯里掏出两灌酒,打开一灌,喝了两口,随后又把另外一灌抛给周青。又道:“我最近去了一趟人间,这是从那里带来的,虽然没甚灵气,口味倒是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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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青接了酒,放过一边道,用手一指,三人面前浮现一团紫气,离地半尺。贺子博首先坐了上去,把酒罐一抛,用手指周青道:“你这人不地道,混沌钟本是我之物,你买去。现在要了因果,便来渡我。渡就渡了,偏偏弄了许多悬殊。”
  周青干笑一下,不好回答,用目光示意晶儿坐下,晶儿坐了下来,见贺子博指指点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贺子博这才收回了手指,嘴里嘟哝。
  “我当年在鸿钧道祖下听道,多不容易?费劲力气才得了一个位子,偏偏好心让给了准提,还得罪了鲲鹏,结果人家证了混元,我却轮回万世。偏偏人家送我混沌钟渡劫,又让你买了去,让我多转劫一世,实在是可气。”
  周青只是装做没有听到,妲己见了周青,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酸的,甜的,苦的,辣的,咸的一其涌了上来,也不坐下,只是问道.“你还好么?”
  周青道:“好,怎么不好,你我不见,已经有几万年了吧,听你封神遭了劫数,想不到却因此得了正果,却要恭喜你了。我刚默运元神,见你与他们在天上徘徊,又听你们要下去来见,恐怕惊动了人皇,便把你们接了下来。急着来寻我,莫非有什么事情?”
  “那是自然,否则唐王见了妲己仙子,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情来!”贺子博又道。
  妲己缓缓坐了下来,迟疑一阵,才说出了自己采玲珑雪菩提,在昆仑派中见了乌巢禅师,听见地话语。
  周青一边听,脸色不定,待妲己说完,也不惊讶,只是沉默不语。
  “好家伙,你结识的仇家还挺多的,不过你一向自持法力无边,这次看你怎生渡过。”贺子博道。
  “你得意怎的,那鲲鹏,冥河还不是与你有愁怨,尤其是鲲鹏,你让位与准提,准提又抢了鲲鹏位子与他好友,那两人都证得混元,不生不灭,鲲鹏奈何不得,早把帐算在你头上,要和你不死不休,要不是人家周青帮你,你早被鲲鹏害了。”晶儿喝道。
  周青见状,连忙笑道:“过去之事,已经轮回万世,还提他做甚?”
  随后又对妲己道谢,妲己道:“此事太过凶险,你干万要小心,尤其是大日如来,心计深沉,毒计甚多,我知道你修成无量神通,不惧侵害,但也大意不得,尤其是要保全城性命,低过以前杀孽,更是被动,我法力低微,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说罢,又道:“我离官很久了,再不回去,娘娘就要责罚了。”
  周青点了点头,心中却是在考虑刚才妲己所说,本体元神默运神通,窥照未来之天机。
  妲己本来见了周青,心神不宁,说了事情,才放下心来,却又记起自己该回女娲宫了,心神又焦急起来,匆匆告别,慌忙飞下镇妖台,这才想起皇宫之上有禁法,不好出去,再回头要周青相送,却又不好意思,只有念动咒语,避开许多禁法守卫,从宫门口出去。
  仗着隐身之法的神妙,妲己又熟悉禁法,一路无事,到了宫门口,方要出去,猛见头上一道晶芒射下,隐身之法便被破去。
  原来宫门之上,有一块天地宝鉴。乃是三黄五帝寝宫之物,是一面至宝,被大唐君王所得,用来守卫皇城宫门,悬于其上,一任人等出入皇城,都要被照出身形。什么隐身之法都是不管作用。
  妲己现出身形,周围士兵见有人闯皇城,顿时连连大喝,围了上来,妲己暗叫不好,正要抢出皇城遁走,却发现所有士兵都望着自己。面色痴呆,目不转睛,连手上兵器掉落地面,都没有发觉。
  “不好!”妲己有些慌张。连忙纵步出了皇城,架起遁光,一道碧芒,冲上天际,直上三十三天去了。
  “怎么了!怎么了!你们干什么?岂有此理!”皇城御林军将军唐刀见了晶芒,立刻奔将过来,见守城士共都痴呆相。大吼一声,才把这几队士兵惊醒过来。
  几队士兵猛一惊醒,知道自己失职,吓得魂毛魄散,连忙跪倒在地。
  这唐刀当年随黄道元征战,打下了无数城池,因此被李世毫册封为御林军将军,总管长安一千八百万御林军。为人极其严厉,绝不留情。
  这些士兵都吓了半死,唐刀正要下令,突然见得城门甬道之上悬挂的天地宝鉴,念动咒语。用手一指,宝鉴之上便显现出妲己的身形。
  “三界居然有如此美人!”唐刀愣了半天,才清醒过来,不由感叹道。
  “这次就饶了你们,快快关闭城门,这事情重大,我要亲自禀报陛下。”唐刀大声呵斥。
  这几百士兵本来以为必死无疑,突然逢了生路,心中大喜,连忙起身关城门不提。
  唐刀将天地宝鉴取下,一路飞跑,到了真龙阁前,跪见唐王。
  此时唐王正在真龙阁中看壶公,黄石公,太元真人,等天界散游地真仙对李元和一百皇子李圣讲授道法。一百皇子李圣圣然只有半岁,却已经能走能言,虽然有些早,但地仙界灵气充沛,也不算什么,尤其是皇城之中,有氤氲紫气,一百个皇子个个聪明伶俐。
  其余的皇子年纪以大,李世毫早就派他们镇守各地,封为那王,尤其刚刚打下了西牛贺洲,土地宽广,连公主都派了出去。
  余下李元是太子,将来继承皇位,李圣年纪还小。
  “陛下请看!”听见唐刀求见,李世毫出来,摆架进了勤政殿中,唐刀呈上了天地宝鉴,禀报了刚才的事情。
  李世毫一指,宝鉴之上现了妲己身形,顿时也自呆了,嘴里喃喃感叹。
  “唐卿家,你一要查,要查,看看是哪里来的仙子。联许你大权,用举国之力,查遍三界,定要查出这仙子的来历。”说罢,取下一尊金龙玉玺,下方连有九个青铜小鼎,乃是圣皇大禹所定洪荒九洲之器。
  唐刀大喜,捧了玉玺,连忙谢恩而出,李世毫直直看了一阵,随后传了宫女:“拿笔墨来!”
  官女端了九龙金玉砚,万年沉香墨,雪山双头狼毛所制玉笔,李世毫对照天地宝鉴,把妲己身形一一画下,全神投入。
  周青,贺子博,晶儿坐于镇妖台上,贺子博见周青闭目运转元神,嘿嘿笑道:“妲己仙子走了,你就不送送她?真是个天性凉薄之人。”
  晶儿狠狠瞪了贺子博一眼道:“眼下就有一场劫难,你我法力都低,虽然有先天灵全,但只怕还远远敌不过那鲲鹏一个化身,要无周道友帮助,你我两人又要遭劫,那混沌钟是你地也不错,但也是周道友出了2000买下的,你当时也卖了,没有半点因果亏欠。亏你还念念不忘,倒是周道友渡了我两人,我们倒还亏欠,你还是混沌成道不错,我看你脑子也成混沌了!”
  贺子博干笑两声,不敢多言,默坐不语,头上冲出九九红云红砂,吸呐氤氲紫气,顶门之上,也现了一尊金身,四面八臂,逼住了天浮老妖连同九大元神。
  天浮老妖面目狰狞,九大元神变幻不定,连连挣扎,奈何贺子博已经祭出了紫电锤,天淫老妖先前又被渔鼓所伤,哪里还能出来。
  用手一指,头上红云杠砂宛如瀑布水帘,裹住天淫老妖九大元神,正要施为,突然星光闪烁,黄云缭绕,又出现了一周青,一身星光羽衣,面目大不相同,正是周青在黑风山地元神本体。
  “此事好生凶险,幸亏有妲己仙子点醒,不然定是凶多吉少。”第二元神吐出一团紫气,形如一小人,五寸来高,本体元神一晃,已经钻进其中。
  “这氤氲紫气炼就肉身躯壳因是时日还短,只有五寸大小,但情况有些紧急,也只能如此了,我想那大巫九凤来时,冥河要得腾空剑,必然会来,鲲鹏,刑天亦要来,但皆都破不了我第二元神,惟独大日如来,定要以钉头七箭书害我本体,冥河,鲲鹏两人也会杀去黑风山,毁了我本体,第二元神自破,黑风山虽有周天星斗大阵,也抵挡不住,十二都天神煞化身要结阵守护,出手不得,到那时候,不但我身化灰飞,全门上下,也无一能幸存。”
  五寸来大地紫色小人奋力一跃,消失在空中,又转回了黑风山。
  “那该如何?”晶儿问道。
  周青道:“我须借镇元大仙的地书,用氤氲紫气躯壳护住元神进得书中,方不怕钉头七箭书,十二化身才能腾出手来。饶是如此,胜负也只在五五之数。但此事牵扯甚大,隐隐佛道之争,只怕镇元大仙不肯相借,还要另想办法。”
  


第324章

第三百二十三四章 安居平五路 下   “镇元子就镇元子,还什么镇元大仙。这家伙是有两下子,却是个左右逢源的角色,我又不是不知,当年在混沌之中就四面好人,谁都不曾得罪,哪方都要卖他情面,所以才一直逍遥到如今,好几次大劫都与他没有关系,眼下这就关头,他定然要置身事外。再说那地书他视为命根,与他元神相连,怎肯外借于你?”
  贺子博用手一指,金身之上的八口兵器放出万道金光,压制住天淫老妖的反扑挣扎,红云红砂包裹在外,伺机侵进九大元神,将对方神识化去,夺取这老妖的法力躯壳。
  奈何天淫老妖在天界修行多年,修成九元妖身,虽不如天妖不死真身,却也几近不坏。此时候知道不妙,把修成的九大元神都聚在一起,护住本体,只有三四斗大小一团浓如墨汁的黑云翻翻滚滚,时不时有凄惨狞叫之声传了出朱,另人听后毛发昔竖,全身发冷。
  九只白毛大手从黑云中探了出来,朝那八口兵器猛抓,十分凶猛。
  幸亏贺子博外围有本命元神修成的红云红砂裹住,而红砂之中,又有紫电锤高悬,丝丝紧电宛如龙蛇翻腾,白毛大手每一次抓出,都被紫电击伤,瞬间就焦黑一块,收缩进黑云。待下次出来,却被九大元神恢复,居然完好无损。
  “吠!还不降伏,妄想拼命不成,好好就范,遁出真灵,老祖自让你投胎转世,莫非你以为舍身自爆,能够伤了老祖我不成?”
  贺子博见那团黑云急速膨胀,厉哭鬼啸之声愈加凌厉,知道这老妖法力高深,要不是先前用渔鼓将其击伤。再用八九玄功,红云大法,又有萦电锤相助,几乎制他不住。
  天淫老妖原先被昆本长老用真火炼过多次。仗有九元妖身,一味护体。久炼不化,只是十分痛苦。神智有些不清楚,出来之时,更被乌巢禅师用妖法迷惑,但先前被渔鼓一击,虽然受了重仿,却也清醒过来。
  他见贺子博法宝玄功固然神妙,却法力不深。心中便起了狡诈的念头。一面用九大元神使玄功变化反击,装疯卖傻,然后稍稍失弱。另一面观察动静,要是贺子博见其示弱,稍稍放松,就拼着舍弃经历千辛万苦炼就的九大元神,使那极其恶毒的妖法爆开几个,就算不至于重伤对方,也可破开禁法。从容离去。
  贺子博前世为红云老祖,何等厉害?哪里会被他骗到,早就识穿了阴谋,只是不愿意耗费苦功,节省时间,如果老妖就范,自动遁去真灵,留下肉身元神,以就乐得行事,如若不然,照样有办法行事,只是要耗费许多精力罢了。
  “想要我元神肉身,那是休想!”
  那天淫老妖见被识破了诡计,却自持玄功奥妙,哪里肯就范,干脆一不做,二不修连同九大元神一齐爆开,尖叫之后,黑云狂涨,由内向外一撑,贺子博几乎被弹得跳了起来,一口红气喷出,紧电锤结成一面电网,雷声轰鸣,抢先一步裹住黑云,向内紧压。
  天淫老妖刚刚运起邪法,猛觉得四面八方一股大力压来,无一点空隙,还有劈哩啪啦之声,这股大压比山还重,九大元神所化黑烟不但爆不开,还被压得内敛,尤其是那劈哩啪啦之声一响,自己肉身便如中电击,酸麻痛痒一起上来,刚刚运起的一口邪气也消散了。
  老妖也是恶贯满盈,到了如此地步还不明白处境,连忙把黑云紧紧缩小,加强守护,另一面放出自己收集的女仙生魂所炼七情六欲网。
  红绿两色一闪,随后化为丝线,四面交织,仿佛一面大网,十三个只有一层薄薄轻纱裹住,美如天仙的少女。都自搔首弄姿,做天魔舞蹈,翻转玉腿,翘起玉臀,妙相纷呈,媚态万千。
  这十三个少女欲拒还修,眼神波光流转,嘴里又发出丝丝淫霍之声荡漾,直入元神,另人口于舌躁动,双目赤红。
  这七情六欲网乃是老妖纵横万年间所杀的女仙魂魄所炼,其中十三个女仙异常美貌,被老妖擒住,舍不得杀死,只是吸干真阴,将元神用天淫之气炼就,迷失真灵,一味沉浸在肉欲之中,又擅长玄功变化,迷魂大法。
  平时对敌,一祭出来,这网上女仙元神就跳出,赤身裸体,做天魔淫欲之舞,只要一个失神,就被迷住,一经交合,元神法力都被吸干,然后老妖便与元神交合,把法力纳进自身。就算遭遇到定力深厚的仙人,不受迷惑,但因为这女仙生魂乃是无辜之人,不忍仿害,也没有一点办法。测隐之心一起,便遭了老妖毒手。
  老妖平时把这网爱如性命,平常无事,还经常进去淫乐,就算受昆本长老真火炼神,也不曾放出,现在实在是情况危机,便祭出了出来,只要贺子博一下毒手,需要先毁去女仙元神,否则便伤他不到。
  贺子博一见,赶紧手一指,紫电锤凝聚不动,紫光也不压紧,否则这十三个少女却是挨不起一击。
  天淫老妖猛觉得压力一松,心中大喜,知道自己计谋得惩,狞笑一声,双手一搓,黑云之中爆出一团绿色妖光,罩定了十三个少女,少女受了妖法驱使,齐齐朝紫电光网扑了过去。
  贺子博左右为难,老妖得意,晶儿正要出手,猛见周青单手一抓,一团黄云涌出,轻轻上提,飕!飕!两声,这七情六欲网连同十三个少女都凭空飞出,老妖正要冲出,就被贺子博当头一锤砸下,惨叫几声,随后红云红砂涌了上来。
  晶儿也催动八九玄功,渔鼓也祭了起来,两处一压,三四斗大小地墨云被压成了斗来大小,老妖自知反抗不成,连连求饶。
  “该死的东西!还想饶你么,真是做梦。本来想留你真灵转世,谁知你却凶残到这等地步。”晶儿先前以为老妖只是普通妖人,见贺子博用红云大法炼化,还有些不忍。现在见老妖祭出七情六欲网,才如道当真是穷凶极恶。是以怒不可揭,也自出手。压得老妖气都喘不过来。
  “你敢杀我,我乃定光欢喜佛座下天淫尊者!”天淫老妖终于忍受不住,大叫起来,“你若杀我,定光欢喜佛祖定叫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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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光欢喜佛?”周青一听,心神一动,皱了皱眉头。
  “哪里那么多废话!”贺子博得晶儿助力。两件先天法宝压住天淫老妖,红云红砂疾卷下来,八九玄功运到了极限,又暗自咬破了舌头,一口精血喷在红砂之上,双手发雷,一个时辰之后,一声惨叫传了出来,天淫老妖一点真灵遁出。九大元神化为了九颗鸽卵大小,洁白晶莹的珠子。
  “这家伙还真是修的佛门神通。”贺子博用红云红砂裹住九颗舍利,晶儿一渔鼓砸下,天淫老妖地真灵就自消散,肉身仰面躺在地上。坚硬如死铁,却是一只白毛大马猴样的怪物,有九只爪子,长在胸前一排,十分怪异。
  “这具肉身虽然难看一点,却也修炼了多年,附元神上去,可抵挡进万年地苦修呢。”贺子博啧啧感叹道。见周青神色凝重,又笑了起来,把九颗舍利用红云收进泥宫丸。
  周青道:“你可知道那定光欢喜佛是谁?
  ”
  “谁?莫非还有来头不成?”贺子博问道:“我自荒洪转劫,哪里记得那么多小辈!”
  “这定光欢喜佛说来还是你师兄,原名长耳定光仙,因为偷了截教圣人的六魂幡,转投在阿弥陀佛坐下,你现在杀了他座下尊者,怕要遭祸于我呢。”周青笑道。
  贺子博看了看周青手上地那面七情六欲网,眼神一寒,干笑两声对周青道:“你莫非怕了不成?你看这面网上,有多少女仙生魂?别说杀了他坐下尊者,我连他都要杀了,也算是清理门户。你若真怕了,大可将这网与我,让我将上面生魂渡去,那十三个女仙元神我自会想办法解救。”
  周青把网抖开,用手一指,一团黄光裹住,笑了两声:“这可是你说的,我知道洪云老祖说话,那是言出必行,万万没有反悔的道理。”
  掌心内勾,发雷震荡,黄光之内仿佛水响。猛然之间,周青一声呵斤,念个神咒,六道轮回轰然开启,出来一对黑白无常,见了周青,下拜问道:“勾陈上帝唤小神出来,有何吩咐?”
  周青用手一指,黄光爆开,鬼哭之声不绝,嘤嘤入耳,极是凄惨。
  这个方圆三亩的平台,突然十分拥挤,满空长发鬼影飘飞,尽是女鬼,千百个魂魄争先恐后,见了下方那天淫老妖肉身,一其扑了上去,胡乱撕咬,乱成一团。
  “吠!”黑白无常挥动起哭丧棒,把这些女鬼都赶在一起,周青吩咐黑白无常道:“将这些魂魄渡进轮回之中,下世投成人身,自有人会去渡化她们。”
  黑白无常尊了法旨,带女鬼进了六道轮回,周青见地面还躺着十三个女仙元神,只是昏迷,邪法也被周青所破,只是不曾把她们叫醒。贺子博笑道:“你却是在框我呢,那些魂魄以后还要我去引渡,这十三个女仙元神莫非也要麻烦我不成?”
  “这个自然,我看你夫妻两人,修为不差,又拜得圣人为师,正好可开立宗派,成一方教祖,这十三个女仙,元神未失,根基也厚,邪法又被我破,正好做你们弟子,她们本是仙体,再转劫未免可惜,我去镇元大仙那里借地书,若真如你所说,那镇元大仙不借,我便再想办法。”
  贺子博道:“我知道你以用地书之力,一是守护元神,二是调动大地之力,和周天星斗大阵相结,便是万无一失,如若镇元子真个不借,你可真有办法?”
  周青道:“镇元大仙不借,我也不好怪他,毕竟当年送了我十枚人参果,此个人情还未归还。借不到。那也只有拼了这份功德不要,让佛门把九凤渡去就是了。我自守护黑风山。”
  贺子博道:“此事万万不可,你若不积这功德,永不能道。大劫一到,自然要卷进其中。”
  周青心中想道:‘这却是实在话。只要我安然渡过这一大劫,成道地希望自是巨大。但眼下却无别的办法,真是个骑虎难下,也罢,先就去五庄观再说。”
  当下周青一个翻身,镇妖台上再无踪影,贺子博小声道:“我怎么这么容易就做了好人呢?将来要渡那么多人,尤其都是女子。”想着想着。不禁对晶儿看了一眼,却正好发现晶儿也在看他,顿时全身冷汗大冒,退了一步。
  “周道友说得有道理,你怕什么,你我夫妻,自然要开宗立派,做一方教祖,你且转过头去。我把这十三个女子穿上衣服。”
  “转过头我还不是可以看见!”贺子博小声嘀咕一句,却被晶儿听见,顿时大怒,贺子博见势不妙,连忙转过身。自己下了镇妖台,就在台下把刚才地九颗舍利炼进红云之中,这九颗舍利乃是天淫老妖用佛家神通,吸纳无数地仙法力修成地舍利,九颗舍利不下一元会法力。
  晶儿把十三女穿了衣服,都弄醒来,这些女子见被人所救,又想起身子被老妖所污,作孽不少,放声大哭,自要寻死,被晶儿一一劝住,熟悉一阵,问了来历,原来这些女子一半是天宫仙女,一半是天界散修仙人门下,都无脸回去,自愿拜在晶儿门下,晶儿便吩咐她们先借氤氲紫气恢复肉身不提。
  周青速度极快,出了长安,一道黄虹划破天际,比流星还快,不出几个呼吸,就到了西牛贺洲,落在万寿山前,见五庄观就在山腰,便自走上山来,到了观前,居然空寂无人,连个门童都没有。
  周音微微咳嗽一声,片刻之后,出来一个十一二岁地童子,见了周青也不认得,只是问道:“你要找谁?”
  周青道:“我乃天界勾陈大帝,要见你家老爷镇元大仙。”
  童子答道:“哎呀,你来的不巧,我家老爷因是受了燃灯佛祖之约,一同去了先弥勒佛租的龙华光明世界赴会,老爷前脚刚出门,大帝后脚就到了,还真是不巧,大帝请进来喝茶,要有甚事,可转告小童,小童等老爷回来,便可转呈给我老爷,也不枉大帝来了一趟。”
  说罢,便请周青进去,周青心里已经通明,知道贺子博所说不差,镇元子不欲趟这混水,哪里还有心思进去喝茶,便即告辞,也未留甚话,说一声搅扰,转身离去。
  停留在高空之中,周青心中想道:“我只与悟空道人有甚交情,但此人与镇元大仙乃是结义兄长,空有神通,却无甚法宝,找也是白找,况且悟空道人乃准提道人之徒,虽是道门,却身份暧昧,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
  想了半天,周青翻身上了天界,径直来到天宫,也不见玉帝,而是朝紫薇斗母坎宫面见。
  见了紫薇大帝,三霄娘娘相拌左右,正听大帝弹一曲霓裳羽衣,见了周青到来,连忙起身相迎。
  “勾陈上帝今日怎有兴致来此?”紫薇大帝不说话,反是云霄娘娘问道。
  “实不相瞒,我应有劫难,要借混元金斗一用!”周青道。
  云霄娘娘也不分说,取了混元金斗,告之用法,也不问是何原因,只走说了一句“大帝小心。”周青自然感激,也不多说,下得天界,落到黑风山,把混元金斗交给温蓝新,又吩咐几句,心中自想办法。
  “混元金斗只是让弟子用来对敌,作用是有,却也不大,周天星斗大阵除了浑元河洛图书,要有地书配合,才能不至于被攻破,我本体又要在其中操控第二元神,哪里防备得了钉头七箭书。用第二元神守护自是无碍,但我要将大巫九凤压在镇妖台下,不能分化出神妙,况且刚才又得罪了长耳定光仙,我战九凤之时,便要乘机与我为难,更要全力应付。否则被佛门渡去,如何能够成道?”
  思前想后,周青叫了廖小进夫妇八人出来,叫其去请无当圣母,廖小进夫妇刚才门口,就见一鸟儿落了下来,随后化做一头暴猿。
  廖小进夫妇大惊,正要问话,黄光一闪,周青已经到了山前。“大圣何来?”周青问进。
  猴子把手一扬,一道黄光飞出,周青接在手里,猴子道:“此次事情非同小可,你就算得了地书,胜负也在五五之数,我不久留,你我心都明白,也不多说。”
  随后把身一顿,入进地里,借土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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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第三百二十三五章 一触即发   周青把黄光接到手里,颇觉入手沉重,心中略惊,自己乃是以第二元神显化,法力无边,拿千山,架万海,拔弄日月星辰,那都是等闲儿戏,这黄光居然感觉到沉甸,那可真就是非同小可了。
  细细一看,却是一本长一尺,宽四寸,厚三寸,通体土黄的大书。封皮之上,只书一个“地”字,也是上古妖文。又有些和篆文相似,却是两文相同之字。
  周青将这地书打开观看,却无内容,仿佛一个折子,里面土黄朦胧,在书内流转不停,休想看得分明。
  “好!好!好!”周青连连叫好,颜色十分欢喜,又叫住廖小进夫妇道:“你们不必去了,跟我进来,我有话说。”
  当下将叫童子把山门闭了,周青依旧坐上仙府高台,温蓝新得了周青的吩咐,早就把一干门人都召集回了仙府,正站在金床高台之下,本是议论纷纷,见周青身后跟了刚刚出去的廖小进夫妇,都自闭上嘴巴,一时间仙府鸦雀无声,都自静听周青有甚法旨下来。
  “老师有何吩咐?”温蓝新立于众弟子之首,手托混元金斗,一身白纱丝衣,清爽飘洒,光彩照人,刚才周青把混元金斗与她,吩咐了两句,又传了用法,就匆匆出去,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黑风山之内,一向都是异常平静,尤其是周青闭关炼神七八年,又出去三四年定那北冥汪洋,这十余年内,一点风波都没有。
  门下弟子清净修行,借助日月星光之力。当真是一日千里,进步神速,只是两界关一带资源甚少,几处矿脉已经开采一空,多用于门下弟子炼成飞剑,各个山头的妖兵打造兵器,也无甚富裕。
  日子一长,便有些紧巴巴,还好温蓝新颇会打理,加上红孩儿在火焰山附近也有几分资源。那盘丝洞七女经营多年,也有点财货,这黑风山的妖兵才没有出现缺少兵器铠甲的地步。
  这些事情,周青自是看在心里,对温蓝新颇有嘉奖。才耗费玄功把邢天巫斧炼成十二口天道剑,又耗费了三十六个元会的法力打入其中。
  温蓝新炼化之后,不但自身法力大进,那颗玄牝珠所化第二元神更是与天道剑通灵,剑身合一,得了九黎一族历代大巫符咒加持。可聚可散,聚时近乎刑天蚩尤地不死之身,散时又擅长玄功变化,十分厉害。
  只是温蓝新勤修天道变化,性格温和。又要管理门派诸多事务,从未出手,也不知道厉害到了什么程度。
  见门下弟子都是法力大进,周青也自心中欢喜,转念又一想:还是多亏了玉帝的日月星光,门下弟子才有如此成就,我却是欠了玉帝许多人情,只怕将来不好奉还,着实麻烦。
  “这次将你们都召前来。乃是非同小可,因为我自人间成道,修十二都天神煞,造了无边杀劫,使亿万魂魄不得超生。永久沉沦,罪果不小。虽然为师道力精深,也无甚防碍,但终究不委当,恐怕日后报应不爽,奈何不得为师,就祸害到你等头上。正因如此,为师才决心积累善功,以此抵过杀劫。但人动杀劫容易,要积善功抵过却是异常艰难,不但有魔头来搅扰,为师的以前的几个大对头都要前来。”
  周青扫了弟子一眼,发观个个面容清奇,并无死寂之气,便略略放宽了心思,把大概事情略微交代了一遍,随后又道。
  “我想那鲲鹏祖师修成混元河洛书,定要前来与我为难,我第二元神要生擒九凤,还要阻挡佛门渡化,争那功德,分不半点力气,冥河教祖态度暧昧,但他坐下大焚天要腾空剑,又有一童子乃是有缘之人,指不定也要与我为难,都奈何不得我的第二元神,必要来黑风山轰杀我本体。”
  “原本有周天星斗大阵守护,此阵和混元河洛图书相生相克,鲲鹏祖师若是前来,便挡不住他,你们无此件护持,哪里是他对手?亏得我另有妙策,得朋友相助,借来一件至宝,可以抵御混元河洛图书,你们便可在隐藏在星斗大阵之中痛击来敌,叫其知道我天道一脉的不凡之处。”
  女儿周竹,红孩儿与魔女,廖小进夫妇,大小狐狸,龙天龙地,精精空空两剑仙等众弟子一听,都是满面欢喜,他们修炼多年,着实炼了几件法宝,还不曾使用,有周天星斗大阵护持,任是敌人多强,都仿害不到自己。
  只有温蓝新神色凝重,听出周青语气虽然轻松,却有一股子压力,知道事情非同小可,但也觉得至多是有惊无险。
  “你们也莫高兴,到时我十二祖巫化身,会与你们一同御敌!”周青笑道。
  众弟子一听,才觉得真是非同小可,周青都要亲自出手,渐渐收起了心思,全力准备。
  “你们先在此等候,我去叫你们师娘出关,一同商量御敌之策!温蓝新可先升启周天星斗大阵,将妖兵弟子整顿好,一起进入其中,按阵法玄妙,各就其位,演练一二。”
  周青又值交代几句,转身离座,到了仙府后面,七转八转,点开了无穷禁法,来到一扇金幢碧殿之前,只见大门紧紧关闭,门上两条金符,知道云霞在殿内炼法已有十余年时间,又借助天星之力,但那五色神光绝非异常,恐怕远远还未炼成身外化身。
  因为怕惊了云霞,也不好入内,周青只好等在殿外,用传心之法轻轻呼唤。
  廖小进夫妇整顿妖兵,都齐齐聚集在蛇盘山,温蓝新带了师弟师妹们出来,来到黑龙潭晶桥之上,默默念动咒语。用手一指,脑后一颗大如斗碗,碧光油油的玄牝珠漂浮在头顶,射出一道绿光,冲上了天空。
  周竹头上也现出了珍珠,射出一道白光,两人一合一,片刻之后,天空一暗,星辰点点。极其幽暗,又极其深远,仰望星空,就仿佛在人间地球观察无边无际的宇宙一样,温蓝新也是从人间来。这时举目抬头,不禁有了一丝怀念人间的意境。
  “师姐,好了!”周竹收了白光,对温蓝新道,温蓝新点点头,念动咒语。众弟子猛然一震,人已经脱体飞去,越飞越高,越飞越远,再往下来。整个黑风山成了一个小点,一闪一闪,发出金光,众人知道,那是仙府发出的详光。
  再一细看,整个两界关附近地三千七百山头,都成了小点,这些山头,都依附在一个巨大土黄色的圆球之上。温蓝新一看,啧啧称奇,就仿佛人在太空看地球一般。
  少时片刻,下面又飞上来无数黑点,近了才发现是廖小进带领的无数妖兵。还有三四万弟子。
  “妈妈,现在怎么办?”小昆仑靠了上来,问温蓝新。
  “等掌教出来,在分发日月星辰旗,周天诸星幡,我们便可以在星空中随意穿行,主持三百六十五大主星,真正是转斗移星。”
  话音刚落,下面突然飞出三百六十五道光华,停在众人面前,成了三百六十五杆大幡,云霞声音也自响起:“我与掌教持日月星辰旗,掌日月两星附近星辰,你们等各取星幡,廖小进,盆丝七女掌北极处斗,其余星幡,由温蓝新分配。”
  说罢,下面那土黄色圆球一件旋转,猛然向东一片有如人间银河的星系飞去,转眼就落进其中,仿佛一滴水融进海洋,又犹如一颗灰尘进了沙漠,再也分辨不出来。
  温蓝新取了星幡,一一分配众弟子,或多或少,分配完毕之后,廖小进又将妖兵整顿好,把幡一摇,去了北面,其余弟子也是一样,这洪荒星空虽大,相距无穷远,但有了星幡,却是尽在咫尺。
  “哎!这五色神光真是难以祭炼,我借天星月华,十余年时间足足可挡常人两三万年,却还只用天道变化将红黄两色炼成身外化身。”
  云霞被周青唤醒,开了关,两人谈论一会,也知道了情况,云霞把周天星幡发与弟子,自己带了日月星辰旗,把两界关三千山化成一星球,飞到日月附近。
  从外面看两界关,还是一如平常,但一靠近,就被卷进周天星斗大阵所化的洪荒星空之中,永生永世都不得出来。
  云霞头上现星云,星云之中,现有一红衣女子,一黄衣女子,和云霞一个模样,另外有青,黑,白三色光华。
  “恩,这也够了!”周青地书张开,用手一指,书中黄光隆起,本体那只有五寸来高地紫色小人跳了上去,径直坐好。周音又一指,一片黄云托起地书,放在云霞的膝头。
  “此书乃天地开辟的膜胎所化,就如婴儿出生时的胞衣一样,只不过它乃是天地的胞衣,被镇元大仙炼成法器,能动大地之力,不但可以护我本体,还可助长大阵威势,不至被混元河洛图书所破。”
  “我本体要主持第二元神,一点都分心不得,你切记要小心,大日如来要使妖法害我,那钉头七箭书要拜二十一日,将我真灵拜散,分出三魂七魄,异常歹毒,只有进得天地胞衣之中,反照先天,才自无防碍。而使妖法之人,日后也要遭受大劫,最少法力尽丧,重新堕进轮回之中,当年姜子牙堕进轮回之中,转劫重修,一小半是杀劫过重,一大半是用了这妖法地缘故。”
  “我想那大日如来定不会亲自出手,只是算不出指使何人出手,何况就算知道是谁,去夺书杀人,早了无用,等妖法发动时候,我想必也腾不出手来,因此不必管它。”
  见周青安排得井井有条,云霞仔细想了一阵,也无话说,夫妻两人说了几句知心话,周青本体元神入定,十二大化身隐藏在洪荒星空各个深处。准备偷袭闷棍,第二元神一闪,出了大阵,只见两界关还是青山莽莽,绿水荡漾,飞禽兔走,虎狼追击,哪里有半点异常?就连黑风山山门都可以看见。
  一切都准备妥当,周青回到了长安城中,也不惊动任何人。径直上了镇妖台,边见贺子博还在台下炼化舍利,而晶儿在台上打坐,十三个女仙弟子也吸纳氤氲紫气,只因为时日还短。肉身却是没有恢复。
  贺子博夫妇入定醒来之后,周青便叫他们把十三个女仙送了出去,暗暗躲藏在黄道元府邸之中,不准出来,以免九凤来时,兼顾不到她们。这边也安排下来,贺子博夫妇依旧在镇妖台上修炼,周青默运元神,窥照天机不提。
  “该死地畜生车夫!居然得了混沌钟,还将那周天星斗大件的法器一起收去。怎不事先找我,就算那钟不全,也大有用处,现在却是白白便宜了那周青小匹夫!”鲲鹏祖师暗暗发狠,心中把蛟魔王恨了个咬牙切齿。
  看了看旁边一脸人畜无害的青牛。又看了看青牛胳膊上白深深的金刚镯,鲲鹏祖师暂时压下了怒火。
  “老子不是好若地,好伤了他地青牛,只怕要对我不利!”鲲鹏祖师心中又想。
  “噫!?妖师怎么不走了?”青牛呵呵憨笑两声,对鲲鹏祖师问道,一脸惊奇。
  蛟魔王和青牛各骑金晴兽,鲲鹏祖师什么也没有,就坐一朵青莲,三人正向幽冥黄泉赶去。
  “陆压这小畜生道行还在我之上。只是他所说是不是真的?不管怎样,周青那小匹夫还真是非除不可,只要不对上混沌钟,任是小匹夫有天大本事,我也要将其轰杀,陆压小畜生道行在我之上不错,法力哪里比得上我,混沌钟他也休想得到。”
  原来大日如来虽然与鲲鹏祖师有怨,但也巴不得把水搅浑,便送了一封信给鲲鹏祖师,告诉了周青的情况,鲲鹏祖师当然是似信非信,略一想,觉得有利可图,但吃不准,便来找冥河教祖。
  路上居然碰到蛟魔王和青牛,原来蛟魔王也收到了大日如来的信,他本来就恨周音入骨,这一听,当然起了心恩,不过自己法力低微,成不气候,想拉上青牛。
  青牛因为吃了他十多年的酒肉,不好推脱,只是对蛟魔王道:“我因是老君门下,勾陈也是道门一脉,不好出手,听说冥河教祖与勾陈有怨,你可前去找他,一同联手,我与你同去,壮壮门面,那冥河教祖也不会轻视于你。”
  蛟魔王一听,自然答应,两人便一同来了幽冥,正好碰见鲲鹏祖师,都是当年妖族一脉,彼此都认得,说了两句,蛟魔王就把当日与周青结仇地事情说了,鲲鹏祖师一听,恨不得一巴掌就拍死蛟魔王,但青牛在侧,只有忍住,何况都要对付周青,拍死对方也无益处,转念一想,也乐得多个现成的炮灰。
  听见青牛问话,鲲鹏祖师冷哼一声,他身为妖师,地位只在女娲,东皇之下,青牛也不过是一名妖神元帅,还不被他放在眼里,只是顾忌老君而已。
  “废话少说,见了冥河再行分说不迟。”冷冷说了一句,鲲鹏祖师已经飞到向了远处。
  “这该死的老东西!”蛟魔王骂骂咧咧,跟在后面,过了半个时辰,一片血海出现在眼前。
  鲲鹏祖师皱起眉头,正要说话,血海之上波涛翻滚,上来一对男女,女的西瓜,男地是一绝美少年,清秀俊美,锦衣华服,正是张自然,西瓜见得鲲鹏祖师道:“教祖特命我前来接应三位客人,还请客人入内。”
  说罢,用手一指,血海两边分开,鲲鹏祖师见不是冥河教祖亲自来接应,心中不悦,但不好发作。
  当下三人进了血海,不一小会,就到了轮回魔宫,西瓜张自然将三人引了进去,一声玉壑钟鸣,血光闪过,轮回池上坐冥河,下方有四大魔神,鬼母,因陀罗,等弟子,刑天氏,相柳也赫然在列。
  见鲲鹏祖师前来,冥河下来迎接,鲲鹏祖师这才面色缓和了一些。当下几人按宾主就座,鲲鹏祖师猛然见了刑天相柳,心中大惊,就欲起身。
  “鲲鹏道兄不必如此,巫妖恩怨,其实不过是个笑话,事情也自过了许多年,恩怨早就消了,眼下大劫将至,还纠缠不休。只怕后果堪忧啊!”
  鲲鹏祖师坐定,看看四周,冷哼了一声,开口道:“我暂且不计较就是,你派人恭候我多时了。想必是早推算出情况了,废话我也不说,只问你,眼下那混沌钟又要易主,你是如何打算?”
  冥河道:“此事情非同小可,我道力浅薄。还未窥见更深天机,心中因此犹豫,还望鲲鹏道友教我。”
  “陆压小畜生所说,看来是实话了,只是这小畜生心计深沉。又入了佛门,有甚阴谋,我也琢磨不透,不过我却来个将计就计,周青那小匹夫第二元神法力逐天彻地,不是圣人出手,谁都奈何不得,就让佛门去争,我两乘他争斗。无暇顾忌,杀去黑风山,也不斩杀其本体,只是拿住,然后逼迫他拿住九凤。转回第二元神,得了混沌钟,祖巫躯壳。岂不快哉?”
  鲲鹏祖师碧眼一扫,细如婴孩地声音说不出的怪异。
  “那小匹夫得了周天星斗大件,只有我混元河洛图书可定其阵,我只要混沌钟,你也可将其本体元神,十二大化身拿住,还可得九凤,一样可以抵御劫数。”
  冥河听了,沉默不语,青牛呵呵憨笑,蛟魔王说不上话。
  鲲鹏祖师用手指不断的敲击冥铁太师坐椅,空旷沉寂,等待冥河回答。
  “你也不必多想,眼下是人教大兴,只是不知大兴过后,谁做人皇而已,你我门下,也不是都连到了一起?”
  鲲鹏祖师话说一半,便不往下分说,冥河过了还一会,才开口道:“此事看似容易,仿佛有凶险蕴藏在其中,着实古怪,但机不可失,万一勾陈斩却混沌钟化身,他自是安然渡过劫数,我们却是希望小了几分。”
  几人都过了无穷岁月,如无奇遇机会,要无量量劫后才能证得混元,时间之长,其中劫数之多,不可度量,就宛如一叶扁舟在大海中漂浮,不知道何时会有风暴,并非只看眼前情况。
  “嘿嘿,有这凶险,也只这一次机会,我有千万水仙兵将,也可助得你们一臂之力,周天星斗大阵是我之物,我只拿回即可,两位如拿到混沌钟,日后我有劫数,来助我就是。”蛟魔王终于开口道。
  冥河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心里乐得多个炮灰:“正要复海大圣相助!”
  蛟魔王嘿嘿笑了两声,心中算计怎样得最大利益,冥河又对鲲鹏祖师道:“九凤来时,我便依你所言,围攻黑风山!”
  鲲鹏祖师大喜,又自商定一会,几人都起身告辞了。
  出了幽冥黄泉,鲲鹏祖师早回北冥了,青牛取下金刚镯给蛟魔王道:“我传你用法,也好省得被这老东西算计,我不便去,便帮你看管北海水国就是了。”
  蛟魔王大喜,听了用法,连忙点头,回到水国,便点齐水仙一百万,又与了青牛水国大权不提。
  冥河教主待人走后,刑天问道:“九凤一直躲藏在贪狼,七杀,破军三星周围八百亿星辰之中,难以寻找,就算得了腾空剑,炼化三星,只怕也难以抵挡勾陈第二元神,幸好还有佛门插手,黑风山本体虽然有祖巫躯壳化身守护,但全盛之时的万分之一,正好拿来开刀,我也借其躯壳,精炼盘古血脉。”
  冥河把手一按,一道血柱从轮回池中冲起,上托一口双股宝剑,漆黑冥铁为鞘,鞘上有无数文字镂空,又似妖文,又似蝌蚪。
  冥河将剑取下,魔王波旬,大焚天,欲色天等人都大惊道:“教祖真要行事了!”
  “一鞘两剑,一名元屠,一名阿鼻,乃是我修罗道中第一灵宝,我在血海孕育,一睁双眼,就杯抱此剑,平生我也只在与斗战胜佛争斗时用过一次,破了他地无量金身,也只有此剑,才能伤得祖巫躯壳,你等随我一同而去。”
  冥河将此剑术效在膝上,波旬道:“弟子一起随教祖同去,那地藏王乘机来攻那该如何?”
  冥河笑道:“你看?”用手一指,众人面前现出阴山,阴山之上,佛光金灯全无。
  “原来如此!!!”波旬点点头,冥河挥挥手,众魔神都去准备。
  当下数天无事,却说这天,黄石公,壶公两人正在真仙阁中炼气,突然听得喀嚓一声,草人从衣袖里面钻出,在地上跳了两圈,随后静立不动。
  壶公大惊:“不好!大日如来佛祖叫我们行事!”
  黄石公道:“行法之时,切不受惊扰,且代我去,向陛下告个假,说是悟得玄妙,要闭关一数月。你且出城,寻觅一地,设立法坛,万一行事不成,也不至于处在风尖浪头之上。”
  当下壶公带了钉头七箭书出城,黄石公来到真龙阁,见得宫女,要见李世豪。
  宫女进去,转过几层大殿房间,只见满屋都是妲己画像,李世毫站在其中,神色迷醉,听得宫女脚步,连忙叫道:“可是唐刀将军有了仙子的消息?”
  宫女赶紧跪地奏道:“是黄石公仙人要见陛下!”李世豪听了,心中不悦:“问他有甚要紧事情,如无要紧事情,就说联有要事。”
  黄石公见宫女匆匆出来,对黄石公道:“陛下有要事在身,真仙可有要事,如无特殊要事,真仙可随意行事。”
  黄石公皱了皱眉头,心中不解:“人皇却是有些怪异!”但终究是事情紧急,没有细想,也出城去了。
  两公寻了一山,用禁法隐好,对黑风山设了法坛,壶公悬起草人,点了两盏金灯,把书烧了,望空连拜。
  却说七日之后,云霞正在闭目运神,猛觉自己膝头一动,连忙睁开眼睛,发现周青本体元神猛然一抖,仿佛被突然中了冷风,打起寒颤来,顿时大惊失色。
  “无事,陆压这厮,果然用了妖法!”周青用手一指,蒙蒙黄光起自地书,铺天盖地,十二道黑气也从星空之中射来,稳稳护在元神周围。
  壶公一心行法,拜了十八天之后,猛听一声大响,宛如天地崩塌,只见面向长安城上空,阴云密布,雷霆连闪,知道不好,却不敢分心,暗暗庆幸自己换了地方。没有待在城中。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李世豪终于惊醒过来,出得真龙阁,见天阴得仿佛要塌下来,随后阴风呼号,冷气飕飕,知道不似天变,连忙大声喝呼。
  


第326章

第三百二十三六章 各争功德   猛然一个大雷霆劈开长空,仿佛天都被分了两半,随后炸雷连响,惊天动地,震得怎个长安城都动摇起来,阴风宛如利刀,劈面刮来,不但皮肤发痛,直似刀割,连骨髓都似乎被冻结了起来。
  虽然被妲己绝世容颜所迷惑,但李世豪终究是一代圣明君主,又修成地仙之体。骤然觉得冷风刮骨,炸雷惊动了神智,一就清醒过来。运起太清仙法,头上一股清气冲出,化为三道,结出三朵水缸大小的青莲,缓缓旋转,光雨洒将来下,结成一面青盈盈的光幢,环绕在周身。任是阴风厉害,也近不身。
  一群御林军听见李世豪的呼喝,赶紧过来,在门口服侍的宫女早跪在了地上。
  “如此阴风乌云,绝对不是天象变化,定是有妖魔作祟,好大的胆子,敢在我大唐国都撒野,黄石公,壶公两真仙何在?”
  李世豪半年前见南海之地现出天妖之相,妖云接天,心中早就耿耿如怀,也有对策,只是被妲己所迷,把什么都抛在脑后,现在清醒过来,顿时想起,出了一声冷汗。以为南海郡王李仝杀到长安城中来了。
  “陛下,黄石公,壶公两位真仙十八天前告假,说是修炼玄功,那时陛下因有要事,就准了他们。”那宫女赶紧回答道。
  “哦!”李世豪心中暗暗吃惊:我因想念仙子,已有了半年很少理会朝政。着实惭愧。
  当下李世豪摆架大殿,召集文武百官,商议朝政,就听得丞相霍商元岂奏道:“南海郡王合同东海郡王起八百万判军做乱。现已抵达太阴关,被太阴关守将敌住,望陛下早做安排,免得判军坐大。”
  “为何不早早报来!”李世毫一听,顿时大火,随即又缓和下来,知道是自己过失,随即点了黄道元,又传信回招唐刀,另合同三十六关首将。一同剿灭判军。
  “人皇必心急,确有妖魔做乱。我自会镇压,此妖魔要夺唐都之龙脉,窃国运之神器,此天象变化就是妖魔引动,还过一个时辰,妖魔就会赶来,人皇只派人安抚长安城中的百姓就是。一切修道之人,也不要上来搅扰。”
  见李世豪叫了钦天监地地仙真仙前来,并且长安城各个道观民宅之中,也有剑光闪动,周青连忙在镇妖台上道。整个皇城都听得清清楚楚。
  “天帝勾陈法力无边,陛下可依此言,我看这天象变化,也绝非等闲妖孽可比。”太元真人道。
  李世豪点了点头,随即照了周青所言。整个长安城中,无论是修士,平。官员,御林军,都严守职责,该干什么干什么,半个时辰之后,天色越发阴暗下来,但长安城之中,却是丝毫不慌乱,修士地仙都暗暗观察,平民躲在家里,官员御林军都严守皇城,开了禁法,一道紫气冲天而上,反罩下来,顿时阴风全消,紫光柔和。
  贺子博夫妇,站在镇妖台上,看看天上阴风怒号,云雷奔涌,下面紫光罩城,不禁点了点头道:“长安城的禁法靠龙脉之力运转,着实厉害,那九凤是弄什么悬殊,居然没有看见半点影子?”
  周青把手一扬,紫光之上,又加持了一道黄光,镇妖台正好高出一点,贺子博夫妇躲进紫光与黄光的夹缝之中,周青在外,比他们高出十丈。
  “那九凤到还未过三界缝隙,就用察觉到这地仙一界的龙脉灵气,这天象变化,乃是她用巫法遥控,探察先机地手段。”
  周青话还未落音,哗啦一声巨响,阴云仿佛潮水滚浪,往两边散开,天空之上,亿万星辰围绕,隐隐组成了三个杀气腾腾的星图,那七杀,贪狼,破军三大主星稳稳停在众星辰之中。
  随后七杀,贪狼,破军三大星图缓缓变幻旋转,越转越快,晶儿只觉得神魂迷糊,头脑不清,眼花缭乱,赶紧祭起渔鼓,持仗在周青的黄光之中,强行观看。
  只见星辰流转了几个呼吸,渐渐形成一九头鸟身的巨魔,九头似人,仿佛女子。
  哗啦!一颗流星从天上掉落下来,越来越近,其大如日月,转眼就化为一只庞大无比的手掌,狠狠抓下。把整个长安城都罩在其中。
  “不愧是炼化了远古星辰的大巫,这等威势,却比周天星斗大阵的威势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那远古星辰的威力,要远远大如地仙一界的星辰,也只有与祖巫强良一同诞生的九凤才能容纳炼化,就算周青地十二化身,虽是正宗盘古血脉,但不及鼎盛之时万分之一,要学九凤一样,却是要落个爆体而亡的下场。
  “弄甚悬殊?”周青见天空全部被大手掩盖,狠狠压了下来,端座镇妖台顶端笑道。
  用手朝上一指,一片黄云飞起,结成莲花,在万丈之上,挡住了大手,任凭这杀气腾腾地大手怎生用力,都压下来。,当
  “疾!”周青站起身来,把手一招,那一朵朵千倾大小的黄色莲花一阵涌动,仿佛被狂风扫过,摇摆定,煞是好看,大手仿佛感觉不妙,就要往回飞,却迟了一步,被铺天盖地的黄莲一涌而上,全部包裹,连连挣扎。
  周青双手一搓,只听得星空之上传来一声尖叫,似乎极其遥远,又似乎近在耳边,凄厉至极,如丧姥妣,晶儿听了浑身一颤,毛发皆竖,暗道一声:“好厉害!”
  贺子博神色凝重,头上现了红云红砂,八臂金身,紫电锤也持在手上,没有半点大意。
  那铺天盖地的黄色莲花又化为黄云。疾如奔马,转眼之见就落进了周青袖子里面,而被包裹地大手,连点渣滓都没有留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两方斗法,皆是高明到了极点,没有什么花哨的手段,也没有什么悬殊做作,周青破了大手,指着星空喝道:“大巫九凤,你斩杀人皇颛顼氏,罪孽滔天,现又要祸害生灵,毁灭人教之根基。以为当真无人能奈何你不成?”
  随着周青的话语,天上星空一闪。全部消失,眼前一亮,依旧是清风白云,离周青万丈高空之处,站一女子,面目娇美,粉面桃腮。丹凤媚眼,头带火红凤冠,披一件树叶羽毛交织成地坎肩,内穿粉红丝织地云衣,脚踏斑纹鹿皮靴,手持一口长五尺,宽四指的阔剑,通体金黄,剑鄂之上。有九爪金龙做腾空之势,金黄剑身上有三星印记,挥动之间。杀气笼罩虚空。
  “这九凤可惜原型是个九头鸟,否则这幅面目,倒是瞒养眼的!”贺子博心中暗暗嘀咕,只是不敢说出口来。
  九凤见了周青,又望了望下面黄光隐隐,紫气腾腾的长安城,拿剑一指周青道:“我杀了颛顼氏又如何?那颛顼氏乃公孙轩辕之孙,三代人皇,我正是要毁人教根基,你存心拦我,又伤我星辰元神,着实可恨。”
  周青道:“今天定要拿你镇压国都之中,保我人教昌盛。”
  九凤大怒:“小小修士,敢口出狂言!”把身上鸟羽树叶坎肩一抖,又念了个巫咒,顿时又是天昏地暗,狂风呼啸,四面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周青不敢怠慢,用手一指,一团百亩大小的黄球悬在空中,黄光大放,光明万千,照得四面通亮,瞬间就破去九凤的巫法。
  便见九凤突然到了后面,额头之上飞出一点星星,其大如碗,变幻不定,转眼就膨帐到百倾大小,星内隐隐现出一头凶猛恶狼,仰天嘶叫,直直向长安城轰去。
  周青知道这乃是九凤炼化的远古星辰贪狼,威力足足可以毁灭整个南瞻部洲,长安城万万受不得震荡,忙把双手连扬,黄云在空中铺成匹练,又仿佛一张巨大的黄色包袱皮,托住贪狼星,就觉得手上一沉,暗叫一声“厉害”。不由使了八九分法力,猛上一提,裹住贪狼星。
  九凤见贪狼星被裹住,顿时银牙齿乱错,把腾空剑祭起,身体倒立,旋转几圈,张口喷出两点星光弹丸,朝周青双目轰来,同时翻身后跃,运起巫门玄功,用劲一收,要收回颗用本命精气刺心血祭炼地贪狼星。
  周青猛觉得黄云一颤,里面裹住的贪狼星猛烈跳动,直似要震破黄云,脱身出来,而对面弥天殛地地杀气狂涌而来,知道九凤法力通天,越发不敢怠慢,一面运劲压住贪狼星,一面用手一抓。
  贺子博夫妇早就知道情况,忙把紫电锤,渔鼓抛起,瞬间就被黄光包住,周青早知道用法,叫声“去!”。
  两件法器敌住七杀,破军两颗凶星,同时脑后飞出两道黄光,一粗一细,细地化为一口剑型,敌住腾空剑,那粗地化了一只大手,黄光澄澄,朝九凤当头抓去。
  这几手功夫,周青用了十分法力,就是释迦牟尼亲自来此,也不敢硬接这大手一抓之威风,威势之凌厉,简直不可抵挡。
  紫电锤,渔鼓本是先天法器,通天教主用来护身对敌的至宝,贺子博夫妇发挥出威力,但在周青无可匹敌的法力面前,威力大盛,一幢紫光,一幢素光,和那七杀,破军,两星斗得难分难解。
  裹住贪狼星,敌住腾空剑,七杀星,破军星,那九凤虽然还有无数手段,但在周青面前,都是小孩的把戏,上不得台面。远远不敌这几样法宝。
  猛见大手破空抓来,声势之大,竟然远远出乎自己的意料,九凤心里大惊:“这家伙是哪里来的?显然未证元始,法力居然比我还高?”仔细一想,猛然想起:“这家伙居然把东皇钟修成身外化身!难怪赶在此拦路!”
  看清楚来路之后,九凤当下知道敌人不好对付。顿起了退意,却已经来及了!
  大头已经到了头顶,好个九凤!也不慌忙,厉吼一声。那件用自己身上羽毛,合同扶桑树叶祭炼成的坎肩脱体飞出,化为一片祥云,刚刚上升了十几丈,堪堪托住大手。
  九凤运一口精气,往上一喷,黑气之中夹杂有点点星光,那坎肩光华顿时惩大地数十倍,死死相抗,使得黄云巨手压不下来。
  那腾空剑。七杀,破军。贪狼三星乃是看家法宝,如何肯丢?九凤仗有坎肩抵挡大手,运起全部玄功,周身黑气腾腾,皆从全身上下四万八千个毛孔中蒸腾出来,一张俏脸十分狰狞,。
  腾空剑。七杀,破军,贪狼三星得了感召,急速回飞,周青哪里肯放?未免夜长梦多,也不保留,使用了全部神通,生生把四样法宝截住,一面催动大手。猛捞猛抓。
  周青这一全力出手,任九凤再有本事,也难以抵挡。那坎肩猛一下沉三丈,压得九凤双腿颤抖,咯咯做响,背后渐渐生出了一对翅膀,显然是要被压出原形。
  “这家伙!好厉害!”贺子博感叹一句,随后又摇摇头道:“可惜还是没有将混沌钟运用到极点,远远比不过当年的东皇太一啊!”
  斗了一阵,镇妖台上紫气朦胧,这氤氲紫气,全被周青以混沌钟纳进其中,绞成粉碎,化为本身法力,威势越来越大,那九凤渐渐抵挡吃力,火红的凤冠也掉落下来,披头散发,还兀自运起巫门玄功抵挡。
  腾空剑,七杀,破军,贪狼三星,紫电锤,渔鼓,黄云,在空中来回交织,异常绚丽,却是凶险到了极点,亏得周青先用就法力罩住长安,否则就凭一颗星辰威势,整个长安城市早就成了齑粉。贺子博心中欢喜:“我借出了紫电锤,渔鼓,降伏九凤之后,分到了功德不少啊!”
  猛然看见,周青眉头一皱,贺子博顿时心神一紧,就猛听周青呵斥一声,接着数点金光从西方来,随后就是数声“阿弥陀佛!”
  佛号在天地之中回荡,随后长安城上空佛光缭绕,俱现莲花之相,光雨飞洒,天龙围绕,现出数尊佛陀。
  “勾陈大帝且满动手,此大巫与我佛门有缘,我等特来渡去西方极乐,以便解救人教危难!”
  一幢详光射将下来,二十四颗定海珠化为了诸天神将,托住黄云大手。
  大日佛,弥勒尊王佛,定光欢喜佛,马元尊王佛,惧留孙古佛,毗卢那遮佛,观世音菩萨,文殊菩萨,普闲菩萨,都自出手,顶上舍利连成一片,也化为一只晶莹洁白的手掌,乘灯上古佛用二十四定海珠托住黄光之时,猛抓九凤。
  周青虽然早知如此,还是微怒,也不言语,用手一指,然灯佛祖高座莲台,正运法力,猛觉那手沉如大地,自己托将不起。
  众佛菩萨联手一抓,还未抓到九凤,就被压下来,连忙合一托,顶住周青黄云大手,九凤心思灵敏,乘两方争斗之时,厉啸一声,腾空剑,七杀,破军,贪狼三星震破黄光,收了回来,把身一弓,电也似地向天外射去。
  “阿弥陀佛!”众佛菩萨哪里让她走,周青也收回手掌,一齐朝九凤抓去。九凤被周青大手一横,拦在前面。连忙一转,朝南飞去,可惜又被众佛拦住。
  嘿嘿一笑,九凤看出端,把腾空剑,七杀,破军,贪狼三星尽数祭在头顶,也不在跑,立在空中,又笑了两声道:“我不过是斩杀了当年人皇,就惹得你们都要擒我不成?”
  众佛菩萨顾忌九凤的实力,又怕争斗起来,被周青拣了便宜,周青也有这一顾忌,双双都自停手。
  燃灯佛祖合掌道:“人教大兴实乃天数,你害死当年人皇,又要毁人教根基,罪孽深重,莫可名状。我佛慈悲,只渡你一人,可抵渡亿万生灵,功德无量,你与西方有缘,还不皈依怎的?莫非妄想逃出,再行逆天之事不成?”
  周青冷笑两声,正要说话,燃灯佛祖一指黑风山方向道:“此巫与我西方有缘,勾陈大帝也莫行逆天之事,何况大帝有仇家上门,如若不回去自保,恐怕有灭门之大祸!到时悔之晚矣!”
  贺子博夫妇朝黑风山望去,果然隐隐见得天上血光缭绕,绿云阵阵,但因为相隔太远,只是若隐若现。不十分清楚。
  贺子博虽然明明知道周青有准备,但还是心中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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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第三百二十三七章 生死关头   周青本体元神在黑风山,自然知道那边的情况,是以看都不看,哈哈一笑道:“我伏大巫而统勾陈之位,又奉元始符诏,扫荡妖忿巫气,扶顾人教大兴,修万世之功德,佛家都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之说,我今天也要仿效一二。”
  说罢,双袖挥舞,端座镇妖台上,天上黄云翻滚,人已经化成一口大钟,做混沌之色,苍凉古朴,天空之中黄云奔腾,宛如亿万匹奔马,随后分两仪之势,黄云一变,成了黑白两色,又自交缠翻滚,却泾渭分明,时上时下,如龙虎相交,坎离相融,玄通自在,神妙无双。
  众佛菩萨头上佛光黯淡,本来是威严无边的守护天龙,八部众,都纷纷弱了气息,仿佛感觉到大难临头,焦躁不安,只有众佛菩萨定力深厚,或修成了无量金身,或修成了三光九九舍利,受印象。
  燃灯佛祖见天上地下,万物皆都消失,黑白二气翻腾不休,好似要从四面挤压过来,知道这混沌钟镇两仪三才,四相八卦,诸鸿蒙之物,无可匹敌,连忙用手一指,二十四诸天神将依旧化为二十四颗定海神珠,高悬在千尺高空,五色毫光翻腾,观之不明。
  纷纷放出自己修持的本命舍利,飞舞在定海珠子周围,一点都敢怠慢,一团五色光幢,大有数万倾,众佛菩萨都现金身,或三头六臂,或三头八臂。或一头十臂,持金刚瓶,牟尼珠,金环。宝幢,令牌,钵盂,柳枝,轮转,经典,宝剑,莲花,荷叶,渔篮等各种佛家法器。把黑白二气隔在外,场面竟然是前所未有的壮观。
  贺子博夫妇早就躲到下面去了。翻身下了镇妖台,只见一层紫色光罩之上,黑白二气好似煮开锅了滚水,当中隐隐见得佛门祥光,九凤地三星杀气。
  整个长安城的人都听得钟声悠扬,直入心底,全身舒畅。李世豪正值沉思如何剿灭叛军。听得钟声一响,带领文武百官,都纷纷出来。来到镇妖台之下,猛见贺子博夫妇,顿时大惊,喝道:“你们是何人?”
  贺子博和晶儿暗暗叫苦,刚才却是忘记了隐去身形,正要开口说话,御林军已经围了上来。
  文武百官之中有认得黄道元的。也认得两人,上来告诉了李世豪,李世豪挥挥手。叫御林军退了下去,问道:“你们既然是黄卿家的师弟,可明白这是人教皇城,非一般地方,岂可随意进出?门口有天地宝鉴,你们是如何进来地?”
  贺子博见李世豪语气有些凌厉,心中不悦,大声喝道:“我乃盘古通天真人门下,奉截教圣人法旨,相助勾陈大帝降伏九凤大巫,因是佛门来阻挡,勾陈将天地化两仪二气,我两插手上,便退了下来。”
  李世豪一听,顿时大惊,以为对方在说谎,贺子博道:“人皇若是信,待勾陈镇住九凤,自会分明。”
  不管真假,李世豪也敢妄动圣人门下,便问其原因,贺子博自然一一告知,李世豪一听,抬头看了看黑白两气中间的隐隐而现的佛光,顿时大火道:“佛门妖教,也来我大唐都城撒野,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等我平息叛乱,定要亲提大军,剿灭佛之妖教,还我三界清平。”
  “这皇帝!倒是个极端份子!”贺子博见李世豪大怒,心中暗笑,却也恭维几句,当下李世豪依旧回大殿,商议平叛乱一事,只留下御林军看守台下。
  周青现出原型,化天地为两仪,众佛菩萨在其中都觉得动弹艰难,燃灯佛祖以定海珠成道,法力高出众佛许多,倒还能出手。
  见空中的黑白二气交接成龙型,都向九凤扑去,九凤抵挡艰难,三颗凶星光华黯淡,腾空剑无光,连忙用手一指,二十四颗定海珠成两条五色光带,朝黑白二气绞去。
  那钟一声响,顶上又飞出黑白二气,交织成环,宛如太极,圈住定海珠,众佛菩萨纷纷将金身化成大手,朝九凤抓来,都被黑白二气敌住,你上我下,你左我右,斗得不亦乐乎。
  “我等诸佛菩萨,当日都是弃道成佛,而今人教大兴,人皇偏偏又要灭佛,如不积累今日之功德,只怕大劫来时,难以抵挡啊!”
  燃灯佛祖看了众佛菩萨,当中只有一个弥勒尊王佛与周青有怨,其余都是当年自道门而来,就是毗卢那遮佛也是当年截教座下陀头法戒,后入舍卫国化祁它太子,加伸大职正果。
  这边斗得不亦乐乎,那边冥河教主持元屠阿鼻剑,带四亿八千万无相血魔,领大焚天,自在天,湿婆,欲色天,鬼母,因陀罗,鲁陀罗等众齐齐聚集到了两界关外,把三千七百山头未了个水泄不通。
  鲲鹏祖师手托妖师宫,洛书化身,河图元神相拌左右,后面跟了三叶子,北冥子等三十六大弟子。
  蛟般魔王胳膊只上圈金刚镯,手持方圆大戟,百万水仙士兵,雄雄滚滚,把天都遮住了。,当
  刑天,相柳,巴山老魔巴立明,也自在冥河教祖身边。
  蛟魔王笑道:“妖师可要打头阵?”
  鲲鹏祖师冷笑两声,也不说话,转向冥河教祖。
  冥河端坐血莲,漫空都是血魔,缓缓站起身来,一手持剑,另一手朝下一指,一股粗有合抱的血光激射而出,直直轰击在黑风山那紫晶铸造的高大山门。
  嗡!嗡!血光轰击在山门之上,竟然宛如击打在水中倒影之上,起了一圈圈的涟漪,随后星光一闪。血光消息,一切平常。
  “果然是周天星斗大阵!当年散落在天庭,虽然被我收起来了,却也大半残缺。这勾陈还有几分本事,居然补全法器。”蛟魔王看看妖师道。
  “此乃土鸡瓦狗,米粒之珠,看我破之!”鲲鹏祖师冷笑一声,把手朝下一指,河图元神与洛书化身一变,纷纷现出原形,光华流转,成为一道宽有千里地匹练,插进黑风山中。又是一阵涟漪,仿佛进入了水中。
  “有我河图洛书定住星斗运转。再入其中,便会被困,那勾陈本体定然在日月主星附近,我们前去,夺了日月星辰旗,大阵自破,勾陈便是逃也无处可逃。可生擒之。”
  鲲鹏祖师上了河图洛书,首先带门人进了山门。
  自在天魔主波旬手持镰刀,举修罗旗,各自现了魔神真身,祭起法宝,随冥河教祖进去其中。蛟魔王犹豫一下,也带百万水军进了其中。
  三股人马一进其中,只见四面星空,到处都是星辰旋转。红,黄,绿。蓝,黑各色星球或大或小,无边无际,空空蒙蒙,也不知从那里来,也不知道从哪里去。
  鲲鹏祖师将河图洛书平铺在空中,用手一指,顿时无限扩大,向远处伸展,速度极快,不过眨眼之间,就仿佛遍布了整个宇宙星空。
  “咦!怎生回事?”众人之见得仿佛有土黄色光芒一闪,以及功能伸展到无限远出的河图洛书突然缩了回来,满空星辰也仿佛变了颜色,都是黄光点点。
  鲲鹏祖师暴跳如雷,大声吼叫道:“天地膜胎,哪里来的天地膜胎,该死地镇元子,居然将地书借与周青小匹夫,我定不与你甘休。”
  冥河教祖倒是异常冷静:“倒也无妨,周天星辰,破一而缺,以我两法力,只要找到三百六十五颗主星辰任何一颗,将其破掉,这阵便挡我们不得。只是星辰相隔,动则就是亿万里之遥远,又被转动,只怕难找。还要你催动河图洛书,送于我们过去。”
  鲲鹏祖师原为妖师,而这周天星斗大阵乃是洪荒天庭之物,很是熟悉,通晓运转之道,听了冥河话语,心中已经有了算计,两眼睛爆射,盯住远处一片银河。
  “亢金龙主星就在其中!”鲲鹏把河图洛书一展,众人都站在其上,只见得眼前场景变换,星球飘过,随后进入了一片陌生地星域。
  “老妖怎敢如此放肆!”一声大吼,一个威风凛凛,手持大戟,全身铠甲地妖将站在面前,其高数万丈,仿佛太古巨人,这一片星域,有星辰九千亿,亢金龙主星正是隐藏在其中,虽然得地书克住了河图洛书,但周青要全力运转第二元神,不能发挥地书的全部功效,要真让破掉了主星,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毒龙正是主持亢金龙星,见敌人前来,心中大惊,一面运转星斗,将主星隐藏起来,随后元神化在星光之中,出来迎敌。一面通知了隐藏在阵中的门人帮忙。
  鲲鹏祖师见有人拦路,冷笑一声,将妖师宫祭起,叫声“去!”,妖师宫变幻一阵,大如山岳,猛压下来,毒龙大吼一声,举戟上撩,喀嚓一声,戟断成两截,随后人也被压成齑粉,化为点点流光。
  一颗小星辰轰然爆碎,狂飚扫过宇宙,陨石乱飞,毒龙隐藏在亢金龙星中央,望了望头上密密麻麻的星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刚才将元神寄托在一颗星辰之上,化出真身,却被鲲鹏祖师一击而破,要是及时收回了元神,这一下可就不止重伤了。
  刚才被毒龙移动了星辰,鲲鹏祖师又定睛细看,想在九千亿星辰之中找出亢金龙主星,猛然听见四面乱响,雷鼓喊杀,惊动天地。天道门弟子连同周青十二大化身都显现在远处。
  哧啦!一条鸟型黑影扑了过来,还未回过神来,就到鲲鹏祖师面前。
  鲲鹏祖师只见怪爪狰狞,冷风呼啸,声势凌厉,慌忙退后,用手一指,河图洛书朝黑影卷去。谁知道,那黑影速度极快。河图刚刚卷过来,鲲鹏就挨了一爪子,碧绿道服裂开,脸上也挨了一下。眼前金星冒出。
  锵锵两声,一白一绿两条剑光飞出,冥河一言不发,元屠,阿鼻两剑飞出剑鞘,直直斩向帝江。
  帝江打了鲲鹏有个巴掌,早就远远遁来,来去如电,让冥河斩了个空。鲲鹏挨了一下,已经受了轻伤。吐一口鲜血出来,直气得三尸神暴跳。河图洛书朝天道宗弟子卷去。
  天道宗弟子都是用元神寄托在星辰之上。但威力大增,就算被人击碎,立刻收回元神,便也无事。
  十二大化身也寄托在星辰之上,首先杀进阵中,一起朝冥河扑去。当下两相混战起来。
  冥河摇身不晃,四亿八千万血魔收拢。聚成血神,大手连抓,朝玄冥,后土抓去。同时元屠阿鼻两剑化为一白一绿两条惊虹拦腰扫到。
  句芒,褥收,共工,祝融,同时扑上,双手一抓。兵器出现在手上,挡住元屠阿鼻两剑,其余化身战四大魔神。刑天相柳。
  冥河一指,两剑分化成数条,扑哧几声,就把共工,祝融兵器斩成两截,玄冥后土敌住血神,斗了几回合,这血神时聚时散,血焰火光熊熊,又有点点火星四面爆射,玄冥后土两人抵挡十分吃力。
  又是扑哧一声,句芒被一剑化中手臂,身体吃痛,定睛一看,皮肉反卷,露出了金黄的骨头,顿时大惊,把手臂一抹,又见绿光扫来,连忙一个翻身,跳了出去,也不招呼,一杆本命大旗飞出了头顶。
  帝江慢空飘飞,见玄冥后土异常危险,连忙抢过两人,飞了出去,血神也追赶不及。
  刑天斗奢比尸,强良,已经占了上风,猛然晃见背金光一晃,连忙向前一躬,就觉得身后火辣一般地巨痛,前面又被奢比尸击中胸口,痛得喘过气来,连忙向旁边跃去,向后一摸,一手黑血,顿时大惊,知道自己不死之身都受了伤。
  温蓝新暗叫一声可惜,见刑天朝自己望来,连忙收了金蛟剪,远远遁开,这时十二大化身通通跳出,摇动大旗,顿时黑云狂涌,奔腾而来,魔火铺天盖地压来,把冥河几大魔神都包裹在都天神煞大阵之中。
  波旬摇动修罗旗,满朵朵黑莲护住众人,任凭外面魔火奔涌,狂风火号,血箭乱射,都无事情。
  “要慌张!”冥河见波旬四面乱冲,按平常情况,已经冲出了百万里之外,居然四周还是漆黑魔火,重压如山,顿时喝道,用手一指,元屠剑向上刺去,阿鼻剑却是向下刺去。
  却说鲲鹏见冥河战十二祖巫,知道对方附在星辰之上,最多另其轻伤,怎么都奈何不了,除非破了星斗大阵,虽然被帝江打了一耳光,又气又火,却不愿久战,怕对方第二元神回来。于是用河图裹身,洛书一看,找准日月位置,身行一动,就飞了过去。连门下弟子都不顾,准备先擒住周青本体,再做打算。
  谢晓宏,黄天波持断水神剑,真刚神剑,李蓉持掩日,戴锦蓉持灭魂,四人配合,将北冥子裹在其中,龙天龙地,六瞳,飞熊,大小狐狸,小昆仑,战妖师其余弟子,宝光纷飞,星辰闪耀,美不胜收,却又凶险到了极点。
  周竹会同红孩儿夫妇战三叶道人,向辉几人摇动天尸聚魔幡,放出天尸,又布成九方天妖大阵,将巴山老魔巴立明裹住。
  周竹舞动竹杖,十二条蜈蚣飞出,黑色舍利也冲了出来,朝三叶道人猛照。
  三叶道人修成了天妖不死之身,放出天妖化形幡,那业力不沾元神,只是蜈蚣凶猛,放出数件法宝抵挡住红孩儿的兜日罗网,魔女地修罗镜子也被天妖化形幡挡住,只是红孩儿的五昧神火枪凶猛,双方斗得难难解。
  红孩儿战了片刻,卖个破绽,那三叶道人连忙使剑来杀,又被周竹挡住。
  拉开射日弓,一排四箭,嗖!嗖!嗖!嗖!四声,红孩儿已经筋疲力尽,元神回到了翼火蛇星中,那附身地星辰也飞了上去,回道轨道,带起了狂风。
  三叶道人见到四点晶芒,知道不好,刚刚要有动作,就被两只箭破开了天妖化形幡,随后两只箭鱼贯而进,一射泥宫丸,一射心中,哪里抵挡得住,元神一震,被箭上金乌真火发动,烧了个神形俱灭。全身法宝自然被周竹魔女收去。
  廖小进夫妇领军战蛟魔王,大军喊杀,惊天动地,气势磅礴,只杀得是血肉横飞,廖小进又放出血神子,漫空飞舞,扑身而上,就成了空壳,法力精血点滴留,蛟魔王军队虽然强悍,却也抵挡住,更何况廖小进军队是星辰附上,伤亡更是少。
  蛟魔王见势不妙,忙把金刚镯取下。
  


第328章

第三百二十九章 灵宝挡三灾   原来温蓝新法力精深,又总观全局,见周青的十二大化身运起都天神煞大阵困住冥河教祖连同门下,连大巫刑天,相柳都裹在其中。
  虽然不一定能够困住冥河等人,但都是星辰附体,纵然失败,也能用星辰借物化形,不至于受过大的伤害。
  只是那鲲鹏祖师鬼头鬼脑,仗着河图洛书居然可以在大阵之中穿行自如,虽然有地书化成天地膜胎,大阵不至于被鲲鹏定住,但也困鲲鹏不住。见鲲鹏向日月附近遁去,连自己的弟弟都不管,温蓝新就知道他想一个人独自将周青本体拿住,然后使用妖法逼迫,便悄悄的跟在后面。
  鲲鹏确实有此想法,从开始一进大阵中,见到周天星斗大阵中有地书加持,自己破不开大阵,就暗暗起了心思。
  “有镇元老鬼相助,那地书乃是天地膜胎所化,取胜恐怕有些艰难,纵然胜利,冥河教祖势大,自己也就争不过他,占不到多大便宜。况且要是周青小匹夫来个玉石俱焚,自己非要挂彩不可,不如仗着河图洛书的妙用,周天星斗大阵也困不住自己,先去拿住对方本体,这十二大化身被冥河教祖拖去,本体必定无所防守,正好行事!”
  越想越得意,鲲鹏心神畅快:“冥河啊冥河,任你是道行高深,也得给我做了嫁衣!”
  寻到日月圣星附近,云霞本来稳稳守护住周青,鲲鹏一进这片星系,就被她发现,连忙移星换斗,使鲲鹏看不出来本体存身所在,但也知道鲲鹏本为妖师,通晓周天星斗大阵的奥妙,也只能瞒过一时。
  时间一长,必然被他看破,连忙分出两大分身来迎敌,只求拖延时间。
  温蓝新见云霞身外化身出来应敌,怕师娘有个损失,不好交代,况且让鲲鹏抓住周青元神本体。自己全门上下,都要灭绝,是以拼了性命不要,也要护得周全,但自己和鲲鹏法力差距,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便把金蛟剪,天道剑。一齐放了出来。
  金蛟剪祭在空中,金霞万道,重重幢幢,两条金蚊摇头剪尾,龙吟之声响彻天际,随后化成两股金光一插而下。
  而背后云霞却是将手一挥。一黑一青两股神光撒来。
  最快的却是十二口天道剑,本是刑天斧被周青用天道仙法炼成,不但原来的灵效未曾失去,还得了十二祖巫精血,各有特性。温蓝新又将十一口剑一齐附在帝江剑上,速度之快,任何飞剑都就无法比拟。
  哧啦!鲲鹏刚刚用河图元神卷去,眼前一黑,剑气纵横,激得眉宇发冷,顿时大惊,向后一翻,河图收回,裹住周身,洛书化身扑了上去。
  温蓝新十二口天道剑眼见刺到了鲲鹏脸上,却仿佛遇到了一股极大的阻力,前进不了分毫。知道老妖法力深厚,在混沌之中就修成不死妖身,自己法力相差天远,难移伤他。只把希望寄托于金蛟剪,多少使得老妖有所顾虑。
  突然手手一紧,十二口天道剑像是被什么东西粘住一样,温蓝新顿时大惊,这天道剑乃是与她第二元神兼修,如何肯失去?幸好炼得心灵相同,速度又快,没有被回卷的河图裹上,收了回来。
  两人斗法,乌飞免走,电光石火,还不过一刹那。温蓝新刚刚收回天道剑,就感觉到面前一片绿光,河图化身的鲲鹏面目狰狞,扑身过来,自己发出的金蛟剪宛如万沉大海,一点动静都没有,才知道对方真是法力高强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连忙将第二元神收回,却已经来不及了。
  漫天绿影包裹,隔断地一切联系,自己是以第二元神,附在一颗星辰之上,出来对敌,本以为万无一失,却还是低估了鲲鹏的实力,眼看收不回第二元神,那洛书一裹,把这颗星辰裹成粉碎,自己辛苦修炼的第二元神已经难逃。
  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件法宝混元金斗,连忙念动咒语,一面乘洛书粉碎星辰之时,用天道剑护住元神,隐藏在星辰内核之中,一面把混元金斗往上一抛,就见得金光一闪,绿影全无,已经将洛书化身装进了其中。
  就在同时,云霞神光已经撒到,凭空一声,便连带河图元神,鲲鹏本体都拿了进去。
  温蓝新正待施为,猛听得周青声音从下面传了出来:“快快弃斗,元神归位!”
  温蓝新不敢怠慢,连忙丢了混元金斗,本体将星幡一摇,第二元神瞬间就回到了另外一片星域。
  轰隆!隆隆!两颗星球猛然爆碎,云霞一红一黄两大身外化身已经回到了本体,鲲鹏祖师灰头土脸的冲了出朱,用手一脂,河图元神也重另外一个爆碎的星球中间冲了出来,与此同时,空中漂浮者的混元金斗猛的爆出一团绿先,随后洛书化身冲了出来,将混元金斗一裹,瞬问就收了进去。
  “如此低微地法力,虽有先天灵宝,又能奈何了我么?真是异想天开!”细如婴儿的声音在虚空中响起,随后又喋喋怪笑起来。
  鲲鹏祖师受了金蛟剪,混元金斗,心中大喜,知道这两件法宝乃是周青向云霄三仙姑借的,只知道用法,并没有用心血祭炼,就算第二元神回来,也收不回去了,而那云霄三姐妹法力低于自己,也收不回去。
  “小辈,又来送死!”鲲鹏祖师收了混元金斗,金蛟剪,突然把手中的妖师宫祭出,往远处一抛,本来拳头大小,但晃将一晃,就大如山岳,微微旋转,北冥玄煞气在周围带起狂飙,直似把精铁都要冻裂,当头朝一颗星辰压去。
  周竹大惊,自己刚刚附身在星系之上,接近了鲲鹏,就见对方居然收了混元金斗,金蛟剪,以为大师姐温蓝新已经遭到毒手,心神颤抖。就北鲲鹏发现,先行祭起妖师宫打来,还在百万里之遥,寒潮煞气就冻得元神都运转不灵,连忙强运一口精气,喷在刚刚到手的金刚镯上,顿时白光大放。血脉通畅,浑身都是暖洋洋的。
  金刚镯乃是人教圣人老子化胡时候炼成的至宝,其中带有老子的法力,防身御敌,外道不侵,神妙无方,自然是非同小可。
  “大叔的圈子果然厉害!”周竹心中大喜,忙把金刚镯往上一抛,呼啦一声。庞大地妖师宫一样落迸圈子里面去了。
  “啊!这不是蛟魔王手上的金刚镯么?”鲲鹏祖师猛见妖师宫落进去了,就连自己的第二元神河图也陡然飞出,不听使唤,连忙运功一吸,却是收了回来,饶是如此。心中也砰砰乱跳。
  原来河图因为相隔太远,刚刚飞到半路,妖师宫已经落进去了。而周竹心神有些慌乱,见套了妖师宫,就收了金刚镯。默运玄功,把圈子悬在头顶,护住自己,本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地思想,心想:大师姐得了爹爹传授,法力远远高过我。都不敌此人,连两件法宝都被失去,我不可贪功冒进。
  猛然听见鲲鹏祖师怒吼,那河图到了半路,突然狂飞回去,被鲲鹏收起。不见踪影,顿时心里大大后悔,知道自己小心过了头,不但连对方的河图都要收来,却是削了对方的凶威。
  鲲鹏见了金刚镯居然到敌人手上,并且还被对方运用自如,念头疾转,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当下也不细想,洛书化身已经扑了过去,从中冒出绿光,凝成一尊大手,猛朝周竹存身地星辰抓去,只要一将星辰包裹,对方元神边收不回去,照样任自己宰割。
  周竹见大手抓来,用手一指,又把金刚镯祭起,但对方不是法宝,也不是兵器,也不是身外化身,第二元神一流,乃是活生生,有着三魂七魄的人,金刚镯乃是人教至宝,如何能够收人?是以一点效果都没有。
  见其无效果,周竹慌忙一招手,一口精气喷出,金刚镯滴溜溜旋转几圈,忙飞到上面,放出一幢明晃晃的光雨,把周身上下都包裹起来,恰好是同时,绿手就已经抓来,猛压在光幢之上,喀嚓做响,周竹见到如此威势,也自心惊胆寒,只有把自己的灭渡金环,九环禅杖,竹杖都祭起来,希望外面地光幢被抓破之后,自己地法宝还能抵挡一二。
  被河图切断了联系,自己连元神都收不去,只能自求多福了。过了片刻,大手还没有抓下来,周竹一看,原来那金刚镯结成的光幢虽然连连摇晃,喀嚓之声连响,似要破裂,却又异常坚韧,仿佛藕嘶丝连,不管大手怎么样抓捏,还是比较安稳。
  饶是如此,周竹也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生怕光幢一个抵挡不住,突然被捏碎。这样心情,就仿佛大海之上,狂风暴雨之中的一叶小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遭受灭顶之灾。
  鲲鹏祖师也知道金刚镯的厉害,但这镯子只擅长套物,防身,用来打人,最多是打个跟头,不伤肉身,也不伤元神,人教至宝,本来就是慈悲之器,自然不沾染红尘杀劫。
  “小小鬼头,能有多大本事!”鲲鹏祖师见洛书化身压住光幢,便欲自己亲自出手,两方一击,定要破出光幢,将周竹擒拿到手,也好逼迫周青。
  正要出手,突然背后青,白两条神光卷来,鲲鹏祖师躲闪不及,又没有防备,再一次落进白光中去了,那洛书化身也落进青色神光中去了。
  “快快进来!”周竹身体一轻松,就听得周青的呼唤,连忙收了金刚镯,就见云霞两大化身飞也似的落进银河星系中去了,随后两声爆响,千万里之外是两颗星辰炸裂,鲲鹏祖师暴跳如雷雷,绿光大盛,冲天而上。
  周竹不敢怠慢,本体星幡一摇,元神收了回去,随后一阵移动,已经被云霞摇动日月星辰旗,把自己摄到面前。
  “爹爹!”周竹见五寸来大的紫色小人坐在地书之上,知道是周青地本体,连忙叫道。
  周青勉强睁开眼睛,周竹连忙道:“大师姐不知道怎么样了,连混元金斗,金蛟剪都被外面那妖人收走。”
  云霞道:“你大师姐没有事情。。。。”话音未落,脸色微微一变,连忙摇动日月星辰旗,周竹就感觉到脚下大地似乎在移动,知道云霞正在移动星斗,变幻位置,叫鲲鹏祖师察觉不到具体位置。
  云霞行法地时候,周青神色疲惫,只是招手叫周竹过来,似乎有话要说。
  周竹坐在面前,就听周青道:“混元金斗,金蛟剪有陷身之祸,此乃定数,非有人力所能为之,我这劫数,本是极难渡过,尤其是三次天灾不可避免。爹爹刚才已经窥得一丝天机,混元金斗,金蛟剪失,已经替我挡了两灾,但最后一灾,最为严重,稍有不甚,便是神形俱灭。非要有一重大灵宝挡去劫数不可,本想已借得地书抵挡,但仔细算来,还是大有凶险。
  “那怎么办?”周竹急了。
  周青看了看金刚镯,面色缓和了一下:“幸亏你得了金刚镯子,有此人教至宝,我便有了五分希望!我正运第二元神在长安城中苦斗,无时与你解释,鲲鹏就要寻到此处,而我那十二化身要缠住冥河等人,无暇顾及此地。冥河虽然没有鲲鹏的河图洛书,不能在星系之中穿行自如,但他魔功极深,手段极多,不得不防备。”
  “我仗地书,能抵挡住鲲鹏,但三天过后,乌巢禅是定要用钉头七箭书射我,那个时候,地书便是最弱的时候,便抵挡不住鲲鹏,你便可以放出金刚镯,等乌巢射过我之后,我将这肉身尸解,迷惑乌巢,地书便由弱转强,只是你祭金刚镯抵挡鲲鹏时候,异常凶险,金刚镯也有陷身之祸,也只有这人教至宝,才能替我挡过这最为凶险的一灾。”
  “好在这法宝落到鲲鹏手里,他也没有办法祭炼,只可惜了混元金斗,金蛟剪乃是三仙姑之物,失去了不好交代,我过了此劫之后,定要将二宝收回,但鲲鹏惧我,肯定要投身佛门。。。”
  话教落声,外面一声巨响,接着鲲鹏那细如婴儿的声音也隐隐传了进来。
  


第330章

第三百三十章 功德圆满   鲲鹏祖师两次被五色神光刷中,都是因为自己大意的缘故,虽然困不住他,但也弄了灰头土脸,气得三尸神暴跳。只可惜云霞分身附在星辰之上,一刷中鲲鹏之后立刻就转回,等鲲鹏祖师脱身出来,碎掉星辰,人早就走的不见踪影了。
  只是此举只能用于戏弄一下鲲鹏,对他造不成实质的伤害,而且不能多用,否则鲲鹏警觉之后,就不那么容易脱身了,一个不好,就要葬送分身,好在周竹已经回转,周青也在危骓中窥见了天机,定下了计策,只要最后一灾渡过,便无大的防碍了。
  “贱婢!敢如此欺我,待老祖我擒住你之后,定要将魂魄咒成蛊蚁,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鲲鹏祖把云霞恨之入骨,但对方已经躲进星系中去了,相隔不知几兆亿里,这一片周天银河,星辰密布,少说也有几千亿颗,虽然每颗星辰不如洪荒星空之中那般大,却也不小,鲲鹏祖师一时也寻不到,暴跳两声,便冷静下来,细细观察其中的奥妙。
  好几次都看出了周青存身的真实所在,奈何云霞一察觉不对,就摇晃日月星辰旗,转动星斗位置,鲲鹏要在几千亿星辰之中找出周青存身所在,谈何容易?
  亏得鲲鹏熟悉奥妙,又有河图洛书,半个时辰之后,窥出玄机,洛书化身一抖,平铺过去,随后场景变幻,一个土黄色星球缓缓旋转,上面无一生物,也无树木,但鲲鹏可不受蒙蔽,知道这土黄色星球全是地书之气所化。周青的仙府,连因两界关三千七百山头都在内部,只要破开地书灵气。周青便不能抵挡自己的毒手。
  “喋喋!喋喋!”鲲鹏狞笑连连。洛书化身一扑而上,舒展开来,一片碧绿光华,把这土黄星球全部裹住,使其再也无法移动。
  随后用手一指,洛书之上射出无数闪电雷光,声势浩大到了极点。都朝这星球炸去。只听的轰隆之声不绝。每一道闪电炸在星球之上,就爆起一团碧绿火焰,熊熊燃烧起来,而这土黄星球果然不似实体,被雷电一炸,顿时土云翻滚。宛如黄色的云海。
  周竹出得仙府,就听见头上闷雷不停的响,仿佛天地都要崩塌一样,再抬头一看,周围尽是土黄色雾气,越往上去,黄气就越浓厚那万丈天空之上,仿佛被翻罩了一块黄土地,紧密厚实,任是外而如何响动,周竹也看不清楚鲲鹏祖师是如何攻打的。这才知道地书的神妙,便放了心思,一心一意守护周青,只等三天之后,黄光稀薄起来,就祭金刚镯。
  “该死的匹夫男女,以为这天地膜胎就能够抵挡住自己么?”鲲鹏祖师越发雷火,那土黄色云海不但没有炸散,反而越发浓厚起来,他也知道这地书不好破开,除非盘古幡等几种有数的灵宝,就是自己的河图洛书,也差了那么一点。
  “等三天之后,陆压那小畜生必然要用丁头七箭书,到时候我看你地书能否守得住!”
  鲲鹏祖师咬牙切齿,不但不停,反而双手一搓,向外一放,一团碗口来大的绿球从袖袍里面飞将出来,往下面直直下落三千尺之后,猛然碎开,亿万点绿火飞星投进了火海之中,随后起了连锁反映,下面火海之中,万雷齐放,绿火竟然冲了上来,声势比刚才又大了数十倍,另人触目惊心。
  放出自己采集北冥玄煞祭炼的阴雷助长威势,鲲鹏祖师面目狰狞,看下面的碧焰雷海,心中的气消了一大半,用手一指,现出一尊青色莲花,自己坐了上去,也不敢放出河图,生怕再被套去。
  不说鲲鹏祖师在这里攻打,那冥河教祖,四大魔神,鬼母,因陀罗,刑天,相柳一干人被都天神煞大阵困住,魔王波旬摇动修罗旗,有黑莲花守护,魔火,血箭,阴风,鬼叉,都不沾其身,但也出不去,冥河十分小心,把元屠,阿鼻两剑放出,运起玄功,在阵内乱扫。
  这两剑果然厉害,一干魔王,大巫只见随着冥河的手指,黑莲之外一白,一绿两道剑光暴涨百丈来宽,不知道多长,仿佛一束光线。
  两剑光所到之处,魔火,黑云,阴风,夜叉恶鬼,血箭兵刀全都消散,只是随聚随散,往往一扫过,又奔涌过来,宛如抽刀断水,斩之不断,绞之不绝,众人才觉得这都天神煞大阵确实有些奥妙。
  刑天,相柳乃是巫门遗老,深深知道这大阵的厉害,是以不敢轻举妄动,见冥河出手,两道剑光在阵中穿扫,如入之境,心中便有分佩服。
  “想不到这老儿深藏不露,当年洪荒大战也做缩头乌龟,还以为没有几分本事,却是在扮猪吃老虎。”刑天相柳两人对望一眼,随后看冥河怎生破阵。
  哧!一道绿色晶芒直直从阵中飞云,朝自己头上这杆本命大旗斩来,句芒吓了一跳,他一时大意,吃了冥河的亏,被斩伤了手臂,现在虽然已经恢复,却也不想再次尝试一下。
  哪里知道,这口阿鼻剑沾了他的气息,宛如附骨之咀,又不怕魔火,怎么都奈何不得,要是吃得对方将本命大旗斩了,自己受伤不轻,无奈之下,只有一个翻身,跳出身体,翻进了远处星空之中,随之而来的阿鼻剑已经将这颗附身的星辰剖成两半,化为了一股青气,冲上高空,随后凝结起来,又化成一颗星辰。
  句芒翻走,大阵自破,其余化身都心意相同,同时翻进了虚空之中,等魔火散去,冥河等人现出身形来,只剩下空空荡荡的宇宙,清冷寂静,声息全无,另人感觉仿佛冻在琥珀中的苍蝇,心中产生出一股悲凉苍茫。
  见此情景,众人都觉不好,刑天问道:“鲲鹏那老畜生呢?”
  冥河皱了皱眉头,刚才运剑。看似轻松。其实消耗了不少法力,一半是因为阿鼻剑寻得了句芒的气息,另一半是这十二化身轰杀东皇真身,又炼十二口天道剑,消耗不少,至今还未恢复。况且周青也不想和冥河过多缠斗,只是等对方有所动作之时。再行出手骚扰。
  冥河收了元屠。阿鼻两口剑。先看四周景色,暗暗心惊,千算万算,却是料不到对方有地书加持在大阵之中,浑然一体,破绽难寻。听见刑天发问,冥河掐指一算,顿时暴跳如雷。
  “鲲鹏匹夫误我大事,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畜生!”听见冥河教祖暴骂,人人都惊讶无比,都知道教主遇事不惊,也不知道突然暴跳,气得七窍生烟,当下都不敢说话。
  冷静下来之后,冥河盘算了好一阵,突然望空开口道:“勾陈小友,我因被妖人蛊惑,一时不甚,才寻你为难,好在双都无甚伤亡,冤仇不大,你也奈何我不得,不如双双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声音在虚空中荡漾,几乎传到了无限远处,周青十二大化身自然听得清楚,但哦啊冥河教祖另有阴谋,是发任凭对方怎生分说,都闭口不回。
  “鲲鹏这匹夫,实在是无可救药,如若带我前去,一同攻打,不怕勾阵不灭,现在还自妄想,只怕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冥河见周青不回答,也不在意,暗暗把鲲鹏恨了咬牙切齿,本来自己有些手段,不靠鲲鹏的河图洛书可,但现在星斗大阵之中有地书护持,自己的手段完全用不上。
  双方都到了紧要关头,冥河只是出言试探,也没有想过周青会回答,只是拿过魔王手上的修罗旗,狠狠摇动了三下,顿时黑莲密布,接成方圆万里一个大球,裹住众人,向东飞去。
  周青不知道冥河的意思,着实怕冥河捣鬼,因此盯得非常紧密,一点都不放松,门下弟子受伤的去调养,没有受伤的严守各大星域,都不准妄动。
  冥河在黑莲之中,一切气息都自切断,随后对众大巫魔神道:“鲲鹏匹夫不知天时,这般行事,非但讨不了便宜,恐怕还要被困在这大阵之中,只要勾陈第二元神回转,到那时候,就只有拼个你死我活,再没有回旋的余地。”
  魔王波旬见冥河教祖说是这样说,却也不慌忙,立刻就知道冥河定有办法,已经是胸有成竹了。
  刑天被周青的第二元神夺了斧头盾牌,又险些被镇压在海眼之中,当下有些不自在,不禁对冥河问道:“教祖有甚办法?”
  冥河道:“三天之后,乌巢禅师必定要发动钉头七箭书,到那时候,这大阵之中天地膜胎最为微弱,我便全力出手,感应血海之中轮回池之力,里应外合,冲出此阵,立刻去长安,那时勾陈必定还在与九凤,一干佛陀争斗,我们自可出手,救出九凤,一来解了人教之危难,积下无边功德,二来也使九凤不至被人擒去受辱。”
  “那王阴阳与腾空剑有缘,教祖所说,真是正理,只是可恨那鲲鹏愚夫!”魔王波旬恨恨道。
  当下冥河众人在星空中乱飞,迷惑周青,静静等待三天之后,乌巢禅师发动钉头七箭书的那一刻。
  长安城上空,依旧是黑白二气翻滚,周青发身化钟,端坐镇台,贺子博晶儿站在台下仰望,只见得龙脉之中那氤氤紫气沿着镇妖台源源冲上,都进入了钟内。
  氤氲紫气不下与日月星光,尤经混沌钟催动,越发神妙,和里面天星之力交接,回归本源,黑白二气成两仪之势,已经把佛上面都掩盖起来,贺子博抬头,再也看不到一点打斗的情况,但看势头,知道周胜利是迟早的事情。
  “已经斗了两天三夜,今天是该分出胜负的时候了吧,只希望黑风山本体无甚事情,否则功亏一篑,那就是大大不妙啊!”贺子博看了周围的御林军,一个个都精神饱满,持枪跨刀,两眼精上面闪耀。实在是修为到了一定程度的样子,又暗暗赞叹起来。
  “人教大兴,果不是虚言!”晶儿点了点头。又想起人间的事情来。
  “人间虽然地方狭小。人不修身,但依仗外物,倒很有味道耶,不知道以后人教大兴,那边怎么处理呢?那可是几十亿人呢。”
  不说晶儿在那里胡思乱想,燃灯佛祖暗暗叫苦,对方越来越生猛。自己都有些吃力。亏得定海珠妙用无穷。又修成了诸天化身,否则早就被压得不能动弹。
  紫电锤,渔鼓被黑白二气催动,光芒大盛,东西往来,那马元尊佛。定光欢喜佛,毗卢那遮佛出生截教,认得是师尊通天教主的法宝,一个个都心中不安,擂起了小鼓,七上人下,十分不安,就连法力都运转不灵,哪里还抵挡得住,不是都靠燃灯,弥勒苦苦支撑,大日如来见势不妙,又算了一下时辰,便自发动了杀招。
  却说黄石公,壶公两人已经拜了二十一天,今天是最后一天,心中正急,突然红光一闪,身穿大红袈裟的乌巢禅师已经到了面前,两人大喜,连忙道:“禅师可算来了!”
  乌巢禅师笑道:“今日乃是勾陈应劫之日,不得不来!”
  黄石公,壶公连忙点头道:“燃灯佛祖可曾到来?”
  乌巢禅师道:“正长安城上空,只等勾陈应劫,就渡大巫九凤去西方,你们两人也可皈依极乐。”
  两公大喜,连连谢过,乌巢禅师也不再说,掐算一下一下时日,一个时辰之后,方朝东方拜了三拜,随后拿起小弓,搭上一箭,正对悬浮着的草人眼睛射去。扑哧一声,草人眼睛鲜血激射而出,两公看得心惊胆寒,面面相视。
  好个乌巢禅师,一点都不手软,又一箭射出,将草人双目射中,鲜血溅出,洒到自己衣襟之上,触目惊心,只是浑然不理。又再拉弓搭箭,对准草人心窝。
  周竹见周青突然双目流出血来,顿时大惊,哭了起来,周青喝道:“还不出去,照我吩咐!”
  周竹连忙出了门口,果然见得天上黄云已经消散,霹雳连连做响,绿云雷火狠狠压将下来,仿佛立刻就要将此地轰成齑粉,连忙呵斥一声,把金刚镯一抛,一幢名晃晃的光雨仿佛一个罩子,把雷火全部抵住。
  刚刚祭出金刚镯,就听周青一声大叫,心窝也射出血来,随后直直跳起,手脚僵硬,宛如僵尸,翻身摔下地书,落在地面,一个五寸长的小小肉身裂成了几块,随后星光大盛,元神浮现出来,与云霞手拉手站了起来,脸上都是笑意。
  猛然一个大霹雳打将下来,周竹只感觉到手上一轻,光幢碎裂,金刚镯已经不见了踪影,漫天雷火绿云,夹杂着鲲鹏祖师喋喋狂笑,其中又显现了一只碧绿大手,眼看就要压到头顶,顿时吓得哎呀!一声。
  周青用手一指,地书飞起,黄光旋转,转眼就把整个仙府都掩盖起来,只听得鲲鹏祖师尖叫一声,仿佛十分不甘心,然后鸦雀无声,一片静寂。
  原来鲲鹏攻打了三天,算准了时候,突然见到下面一轻,黄云消散,定睛一看,便见金光闪闪,山头林立,绿水荡漾,黑风山仙府全部显露出来,知道乌巢禅师发动了妖法,心中大喜,连忙把洛书化为大手抓下突然下方又飞出金刚镯,顿时心中大怒,不顾好歹,连河图元神都使用了出来,全力出手,果然破了金刚镯,卷到手上,也不管它,另一手只管抓下。
  哪里知道,刚刚碰到了仙府顶上,一股黄云冲去,力道居然是前所未有的大,接连把自己冲了几人跟头,再看下面,又是黄云密布,越发浓厚,天空中星辰流转,场景连连变幻,自己不知道处在何方。鲲鹏还待纠缠,就见一道血光从远处冲起,中间有交杂有一白,一绿两条剑光,随后就不见了踪影,认出是元屠,阿鼻两剑,顿时清醒了大半,连忙一算,知道冥河教祖跑路出去,当下骇得一声尖叫,全力运起河图洛书,穿过了大阵,果然觉得阻碍重重,比进来之时大了十倍,亏得鲲鹏法力高深,连耗元气,终于冲了出去。
  却说乌巢禅师最后一箭射中草人心窝,留出血来,随后草人跌落法坛,摔成几块,心中大喜,突然长安城上空一声钟响,随后一道剑光飞起,冲向西方,半路之上,便被一血光拦截。
  乌巢禅师顿时面如死灰,手上小弓也自掉落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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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

第三百三十一章 尘埃落定   “禅师!禅师!。。。”
  黄石公,壶公见乌巢禅师脸色十分不好,连手上那个小木弓掉在地面都浑然不觉,仿佛被人用定身法术定住一样,不知道是喜还是悲。
  长安城那边又是光焰连天,钟声悠扬,另人听进耳里,连元神似乎都异常欢快,真灵清明,血脉中荡漾起一股子暖洋洋的味道,舒服到了极点了。但两公却是心里拽拽,见乌巢禅师片刻不动,慌忙轻声呼唤。
  乌巢禅师终于惊醒过来,面色变得铁青,另两公都感觉到了一股寒意,不禁后退了一步。
  “哼!”乌巢禅师狠狠一顿足,一言不发,身上腾起熊熊的太阳真火,瞬间就是烈焰蒸腾,随后化为一条红线,划破长空,朝西方遁去,转眼之间就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两公大眼瞪小眼,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来事情不妙,恐怕那这钉头七箭书没能奈何得了勾陈,只是苦了你我,白白为那乌巢禅师出了力气,还落了诸般不是。你说眼下该当如何?”
  黄石公见了一片狼籍的法坛,狠狠一顿足,把那桃木大案震成粉末,又喷出一股真火,将整个法坛烧成了灰烬。
  “那也未必,传闻这钉头七箭书万无一失,恐怕是有别的原因吧。”这山头离长安城不是很远,隐隐可见到上空的景象,猛听长安城上方一声炮响,随后旌旗招展,宝幡林立,华盖飘扬。喊杀之声惊动天地,无数兵士从城中飞去,声势惊天动地,随后数朵佛光朝西方去了,壶公安慰黄石公道,猜测诸种可能,突然见此情景,心中已经明白了一小半。却也不敢真去长安城中查探动静。
  黄石公见壶公还是有些执迷不悟,连连摇头:“乌巢禅师面色怪异。就算事成,想必也出了什么意外,否则不会急着往西方而去,连长安城都不停留,还撇下了我们两人,总之,现在情况不明,我两不如先去西天极乐,等过了一阵,再打听消息。顺便去灵鹫山下等侯燃灯佛祖,苦求佛祖收录我两。纵然勾陈未死,又知道我两暗害,也不至于上西方极乐来找你我晦气,这自是极安稳的!”
  壶公见黄石公说得有道理,也自点头。当下两人就往西方去。
  却说在乌巢禅师用妖法射周青之时,冥河教祖等人包裹在修罗旗之中,运足目力盯着虚空中的星辰,猛见星辰一闪一闪,格外明亮,外围一层朦胧黄云也自不见了踪影。
  “教祖!是时候了!”鬼母生就一双灵眼,看得分外清楚。元神提上了紫府,星辰一变,就开口出言,但冥河比她更快,刚刚吐了一个字,就见冥河头上的血神爆涨了万倍。一手持元屠剑,一手持阿鼻剑,白绿两条闪电晶芒绞成一股,一声长啸,冲出了修罗旗。
  随后漫天尽是血色,吃星辰光华一照,妖艳至极,冥河教祖将血神与元屠阿鼻双剑合一,冲进了头上茫茫星空之中,同时披头散发,本体存在血神体内,借剑晶光将右手中指断去,祭在面前,口中颂念魔咒,一口精气喷出!
  此时,幽冥血海轮回池之上,受了冥河教祖暗中吩咐,王阴阳立在池中一朵半亩大小的千叶血莲之上,池下站有天妃乌摩,张自然,西瓜,都自异常紧张,猛见轮回之池中血水突然旋转起来,三人都自颂起魔咒。
  王阴阳身体倒立,在血莲之上旋转不停,随后血莲旁边,血水冲上十数股,结成数面魔血妖幡,长有数丈,宽有五尺,将王阴阳裹在其中,哧啦一声,破空飞去,冲上血海,卷起亿万波涛,顺见就破开三界缝隙,正从黑见山上空落下,也进了周天星斗大阵。
  “小姨!你说黑风山会有事情么?”张自然问西瓜。
  “怎么?你莫非担心不成?”西瓜冷冷道。
  张自然嘿嘿笑了一下,也不回答,转过头去不再发问。
  冥河乘星斗大阵最弱地时候,用血魔分身解体大法,断去中指,喂噬血神化身,贯通两界,感应了轮回池孕育之力。魔血妖幡冲进大阵之中,正好落在冥河血神之上,后面还脱了一条长长的血尾巴,都是血海波涛所聚。
  从外面来看,就仿佛一条血色巨蛇,身体贯通了地仙,幽冥两界,尾巴海在血海之中,而头颅却扎进了黑风山,当真是前所未有的壮观。
  冥河法力通玄,道行也深,并有元屠阿鼻两剑,寻出了大阵缝隙,一把抓住王阴阳,连同修罗旗中的诸人都带了出来。
  一出大阵,冥河心中不死,随即用手一指,准备将幽冥血海中搅起的波涛打进阵中,随后股荡神通,将无边血海一般来,好歹误会几个主星,也出一口恶气。
  刚刚一运魔功,土黄光芒一闪,进入阵中的血水就被一股巨力逼迫回来,凝聚成蛇头模样的宠大血水掉头反来,嶙嶙獠牙,朝众人扑咬过来。
  冥河见状,知道地书又自发动,在五行上本能克制自己的血水,知道再也奈何不得对方,忙用使魔法,使血水收进血海之中,抓王阴阳,一伙魔神架起阴风妖去,鬼火磷光,电也似地朝长安城卷去。
  风刚飞到半路,就在一道剑光起自长安城上空,在空中化成一道长达万丈的晶芒匹练,威势绝伦,剑未到,凌厉地啸声呜呜轰来,前面的空气都被剖开,朝两边疯狂涌动,就用肉眼都可以看到。
  魔王波旬见壮,用手一指,镰刀飞去,要敌住这口剑,冥河早就看清楚了来路,阿鼻剑飞出。截住镰刀,同时喝道:“且住,休要妄动!”
  随后,将手里的王阴阳正对剑抛了过去。
  王阴阳虽然早就被冥河教祖告知了情况,但见剑芒奔来,还是心中惊骇。闭上眼睛,用手一招,半晌不见动静。手里猛的一沉,正多了一柄大剑。长五尺,宽四指,剑鄂之上盘绕金龙,做腾空之势,栩栩如生,活灵活现,自己略一感应,但觉十分合意,握在手上,略一挥洒。自然是得心就手,仿佛此剑就是为自己打造一般。
  突然前面劲风呼啸,暴喝连连,从剑飞出的地方同样飞来一只大手,仿佛两团黑白之气搅成,正与冥河斗在一起。冥河放出元屠,阿鼻乱扫,但这大手浑然不惧,指头连弹,往往剑光扫了过来,就被指头弹开,伤不了大手分毫。斗了几个回合,冥河一收剑,血神化身一冲,裹住众人,随后王阴阳眼前一亮,已经到了幽血海底下魔宫之中。
  原来周青越斗越勇。大日如来见燃灯上古佛,弥勒尊王佛都有些抵挡不住,而马元尊王佛,定光欢喜佛等见了紫电锤和渔鼓,生势先就弱了几分,那观世音菩萨,文殊菩萨,普闲菩萨虽然法力要差一些,但有上次为抵挡三妖仙的千叶莲花,乃是阿弥陀佛赐下,护身自保有余,但也只能放起舍利相助燃灯,那边九凤只是一味护身,一点都不反击,显然是想乘机逃出。
  再斗下去,越发不妙,大日如来赶紧化身乌巢发动了钉头七箭书的妖法,而自己却是暗暗蓄力,准备一举夺钟。
  果然妖法一发动,草人流血,而那混沌钟绞成地两仪之势,黑白二气弱了许多,心中大喜,最后一箭射中心窝,那钟一声长鸣,黑白二气渐渐消散,众佛压力一轻,只有燃灯知道是大日如来妖法起了效果,连忙把定海珠朝九凤压下,五色豪光大亮。那弥勒尊王佛,马元尊王佛,三菩萨等等也出了全力。
  大日如来以为自己的妖法得逞,却不知道周青只有地书护住元神,尸解了肉身,迷惑于他,本来只要大日稍稍注意,也自迷惑不住,但奈何这三天都情况吃紧,加上大日如来又急于抢钟,心神自然贯注在镇妖台上,否则也不至于被周青得机。
  身形一闪,大日就来到镇妖台上方,见混沌钟立于台上,一动不动,没有一点灵性,心中狂喜,将本身真元炼成的大旃檀佛光放起,罩定镇妖台,准备将钟就地祭炼。
  他早就算准,周青本体一死,这钟就无人主持,钟内地一丝元灵也是最弱的时候,自己只要一打散,稍稍祭炼,便能运用,虽然发挥不了一半威力,但也实力大增,有燃灯众佛压制住九凤,那是极稳妥的。
  谁知,刚刚放起大旃檀佛光,心中就生警兆,镇妖台上那口混沌钟突然化成了一个黄衣少年,正朝自己干笑。
  亏得大日修为深湛,在心中生起警兆的同时,就翻身出去,将大旃檀佛光切断。
  这一番拼斗,对付周青,大日如来用尽了心机,不惜使用恶毒妖法,全力已赴,但终究因为周青气数不尽,奈何不得,翻身之间,心中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因果,心中虽然后悔,却也不留恋,也不停下,直直朝西方遁去,刹那就不见了踪影。
  周青手一抓,把那团大旃檀佛光收在手里,大日如来已经看不到了人影,不由得心里也自赞叹一声,突然听得九凤一声娇喝,星芒涨开,挡住定海珠,腾空剑一掷,朝燃灯斩去。
  原来燃灯几佛同时出力,乘大日如来炼混沌钟之时压住九凤,然后再过来助阵,则收服九凤,渡去西方,也不是难事,九凤也一直寻觅机会脱身,只是黑白二气太过厉害,压得她几乎都喘不过来,亏得有众佛抵住周青,才能支持,突然见到黑白二气消散,最厉害地敌人不知怎么就无故停手了。
  九凤哪里肯放过这机会,用三星辰裹体,双手持定腾空剑,猛向上冲,但燃灯早就算到,定海珠也压了下来,随后众佛出手,放起须弥神光。联手把九凤裹在中间,使其不能出逃。
  九凤连番被燃灯挡住,心中早就把这清瘦地和尚狠之入骨,用手一指,三星飞起,挡住定海珠,却没有料到燃灯暗中祭起了乾坤尺,猛地打将下来。九凤之见得一道光华从旁边飞来,宛如晶玉。比电还疾,刚想用腾空剑抵挡,却已经来不及,被乾坤尺一尺打在肩膀之上,爆出无数火星,那鸟羽数叶坎肩被打落几片,同时肩膀也仿佛被叮了一口,微微吃痛,知道中了暗算,虽然无防。但越发怒不可揭。
  因为斩杀人皇之后,九凤就逃进了洪星空之中,只是这口腾空剑乃是老子炉中炼,传下人皇,九凤无法祭炼,便暂时压住剑中元灵。随后炼化三星,又急急起来地仙界抽取氤氲紫气,将星辰与龙脉紫气合一,一是炼剑,二是精炼巫血,好化盘古血脉。
  这口腾空剑因没炼化,只是压住元灵。使用起来便不怎么方便,因此一个不慎重,倒是着了燃灯佛祖的小计。
  九凤法力毕竟高过燃灯,七杀,破军,贪狼被得全力催动。摇身一变,化成三个九凤,各使巫法,黑气腾腾,中间又夹杂有无数白色骨箭,把周围的须弥神光轰破了个窟窿,依旧用三星抵挡定海珠,本体却跳了出来,见燃灯坐莲台,顿时恨的咬牙切齿,用了全力,把腾空剑劈面斩去。
  九凤部落当时就依附于祖巫玄冥,这一手玄冥骨箭乃是玄冥地无上巫法,非同寻常,九凤法力又高,使将出来,众佛菩萨是须弥佛光自然抵挡不住。
  周青想要的就是这样地形式,那里还容得分说,把手一扬,用了十分法力,黑白而气翻滚,化为一只大手朝九凤背后抓来,九凤三星抵挡定海珠,腾空剑也飞了出去,哪里能够抵挡?
  况且周青又是突然出手,九凤匆忙飞起坎肩,悬在头顶,随后运法力一吸,三星分身收了回来,一同抵挡周青的魔爪。
  黑白大手一抓,将坎肩提起,就被三星分身抵挡住,周青嬉嬉一笑,将双手一搓,又飞出一条大手,当头抓下,九凤仓促之间,如何能够抵挡?浑身一紧,已经被抓了了正着,随后眼前一黑,仿佛有一大块东西压将下来,头脑一晕,接着就昏迷过去,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
  弥勒佛等人好不容易抵挡住玄冥骨箭,就见九凤被周青以无上法力压在镇妖台下,同时加持了禁法,又见大日如来不见踪影,心中已经明白了一大半,顿时又急又怒,又恼又恨,却也知道奈何不得周青,不敢发做。
  燃灯佛祖此时却无暇顾忌这么多,腾空剑已经劈面打来,而那乾坤尺,定海珠都在来不及救援,九凤含恨出手,全力而发,岂是儿戏?更何况腾空剑乃是人教圣剑,燃灯料定自己难以抵挡,一面祭出紫金钵孟,又放出大旃檀佛光延缓一下腾空剑飞来之势,一面腾身而起,闪身避开这一剑之后再收回乾坤尺,定海珠抵挡。
  扑哧!紫金钵孟被腾空剑剖成两半,又冲破了大旃檀佛光,燃灯刚好运玄功一吸,乾坤尺倒飞回来,朝腾空剑击去。
  恰巧这时,九凤已经被周青镇压,腾空剑失了控制,没有斩到燃灯,便直直向前冲去,一个瞬间,便飞出老远,乾坤尺落后一步,燃灯这时候已经看清楚了形式,暗暗叹了一声,道一句“阿弥陀佛!”收了定海珠,依旧化做二十四语天悬在头顶。
  周青镇压九凤之后,见腾空剑飞走,知道要落到王阴阳手中,剑中有人皇颛顼氏元灵,自己得了也没有用,否则白白又染上许多罪孽,但冥河围攻黑风山,周青存心要给个教训与他瞧瞧,是以将一只大手跟着飞了出去,和冥河斗了一个回合,冥河也真是了得,仗有元屠,阿鼻两剑,一时之间,硬是奈何他不得,倒让他依旧逃进了血海之中。
  “留着冥河也可牵制佛门,我与他为难做甚?”周青转念一想,也就放弃了追击,将大手散去,就见燃灯,弥勒,马元,定光,三菩萨等人都坐莲台,高高悬在天空,面色不善。
  周青见状,也自干笑两声,不说话语,现在自己得了一场大功德,又借混元金斗,金蛟剪,金刚镯抵去三次天灾,斩去善念就容易了许多,以后只要再清修一段时日,了结几状小因果,自然水到渠成。
  “哪里来的秃驴,敢来朕皇城之上寻死!”李世豪见天上光影全消,周青坐镇妖台,数尊佛陀悬在高空,佛光洒下,十分庄严。
  “又在蛊惑我大唐子民!”
  见李世豪亲自提剑领军上来,大声呼喝,燃灯不敢久留,大呼一声:“门人何在?”狂风吹起,来了大鹏明王,燃灯上了鹏背,往西方去了。
  诸菩萨佛陀自然跟随在其后。
  


第332章

第三百三十二章 变故   却说贺子博与晶儿先见黑白二气消散,佛光大盛,大日如来更是放出大旃檀佛光罩定混沌钟,顿时心中便有些惊慌,连忙双双运起玄功,收住漫空飞舞的紫点锤子和渔鼓。
  众佛见此情景,也不阻拦,这红云老祖现在不但是通天教主的亲传弟子,更与准提道人渊源颇深,谁都不愿意开罪,更何况大日如来妖法得手,形势基本已经分明,哪里还愿意多找麻烦。
  直到周青又现出真身,惊走大日如来,随后镇妖台突然飞起,轰然一声巨响,整个长安城都抖了一下,九凤已经被周青以莫大法力封住,压在镇妖台下。
  李世豪见众佛现出金身,定相庄严,光雨飞洒,流光点点,禅唱之间,天龙飞舞,迷惑了不少城中的百姓,心中大怒。知道佛门擅长蛊惑之术,连忙提兵上来,准备拿住众佛。
  时值从教大兴,已经是天数,众佛菩萨哪里肯与这位好道的君王计较,都往西方去了,让李世豪扑了空。
  “人皇留步,妖孽虽然已经被我镇压,但法力精深,修为通神,几乎永生不死,我也只能将其镇压一时,日子一久,难免还要出来祸害世人,万万大意不得。”周青见李世豪要派军追赶众佛,连忙阻住。
  李世豪一听,不敢怠慢,也自喝令兵将,各回营等候命令,又叫文武百官散去,自己亲自迎了上来。
  “大帝可有良策?”李世豪落下镇妖台,见周青用手一指,袖袍之中飞出三张金符,压在台上。现时金光冲天,霞光万道,瑞气千条,整个皇城更加雄伟,仿佛奇迹。
  远远见得长安城附近的百姓都出得门来,撮土焚香,朝皇城下拜,见此情景,李世豪也暗自欢喜。
  “我听闻人皇有大禹定九州时用的人教圣物,可将那尊圣物搁置台上。则可永世保安宁。”
  “这……”李世豪却是犹豫不决,那尊九州龙鼎玉玺不但威力极大,更是三界皇权的象征,自己从两百年前得到此物之后,兴兵一举全统南展部洲,更兼此物一出,三界大小神仙无不卖其颜面,待平息南还叛乱之后,还要靠此物寻访妲己,如若用来镇压妖孽,李世豪心里自是一万个不愿意。
  周青见李世豪沉吟不语,心中有几分不悦,他过了三灾,道行精进,如何不知道李世豪心里想的是什么。眼下轩辕圣剑、腾空剑都已出世,人教大兴,纷争不远矣,其中牵连之广,就是至人教主到最后也不免要卷入其中,他着实想妲己远离这场纷争。
  妲己下凡,让人皇目睹容颜,周青只觉此事绝非偶然。只是估摸不出头绪,却也想防患于未然。
  正要再说话语,就听得天上几声惊雷响过,随后祥云翻滚,宝旗幡幛林立,现出天兵天将,其中一人高声呼叫道:“勾陈大帝不必烦恼此事,我奉元始掌教老爷法旨前来,因是天数注定,人教大兴,镇压大巫用大禹圣器万万不妥,否则如何震慑外道?我特向玉帝讨要来山河社稷图,正可替代大禹圣器。九凤大巫留于皇城之中,也自不妥,此巫法力通玄,万一脱身出来,生灵涂炭。是以天尊命其压在天庭,有众神日夜守护,那是极稳妥的。”
  周青一看,说话之人正是南极仙翁,旁边有哪吒手拿山河社稷图,领了鱼肚药叉,巨灵神将,雷公两个,倒还威风。
  周青见是哪吒,心中本来不悦,却也按耐住,上前招呼,随后南极仙翁,哪吒等神落到镇妖台上,向李世豪施了一礼,李世豪连忙还了一礼,随后客套了几句,南极仙翁又将来意说了一遍。
  李世豪听得清楚,皇城之中,留下了一个隐患,终究是不妥,现在正好有人来接过这个祸害,如何不好?
  周青见南极仙翁奉元始法旨,且天庭来人又是自己交好的哪吒,自然不好多说什么,只有照样行事。
  用手一指,镇妖台上符篆落下,众人见其行法,都纷纷退开,远远在天上观看,只有哪吒上得前来,念动真言,用手一抖,把山河社稷图铺开,悬挂在镇妖台有三千尺的高空。
  这时贺子博夫妇也自上来,双双向南极仙翁稽首,南极仙翁连道“不敢!”“不敢!”随后还了一礼道:“老祖脱了劫数,真是可喜可贺!”
  贺子博笑而不言,又见了李世豪,李世豪见其真不是凡人,自是不敢怠慢,连忙道:“两位果然是盘古通天真人门下,可否效仿黄卿家,一同辅佐朕大兴人教。”
  贺子博干笑两声,正要说话,南极仙翁开口道:“人皇所说不错,老祖自洪荒转劫,受了不少红尘障碍,可兴人教,待功成之日,自是功德无量,到那时候,何愁苦大道不成?”
  “嘿嘿,嘿嘿!老祖我一向是清闲自在,也不想成什么大道,否则当年在混沌之中听鸿均大老爷讲玄妙之时,早就成了,何况……嘿嘿,嘿嘿……”贺子博看了看周青,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然后又嘿嘿笑了起来。
  南极仙翁心里啧啧赞叹,李世豪见其不愿辅佐自己,心中惊讶:“眼下天数注定,从教大兴,三界仙神无不归附自己,积修外功,以求成就无边功德,谁知道这人却是不愿,说话又说半截,甚是奇怪。”
  正要细想,突然下面杀意蒸腾,浩大无边,随后星辰光华大涨,隐隐见得周青一抓,三颗碗口大小,极其晶亮的星星落进裤子里面去了,随后杀意全消,星光也无,又见周青用手一指。镇妖台飞将起来,下面一团黑白气流,大有一亩,落进山河社稷图中去了。
  镇妖台依旧落在地面,周青完了此功德,朝天下诸人道:“此事已经了了,我不便久留,还有几件俗事要办,就此告辞了。”说罢,把足一顿,满空金光,一道黄虹破空而上,转眼就进了去中。
  贺子博夫妇对望了一眼,也双双破空而去。竟然是往黑风山方向,哪吒收了山河社稷图,谢过人皇,与南极仙翁一起上天去见玉帝了。当下是各有各事,李世豪也要平息叛乱,心中有几分急,回到真龙阁中。一面所学妲己画像,一面等候太阴关把军情传过来。
  却说燃灯佛祖上了鹏背,大鹏明王几个展翅,就到了西天极乐世界灵鹫山元觉洞前,刚刚下得鹏背,就见山后转出一尊佛陀,头顶一轮红日,正是大日如来,见燃灯佛祖,连连叹息。
  燃灯佛祖也自叹道:“那勾陈却是气数未尽,奈何他不得。”
  大日如来点头:“正是如此,此事揭过不提,眼下轩辕、腾空都已出世,人教纷争又起,我等未必没有机会,只安心等待就是了。”
  两人说了半天,正要进洞,忽然见得一条碧绿妖光,直直划破高空,投到极乐世界中央去了。那中央正是阿弥陀佛居住的雷音宝刹,也不知道是什么妖怪如此嚣张。
  燃灯掐指一算,已经知道其中因果,随后道:“鲲鹏祖师去见我西天阿弥陀佛,我便前去听讲,你可回娑婆净土之中,一样等等时机。”
  大日如来点头称是,燃灯早已经朝极乐中央去了。
  却说鲲鹏祖师劫杀周青本体未果,又怕周青报复,自己虽然有河图洛书,也不能抵挡,心中十分不安,也不管弟子的死活,也不也回北冥汪洋,思前想后一阵:陆压那小畜生皈依了佛教,虽然是娑婆净土,那勾陈碍着如来的面子,应该不会去找他,我却是走投无路,不如去寻女娲娘娘。
  当下一个翻身,来到三十三天外,刚刚来到女娲宫外,猛见一道黄光冲上,进了其中,认出是周青的第二元神,顿时骇得魂飞魄散,隐去身形,不要命的逃跑。
  “怎么办?”鲲鹏祖师转念一想:“当年混沌之中,阿弥陀佛是因坐了我的位置才成道果,而今我前去找他,也不算是求人,只是了断因果而已。”当下心中拿定了主意,便朝西方极乐而去。
  一进西天,便直直向中央雷音宝刹,一路上无半点阻拦,鲲鹏也不惊讶,知道阿弥陀佛已经算到自己要来。果然,落到雷音宝刹门口,就有金刚上前合掌道:“我佛有请妖师。”
  鲲鹏二话没说,进了宝刹,便见无边八德池,其中金莲涌动,坐了三千罗汉,五大菩萨,以及诸多古佛,那极乐至尊,不生不灭之阿弥陀佛端坐九品莲台,一座空空,乃是未来琉璃光明药师佛座位,另一座上坐一佛陀,乃是宝幢光王佛,又号接引佛祖,只是闭目,一动不动,仿佛已经涅槃。
  鲲鹏进来,见四周有金莲座位,但他哪里肯与罗汉菩萨同坐,便见到那未来琉璃光明药师佛的座位空着,又只在阿弥陀佛之下,顿时嘿嘿一笑,将身化为一团碧绿妖光冲上,坐正位置。
  阿弥陀佛微微摇头,道声:“善哉!善哉!”随后继续开口讲经,也不去理会鲲鹏,鲲鹏闭目,也不听经,只是暗将元神沉浸于河图之中,便见混元金斗,金蛟剪,金刚镯漂浮在其中。
  混元金斗,金蛟剪两件法宝大放光明,在一团三四亩大小的绿光之中来回穿梭,直似要破空飞去,亏得有洛书化身镇压,又在河图之中,才不至于被走脱。
  而那金刚镯却是望空悬浮,周围结成一幢光雨,既不飞走,也无甚动作,非常安宁,鲲鹏祖师是巴不得这东西自己走脱,人教老子的圣器,他还没有自大到一并收了的地步。
  “这金刚镯不去管他,自己要飞就飞,只是可惜我那妖宫还在里面。”
  鲲鹏祖师不知道用法,明明知道自己的妖师宫还在其中,却取不出来,心中着实恼怒,却也奈何不得。
  周竹自套了妖师宫后,知道自己的法力远远不如鲲鹏,拿出妖师宫也要被收回,那时情况又急,便依旧留在里面,是以鲲鹏祖师明明知道自己也取不出来。又舍不得将金刚镯扔掉,只有留着。如果自己飞走,也不去管它,如果不飞走,自己便想办法取出妖师宫。
  突然,混元金斗,金蛟剪都发出长鸣,望外飞出的力道陡然增加了十倍,把那团绿光冲得支离破碎,冲破了河图的封锁。
  “好!以为这样就能脱去本妖师的掌控么?”洛书化身用手一指,又飞出两团绿光,死死裹住混元金斗、金蛟剪,两样法宝在里面左冲右突,声声鸣叫,声势惊人,几欲要脱出掌控。
  “怎么会这样?那三个臭丫头的法力当年就远远不如我,如今我修成神通。而那三霄丫头又上了封神榜,法力何止倒退了十倍?怎么还如此难缠,莫非?”
  鲲鹏祖师忙把自己的本命元神附上,催动河图,死死包裹,再寻机会炼化两件法宝。
  燃灯佛祖、弥勒佛、文殊三大菩萨等人都进了雷音宝刹,猛见鲲鹏祖师端坐在阿弥陀佛之下,未来琉璃光明药师佛的座位之上,全身冒出绿油油的光华,冲天而上,十分怪异。数人一惊,又见阿弥陀佛兀自讲经,不闻不问,心中更加疑惑,但也不好多问,只是朝上方行礼,然后寻一金莲坐下听经,几当鲲鹏祖师不存在。
  北极中天紫薇天宫之中,云霄三仙姑已经借来无当圣母的聚宝金盆,念动仙咒,滴下自己的精血感应两件灵宝。
  “鲲鹏法力太高,要是我们没上封神台之前,倒是可以,但现在这肉身元神都是依托于封神榜,哪里收得回来?”云宵见琼宵屡屡尝试,也没有一丝反应,便自劝说。
  琼宵连连运转玄功,都无一点效果,也停下手来,把聚宝金盆一推,心中不悦道:“现在可好,边看家法宝都丢失了!”
  “有勾陈帝君在,你是担心怎的?”云宵笑道。
  “只怕勾陈帝君也难以讨回。”琼宵嘀咕了一句,云宵听了,只是笑而不回,琼宵埋怨了阵,正好紫薇大帝进来询问原因,得知事情之后,安慰几句,琼宵也就平了心气。
  却说周青自成就功德之后,见九凤被带去了天庭,心中不安,先收了七杀、破军、贪狼三颗远古星辰,用本身法力祭炼,瞬间就破了九凤的元灵,随后将其炼成三颗龙眼大小的星珠,又用天星之力,紫气绞成一股,将三星串联成手镯模样的法宝,直直上了三十三天,往女娲宫而来。
  在三十三天外寻觅半天,又自默默祷告片刻,眼前一亮,凤凰飞舞,鸾鸟齐鸣,正是女娲宫存身地一片天。
  进了这层天,周青正要寻找妲己,一来是道声谢,二来是刚才自己窥见天机,来看看妲己气色如何,如日后有甚劫难,自己也可相助,还以这层因果。
  “你是何人?怎如此大胆,敢擅闯此地,不知道此地乃是女娲娘娘存身修道之所么?快快退去,免得污了娘娘宝地,否则定将你拿下,打上五百七星龙鞭。”
  周青正值观看,耳听一声娇喝,从一花丛之后转出一提篮女,两鬓插花,脚踏金鞋,系着绡金丝绦儿,十分动人颜色,正对自己怒目相视。
  “仙子有礼了。”周青连忙唱了个肥诺,这女子才面色缓和了一些,不过仍然不依不挠,叫自己出去。
  “我乃天界大帝勾陈,今日是来朝见女娲娘娘的。”周青道。
  这仙女一听,对周青看了一看,突然喝道:“你好大胆,居然敢冒充天界勾陈大帝。还来女娲宫行骗,当真是胆大妄为,刚才见你贼头贼脑,四处观望,就知你不是好人,定然是欺娘娘不在宫中,来窥视我等姐妹的容貌!”
  周青一听,顿时哭笑不得,连忙道:“此乃我之元神显化,与本体相貌不同,仙子怎如此误会,既然娘娘不在宫中,我下回再来便是了。”碰到这个女仙,周青不欲纠缠。
  这仙女不信,一把扯住周青,又叫值日神将来拿周青,那些值日神将如何能够拿住周青?闹腾片刻,却是惊动了在宫中看管禽鸟的金羽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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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第三百三十三章 大劫初显  “彩鹊!你又如此吵嚷,成何体统!”
  周青碰到这不依不挠的女仙,也自无半点办法,正值转身离去,却又被对方拉住不好脱身。突然听得一声娇喝,天下落下一个金衣女仙,旁边两个女童,都是清奇入骨,面容秀美。
  尤其是金衣女仙,一双秀目眨动之时,金光微闪,更添一份神秘与高贵,着实让人赞叹。
  “金翅大鹏鸟?传闻混天大圣在女娲宫中执事,想必这位就是了,只是没有料到居然是母的。”周青心中电念疾转,微微稽首。
  “此人冒充天界勾陈大帝,又鬼鬼祟祟,想必是乘娘娘不在宫中,窥视我们姐妹的容貌。”这被金羽仙子称做彩鹊的女子连忙道。
  “胡闹!你总这么冒失,一张嘴又不停,本性不改,此乃勾陈上帝第二元神显化,你怎不认得?”说罢,飞身下来,扯开彩鹊仙子,喝退了值日神将,又对周青微微施了一礼道:“彩鹊生性如此,话多了一点,加之从来未下过三十三天,冒失了一些,还望帝君莫要怪罪。”
  这彩鹊仙子乃是一只五彩鹊鸦得道,生性多嘴,周青法眼通玄,早就看出了原型,因此不欲与她纠缠。
  周青连忙笑道:“彩鹊仙子也是真性情,我如何能怪?”
  彩鹊仙子见周青真是勾陈大帝,又吃得金羽仙子喝住,也觉得自己冒失一些,此地乃是女娲宫存身洞天,外人万万不敢来搅扰,只是女娲宫除了每回娘娘开讲之时,有男妖道人来听讲以外,平时便无一个。但这些妖仙来时,都自跪在外面听分说,哪里象周青这般摇头晃脑的。是以彩鹊仙子的举动,倒是在情理之中。
  见周青不怪罪,彩鹊仙子倒是松了一口气。金羽仙子掌管家法,极是威严,几有过错,无一还是重罚,彩鹊仙子也有几分畏惧。
  “娘娘今日去火云宫见三皇圣人了,不在宫中,帝君此来,是为何事?”金羽仙子问道。
  周青叹道:“今日到此,其实另有事情。”
  金羽仙子见周青叹息,当然明白,连忙道:“帝君可是要见妲己妹妹?”
  周青本来的神通道行远远在金羽仙子之上。又镇压九凤,去了三灾,道行越发精进,电念之间,就已经明白了因果,见金羽仙子问,便即点头道:“妲己妹妹本是我昔年的旧友,更与内子交情甚深。我这次灾劫,本是难以度过,但吃得妲己仙子下界告知,才早做准备,有尺无险。却累得旧友犯了娘娘教规,受其责罚,我心不忍,特来求娘娘开恩。只是来得急了些,真身又吃了钉头七箭书暗害,还未恢复,亏得娘娘不在宫中,否则我以元神显化来见娘娘,终究是不妥,不有不敬之罪。”
  金羽仙子见周青已经通晓了前因后果,心下也是佩服,当下便道:“妲己妹妹私自下界,确实犯了教规,本是要打上三百七星龙鞭,但娘娘怜她未为恶,又是相助道门天帝降伏大巫,功德足已抵过了,因此就免了罪,只是责罚几句。但妲己妹妹却沾染上了帝君因果,又发愿将帝君以后小劫自受其身,代帝君抵过,因此一味哀求娘娘,娘娘被拾掇不过,许了妲己妹妹要受十年神火之灾,以后更要积修千万功德,化十方杀动劫,才能替帝君抵过人间杀孽,更可为帝君预修外功,使其圆满。现被碧云仙子拿缚妖索穿信琵琶骨,在后宫三昧火池中焚身,好生凄惨。”
  周青已经算出了此事,但现在听闻,却也自凄心。
  只是他也知道此乃气数,违背不得。妲己下界,沾染了自己因果,受十年神火,其实是分去了自己的灾劫,也是自己人间杀劫过多,虽过了三灾,却还有小劫末枝,现在都被妲己受了。
  “累我旧友至此,我心实在不忍!”周青连连叹道:“我之因果,却要旧友来受,着实不安,愧杀我也!愧杀我也!”
  说罢,连连摇头,又自叹息三声。不禁悲伤运来。
  金羽仙子不禁愕然,随后连忙道:“恭喜帝君进窥大道之门,小女子好生羡慕。”
  “有何羡慕?仙子这般分说,愧杀我也。我自上得三十三天,几已明了此事,连累旧友受神鑫相煎不说,琮要替我再修下千万功德,那是万万不可了,旧友本渡了劫数,成自在仙子,却又为我日后要重沾凡尘,难免要陷身遇劫,我怎能安心证那元始?”
  说罢,取出三星手镯,递给金羽仙子道:“此物乃是我与妲己旧友所炼,我本还要了却几件因果,才能斩去这尸,但妲己旧友宁受十年神火,替我了结因果,我方才功行圆满,算出此事,再来阻止,已是不及。但妲己旧友日后替我修行之事,便是万万不可了,但愿已发过,不能更改,否则必有百倍重劫。既然旧友替我发下宏愿,我便也自再发宏愿,宁可受百倍重劫,永不成道,也要相阻妲己旧友再下凡尘。”
  “帝君有如此宏愿,自是难得,我中也自欣慰,但只怕帝君日后自身难斩,却是白白耗费了妲己妹妹一番苦恼了!”金羽仙子接过手镯,连连叹道。
  “我无自身,斩甚自身?”周青说了一句,随后又传了手镯祭炼之法,飘然下界去了。
  却说黑风山中,云霞也被周青告之此事,也是潸然泪下。
  “你我夫妇两人能过这次大劫,全靠妲己妹妹助力,这次又让妹妹受此煎熬,着实心痛。”
  云霞心中不安,周青也自沉默,无话可说。
  周青本来是要了结诸多因果,才能将那混沌钟斩去,但因妲己沾染上了因果,又发宏愿替代,是以在上三十三天之时实然明悟,斩了二尸,道行又自精进,心中诧异,连忙用心推算,就已经明白了此事,再来阻止,哪里还来得及?而现在又不能阻止,否则大干造化之忌。不但自己,就连妲己都有无穷劫数。
  正运转玄功,坐镇仙府,窥见未来之仙机,同时将地书着混沌钟化身送回花果山,本是齐天大圣借出,当然不好直接与那镇元子。化身取了地书,转眼朝花果山去了。这时,温蓝新正陪贺子博夫妇游览全山,夫妇两个见全山景色奇秀,繁花满数,姹紫嫣红,中心又有数千里碧波荡漾,莲花成型,金鲤跳跃。千里碧波之中,又有数百湖心水岛,更是雅致,上或有晶玉凉亭,奇花瑶草,或有那嶙峋怪石,上盘踞蛟龙老鬼,乌头大龟,都是一身仙气。无一丝妖孽之相,不同得心中羡慕。
  “我们日后开宗立派,当学周道兄之手段,你看这仙家气派,景气,远远胜过外海诸多仙岛,就是那苍莽山风景,虽然清奇,却也没有这般仙气。”晶儿对贺子博道。
  贺子博点头称是:“周道兄不过区区百年,就立成如此基业,当真是手段高明,想那七八十年前,我们都在人间,这个时候在懵懵懂懂地喝酒呢。为那红尘之事奔波,哪里晓得今日别有天地。”
  夫妇两个在黑风山住了两天,得周青款待,都自高兴,只是这天突然起了动心,便告辞而去,周青自然出来挽留,贺子博笑道:“鲲鹏祖师想必是已经皈依了佛门,我夫妇本来就不是其敌手,恐怕时间一长,越发神勇广大,你自身也要修持,总不能时刻扶顾于我,因此我上碧游宫听道,日后有机缘再来拿九九红云散魄葫芦。”
  九九红云散魄葫芦乃是红云老祖在混沌之中,精用红云大法,也不知用了多少年月,采集的九九混沌之后,现在自己重修红云大法,肯定要用上此法宝。
  周青道:“此物现在冥河教祖之手,又传与阿修罗公主,搀进大唐国南海叛乱之中,乃是人教之争,其中杀劫重重,你不便入其中。”
  “大唐君王李世豪因得九洲禹鼎龙玺,乃是正统,三界神仙都会相助,冥河教祖纵然法力通天,也成不了此事吧?”晶儿诧异道。
  “你怎忘了腾空合剑?冥河教主得去腾空剑,必是因为其中乃有缘之人,有此人教圣剑,指不谁是正统,说不定那得去腾空脸的有缘之人,乃是洪荒人皇颛顼氏转劫而生,形势更是复杂,何况轩辕圣剑也降生于长安城中,天机难以预料,就连周道兄都吃摸不透,保况你我二人?还不如先去碧游宫听讲大道,等形势分明,再行下来行事。”贺子博连忙道。
  “此话不错,十年之后,你夫妇二人再行出世,那里形势恐怕已经分明。”周青连忙道。
  贺子博笑了笑,夫妇两个就此告辞,周青一直送到门口,直见到两人上了三十三天,这才转回仙府。
  却说周青混沌钟化身持了地书,化身黄虹,朝东胜神州花果山而去虽然无帝江之迅速,却也因为法力太过强大,是以相差不多,不消几个呼吸,就到了南海之上。正要转海向东,猛见中南之地,黑烟腾腾,直冲天际,其中蕴涵无量怨魄杀气,宝光纷飞,津是声势浩大。
  周青随即立定海上,用法眼观望,数千里之后情景,莫不尽收眼底。原来是南海郡王正攻打太阴关,两军交战,各使手段,死伤无数。周青心中感叹,正值盘算,又见南海郡王邸上空祥龙隐隐,瑞气千条,有龙虎腾空飞舞,现了王者之相。随后周青又远望大唐长安,见三股龙气搅扰而上,盘旋争夺,永不休止,一刻也不停歇,心中电念之间,已经明白了天机。
  “大劫止唉矣!我虽无心卷入,但为旭己旧友,却也难免要卷入其中。”说罢,径直往花果山飞去。
  到了花果山落下,径直上得山来,果见悟空道人等候在水帘洞前,见周青前来,连忙起身相迎。
  双双坐下。悟空道人看了周青几眼,拍掌笑道:“道兄果然是福缘深厚,却有人相助,斩去这一尸,从此之后,虽仍不免有灾祸,却是已经无碍,当真是可喜可贺。”
  “道兄,休要提起,休要提起,真个是愧杀我也,我此前来,一是送还地书,二是为道兄那斗战胜佛化身。”周青把地书与了悟空道人,脸色不甚自在,一提此事,心中总是不安。
  悟空道人见状,也不再提:“周道兄避过三灾,道行精进,不在我之下,想必是初窥了天机运转,可有难预之处?”
  周青摇头道:“哪里窥得了,只是道兄莫非真要力承人皇之位,使佛道合流?想那斗战胜佛涅槃,却也是定数,道兄正借冥河教祖阿鼻、元屠两剑兵解,否则以道兄神通,纵然冥河有万般神通,也奈何不了你。”
  “你如今这般神通,自然心中已经分明,人教大兴,必有道统之争,那唐王兴道灭佛,如大兴人教之后,佛门再也无立足之地,亿万兆佛子,必要堕进轮回之中,杀劫之重,实乃鸿蒙开辟所罕有,不下于洪荒大劫。因此我不得不涅槃,试图以挽浩劫。你也曾说“佛本是道”,总是一流,何苦来道统之争。轩辕圣皇也自慈悲,赐我圣剑。只是圣人不仁,以百姓生灵为刍狗,我之宏愿,大有阻碍,道兄心中何想?”
  悟空道人问周青。
  周青摇头叹息道:“道兄竭力化解浩劫,不惜以身投进洪流之中,沾染杀劫,着实令我好生佩服。不过我等既要证那元始,自是无所挂碍,消效仿那天地圣人,万物生灵,生消灭长,都自有因果,我等怎能干预?道兄几次助我,我自是感激,但此事只怕无能为力,况且此事恐干造化之忌,劫难重重,我等依然已经渡过那三灾,何苦自寻因果呢?”
  悟空道人笑道:“道有千条,各取其一,看来道兄之道,与我之道不同,只是洪流滚滚,道兄已然进入其中,要再跳身出来,怕是难矣。”
  周青点头道:“道兄之道,乃是以一己之力,平息洪流,我之道,乃是跳出洪流,任其脚下飘过,到头到都自不沾自身,道兄何苦舍近求远,舍易取难呢?”
  悟空道人又笑道:“我之道,也未必是舍近求远,舍易求难。”
  “哈哈,我是来谢过道兄相助之得,怎的做起这口舌之争来了。”周青连忙笑道:“道兄宏愿,我自会相助,只是眼下形势不明,三教纷争,道兄纵然还要小心才是。”
  两人谈笑一阵,周青又在花果山游玩了几天,才自转回黑风山。
  当下无话。
  “好个太阴戊乙奇门之术!居然阻挡我大军整整一个月!可有办法破之?”
  张角骑一匹白色大马,高有丈二,四蹄隐隐腾起云雾,显然是一匹神驹。此时正站立于太阴关外百里之处一块万丈悬崖之上,身后跟有张梁张宝两兄弟。
  这三个,自从被蜀山弟子斩了肉身,被西瓜所求,投进了南海之地一左道官员麾下,因为恢复肉身艰难,兄弟三人干脆就苦练元神,修成了邪法,将元神分化,可聚可散,飞剑刀兵不伤,并且来去无踪,疾如飞虹闪电,比肉身灵活许多。
  那南海郡王偶然见了三兄弟,看上对方神通精妙,便自调拨进军中当了将领,这次起兵反叛,正是三兄弟领了一百万大军,攻打太阴关东侧,却被太阴关守将用太阴戊乙奇门之术阴了一个多月,迟迟攻打不进,心中委实着急。
  此时已经是夕阳西下,江山残照,远远望下,只见太阴关那高高城墙之上宝幡林立,兵将来回走动,一道雄关,依山势而立,禁法重重,仙人都不能过,关中再有城池连接万里,直接下一关,关关相连,九九八十一道,直通长安。其中雄兵无数,奇人异士,天仙地仙,多不可数,确实不好攻打。
  “今日乃是郡王诏告三界,洪荒人皇颛顼氐转劫而生,持腾空剑,上拜三教圣人的时候,不管怎样,都要打下太阴关,否则你我三人颜面何存?这太阴戊乙奇门之术我们已经稍稍摸清了大概,今晚正好奇袭。”
  三人都自点头,下了悬崖,转回营地不提。
  


第334章

第三百三十四章 玄机   却说黑风山,云霞修炼五色神光,周青因斩却二尸,道行精深,开其法眼,上扫天界,下观四大部洲,远看人间幽冥,无不通明澄澈,万事都了然于胸。更推算天机,结过去之因果,照未来之劫数,这天傍晚,出得仙府,登上晶桥,看那夕阳余辉,倒也自在。
  突见一道金光从西方而来,落进南瞻部洲极南之处去了。那地正是南海郡王府邸,王气接天而上,隐隐与大唐长安对抗,气数极盛,没有一点衰竭的气象。周青见得金光落进去了,心中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老师叫我有甚吩咐?”温蓝新刚刚处理好仙府诸事务,才要入定修炼玄功,就受周青感召,连忙出了仙府,来见周青。
  “坐吧!不用多礼。”周青笑道,温蓝新一身白衣长裙,挽高鬓,插凤簪,杏目桃鳃,不但貌美,还异常华贵,行动之间,自有威严。
  “此女可传我之道统!我还亏得借此女之手,用那混元斗,金蛟剪抵去两灾,不过此女心气甚高,不似圣道之恬淡,将来还有灾劫,奈何我十年之后,自身都要卷进大劫洪流之中,万一扶顾不到此女,遭了劫数,心中自是不忍,不如乘这现在,叫其多积修功果,到时自可化险为夷。”
  温蓝新见周青就坐于桥上,自己也坐了下来。见周青细细打量自己面色,不由面上微微发红,浑身不自在起来。
  “你看看!”周青见温蓝新坐下。用手朝天空一指,温蓝新放眼望去。只见得太阳星落山的余光辉煌,更无半点其它景色。心中虽然诧异,却也还是定眼观看。果然这一定神,场景就急速变幻。只见金光点点,起自西方,都落进南海之地去了,而那南瞻部洲中心,也升起一道金光,和那西方遥相呼应,其中玄妙,不可预言。
  定了定神,场景又自消失。太阳星已经落下一半。天地一片通红,格外绚丽,还有一丝妖艳,温蓝新不解周青之意,但不敢发问,猛见周青笑得和蔼万分。心中一热道:“老师给弟子看此情景,有甚玄妙?”
  “我虽赐你十二口天道剑,威力大则大矣,但不似先天,而你那玄牝珠,虽有玄妙,有参照天道变化苦修,但终究不够精纯,以后难以寄托执念,我想十年之后,天下必定三分,大劫初起,仙佛巫妖都奉杀劫,我都有劫难,何况是你?那金蛟剪,混元斗乃是鲲鹏祖师从你手上夺去,你要收回,须如此如此……”
  说罢,唤了温蓝新过来,附耳吩咐数句:“不但可收回灵宝,完其劫数,日后还可得那河图洛书,元屠阿鼻两剑,仗此两件法宝,你到时可助师傅一臂之力也不可知,只是此事须要小心,也要耐心,十年之后,可见分晓,师傅也会暗中助你成事的。”
  温蓝新满面笑意,点了点头,随后见周青起身回后山了,连忙回到仙府之中,召集了自己八个徒弟。
  黑风山之事后文自有分晓,暂且不提,却说太阴关当下是入夜时分,四面漆黑,休说月亮,就是连个星星都没有,当真是伸手不见五指。除此之外,另有风动树摇,哗啦哗啦做响,声音连连变幻,渐渐尖锐起来,宛如千万厉鬼哭嚎,着实有些凄凉。
  人不见四面景象,又闻得如此鬼声音,直似以为自己现处于幽冥地狱之中,由不得心魄皆裂。
  砰!砰!砰!突然是三声炮响,一轮亩余大小地光珠冲上天空,晃得一晃,便自分化开来,形成三十六颗
碗口大小的碧光晶珠,呈天罡之势排列,其中又蕴涵九宫四相变化,玄奥无穷。
  三十六颗碧光晶珠悬在极高空中,照得方圆数百里一片通亮,宛如白昼,现出了巍巍雄关,太阴之势。眼见碧光照射边缘,鬼影幢幢,黑烟缭绕,纸钱翻飞,戾气冲天,其中隐隐又有刀枪箭叉戟等兵器反光,宛如亿万鬼军前来攻打。
  “无耻反贼!竟然乘夜来偷袭!”
  太阴关上,兵马嘶吼,灯火通明,宝旗招展,那名守将持一口长刀,金甲装身,黄面长须,威风凛凛,身边还有几个随身小兵,均持有硬弩强弓,瞄住关外。
  这太阴关守将池,本是一名散修,因偶然得了一部前古仙人遇劫所遗留地太阴经和好些法宝,数百年时间修成地仙,尔后辅佐人皇,一面是积修功德,一面是享受富贵,家中有妻,乃是一海外女仙,也是地仙一流。两人诞有一女,也早修成了地仙,一家之人都自长生不死,又有富贵,当真是极乐无边了。
  这次南海叛乱,唐王因为长安城中周青争斗之事,一直腾不出手来,直到如今,才派军来援。但也在路途。
  明日才到,而南海郡王,东海郡王两人兵分几路,其余几关也自吃紧,自然腾不出手来救援,亏得有一套太阴旗门,布成大阵,抵挡了月余。眼看援军明天就要到达,是以今天晚上,这罗池是格外小心。
  见得碧光边缘鬼影幢幢,罗池旁边一个小兵惊讶道:“爹爹,怎么这么多鬼兵阴魂?”
  这小兵虽然身穿铠甲,眉目清秀,不似须眉,正是罗池的女儿罗环,旁边又有一个身穿铠甲的美妇人,却是一家三口都上了战阵。
  “好个张角,用邪法符咒使麾下士兵元神脱体,转成玄阴鬼身,不但不俱刀箭,还有诸多邪毒门道,亏得我算准这三人今晚乘无月光,太阴之力不显,前来攻打,早有防备,否则纵然关能守住,也损失惨重。”
  眼见张角张宝两人一身道服。却不见张梁地身影,两人身子若隐若现。仿佛不似实体,一手持剑,一手持一面妖幡。幡上血污狼籍,流成符咒。一看就令人头晕目眩。
  见得罗池发现自己的人马,张角也不惊讶,手剑一指,大声喝道:“南海郡王有道,以奉洪荒帝孙颛顼氏转劫而生,为三界人皇,持腾空圣剑,拜过三教圣人,乃是天地正统。你还不献城投降。莫非要妄自抵抗天兵不成?”
  “哪里来的天兵,鬼兵我倒是看到不少!”罗池之女听得好笑,大声娇喝道。
  “贱婢!待我擒你之后,定要将你充做娼妓,供我麾下天兵解闷!”张宝大怒!将妖幡一摇。一股黑气激荡开来,拥着数十万阴兵,冲进碧光之中,气势汹汹,直奔城墙上来。
  罗池一声令下,顿时城墙之上士兵乱箭齐发,宛如斜雨,都是寒铁金刚所铸,上有破魔符咒。还可分化,往往射出一支,离开百丈之后,就分化成二,二又化四,洞穿心肺,一中肉身,就爆碎开来,中之无一幸免,端的厉害。
  一时金光梭梭,宛如飞蝗,迎头朝数十万阴兵击到。
  张角大吼一声,架阴风冲上,披头散发,用幡一指,脑后飞出五团黑光,状如小人婴儿,面目清晰,手持小剑,在箭雨中穿行,这破魔箭只是穿身而过,没有丝毫作用,就仿佛这五个漆黑小人是空气一般。
  只听得一声尖叫,随后冷风砸面,五条黑影扑上了城墙,罗环顿时大惊,没有料到那张角居然这般凶猛,一个照面就下毒手,运起自己采地肺煞气,幽冥黄泉之中地腐尸毒瘴炼成的五鬼元神扑将上来。
  “嗨!”罗池夫妇一手连发太阴神雷,碧光滚滚,将那五鬼元神震开,随后双双祭出飞剑,一红一绿两口晶芒与五鬼元神斗在一起。
  百忙之中,往外一看,只见浓雾滚滚,黑烟翻腾,其中阴兵冲上,杀气逼迫,破魔箭虽然能勉强阻住阴兵,却也只能耗损对方敌军的元神精气,不能一下就灭杀敌人。
  那些金光闪闪地破魔箭,一射进黑烟之中,去势就减轻了不少,有些暗淡,往往被洞穿的阴兵,只是稍微一愣,等箭透体之后,神色虚弱。但随后被黑烟一冲,又是精神百倍,面目狰狞,越发凶猛起来,而那些箭矢也终究被邪法污秽,功力全失,没入黑烟之后,纷纷掉落,数十万阴兵已经冲到了十里开外。
  “发神雷!”随主将一听令下,守城兵士个个都运起本身精气,凝于掌上,朝外猛打,一人雷势虽小,但几万人齐发,只见电光疾闪,威势无边。端地是惊天动地。
  还有兵将,推出千个火玉铸造成了旗门,高有十多丈,宛如朱红大门,上面绘有无数烟火符篆,被兵将一用真元催动,旗门之中就有千百烈焰冲出,在关前上空形成了一片火海狂雷,死死阻住阴兵冲来之势。
  张宝见阴兵冲上,当头就碰到烈火狂雷,声声惨叫,百千来个阴兵被炸成了丝丝黑烟,刚要聚拢起来,几被随之而来的烈火炼化,一点渣都不剩了。
  “这些阴兵都是挑选修出元神地士兵,由张梁在军中使修罗邪术,将元神加持,成就玄阴鬼身,再来攻打,只以为是来去无踪,又能聚能散,不惧飞箭,实力合止提升十倍?就算你用纯阳真火抵挡,也管叫你城破人亡!”
  张宝见张角一人仗剑披发,运动五鬼元神,直冲到了关上,要毁去纯阳火玉铸造地旗门,却吃得罗池夫妇拦住,斗到天上,分不出胜负。
  张宝有心一帮,奈何关上数千尊火玉旗门令自己的兵士伤亡不少,虽然鼓荡起阴风鬼雾,却也只能抵挡烈火神雷,不能冲进关内,几个照面,还死伤了数千士兵,虽然受作的士兵有阴山之下大草原的魔草烧成的黑烟滋补,一下子恢复过来,但死去的士兵,却也不能复活,连转劫投胎都办不到。
  见士兵损伤,张宝连忙将手上妖幡一指,连连念动魔咒,幡尖之上爆出千万绿火血星。聚成一股百丈粗大地光柱,冲进关前地火海之中。
  这血阴鬼光乃是修罗秘法。一经使出,果然不同凡响,将那火海冲开一条通道。
  张宝一马当先。一面用血阴鬼光开路,一面指挥后面鬼兵冲上。血星绿火到处,烈火全消,只有雷声连连,张宝一人之力开路,神雷虽然伤不到他,却也觉得阻力极大。
  而守城士兵发雷,往往是真元一经消耗,就换班上来,所永无休止。更依仗有地利。尤其是天上三十六颗太阴元珠地覆盖之下,碧光之中,阴兵加持的玄阴鬼身要降低不少威力,敌长我消,委实不好对付。
  但这情况,却是要比以前数次要好。往往是士兵一冲,就被破魔箭杀死不少,更有太阴阵法阻挡,连关门都看不到,最好一次,也几是在关外十里之内,就被击退,所以无论是张宝还是这些兵将,都十分兴奋,个个气势大增,定要破关。
  罗池夫妇正和张角争斗,见那张宝带领阴兵在烈火中猛冲,眼看就到关前,心中便有些焦急,连运几口精气,取出太阴圈,凝阴勾,大乙元阴叉,往上一抛,见得一圈幽幽红光,一道冷气深深,白如银雪地勾形晶光,中间裹一口三尺短叉。晶光莹莹,比电还疾,都朝张角涌去。
  见其法宝精奇,张角不敢怠慢,将五鬼元神分出三个,望前一扑,化为三只黑烟缭绕的大手,猛的抓来,同时把幡一指,催动起血阴鬼光助阵,但这一缓手,被子罗池那夫人一剑拦腰,砍成两截,虽然乃是元神炼成鬼仙,不怕刀剑,随斩随合,但也消耗了不少元气。知道这两夫妇有几手道法,越发小心起来。
  “此玄阴鬼身,乃是邪法加持,不是千辛万苦炼就,破绽极多,此时敌军中帐之内,那张梁必定在使用邪法,护住数十万大军躯壳,驱使他们地元神,你暗中前去,坏其法坛,则可使敌军不攻自破,全军覆灭!”
  罗池见张角依然凶猛,自己把所得上古太阴仙人的法宝祭起了好几件,还是夫妇两人联手,都只能压制住对方,又见女儿罗环要上前助阵,便连忙分出神来传音。
  见张宝凶猛,渐渐接近了城楼,任是如何凶猛地烈火神雷都阻不住对方,知道不出片刻,就要攻上城楼,到时候双双短兵相接,自己兵士恐怕难以抵挡住玄阴鬼兵。
  仗着斗张角占了上风,忙中偷出一手空挡,用手一指,天上三十六颗太阴元珠碧光越发晶亮,呈螺旋下来,一片澄澈,中间还有丝丝闪电,与那烈火旗门一合,顿时风雷大做,更添了几倍威力,硬是把张宝阻住,不过碧光之外,无数黑烟狂涌进来,与阴兵交接。雷火盛,鬼风也盛,难分难解。
  知道张梁定在远处军帐中用邪法催动魔烟,叫女儿前去坏其法坛,自己女儿得了十分真传,功力火候虽然稍稍逊色了一些,但有一门至宝护体,纵然不济,也可用来脱身。
  罗环听得父亲发话,顿时明白,连忙绕到关后,把身体一纵,两熳起碧光,把方圆数百里地看得清楚,过了太阴关,飞去数千里之后,便见一块巨大平地,莫约有八九千里,其中军帐林立,一眼望不到边,光火点点,到处都有士兵往来巡逻。
  令人奇怪的就是,千里连营军帐成一圆形,围出一片空地,空地之中,人如蚂蚁,也是士兵,密密麻麻,都端坐于地,一动不动,生气全无,宛如死人。
  兵士中间,立一法坛,而四面军帐之外,有数百个巨大铜鼎,鼎下火焰熊熊,都有士兵看守,时不时从后军之中抱出一捆捆宛如麻杆的怪草,闷香袭人。
  这些怪草,一投进铜鼎之中,就冒出股股黑烟柱,大有几亩,风吹不散,冲天而上,到了半空,凝成一片乌黑云团,又经得法坛之上的张梁催动,都朝太阴关飘去,远远进了那太阴元珠发出的碧光之中。
  这些怪草,乃是幽冥黄泉之中,阴山之下大草原的滋魂聚魄草,最能修补元神,被炼成魔烟,与那玄阴鬼身配合,更是相得益彰。
  “果然是用甚邪法,将兵士元神炼成玄阴鬼身!”罗环隐去身形,藏在云端,见法坛之上张梁击令牌,踏罡斗,指挥黑烟,数十万兵士胸前都贴有鬼符篆录,邪气隐隐,心中不由思忖。
  “虽然有几处埋伏禁法,却也并不防碍,我不如用太阴宝月精轮全力一击,毁去法坛,杀死张梁,岂不立了大功?”
  


第335章

第三百三十五章 圣会 上   罗环心下思定,正运玄功,悄悄取出一长一尺的奇状法宝,形如一轮月牙,蓝光盈盈。
  月牙向外一边,锯齿狰狞,长有五六寸,内面有环把,可用手握。正面之上,有蝌蚪小文,做青铜之色,凹现进去。反面有一轮晶月,时圆时缺,仿佛有甚规律。
  这太阴宝月精轮乃是洪荒至宝,太阴仙人合太阴精气,用大衍符篆,聚一元妙用,打磨祭炼而成,专为护法炼神,防身制魔的身外至宝,妙用无穷,威力极大。
  罗环正催动精气,人宝合一,准备一击之下,把张宝连同法坛一起葬送,然后毁去周围的铜鼎与滋魂聚魄草,纵然张梁邪法高深,自己杀他不得,也可乱其军心。更兼之人宝合一之后,来去如电,任何禁法都难以阻拦,人又在宝中,伤害不到,可从容脱身。
  正值这时。法坛之上的张梁突然停了施法,两眼上望,好似已经发觉罗环的行踪,随后狞笑两声,搁下宝剑令牌,双手一搓一扬,顿时阴风狂吼,法坛突然多出大大小小二三十面四方令旗,旗面做深绿之色。中央绘着好些个白骨魔神,都是面目狰狞,直如死灰,凶睛外凸,向天猛盯,泛起阴冷惨白的光华。
  这些妖旗排列空挡之处,都有赤暗魔雾缭绕,其中漂浮着好些新死的人头,面容凄惨,眼眶开裂。流得满脸血污。个个披头散发,来回飞舞,口角还在不停地抖动,有血沫蠕动出来。仿佛馋涎,挂在嘴边,拖下老长。真是可恐可怖,宛如人间地狱。
  不但如此,这些新死人头,口角抖动之间,还发出幽幽的呼唤。声音似乎极小,但落进罗环的耳里,却听得十分清楚,仿佛在呼叫自己的名字一般。
  魔音一入耳朵,就觉得心摇神动,随后奇腥刺鼻。烦闷欲呕,连道一声不好,勉强把神一定,人已经进了法宝之中。
  呼啦一声长啸,太阴宝月精轮暴涨到数十丈来长。丈余来宽,疾电旋转而下。那冷深深,蓝湛湛地宝光更是电射吞吐,伸缩之间,竟然有千百丈长短,其中更是听的闷雷滚滚,破空直下。转眼之见,就破去了好几层邪门禁法,朝张梁存身的法坛当头就轰。
  张梁见状,心中有些惊讶,也没有料到这太阴宝月精轮威力如此之大。
  他今夜行法,将几十万士元神化成玄阴鬼兵。料定对方要来捣乱,毁坏法坛,便来个将计就计,先布下几层显眼地邪门禁法,中间暗藏有腐尸黄泉毒气,专消解元神,又在法坛上暗高了修罗呼音摄神法,只要对方一个不留神,以为禁法不厉害,轻心大意,就先呼对方魂魄,对方一运神,必中黄泉瘴气。
  见精轮击下,自己所设的禁法只能稍稍阻挡,随后如入无人之境。张梁忙飞出五鬼元神,化为一蓬黑雾烟罗,齐齐涌了上来,又把口一撮,吹出一声极其尖锐的怪叫。
  却说罗环闻了一点腥臭之气,眼见就要不保,亏得事先机警,刹那就进了精轮之中,那所有邪法都自切断,才没有遭到毒手,饶是如此,也吸了一丝腐尸瘴气,一面勉强运玄功,逼住毒气,不使其侵入元神,一面驾御精轮,好歹也要毁去法坛。
  但毕竟受伤在前,不能全力出手,法宝低了不少威力,被五鬼元神抵住,连冲几下,不但没有冲破,反堕进一团迷雾之中,四面漆黑,阴风呼号,隐隐有白色魔鬼沉浮不定,扑将上来,都被蓝光绞碎。
  罗环心中暗暗叫苦,却又松动不得,先吞服了几颗丹药,把体内的瘴气压下双脚,只觉得异常麻痒,随后一点知觉都没有,仿佛双脚已经掉了。驾御精轮,四面乱冲,奈何无论怎样,都仿佛到不了边,心中一急,精轮蓝光便有些暗淡,又听得张梁连连狞笑,似乎越来越近,心中越发焦急起来。
  她自幼修仙,无甚劫难,天劫也是有父母助力,还有法宝,无惊无险,没遇过几次挫折,现在偶然受了暗算,便无主张。
  猛听几声霹雳,随后金光连连闪动,又听得张梁几声惨叫,魔云尽消,只见得五点黑光急速朝远方逃去了。在精轮中一看,自己原来受了魔法引诱,已经冲出那中军大帐数千里之外了。
  “宝内是哪派仙人,我乃海外波月岛地仙,出来积修外功,偶然路过此地,见两军交战,竟有邪魔作祟,料定是有正派道友受困,特地惊走了邪魔。”
  罗环听见声音,忙透过法宝,朝外一看,便见一白衣极美少年,面如观玉,踏一片金光,面目温和,极其有礼,心中顿生了好感,又知道被这人所救,好感越发,匆匆将铠甲换了一身衣裙,从法宝中遁出相见,突然双腿一软,知道自己竟然忘记了受了毒伤,连忙压住,身体却往下直掉。
  那美少年见状,连忙一扬手,发出一片金光托住罗环,含笑而立,越发显得玉树临风。罗环被金光托住,面目微红,连忙道:“多谢恩人搭救,只是我中了毒瘴,无法见礼,还望恩人原谅则个。”
  美少年一听,顿时哎呀一声:“休要叫我恩人,都是道友,不用客气。仙子中了毒瘴,那可是大大不妙,刚才那尊邪魔,仿佛用的修罗邪术,可让我来看看,我曾经除过几个阿修罗魔头,也知道对方的手段,说不定能助上一力。”
  罗环一听,面皮越发通红,但这毒瘴真是个厉害,由双脚渐渐上侵,玄功都逼不住。想兵解遁出元神,又舍不得这躯体,以后更要消耗数百年苦功,那自是不愿。见对方有解救方法,心中欢喜,只是害羞。亏得先前就有好感,犹豫一下,微微点了点头。
  这美少年暗喜,就要欺身上来,却听得破空之声刷!刷从后面飞来,心中一警,便觉得不妙,连忙飞身翻后,却没有料到来势奇快,一条乌油油地光华在声音之间。已经斩到了背后。
  “好个佛门孽障,饶你不得!”随着乌光刺下,猛然一分,化成十二道,这美少年还没有来得及祭出法宝,就被斩成了百来块,血雨四溅,残肢乱肉纷纷向地面掉去。
  “啊!”罗环本来见美少年过来,要看自己的伤势,心中便自羞涩,七上八下,却突然出了这种状态。见面前的恩人瞬间斩成了八九十块,大叫起来,又见乌光之后,又冒出一少年,素衣道服,虽然俊俏。却有些阴冷,料定不是好人,连忙把太阴宝月精轮掷出。
  “真是晦气!亏是来得及时,否则误了师傅的大事!”
  向辉堪堪赶到,用温蓝新地十二口天道剑斩了先前那个美少年,刚刚现身,就见对方恩将仇报,祭起法宝打来,连忙用手一指,帝江剑、玄冥剑敌住了太阴宝月精轮,同时用共工剑、祝融剑一圈,果然有一团舍利飞起,直直冲向西方,只是被剑光圈住,哪里飞得回?
  把其余八剑又发起来,绞了一绞,太阴宝月宝精轮吃不起天道剑的大力,蓝光片片飘飞,大如手掌,都被绞碎,向辉一收,就落进剑芒里面去了。任是罗环怎么运转玄功,都收不回来。
  “你是什么人?”罗环骇得魂魄皆出,勉强发出一团云光,漂浮在空中。
  向辉冷笑道:“你这小妞,阅历太浅,刚才这人,乃是西方淫佛定光欢喜佛坐下一小沙弥,因受了妖师盅惑,来南瞻部洲乘乱抓女仙回去采补,刚刚隐藏在南海叛军之中,见你法宝精奇,奈何不得,是以用这计策,引你入得圈套,要是我晚来片刻,你被此人用欢喜禅法迷惑,不但真阴全失,还要永世沦为奴婢,受其淫乱驱使。”
  见罗环半信半疑,向辉又冷笑道:“你不信么?”用手一指,那在共工、祝融两剑光芒之中穿飞的舍利猛然定住,上面现了一光头小人,面目和刚才那美少年一个模样,乱蹦一阵之后,用手指向辉大骂,仿佛在威胁。
  “你可看清楚了么?”向辉问道。那声音十分虽然细小,却听得清楚,罗环心中糟糟,过了一刻才定下神来,记起刚才那美少年地金光仿佛和佛光相似。已经信了八九分,骇了一身冷汗。
  向辉用剑绞了几绞,便把舍利绞碎,又取出宝月精轮,掷还与罗环。随后取出一个竹筒,倒出一股清泉,用手一拍,这清泉激射过来,正好落到罗环腿上。
  只听得哧哧几声,仿佛冷水浇滚油,腾起一片腥臭的黄烟。罗环只感觉到腿上清凉,随后疼痛不已,宛如火烧,一双鞋已经化成了黄烟,向辉用袖袍一拂,黄烟消散,露出一双纤小细腻、白如凝脂地小腿。
  “休要动弹!”向辉欺身过来,取出一枚大如龙眼的丹丸,用水微微化开,随后叫罗环自己搓在脚上。罗环正值疼痛,连忙敷上,果然有奇效,随搓随止,一片清凉,余毒全消,人已经恢复如初。连忙起身拜谢。一面问其来历,一面想起两军正在太阴关大战,自己又未毁坏法坛,便要重新去行事。却吃得向辉阻拦住。
  “我乃黑风山天道教勾陈大帝门下,与你有几世姻缘,一是奉教令下山积修外功,一是算出你有危难,特来解救,亏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那中军大帐不可前去,恐另有埋伏,我且助你父亲退敌就是了。”
  罗环听得莫明不解,但情况紧急,不好再问,当下带了向辉来到太阴关,见正斗得激烈,张宝已经冲上了城楼,与张角斗罗池夫妇。鬼兵也在与守城兵士争斗,来去无影,大占上风,关上关下,遍地尸首,血流成河。
  罗环大惊。见父母难敌,连忙将精轮祭起助阵,向辉祭起天道剑,乌光闪耀。纵横虚空,完全把张角两人困在其中,亏得两人将元神修成鬼仙。不惧飞剑,但每一次被飞剑斩过,周身黑雾都消散不少,元气大伤。
  “啊,是你?”张角认清楚了向辉之后,心中大惊,向辉数人布阵,困住他,逼迫出奈何圭,这事情,张角怎生不记得。事后也曾打听,知道是周青弟子,当然不敢报复,现在见了向辉。便生了退意,何况对方着实厉害,自己不是对手,连忙招呼一声,一声长啸,聚集地鬼兵,阴风狂滚,转瞬就消失不见。
  向辉知道此三人还大有用处,况且气数不尽,也不追赶。
  当下罗池吩咐收拾残局,闻得向辉救了罗环,便连忙款待致谢,向辉也不推辞。却说酒过三寻之后,罗池问及向辉居然是勾陈门下,又与自己女儿有几世姻缘,便想招纳为婿,夫妇两个都自同意,向辉也有此意,三天之后,援军已到,张角早就退兵,向辉与罗环成亲不提。
  成亲之后,双双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一月无事。敌军败退之后,黄道元亲率大军千万,征讨南海郡王领地,双双在晋南关一带大战,各邀帮手,斗了几十来场,各有胜负。
  这天罗池唤了向辉夫两人过来道:“贤婿乃是天道教下,勾陈门人,法力通玄,何不去助一臂之力?剪
  除邪魔,也可积修外功。”
  向辉道:“小婿此次出山,是奉教旨,辅佐人皇,然后可功成身退,隐仙修真,证那元始,只是人皇显圣,还需数年,因此不愿多行杀劫。不过岳父既然提起,小婿自不推广辞,前去帮忙,破了那晋南关就是。”
  当下夫妇两人,双双收拾起法宝,去晋南关外见黄道元不提。
  黑风山前,过那大战之后,一向无事。这天温蓝新正在山前,教授小昆仑法术,红孩儿,杨妙妙,大小狐狸,廖小进夫妇,都在旁边观看,其余弟子都自潜修,那龙天龙地,精精空空,蓝神,因为斗那鲲鹏祖师三十六大弟子,让北冥煞气伤了元神,事后调理得当,但还未恢复过来。
  “小进师弟!那巴山老魔巴立明何在?”
  温蓝新教授了小昆仑一套剑法,让其自行练习,杨妙妙与红孩儿夫妇也自喜欢小昆仑,一面观看,一面指点,那大小狐狸也纷纷调笑,十分热闹,整个仙府之前,其乐融融,和谐无比,师兄师弟,师姐师妹之间,都没有芥蒂。
  “那老魔炼就巫门神通,早成了不死之身,性子又硬,不肯降伏,本想将其杀了,但要炼上九九八十一天,难免耗费力气。现被我压在万毒山下,每日叫土地喂些虫蛇鼠蚁与他。”
  廖小进在温蓝新问起,连忙回答。
  “镇压在万毒山中?”温蓝新眉头一皱:“这老巫魔,自太古洪荒修炼至今,法力高强,更得刑天头颅精血,还在那白起之上,要是一个慎,脱身出来,虽然照样可以将其擒拿,但门下弟子恐怕有灾劫,你还得小心才是。”
  廖小进点头道:“师姐放心便是,但留这一隐患,终究不妥,看来我还是耗费元气,借掌教老师的都天旗,将这老魔炼成灰烬,那才稳妥。”
  温蓝新也自同意,刚要说话,突然山下来一童子,手持一玉简,匆匆而来,见了温蓝新,连忙跪地道:“刚才门口,来一女仙,自称是瑶池王母座下仙女,下来书简,说要呈给掌教大老爷。”
  温蓝新接过玉简问道:“那女仙何在?”
  “将书简奉与弟子之后,就匆上天了,弟子也没来得及留她。”
  温蓝新挥手叫其下去,开了书简观看,一众弟子都围了上来。
  “蟠桃会?”红孩儿一看,惊讶道:“蟠桃会三百年一次,上次开过,也就在一百五十年前,怎么又开了,瑶池蟠桃熟得这么早?”
  “是啊,怎么早了一百五十年?”魔女虽然未曾参加过,却也知道,此蟠桃盛会,乃是三界第一大会,不但是天仙人聚会,连那西方阿弥陀佛,三教圣人,女娲娘娘,都会来赴会。
  那昊天玉皇上帝,瑶池金母娘娘,当年在混沌之中,乃鸿钧老祖座下一对金童玉女,辛苦修持,才做三界之主,享这无极大道。
  温蓝新虽然疑惑,却不敢怠慢,一路进了后山,持书简来见周青。
  周青正是三尸合一,参悟元始,见温蓝新求见,叫其进来,呈上书篆,观看片刻,沉吟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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